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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路上,李彧安剝皮的動作就沒停過,很快一盤晶瑩剔透的荔枝就被他剝好,在小碟子上壘起了一座小山。

    李彧安修長的雙手小心的將碟子端起,送到殿下面前。

    “臣的一片心意,還請殿下嘗嘗。”

    梁崇月隨手拿起一顆荔枝,目光順著他的手往上看去。

    “李太師面如冠玉,本公主從前倒是沒有發(fā)現�!�

    送入口中的荔枝,梁崇月只淺嘗了一口就放下了。

    和她想的一樣,嘗過更好吃的,就吃不下這樣普通的水果了。

    一整盤的荔枝,殿下只嘗了一小口,李彧安也不惱,隨手拿起殿下剛嘗過的那一顆送入口中,細細品嘗。

    “殿下的眼光就是好,這荔枝就是比別的好吃些,至于臣的容貌,爹生娘給的,殿下若是喜歡,何不將臣納入府中好瞧個夠,不然過不了幾年,臣若是香消玉殞了,殿下可就看不到臣這張臉了�!�

    對于他如此冒昧的舉動,梁崇月只笑了笑就別開了臉,不愿理會。

    李彧安就像是沒有眼力見一樣,端著那碟子荔枝蹭了過來,坐在她榻下,將頭枕在榻上,舒暢的長舒了口氣后,自已端著那碟子荔枝吃了起來。

    梁崇月還以為他就此安靜了,正想在腦子里規(guī)劃一下往后的計劃,就聽腿邊靠著的人又不安分了。

    “殿下,若是臣真的時日無多,殿下愿施舍臣一回嗎?”

    李彧安語氣平淡中又帶著淡淡的憂傷,聽著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要不是她已經在外祖父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險些要被這個騙子給騙過去了。

    “李太師放心,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以本公主與你的情誼,每年的供奉都不會少,保證太師在地下也能衣食無憂�!�

    李彧安像是料到殿下會如此說,在殿下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揚起一個幸福的笑。

    “那殿下可得一輩子記得臣,別把臣給忘了,不然就沒人給臣燒紙錢了,臣這輩子嬌生慣養(yǎng)長大,過不了苦日子,死了也不成�!�

    “這樣的玩笑話開一次就夠了,別天天將死掛在嘴邊上,不吉利�!�

    梁崇月這輩子只相信科學,可也不喜歡有人常常在她耳邊悲春傷秋的。

    比起這種憂郁氣質,她更喜歡生命力旺盛的男孩子,看著就知道身體好。

    李彧安仰起頭來望向殿下,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被殿下的美貌給迷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他笑著開口:

    “好,臣不講了�!�

    望江樓到了,李彧安正準備下車,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只纖纖玉手,攔在他身前。

    “你當初離京是得了父皇首肯的,這些年你的官職保留,俸祿照發(fā)也都是父皇的意思,京城里遍地都是父皇的眼線,你還同本公主在一起,你若下了這馬車,父皇很快就會知道你回來了,不怕?”

    李彧安瞧向那纖纖玉手的主人,眼中像是繁星閃爍,揚起馬車的門簾,馬車外灼熱的日光瞬間灑入車內:

    “能與殿下一起用膳,臣求之不得,不怕,天塌下來都不怕�!�

    李彧安人已經下了馬車,笑聲卻還回響在馬車里。

    梁崇月下車時,入眼第一人還是井隨泱,

    剛才還笑的開心的李彧安已經被擠到一邊去了。

    李彧安眼神冷冽,看著眼前站著的黑武衛(wèi),眼神冷冽,臉上笑意也淡了些。

    他不過兩年未歸,黑武衛(wèi)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

    梁崇月像是沒有發(fā)現此事一樣,在井隨泱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望江樓是向家產業(yè),屬京城中最富盛名的酒樓之首,往日里接待的也都是名門貴客,里面正在查賬的掌柜一聽是公主殿下的馬車來了,將賬本收好后,立馬就迎了出去。03l

    梁崇月站在馬車下并不著急進去,左右觀察一圈,果不其然,對面酒樓二樓上的人往這里看了兩眼之后,就起身離開了。

    梁崇月邊往望江樓里走,邊打趣李彧安。

    “李太師回京的消息怕是不多時就要傳到父皇耳中了,李太師想好怎么同父皇交代了嗎?”

