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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個長的俏生生的小姑娘從里面探出頭來,漂亮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來我家干嘛?”

    梁崇月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走上前去,站在院門外,聲音和煦的對著小姑娘開口:3902

    “我們是宮里派來的,有事情要找一下你們家的當(dāng)家人�!�

    小姑娘躲在門后,只露出一雙眼睛同她對話:

    “我父親早上就出門了,還未歸家,母親去河邊漿洗衣服去了,有什么事等我父親回來再說吧�!�

    說完,小姑娘就當(dāng)著梁崇月的面,砰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手勁之大,她都能感受到關(guān)門帶起的風(fēng)從臉上刮過。

    “這又不是早晚,現(xiàn)在太陽正大,在河邊洗什么衣服?”

    梁崇月聽著大舅舅的話,也感覺疑惑。

    “范無病的家底雖然薄,可在朝為官這么多年,不可能一點(diǎn)積蓄沒有,怎么讓自已夫人在河邊漿洗衣服?”

    “殿下,奴才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可要奴才去河邊看看?將人叫回來?”

    梁崇月看過范無病的資料,這院子雖然不小,可里面住著十來口人,住在京郊

    ,這么多年吃吃喝喝,還要給兒子交束脩,竟是連一畝薄田也買不起,所以讓自已夫人去河邊漿洗衣服也不奇怪,人總要活下去的。

    可這大中午的,烈日當(dāng)空,什么衣服頂著大太陽還要去洗?

    怕早晚洗干不了了?

    “不必,我們一起過去,會一會范御史的這位夫人�!�

    這道河流從段家村中間橫叉而過,很容易就找到了。

    梁崇月站在平安撐著的傘下,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蹲在河邊上洗衣服,太陽毒辣,曬的她后脖頸都反光了。

    第117章

    大字不識范春氏

    灼熱的陽光將河面曬的波光粼粼,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有一個女人家在河邊漿洗衣服,一旁林中只有知了還在鳴叫,女人身邊摞起的衣服比蹲著的她還要高出不少。

    “殿下,此處只有她一個人在此漿洗,若是剛才的小姑娘沒有扯謊,那這應(yīng)該就是范無病的夫人了�!�

    梁崇月站在傘下,哪怕常有微風(fēng)徐徐仍然覺得這天炎熱。

    范無病天天在朝堂上穿的一表人才,衣服洗的嶄新,真是沒想到他夫人天天就是這么給他洗衣服的。

    可惜小狗的資料探尋到的有限,不然她一定要讓小狗去探尋一下范無病這位夫人每日過的都是什么樣的生活。

    “去詢問一下她的身份,若是范無病的夫人就帶過來,本公主有話要同她講。”

    向華焱接過平安手里的傘繼續(xù)為崇月?lián)蝹�,看著平安走遠(yuǎn)的背影。

    向華焱不由想起今日在朝堂上,崇月幾句話就盡顯皇室威儀,他那個笨蛋兒子怕是徹底沒希望了。

    只是崇月如此優(yōu)秀,大夏境內(nèi),他還未可知,有哪家兒郎能配得上崇月。

    梁崇月不知道大舅舅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她已經(jīng)遠(yuǎn)程聯(lián)系小狗去查查范無病這位夫人的身份了。

    瞧著是個苦命人,不知道在嫁給范無病前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平安的速度很快,小狗那還沒查完,他已經(jīng)將人帶過來了。

    梁崇月站在樹蔭下,看著跟在平安后面不知所措,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女人,臉上還是那副和善的笑容:

    “不必緊張,吾等今日過來,是有事要同你說的�!�

    梁崇月已經(jīng)拿出今生最和善的笑容了,豈料她一開口,那女人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老婦,不不不,臣...臣婦范春氏大字不識,家中一切事物都是夫君做主,貴人不如等我夫君回來再說?”

