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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可一個人是對抗不了一群人的。

    他終究還是被一個相機(jī)砸歪了手,讓一個人沖了出去。

    有一個就立刻開始有了第二第三個——然而就在第一個沖出去的記者,喜形于色地要奔下階梯的時候,風(fēng)馳電掣的呼嘯聲急速而來,一輛黑色的大家伙迅速甩尾橫在他面前,讓他不得不停住前沖的腳步,又被那輛大家伙地側(cè)甩逼得后退幾步。

    隨后又是第二輛第三輛——整整七量黑色越野,被橫停在咖啡店門口,頭接尾尾接頭,完完全全地將咖啡店大門給堵住了。

    有記者想從縫隙里或者干脆從車上爬出去,可當(dāng)車門打開,一個兩個三個——數(shù)十個一米八甚至一米九以上,穿著統(tǒng)一西服的壯漢走下來,還順手就哥倆好般薅起每一個企圖跑掉的記者的肩膀,強(qiáng)行摟著走回到咖啡店內(nèi)時——他們終于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哥們兒跑什么��?來繼續(xù)跟咱們老板聊聊�!�

    “來來來,別走了,這不咖啡店嗎?你們還沒喝咖啡吧?先喝了再走唄�!�

    “這兒環(huán)境多好啊……”

    一個戴墨鏡一看就是領(lǐng)頭的人在店內(nèi)環(huán)視一圈,視線落到葉空身上,笑嘻嘻的道:“葉老板?”

    “是我�!比~空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如你們所見,我的客人太著急了,而我想讓他們明白一件事。”

    她在收銀臺后面慢悠悠的、毫無波動地掃過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我的店,雖然他們可以想來就來,想闖就闖——但卻絕對不能想走就走的�!�

    她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響規(guī)律清脆的觸發(fā)聲,像是她正在冷靜又冷酷的思考。

    幾秒鐘,所有黑衣男們都在沉默等待,讓原本嘰嘰喳喳的記者也不由得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隨后他們就看見少女眼波流轉(zhuǎn)的眼珠子輕輕一晃,似乎在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一下,又似乎誰都沒看進(jìn)眼里。

    敲擊聲一停,她在寂靜中輕描淡寫的說:“首先,他們不能從我店里帶走任何一件電子產(chǎn)品�!�

    “其次,我的店被他們搞成這樣,我的店長最近又不在——我得讓他們親手給我恢復(fù)原狀,連一絲灰塵、一點(diǎn)血跡都不能留。”

    "最后嘛,"她看向那個還昏倒在地凄凄慘慘的記者,嘴角勾起來一點(diǎn),“這個人就算死在我這兒,也是他們自已人為了新聞自相殘殺才搞成這樣的�!�

    “你顛倒黑白!你喪心病狂�。�!”

    有驚呆的記者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指著葉空大吼起來。

    葉空聞言看向他,笑瞇瞇道:“是啊�!�

    “所以你們看,不要仗著自已是記者就到處拿著攝像頭裝逼,因?yàn)槟銈兛倳龅�,比你們更會顛倒黑白、更喪心病狂的人�!?br />
    “怎么樣?”她眨眨眼問這些記者,“我是不是比你們更會做記者?”

    第478章

    我想聽故事

    如果此刻有人拿著攝像機(jī)從高處往下拍攝,就會發(fā)現(xiàn)整個咖啡店內(nèi)的畫面非�;靵y。

    記者們?nèi)齼蓛擅婺繎嵟b獰地直對著收銀臺后坐著的少女,在他們四周則擁擠包圍著近三十個人高馬大極有壓迫感的大男人。

    在而在這個包圍圈之后,他們身后地板上則凄凄慘慘地躺著那個人事不知還碎了兩顆牙的男記者,更遠(yuǎn)一點(diǎn),兩邊卡座之間寬敞的道上,樂悅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任由他蒼老瘦弱的父母一個抱著胳膊一個靠著肩膀的嗚嗚哭泣,而他在葉空那番話后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像機(jī)器人一樣看向了和他隔著一堆人群的葉空。

    在這三撥人之外,還有一個戴面具的秦少爺沉默地站在那里,當(dāng)著欲言又止的旁觀者。

    有風(fēng)淌過被踹壞的玻璃門呼呼刮進(jìn)來,將室內(nèi)原本沸騰翻涌即將爆發(fā)的氣氛無聲冷卻,眾多記者看著不斷向自已逼近的高大保鏢們,終于醒悟自已遇上了硬茬——他們以為脫離了葉家的葉空就是個紙老虎,最大財產(chǎn)也不過是這家看起來隨時都要倒閉的咖啡店,加上根據(jù)他們?nèi)粘:蛫蕵啡Υ蚪坏赖慕?jīng)驗(yàn),公眾人物總是會因?yàn)槲窇秩搜远鴮λ麄冞@些掌握筆桿子的人心懷畏懼退縮之心,再不濟(jì)也就是發(fā)律師函警告一番——這種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的,他們哪里見過?