    李彧安畢竟在陛下身邊好些年,深得陛下看重,對于陛下的心思不說能全都揣測到,起碼也是了解一二的。

    殿下這兩句不痛不癢的話還嚇不到他。

    李彧安一邊為殿下扇風,沉浸在兩人同行的滿足中,一邊認真思考殿下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為人臣子,定當坦誠相待,臣對殿下念念不忘,此次回京自然也是為了殿下來的,殿下您說,臣如此回答,陛下會相信嗎?”

    “父皇一向信重李太師,這次會不會相信還得看太師本事了。”

    反正她是不信。

    梁崇月平日出門不喜大擺公主儀駕,只是這望江樓里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各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這望江樓的東家傳聞與皇家有關,一直都高深莫測的,就連掌柜的哪怕是遇上皇子王爺也是不卑不亢,還是第一次見望江樓的掌柜親自出來迎人,立馬就有人派小廝前來打探消息了。

    梁崇月左腳剛邁過望江樓的門檻,鎮(zhèn)國公主前來望江樓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望江樓。

    “奴才望江樓掌柜莫有錢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望江樓的掌柜都跪了,大堂里正在用膳的食客趕緊放下手里筷子,紛紛朝著站在門口處,姿容艷麗,富貴萬分的公主殿下下跪,跟隨莫掌柜一起恭迎殿下。

    “都起來吧,本公主今日是來用膳的,諸位不必多禮了�!�

    有了公主殿下的批準,大堂里跪著的人才敢起來。

    不過到底是鎮(zhèn)國公主親自駕到,想起公主殿下近日風風火火做的那些事,內里有鬼的,一個個慌得拿筷子的手都在抖,恨不得能原地消失在這里;做事坦蕩的,時不時偷偷用余光瞄向公主殿下,想一睹殿下的風華絕貌。

    “奴才不知殿下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莫有錢起身后,一路小跑到殿下面前,平日里還直挺挺的腰板一下子就彎了下來。

    “本公主今日前來想嘗一嘗望江樓新出的那幾道時令特色菜,給本公主尋個風景好些的位置就行了,剩下的掌柜隨意搭配著上即可。”

    “是是是,殿下這邊請,天字一號還空著,那是本店風景最好位置了�!�

    梁崇月跟在莫有錢身后上了樓,還記得她第一次來這望江樓還是小舅舅帶著她來的,說是來認認門,免得走在路上連自已家里的產業(yè)都不知道。

    第143章

    好好觀察

    望江樓的天字一號果然不同凡響,正對著京中最美的瀾滄江,一日之內不管是什么時辰都能欣賞到獨特的江景,四季更迭,江景也隨之而變。

    “殿下稍等片刻,菜馬上就來�!�

    梁崇月朝著莫有錢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莫有錢剛卑躬屈膝的從天字一號退出來,就進了對面的天字二號雅間。

    “主子,公主殿下今日帶了一位眼生的公子一起,也沒要酒,怕是不便與您在天字一號相見。”

    莫有錢在外面挺直的腰板一到主子面前,立刻就比方才見到公主殿下時還要彎了。

    “既然崇月沒空就算了,讓人打包些蜜釀送到公主府去,她愛喝酒,也該換換口味了�!�

    向華陽坐在莫有錢對面正在與一貌美女子下棋,下棋時明顯漫不經心,那女子方才幾子之間就已經吃下他小一塊地方的黑子了。

    “是,奴才告退�!�

    莫有錢垂著眼彎著腰退出了天字二號雅間,待雅間內再無旁人,那名貌美女子攏了攏胸前玉色墨綠錦文霞披,一雙眼睛如碧波秋水盈盈望向向華陽。

    “主子若是不放心,大可派見多識廣的小廝借著送菜的名字去瞧上一瞧,總好過在此猜測�!�

    向華陽沒有回應女子,只是繼續(xù)安靜下棋。

    “主子。”