    “殿下有事要同你說,不是同范御史說,你只管聽著就行,不必如此慌張�!�

    向華焱也沒想到范無病在朝中一向是文采斐然的,夫人卻大字不識,還如此膽小。

    難怪崇月第一次上朝被范無病上諫之后,他見范無病軟硬不吃,固執(zhí)的緊,就想著讓夫人嘗試與范無病的夫人交好,好吹一吹枕邊風(fēng),讓他住口。

    夫人回來卻說這位范御史的夫人從未在人前露過面,就連諫院偶爾的夫人聚會都碰不到她。

    恐怕就是因為這位夫人膽小的緣由。

    “不成的,臣婦愚笨,平時只能在家里干干活,怕是連傳話都會傳錯,貴人別逼我了。”

    梁崇月雙手背在身后,摩挲著袖子里的紙張,臉上和善的笑也掛不住了。

    “你們家范無病不在,誰當(dāng)家?”

    范春氏雖然大字不識,可這么多年活著的經(jīng)驗告訴她,這三位貴人中,中間這位容貌艷麗絕美的小姐定是最為尊貴的,比她偶爾入京采買看過的所有世家小姐都要好看。

    “是我家婆婆當(dāng)家,貴人有什么話,同我婆婆講也行,夫君一向最聽婆婆的話了�!�

    梁崇月眉頭一皺,媽寶男?

    “衣服別洗了,若想見范無病最后一面就趕緊回家�!�

    說完,梁崇月也不管被她的話嚇到,癱軟在地的范春氏。

    “崇月,范無病所犯之事,按照大夏律法還判不到死刑,沒有你的吩咐,京兆府稍加懲戒就會把人放了�!�

    向華焱忍不住在一旁提醒,擔(dān)心崇月一時生氣要了范無病的命。

    范無病的命不算什么,可若是因為這個事死的,傳出去實(shí)在對崇月的名聲有損。

    “我知道,只是他不能繼續(xù)留在諫院了,這種表里不一的人,留在諫院,活躍在朝堂,遲早也是毒瘤一個�!�

    不看因果,不分是非,只憑她是個女子,就能跟在她身后像個狗一樣死咬著她不放,這種人留在朝堂之上,打著直言不諱的名號什么干不出來?

    梁崇月和向華焱說話的時候完全沒避著人,范春氏腳程倒是不慢,能回頭拿上一大盆衣服,還能跟上他們的步伐。

    聽到這位長的漂亮的貴人說自已夫君是毒瘤,還不許夫君留在朝堂,范春氏當(dāng)時就想上去理論理論,可被平安手上銀光乍現(xiàn)的長劍嚇到,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身后,再不敢上前。

    梁崇月不是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她今日能好興致的來跑這一趟。

    一是因為范無病是這群人里犯罪最輕的,清廉一事在朝中也是人盡皆知,她也不想直接冤死他。

    二就是因為范無病在朝中無足輕重,也不與人結(jié)交,她肯定是要親自出馬,以示皇家重視,若是只有她一個人也就罷了。

    渣爹還把大舅舅派來跟她一起,她是公主,她什么都不怕,可查貪官污吏到底是得罪人的事情,她不想把向家牽扯進(jìn)來,想來想去,只有范無病這里最為合適。

    在這錯綜復(fù)雜的京城里,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活,能混到毫無根基也是人才了,是他自已撞到她槍口上來的,便怪不了她無情了。

    梁崇月腳步不快,足夠范春氏跟上,等到了范無病府上的時候,外墻邊上已經(jīng)圍了一圈偷聽的人。

    “咳咳�!�

    向華焱冷著臉發(fā)出聲音提醒這些人,原本還圍在院墻外的人,聽到聲音回頭立馬嚇到腿都軟了。

    一個個臉上帶著訕訕的笑,笨拙的朝著他們?nèi)司瞎卸Y,在遠(yuǎn)離他們之后,拔腿就跑,一刻不敢停留。

    梁崇月帶著人站在大門外,等著范春氏過來開門。

    范春氏手里拿著快比她上半身還要大的木盆,平安看她拿的艱難,想要上手幫一下,手剛伸出,就被范春氏防備的一躲。

    平安收回了有些尷尬的手,站回了殿下身邊,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多事了。

    梁崇月就當(dāng)沒看見,沒成想范春氏剛將門打開,一把揚(yáng)著灰的掃把就被扔了出來,若不是梁崇月閃的快,怕是要被正中目標(biāo)。

    “你個死婆娘還知道回來?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豬還沒喂,真不知道我兒娶了你這個廢物有什么用!”

