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封墨珩乘虛而入,帶著幾分攻擊性地加深了這個吻。
一時間,亭子內,隱隱傳來似有若無的吞咽聲。
熱烈又纏綿。
良久,吻畢。
兩人的眼眸中仍帶著未消散的情愫,彼此凝視著。
第三十五章
沉浸在兩個女人的愛中
沈毓靈慵懶地靠在封墨珩的肩頭。
方才一番熱吻,使得她的雙唇微微泛紅,整張臉更是透著一抹動人的嬌艷之色,似能將傍晚的余暉都比了下去。
她微微抬眸,目光輕飄飄地朝著柳靜儀所在的方向投去。
她嘴角一勾,竟如妖精般魅惑。
柳靜儀,今日讓你識破封墨珩的謊言,你可真該好好感謝我。
沈毓靈眼中閃過一抹冷厲。
不過,不管你往后是要繼續(xù)爭搶封墨珩,還是一腳踢開他,我都不會放過你。
咱們之間的仇怨,又豈是這一世才有的?那可深到骨子里去了。
沈毓靈最討厭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作惡多端的惡人若是放下了屠刀,那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撿起那把刀,狠狠刺向惡人。
等收拾完柳靜儀,接下來就輪到。
封
墨
珩
。
沈毓靈微微瞇起雙眸,眸中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待封墨珩與沈毓靈攜手離去后。
柳靜儀才緩緩走了出來。
她腳步虛浮,竟有些踉蹌,仿佛連站直身子站穩(wěn)腳跟都極為艱難。
方才為了不被發(fā)覺,她早已將貼身丫鬟都打發(fā)走了。
此刻偌大的牡丹園中,便只剩她一人。
夜晚的涼風呼呼吹過,肆意地拂在她的身上。
涼意直往骨子里鉆,涼颼颼的。
可再涼,卻也抵不上她此刻心底的寒意。
她雖然沒有愛封墨珩愛到可以舍棄性命的程度,可他們是青梅竹馬呀,相伴整整十年。
這十年里,她把自已能給的愛,都毫無保留地給了封墨珩!
卻沒想到,到頭來,十年的情分,竟還是抵不過封墨珩與相識不過十來天的沈毓靈之間的情愫么?
難道她柳靜儀就注定只能在別人的故事里,充當一個無足輕重的配角?
眼睜睜看著屬于自已的一切被人奪走?
不,她絕不甘心!
她在封墨珩身上耗費了整整十年的心血。
他本就該是她的了!
誰也別想從她手中將他奪走!
沈毓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柳靜儀平日里溫柔可人的面孔,此刻竟微微有些扭曲。
在漆黑的夜里,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柳靜儀回到素錦院后,二話不說,便派人去請封墨珩了。
沈毓靈倒是顯得極為大度,揮揮手便讓封墨珩去了。
昨夜封墨珩留宿凝瀾院,可把權明赫氣得不輕,今兒一大早便發(fā)了瘋似的。
若是今晚封墨珩再留宿不歸,還真不知是沈毓靈會先遭了殃,還是封墨珩會先沒了命。
封墨珩此刻心情倒是極佳。
自從明了沈毓靈對他是真心實意的愛意后,每次與沈毓靈相處時,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關切之情,夫妻間的打情罵俏、恩愛纏綿,無一不讓他滿心歡喜。
而柳靜儀,她每每因著吃醋,便差人將他從凝瀾院叫走,封墨珩對此也并不氣惱。
因為柳靜儀真心愛著他。
她需要他,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們十年的溫情脈脈,二人之間她生氣,他哄著,這樣的相處他同樣喜歡。
不多時,封墨珩便來到了素錦院。
剛一進屋,便瞧見柳靜儀冷著一張小臉,坐在榻上。
瞧著似有滿腹的委屈與怨氣。
封墨珩趕忙走上前去,輕輕將人抱進懷中。
柔聲問道:“怎么了?這般不高興?”
“你今晚與郡王妃一同用了晚膳,若不是我派人去叫你,今晚是不是還要留宿凝瀾院?”
柳靜儀冷冷地說道,話語里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酸澀與憤懣。
“我就算留宿凝瀾院,也不會碰她分毫的,你又何必憂心�!�
封墨珩不慌不忙地應道。
對于如何安撫柳靜儀,他已是駕輕就熟。
他甚至頗為享受安撫她的過程。
她的情緒因著自已的話被瞬間拔高,而后又在自已的溫言軟語下漸漸平息。
那種掌控她的感覺,讓他為之癡迷。
封墨珩便將頭輕輕靠在柳靜儀的肩膀上。
輕聲道:“靜儀,你放心,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若是以往,柳靜儀聽到他這般說辭,怕是早就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可如今,她的腦海中滿滿當當全是今晚在牡丹園里看到的那一幕。
封墨珩抱著沈毓靈深情擁吻。
雖然她并沒有瞧見正面的情形,可隱隱傳來的羞人聲響,卻足以讓她的腦海自行腦補出所有不堪的畫面。
封墨珩啊封墨珩,你不是男主嗎?