    “住口,崇月是公主,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女子突然被向華陽的訓斥呵住,嘴角悶悶不樂的下垂,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傷,手下倒是一點不留情面,恨不得能將向華陽的黑子都吃了才能解氣。

    向華陽看出她的意圖,刻意放了兩次水,叫她贏了此局,好消了心中郁氣。

    等到此局結束,瞧著女子終于開心了,向華陽才緩緩開口,語氣雖然沒有剛才那樣嚴厲也還是淡淡的:

    “崇月從小就是個有想法的孩子,她做事有分寸,收一收你的那點小心思,不要妄想探尋崇月身邊的人和事,若落到崇月手上,連我也救不了你�!�

    主子一句話說的女子心中一緊,主子養(yǎng)著她就是做些打探消息的事情,這還是主子第一次讓她不要對誰下手。

    想起鎮(zhèn)國公主這些年在京中的美好名聲,女子訕笑兩聲,討好開口:

    “主子多心了,主子今日吩咐過了,扶楹絕不會做的�!�

    向華陽瞧著她這副樣子,眼神冷冽,若扶楹是他親手選出來一百個少女里,經過細細培養(yǎng),長出來最符合他標準的一朵解語花,她的性子,他最了解。

    平日又美又乖,他一時興起給她放了些權利,也將她養(yǎng)出了些脾氣。

    這脾氣用的對了,倒也有趣,用的不對,就是他放縱太過了。

    “你若是做了,不用崇月出手,我也不會放過你。”

    向華陽神情淡漠,雙手撐在扶手上,向后靠去,用眼神示意她過來。

    放在平常,若扶楹早就笑吟吟的貼了上去,主子在外面從來只對她一人如此,還愿意縱著她,她早就將一顆真心全然托付。

    只是今日主子第一次對她冷臉,從前的寵愛好似虛影,像是她的一腔孤勇。

    方才刻意放水讓她消氣如同錯覺一般,若扶楹還是第一次有種被主子厭棄的痛苦。

    但這么多年被刻意訓練過的人,主子的命令一出,腦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

    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情緒還沒過去,身體已經朝著主子靠了過去......

    梁崇月不知道對面的雅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她正在面對碗里堆積成小山的各種菜肴。

    李彧安像是瘋了一樣,拿了七八個小碗,各式各樣的菜,但凡他覺得好吃,就要夾一筷子放她面前。

    又怕串味,只能分開放,沒一會兒,她面前就堆滿了七八座小山。

    “殿下快嘗嘗,這道清蒸鱸魚真不錯�!�

    菜才上了不到五分鐘,李彧安就已經全都嘗了一遍,還將其中最好吃的部分都夾到了她碗中。

    她開口婉拒,奈何對面是個聽不懂人話的。

    無奈她只能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各種菜肴。

    不過別的不說,她來這望江樓也吃過幾回,李彧安夾在她碗里的確是比她平日里自已夾的要好吃一些。

    梁崇月仔細看了看。

    一道上湯白菜,她碗里是最嫩的菜心,清蒸鱸魚夾到她碗中的是魚肚的位置,更不必說那幾道野意熱鍋、燴銀絲、萬年清酒燉櫻桃肉了。

    幾乎她面前碗里的全都是最好吃的部分。

    望江樓里的廚子的廚藝已經算是可以與母后小廚房里廚司比肩了,所用食材也皆是上品。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彧安還能從里面挑出最好吃的部分送到她碗里。

    梁崇月嘗了一塊櫻桃肉,一抬眼就看見李彧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像是個等待夸獎的小孩。

    “你不是想吃肉的嗎?怎么不繼續(xù)吃了?”

    李彧安放下筷子安靜的坐在一旁,仿佛看不見這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光是看殿下用膳就能看飽了一樣。

    “臣吃飽了,能與殿下一起用膳,臣已經很滿足了。”

    梁崇月狐疑的望著李彧安,他確實每道菜都嘗了一遍,可幾乎是只吃了一小塊,這一桌子不過才八道菜,這就吃飽了?

