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祁御想下車的,腳剛落地,又坐回了車里。
拿過手機,點開通話記錄。
指腹在“乖乖”的名字上摩挲半天,最后打了120。
祁御始終堅信,愛是自己爭取來的。
有時候耍點手段,也無可厚非。
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整個帝景莊園別墅里響起120的警鈴聲。
南初聽到警鈴聲在自家樓下時嚇了一跳。
下意識想著:救護車是不是找錯位置了。
這么想著,她躺上床,關了燈。
結果,還沒等她重新躺下,樓下大門的門鈴聲響起。
南初心里一咯噔,還是下了床。
透過窗戶,她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還在按大門門鈴。
南初打開窗戶,“我沒叫救護車。”
這時,一個男醫(yī)生看了看手機,“這里是帝景莊園6棟嗎?”
“是!”
“是手機尾號1002的用戶叫的救護車。”
“1002?”
她的手機尾號是2586。
南初反應過來1002是祁御的手機尾號時,顧不上換衣服,抓起一件大睡袍,一邊套衣服,一邊沖出房間。
她沖到庫里南車邊,去拉駕駛座的車門。
看到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的祁御時,南初又心疼又后悔。
她輕拍他的臉,“你怎么了?”
祁御疼得迷迷糊糊地搖頭,拉著她的手,按在他的胃上。
“疼......”
南初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醫(yī)生,他胃疼�!�
之后,醫(yī)生大致了解完情況后給祁御吃了藥。
“三天時間,在飛機上折騰24小時,總共吃了四頓飯。”
“今天又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飯沒吃,胃不疼他疼誰!”
去醫(yī)院的路上,南初就一直聽著以為年長些的急救女醫(yī)生的念叨。
“你們年輕人可真能折騰,按照你們折騰下去,胃癌遲早的事�!�
南初看了眼躺著的祁御,臉色病白的厲害。
她摸了摸他的臉,心疼死了。
祁御這時睜開眼睛,“已經不疼了。”
沒等南初說話,醫(yī)生白了兩人一眼。
“就不疼了?”
女醫(yī)生特別沒給面子地來了句:“你要是不疼的話,怕是你的胃不是碳水化合物!”
南初,“......”
祁御,“......”
不得不說,祁御也是懂裝可憐的,順著女醫(yī)生的話往下說。
他握著南初的手,放到自己的胃上,“我是怕你太擔心才撒謊說不疼的�!�
“其實,我都疼死了!”
“鉆心的那種疼,就像......女孩子生孩子那種疼差不多�!�
女醫(yī)生本來想懟祁御兩句的,又見他眼淚巴巴地要哭,忍著了。
祁御將臉往南初的手心里蹭了蹭,還硬是蹭出兩滴眼淚來。
“乖乖,原諒我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亂吃飛醋,再也不懷疑你跟別的男人了。”
南初感受到手心的濕潤,再看他慘白的臉,自責死了。
“好,原諒你了�!�
“我保證,我以后跟別的男人吃飯一定提前跟你打報告�!�
“乖,咱不哭了�!�
她心疼地撫摸他的額頭,給他擦去臉上的濕潤。
而祁御聽到這里,一顆吊著的心,終于算是放下了。
藥效發(fā)揮了作用,胃不疼了,祁御受得這么久的委屈情緒一下子全都冒出來了。
他一手搭上自己的眼睛,抽抽噎噎,“南初,我也委屈�!�
南初,“你......委屈什么?”
這時,車廂里的三個醫(y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豎起了耳朵聽起了八卦。
“這次的事,我氣的是你為了別的男人,跟我撒謊�!�
南初,“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
她剛想哄著他,跟他保證以后再也不跟他撒謊了,祁御哭唧唧打斷她。
“我恨自己沒用�!�
“恨自己沒本事讓全昆城的人、讓全國的人都知道你南初是祁御的女人�!�
“我們去外面吃飯,我想牽一下你的手,你都不愿意,說怕遇到熟人,怕被別人拍照,說怕曝光我的身份。”
“我約你很多次,跟你說過無數(shù)次,想跟你像平常的情侶一樣吃飯逛街看電影,你都以各種方式拒絕了�!�
“你忙你的事業(yè),忙著關心外公外婆,關心同事,關心客戶,關心徐凱,就是不關心我。”
說到這里,祁御硬是又擠出兩滴眼淚來。
“你從來沒說過愛我。”
南初無語,“我說過�!�
祁御雙眸含淚,委屈,“那都是在床上,還是我逼你說的�!�
南初被噎住了。
確實,除了床上,她好像真的沒對他表達過她對他的愛。
見他眼眶泛紅,南初脫口而出:
“我愛你!”