    第118章

    兔兒爺

    方才還安靜的小院里嘈雜聲不斷,依稀能分辨的出有尖銳的女人聲音,還有幼小孩童的哭泣聲。

    范春氏就像是被剛才那道罵聲罵習(xí)慣了一樣,面色麻木,雙眼無神的撿起被扔出來的掃把,木訥的走回了院子中。

    “殿下,奴才先去控制局面,還請殿下稍后再進(jìn)去�!�

    平安朝著公主殿下行禮后,摸出胸口金燦燦的腰牌,正準(zhǔn)備進(jìn)去被梁崇月出聲攔下。

    將手里的那張紙遞給平安,梁崇月語氣平淡的開口:

    “把這張紙交給他們家當(dāng)家人,若是不識字就念給他們聽,不必過多糾纏,本來就是出來走個過場的,時辰差不多了,早些回去,還能趕上晚膳�!�

    平安接過殿下手中紙張,朝著殿下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

    瞧著平安的背影,梁崇月好興致的同大舅舅開起了玩笑。

    “舅舅,您猜今日過后朝中貪污受賄之風(fēng)氣會不會有所收斂?”

    向華焱收回視線,看向身邊姿容艷麗到極致,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膽魄和政績的公主殿下。

    沒有絲毫考量,話到嘴邊,嘴巴一張就說了出來:

    “殿下今日英勇果斷,臣相信過了今日,朝中貪污腐敗之風(fēng)氣肯定會有所收斂,不過想要徹底杜絕,怕是不易�!�

    “我就喜歡聽真心話,也就只有家里人會把心里話講給崇月聽。”

    哪朝哪代都有貪官,殺是殺不盡的,砍是砍不完的。

    只能靠嚴(yán)厲手段嚇住他們,他們能多收斂一段時間,百姓就能多舒坦一段時間。

    聽著院子里又哭又鬧的聲音中夾雜著的平安的聲音,梁崇月想起那張紙條上的內(nèi)容。

    就連范無病這樣表面油鹽不進(jìn)的清廉官,一大家子擠在這不大的院子里,每日雞飛狗跳的活著,還能拿著周圍村里人孝敬的銀錢買下南苑的兔爺養(yǎng)在不遠(yuǎn)處的村子里。

    諫院也不是繁忙之地,每日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最晚不過申時就下班了。

    他還要先繞道去一趟那兔爺?shù)脑鹤樱蒙鷼g愛一陣,直到日落才歸家。

    這么多年一共六個孩子,兩兒子,每年束脩不少,一大家子省吃儉用,他還要供那兔爺?shù)牡艿芤踩ド蠈W(xué)。

    真真是情比金堅吶。

    院中的鬧劇沒有持續(xù)多久,平安出來的時候,范春氏攙扶著一個走路都打飄的老太婆追了出來。

    “你胡說,我兒子才不會做出那等事情,定是被人污蔑,你們冤枉了他。”

    到底是多吃了幾年飯的人了,平安亮出寶劍都沒能嚇退她。

    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平安身后,任由平安如何解釋都置之不理。

    眼看都快走到殿下跟前,平安沉著臉,將寶劍拔出,鋒利的劍尖直對著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婆,語調(diào)冷硬:

    “朝堂做事從來都是講究證據(jù)的,范無病當(dāng)朝出言不遜,免他死罪已是殿下寬容,那兔爺就住在東邊第一個村子的村尾處,距離最近的一戶人家還有幾百米的距離,不信就去看看去�!�

    說罷,平安像是怕她還會繼續(xù)跟著,沖撞了殿下,原地?fù)]舞著手中寶劍嚇唬了一下,

    見二人愣在原地,才趕緊收了劍回到殿下身邊。

    “殿下,事已辦妥,可以回宮了。”