你不是不碰自已不喜歡的女人嗎?
原書中的你,不是和女主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我比原書里的女主還要早幾年來到你身邊呀!
為什么?
為什么我得到的你,是一個對我滿嘴謊言的人?
可即便知道你的真面目,我卻沒有勇氣和你翻臉。
呵,真是可笑。
因為現(xiàn)在的自已一無所有。
她是大理寺卿的小姐,本可以為人正妻,可如今卻只能委身為他的妾室。
在這世上,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封墨珩,你是不是還挺得意的?
柳靜儀心中恨意漸濃。
你喜歡誰,誰便是我的仇人,我一定會殺了她。
郡王妃的位置,必須得是我的。
既然這輩子與你糾纏不清了,便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柳靜儀背靠在封墨珩的懷中,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與封墨珩偶爾的瘋狂如出一轍的決然和狠厲。
半月之后便是陛下的天長節(jié),她身為姬妾,自是沒有資格入宮的。
可她姐姐在宮中只手遮天,沈毓靈此番入宮,便如同羊入狼口。
到時候,定要讓沈毓靈身敗名裂。
一個被玷污了清白的郡王妃,封墨珩,我倒要看看,你還會不會喜歡她!
第三十六章
有��?
封墨珩見柳靜儀的情緒漸漸好了起來,嘴角上揚。
心里十分滿意。
他二話不說,俯身將柳靜儀橫抱而起。
柳靜儀下意識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封墨珩抱著她,穩(wěn)步朝著內室走去。
進了內室,將柳靜儀放在床上。3504
她仰望著他,眼中滿是情意,嘴角含笑。
抬手便勾住了他的頸項。輕輕一拉,封墨珩順勢便俯身壓了下來。
兩人親昵了好一會兒,屋內的氣氛也愈發(fā)旖旎起來。
就在封墨珩滿心火熱,欲要進入正題之時,卻突然臉色一變。
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柳靜儀疑惑。
忙問道:“墨珩,你怎么了?”
封墨珩眼神閃爍不定。
只是隨口應道:“沒什么,靜儀,我突然想起今日還有些公務未曾處理,需得去趟書房才行。”
說罷,封墨珩便匆匆起身。
整理了下衣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內室。
只留下柳靜儀一人呆呆地躺在床上。
“墨珩……”
柳靜儀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卻只抓了個空。
她的雙手緩緩緊握成拳,指節(jié)泛白。
心中滿是失落和憤懣。
在明明以為兩人情動難抑,即將共赴巫山云雨時,其中一人卻如此迅速地抽身離開。
柳靜儀只感覺自已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恥辱之感如潮水涌上心頭,幾乎將她淹沒。
貼身丫鬟梨素走了進來。
她瞧著主子冰冷的模樣,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
輕聲稟報道:“主子,殿下的確是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也許的確是有很重要的公務�!�
柳靜儀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已起伏不定的胸口平靜下來。
可心中的波瀾又豈是輕易能平息的?
難道封墨珩真的已經開始不喜歡她了嗎?
就因為喜歡上了沈毓靈,他現(xiàn)在竟然都開始為她潔身自好了?
諸多的想法在柳靜儀的腦海中不斷涌現(xiàn)。
這些想法如一根根尖銳的刺,扎得她心里難受至極,又讓她滿心恐懼。
而另一邊。
封墨珩腳步匆匆,徑直回了自已的院子,背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倉皇與急切。
侍女輕衣瞧見歸來的封墨珩,眼眸中,似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悄然劃過。
“郡王殿下�!�
輕衣微微欠身,輕聲喚道。
封墨珩徑直走入房間,坐在椅子上。
眉頭擰緊,臉色陰沉得難看。
方才他與柳靜儀親昵之時,自已的身體卻毫無反應。
這讓他既驚且惱。
甚至想不明白為什么?
一旁的輕衣身著一襲青白色的衣裙,身姿裊裊婷婷。
立在封墨珩的身旁。
她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容,可楚楚動人的身姿卻甚是惹眼。
不多時,她似是察覺到了封墨珩的臉色不佳。
抬起頭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便顯露了出來。
她是陛下安插在封墨珩身邊的人。
而封墨珩今晚,已經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了。
陛下暗中給了她一對子母蠱。
子蠱,如今已在封墨珩的身上,至于母蠱,則在她這里。
只要這蠱未曾解除,封墨珩面對任何女子,都會出現(xiàn)難以啟齒的狀況。
唯有面對體內帶有母蠱的她,才會有所不同……
并且,此蠱每逢每月的月圓之日,便會發(fā)作一番。
偏不巧,今日正是月圓之時。
正沉著臉暗自思忖的封墨珩,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幽幽飄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正好對上輕衣。
封墨珩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神迷茫。
緊接著,身體竟莫名地燥熱起來,望著眼前的輕衣,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沖動。
為什么?
