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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說著,南初推開了3606的包廂。

    南初還祝福了朱麗一句,“祝你們用餐愉快�!�

    約莫半個小時后,隔壁包廂傳來了動靜,還有女人的哭喊求饒聲。

    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呼疼求饒聲。

    第238章

    你不行!甚至差勁透了!

    南初立即坐不住了,猜測:

    南世業(yè)肯定是帶人來了。

    要不然,就他那體格,肯定不是朱麗那個“表弟”的對手。

    動靜很大,驚動了酒店經(jīng)理和安保人員。

    南初悄咪咪地來到他們包廂門口看了看,只見朱麗和那個“表弟”被打得鼻青臉腫。

    朱麗剛好看到看熱鬧的南初,“南初,你給我等著�!�

    南初無辜解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你說,跟你表弟來吃飯的�!�

    她看向南世業(yè),“阿姨的表弟,也是你的表弟,你打她表弟做什么?”

    說著,她佯裝想到了什么,震驚地捂住嘴巴,“該不會,不是表弟,而是,小弟弟吧?”

    朱麗氣得咬牙切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南世業(yè)氣得臉紅脖子粗,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南初都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厥過去。

    “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南世業(yè)越想越來氣,掄起椅子就朝朱麗身上砸。

    這時,“表弟”眼疾手快地護住了朱麗。

    當(dāng)他疼呼出聲,朱麗死死抱住他的時候,他便預(yù)判了自己未來的錢財之路。

    “你為什么要替我擋?”

    “你是不是傻��!”

    表弟當(dāng)然不是傻,他這個做法簡直是再聰明不過了。

    而另一邊,南世業(yè)氣瘋了。

    他還想掄起椅子,被一旁的大堂經(jīng)理和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他氣得無處發(fā)泄,怒氣沖沖地掀了桌子,還踹了好幾張椅子。

    后來警察來了,朱麗和表弟被送去了醫(yī)院。

    南世業(yè)則是被大堂經(jīng)理留下清算被他砸壞的桌椅的損失。

    南初看到南世業(yè)付賠償款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樂笑了。

    砸的時候爽了,現(xiàn)在知道氣了。

    餐桌上那白玉的轉(zhuǎn)盤,少說也要上百萬吧!

    南世業(yè)付了錢,氣鼓鼓地走了。

    走到半路,又回過頭來推開了南初他們包廂的門。

    看到羅如梅身邊的威廉時,他臉色陰沉得更厲害。

    “羅如梅,他是你什么人?”

    羅如梅,“你管得著嗎?”

    自從離婚后,兩人就沒再見過。

    南世業(yè)以為離婚后,按照羅如梅的性子,肯定會回頭糾纏他。

    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情,或者不甘朱麗小三上位,她肯定會來糾纏他。

    讓他意外的是,離婚后羅如梅竟然一次也沒找過他。

    甚至,連LS集團都不顧了,直接交給了南初。

    他以為她會為情所困,會抑郁,甚至?xí)[自殺。

    沒想到,再見到她,她氣色紅潤,光彩照人,比之前年輕了十歲不止。

    他看著她對那個外國佬笑,他氣瘋了。

    曾經(jīng),她是他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歡。

    現(xiàn)在,她對著外國佬笑得那么甜,滿眼都是那個黃毛,他看了恨不能撕了她。

    “羅如梅,你真他媽的不要臉!”

    “竟然找個外國男人,簡直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南初和祁御剛想上去理論,被羅如梅攔了下來。

    “我再不要臉,也別你要臉�!�

    “婚內(nèi)出軌的是你,未婚就讓朱麗生子的也是你,被朱麗戴綠帽子的也是你。”

    南世業(yè),“你......”

    “中國男人已經(jīng)滿足不了你了,是吧?”

    羅如梅,“中國別的男人怎么樣,我不知道�!�

    “但是你,之前我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

    羅如梅一字一頓,“你不行�!�

    “差勁透了!”