    梁崇月站的地方離院門并不遠(yuǎn),瞧著平安進(jìn)去一趟就滿頭的細(xì)汗模樣,邊走邊調(diào)侃道:

    “平時面對再達(dá)官顯貴的大人都能毫不露怯,今日不過是幾個鄉(xiāng)野村婦,你倒是有些沒章法了�!�

    平安走在殿下身邊,這還是殿下第一次說他做事沒有章法,若不是殿下步子沒停,他都想直接跪下領(lǐng)罪了。

    “都是奴才的錯,奴才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耽誤了殿下時間�!�

    梁崇月接過大舅舅遞過來的水壺,淺嘗了兩口,解解口渴:

    “不怪你,心善而已,不是壞事,只是人心險惡,太過心善然而適得其反�!�

    梁崇月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樣開導(dǎo)平安,向華焱在一旁聽著,眼神落在崇月身上是抑制不住的欣賞。

    皇家長大的孩子果然不一般,更不必說崇月還是皇上手把手教養(yǎng)起來的。

    小小年紀(jì)就如此通透,真是難得啊。

    段家村的小道狹窄,梁崇月選好一間看起來還算結(jié)實(shí)的屋子,一個運(yùn)氣,直接飛身上了屋頂。

    飛檐走壁總比在窄道里慢慢繞的好。

    平安和向華焱見狀,也運(yùn)氣上了那家屋頂。

    平安的輕功是三人里最差的,也不曾長時間的訓(xùn)練過。

    在登上屋頂?shù)臅r候,難免聲音大了些,段家村的房屋也都是老房了,平安不小心踩掉了人家一片瓦。

    梁崇月從腰間取了一小塊銀子,回頭對準(zhǔn)瓦片破損的地方扔了下去。

    等到那家人發(fā)現(xiàn)的歡呼的時候,他們?nèi)艘呀?jīng)快到了村口。

    聽到不遠(yuǎn)處馬鳴聲,梁崇月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那匹照夜玉獅子的馬鳴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如今叫的這么慘烈肯定是出事了!

    梁崇月腳下云氣,朝著村口飛奔而去。

    剛到村口,梁崇月看見眼前的一幕,殺人的心都起來了。

    奪過大舅舅腰間的佩劍,直接將劍鞘甩到那個滿臉橫肉,手里拿著柴刀,意欲對照夜玉獅子下手的老頭。

    她是對準(zhǔn)了砸的,直接將那老頭給砸暈了,至于有沒有外傷,她控制好了力道,不死也是活不成了。

    那匹被馬繩拴著正在奮力躲閃的照夜玉獅子見到老頭倒地,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撕心裂肺的鳴叫聲,聽的梁崇月心里極不是滋味。

    梁崇月快步走到它身邊,將它身上所有地方都檢查了一遍,馬腿上被柴刀劃開了一道口子,好在傷口不深。

    梁崇月直接從商城兌換藥品,給它止血包扎。

    照夜玉獅子看到主人過來,才慢慢平靜下來。

    “檢查一下另外兩匹馬,看看有沒有別的傷勢�!�

    已經(jīng)是陪伴她幾年的馬了,什么極品良駒,舉世無雙都是噱頭,只有真正相處過才知道它有多乖順聰明。

    “烏騅前腿傷了一處,傷口不深,就是有些銹跡�!�

    梁崇月低頭看向掉落在地的柴刀像是許久不用,上面已經(jīng)生滿了銹跡。

    第119章

    舊情復(fù)燃了?

    梁崇月面若冰霜,沉默的在商城里買了給馬匹專用的破傷風(fēng),趁著兩人不注意,打在了馬身上。

    “殿下,宮中御馬無事,這老頭可要奴才去遠(yuǎn)處挖個坑給他埋了?”