“這下行了吧?”
祁御更委屈了,半撐著身子看向她,還向三個醫(yī)生告狀:
“你們都聽聽,你看她,說得多敷衍�!�
第158章
原諒我,嫁給我!
女醫(yī)生,“小姑娘,你剛剛語氣確實有點敷衍�!�
女醫(yī)生湊近南初,小聲道:“他現(xiàn)在胃疼不舒服,你多哄著他點�!�
南初對上祁御的眼睛,還認真清了清嗓子。
“我愛你!”
“會像愛我自己一樣去愛你!”
“只愛你一個人!”
祁御瞬間眼睛都亮了,“你再說一遍。”
南初認真地把她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這下,算是有誠意了吧?”
祁御沒回答南初的問題,看向一邊一臉八卦笑容的女醫(yī)生,“這個監(jiān)控能給我一份嗎?”
女醫(yī)生,“......”
南初,“......”
這時,司機說了句,“還需要開到急救室嗎?”
女醫(yī)生,“不用!”
對南初吩咐了句,“辦住院手續(xù),觀察一晚上�!�
南初,“好!”
祁御,“......”
臨下急救車,他還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車頂上的監(jiān)控。
南初扶著他下車,“以后每晚跟你說。”
祁御嘆了口氣,更虛弱了,整個人都掛在南初肩膀上。
“乖乖,胃難受。”
南初知道他話里有水分,也沒拆穿。
怎么辦?
自己選的男人,跪著也要寵下去。
辦好住院手續(xù)后,南初給祁御叫了份藥膳粥。
祁御虛弱要喂,南初貼心地答應了。
喂了兩小碗粥后,祁御才覺得像是活了過來。
忙完一切,南初剛準備在一邊的陪護床上躺下,被祁御叫住了。
“過來我床上。”
“這里是醫(yī)院。”
最基本的素養(yǎng),她還是有的。
而且,他怕祁御等下又要發(fā)瘋。
祁御像是看穿南初的想法,“別亂想,我不會做什么。”
南初直接躺下,“不做什么,那我剛好睡這里。”
祁御一愣,反應了一會兒又問,“所以,你是想我對你做什么?”
南初側身面朝他,“祁御,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祁御眼神一閃,“我體育老師跟我說,體育強國,體育強身,長得高長得壯才能娶到媳婦�!�
“他還跟我說,追老婆不能要臉!”
南初,“......呵!”
祁御喉結動了動,“他還說,如果被媳婦嘲笑了,必須適時翻一翻舊賬�!�
南初氣笑了,“我們有什么舊賬?”
“兩個小時前,你說你會像愛自己一樣愛我�!�
“可你都不跟我一起睡!”
南初被子一掀,側身上了祁御的床。
醫(yī)院的病床,都不會太寬。
就算是單人病房的床,也是。
一個人睡還算寬敞的病床,兩個人顯得有點擠。
南初想往邊上挪一挪,卻被祁御扣住了腰身。
“別動�!�
“你懂的�!�
南初,“......”
不想懂的她,被硬控著還是懂了祁御的威脅。
“祁御,你真是太色了!”
祁御深深地聞了聞南初的發(fā)香,“我兄弟耍的流氓,跟我沒關系�!�
他低低啞啞地說道:“我心疼你上了一天班,現(xiàn)在又是大半夜,又是醫(yī)院,不管哪一樣,我都不能對你做什么�!�
“我兄弟他沒眼力見,它的眼睛被衣服遮住了,看不清楚狀況�!�
“閉嘴吧你!”
南初拉下她腰上的手,改牽住他的手。
“自己不要臉還把錯推得一干二凈,祁御,你的臉呢?!”
“我要是你兄弟,一定下次在你干活的關鍵時刻給你掉鏈子!”
祁御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心里默默給自己的兄弟道歉:
對不起了,兄弟。
等過兩天讓你吃肉!
我剛剛是為了給你謀福利才說的你沒眼力見的話,你可千萬不能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南初根本不懂祁御還有暗暗給他兄弟道歉的騷操作。
“祁御,容我提醒你一句�!�
“三天前的早上,你跟我放了什么狠話,你還記得嗎?”
