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已經(jīng)決定了,今晚,他就要寵幸阿鳶。
不管如何,他和阿鳶,怎么也得生一個孩子。
到時候,不管他和阿鳶的賭誰贏了,受傷最多的,也只能是赫其樾。
若是阿鳶成了他的人,他還會要阿鳶嗎?
到時候,赫其樾不要她了,阿鳶也只有他這么一個選擇了。
南織鳶不知道人的算盤,但她看他的眼睛,便能知道,他想的一定不是好事。
她皺眉,還未來得及說什么,男人便甩袖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久久沒回神,一直到赫其樾來到她的面前,他捏住她的下巴,她才反應過來。
“阿鳶在想什么?”
想剛剛魏賊的話嗎?她在期待嗎?
看來,他昨晚沒有滿足她?
赫其樾心中有怒氣,他一氣之下又把人抱起丟在了床上。
“唉呀�!�
南織鳶知道男人生氣了,她故意裝痛。
果不其然,男人動作停下了:“哪里疼?”
他摔疼她了?
“不疼�!�
南織鳶主動摟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笑了。
她騙他的,他也信?
赫其樾知道她騙他,可他就是忍不住擔心。
好在,她不疼。
不疼就好,不疼,他就……
下一刻,南織鳶察覺到自己的臀上遭受一擊。
他……他他他……他竟然打她的……
“赫其樾。”
“你過分。”
她控訴他,怎么能隨便打她那里呢?
“夫人要是生氣,我也可以讓你打回來�!�
他不怕疼,她可以打很多下。
不過,她敢嗎?
“肚兜還我�!�
她不敢打,但她可以收回禮物。
她不打算將肚兜送給他了。
赫其樾瞬間將肚兜收進懷中。
不行,給他的東西,就是他的了,她不許收回去。
敢收回去,他弄死她。
南織鳶看他如此寶貝肚兜,她耳尖紅了紅。
她知道,他用她的肚兜有大用處。
偶爾她不在,他就會用這肚兜……
這還是她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秘密,那個時候,她剛剛懷第二胎不久。
“夫君快回去吧�!�
打鬧了一會之后,她忍不住又說回到正事上。
他得盡快離開,免得被發(fā)現(xiàn)。
“南織鳶,你趕本汗走,是想今晚好和別的男人共度良宵嗎?”
別以為他沒聽見剛剛魏其舟的話。
“不是的。”
“夫君放心,我定然會保護好自己的�!�
魏其舟,別想碰她。
她哄著他,真的擔心他。
可赫其樾就是不想走,阿鳶在哪,他在哪里。
“真不走?”
南織鳶見他一臉冷漠,就知道他在為她的話生氣。
他好像真的一刻都不想離開她。
“嗯。”
男人到底點了頭,他就是不想走。
“好吧�!�
“那我們齊心協(xié)力,一起找一個最好的方法出宮。”
這宮中,會不會有密道可以直通宮外呢?
南織鳶想著,她和赫其樾想到一塊去了。
赫其樾已經(jīng)打算好了,等夜間,他就出去找密道,說不定,真的能有密道。
“那夫君萬般小心�!�
她真的太想兩個孩子了。
特別是赫鉦,也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怨恨她?
怨她又丟下了他?
想到孩子,她就心中難受。
赫其樾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吻住了她。
太久沒見,他怎么親都親不夠。
就昨晚一宿,他也覺得不夠。
若可以,他想要七天七夜,與阿鳶誓死方休。
“阿鳶,疼疼我。”
他與她抵死糾纏。
南織鳶拒絕:“夫君,這是白日,還是在魏宮�!�
萬一有人進來,就完了。
而且,也不知道魏其舟還會不會來。
要是他來了,那一切都完了。
“無礙。”
他不怕死,就算死在阿鳶身上,他也愿意。
“阿鳶,晉人到底和魏人不同�!�
源于飲食原因和環(huán)境原因,晉人淫欲重,就愛床榻上那點事,她多多包涵他。
南織鳶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晉人還有這種特性。
“……”。
接下來,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天白日,白日宣淫,兩人都覺得刺激。
魏其舟對此一概不知,他此刻在召見大臣商討邊防戰(zhàn)事。
他一定要打過赫其樾。
沒過多久,突然有宮人來報,太后來了。
魏其舟本不想讓人進來,可最后想到了什么,到底讓人進來了。
“皇兒�!�
太后來見他總是開開心心的。
魏其舟卻不開心,他知道,太后這會對他的好,不過是因為先帝死了。
先帝死了,她的情感沒了寄托,便寄托在她和先帝唯一的孩子身上。
這樣的感情,他一點都不想要。
“太后有何事?”