    南世業(yè)氣得上來就要打羅如梅,都不需要南初和祁御動手,威廉人高馬大地擋到了羅如梅面前。

    “你別碰她�!�

    威廉中文雖然蹩腳,但一字一頓道,“她之前遇人不淑,現(xiàn)在,我是他的�!�

    想了想,又說了句,“她是我的�!�

    南世業(yè)氣得推威廉,“滾一邊去�!�

    可是,威廉高大猛壯,根本不是南世業(yè)推得動的。

    南世業(yè)失了面子,罵罵咧咧地又要去拽羅如梅,都被威廉擋開了。

    祁御直接示意大堂經(jīng)理,“這個人打擾我們用餐,把他請出去。”

    南世業(yè)罵罵咧咧地不走,最后是被安保架出去的。

    羅如梅心里憋了兩年的氣,今天對著南世業(yè)也算是發(fā)泄出來了。

    心情明顯很好。

    南初因為又當(dāng)了回“攪屎棍”,攪亂了南家,心情也很好。

    至于威廉,他是來見未來丈母爹丈母娘的,還在羅如梅的前夫面前表白了一翻,心情更好。

    只祁御,全程寵溺地看著南初折騰,看著她鬧。

    羅老得知女兒回國了,立即打了電話過來。

    得知女兒還帶了男朋友回來,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祁老聽到南初母親也回國了,立即搶過電話邀請羅如梅也去京城過年。

    面對祁老,以及祁父祁母的盛情邀約,羅如梅盛情難卻只能答應(yīng)。

    后來,經(jīng)過商量。

    南初和祁御先去京城。

    羅如梅和威廉先在昆城倒時差,等休息兩天后再一起去京城,去祁家過年。

    南初剛落地京城國際機場,便有人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顧沁。

    顧沁此刻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一臉不快地看向面前這個不速之客。

    “出去!”

    祁又庭轉(zhuǎn)動輪椅來到了顧沁的病床邊。

    “這么不歡迎我?”

    顧沁還是兩個字,“出去�!�

    祁又庭被趕,不怒反笑,“你這是因為祁御和南初要結(jié)婚的事不開心?”

    他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顧沁。

    “祁又庭,我說,你給我滾出去�!�

    祁又庭依舊一動未動,還笑了句。

    “顧小姐,你這么沉不住氣,是干不成大事的�!�

    顧沁死死握著拳頭,不說話了。

    是的。

    她現(xiàn)在根本沉不住氣,也穩(wěn)不下心來。

    一想到祁御和南初就要結(jié)婚了,而她之前的種種算計和努力都付諸東流了,她就不甘心。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迂回地只是算計,而是,直接找了殺手,直接殺了南初。

    祁又庭看著她滿臉的恨意,笑了句。

    “我還以為顧小姐是有腦子的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顧沁聽不進他的風(fēng)涼話,只怒聲道,“你不就是想要我把手里之前你的公司都賣給你嗎?”

    “可以啊,半價,都給你了!”

    祁又庭卻笑著搖了搖頭。

    第239章

    祁御,你的潔癖呢?

    祁又庭,“不好意思!”

    “現(xiàn)在你給我半價我可不要了�!�

    “你爸派去昆城處理你公司的人已經(jīng)找過我了。”

    “我現(xiàn)在只需要付三成的錢,就能拿下你現(xiàn)在手里原本屬于我的公司,我之前的半價,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顧沁氣得咒罵了句:

    “混蛋�!�

    也不知道她這句“混蛋”罵的是她的父親,還是祁又庭。

    祁又庭也不關(guān)心,只說,“我今天來這兒,是有別的事情�!�

    顧沁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穩(wěn)下心緒,“有屁就快放吧,我不想聽你在這兒廢話�!�

    祁又庭又笑了,“我的話,可沒有一句是廢的�!�

    “顧沁,你在顧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顧沁一頓,“什么意思?”

    難道是父母還真的已經(jīng)找好了退路,打算再生一個孩子?