自已怎么了?
封墨珩滿心的疑惑,甚至慌亂。
輕衣仿佛也感受到了郡王投來的視線,便又緩緩抬起了頭。
清麗的臉龐毫無遮掩地呈現(xiàn)在封墨珩眼前。
封墨珩猛地搖了搖頭,似是想讓自已清醒一些。
沖著輕衣呵斥:“滾出去!”
聲音中透著一股壓抑的惱怒與煩躁。
輕衣心里清楚,封墨珩此刻正在拼盡全力與體內作祟的蠱蟲相抗爭。
可她也知道,他是抵抗不了這蠱毒的威力的。
陛下起初不過是派人前往西北,處理郡王妃的相關事宜。
沒料到竟在西域意外得了這詭異的蠱蟲。
昨夜郡王留宿在郡王妃的院中,徹底惹惱了陛下。
而一直潛伏在郡王府的輕衣,旋即便接到了陛下下達的吩咐——給郡王下蠱,成為郡王的女人。
輕衣的目光落在封墨珩身上。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封墨珩的眼神已然變得猩紅。
眼中的清明漸漸消逝,仿佛全然沒了理智。
他只覺渾身燥熱難耐,內心仿若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可他卻又迷茫得很。
自已到底需要什么?!
封墨珩猛地站起身來。
腳步踉蹌卻又目標明確地朝著那股莫名吸引著他的方向走去。
順著若有若無的香味,他一步步走到了輕衣的身旁。
封墨珩抱住了輕衣,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喃喃道:“好香�!�
話音剛落,他便一把將輕衣抱了起來,朝著寢房走去。
輕衣見狀,心中雖有算計,可面上還是開始故作輕微地掙扎起來。
嘴里也不住地說著些示弱可憐的話。
因為明日封墨珩醒來,他會完完整整記得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包括他是如何強迫她發(fā)生關系的。
她要讓封墨珩知道不是她主動的,甚至打消對她的疑慮。
她的掙扎在已然被蠱毒控制、喪失理智的封墨珩面前,沒有絲毫的用處。
很快,室內的溫度急劇攀升,仿佛燃著一團看不見的烈火。
地上,四處散落著被撕碎的衣衫,一片凌亂狼藉,昭示著此刻屋內正發(fā)生著的那場無法自控的瘋狂之事。
第二日。
封墨珩悠悠轉醒,天色已然大亮。
輕衣為了保住自已的命,早在封墨珩醒來之前,便已將自已收拾妥當,裝作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封墨珩只覺頭疼欲裂,仿若有千萬根針在腦海里肆意扎刺著。
他抬手撐在頭上。
拍打了一下,試圖緩解難耐的痛楚。
突然,昨夜的種種記憶涌上心頭。
他……
他竟然碰了身邊的侍女輕衣?!
封墨珩猛地瞪大雙眼。
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
瞧見自已光裸的身軀,再看向床上凌亂的痕跡,頓時明白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夢境。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氤氳暗沉,濃烈的黑色仿佛能將周遭的空氣都染上一層陰霾。
當初,他的父親便是因為愛上了一個婢女,還與那婢女做出茍且之事,才被母親無情休棄。
自那時起,他便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輩子絕不可能喜歡上,更不可能去碰那些身份卑微的婢女!
可昨夜……
封墨珩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壓抑住心底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
自已的身體定然是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一整天,封墨珩都未曾踏出郡王府半步。
甚至還偷偷摸摸地請了數(shù)位大夫前來為自已診治。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大夫竟都言之鑿鑿地說他的身體并無任何問題。
封墨珩滿心的疑惑。
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煩躁。
他沉著臉,命人將輕衣叫了進來。
目光冷峻,凝視著眼前這個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輕衣。
冷冷問道:“輕衣,你昨晚做什么了?”
輕衣面色平靜如水,不慌不忙。
“回殿下,奴婢昨晚在房間里休息,并未做什么特別之事�!�
“大膽!難道你覺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封墨珩厲聲呵斥。
輕衣這才似乎意識到原來他竟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
“撲通”一聲跪下,眼中泛起淚花。
哽咽著開口:“殿下,奴婢以為昨晚您只是中了媚藥,所以才會尋奴婢來紓解一番�!�
“奴婢想著,待今早您起來之后,定然不會記得此事,所以……奴婢也就權當這事兒未曾發(fā)生過�!�
輕衣抹了一把淚。
繼續(xù)說道:“奴婢也知道郡王殿下是絕不可能喜歡奴婢這般卑賤的身子的,所以才刻意隱瞞此事,還望殿下恕罪�!�
封墨珩原本對輕衣存有的一絲疑慮,在聽了她這番說辭之后,竟也漸漸消散了。
若是她存了攀龍附鳳的心思,應當不會裝作無事發(fā)生才對。
封墨珩握住拳頭,心中的憤懣與困惑愈發(fā)濃烈。
所以他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了?!