祁御喉頭一緊,立即回憶起那天早上他給南初的那些狠話。
【以后都不跟你做了。】
【我不僅要節(jié)制,我還要禁欲�!�
【憋死你!】
祁御閉上眼睛,不想面對三天前的自己。
承認是不可能的,裝死可以。
南初回頭看了祁御一眼,見他閉眼裝睡,無聲一笑。
狗東西,放狠話的時候比誰都溜,你倒是承認��!
不過,她也就是在心里吐槽一下。
剛剛打開車門看他蜷縮成團,一身冷汗的模樣,她真的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她不是那種天天把愛掛在嘴上的人。
以前他們在一起,各取所需,所以,她會跟他談包養(yǎng),關系用錢衡量。
想跟他有結果,才會在一起像戀人一樣相處。
如果不想跟他有結果,她不會跟他有牽扯。
就像對待靳安辰一樣,退婚了,她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就算他患上“艾滋”這種不治之癥,她都不會給他一句關心和問候。
想到靳安辰,她感慨之余,挺想對戚如煙道句謝的。
謝戚如煙讓她看清了靳安辰這個渣男和危險分子。
她正想得入神時,祁御瞇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問她:
“在想誰?”
南初,“靳安辰。”
先祁御臉色不對,她立即解釋,“我的意思是,靳安辰生病了。”
祁御,“在我的懷里,在我的床上,你還敢想他?!”
“他生病就生病,你擔心他?”
南初一巴掌按住他的腦門,將他按在枕頭上。
“我上次跟徐凱吃飯,他跟我說......”
祁御扯下南初的手,臉更黑了,“一個靳安辰不夠,又提徐凱氣我是吧?”
南初不滿地拍了下祁御的臉,“一提男人你就炸,祁御,你是京城太子爺,你的自信呢?”
祁御巴巴來了句,“被你的魅力吃掉了。”
南初又氣又想笑,“我只愛你!”
祁御暗爽了,想笑,憋得難受。
“上次徐凱約我吃飯,說他接了靳安辰的急診。”
“靳安辰可能......”
最后幾個字,南初是趴在祁御耳邊說的。
祁御聽完也沒多震驚,“他玩那么花,男女老少,黑白黃灰通吃,不得病才怪�!�
說完,一臉求夸道:“我乖,我只跟過你一個人。”
南初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腦子。
“嗯,真乖!”
后來,兩人相擁入眠。
第二天一早,醫(yī)生查房。
原本祁御的主旨醫(yī)生臨時接了臺手術,徐凱替值進病房看到南初,明顯一愣。
“南小初,你怎么在這里?”
南初剛準備介紹祁御,不想,祁御先開了口。
“她是我媳婦�!�
祁御朝南初伸手,“是吧?”
南初笑著對徐凱介紹祁御,“我男朋友住院,我過來照顧他�!�
祁御特別補充了一句,“照顧我一夜。”
“我們睡一起的。”
南初掙了掙祁御的手,“你倒是也不必介紹得這么詳細�!�
祁御,“我怕徐醫(yī)生不知道你有夫之婦的身份。”
南初怔了怔。
有夫之婦?
她剛剛只是表白,可沒提結婚的事。
徐凱尷尬一笑,“恭喜二位�!�
南初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謝謝�!�
某個厚臉皮的男人卻是張嘴就來:
“我們結婚給你發(fā)喜帖,到時候過來喝喜酒�!�
徐凱,“好說!”
徐凱檢查了翻,又看了看檢查報告,“等下可以辦理出院了�!�
“好的�!�
徐凱走后,南初想跟他理論兩句,祁御卻催促她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這個破醫(yī)院,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咱們下次等產檢生孩子再來�!�
南初,“額......”
臉紅了。
出病房的時候,南初撫了撫滾燙的小臉。
“我才二十五,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萬能的陳安被祁御派去了國外的基地,南初有了上次給外公辦理住院出院手續(xù)的經驗,這次做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就在她拿著醫(yī)生開的單子排隊繳費時,身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初初�!�
南初回頭,看到戴著口罩的靳安辰時,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這兩步,不是對靳安辰的看輕和排斥,而是對傳染病本能的恐懼。
南初,“你好。”
靳安辰看到南初,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隨后,他“噗通”一聲跪到了南初面前。
“初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原諒我,嫁給我,好不好?”
“求你了!”
第159章
罪惡的人,罪惡的病!
一時間,繳費處的所有人都朝南初看了過來。
南初正愣神時,靳安辰跪著朝南初跪爬過來。
他拉住南初的衣服,低聲哀求:“初初,我真的錯了�!�
“之前是我渾蛋,是我渣,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南初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你別碰我。”
靳安辰眼神一閃,“你......”
