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南初聽完想了想,覺得祁御說得有道理極了。
“你說的對!”
“以后難談的業(yè)務(wù),大業(yè)務(wù),我問你的意見,或者你親自去談�!�
祁御立即答應(yīng),“行!”
“要不然,每個月拿你的分紅,我這心里也有愧。”
同一時間的奧城。
顧沁看到長江路隧道出車禍的新聞,看到南初的紅色跑車被燒成廢鐵時,她知道,她的計劃又失敗了。
“賤人!”
“一幫蠢貨!”
隨即,“嘭”的一聲,她的手機已經(jīng)躺在了墻角。
“為什么?”
為什么她算計了這么多次,還是失��?!
她和南初的第一次較量就是水質(zhì)問題。
她本想給南初制造個大麻煩,順便退貨,沒想到卻被她利用了一翻。
那次,她承認了南初的聰明和大膽,也佩服她的格局和眼光。
她不甘被利用,又頂著壓力壓了一批庫存酒,又找人去LS工廠找茬鬧事。
又設(shè)計王霞跳樓的事。
最后,她又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意外又讓LS直播又火了一把。
這次的算計也是。
明明靳安辰已經(jīng)在郊區(qū)等著戚如煙和南初了,怎么計劃到一半,又失敗了呢!
到底是手下的人太蠢,還是南初太聰明太難對付?!
還是說,南初提前知道了她的計劃?
她身邊有內(nèi)奸?!
不可能!
這些事情都是她親自聯(lián)系的,不可能又你內(nèi)奸?!
那就是有人暗中幫著南初?
上兩次,南初可能會有祁御的幫忙。
但是這次,祁御在奧城,怎么可能幫得了她?!
難道,祁御不在奧城?
這么一想,顧沁整個人一晃,有些站不穩(wěn)了。
她慌不迭去撿起地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去查一下祁御,看他現(xiàn)在在不在奧城?”
在手下應(yīng)了聲后,她又加了一句:
“我要看到他的人!”
“是!”
顧沁,“等一下�!�
“小姐,還有什么事?”
顧沁臉色陰沉道:“查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還有,幫我去查一件事。”
“小姐,請說�!�
顧沁,“幫我確認一下,艾滋病患者的血液活性有多久?正常人的傷口是不是碰到艾滋病人的血,就會立馬感染上艾滋?”
“屬下這就去查!”
掛斷電話,顧沁握著手機的手緊得指節(jié)泛白。
她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好可怕!
為了讓拆散南初和祁御,她這么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艾滋,目前可是無藥可醫(yī)的。
顧沁將自己摔坐進沙發(fā)里,按了按漲疼得太陽穴。
她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冷血惡劣的呢?
從祁御對她明晃晃的拒絕?
從發(fā)現(xiàn)南初的優(yōu)秀?
還是發(fā)現(xiàn)南初忤逆她的意思,不給她退貨開始的?
或許......
她真正容不下南初的,是從祁御下了直升機后對南初的那個擁抱。
也或許是,祁御不顧自己安危,推開撲救婦人的南初,他自己拉住婦人的手那一刻開始的。
顧沁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看自己來時的路。
她來時,只想和祁御處一處看看。
如果合適,她會堅定地和祁御在一起。
可是來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她連和祁御相處看看的機會都沒有。
祁御的眼里,時間里,都是南初。
所以,現(xiàn)在回看她變惡劣,變陰毒的路,也似乎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因為活在軍政世家,她從小接觸的人和事很多,看到的各種嘴臉的人也很多。
耳濡目染下,她知道,很多成功的事,都是經(jīng)過謀算才能達到的。
所以,謀和算,對她來說,并不是一個貶義詞!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從來都是圍著她轉(zhuǎn)的�?傻搅死コ牵@里沒有顧家的圈子。
沒有人知道她,也沒有人把她當回事。
知道她情況和身份的祁御,又一句主動的話都沒跟她講過。
這讓她失落又慌張。
爭取自己的所愛,是每一個人的權(quán)利!