    于是幾秒的靜止后,在這陣風(fēng)停歇的瞬間,終于有人放棄了繼續(xù)譴責(zé)嘴皮子比他們還毒的葉老板,轉(zhuǎn)頭故技重施地朝門口發(fā)起了更兇猛的沖鋒——只要逃出去就行了!只要闖出這扇門,他們的信號就會立馬恢復(fù),他們可以立馬把消息傳出去!

    匆促狂奔地腳步聲就像號角。

    葉空聽到的時候卻只微微一笑,低頭往杯子里擠了一大圈桂花蜜,又咕嚕嚕往里倒熱水。

    等到攪拌均勻,端著杯子抬起頭的時候,那幾個率先沖鋒的記者已經(jīng)被狠狠按倒在地扭住了手。

    先前光是秦少爺一個人攔著他們都沒能立刻沖出去,這會兒多了這么多更高大強(qiáng)壯的男人,他們就更加只能像撞上圍墻一樣,要么被毫不客氣地推回來倒在地上,要么就是跟小孩一樣在那徒勞地往外擠。

    “沒聽見葉老板說的嗎?讓你們別急著走�!鳖I(lǐng)頭的那個取下自已的墨鏡,拿墨鏡腿在自已按倒的記者臉上極有羞辱意味地敲了幾下,“來,先把手機(jī)交出來給我檢查一下�!�

    “你休想!”那人先是大喊,隨后又道,“我沒帶手機(jī),只帶了相機(jī),你把相機(jī)拿去吧!”

    葉空喝了口水,在風(fēng)吹之下又開始覺得嗓子干癢了,咳了一聲才敲了下桌面,言簡意賅道:“搜身�!�

    保鏢頭子也愣了一下,回頭看她一眼。

    在記者們的嚎叫和辱罵中,葉空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問題?”

    “沒有�!蹦悄腥诵α艘幌�,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即便笑得無害也顯出幾分兇悍,“只是以前沒服務(wù)過您這樣第一次就這么干練的客人,有些奇怪罷了�!�

    葉空聳了聳肩:“希望你們也很干練,這樣才有下次被我雇傭的機(jī)會�!�

    “當(dāng)然,如您所愿�!�

    他轉(zhuǎn)頭一只手就把這個記者抓著領(lǐng)子提了起來,一邊拽向角落一邊轉(zhuǎn)頭朝身后的手下使了個眼神,立刻有人走出門,從車?yán)锬贸鰩讖堈陉枔豕獾暮熥�,在外面嘩一聲展開,把整個咖啡店的玻璃墻和門都遮擋起來,讓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見里面的場景。

    隨后,搜身就開始了。

    兩個老人都被這場景驚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葉空的眼神變得越發(fā)驚恐。

    而葉空卻在這混亂中走出來,越過了正沉默看著她的秦少爺,來到了樂悅一家子面前。

    還沒走近,她就看到老太太顫抖著抬起手,企圖把樂悅護(hù)在身后:“我,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

    她害怕得不敢看葉空,手抖得不像話,卻還在不斷把樂悅往自已身后拉扯。

    老頭也從對葉空道:“葉老板,使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不該來找您……您放過樂悅吧,他真的是個好孩子,他……我們一家人,都會保守秘密的!”

    葉空腳步一頓。

    只有樂悅始終抬頭看著她,眼神前所未有的沉默和陰沉。

    他抬手按住他媽媽想保護(hù)他的手,緊緊握在掌心,隨后直視著葉空道:“葉小姐,您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葉空在他們面前站住了,居高臨下地俯視這一家人:“你希望我怎么處理?”

    “別的都無所謂,那個人是我打的,我該付出什么代價我會自已承擔(dān)——可我不希望我的父母出現(xiàn)在任何照片或者新聞里。”

    “為什么?”葉空淡淡道,“你覺得丟臉嗎?”

    樂悅眉頭一皺,看來的眼神居然有幾分攻擊性,語氣也變得桀驁陰冷起來:“有什么可丟臉的?是我的父母想你下跪丟臉?還是我父母被記者圍剿丟臉?就算丟臉也是我讓他們丟臉,還是說在葉小姐眼里,只有富有體面的父母才算不讓人丟臉的父母?”