    梁崇月的目光順著平安的話再次落到了那個在里正口中心智不全的老頭。

    心智不全,卻心性惡毒,活在世上也是浪費(fèi)資源。

    “帶他上馬,扔到遠(yuǎn)處樹林里就行了,他活不了了�!�

    那一擊她下了死手,哪怕是練武之人能活下來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

    “至于這村子里的里正,明知他弟弟心性惡毒,還放任自流,換了吧�!�

    “是,臣回去就辦�!�

    大舅舅做事,她放心。

    梁崇月翻身上馬,照夜玉獅子和烏騅都傷了,回去這一路上必然是快不了了。

    三人只能慢悠悠的往回趕。

    直到天黑,三人才趕到京中。

    梁崇月從馬上下來,將照夜玉獅子的韁繩遞給大舅舅。

    “我今夜要入宮,勞煩大舅舅幫崇月將這馬送回公主府,公主府的人認(rèn)得它,今日傷在腿上,得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

    向華焱坐在馬上對著崇月行了一禮,此等良駒傷在腿上,很可能會影響到今后的實(shí)力,從京郊一路回來,這一路就已經(jīng)夠長的了,再不能耽擱了。

    “好,殿下放心,臣定將良駒安然送到府上�!�

    梁崇月站在原地目送大舅舅離開。

    平安早已下馬候在了一邊,待公主殿下上馬后,牽著馬繩往宮里趕去。

    “今日馬匹被傷之事不必告訴旁人,司馬監(jiān)若是有好的照夜玉獅子隨時稟報本公主�!�

    “是,奴才明白�!�

    紅日跟在梁崇月身邊幾年了,她自然是舍不得的,不過今日給它處理傷口的時候,瞧著它疼到不停抽氣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

    不管養(yǎng)的多好,紅日傷到腿上,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影響,現(xiàn)在壯年看不出什么,年紀(jì)大了什么毛病就都出現(xiàn)了,不如就此停了它的每日訓(xùn)練,提前養(yǎng)老吧。

    她在京郊還有幾處跑馬場,到時候把紅日送過去,此生跟著她,也算沒白混。

    此時回宮,午門肯定已經(jīng)落鑰了,若不是怕母后在宮中等的著急,她今夜都想直接回公主府了,還近些。

    梁崇月坐在馬上,等著平安去喊門。

    好在看守午門的侍衛(wèi)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公主殿下晚回宮一事,在看見公主殿下那張明艷端方的絕世容顏后,午門很快就打開了。

    “小狗小狗,速速匯報渣爹和母后的位置�!�

    梁崇月通過腦電波探尋一下渣爹和母后的位置,若是時機(jī)可以,她還能偷溜進(jìn)去。

    免得被當(dāng)場抓到,還要被訓(xùn)一頓。

    “宿主,快回來吧,渣爹和母后還在等著你用晚膳呢,我都喝了三碗豬腳湯了。”

    梁崇月嘴角一抿,還好今晚回來了,沒有直接回公主府,不如不知道渣爹和母后今晚要等她多久。

    梁崇月下馬直奔翊坤宮,站在翊坤宮外時還不忘聞一聞身上有沒有不該有的味道,免得渣爹疑心病太重,又想這想那的。

    梁崇月前腳剛邁入翊坤宮的大門,后腳小廚房就端著剛出鍋的菜擺滿了一桌子。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梁崇月以為渣爹和母后必然要好好說教她一番,想象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反正渣爹今日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夸獎她,不是那種渣爹習(xí)慣性的表面的笑,好像眼底都染上了笑意一樣。

    搞不懂,就是看著像是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這頓飯兩個大人都在刻意維持著表面的溫馨,梁崇月不知道他們倆想干嘛。

    不過能好好吃頓飯,梁崇月也還是很滿意的。

    一頓晚膳用完,梁崇月就被趕出了主殿,帶著小狗站在殿門外,眼睛疑惑的瞇起。

    渣爹和母后這是舊情復(fù)燃了?那為什么還要等她一起用膳?良宵苦短不嫌浪費(fèi)時間嗎?

    梁崇月午膳用的不多,晚膳吃的還晚,就多用了些。

    本來還以為晚膳過后還有父女談心的活動呢,是她想多了。

    “云女官過來給本公主捶捶腿,本公主今日有些累著了。”

    云苓頂著云三七的那張臉,面上是一百萬個不愿意,可在齊德元極有眼力見的勸解下,苦著張臉還是去了殿下偏殿。

    一到偏殿,梁崇月就留了她和平安在此,其余人都趕了出去。

    “殿下,那云女官已經(jīng)一天沒吃過東西了,要不要給她送些吃的下去?”