    接下來,祁又庭的話印證了顧沁的猜測,“如果我消息無誤的話,你的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雙雙檢查過身體了�!�

    “他們身體還都很健康,相信,不久的明年,將會有一個新的顧家繼承人誕生。”

    “而你,將會變成顧家換取利益的棋子�!�

    “或被聯(lián)姻,會被送上某個大佬的床。”

    就算自己已經(jīng)猜到了其中一部分結(jié)果,可顧沁還是不相信父母會那么絕情。

    她就算再錯,那她也還是顧家的血脈。

    何況,爺爺最疼她了。

    她顫著手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就要撥電話。

    看著她撥號出去,祁又庭笑了句,“我猜,顧爺爺肯定不會接你的電話�!�

    顧沁吼了句,“你閉嘴�!�

    可是,她的電話撥出去了,顧爺爺?shù)碾娫捯餐耍墒蔷褪菬o人接聽。

    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顧沁不死心地又撥了一次,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等她第三次撥號過去時,顧爺爺?shù)碾娫捯呀?jīng)變成了關(guān)機狀態(tài)。

    “為什么?”

    “為什么?!”

    “他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

    “我做錯什么了?!”

    “我只是愛祁御而已!”

    祁又庭勾了勾唇,他臉上的笑意,要多冷就有多冷。

    “愛沒有錯,但是,愛錯了人,還葬送了自己的未來就是你的錯了�!�

    顧沁,“你出去!”

    “祁又庭,你給我滾出去�!�

    祁又庭這時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看樣子顧小姐今天是沒心思跟我談了。”

    他轉(zhuǎn)動輪椅掉頭,“顧小姐什么時候冷靜了,想找人合作了,可以聯(lián)系我�!�

    臨走到門邊,祁又庭又說了句,“我耐心有限,只給顧小姐三天時間。”

    “三天過后,如果顧小姐不聯(lián)系我,我會另找合作伙伴�!�

    說完,祁又庭就走了。

    門合上的瞬間,顧沁再也繃不住了。

    她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都被她揮到了地上。

    “為什么?!”

    “我恨你們!”

    “想生孩子是嗎?我會讓你們一個也生不出來!”

    吼完,顧沁漸漸冷靜了下來。

    不多時,一個計劃,又在她的腦海里漸漸生成。

    除夕這日,羅如梅帶著威廉做客祁家。

    祁家熱鬧非凡,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大紅的對聯(lián)喜慶又耀眼。

    當(dāng)然,掛燈籠貼對聯(lián)的祁御和南初更耀眼。

    祁御抱著一身喜慶紅色的南初正在貼“�!弊郑浜瞎芗覐堈鹨粫䞍嚎孔笠稽c,一會兒靠右一點,好不歡樂。

    等貼好后,祁御放下南初,笑看張震。

    “張爺爺,我懷疑你是故意考驗我的臂力�!�

    要不然,一張“�!弊郑趺茨苜N二十分鐘。

    張震這時偷偷看了南初一眼,笑得皺紋堆滿臉。

    “我可不敢�!�

    張鎮(zhèn)完整的話應(yīng)該是:若不是少夫人授權(quán),他可不敢折騰少爺。

    南初立即擋在張鎮(zhèn)面前,“祁御,你多大的人了,還祁父張爺爺。”

    “這像話嗎?”

    說完,她抿唇壞笑,“自己臂力不行,就不要怪別人�!�

    事實上,十分鐘前,是南初求了張震故意使壞,就是要讓祁御受累。

    祁御將她的小心思完全看進眼里,半寵溺半威脅地湊近她。

    “再說一次,誰臂力不行?”

    南初,“你!”