    “小悅!”他爸媽好像生怕他觸怒葉空,讓葉空也給他們來這么一次尊嚴(yán)全無的搜身,趕緊阻止他,又轉(zhuǎn)頭朝葉空求情,“葉老板,葉老板您別聽他胡說,樂悅這孩子本來就不是我們親生的,他長得這么好又有能力,親生父母肯定比我們好一萬倍,我們的確是他的拖油瓶……”

    “媽!”樂悅猛地打斷了老人悲從中來的自訴。

    葉空平靜地注視他們,然后在他們面前蹲下來,沒兩秒又把一旁卡座里的單人沙發(fā)拖過來一點(diǎn)坐下了。

    她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那邊被堵著嘴搜身的記者們,翹起二郎腿把視線落回這一家三口身上,淡淡道:“我喜歡聽故事,恰好我對你們一家子的故事挺感興趣的,講給我聽,再保守秘密,我不但能放你們走,還能讓樂先生從這件事里完美脫身,繼續(xù)當(dāng)你毫無污點(diǎn)的大明星�!�

    她比了個手勢:“開始吧�!�

    樂悅:……

    第479章

    真面目

    他看起來很無語,也很不想說,整個人表情陰郁,加上拳頭上殘留的血跡,和以前那個隨時隨地溫柔沉默的演員簡直毫無相似之處了。

    而他父母對他這個樣子似乎早已習(xí)慣,還伸手十分著急地懟他推他:“說話啊你!你這孩子!人家葉老板都說能幫你了!”

    “我,我來說吧。”老頭子發(fā)出一聽就知道是病人的虛弱聲音,才剛開了個頭就被樂悅打斷了。

    “讓我爸媽坐下——他們身體不好�!睒窅傉f。

    葉空打了個響指,指了兩個黑衣男過來:“把老人家扶到沙發(fā)上,再給他們倒杯熱水�!�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一眼,乖乖照做。

    葉空就收回視線,目光向下,重新盯住了還坐在地上的樂悅——像一只從高空俯視獵物的鷹,那目光不含一絲感情,只是機(jī)械又冷銳的打量和等待。

    樂悅:……

    他本來也可以起身找個位置坐下,但在這樣的眼神中卻忘了這個選擇,只換了個盤腿坐的姿勢,微微垂著頭,自然而然地把自已當(dāng)做了講故事的工具人,努力用毫無情緒的語氣講出了自已的故事——

    ·

    其實(shí)并不算什么復(fù)雜的來歷,也沒有什么驚心動魄的往事。

    只是一個千千萬萬的孤兒中的一個,有幸遇到了貧窮卻擁有無盡的愛的父母的故事而已。

    樂悅說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其實(shí)也被領(lǐng)養(yǎng)過,還不止一次,只是第一次剛領(lǐng)養(yǎng)不久,人家就自已懷上了,于是他就被退回了孤兒院,而第二次,他被領(lǐng)養(yǎng)過去后沒幾天,養(yǎng)父就生了場重病,他們覺得他是個不祥的孩子,也給退了回來,第三次,這次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養(yǎng)了他足足三年,相處也很好,算得上是相親相愛的一個家庭,可三年后,養(yǎng)父出軌,夫妻倆感情破裂,開始在家大打出手,而他上前勸架多次被殃及,最后兩人決定離婚,而樂悅就成了那個誰都不想要的拖油瓶。

    這時候他已經(jīng)九歲了,經(jīng)過多次領(lǐng)養(yǎng)棄養(yǎng),年紀(jì)還小的樂悅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與冷漠至極的心腸。

    他原本想在孤兒院長大說不定比被領(lǐng)養(yǎng)更好,可偏偏那一年開始,有很多慈善家開始資助修建新的孤兒院福利院之類的地方,他們所在的那家孤兒院因?yàn)楹⒆硬簧�,自然也在被資助的范圍內(nèi),他在那兒見了兩次贊助人,一眼就看出那個滿腦腸肥的成功人土眼里奇怪的神情,于是他快速做出了決定,在前來登記領(lǐng)養(yǎng)的家庭之中,選中了沒有任何孩子想選的、一看就一貧如洗,卻眼神溫和憨厚的夫婦。

    那對夫婦簡直受寵若驚,被他的表演忽悠得誰也沒多看一眼,迅速將他從那家孤兒院接走了。

    他們開始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欣喜若狂的養(yǎng)育這個其實(shí)已經(jīng)年紀(jì)挺大的孩子。

    卻不知道樂悅只把他們當(dāng)做離開孤兒院的踏板——他根本不想在這個貧窮得看不到來路的家庭里待太久。

    他想最多三年,他就要離開。

    他就算是去街上乞討也能比在這個大多時間只能吃饅頭的家里過得好。

    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并沒有非常具體和深刻的瞬間,那只是日復(fù)一日的充滿愛的眼神,是在他假裝睡著后撫過臉頰的粗糙的手,是滿是油污的飯桌上永遠(yuǎn)會夾給他的珍稀的雞翅,是冬天到夜深還在手織的圍巾,是每次看到他成績時不勝歡喜又誠惶誠恐流下眼淚的臉,是攢下來的錢舍不得給自已買衣服,卻想帶他去縣城里逛一逛的心意,以及真正砸鍋賣鐵,去賣血也要他讀到哪里就送到哪里的竭盡全力……

