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三”這個詞匯太過傷人。
魏思初火氣一上來,抬起腿直接踹過去,一腳踩在盛放的肩頭上,緊接著一用力踹到他心口,她冷眸微掃,語氣冰冷:“不知好歹�!�
她樂意主動盛放就應該偷著樂了,他不但拒絕,竟然還罵她。
她冷冷說:“盛放,你好樣的。”
第38章
踹一下這么帶勁兒
這晚上又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盛放是大晚上的受到刺激了,太陽穴突突的痛,滿腦子里都是魏思初雪白如玉的肌膚,她確實長得嫵媚動人,尤其是這身材,火辣到讓人身下不受控制。
他是個正常男人。
有反應很正常。
但當起了反應之后,卻沒得到妥善的解決,這個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是對男人的折磨,盛放就是處于這種“酷刑”階段,不上不下。
他甚至不能繼續(xù)和魏思初共處一室,夜晚總是會使人喪失理智,讓人變得沒白天那般清醒,他是怕魏思初一勾搭,屆時稱了魏思初的心,如了魏思初的意。
所以盛放臨走那會兒,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兒�!�
剛出臥室門,身后就是魏思初拿起花瓶砸出去的聲音。
又碎一個古董。
盛放好不容易走出了小閣樓的大門,上車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別說,這小丫頭力氣還挺大的。
這一腳給他踹的,他差點沒喘上氣。
他揉了揉自己心口,覺得有些疼,是真的疼,也不知道她那只腳怎么長的,看著小巧可愛的,踹一下這么帶勁兒。
最關鍵的是,魏思初是個記仇的,臨走時她講的那句“你好樣的”,讓盛放心里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是徹底把她給得罪透了。
王媽追出來匯報了句:“蘇家人今天沒見到小姐,改明兒估計還得來。”
盛放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活色生香,全是兒童不宜,一開始壓根兒都沒注意聽王媽說什么:“嗯?”
還是王媽奇怪的瞥他一眼,又重復一遍,盛放才聽進去:“不用管,蘇家愛做這一出就讓他做,讓這邊保鏢多盯著點�!�
王媽點點頭,心想:您這到底還是怕小姐吃虧。
盛放滿腦子都是魏思初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身下忽然又來了反應,有些僵硬,但面上依舊云淡風輕的,沒什么表情:“我?guī)淼牡案庥浀媒o她吃點,里頭放了補藥�!�
“知道了�!蓖鯆岦c頭。
盛放偏過頭,看著小閣樓二層的方向,話卻是朝著王媽說的:“還有事兒?”
王媽便立即說:“您真要訂婚?”
盛放皺眉,視線瞥過去:“不該問的別問�!�
王媽一時間也不再開口了,只是心底里到底還是不滿的,盛放這訂婚訂的太突然了,誰都沒個準備,也不知道是真心想訂,還是僅僅只為了家族聯(lián)姻。
……
魏思初喝了酒,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
醒來的時候腦袋不怎么疼。
王媽端著一盤紅棗過來,笑著說:“昨晚上二爺走的時候給你喂了醒酒湯,還給你擦了臉,不頭疼是對的,就是你這生理期喝酒,對身體不好……”
魏思初揉著腦袋,模樣淡淡的。
說實話,她不太記得了。
不記得盛放臨走的時候還給她做了這些當牛做馬的事兒。
但她就記得一點:“盛放罵我是小三�!�
王媽:“……?”我的老天爺!
其實這話王媽都不太相信,何止是不敢置信,簡直是嚇的王媽都結巴了:“小姐昨天喝多了,可能,可能記錯了吧�!�
魏思初酒醒之后很多細節(jié)都不記得了,但她記得盛放確實做了混賬事了:“盛放還打我了�!�
王媽:“……!”我的個親娘!
這簡直是一句比一句炸裂。
王媽都不敢想,昨晚上盛放到底來這兒做什么來了,一下子做這么多缺德事,關鍵王媽一開始還不愿意相信,但又聯(lián)想到昨晚盛放匆匆忙忙的逃離小閣樓的心虛樣子,又覺得魏思初說的可能是實情。
王媽輕聲細語的:“那您沒事兒吧?有沒有哪里疼?”