或許法子用錯了,或許手段極端了點,但是,愛一個人的心是沒有錯的。
她仰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頂?shù)牡鯚�,腦子里亂得很。
一邊是自私的愛,一邊是軍政的正義。
最后,她還是妥協(xié)自己這一邊。
“顧沁,最后一次�!�
“如果這一次,南初還是能順利過關(guān),你就回你的京城,做你的顧家小姐�!�
“從此以后,和祁御、南初,再無瓜葛�!�
第196章
媽,我?guī)信笥褋硪娔悖?br />
做好這最后一次的決定,顧沁感覺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整個人也輕松了很多。
成敗,在此一舉。
也是最后一次。
不久之后,顧沁接到了保鏢的電話,“小姐,您讓查的艾滋病患者血液的事,我這邊已經(jīng)查到了......”
*
同一時間的昆城。
祁御被枕頭下的手機震動聲吵醒。
他立即將手機按成靜音,又輕輕拍著擰眉的南初。
“沒事,沒事�!�
“乖乖,睡吧,睡吧�!�
直到確認南初睡著后,他才拿了手機下了床。
出了房間后,他才接起電話。
“什么事?”
陳安,“爺,剛剛確認到,顧小姐的保鏢正在查您在奧城的事。”
祁御,“奧城的事你去安排�!�
“再訂兩張明天一早飛M國的機票。”
顧沁做事算得上是陰狠,且滴水不漏。
既然他的替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在奧城,昆城這邊的真身肯定是不能待在昆城了。
想到什么,祁御問,“那個和南初有長的有兩三分像的那個女的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陳安,“安排好了�!�
畢竟,每次假裝南初走個過場,得到的好處是她給人洗二三十年頭、給人洗二三十年的腳才能賺回來的。
自從上次被陳安找到假扮過一次南初后,阿瑩就等著這次的機會了。
畢竟,干兩票這樣的生意,以后嫁人的嫁妝和養(yǎng)老錢就有了。
祁御想了想還是交代,“顧沁不好對付,她身后是顧家,就算到最后查到了她就是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按照顧家在京城的地位,也不會怎么樣�!�
他的目的,當然也是讓祁家和顧家對立,只是讓顧家打消對他的聯(lián)姻。
至于祁老頭對他聯(lián)姻事情的執(zhí)念,他有的是法子治他。
“我離開后,LS集團和工廠那邊,你多找?guī)讉人二十四小時看著�!�
“別讓顧沁的人再動什么手腳。”
祁御,“對了,靳安辰最近在干什么?”
陳安,“靳公子最近有點瘋狂。”
說到這里,陳安摸了摸鼻子,“跟他的手下匯報過來說,最近幾乎每天都有男人或者女人出入他的公寓�!�
“他自從感染上艾滋后,有報復(fù)社會的心態(tài)�!�
祁御,“垃圾�!�
“本來有大好的前程,自己毀了自己!”
陳安想說,靳安辰如果沒和南小姐退婚,或許,是有點未來的。
退婚了,他的氣運也就差了。
陳安,“您看,靳公子這邊,你打算怎么處置?”
祁御手指點在窗戶上,看了看窗外黑沉的夜,又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姆毙恰?br />
“靳家人知道嗎?”
陳安,“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
知道的話,不應(yīng)該放任靳安辰這么作死。
祁御,“那就找個機會讓靳家人知道吧�!�
“是!”
“我明天一早就去安排。”
祁御,“外公外婆那邊,你親自找可靠的人去保護。”
陳安,“是!”
祁御往臥室走去,“嗯,辛苦了。”
掛斷電話后,祁御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
爬上床,抱過纖細的女孩繼續(xù)入眠。
*
夜深人靜時,顧沁收到保鏢傳過來的一連十來張照片的時候,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顧沁一張一張地翻著祁御的照片。
正面的,側(cè)臉的,背影。
每一張質(zhì)感都很強,每多看一眼,她的心便多沉迷他幾分。
她撫摸著祁御的照片,自言自語道,“祁御,你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我呢?!”
“我比南初到底差哪里了?!”
她一點點地放大祁御的照片,直到他的唇占滿她的整個手機屏幕。
拿近手機,她輕輕親了上去。
親完,她羞澀地拉起被子。
被子下的她,是個單純的為自己喜歡的男人許下芳心的少女。
這一夜,顧沁一夜好夢。
夢到了求婚,夢到了婚禮,夢到了自己生孩子。
可是任憑她怎么看,就是看不清婚禮上男人的面容。
“祁御,你還真是小氣�!�
“都進我的夢里了,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看看你帶新郎花的模樣呢?!”
“是!”