    瞧著一米九幾的大男人胃口這么�。�

    若不是桌子遮擋,她真想隔著布料觀察一下,李彧安有沒有發(fā)育好,是不是大樹底下掛辣椒,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讀懂殿下怪異的眼光,李彧安啞然失笑:

    “臣只是食的少,發(fā)育的沒問題,殿下若是好奇,可以將臣納入府中,好好觀察�!�

    第144章

    當眾表白

    梁崇月心思被戳破,倒沒有一絲這個時代女子該有的羞憤感。

    云淡風輕的夾起一塊菜心送入口中,吃完才開口:

    “李太師若是這么著急表現自已,不妨就在這吧,放心,本公主不會說出去的�!�

    李彧安沒想到公主殿下比從前還要大膽,這樣的話都能隨意宣之于口,眉心不經意的皺起,雙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猶豫,隨后立即就消失不見了。

    周遭的空氣像是被沉寂包裹的嚴嚴實實,充斥著些怪異的氛圍。

    瞧著李彧安這副吃癟的樣子,梁崇月今日這頓飯用的開心。

    李彧安還真像他說的那樣,吃了幾口就飽了,除了給她夾菜,再沒動過筷子。

    直到看見殿下用完膳,李彧安親自為殿下斟茶,漱口。

    跟在殿下身邊,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像是被之前說的話給嚇著了。

    一直到出了望江樓,平安駕著梁崇月的正牌馬車出現在大門外時,都沒等到李彧安的回應。

    梁崇月在平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雙腳剛踩在踏板上,像是想起什么,回頭面向李彧安,還是那副富貴端莊的模樣,同方才在雅間里判若兩人。

    “李太師若是被本公主幾句話就嚇住,還是趁早歇了心思吧,想做本公主府邸的男主人,你,還不夠格�!�

    梁崇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長安街上一直都是熱鬧的很,更不必說現在正是用午膳的時候。

    望江樓里里外外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公主殿下在此的消息早就像長腿一樣傳遍了長安街。

    望江樓上多的是將頭伸出來,想近距離一睹公主殿下鳳姿迭貌,卻不曾想竟然能聽到如此驚爆的消息。

    “真是沒有想到今日能與公主殿下共用午膳的會是李太師啊,不過李太師不是歸隱深山養(yǎng)病去了嗎?這是何時回京的啊?”

    “李太師那可是陛下御前的紅人,何時回京難道還要匯報給你這個無名小卒嗎?”

    “對啊對啊,而且你們看李太師面色紅潤,瞧著像是已經大好了,咱們大夏文壇有李太師坐鎮(zhèn),又可叱咤四方了。”

    “等一下,公主殿下說李太師做公主府的男主人不夠格!李太師此番回京難道是想做公主殿下的駙馬爺!”

    “我好像也聽到了,不過話說回來,大夏有誰能配得上鎮(zhèn)國公主��?”

    一時間望江樓內外都被公主殿下這道聲音吸引,更有甚者為了看熱鬧,險些從樓上掉落。

    要不是身旁同伴眼疾手快,怕是要掉到公主殿下面前去了。

    若是因此沖撞了公主殿下,不被護衛(wèi)當成刺客刺死,此生也逃不掉這個污點了。3904

    長安街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不過今日望江樓邊上的熱鬧多少多了些刻意的成分。

    梁崇月瞧著那些一遍裝作若無其事,一邊恨不得自已能有副千里耳的百姓們,挑逗的看了眼李彧安。

    梁崇月從不相信男人說的那些情情愛愛,真的愛她就證明給她看。

    她才不要聽那些嘴上說說而已的話。

    李彧安的貼身護衛(wèi)一見如此場面,心道不好,此事鬧大了,太師便不好向陛下交代了,正想上前阻攔,就見李彧安左手舉起,制止了他的腳步。

    李彧安上前兩步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殿下的馬車,姿態(tài)矜貴優(yōu)雅,一張臉如同雕刻斧鑿出來一般精致,走到殿下馬車旁邊,雙手交疊為于胸前,朝著殿下行了個大禮。