    到成年,到被星探看中,順理成章進(jìn)入電影學(xué)院的那刻,樂悅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已居然已經(jīng)在那個貧窮至極的家里待了整整十年,而曾經(jīng)想要早早離開自作打算的心思,早就煙消云散在蒼老父母十年如一日的愛的眼神里。

    他依舊是個唯利是圖的、擅長用表演得到一切的冷血之人。

    可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也有了父母,有了永遠(yuǎn)會等待他的、永遠(yuǎn)為他亮燈的家。

    他愿意為保護(hù)這個家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哪怕是犧牲自已最重視的視野和夢想——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他也是今天條件反射舉起拳頭,清醒后又察覺自已毫不后悔之時,才突然察覺的。

    “我不希望他們被任何人打擾,無論是我的粉絲,還是無孔不入的記者�!�

    樂悅抬頭看向葉空,說:“我用了很大功夫去隱藏他們的身份和住址,并為此撒了很多一旦查出來就會口碑完蛋的謊,他們很老了,剩下的時間也不多,我爸還生了病——讓他們?yōu)榱宋也傩�、甚至來向你下跪,已�?jīng)是我罪該萬死了,如果葉老板可以讓他們免遭打擾,讓他們從這次的事件里完全隱身,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那個記者就是我打的,理由是他語言冒犯我,而不是因?yàn)閯e的�!�

    他眼中終于帶上了祈求:“如果葉老板可以讓我得到這個結(jié)果,就算讓我給你下跪也可以�!�

    “你的下跪很稀奇嗎?”葉空笑了一下。

    在樂悅臉上蔓出絕望之時,卻又道:“但你這個故事,我挺喜歡的,所以我剛才說的話都作數(shù)了�!�

    樂悅微微一怔:“你是說……”

    “我不但可以把你父母從這次事件里抹去,甚至那個被你打暈的記者也會閉嘴,你不需要為打了該打之人而付出任何代價�!�

    饒是演技高明如樂悅,這會兒也不免露出驚喜的神情,但下一秒就聽見了葉空的轉(zhuǎn)折——

    “但是……”

    看著樂悅微微緊繃變色的臉,葉空無動于衷,眼神漠然道:“但是,我需要你的父母告訴我,他們背后的人是誰�!�

    “什么?”樂悅似乎也很詫異。

    葉空轉(zhuǎn)頭看向那邊一臉緊張遙望著他們的老人,嘴角微微翹起:“你不會以為,他們是自已上網(wǎng)知道了這件事,然后又自已查到了我的住址,自已坐上車來找到我的吧?”

    樂悅臉色一變,立刻起身走過去,蹲到他父母面前詢問起來。

    片刻后他滿臉復(fù)雜慍怒地走回到葉空面前,似猶豫了片刻才道:“他們說,是有護(hù)土在他們面前聊天,他們才知道這些事的,而你的地址也是有護(hù)土主動告訴她們——那護(hù)土還說是我的粉絲,因?yàn)椴幌肟吹轿冶蝗宋勖�,才想讓他們出面幫忙找你澄清的,至于來玉山大……�?br />
    他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們說一出醫(yī)院就有輛出租車等在那里了,司機(jī)很熱情地招呼他們,他們就上了車,徑直來了這里�!�

    可以說沒留下任何線索,但葉空毫不意外,只翹了翹嘴角:“難怪這么順利,簡直就是猶如神助啊�!�

    樂悅牙關(guān)緊咬。

    而葉空睫毛一抬,起身撩起眼皮看著他,下一秒她毫無預(yù)兆地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樂悅臉上。

    第480章

    面具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而且他原本正在情緒之中,更是毫無防備,差點(diǎn)被這一巴掌扇倒。

    踉蹌一步站住后,樂悅捂住臉詫異懵逼地看向她。

    沒去看那邊驚呼著猛起身的老人,葉空漠然看著樂悅:“你父母被人算計來找我麻煩的賬我就不算了,當(dāng)我尊老愛幼,但你在別人的指示下跑來勾引我,破壞我和溫璨的感情——你不會以為我也會這么算了吧?”

    樂悅:……

    他瞳孔猛地縮緊,嗓音干澀:“你……你都知道?”