男人可不比女人,魏思初跟蘇眉打架那都是跟女人,女人力氣都沒多大,男人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盛放,他那一身精壯的肌肉,處處都散發(fā)著力量二字,一看就是個猛的。
他要是動手打人,估計魏思初身上得淤青。
王媽很擔心,上來想檢查檢查魏思初。
魏思初確實認真的感受了一下,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的手疼之外,就是:“腳疼�!�
王媽立即湊上來關心:“左腳右腳?”
“右。”
魏思初從被子里探出一只腳,輕聲說:“好像踹到什么東西了�!�
王媽心疼壞了,給她握著揉了揉,一邊揉一邊問疼不疼,魏思初小臉慘白,說疼,王媽立即起身:“我下去叫醫(yī)生上來給瞧瞧,可別是傷到骨頭了。”
“嗯�!蔽核汲醯膽寺�。
小閣樓這方圓百里都是盛放的私產(chǎn),一個隱蔽的莊園,除了小閣樓這一棟,周邊就是別的空出來的房子,空房間很多,家庭醫(yī)生就住在那邊時刻待命,王媽打個電話的功夫,幾分鐘醫(yī)生就來了。
醫(yī)生也是挺緊張的:“這樣呢?痛不痛?”
魏思初點點頭:“嗯�!�
醫(yī)生又捏著她的腳踝扭了扭,詢問:“這樣呢?”
魏思初點頭:“嗯。”
醫(yī)生一時間都拿不準,說:“看起來挺嚴重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個情況,要不然咱們去醫(yī)院拍個片吧�!�
魏思初長這么大,最擅長的事情,一個就是彈琴,一個就是跳舞。
結果短短兩天之內,手傷了,腳也傷了。
魏思初覺得盛放是個掃把星,專門克她的,她很不悅,但這會兒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聽從醫(yī)生的話,王媽立即出去叫司機把車開出來,準備送小姐去醫(yī)院拍個片看看。
本來心情就煩躁,可惜禍不單行。
魏思初抵達醫(yī)院時,郭昭也來了,忙前忙后的幫著去掛號,回頭還有心思跟魏思初攀扯:“您也太沖動了,何必踹這一腳�!�
魏思初說:“你給我掛個婦科。”
郭昭愣了愣:“為什么?”
魏思初當面就說:“你去問盛放�!�
一時間,郭昭頓時覺得這個話題挺敏感,可能不是他能八卦的,而且好端端的要看婦科,只能是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兒。
郭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可是您還在生理期吧�!�
魏思初眼都不眨:“他不管我死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去掛號就行了,非得讓我跟你說我痛的有點發(fā)抖你才去嗎?”
郭昭:“……!?�。�!”
第39章
盛總把你當妹妹,不會不管你的
郭昭是欲言又止。
心想:盛總干混賬事兒我一點都不意外,但小祖宗你要說盛總不管您死活,那我就想說點什么了。
這怎么可能呢!
郭昭一臉的小心翼翼,哄著說:“小姐,盛總不會不管你的……”
“你怎么知道?”魏思初表情冷淡,隨口一回。
腦海里還浮現(xiàn)盛放說那句“我不會護你一輩子”的模樣。
男人嘛,都絕情。
盛放這無情無義的樣子,魏思初是個軸的,是真的會一直記得,就怕盛放早就計算好了,只等結婚之后把她給扔掉再皆大歡喜。
魏思初忽然想到——
如果盛放有了老婆,他組成了新的家庭,那個蘇眉就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他會和蘇眉做愛,會和蘇眉生小孩,會愿意為蘇眉花幾千萬買一條項鏈哄蘇眉開心。
那她魏思初呢?
她魏思初算什么?
是個被當成寵物養(yǎng)著長大的小孩?
是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還是個不值一提可有可無的威脅?