“退下吧�!�
封墨珩面無表情地吩咐。
而另一邊,午后的陽光暖暖地灑在凝瀾院中。
正在院子里悠閑曬太陽的沈毓靈,忽然瞧見封墨珩進來。
要知道,平日里封墨珩因為權明赫的刁難,白日可是忙得不可開交的。
今日這是怎么了?
怎么會有空來她這兒?
沈毓靈雖心中疑惑,但也并未多想。
跟著封墨珩一同進了房間。
哪曾想,剛一進屋,封墨珩便猛地抱住她。
不由分說地親吻起來。
雙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上下其手。
沈毓靈頓時驚訝得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
她趕忙遞給身旁的希彤一個眼神,示意她去看好外面的人,莫要讓人闖了進來。
隨后,沈毓靈才輕聲問道:“夫君,你怎么了?”
封墨珩仿若未聞,一言不發(fā)。
甚至愈發(fā)粗暴地將沈毓靈的衣裳褪去了大半。
他目光熾熱地看著沈毓靈完美無瑕的身體。
心中一時心猿意馬起來。
可……
他的身體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封墨珩抿著薄唇。
眼神愈發(fā)深沉晦澀,透著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隨后,他又默默地親自將沈毓靈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仿佛方才那番沖動之舉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突然想到還有事,先離開了�!�
封墨珩丟下這么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房間。
沈毓靈一臉無語地望著封墨珩匆匆離去的背影。
所以他來凝瀾院到底是干什么的?!
莫不是腦子有病?!
第三十七章
天長節(jié)
半月后,皇宮。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
今日天長節(jié),是陛下二十七歲的壽辰,也是整個乾朝最隆重的日子。
負責此次陛下壽辰一應事宜的柳昭儀,早早便將舉辦壽宴的地方定在了太極殿。
太極殿巍峨聳立,殿宇恢宏。
金絲楠木的梁柱上鑲嵌著璀璨的寶石,映照著空間金碧輝煌。
此刻,殿內歌舞升平。
參加宴席的皇親國戚,以及大臣陸陸續(xù)續(xù)在宮女們的安排下進來。
依著乾朝的禮制,有條不紊地各自就座。
皇親國戚和大臣們的位置更為靠前。
現(xiàn)在陛下還未到來,他們都在較為輕松的交談。
在大臣們身后,是臣子們的夫人。
大都身著華麗的服飾,妝容精致,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
雖也在輕聲交談,但話語聲皆是輕柔溫婉,不敢有絲毫的喧嘩。
進宮前是有專門的禮儀嬤嬤教導過她們的,若是沖撞了上位被罰或是禍及家族,她們這些貴婦人可丟不起這個臉。
再往后,則是家中的嫡子或者嫡女。
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若是第一次入宮的,還會好奇默默打量著宏偉的殿宇。
但也是拘謹?shù)模?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自已的位置上。
宮女們往來穿梭,遞送酒水佳肴。
整個太極殿內,雖人聲嘈雜,卻又透著一股井然有序的莊重之感。
沈毓靈隨著封墨珩步入宴殿。
二人的位置在長公主的下方,幾乎是在最靠前的位置。
依照宮廷規(guī)矩,臣子們前來參加皇家宴會時,只能攜帶正妻以及嫡子嫡女同行。
故而郡王府此次便只有沈毓靈前來。
她與封墨珩挨著坐了下來。
宴會所用的桌子瞧著極為大氣,可畢竟地方有限。
他倆這么一坐下,彼此的衣衫難免會觸碰在一起。
封墨珩剛入座,本想著去牽沈毓靈的手,可沈毓靈卻借口害羞,將手縮了回去,婉言拒絕了他。
如果她真敢和封墨珩牽手,保不準明日這手就沒了。
封墨珩也沒有強求,只當她還不習慣這樣大型的宮廷宴會。
不過現(xiàn)在今日的主角權明赫還沒來。
沈毓靈無聊,腦海中滿心好奇一件事兒。
這半個月,封墨珩可當真一次都沒來她的凝瀾院留宿!
甚至有時候封墨珩來凝瀾院用晚膳,她故意使些小手段去撩撥他。
封墨珩每次都是表面上強裝鎮(zhèn)定,可眼底的慌亂卻怎么也藏不住。
最后總是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她心里就納了悶兒了。
權明赫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