    “都行,少弄些,她在地下不方便,別把本公主的暗室弄臭了�!�

    平安跪在一旁給公主殿下泡茶,有些聽不懂她們倆在說什么。

    云女官不是就站在這呢嗎?哪里來的另一個云女官?

    梁崇月沒有錯過他眼底的迷惑,也懶得解釋,左右一會兒讓他跟著云苓一起下去給云三七送飯。

    免得云三七狗急跳墻,傷著云苓。

    梁崇月躺在貴妃榻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看著云苓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銀盤、銀筷子。

    從系統(tǒng)的狗碗里夾了些肉和被系統(tǒng)嫌棄,根本不碰的蔬菜,擺到一起,倒是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汪汪汪......”

    喂她吃了,小狗晚上吃什么?

    系統(tǒng)走到已經(jīng)的狗碗邊上,看著空了一半的狗碗,整張臉都快拉到地上了。

    云苓揉了揉小狗油光發(fā)亮的狗頭,解釋道:

    “今日有些晚了,殿下和我們皆已經(jīng)用過膳了,你也剛啃了兩只燒雞,三碗豬腳,還有三碗湯,現(xiàn)在再讓小廚房開火燒菜有些太顯眼了,只能委屈小狗了,明日一早,肯定給你補(bǔ)上,絕不讓你少吃�!�

    梁崇月倒是沒有想到,系統(tǒng)趁著她不在就徹底放飛自我,仗著自已這身皮囊都是假的,沒有節(jié)制的猛塞。

    系統(tǒng)也沒想到云苓姐姐直接將它今日的老底都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與宿主四目相對后,臉上尷尬的扯出一抹假笑。

    梁崇月直接一本書砸到了它身上:

    “以后少笑,看著瘆得慌�!�

    這次下暗室,梁崇月沒有親自跟著,交給云苓和平安她放心。

    等兩人上來的時候,聽到云苓說云三七每次看見她這張臉時都害怕的不敢講話,飯菜都不用喂,讓她干嘛就干嘛。

    梁崇月靠在榻上,手里摩挲著小狗剛剛叼回來的書。

    “這么乖巧?那明日帶回府里,給她喂點(diǎn)藥試試,看看到底是如何言行無狀的�!�

    第120章

    銀釵贈美人

    梁崇月雙眼在明亮的燈火下襯得晦暗不明,云苓一想到舒親王和禮親王的那些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

    就連常年練武的男子都難逃那藥物控制,不知道女人用了會是什么樣的。

    “今日父皇和你說什么了嗎?”

    云苓將空盤子當(dāng)下,回想起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回到公主殿下身邊,邊為殿下捶腿,邊說道:

    “皇上今日并沒有同奴婢多說什么,倒是三皇子買通了人給奴婢送來了一只款式老舊的銀釵,上面的花紋都粗糙了,說奴婢若是再不能成事,后果自負(fù)�!�

    說罷,云苓從懷中取出一只被帕子包裹起來的銀釵遞到殿下手邊。

    梁崇月接過帕子打開,里面的銀釵花紋中間都沾滿了灰。

    “奴婢不知道三皇子交給云女官的任務(wù)是什么,只能假裝慌張答應(yīng)�!�

    梁崇月躺在榻上,用帕子包著,轉(zhuǎn)動著手中銀釵,忽然間想到了什么。

    “小狗?”