“小姐不要多想,”郭昭比魏思初高一大截,站在她跟前需要垂著頭,但這個角度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他蹲下去一點再仰起臉望著她,笑著哄人,“盛總肯定是跟您開玩笑呢�!�
“你又不是他。”魏思初冷哼。
郭昭一時啞口無言。
都說旁觀者清,郭昭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盛總的想法確實瞬息萬變,有的時候還很矛盾,最關鍵的是盛總每次對魏思初也沒個好話。
但盛總幫著魏思初到處出頭,一點委屈都不讓魏思初受,就連未婚妻蘇眉都不得不迫于盛放的壓力上趕著來小閣樓給魏思初道歉,這就能說明一切。
郭昭輕聲細語:“盛總把你當妹妹,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的�!�
妹妹?
魏思初一瞬間難看了臉。
她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郭昭:“誰跟他是妹妹�!�
郭昭:“……”難不成真當女兒養(yǎng)……?
但這看著也不像啊。
郭昭生怕自己多說多錯,上次在盛放那邊,他就覺得苗頭有些不對勁,但盛放沒給準話,郭昭也不知道盛放究竟對魏思初是個什么心態(tài)。
相比去窺探盛放的心思,魏思初就比較好琢磨。
畢竟是個剛成年的小女孩子,什么心思都擺在臉上了,她對盛放的心思都快要溢出來,只不過又并非純粹的愛情,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
野心。
就是野心。
野心勃勃到想把盛放占為己有,但又不是像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們一樣只為了愛情。
一下子,郭昭都難以形容這兩人,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我先去掛個號,小姐你在這里等等,別亂跑,”郭昭低聲叮囑,“我很快就回來�!�
“嗯。”魏思初興致不高,小臉淡淡的。
周邊有一排休息椅子,魏思初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她不開口時氣質是清冷如寒霜的,整個人給出來的氛圍便是生人勿近,偏偏這張臉又驚艷的仿佛不像凡間人,美的不可方物。
她坐下時,心緒在飄飛。
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最核心的一點就是——
盛放要結婚了。
他已經(jīng)把他的人生安排了后續(xù),規(guī)劃了未來,甚至還有攜手同行的女人和他一起,既然盛放都這么“不仁”了,她也不能太有義氣。
更何況,盛放瞧不上她,也不喜歡她,她脫光了躺他跟前他都能無動于衷,她可不信什么盛放真的會對她負責一輩子的話,即便現(xiàn)在盛放說可以維持原樣,那以后呢?以后會如何呢?一年之后呢?十年之后呢?
盛放真的能永遠不變,永遠都養(yǎng)著她嗎?
魏思初不相信有人會十年如一日的永恒不變,她只知道——
盛放要結婚,她不能坐以待斃。
不能等著有朝一日盛放親口對她說:滾。
滾出小閣樓,滾出他的世界,他沒義務養(yǎng)著她,也沒義務一直讓她過好日子。
“初初!”
一道男聲歡快的傳來。
醫(yī)院的走廊環(huán)境特殊,一丁點的聲音都很有穿透力,基本上他這一喊,整個走廊都能聽見回音,魏思初也不例外。
因為這道男聲實在太耳熟了。
一抬頭,果然是江閑。
江閑從走廊盡頭一路小跑著快步而來,最后在魏思初跟前停下,他一張臉上全是陽光明媚,像個能量很足的小太陽,盯著魏思初的臉龐看時他笑的更加開心:“初初,你怎么在這里?”
“你的手……?”
江閑幾乎是瞬間看見了魏思初纏著繃帶的手掌,臉色一變,溢于言表的關心撲面而來:“怎么受傷了?醫(yī)生怎么說?”
魏思初坐在椅子上沒動。
她沒看見江閑之前,腦子還在轉,看見江閑之后,她忽然意識到:怎么忘了,她的人生又不是只有盛放一個男人。
盛放可以出去找未婚妻訂婚,那她怎么不可以找個男朋友?
上次她承認多多少少利用了江閑,是想讓江閑去刺激一下盛放,但效果甚微。
魏思初打量了一眼江閑,語氣淡淡:“打架打的。”
江閑微微皺眉,詢問:“誰又欺負你了嗎。”
魏思初有些好奇,講:“你怎么知道是別人欺負我,不是我主動挑事?”