    “你臂力不行!”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幾天漲了五斤的事實的。

    祁御追出去,“你站住。”

    “你現(xiàn)在不跟我把話說清楚,賬,咱們就今晚好好算了�!�

    見他追上來,南初嚇得撒腿就跑。

    南初邊跑邊回頭瞪他,“你說話悠著點。”

    祁家老宅,這么多人在,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她那雙小腿,怎么也不是祁御那雙大長腿的對手。

    只見他三兩個大步,直接將人扣進懷里。

    “好好哄哄我,再好好夸夸我,我晚上帶你放煙花。”

    說著,他掏出鑰匙,鑰匙一按,庫里南的后備箱打開。

    滿滿一后備箱的煙花。

    南初跑過去查看,“你什么買的?”

    祁御,“在你睡夢中都罵我的時候。”

    南初昨晚確實做了個夢,夢里,她都沒逃脫得了祁御的糾纏。

    于是,他糾纏她,她體力勝不了他,只能嘴上使勁。

    使勁地罵他畜生。

    他們鬧著,笑著。

    別墅門口,一群人看著,笑著。

    一雙人的幸福,一群人在見證。

    晚上,祁御帶著南初放煙花。

    祁家老宅,是在京郊,政務(wù)部門沒明確指示不允許放煙花,所以,大家鉆個空子,明目張膽地放。

    春節(jié)不放炮,這算什么過年!

    所以,煙花漫天的時候,吸引了不少周邊的孩子。

    不知不覺,一后備箱的煙花都沒夠。

    祁爺爺特別有眼色地讓人又送了一車煙花過來,揚言讓他們放個夠。

    這一夜,南初把她小時候沒放的煙花,全部都補回來了。

    南初還和那群孩子約定了,等晚上的時候再一起放。

    孩子們高高興興地答應(yīng)了,而后歡歡喜喜地離開。

    吃了年夜飯,南初等不及去拉祁御。

    祁御覺得好笑,第一次在南初身上看到這么濃厚的孩子氣。

    他給她夾了滿滿一碗菜,“乖,把飯吃完。”

    南初摸了摸肚子,“之前吃了不少零食,我壓根不餓�!�

    祁爺爺想勸兩句,被張鎮(zhèn)按住了手。

    “人家年輕人的事,你這一大把年紀了,就別摻和。”

    “要不然,惹人煩!”

    祁爺爺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后來,南初忍著吃了點,又討好地拉了拉祁御的袖子,把沒吃完的碗推到了他面前。

    祁御寵溺一笑,端起碗就吃。

    這一下,可把祁母驚得不輕。

    她笑著挖苦,“哎呦呦,祁御,你的潔癖呢?”

    “被誰家小可愛偷走的?”

    第240章

    再生一個!探��!

    想想祁御成長的全過程,從來都是潔癖嚴重。

    他的房間除了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進去拖了個外,除了地板上的東西外,一律不讓人動一下。

    貼身的東西,別人更是碰都不能碰。

    當(dāng)時她和丈夫還奇怪,他們也不是什么潔癖的人,怎么就生出個這么潔癖的兒子來。

    祁御的衣物及被罩床單從來未經(jīng)他人之手,從來都是他自己換的。

    現(xiàn)在,他不僅床上睡了別人,連南初的剩飯都吃了。

    這真是天下奇聞。

    祁父這時弱弱來了句,“在認識你之前,我也潔癖�!�

    祁母一頓,“��?”

    “我怎么不知道?”

    祁父笑了,“你當(dāng)然不知道。”

    “因為我藏得好,就怕你嫌棄我潔癖的毛病�!�

    “你的剩飯,我也沒少吃�!�

    祁母,“我又沒讓吃�!�

    這時,祁父和祁御同時開口:

    “勤儉節(jié)約是美德!”

    “勤儉節(jié)約是美德!”

