第18章
祁御按了按太陽穴的地方,佯裝頭疼。
“你們慢慢玩,我先去樓上休息了�!�
阿瑩立即站起來扶住祁御,“祁總,我扶你上去�!�
祁御點(diǎn)頭,“那就麻煩阿瑩小姐了�!�
阿瑩扶著祁御離開后,南初臉上的表情完全垮掉。
她按了按心口的地方,生疼得厲害。
像是有一根針,就頂在她心臟的位置。
她每呼吸一下,心口的地方就疼一下。
尚辰看了眼南初的表情,佯裝玩手機(jī),隨手拍了一張南初的照片發(fā)了出去。
【怎么樣?是不是很美?】
祁御此刻正在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
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里面正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聽到微信提示音,他掏出手機(jī)。
看到照片和尚辰的消息,祁御的眼底哪有醉意,都是溫情和寵溺。
小東西,不是裝嗎?
怎么他一走,她就現(xiàn)出原型了!
【6801�!�
【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讓陳安給你打電話】
尚辰:
【你性福了,我這孤家寡人的,真是太可憐了】
【哎!】
祁御:【知道了,給你安排�!�
尚辰立即收了手機(jī),看向失神的南初,又看向一臉興奮正頻頻看手機(jī)的靳安辰。
也不知道他是在等戚如煙過來,還是在等阿瑩的消息。
尚辰,“靳總在等人?”
靳安辰當(dāng)然不會說他是在等阿瑩的好消息。
他怕尚辰多想,立即看向正在窗戶前接電話的南初。
拿南初扯謊,“我就是有點(diǎn)興奮,等下要跟初初一起住后色總統(tǒng)套房中的情侶套房。”
“我可聽說,里面花樣很多很多�!�
上次他為了哄戚如煙,花重金找關(guān)系訂了間后色的情侶套房。
后來,他接到公司電話,說御世那邊指出項(xiàng)目有問題,他沒跟戚如煙一起體驗(yàn)就走了。
尚辰一副很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次和女友體驗(yàn)過,確實(shí)刺激�!�
“你想的都有,你不敢想的,也有!”
靳安辰聽完整個人都亮了。
“是嗎?”
尚辰看了眼還在接電話的南初,低聲問,“聽說你們從小認(rèn)識,兩家又是世交從小就有婚約,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吧?”
靳安辰心虛點(diǎn)頭,“對,我們在一起五年了�!�
尚辰笑了笑。
呵!
這靳安辰還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據(jù)他所知,南初和祁御在一起是一年前。
他們在一起那晚,祁御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他。
求教經(jīng)驗(yàn)。
他當(dāng)時沒有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但是,理論依舊一大把,觀影經(jīng)驗(yàn)也不少。
所以,他煞是認(rèn)真地給他指導(dǎo)了一番。
更是熬了一宿,等他的戰(zhàn)果。
結(jié)果,快到早上的時候祁御終于給他打了電話。
吼著讓他給他送藥。
私密部位的藥。
等他看熱鬧地送藥過去,被他連踹了三腳。
還被他罵得滾出帝景莊園。
尚辰當(dāng)然不會戳穿靳安辰,壞笑問,“在一起這么久,還有激情嗎?”
靳安辰眼神一閃,表情一言難盡。
和戚如煙睡了五年,再多的激情也被磨平了。
甚至這段時間和戚如煙在一起,他都是腦子里想著南初才有感覺。
如果這次真的和南初的話......
這么想著,靳安辰立即掏出手機(jī)給戚如煙發(fā)消息。
【尚辰臨時有事先走了�!�
【你別來了,回去吧�!�
尚辰見他收了手機(jī),立即來了句,“那還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給你打個招呼,讓人送張房卡上來?”
靳安辰,“那就先謝過尚總了�!�
之后,尚辰給前臺打了電話。
“把6801號房的房卡送上來�!�
大概過了一分鐘,侍者將手里的房卡交給尚辰。
尚辰把房卡塞到靳安辰手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睡得愉快。”
靳安辰狗腿地感激尚辰,“感謝尚總。”
恰時,尚辰電話想起來,他擺手離開。
“客氣什么,都是男人,我懂你�!�
搞定靳安辰,尚辰接了陳安的電話離開。
他這孤家寡人,孤苦伶仃,孤立無援的單身狗,被祁御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到了一樓,戚如煙正站在前臺打電話。
應(yīng)該是打給靳安辰。
他立即跟戚如煙打招呼,“戚小姐�!�
“靳總不是說,你有事不來了嗎?”