“你不是這樣的人。”
江閑忽然面紅耳赤,結結巴巴說這話,因為跟她交流太過緊張,導致喘息聲都粗重了不少。
他一垂頭,便近距離看見魏思初這張宛若頂級雕刻家親手創(chuàng)作的驚艷臉龐時,他呼吸有幾秒鐘的停頓,手足無措。
魏思初挑眉,對他的反應覺得很有趣:“你喜歡我?”
“我……”
江閑瞬間被問的整張臉都紅成了一個西紅柿,他甚至都快要出現(xiàn)順拐的動作,磕磕巴巴的說:“我……應該,應該沒人會不喜歡你�!�
在魏思初的眼中,像江閑這樣的反應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她甚至覺得江閑說的對,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她?
不喜歡她的都是有眼無珠。
而她魏思初,也不需要別人喜歡,別人對她什么樣的看法她都不在意,如果一定想讓人在意的話,那么……她只想要盛放喜歡。
偏偏就一個盛放,不識好歹。
第40章
再讓我看見你小子誘騙她,我打斷你的腿
“那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嗎?”
魏思初的聲音是屬于冷調,但音色莫名的悅耳,如冰天雪地之中的那一抹凜冽的風,明明叫人發(fā)顫,但又不由自主的讓人心曠神怡。
江閑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光江閑愣住,就連掛完號剛趕回來的郭昭,也愣在了原地。
小姐這是……?
真的想談戀愛了?
“不愿意?”魏思初沒等到回應,仰起頭,隨意的詢問。
“愿意!”
江閑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下了狠手,以至于他“嘶”了一聲,緊接著嘴角上揚到最大的弧度,咧開嘴笑:“我當然愿意!”
郭昭:“……?????”
不遠處。
郭昭登時掏出手機,把這一幕給錄制了下來,緊接著反手就是發(fā)送給了盛放:【盛總!你看�。 �
視頻只有短短十幾秒。
但錄制下來的全是重點。
盛放本來都沒想看這視頻,但封面上屬于魏思初的那張臉蛋太引人注目,他還是鬼使神差點了進去,這一看,盛放的臉色就陰沉了不少。
只見視頻中,魏思初端坐在椅子上,仰起頭時問的那句:“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嗎?”
盛放額角青筋一跳:【你讓我看什么?】
郭昭真是操碎了心,恨不得上去跟自家小祖宗好好說道說道,可不能這么草率��!
怎么能隨便就和人談戀愛呢!
郭昭憤憤不平,有一種自己拉扯長大的寶貝女鵝被一頭豬給拱走了的悲痛:【盛總!小姐要被外頭的野豬哄騙走了!】
盛放心口還疼著,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這心房的位置,正好是魏思初昨晚上給他踹的。
踹這一腳,直接給他整內傷了都。
盛放又想到,她不穿衣服的時候乖巧的躺在他身下,恨不得整個身子都往他跟前送,那會兒她是真的很誘人,正如她說的那樣,他養(yǎng)了12年的果實,如今一朝成熟了,他還沒品嘗,現(xiàn)在就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誰想管她,她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放編輯了一段話,直接發(fā)了過去。
郭昭看見之后兩眼一黑:【您確定?】
盛放沒回了。
像是真的懶得管魏思初。
郭昭卻是看著比盛放還要著急,準確來說,盛放好像是沒著急,但他是急的上躥下跳,簡而言之的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一個勁的發(fā)送消息:【上次我陪著小姐去學校找齊敏算賬的時候,小姐在車上就說江閑人不錯,一臉的少女春心萌動,我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盛放眉梢一挑。
就那小子?就能讓她春心萌動?
他又不是沒見過江閑,一整個大傻個兒,跟個呆子似的,魏思初能喜歡他?