    再抬起頭時,睫毛輕顫,濃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情緒,面色白皙如雪,嫣紅的唇角帶笑,情深繾綣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像是醇厚的酒,是他最真實的聲音,飄在空中,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臣心系殿下已久,絕不輕言放棄,還請殿下放心。”

    梁崇月還以為李彧安這個文壇大家能說出什么感人肺腑之言,就這幾句大白話。

    不過話雖直白,可聽著周圍喝彩的聲音,今日她想要的效果達成了。

    梁崇月今日當眾同他說這些就是想將李彧安無召回京一事鬧大,沒想到這小子還順著她的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同她表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此共訴衷腸呢。

    梁崇月蹲在身來貼近李彧安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小臉,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本公主明白李太師的堅持了,還請?zhí)珟熀煤孟胂胍粫䞍阂姷礁富试撊绾谓忉尠伞!?br />
    聽著殿下輕聲壞笑,李彧安又變成了那個聽不懂人話的樣子,在殿下要起身進馬車時,極沒有眼力見的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捏住殿下的裙角。

    梁崇月感受到一股小小的拉扯感時,還以為衣裙扯到了哪里,一會兒就看見李彧安一副被人拋棄的小可憐模樣,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瞧著她。

    “殿下也對別人說過那樣的話嗎?”

    “什么?”

    梁崇月一時沒懂他什么意思,盯著他那雙細白的手指,示意他松開。

    李彧安耳尖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手指捏著殿下的裙角不愿放手,咽了咽口水,斟酌片刻才再次開口:

    “臣說,殿下從前可有對別人說過要看別人的話?”

    李彧安像是在說繞口令一樣的話,梁崇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隨即臉上的笑意更濃,還帶著滿滿的惡意。

    “本公主自然是沒有同別人說過這樣的話,畢竟......”

    梁崇月故意停在這里,瞧著李彧安急切的模樣,她是真的好奇李彧安這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

    “畢竟什么?”

    梁崇月的目光停留在李彧安的臉上,一身玄衣襯得那張精致的小臉更加白嫩無瑕,怕是連女人看了都要羨慕。

    梁崇月伸手學著他捏著她裙角的樣子,捏了捏李彧安三百六十度無瑕小臉。

    溫熱的觸感,皮膚滑嫩又緊致,摸起來不像是戴著人皮面具的樣子。

    梁崇月不死心,還用指腹在李彧安的下頜角揉了揉。

    李彧安不僅看著比女人漂亮,就連這張臉摸起來都比女人要柔軟。

    還沒搓幾下,就出了紅||痕。

    配上他這雙盈盈秋波的桃花眼,AA都怕再看下去,色||欲至昏,毀了她這么多年的好名聲,及時收住了手。

    “畢竟別人沒有李太師如此有趣啊�!�

    梁崇月的笑聲飄進李彧安耳中,像是被春風輕撫過一樣,有些癢。

    第145章

    進宮面圣

    長安街當眾表白一事還是很快就傳入了宮里,梁湛面無表情坐在龍椅上聽著齊德元向他敘述長安街上他御前的第一紅人無召回京,還當眾同崇月告白一事。

    說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活像是他親眼見到了一樣。

    “陛下,探子來報,李太師已經快到午門外了�!�

    梁湛靠在龍椅上,眼簾低垂,鼻梁高挺,薄唇輕抿,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直直盯著齊德元。

    看的齊德元全身顫栗,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還不讓他給朕趕緊滾進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齊德元逃似的離開了養(yǎng)心殿,若不是要遵守宮里規(guī)矩,他恨不得能跑起來,下一秒就消失在陛下面前。

    梁湛翻閱著面前的奏折,眼里慍色漸濃。

    手捻拍在案前的瞬間,不知從何處出現一個黑影,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陛下面前跪下:

    “給朕去查李彧安是不是真的去的齊云山,李彧安此番回京先去的哪里,怎么會和崇月碰上。”

    梁湛話音剛落,那抹黑影恭敬起身,很快就消失在養(yǎng)心殿內。

    李彧安的馬車剛到午門外五十米遠處,因為是私自回京,并沒有入宮的令牌,承釗只能將馬車暫停于此。

    “太師,可要屬下將您的牌子遞進去?”