他連母后都不想喊。
從前,也是她不讓他喊她母后的。
“皇兒,母后有要事告訴你�!�
太后很著急,緩了一會之后,她終于開口:“赫賊不在晉地。”
“他定是來京城了。”
“皇兒,你快加派人手,將京城搜一遍,定能搜到赫賊。”
“殺了他�!�
“一定要殺了他�!�
太后一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她的眼中滿是恨意。
一定要殺了赫賊。
赫賊,該死。
只要將京城翻來覆去翻幾遍,她就不信找不到人。
魏其舟沒回應她,只是盯著她看。
太后為何對赫其樾那般仇恨?
她是不是……
魏其舟有些想不通,指尖攥緊,許久,他又想到了什么。
難道……
赫其樾就是太后口中的兄長?
他的兄長?
可赫其樾若是他的兄長,太后又為何如此痛恨他?
沒一會,魏其舟想到了自己,他也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從一開始,她不也從未真心疼愛過他?
難道……
他的猜測是對的?
他和赫其樾是……
不,不可能。
魏其舟否定自己的想法,他的思緒都亂了。
第135章
阿鳶中藥
赫其樾是他兄長這個念頭一旦種下,疑惑就在瘋狂長大,魏其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若問太后,她定然不會說。
他要從何處查起?
魏其舟指尖攥緊,整個人越發(fā)的陰森了。
赫其樾……他最好和他沒有關系!
可魏其舟越來越不安了,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若細看赫其樾,確實可以發(fā)現(xiàn)他和母后長得確實……有些像。
難懂……
魏其舟頭疼,他不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
他厭惡赫其樾,他不想要一個討厭的人是他的兄長。
只要一想到他和他從同一個肚子爬出來,他就怒了。
“暗一。”
魏其舟突然喊了一下,他的桌前立馬有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
“主子�!�
這是他的暗衛(wèi),十二個時辰都伴在他的身側(cè)。
“去查�!�
他倒要看看,太后從前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屬下遵命�!�
暗一得令,很快就退下了。
殿內(nèi)又只剩下魏其舟一個人生著悶氣。
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沒一件讓他省心。
他的腦中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指尖攥緊。
魏其舟突然有些后悔,他讓那個宮女死得太輕易了。
她膽敢爬上他的床,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該死!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阿鳶知道。
……
另一邊的南織鳶很忙,她被赫其樾折騰壞了。
天漸漸變黑,她酣暢淋漓。
“夫君,你快起來。”
快到晚膳時間了,魏其舟怕是要來了。
“阿鳶,我是不是警告過你?”
“莫要提起別的男人�!�
她這張嘴,真是不乖。
她真的以為,他不敢將她的嘴給咬爛嗎?
南織鳶:“……”。
她在為他著想,他卻在吃醋,累。
“魏……”
她真的只是想提醒他,魏其舟真的要來了。
可不等她將話說完整,男人已經(jīng)咬住她的唇了。
“啊�!�
她察覺到疼意,眼淚都要出來了。
“赫其樾,你混蛋�!�
知道她怕疼還咬她。
“呵�!�
“阿鳶還未曾與我解釋我……”
“這是什么?”
他指著她肩膀兩側(cè)的傷疤問。
她的肩膀各有兩道牙印,誰留下的?
南織鳶聽他問起,整個人瑟縮了兩分。
完了,這醋壇要倒了。
“夫君,你聽我解釋。”
這真的可以解釋。
“阿鳶是想說,這非你所愿?”
他的指尖撫著她光溜溜的肩膀,語氣滿是危險。
“嗯�!�
這當然非她所愿,哪個姑娘家會喜歡自己的肩膀留有疤痕?
“都是魏其舟發(fā)瘋,他咬了我�!�
“很疼。”
她朝他撒嬌。
以前哄騙他的時候,她就經(jīng)常撒嬌。
“疼?”
赫其樾撫著傷口,眼中多了殺意。
該死的魏其舟,他竟敢這樣對阿鳶。
占阿鳶的便宜就算了,還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
該死。
赫其樾恨不得現(xiàn)在領著騎兵直接踏平魏宮,然后將魏其舟吊起來打死。
“夫君可是介意我這疤痕?”
南織鳶第一次如此忐忑。
她竟然怕赫其樾嫌棄自己,怕他不要她。
想到這里,她不禁落寞了一會。
女子便是這般,一旦全心全意愛上一個男子,便只想和他一個人好。
可男子呢?他們會有很多個紅顏知己,他們不懂女子,可以三妻四妾。
女子一旦有了情感,便會付出比男子還要多的感情。
南織鳶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
這樣的她,和上輩子有什么區(qū)別呢?