    “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葉空負(fù)手走近他,微微傾身靠近,低聲含笑卻全是嘲諷,“你欠我一次,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可將來等你真正成名發(fā)達(dá)了,我會好好想想的�!�

    “怎么樣?”她站直了身體,微微抬著下巴看著面前男人。

    樂悅慢慢放下了手,表情晦澀——這種把柄被人死死握在手里的感覺,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痛苦極了,這還不像那邊那個動輒打罵他的面具男,葉空這完全是把他的所有弱點(diǎn)都握在掌心,還不肯立刻讓他付出代價,而是要他一直提心吊膽。

    相較這種被人挾持的感覺,他倒更愿意直接塌方一次再重新開始了,反正他有臉有演技也有情商,總能重新開始的。

    可……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邊心痛的看著他的父母,他轉(zhuǎn)回頭來,深吸一口氣答應(yīng)了。

    “我答應(yīng)你�!�

    “你知道�!比~空說,“如果你事后不守承諾,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付出更大的——你不能接受的代價。”

    她朝那邊被圍成鵪鶉搜身,還凄凄慘慘不能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的記者偏了偏頭。

    樂悅心底一陣森寒,攥著手輕聲說:“我知道�!�

    他露出個苦笑:“你不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你要相信我對危險人物的嗅覺�!�

    葉空笑了笑,又看了眼那邊那對老夫婦,再轉(zhuǎn)頭看了眼樂悅,突然道:“認(rèn)識以來這么些天,只有今天的你讓人順眼一點(diǎn)�!�

    說完她就走向了那邊已經(jīng)搜身完畢的記者們。

    樂悅則在她身后怔了幾秒,突然低聲問:“所以,你是真心喜歡溫璨的,是嗎?”

    葉空頭也不回甩下兩個字:“當(dāng)然�!�

    樂悅無聲站著,他的表情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說,最后卻都咽了回去。

    低頭再抬頭之間,有苦澀而無奈的神情隱沒在那雙總是被“假裝”覆蓋的眼睛里。

    他走向父母,葉空走向那群掙扎不休的人。

    保鏢頭子蹲在地上,一邊拆相機(jī)一邊抬頭看葉空:“葉老板,搜身完畢,接下來要怎么處理?”

    雖然是這么問著,但他的手下已經(jīng)熟練的取出電腦等機(jī)器,開始連接每一個手機(jī),清除其中的各種痕跡了。

    葉空看得笑了一聲:“你這不是很清楚嗎?問我干什么�!�

    眼看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突然有一聲巨響迎頭撞在了咖啡店門前。

    葉空轉(zhuǎn)頭一看,那是一輛黑色卡宴,是從保鏢們整整七輛的車隊之中硬生生撞進(jìn)來的,一個顛簸騎上了臺階,一頭撞在了本就壞掉的玻璃門上,碎片頓時飛濺,咖啡店門更大面積地被毀了個徹底。

    葉空:……

    黑衣保鏢們立刻起身無比警覺地迎了上去。

    而葉空只是靜靜站在那里,看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踩著奢華的高跟鞋咚咚咚下車,踩著碎片小心又惡狠狠地走進(jìn)來。

    在好幾個保鏢迎面走去的情況下,她還無比趾高氣昂地環(huán)視室內(nèi),最后目光定在了透明人般待在里面的秦少爺身上,發(fā)出一聲尖利滿是怨氣的叫喊:“阿悟哥哥!”

    面具下的男人身體一僵,立刻道:“你在叫誰?”

    “我在叫你��!我就知道你來了這里!”她委屈無比的走來,“你把車開得飛快!害我迷路了好一會兒才一路問著找過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跑來找她干什么?!”

    隨著她走近,秦少爺僵硬地一退再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是什么阿悟哥哥!”

    “你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你騙得了別人但絕對騙不了我的!”

    她聲音更尖了,吵得那個保鏢頭子一臉嫌棄地捂住了耳朵。

    而葉空卻毫無所動,只站在那里默默看著這場鬧劇——現(xiàn)場唯獨(dú)“秦少爺”感到一陣?yán)湟狻?br />
    那是從背心蔓開的——就如同身體突然被扔到了零下幾百度的冰天雪地里,自被那目光注視的一點(diǎn)開始,霜雪在迅速蔓延,叫人分不清是從皮肉還是從骨血中開始凍結(jié)的,所有活躍著的有生命的細(xì)胞都在這目光里被殺死——是這樣令人頭皮發(fā)麻,如同遭遇絕不可能逃開也絕不可能饒你一命的鬼神。

    他感受到一種自已接下來只能等死的冷意。

    僵化的腳步讓怒氣沖沖走來的霍清韻得以捉了個正著。

    “阿悟哥哥!”她喊,“我知道你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自已的身份也不肯取下面具!因?yàn)槟闩乱坏┞冻稣婷婺亢驼嫔矸�,葉十一就再也不肯和你說話交流了!可你不能一直這么自欺欺人!”

    她委屈的喊:“你生病了!從當(dāng)年葉十一離開南港開始你就生病了!但那不是你的錯!”

    “阿悟哥哥!你忘了你應(yīng)該生氣,你應(yīng)該報復(fù)她的!”

    “你忘了她當(dāng)年在離開南港的時候險些殺死你!她對你可一點(diǎn)留情都沒有!她在你面前表演出來的樣子也全都是假象!”