    李彧安臉色慘白的靠在馬車的內壁上,那張顛倒眾生的俊顏上,兩頰蒼白得猶如光潔的細瓷,隱隱泛出絲縷清冷涼薄之色。

    李彧安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痛,身體里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出聲回應,竟是連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太師?”

    承釗面對著不遠處午門外守衛(wèi)的將土,見太師沒有反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也顧不得太多,一個轉身鉆進了馬車里。

    一進馬車,承釗就看見太師雙眼緊閉靠在馬車的內壁上,已經氣若游絲了。

    承釗一刻也不敢耽誤,從一旁的暗格里取出藥送入太師口中,為了將藥送下去,馬車里的一壺水都讓太師灌了下去。

    等到太師近乎蒼白的面孔漸漸紅潤起來,承釗一顆心才歸于原位。

    李彧安的思緒也開始漸漸回籠,借著承釗手上的力氣撐著,重新坐好,緩了緩,將氣息調勻。

    “太師!殿下是天之驕女不假,可您忘了那老谷主說的話了嗎?您的身體若是再這樣放肆下去,便會早殤,昨夜一刻不停,快馬加鞭趕到京城,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陪著殿下用了那些葷腥之物,您若是如此不在意這副身體,當初為何還要去藥王谷求藥養(yǎng)��?”

    承釗瞧著太師這樣痛苦的模樣,實在不懂,到底是什么樣的男女之情,能叫人連性命都不顧了?

    一聽她出事,不遠千里之外,不顧自已身體也要連夜奔襲。

    李彧安毫無血色的唇微抿,扯出一個甜蜜幸福的笑來。

    “殿下有畢生的目標,我做不了陪她一生,起碼不能讓人擋了她的路。”

    李彧安緩了緩,身上多了幾分力氣,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女子用的口脂輕輕點在唇瓣上,為了給自已多添幾分生氣,好叫陛下看了少些疑心。

    “走吧,一會兒就有人來接咱們進宮了,記得將你那些細小兵器藏好了,別被人發(fā)現了。”

    李彧安聲音輕柔,像是累極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沉睡下去。

    承釗眉頭緊鎖,看著太師這副樣子,有些怒其不爭,卻又不知該朝誰發(fā)火。

    明明在藥王谷待的挺好的,每天看著都越看越好了,怎么一回到京城就變了?

    承釗退出去前,還不忘給太師身側放兩個靠墊,好叫他靠的舒服些。

    退出去的最后一眼,瞧著太師有些過于瘦弱的身體,承釗無奈的長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太師四肢修長,身量高挑,但并非病態(tài)的弱,而是帶著一種獨特的堅韌。

    太師決定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護衛(wèi)可以改變的,只希望這件事能早日過去,太師與殿下也能有個好結果。

    馬車上的帷裳被風吹起一角,燥熱的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發(fā),李彧安渙散的目光一點點回籠,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可以透視人心。

    齊德元前腳剛踏出養(yǎng)心殿大門,后背上的冷汗都已經被捂熱了。

    猛吸一口外面的空氣,他才感覺自已像是活過來了。

    養(yǎng)心殿距離午門的位置并不近,等齊德元頂著烈日走到午門口處,早已汗如雨下。

    不過比起在養(yǎng)心殿里面對盛怒之下的陛下,公主殿下說了,出點汗倒更加有益身心健康。

    算準了時間,李彧安從馬車上下來時,正好迎面對上過來接人的齊德元。

    齊德元跟著一扇午門,遠遠的瞧著站在馬車旁身姿挺拔,四肢修長的男子,若不是那馬車是宮中恩典賞賜之物,他險些沒認出李太師來。

    兩年前,滿臉病態(tài),氣若游絲的模樣不見了,如今略顯蒼白的臉龐上,稀碎的額發(fā)隨風而動,掩映著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睛,遠遠瞧著,看不真切,只叫人覺得高深莫測。

    眼底仿佛浮動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之意。

    不過才兩年不見,李太師雖然病好像好了,怎么瞧著更嚇人了。

    齊德元想起李太師此前的一些偉大事跡,臉上掛著不自然的訕笑,一步步挪到李太師跟前。

    “太師久等了,陛下特讓奴才來接太師,步輦已經準備好了,太師請。”