郭昭:【小姐最喜歡首飾,剛巧江閑家里就是賣金銀珠寶的,江氏企業(yè)開的分店遍布全國,小姐上次就說要是跟了江閑,估計有戴不完的首飾�!�
盛放眉心一蹙。
不就是賣奢侈品的暴發(fā)戶么?他盛氏企業(yè)才是龍頭。
更何況,他每個月都給魏思初置辦不重樣的衣服首飾,魏思初能看得上江氏那點上不來臺面的東西?
魏思初又不是沒見過好東西。
郭昭還在繼續(xù):【盛總!江閑那小子竟然抱小姐!還牽小姐的手!我真是心痛如絞,這可是我捧著長大的女鵝,這臭小子……】
盛放盯著這一行文字,臉色陰沉了一個度。
……
魏思初去看了婦科。
醫(yī)生是個中年婦女,一聽魏思初描述的,就委婉的說了句:“是不是那方面的事兒太激烈了?”
魏思初搖搖頭。
其實她跟盛放根本沒真正發(fā)生關系,尺度最大就是盛放在這種事情上習慣性的粗暴,當時氣血翻涌,他的手沒控制住力道,昨晚上摁她的時候她不知道哪里痛,可能是酒精起到了麻痹作用。
到現(xiàn)在酒醒了,這感覺就被慢慢放大了。
醫(yī)生又檢查了一下,低聲說:“生理期還是別沖動的好,再喜歡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魏思初說:“受傷了嗎?”
醫(yī)生講:“有點兒,但應該不是這次,上次吧?”
魏思初想到上次盛放喝醉的樣子,他確實沒輕沒重的,當時她就被弄哭了,一直小聲的喊盛放的名字,一聲一聲的喊,他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強勢的哄了句:“乖,忍一忍。”
霸道的讓人反抗不了。
她輕輕點頭:“嚴重嗎?”
醫(yī)生給開了點藥,輕聲說:“養(yǎng)養(yǎng)吧,回去之后讓你男朋友別太激動了,這種事兒還是柔和一點比較好�!�
魏思初沒吭聲。
要真的是上了床那她還有點發(fā)言權,重點是盛放沒跟她做,他只是用了手。
魏思初不太高興,情緒說來就來,出了辦公室時外頭郭昭和江閑都守著呢,就等著她出來。
“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
“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
郭昭和江閑兩個人,異口同聲。
兩個一米八的男人蹭的一下就圍上來,一左一右,一臉認真的盯著魏思初。
魏思初看婦科,他們也不好進去旁聽,所以剛才就魏思初一個在里頭,這下子可算出來了,郭昭第一時間去接魏思初手里的藥袋子:“開了什么藥,外用的么�!�
魏思初不太高興,懶得說。
江閑想幫著拎袋子,被郭昭搶先一步,他只好湊過來想牽著魏思初的手:“初初,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這一幕,還真的是挺溫馨的。
以至于盛放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江閑牽著魏思初的手的畫面,她還是那個樣子,冷冷清清的,一張精致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唯一的一點就是,她應該心情不太好,看誰都不爽。
盛放手里夾著根煙,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緞面襯衣,下身休閑褲,整個人氣場強悍,給人壓迫感十足,就算沒開口,但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盛總!”郭昭看見后,立馬上去打招呼。
盛放瞇起眼,目光定格在江閑和魏思初兩人交疊的手上,他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把魏思初的手一點點的扯出來。
魏思初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仰起頭看他,說:“干什么?”
盛放語氣陰沉,不跟她搭腔,直接把江閑給擠開了,講:“女孩子不懂事很正常,有的時候情緒上來就容易沖動做事,事后醒悟就只會懊惱不已�!�
這些話一字一句,還有些冷沉。
江閑喊了一聲“伯父好”,只不過沒聽懂盛放在說什么:“嗯……?”
魏思初已經(jīng)不耐煩,狠狠瞪了眼盛放:“你到底要說什么?”