戚如煙瞬間明白,靳安辰在跟她撒謊。
靳安辰跟她說,尚辰有事,讓她別來了。
可現(xiàn)在尚辰說,是她有事才不能來。
誰在撒謊?!
尚辰看了眼時間,“來都來了,剛好靳總和南總也在上面,一起上去坐坐?”
戚如煙手心一緊,“你是說,南初也在?”
尚辰點(diǎn)頭,“對啊,他們還訂了間總統(tǒng)情侶套房,正準(zhǔn)備去體驗(yàn)體驗(yàn)?zāi)亍!?br />
戚如煙聽完,差點(diǎn)沒站住。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她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哪個包廂?”
尚辰,“6801�!�
說完,尚辰捂住嘴巴,“哎呀,靳總剛剛還讓我保密的�!�
他討好看向戚如煙,“戚小姐,等下你可別跟靳總說,是我告訴你房間號的�!�
可哪還有戚如煙的人,她已經(jīng)一路小跑到了電梯口。
尚辰招來大堂經(jīng)理,“等下要是有位姓南的小姐過來問靳安辰的房間號,你直接告訴她,在6801。”
“是,尚先生�!�
樓上包廂。
南初剛掛斷外婆的電話,就被靳安辰拉著上了電梯。
南初甩了幾次,沒甩開他。
她去按電梯,被靳安辰直接壓在了角落。
她掙不脫,吼罵:“靳安辰,你又犯什么神經(jīng)病?”
靳安辰隨便她怎么罵,就是不松手。
直到電梯到了頂樓,靳安辰拖拽著她出電梯。
“靳安辰,你個瘋子!”
靳安辰看了看手里的房卡,找到6801的房間號。
刷了卡,打開門,直接把南初推了進(jìn)去。
“靳安辰,你個混唔......”
另一邊,靳安辰插卡,卻發(fā)現(xiàn)燈沒亮。
他又插了一次,燈還是沒亮。
他自言自語了句,“難道,這情侶套房的樂趣已經(jīng)開始了?”
他剛往里面走了兩步,一具軟香溫玉撞進(jìn)他懷里。
“幫我......”
靳安辰,“你唔......”
靳安辰的嘴被女人堵住了。
“我好難受,哥哥,幫我......”
靳安辰聽著像是南初的聲音,卻摸到一片凝脂肌膚。
在女人勾著他的脖子,纏上他的腰時,靳安辰便沒了思考的能力,癡纏著女人將她壓在不遠(yuǎn)處的秋千架上。
“小騷貨,衣服脫得倒是挺快�!�
第37章
祁御中藥!
祁御看向癡纏在一起的兩人,滿臉都是諷刺。
這個叫阿瑩的女孩,確實(shí)和南初有幾分相像,但是,眉眼里沒有南初的銳利和靈氣。
打著一張清純的臉,卻滿眼都是算計(jì)。
靳安辰,手段太過低劣了!
另一邊,適應(yīng)黑暗的南初,瞪著漂亮的星眸看著秋千架上癡纏的兩人。
我去!
這也太勁爆了吧!
她上一次看這種現(xiàn)場直播還是在兩年前。
男主角也是靳安辰,只是這次換了女主角,是跟她神似的一張臉。
明顯這次的靳安辰更急切,喘息的聲音也更露骨。
她看著兩人互相急切地撕扯對方的衣服,嘴巴從開始纏上一刻也沒分開過。
“小騷貨,看我等下怎么艸......”
南初話沒聽話,被一雙大手從她后面捂住了她的耳朵。
南初這才想起來她剛剛是被人拽到一邊捂住嘴巴的。
她回頭,對上靳安辰幽深的眸心。
“你......”
祁御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很深。
手也不老實(shí)地往她裙擺里探。
南初感覺不對勁,立即摸了摸他的額頭。
滾燙。
不僅額頭,他整個身體都很燙。
喘息的熱度灼燙著她的皮膚,燙得南初腦子懵懵的。
“你中藥了是不是?”
祁御整張臉埋在她的脖子里,模模糊糊地“嗯”了聲。
“難受......”
南初推他,“活該!”