她不禁又想到了連晚霽,一開始她和其他姑娘家一樣,盼著夫妻和睦,生育后代。
為此,她替連晚霽侍奉好他的母親,為了讓他能安心考取功名,她將家中大小事全包。
連家在連晚霽還沒有考中功名之前,不過就是普通的人家,算是普通農(nóng)戶,家中僅有兩畝良田。
種田插秧這種事情,她都全攬在身上。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不得他心意。
心疼他夜晚讀書會餓,也是她晚間起來生火起灶給他煮面。
偏偏……
這一切,都是她白費力氣。
南織鳶想到這里,她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和剛剛重生的時候不一樣了,心境變了。
不過,有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若赫其樾就這樣嫌棄她,他們還是趁早了斷吧。
她會就此收心,他們也不會再有未來。
她才不要因為一個男子要死要活,更不要因為一個男子,讓自己難受。
她能喜歡上赫其樾,也可以不喜歡他。
再不濟,日后她去找些小倌玩,日子一樣過得去。
赫其樾一聲不吭,就在南織鳶還在等他的答案的時候,男人突然俯身,最后,他在她兩邊肩膀上的疤痕各留下一個吻。
“我親過了。”
“它就不臟。”
他親過的地方,就是他的。
南織鳶突然覺得癢癢的,赫其樾怎么變得越來越會撩撥人了?
她覺得自己更喜歡這樣的他。
聽著男人的話,她嘴角彎了彎。
看來,他不嫌棄。
“對不起,阿鳶�!�
是他沒有護好她,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能留下痕跡,一定被咬出血了?
那個魏其舟一定咬得很重,不然不會流血。
野男人簡直該死。
赫其樾心中的怒氣再一次翻涌,他怒不可遏。
南織鳶搖頭:“不疼的�!�
早就過去了,不疼。
赫其樾想,以后,他定要從魏其舟兩邊的肩膀各割下一塊肉!這樣才好彌補阿鳶。
“夫君快起來�!�
南織鳶舊事重提。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魏其舟真的要來了。
赫其樾再一次被趕,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生氣。
不過,他到底沒多說什么。
罷了。
下一刻,男人起身穿衣。
為了安撫人,南織鳶特意下來幫他穿。
給他穿腰帶的時候,她抱住了他,兩人的身體有了摩擦,赫其樾脊梁處開始發(fā)麻。
阿鳶,真是勾人!
“好了,夫君先躲一會。”
她打算讓人傳晚膳。
他們都得吃了,不然該餓死了。
“來人�!�
見赫其樾藏好了,她才出聲。
很快,宮女帶著膳食進來了。
“娘娘。”
宮女給她請安完才開始布膳,等人擺弄完碗筷,她才讓人下去。
“沒本宮的吩咐,不許讓人進來。”
她拿出皇后的氣概,震懾人。
等人退下,她才讓赫其樾出來。
“皇后?”
赫其樾捏住她的下巴,誰的皇后?
阿鳶就算要當皇后,也只能當他的皇后。
“夫君快吃吧。”
“我餓了�!�
南織鳶知道人又醋了,她不和人計較。
“夫君吃這個。”
南織鳶特意給他夾了他愛吃的豆腐。
赫其樾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暖意。
阿鳶知道他愛吃這些?
阿鳶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于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他只覺得,阿鳶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排斥他了,她甚至會關心,會給他夾菜,眼中也多了些真意。
他能看出來,她現(xiàn)在沒有騙他!
就連他昨晚和今天欺負她,她也是半推半就就答應了。
難道……
赫其樾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些激動。
阿鳶也明白他的真心了嗎?她的心中是不是有他了?
他想開口問,可又怕答案不是。
男人糾結(jié)無比,最后還是沒問。
罷了,不問了。
反正阿鳶只能是他的,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他再將她繼續(xù)禁錮在身邊。
她要是乖一點,他就不鎖著她。
她要是不乖,他就繼續(xù)拿鐵鏈鎖著她。
一輩子很長,他總能等到她心中有他的時候。
除非他死在沙場,不然,阿鳶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赫其樾想著,整個人都陰沉了許多。
南織鳶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今晚的東西都很好吃。
可沒一會,她的臉色就變了。
她怎么覺得渾身有些……熱?
是她的錯覺嗎?
南織鳶指尖攥緊,她還覺得渾身好癢。
“怎么了?”
赫其樾瞬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立馬抱住了她。
被男人抱住的那一瞬間,南織鳶覺得自己仿佛活了過來,好舒服。
她好想他抱緊她。
再抱緊些!
“我也不知道�!�
她好難受。
赫其樾看著她蹭著他肌膚的樣子,瞬間明白了什么。
“阿鳶中了合歡藥�!�
也就是媚藥,不和男人合歡,一定會死的。
“什么?”
南織鳶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中這種藥?
雖然魏宮危險重重,但她應該還算安全,魏其舟喜歡她,誰敢對她下手?
很快,她就想到了白日魏其舟說的話。
他今晚要寵幸她,是他給她下的藥?
魏……其舟竟然變得這般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