*
第二天一早,南初還在犯迷糊,人已經(jīng)被祁御帶上了飛機。
因為耳鳴,南初一路都在難受。
睡了醒,醒了睡,越睡越累。
等她決定不睡了,飛機也降落了。
祁御拿著證件,一路護著她,“一路都在睡,睡成小豬了�!�
南初應(yīng)景地打了個哈欠,“你有見過像我這么漂亮的小豬嗎?”
祁御捏了捏南初的小臉,“嗯,你最好看。”
夸完,他在她的臉上親了下。
“等下見了丈母娘,你好好替我說說好話�!�
南初聞言一笑,“呦,還有我們太子爺也怕的人�。俊�
“那當然!”
祁御,“萬一丈母娘要是不把女兒嫁給我,那我這后半輩子都沒人愛了?!”
南初,“不會!”
“這世界上最最絕情的就是男人了�!�
“人都會喜新厭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祁御,“我不會�!�
“我不是正常人,我有��!”
“只喜歡你,也只想要你!”
南初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那我是正常人,正常人都會喜新厭舊,我不喜歡你了怎么辦?”
祁御,“那也好辦�!�
“腿給你打斷,我天天伺候你吃喝拉撒。”
他還一本正經(jīng)地捧著南初的臉,笑,“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南初被他的認真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祁御,你開玩笑的吧?”
祁御一臉認真,“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南初嚇得立即當即舉手發(fā)誓,“我剛剛說會喜新厭舊的事情是騙你的�!�
“我這輩子,最喜歡你,只要你一個�!�
祁御滿意一笑,“嗯,真是我的好乖乖�!�
祁御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牽著他的小丫頭。
俊男靚女,還是不同膚色的,一時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他們剛出站,就有黑衣人迎了過來。
“爺。”
黑衣人接過祁御的行李,帶著他們往停車的地方去。
坐上車,黑衣人恭敬問,“爺,我們現(xiàn)在是去您在這里的莊園,還是酒店?”
祁御看向南初,“知道地址嗎?”
南初腦袋一拍,這才想起來,她過來這邊都沒提前給母親打招呼。
她慌忙掏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通,“初兒�!�
南初看了眼祁御,“媽,那個什么,我現(xiàn)在在M國。”
“��?”
“你怎么突然過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這時,祁御湊近南初的耳邊,想要偷聽。
“讓我聽聽�!�
南初一把推開他,“起開�!�
祁御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是能被羅如梅聽到的音量。
羅如梅聽到男聲,立即警覺起來。
“初兒,你是不是有危險?”
“你身邊怎么有男人?”
聽到母親聲音里的緊張,南初白了祁御一眼。
憋了好一會兒,南初才說道:
“媽,我?guī)信笥褋硪娔恪!?br />
羅如梅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遇到了什么危險�!�
“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南初,“機場�!�
羅如梅本能地把南初當小孩子,“會打車嗎?”
“不行,你等著,我現(xiàn)在去接你�!�
南初立即叫住羅如梅,“不用,不用�!�
她看向祁御,“有人會送我們過去�!�
第197章
單獨說說!
羅如梅聞言一頓,想到了什么。
“好!”
她就算身在M國,但也從父母那邊聽到了一些南初和祁御的事情。
也知道祁御的身份和本事,所以也沒太擔心。
“嗯,那我準備早飯�!�
“謝謝媽!”
一個小時后,南初和祁御被送到了羅如梅的住處。
是個獨門獨院的小別墅,環(huán)境很好,一看就很舒服。
羅如梅這里,南初來過幾次,算得上很熟悉的。
但是,每一次,這里的美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
祁御對比南初,略顯拘謹。
在祁御從后備箱里往外拿東西的時候,南初一頓。
“這些東西,你都是什么時候準備的?”
祁御看了眼別墅的方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我們還在昆城的時候,我讓這里的人準備好的。”
南初見他每個手指頭都拎滿了,覺得好笑。
“知道的,說你是懂禮數(sh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扶貧的呢!”
南初隨意看了幾個手提袋,不是酒就是養(yǎng)生補品。
當黑衣人從后備箱抱出一個花瓶的時候,南初沒忍住瞪了祁御一眼。
“這又是什么?”
祁御,“你們什么都不缺,只能挑貴的�!�
南初好奇地拿過花瓶在手里掂了掂,“這個很值錢?”