“我看你吃人家小姑娘的葡萄,還吃人家剝的橘子、石榴,吃得愜意得很�!�
越說南初越氣,“難受你找她去呀!”
可她根本推不開他。
祁御滾燙的唇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最后在她唇上停住。
“你未婚夫送我的人,我不吃,不喝,怎么會知道靳安辰想害我呢?”
南初立即想到什么,“所以,你自始至終都知道阿瑩是靳安辰給你安排的?”
祁御點(diǎn)頭。
“嗯。”
他捧著她的臉,“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好好回答,剛剛吃醋了嗎?”
南初氣得一把拍開他的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guān)心這些�!�
“怎么沒燒死你?!”
在祁御又往她脖子里索吻的時候,南初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祁二,你渾蛋!”
祁御不知道是疼,或者是別的什么情緒,悶哼了聲。
那一聲,叫得南初腿都軟了。
祁御見狀混賬地又往她身上纏,“不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他再次捧著她的臉,索要答案。
“我的乖乖,愛不愛我?”
知道他就是為了演戲才接受阿瑩,南初心里舒服了些。
不過,愛不愛的,她現(xiàn)在還說不出來。
何況,現(xiàn)在他們的處境,也不合適。
祁御一直往她身上纏,手也更加不老實(shí)起來。
南初保持著理智,“不行!”
外面,靳安辰和那個阿瑩的姑娘正在踉踉蹌蹌。
如果她和祁御在里面也......
亂!
太亂了!
而且,祁御似乎知道她和靳安辰會來,所以,等著把我拉過來,讓那個阿瑩撲上去。
所以,不難看出,這一切都是設(shè)計(jì)好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等下肯定會有人來捉奸。
“尚辰知道是不是?”
南初掏出手機(jī),“我給他打電話�!�
祁御按住了她的手,“他已經(jīng)在安排了�!�
至于要等多久,南初猜不到。
可是祁御身上太燙了,如果再不降溫,他可能會被燒出問題來。
外面,靳安辰不知道是因?yàn)楹染频膯栴},還是他的酒水里也有藥性,玩得很瘋。
阿瑩配合得也很瘋。
一個叫著南初。
一個叫著“靳總”還是“祁總”。
他們的瘋狂聲,時不時透過門縫鉆進(jìn)來,聽得祁御身上的火越少越旺。
因?yàn)樗麄儌z聲音很大,南初倒不怕她和祁御說話被聽到。
她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在洗手間里。
他們身后就是大浴缸,而且,浴缸里是滿滿的水。
應(yīng)該是之前阿瑩泡澡的水,還沒來得及放掉。
在祁御壓著她撕扯她身上的裙子時,南初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嘶......”
祁御疼得悶哼出聲,人也清醒了幾分。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南初,“難受�!�
他用額頭抵著南初的,“想要你�!�
他瘋,他沒理智。
但是南初必須要保持清醒,“再忍忍,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如果等下有人過來捉奸,一下捉了兩對......
那畫面南初不敢想象。
她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將他拉起來。
“你身上太燙了,進(jìn)去里面�!�
她指了指浴缸。
祁御在她脖子里搖頭,“不要!”
“臟!”
南初無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
“我洗過的水,也沒見你少用�!�
祁御賴在她身上不動,“你是你,別人是別人。”
南初沒跟他理論,見他還算清醒還有意識,帶著他進(jìn)了淋浴房,又把祁御推了進(jìn)去。
已經(jīng)進(jìn)入秋天,昆城的夜晚涼意很重。
南初一開始沒直接放冷水,而是用的溫水。
房門,隔開了洗手間內(nèi)外。
房門外,靳安辰和阿瑩怎么樣,南初不知道。
但是,祁御很難受很難熬,她感受得到。
他把溫水調(diào)成了冷水,死死握著拳頭,用頭一下一下撞身后的墻壁。
“你怎么樣了?”
“難受,想要你......”
南初見他這般,心疼了,又知道自己不能過去。
他的瘋,她比誰都清楚。
她要是過去了,他剛剛熬了這么久也就白熬了。
他朝她伸手,“乖乖,真難受......”
南初看著他的手,又看向他難耐的表情。
猶豫了下,還是伸了過去。
“��!”
祁御一個用力,南初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一切,在失控的邊緣。
南初沒從覺得時間這么難熬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聲,質(zhì)問聲,咒罵聲頻頻響起,房間里亂成一鍋粥。
首先聽到的是戚如煙的聲音。
“啊......為什么!”