    “既然你不肯面對這個事實(shí)�!彼浪雷プ∏厣贍敀暝母觳�,咬著牙撲上去抬手就要取下他臉上跟焊死一般已經(jīng)戴了很長時間的面具,“那就讓我來幫你一把!”

    秦少爺:……

    他咬著牙關(guān)猛地把撲上來的女人一把推開,卻還是被她長長的指甲勾住了面具的一角,隨著他將人推出去的力道,碎過又被反復(fù)修復(fù)的面具發(fā)出噠的一聲,猛地從秦少爺臉上飛了出去——

    這一剎那仿佛被無限拉長。

    天光靜靜染著室內(nèi)的浮塵。

    人群混亂一地狼藉的店里,那個少女無聲站著,一雙眼仿佛看著死人,靜靜注視著那張飛出去的面具下,突然暴露出來的面孔——

    與此同時,在霍清韻開來的那輛卡宴的后座上,有人正舉著手機(jī)發(fā)出破音的驚呼:“太太!少爺米的面具被取掉了!”

    ——

    一切都近乎靜止。

    秦少爺方才所感受到的那股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涼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第481章

    你在怕什么?

    秦夫人猛地從沙發(fā)上起身,甚至打翻了另一只手上的茶杯都沒注意,只緊緊抓著手機(jī),幾乎屏住呼吸的問:“怎么樣了?”

    那邊沒有聲音,似乎秘書也驚住了。

    秦夫人再也忍不住,嗓音壓成一束,極有威懾力的低喝出聲:“我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

    “……”

    一次長長的呼吸后,那邊終于傳來秘書大喘氣的聲音:“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少爺!”

    ·

    面具底下,是一張眉眼深邃,卻瘦得兩頰都快微微凹陷的蒼白的臉。

    是秦見白。

    天光灑在他依舊懵逼側(cè)著的臉上,讓霍清韻也驚呆了,退后兩步才道:“你,你不是阿悟,你是誰?怎么和阿悟長得這么像?”

    “……”秦見白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可他根本就顧不上回應(yīng)這個南港來的大小姐,而是第一時間把面具搶回來扣在臉上,帶子崩壞了他就拿手舉著,轉(zhuǎn)頭去看葉空。

    少女依舊靜靜看著他。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森冷之意已經(jīng)漸漸褪去了。

    “葉空……”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卻又不說話了。

    那邊霍清韻又揪住了他的袖子:“你是誰?!阿悟去哪兒了?你不會是阿悟請來故意調(diào)開我的演員吧?”

    “在場的演員顯然另有其人�!鼻匾姲缀莺莩榛刈砸训囊滦洌鸦羟屙崕У靡粋踉蹌,面具下他眉頭緊皺,“你在我家住了兩天還不知道我是誰這是你這個客人的失職�!�

    “你是秦家那個秦見白?”霍清韻總算想明白了,眉頭卻依舊皺得死死的,“你為什么和阿悟長這么像?阿悟到底在哪兒?!”

    “我不知道阿悟是誰。”秦見白嗓音緊繃的說,“至于我的臉,很顯然是媽生臉沒有動過任何一刀——這一點(diǎn)霍小姐想必經(jīng)驗(yàn)十足能一眼看出來……”

    話音剛落他背上就挨了狠狠一下。

    霍清韻臉漲得通紅,那張和葉空有幾分相似也還算自然的面孔上盡是憤怒和羞恥:“你胡說什么!不要以為你也姓秦就能為所欲為了!你們不過是被南港趕出來的窮鬼!”

    “臥槽!”挨了好幾下的秦見白看起來很想打回去,可礙于教養(yǎng)又不得不忍耐。

    葉空眼神輕悠地掃了兩人一眼,偏頭看了眼那邊正在觀察情況的保鏢頭子。

    甚至不需要說話,那邊就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立刻起身大步走來,一把扭住了霍清韻亂打的手,同時捂住她罵人的嘴。

    店里一下又安靜下來了。

    霍清韻那冬天還露在外面的細(xì)胳膊被輕易控制住,而她臉上的表情全是不敢置信,一邊拼命掙扎,一邊終于在闖進(jìn)來后第一次正視了葉空——雖然是以怒視的方式。

    可葉空看都沒看她一眼:“這位小姐撞爛我的門的事兒待會兒再說�!�

    她看向還舉著面具沉默著的秦見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透過面具那兩個黑洞洞的空洞,看見一雙幽深沉默,仿佛藏著無盡霧氣般灰暗情緒的眼。

    片刻后,她又歪了身體,越過秦見白肩頭,看向了那輛堵在門上的卡宴。

    透過依舊堅固的車窗,她隱約看見了后座里舉著手機(jī)的人影。

    于是嘴角微微彎起來,收回視線落到秦見白身上,上前兩步,傾身靠近,用低如耳語的音量輕聲說:“你真應(yīng)該慶幸,這張面具底下,是秦見白的臉�!�

    這句話是很奇怪的,讓人搞不清她口中該慶幸的人是誰。

    ——但,總有人能聽懂。

    透過秦見白藏著衣領(lǐng)里的監(jiān)聽器。

    ·

    “是秦見白,不是少爺!”