盛放全程沒給魏思初正眼,一只手拽著魏思初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話是沖江閑講的,惡劣到極點:“再讓我看見你小子誘騙她,我叫人打斷你的腿�!�
第41章
嬌縱你,是讓你出去作威作福
上次在學校,盛放就“警告”過江閑。
江閑以為魏思初的家長不喜歡家里孩子早戀,此刻見盛放反應這么大,他也有點理解:“伯父,我跟初初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自己的判斷,戀愛這種事都是講究你情我愿,我覺得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都有選擇的權利�!�
每說一個字,盛放的臉色便陰沉一分。
江閑偏不信這個邪,還要往上湊:“伯父,請您給我一個機會吧�!�
郭昭:“……”這孩子,咋這虎呢。
魏思初被拉到后頭站著,她面上沒什么表情,淡定如常的觀察盛放的神色,聽到江閑的話時,她往旁邊一站,湊熱鬧的說:“是啊,有些人自己不行,可別耽誤人家啊,江閑是體育生,可~行~了~”
郭昭:“……”小姐!您咋也虎呢!
她講話時尾音上揚,清冷的語調莫名的給人一種神經(jīng)上的刺激,每一個字都精準的踩在盛放的雷區(qū)上。
昨晚上的事兒只有他們彼此知道。
也就只盛放知道這句話什么含量。
盛放氣極反笑,額角上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伸出手把她拽過來之后吩咐郭昭:“給她帶走�!�
魏思初不大想走,站著不動:“你讓走就走?我不�!�
郭昭:“……”我的小祖宗!
盛放個子高,站走廊上時宛如一根擎天柱,壓迫感從內而外,他冷沉著臉微偏頭注視她。
無聲勝有聲。
魏思初轉移目光,盡量不跟他對視。
別看平時魏思初豪橫,但要真把盛放惹毛了,她也有些怕,畢竟他體格大,一對比她覺得自己簡直太嬌弱,很弱勢。
她也不是服軟,她只是識時務為俊杰。
“小姐,咱這腿剛拍完片,結果應該出來了,咱先去醫(yī)生那邊看看怎么說,怎么樣?”郭昭恰到好處的開口,緩解氣氛。
魏思初又飄忽視線,這一下剛抬頭,驀然就瞥見燈光下的盛放,光線很足,他脖頸下一側的方向露出了一片皮膚出來,上頭有一顆女人吸吮出來的印。
過了一晚上,這印已經(jīng)變成玫紅色。
象征著當時的激烈。
曖昧又刺激。
魏思初想到這好像是她的杰作,垂眸說:“帶路吧�!�
郭昭聞言,心中簡直是謝天謝地,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自家祖宗跟盛總兩個在醫(yī)院就杠起來,關鍵主要原因還不是他們兩,而是一個外人江閑。
“小姐,這邊走�!惫验_口。
江閑見狀,下意識的抬起腳步想跟著去:“初初,我也……”
“你留下,”盛放下顎微抬,冷冷掃過江閑,這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滿是繃緊后的無情,不動聲色的把威脅二字散發(fā)到極致,“聊兩句�!�
江閑面龐稍顯稚嫩:“……”
……
骨科和婦科不在一個樓層。
魏思初去看骨科,坐在椅子上時明顯心不在焉,醫(yī)生三番兩次詢問她問題,她都沒聽見。
醫(yī)生挑眉:“就是骨頭錯位了,矯正一下就行�!�
魏思初說:“會疼嗎?”
醫(yī)生捏著她的腳踝,左右兩邊扭了扭,動作還算輕的:“你現(xiàn)在也疼,好比長痛不如短痛,疼一下就過了,忍著點�!�
“咔嚓”一聲。
魏思初痛到偏過頭,死死的咬住唇不肯發(fā)出聲音,雙手捏緊握成了個小拳頭,搭在桌子上,短短幾秒鐘,她的小動作已經(jīng)多到數(shù)不清楚。
直到她的臉頰撞上了一堵略顯堅硬的人肉墻,來人伸出手掌蓋住了她的后腦勺,把她往他懷里按:“痛就喊出來,忍著做什么�!�
這點痛魏思初其實還能忍。
但魏思初習慣性的會在這個男人跟前展示自己的“柔弱”,就算只有三分痛,她都要表現(xiàn)出來八分,不為什么,她覺得有的時候不應該硬剛,畢竟她軟起來的時候,也能成為一種讓自己制勝的手段。
幾秒鐘的時間,她直接紅了眼眶,一雙手揪住他的衣服,語氣清冷中透露著一股子幽怨,倔強的有點討喜:“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揪我衣服不肯放?”盛放捏著她的手腕,漫不經(jīng)心的摩擦了下。
她皮膚嬌嫩,手腕小巧。
盛放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個感覺,像是捏了一塊棉花糖,軟軟彈彈的,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都能在她手腕上捏出一個小洞的印記出來。
真是莫名的有些可愛。
魏思初“哦”了一聲,高冷的一點點松開扯住他衣服的手,面無表情的別開臉,不肯再看他:“你走。”
盛放覺得她可有意思了。
真的。
怎么會有人把欲擒故縱展示的如此別致的?