在她掂的時候,把她邊上的黑衣人嚇得不輕。
“南小姐,小心!”
南初看祁御,“這個值多少錢?”
祁御比畫了兩根手指頭。
南初笑了笑,“兩百萬,還行!”
黑衣人,“這......”
南初見祁御笑了,猜測自己可能是猜錯了。
“兩千萬?”
祁御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
“走吧!”
這時,黑衣人閉了閉眼睛,轉(zhuǎn)身關(guān)后備箱門,還嘀咕了句什么。
南初看了眼黑衣人,但沒聽到他的話。
她又問祁御,“差不多,是差多少?”
祁御,“差三四個億吧!”
南初嚇得腿一軟,手里的寶貝疙瘩都差點嚇掉了。
祁御心下也是一驚。
雖說不是什么大錢,但是,這影響他送禮的誠意。
南初看了看花瓶,看著祁御無語,“你剛剛豎兩根手指頭,是兩套京城四合院是吧?”
“呵!”
“還差不多呢,這差天上地下了!”
這差二十倍呢!
祁御笑了笑,“你覺得它是錢,它就能值兩套京城四合院�!�
“你要是不覺得它是錢,它也就是個花瓶�!�
“還沒你帝景莊園的花瓶來得精致漂亮�!�
南初小心地抱著兩套四合院,兩人來到別墅門口。
客廳忙活的羅如梅聽到聲音立即迎了出來。
“來了!”
“媽!”
祁御恭恭敬敬地叫了聲,“伯母。”
隨即立即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祁御,我是真心愛南初的�!�
南初聽了祁御的話,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笑罵了句,“傻子!”
祁御有些尷尬,又有些緊張。
這時,羅如梅正盯著他的臉看,看得混跡商場這么多年的京圈太子爺不知所措起來。
還是南初打破這個尷尬,“媽,你也看看我�!�
“我才是你的女兒!”
回過神來的羅如梅,尷尬一笑。
“失禮失禮,進來吧!”
看著祁御滿手的禮盒,羅如梅笑道:“你們這是來扶貧的吧?”
祁御,“都是些小東西,您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羅如梅,“喜歡,喜歡�!�
“快進來,初兒,帶祁御去洗手吃飯。”
南初轉(zhuǎn)去洗手間前,將懷里的花瓶交給羅如梅。
“媽,您未來女婿送給您的花瓶。”
羅如梅接過,隨手往茶幾上一放。
那白底藍花的花瓶,和羅如梅養(yǎng)百合花的嫩綠色花瓶邊上一對比,有點不像話。
顏色老氣,做工算不上絕佳,花色土,造型用來養(yǎng)花也不合適。
南初在羅如梅放下花瓶去幫忙上早餐時,笑著指了指那個花瓶:“媽,你未來女婿說了,他那個花瓶值兩套京城的四合院�!�
羅如梅的瞳孔肉眼可見地瞪大,“真的?”
她看祁御,后者只是笑笑。
羅如梅便知道,這個花瓶值這個價了。
她拿起花瓶,一把塞給南初,“他的四合院,你幫他拿著。”
南初,“我不要�!�
“我怕砸我手里�!�
“你先收著,等哪天我問你要了,你再還給我�!�
柳如煙這才點了點頭,抱著花瓶上樓,放進了自己的保險箱內(nèi)。
洗手間內(nèi),祁御拉住南初,“怎么樣?我的表現(xiàn)如何?”
南初,“我媽要是不滿意你的話,你覺得你還進得了她的門�!�
“那就好!”
在祁御明顯松了口氣的時候,南初又使壞笑道:“你就不怕我們收了你的花瓶,然后再把你踹掉?”
祁御狠狠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你不會那么蠢。”
南初一頓,“怎么地呢?”
祁御一邊洗手,一邊湊到南初耳邊,“我的庫房里,像這樣的花瓶,書畫,瓶瓶罐罐的東西還有一庫房�!�
“真的假的?”
南初,“你真的有一庫房?”
“嗯!”
“那你的庫房在哪里?”
祁御看著鏡子里的南初,笑得一臉蕩漾。
“這么值錢,肯定是在京城祁家老宅里�!�
說著,他還湊近南初的耳邊,“那庫房就在我住的房間的隔壁�!�
他擦了擦手,把自己的右手食指伸給南初看。
南初疑惑,“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