    秘書的回應(yīng)傳到耳朵里,秦夫人總算是松了口氣——但這口氣剛呼出來,她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

    她不明白自已在……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的確在緊張,而緊張,是因?yàn)楹ε隆幻靼鬃砸言谂率裁础?br />
    葉十一,葉空,有什么可怕的?再怎么邪門也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

    “行了,你也趕緊把清韻帶回來吧,別讓她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了,都不夠葉十一玩一個小時的�!�

    剛想掛電話,她就聽見秘書為難的回答:“恐怕不行,清韻小姐被對方的保鏢抓住了�!�

    秦夫人微微皺眉,還沒想好要怎么做,就聽見秘書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衣服在皮革上快速摩擦的響動,聽起來就像人正坐在車?yán)锲疵罂s。

    她不由得問:“怎么了?”

    “她,”秘書心有余悸道,“她好像看到我了�!�

    “這有什么可怕的�!�

    “……離這么遠(yuǎn)還有玻璃擋著呢,”秘書低聲喃喃,“感覺跟鬼似的�!�

    秦夫人陷入沉默。

    沒幾秒,客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她皺眉說了聲“進(jìn)”,正要掛斷電話,卻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是自已帶來的人。

    滿臉慌亂和沒反應(yīng)過來的驚訝,沒進(jìn)來,只站在門口朝她道:“太太,少爺來了!”

    秦夫人頓時睜大了眼:“什么?人在哪里?”

    “就在莊園門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

    莊園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會客室里的客人也都收到了消息,細(xì)碎的低語討論頓時填滿了整個空間。

    “真的嗎?不是說他不來玉洲,人還在國外嗎?”

    “真是秦悟?那個年紀(jì)輕輕就繼承了船王之位的秦家主人?”

    “上次秦家還說會請他,結(jié)果根本沒見著人影,果然還是得溫家這種規(guī)格才能請得動同級別的人參宴�!�

    “陣仗也太大了,連溫榮叔都親自去迎了……”

    “這算什么,溫家老爺子應(yīng)該也要下樓了�!�

    “聽聽外面的腳步聲,不會還要給他鋪紅毯這么浮夸吧?”

    ……

    嘻嘻笑的是玉洲的人群。

    而南港這邊的人卻完全是另一個畫風(fēng)。

    眾人先是懵逼地彼此對視一眼,然后開始瘋狂使眼色,也不知道在進(jìn)行什么加密對話,直到有人終于忍不住率先出了聲。

    “他真來了?”

    “不知道啊,不應(yīng)該��!”

    “阿箏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

    “阿白呢?”

    搖頭。

    “……那他來干什么了?還特意挑這種時候?”

    “不懂啊,玩兒唄?”

    “南港還不夠他玩兒?要來霍霍別人的場子?”

    ……

    幾人互相對視,最后都默默消了聲。

    一個南港小姑娘抬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第482章

    毫無預(yù)兆的來客

    “你真應(yīng)該慶幸,這張面具底下,是秦見白的臉�!�

    ——少女低低涼涼的聲音攜帶著細(xì)細(xì)的電流聲傳入耳道里。

    三輛黑色邁巴赫接連停在了溫家莊園主宅的門口。

    門被傭人躬身打開。

    一雙光亮的皮鞋從車上踏出來,長腿被西褲包裹。

    男人干脆地落地,姿態(tài)有幾分難以形容的、獨(dú)特的灑脫。

    就像他上半身沒穿西裝,而是一件寬大無比的風(fēng)衣,只是站在那里,風(fēng)衣衣擺便會被寒風(fēng)吹動起來,嘩嘩作響,顯得腿特長,人特高。

    就是不像是來正式參宴的樣子。

    整個人風(fēng)格古怪又與他特別契合,再靠那張蒼白卻深邃俊冷的臉,一下就從奇怪的人變成了t臺上走秀的頂級男模。

    只是男模可沒法有這么大的排場。

    眼前一應(yīng)前來迎接他的溫家的傭人面前,男人微微一笑,讓自已保鏢提起車?yán)锏亩Y物,大步從人堆里走了進(jìn)去,然后正面迎上走出來的溫榮,抬手相握,自在寒暄起來。

    “這位就是溫家的主事人了吧?果然是儀表不凡,”