    “到,正在查�!�

    梁崇月眉頭一挑,沒想到系統(tǒng)現(xiàn)在都會提前預(yù)判她的想法了。

    不錯不錯,沒白喂它吃這么多頓大魚大肉,終于長點(diǎn)腦子了。

    “宿主,這釵子是云三七娘親的東西�!�

    隨手被放在一旁小桌上的釵子,燭火搖曳間,只能反射微弱的光芒。

    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樣。

    不過重男輕女環(huán)境下長大的女兒竟然還對母親如此在意,倒是難得。

    “走吧,本公主親自下去會會她�!�

    梁崇月從榻上起身,脫下外面穿著的朝服。

    平安已經(jīng)侯在了暗室旁邊,梁崇月一身單薄的藕粉色寢衣,外面隨便套了件外袍就扶著扶手下了暗室。

    暗室里面的燭火是她一手設(shè)計的,在暗室入口處有一個開關(guān),打開之后,暗室就能燈火通明,關(guān)上就暗如黑夜。

    暗室建立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有人被關(guān)進(jìn)去,看樣子這機(jī)關(guān)的效果還不錯。

    云三七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漫漫長夜,被綁在柱子上都快站睡著了,還以為今日不會再有人進(jìn)來。

    忽然周圍的燭火亮起,云三七盯著搖曳的燭火,有種不好預(yù)感涌上心頭。

    梁崇月在云苓的攙扶下,走到云三七面前,瞧著她害怕的眼神,也不著急。

    平安端來凳子,梁崇月坐在云三七身旁,仰頭看向被綁的只剩個腦袋露在外面的可愛姑娘。

    “我三哥哥許給你什么好處,能讓你以身犯險來到父皇身邊?”

    梁崇月語調(diào)輕柔,像是在同許久不見的好友,閑談聊天。

    平安已經(jīng)上手,將云三七口中的布條取出,還給她灌了點(diǎn)水。

    梁崇月就坐在一旁,看著云三七喝完水后,就垂下了頭,一言不發(fā),像是個死人一般。

    “不愿意說?”

    “還是不敢說?”

    梁崇月說完靜靜觀察著她的肢體反應(yīng),果然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身體不住的顫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之事。

    沒過一會兒,云三七的身體就停下了顫抖,開始恢復(fù)正常了。

    “殿下不必再問,殿下身邊皆是能人異土,這點(diǎn)小事,想必沫兒不說,殿下遲早也能夠查的到,沫兒就不浪費(fèi)口舌了�!�

    知道她說的是云苓能夠換臉變成她的模樣一事,梁崇月也不惱火。

    愿意下來,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要同云三七耗一耗的準(zhǔn)備了。

    “伶牙俐齒,倒是看不出是個鄉(xiāng)下長大的姑娘,這口齒已經(jīng)能趕得上京中從小習(xí)文斷字的大家閨秀了。”

    梁崇月用手中的白玉手杖挑起她那張可愛的小臉,強(qiáng)迫云三七與她對視。

    “別人都說云女官醫(yī)術(shù)高超,本公主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一下云女官,不知三七這味藥若是用酒相送,效果如何?”

    一聽到三七二字,云三七的臉色在梁崇月的眼皮子底下白了又白。

    三七同人參同屬五加科的植物,酒精辛辣,不僅破壞了藥效,若是劑量把控的不好,若是老人孕婦、孩童多食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云三七是醫(yī)者,不可能不明白此事。

    梁崇月瞧著云三七越來越慌亂的臉色,細(xì)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借著昏暗的燭火,擋住了眼底的狡黠。

    “三七自然是不能用酒相送,會影響藥效,嚴(yán)重還會死亡,殿下以后用藥還是不要用酒送的好�!�

    云三七調(diào)整情緒的速度快的有些超出了梁崇月的預(yù)料,看樣子,心理承受能力還算不錯。

    “多謝云女官提醒,本公主下次會注意的�!�

    梁崇月收回了手杖,遞到云苓手里,云三七的視線下意識的跟著她手里的動作轉(zhuǎn)移片刻。

    云苓接過殿下的手杖,見殿下的手還伸在那里,瞬間明白殿下意思。

    將包裹銀釵的帕子放到殿下手上。

    云三七還以為是這位公主殿下又想來折磨她的手段。

    再痛苦的手段她都經(jīng)歷過了,也不差這一次兩次了。

    若是能直接讓她疼死,也算是場解脫了。

    梁崇月這期間一直在觀察著云三七的反應(yīng),見她對這帕子里包裹的東西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當(dāng)著她的面,笑著打開帕子,她寢殿燈火通明,這銀釵都反不出幾分光彩,如今在這幽深的暗室,梁崇月還沒有開口說話,云三七就已經(jīng)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激動了起來。

    “這銀釵你哪里來的?我問你哪里來的?”