    隨后,飯桌上各個人都笑了起來。

    南初和祁母紅了臉。

    飯后,南初在別墅門口翹首以盼過來一起放煙花的孩子們。

    祁御被她的“蠢萌”逗笑了,“我怎么找了個這么傻的媳婦�!�

    南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祁御點了根加特林。

    “突突突”沒幾下,那幾個孩子都來了。

    南初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傻了。

    她傻呵呵地笑起來,傻呵呵地接受孩子們給她各種好吃的“新年禮物”。

    祁母和祁爺爺拿著家里的零食出來,為了方便他們邊放煙花邊吃,還讓人在院子里放了張桌子,上面擺放了各種零食水果。

    南初,人菜還愛玩。

    引火線很長的那種煙花,她都不敢點。

    她一句情話,祁御一個火。

    她看得歡樂,樂呵拍照,將祁御滿臉的寵溺也拍了進去。

    而祁御,只管點火。

    看著她的笑臉,他一心只想著,他這點了一晚上的火了,那小丫頭什么時候也給他滅一滅。

    當(dāng)晚,祁御正琢磨著找什么由頭求愛。

    沒想到,出了浴室的南初主動送上了自己。

    “為了點了一晚上的火了,我要是不滅一滅,是不是不厚道�!�

    祁御興奮地點頭。

    “確實是!”

    他咬了咬她的唇瓣,“今晚,乖乖必須來點誠意�!�

    南初笑了笑,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薄唇上送上一吻。

    思索了一下,問,“想怎么玩?”

    祁御眼底一亮,一拉一扯,壓上她。

    “想怎么玩都行?”

    南初想了想,“還是我玩你吧!”

    說著,她端起床頭他準備好的紅酒。

    “喝一杯?”

    祁御眼底精光灼灼,“好。”

    只見南初手一動,“啊!”

    下一秒,祁御的白襯衫上酒紅一片。

    一杯酒,灑了一半。

    而祁御,因為酒的涼意,被刺激得全身一緊。

    “等一下,我......”

    他剛準備起身,打算脫衣服,南初壓住了他。

    “我來。”

    祁御對上她眼底的壞笑,勾了勾唇。

    不錯。

    小丫頭知道撩他了。

    不再只是他一頭熱地求愛了。

    就算興奮,就算激動,祁御也始終握著拳頭沒再有別的動作。

    南初橫跨坐在祁御的腿上,在她撩開他的襯衫下擺,小手探進去的時候,祁御整個身子一抖。

    這個年,是真不白過�。�

    他只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就好......

    *

    對比熱鬧的祁家,另一邊的顧家異常的蕭條落寞。

    也不能說全部蕭條落寞。

    至少,顧家主臥室是熱烈的。

    自從有了再生一個孩子的打算,顧父就沒聽過。

    加上軍隊出身,他的身體狀況一直良好。

    顧母也勝在保養(yǎng)得當(dāng),身體要個孩子也沒什么大問題。

    只是,顧母的心一直都不定,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

    這晚,運動后,顧父去沖了澡。

    他出來時,只見顧母一臉的心事。

    “怎么了?”

    顧父坐上床,將顧母摟在懷里。

    他們夫妻感情一直都挺好的,兩人雖然是聯(lián)姻,但是,兩人都被家里教育得很好。

    夫妻倆算是先婚后愛,一路攙扶著走得雖辛苦,也收獲頗多。

    兩人也從未有過重男輕女的思想,一心栽培唯一的女兒顧沁。

    “再生一個”的想法是顧父提出來的,但是,后來他也想了不少。

    特別是和父親談過后,他也糾結(jié)了很久。

    顧沁出車禍后,他慎重地找顧沁談過話。

    談顧家家風(fēng),談顧沁未來的方向。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顧沁怒氣離開。

    后來,顧母不放心地去看她,耐著性子勸,結(jié)果是顧沁像個瘋子似的將她趕了出來。

    還罵他們虛偽!

    之后的幾天,顧沁雖然是家里保姆照顧,但顧母每天都親手熬了雞湯魚湯給她送過去,可得來的不是她的感恩和悔過。

    顧沁給她的,自始至終都是白眼!

    所以,除夕這夜,顧母沒去。

    想著唯一的女兒獨自一人在醫(yī)院,她比誰都難過。

    她不去難過,去了,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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