    本來要先開口的溫榮一愣,下意識笑道:“哪里哪里?秦先生才是光芒正盛,又風(fēng)度翩翩呢�!�

    “那是,畢竟我年紀(jì)輕輕就是秦家一把手了�!�

    “……”溫榮噎住了,表情也是一沉,可秦悟的表情似乎對此毫無所覺,也一點(diǎn)不覺得自已的話有什么問題,還在笑著繼續(xù)寒暄。

    “第一次來玉洲,感覺水土比南港更養(yǎng)人呢�!�

    “是嗎?”為了不顯得自已小肚雞腸,溫榮也只能裝沒事人一樣的跟著笑,“我倒去過南港幾次,覺得南港也很不錯,尤其是你們秦家那片地界,一看就知道是底蘊(yùn)深厚,代代相傳的人家。”

    “秦家是比溫家要多傳幾代,所以我們的房子都是古董,不像你們這宅子,一看就翻新過很多次�!�

    “……”溫榮整個人都卡住了。

    這位傳言中長袖善舞頭腦聰明的年輕的秦家家主和他想象中的簡直沒有一點(diǎn)相似之處——不如說是完全相反。

    世上還能有說話這么難聽刻薄的世家掌權(quán)人?

    因?yàn)橛錾狭藦奈聪脒^的情況,毫無準(zhǔn)備的溫榮就這么陷入了沉默,任由秦悟繼續(xù)自說自話地領(lǐng)著他往里走——沒錯,是領(lǐng)著他,就仿佛他才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對四周一切都熟悉無比,自在而居高臨下。

    直到看見正廳里已經(jīng)端坐在沙發(fā)上的老爺子,雙手拄著拐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平平淡淡一個抬眼——燈光映照下,簡直就像一頭老而不衰的獅子,極有壓迫力且無差別地掃過兩個人。

    溫榮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同時秦悟也微微一收腳步,神色斂起,理了理根本不需要理的袖口,換了個神態(tài)朝老爺子走過去,最后停在他面前,行了個很得體謙遜的晚輩禮。

    “溫老先生�!�

    溫老爺子身體和頭都不動,只視線在他身上上下了一個來回,才淡淡道:“秦先生,久仰大名�!�

    “我才是……”

    在他變得正常甚至禮貌謙虛的寒暄中,溫榮才察覺這人根本不是不會好好說話,而是看人下菜碟——還如此光明正大,簡直就是把“我看不上你,我只看得上你爹”明明白白刻在了臉上。

    溫榮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置身于一老一年輕人的談話之中,他只覺得自已又變成了以前那個空有二代身份卻毫無實(shí)權(quán)的孬種——就在忍耐快到極限的時候,

    樓梯上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伴隨著一聲急匆匆的“阿悟”,秦夫人快步疾走而來。

    秦悟一抬頭便露出笑容展開了手臂:“媽媽,好久不見。”

    “你不是說忙著那邊的事兒嗎?怎么一聲不響就跑來了!”

    兩人就像真的久別重逢一樣來了個擁抱。

    只有秦悟知道他媽媽真的給他背上來了狠狠的一下,但他臉上毫無破綻,退開后還無比自然的微笑道:“媽媽,您知道的,我一直對玉洲這座城市很有興趣,這次這么盛大的宴會,我當(dāng)然要來見識見識�!�

    有了秦夫人的加入,寒暄現(xiàn)場終于變得自然圓融起來,溫榮也不再是邊緣人了,臉色也總算好看了很多。

    秦悟瞥了一眼,收回視線,突然道:“阿箏他們呢?不會在玩兒吧?”

    “哦,年輕人們都在會客室里,那里地方大,他們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

    “那我也得去啊�!眲傇谡龔d坐下不久的秦悟立刻站起來,“我好歹也是個年輕人呢。”

    秦夫人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不動聲色的笑道:“但一會兒各家的先生夫人們就快到了,你是不是得?”

    她嘴角笑著,視線卻略帶著警告盯著秦悟。

    秦悟若無其事移開視線:“那怎么行?咱們也是客人,再說了,就算想和各家先生夫人們聊天,這不是還有媽媽你嗎?”

    “阿悟!”

    他一邊說一邊就往后退去了,還朝秦夫人笑著揮手:“媽媽拜拜,待會兒見。”

    男人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頭離開,隨便指了個傭人給自已當(dāng)領(lǐng)路人,朝著會客室去了。

    秦夫人:……

    看著他的背影遠(yuǎn)去,女人眼底涌上幾分不安,但回頭又是天衣無縫的笑臉:“讓你們見笑了,他一點(diǎn)都不像個主事的董事長吧?”

    溫榮微微一笑:“的確如此,但年輕人嘛,輕狂調(diào)皮一點(diǎn)也很正常�!�

    這可不是什么好詞,秦夫人的笑臉也微微斂起一些。

    可聊天依舊能繼續(xù)下去,聽起來還很漂亮。

    而另一邊,秦悟在兩三個人傭人的引導(dǎo)下終于來到了會客室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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