上次那個代駕曝光的是靳安辰亂搞,一夜戰(zhàn)好幾女過后,那里受傷的新聞,沒有半個字他得病的消息,說明,那個代駕也不知道靳安辰得病的消息。
所以,在靳安辰的認知里,除了他現(xiàn)在的主治醫(yī)生,沒有人知道他得病的消息。
但此刻看南初眼里的恐懼和拒他千里之外,他不得不懷疑什么。
“南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初眼底一閃,“我知道什么了?”
靳安辰,“那你在怕什么?”
南初穩(wěn)住心神,理智地警告自己別表現(xiàn)出知道靳安辰得了艾滋的消息。
要不然,徐凱可能會被牽扯泄露患者隱私的問題。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對別的男人不應該拒之門外嗎?”
靳安辰像是松了口氣,又朝著她跪爬了好幾步。
“你跟祁御分手,我們重新訂婚�!�
“不,我們結婚。”
南初心里忍不住覺得惡心。
惡心到現(xiàn)在看著靳安辰這張臉,都惡心得想吐。
如果靳安辰身體健康,他跟她說這些話,她還會以為他是浪子回頭,或者深情專一。
但是,他怎么能在明知自己得了艾滋的情況下,還能跟她求婚的?
他就算沒有道德,也應該還是個人吧?
南初冷諷一笑,“不要!”
“我們不可能了!”
“我現(xiàn)在很愛我的男朋友!”
靳安辰想要再次去拉南初的褲腿,南初連碰都沒讓他碰到。
“我說了,靳安辰,別碰我!”
靳安辰眼底閃過什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發(fā)瘋似的攥住南初的衣領,“南初,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早就跟祁御勾搭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和戚如煙出國之后?”
“你爬得他的床,還是他爬得你的床?”
南初掙不脫,推不開,“混蛋!”
她不敢呼救,怕靳安辰跟別人起了沖突發(fā)生流血,感染上別人。
靳安辰,“我出軌了,你也出軌了,我能原諒你,你為什么不能原諒我?”
南初雖然有基本的生活常識,也知道艾滋不會通過平常的接觸感染上。
但是她心里就是恐懼。
不想被靳安辰碰半點!
“靳安辰,我說了,你別碰我!”
“我覺得你臟!”
靳安辰被嫌棄臟,眼底一狠,更瘋了,還像個瘋子似的想要去親吻南初。
“瘋子,放開!”
南初掙扎得劇烈,靳安辰沒得逞。
“你說,我哪里臟了?”
“我就算臟,也是之前臟,我以后不會再臟了!”
這時有人上來要勸,“年輕人,好好說話�!�
“滾!別多管閑事!”
男人被靳安辰吼得訕訕離開。
靳安辰轉向南初,“初初,我們重新開始�!�
“我保證,以后我除了你,誰也不碰!”
南初怕被靳安辰親到,使出吃奶的勁,狠狠將靳安辰推了出去。
靳安辰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地上,還差點撞倒后面正扶著肚子產檢的孕婦。
孕婦像是懷了五個月左右的樣子,肚子不是很大,也是個心善的,立即要去扶靳安辰。
“美女,你男朋友已經跟你道歉了。”
南初見孕婦要去扶靳安辰,立即攔在她面前,“你別多管閑事�!�
她是孕婦,萬一感染上什么病毒,那后果不堪設想。
“靳安辰,你要是還是個人,你就別牽扯上別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南初相信,只要靳安辰還有點良知,就應該自己爬起來。
靳安辰像是被提醒了什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奔潰大哭起來。
“初初,我生病了�!�
“我都生病了,你對我為什么還這么絕情?!”
“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因為祁御比我有錢,家世比我好,就拋棄我跟了他�!�
“我愛你,我們結婚好不好?”
醫(yī)院這樣的地方,除了生孩子熱熱鬧鬧,其他來醫(yī)院都是鬧心的事情。
所以,一般不會有什么人有心思看熱鬧。
現(xiàn)在被靳安辰這一通大哭大鬧,很多人雖然都沒說話,但是眼神里是明顯的指責。
南初看向靳安辰,咒了句:
“靳安辰,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南初就要離開。
心想著:等靳安辰走了之后再過來繳費。
靳安辰見南初要走,立即要站起來。
不知道他是一時頭暈還是怎么地,站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一旁看不下去的孕婦立即過去扶他,“我扶你�!�
南初朝孕婦吼了句,“醫(yī)院里這么多醫(yī)生護士,需要你去扶嗎?”
“你就不怕自己出點什么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