“靳安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為什么是她?”
“是因?yàn)樗铣蹰L得很像是不是?”
“你到底是想跟她做?還是想跟南初做?”
“靳安辰,你說清楚!”
沒等到靳安辰的回答,又有一個女人質(zhì)問靳安辰,這次是南心。
“靳安辰,你說過的,只要我從我爸那里拿到股份給你,你就會跟南初退婚,跟我訂婚的?”
“她是誰?你為什么壓著她,她為什么沒穿衣服?”
“你跟她剛剛都做了什么?”
“靳安辰,你跟我說清楚!”
最后,才是阿瑩。
“為什么是你?”
“為什么不是祁總?”
“祁總讓我先洗澡,他說他喜歡干凈的女人�!�
“所以,我洗得干干凈凈地出來了。”
“可為什么祁總變成你了,為什么?為什么?”
“我還是第一次�!�
“我的錢......”
滿屋子的質(zhì)問聲和哭聲,聽得靳安辰腦子都要炸了!
她們問他,怎么會這樣?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和阿瑩糾纏在一起?
明明他是帶著南初來開房的?
南初人呢?
他下意識掃向整個房間,直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
他顧不上三個女人,快速套上衣服朝洗手間走去。
他擰門,門被從里面反鎖了。
他貼近門,聽到里面有動靜。
他不確定地又貼近聽了聽。
這次確認(rèn)了,是男人女人的喘息聲。
靳安辰拍門,“南初!”
“開門!”
“你和誰在里面?”
戚如煙聽到南初的名字,止住了眼淚。
南初為什么又會在里面?
所以,靳安辰本來是想睡南初的,結(jié)果睡錯人了?!
得出這個結(jié)論,戚如煙被當(dāng)頭一棒!
再看靳安辰,他正像個瘋子似的開始踹門,踹得門搖搖欲墜,一腳一腳踹在戚如煙的心坎上。
“南初,我要弄死你!”
“開門!”
他此刻,像極了正在抓妻子出軌的丈夫。
完全忘記了幾分鐘前,他正壓著別的女人抵死糾纏。
就在尚辰帶著客房部經(jīng)理過來的時候,門“嘭”地一聲被撞開。
房間內(nèi),血紅一片。
浴室地面是斑駁的血跡,血紅的水到處流淌。
南初正縮在角落,身上的衣服被淋濕了,不過,還完好地穿在身上。
而淋浴下,祁御手里攥著破碎的玻璃碎片,正扎在他的腿上。
第38章
乖乖,其實(shí)我還可以忍!
祁御此刻瞳孔渙散,濕淋淋地看向門口的方向,意識不知道還剩幾分。
在看到尚辰時,祁御松了口氣。
“看看她�!�
看看南初。
尚辰看了眼南初,見她只是受驚,松了口氣。
他懊悔地走向祁御,“對不起兄弟,來晚了�!�
他千算萬算,算準(zhǔn)了靳安辰和阿瑩正在抵死纏綿。
算準(zhǔn)了戚如煙的瘋狂,算準(zhǔn)了南心過來的時間。
唯一沒算準(zhǔn)的是:藥性竟如此猛烈。
事實(shí)上,祁御自己也大意了。
他明知阿瑩酒里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他還是喝了。
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
他自信自己床上能力超凡脫俗,但也想感受一下中藥的效果。
在沒碰南初之前,祁御自信那點(diǎn)藥效應(yīng)該不至于讓他失控。
所以,他還存了些逗弄她的心思,想讓她感受一次男人在藥性下的恐怖和暴力。
也想讓她看看他中藥后的可憐樣,也想讓她對自己存幾分“同情”,為晚上大口吃肉通宵到天亮找個借口。
可是,在聞到南初身上的氣味,在親上她的時候,他失控了,瞬間理智全無。
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沖破腦神經(jīng),叫囂著要她!
叫囂著要撕了她!
天人交戰(zhàn)時,南初的哭聲阻止了他的瘋狂。
他不想他們糾纏的這一幕被靳安辰他們看到。
所以,在南初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的時候,祁御推開她,夠到了洗臉臺上的玻璃杯。
玻璃碎成片后,他對自己下了手。
血色染紅了南初的眼睛,她心疼得直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