盛放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對他耍手段,欲擒故縱就是最基礎的一類,但偏偏也就一個魏思初,每一個動作都表現(xiàn)在他的點上,哪怕是她這一臉的傲嬌,他都覺得挺好玩兒。
就怕魏思初這脾氣,玩著玩著忽然給他來一句:盛放,我真是給你臉了?是你高攀不起我,誰看得上你。
盛放伸出手捏她的雙頰,把人帶著摁過來,醫(yī)生矯正也用不了多久,一下子就好了,盛放彎腰下去把人打橫抱起,動作流暢且自然。
強勢的不容人置喙。
魏思初掙扎了下:“你跟江閑說什么了?”
“你很關心他?”盛放抱著她朝著外邊走,大步流星,眼都不眨的開口反問。
魏思初說:“你不睡我,我還不能去睡別人?”
“別整天睡睡睡,”盛放臉色陰沉,垂眸在她好看的臉龐上一掃而過,掌心貼著她的屁股,一股子威脅的意味撲面而來,“我嬌縱你,是讓你出去作威作福,不是讓你出去白給。”
魏思初整個身體一僵。
他的掌心用了點力氣,她屁股麻,想到了昨晚上他揍她的那一下,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她也怕盛放這個時候跟她動手,這兒是醫(yī)院,她可不想丟人現(xiàn)眼。
但魏思初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服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人成年之后這種事情就是生理需求,我想這個事情有什么錯,我就要睡�!�
盛放瞇起眼:“所以呢?這么多年我不惜財力培養(yǎng)你,讓你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在巔峰見過璀璨奪目的星光,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你去找個雄獅子我都不說你什么,你找個流浪狗就要睡,你不是羞辱你自己,你是羞辱我嗎?”
第42章
一定是男模沒點夠
在盛放心里,魏思初是見過好東西的,別說是見過,只要她點個頭,她想要的都會擺在她跟前供她挑選,只有她挑剔別人的份兒。
他把她養(yǎng)成這樣,一般人早就不可能輕易入她的眼了。
“江閑不是什么流浪狗�!蔽核汲醯拈_口。
盛放抱著她朝著外邊走,出了醫(yī)院大門,直接往路邊的賓利而去,聞言嗤笑了聲:“拉他出來溜兩圈,就以為他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
魏思初被他塞進了副駕駛,她皺眉:“你說話太難聽了。”
“你維護他?”盛放聲線驀然一沉。
車內的空間逼仄,男人的壓迫感是實時的,稍有不慎就會以碾壓性的形勢包裹著魏思初,她冷著臉,繼續(xù):“盛放,你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
盛放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有話直說�!�
魏思初也不兜圈子,一字一句,敢說的很:“你對我沒想法,就沒這個資格限制我對別人有想法,很多事情過了這村沒這店,你釣著我玩是你的事兒,我不咬鉤是我的事兒,凡事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的道理,我魏思初這輩子都不會再主動第三次�!�
兩人在夜幕中驀然四目相對。
一人清冷淡定,一人面無表情。
道邊的路燈散發(fā)著黃色的光,洋洋灑灑的照耀在盛放的頭頂上,將他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隱晦不明的模樣,叫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心緒。
盛放聽著這番話,不知道內心是什么感受,只知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