    云三七一眼就看出了這已經(jīng)黯淡無光的銀釵是母親的東西,還是她開始賺錢偷偷攢著給母親買的。

    這天殺的京城里果真沒有一個好人,都是人面獸心的畜生!

    梁崇月沒有因為她的無禮置氣,還用眼神阻攔了平安和云苓準(zhǔn)備下手的動作。

    “今日有幸遇到這銀釵,想著倒是與你相配,銀釵贈美人,你能與本公主相遇也是緣分,這銀釵就賞你了�!�

    說罷,梁崇月還想著伸手親自為她帶上這險些成為遺物的銀釵。

    手剛伸出,云三七就奮力躲開了。

    這柱子就這么粗,她全身除了頭都被綁死在這柱子上了,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梁崇月也不強(qiáng)求,垂眼看向這銀釵,像是惋惜一樣開口道:

    “看來云女官不太喜歡你,那便算了,看著款式是老舊了些�!�

    “平安。”

    “奴才在�!�

    “毀了吧。”

    梁崇月將銀釵遞出,平安伸手接時,她一個手滑,銀釵掉到了地上。

    第121章

    愛情的彎彎繞繞

    銀釵落在地上發(fā)出啪嗒一聲。

    梁崇月離云三七夠近都能聽到她驚慌到從喉嚨里出發(fā)的“不”字。

    看來她母親對她確實(shí)重要,不然也不能如此在意這根銀釵。

    到底是銀子打的東西,怎么可能一摔就壞了。

    銀釵剛落地,平安就眼疾手快的將它撿起:

    “奴才愚笨,沒有接住,還請殿下降罪�!�

    梁崇月用余光瞧了一眼云三七,見她滿心滿眼都是這根銀釵,絲毫沒有其他心思關(guān)注別的。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平安接收到了殿下滿意的笑容。

    果然殿下雖然長大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喜歡捉弄人。

    “本就是根沒人要的銀釵,沒什么值得降罪的,下次手快些就行了。”

    說罷,梁崇月攏了攏身上寬大的外袍,雖然已經(jīng)是夏日,這晚上還是冷了些,更不必說這還是地下。

    “既然云女官不領(lǐng)情,殿下還是早些上去的好,這下面涼的很,殿下底子薄,別再凍著了�!�

    云苓替殿下攏了攏身上袍子,還是覺得太過單薄了些。

    云三七這問不出,她還潛藏在皇上身邊呢,殿下給的面皮足以以假亂真,遲早能探出云女官的秘密,不急于這一時,殿下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說的有理,那便走吧。”

    梁崇月伸出手,在云苓的攙扶下,好像忘記了要給云三七嘴堵上一樣,抬腳準(zhǔn)備離開。

    “殿下別走,奴婢愿意說......奴婢愿意說�!�

    預(yù)料之中的事情,梁崇月抬起的小腳調(diào)了個方向,一步就走到了云三七面前。

    平安也已經(jīng)貼心的將椅子移到了她身后,方便她隨時坐下。

    “早些愿意不就好了?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姑娘,本公主平日里也沒有折磨人的喜好�!�

    梁崇月坐在椅子上,精致靈動的眉眼彎彎,手撐著腦袋,等著聽故事。

    云三七瞧著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她從前最為仰慕的女子一改往日的華貴大方,就這樣毫無規(guī)矩的坐在她面前,方才那銀釵落地時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快要將她心都碰碎了。

    不過公主殿下說自已不喜歡折磨人,確實(shí)手段比起三皇子要輕柔的多,只是將她綁起,不見天日而已,比起那些在水牢里的日子,這樣已經(jīng)好很多了。

    “開始吧,本公主很期待你的故事,講的好,就帶你去見這銀釵的主人�!�

    梁崇月拋出的誘餌于云三七來說,具有絕對的吸引力。

    瞧著云三七越來越亮的眼睛,就知道魚兒咬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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