    藥王谷的藥起了效,李彧安身體里的氣力逐漸恢復,朝著齊德元微微頷首,就當是謝過了。

    齊德元與李太師在御前同樣是為陛下辦事,也相互幫助過幾年,對于李太師的脾氣秉性也算是了解。

    他一向是能不招惹,就離遠些,就像今日這頂步輦都是他自作主張叫來的。

    陛下只是一時不爽李太師,等李太師將陛下哄好了,又是御前紅人了,都得小心侍奉著。

    第146章

    后半生的幸福

    李彧安隨著齊公公身后進了養(yǎng)心殿,瞧著殿中無一人侍奉,便知陛下今日應是氣得不輕。

    “陛下,李太師來了�!�

    齊德元見陛下正在批閱奏折,只喊了一聲就退到了一旁候著了。

    李彧安站在養(yǎng)心殿中,瞧著窗外光影重重,陛下伏案批折,蹙眉沉思,像是沒有聽到齊公公聲音一樣,周身滿是雍貴凌厲之氣。

    “臣李彧安見過陛下,臣無召回京犯下大錯,還請陛下責罰。”

    李彧安一手攬起身前衣袍,朝著陛下直直跪下,玄衣飄逸間,像是隕落的天神遁入凡塵。

    梁湛眉眼虛抬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紅潤,看來在齊云山上養(yǎng)的還不錯,繼續(xù)批閱奏折上任由李彧安繼續(xù)跪著。

    李彧安不著急,既然陛下要他跪著,他便跪著。

    大越和狼瓦已經到了京城,大夏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文官之中無人能與他相提并論。

    陛下不會傷他,小小懲戒,他這副爛身體還扛得住。

    養(yǎng)心殿內陷入一種微妙的安靜,只有齊德元彎腰低頭站在一旁心里瘋狂糾結要不要找個借口遁出去。

    長眼睛的都看出來陛下生氣了,李太師兩年前出去一趟,回來好像啞巴了,以前這個時候還會主動開口打破尷尬,沒多久就能將陛下哄好。

    今日這么安靜,看著不像是好兆頭啊。

    梁崇月坐在馬車上瞧著井隨泱臉上沉的能滴出水來了,當做沒看見一樣,給他安排任務。

    “找些人,待阿箏及笄禮過后散布本公主與定國公府不和的消息散出去,不求人人相信,但要京中人盡皆知,鬧到御前最好�!�

    她要在行事之前保下向家,還不能讓渣爹計謀得逞,輿論有時候最是好用。

    “是,屬下明白了�!�

    “殿下還有別的吩咐嗎?若是沒有,屬下先出去了,這馬車里待的有些悶。”

    梁崇月伸手用閑云團扇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媚狡黠的桃花眼。

    這還是井隨泱第一次鬧小脾氣,極品帥哥吃醋,有點意思。

    “這馬車里的醋味是重了些,既然覺著悶,出去吹吹風也好�!�

    梁崇月溫聲細語的樣子比方才對李彧安時溫柔多了,被殿下戳穿心思,井隨泱臉上浮起一抹極淡的紅暈,像是羞憤。

    “屬下沒有�!�

    梁崇月瞧著井隨泱丟下這句話,就逃似的離開了。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忽然想起上一個妄想求她憐愛的現在還在酒坊里釀酒,那眉間的一點紅確實撩人,云苓在宮里,另外幾個丫鬟不如席玉貼心,是時候將他放回來了。

    不知何時,天上雨滴零零星星飄落,熱鬧非凡的長安街絲毫不受這雨的影響,一把把或實用或精美的油紙傘撐起,老天爺下雨,京城入夏后難得的涼快,誰也不愿錯過。

    梁崇月靠在馬車上,聽著街道兩旁的人們談笑風生,心中有種歲月靜好的安寧感。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的雨聲漸漸大了起來,蓋住了人聲,馬車溜溜達達到了公主府。

    到了自已家里,梁崇月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來。

    直接讓平安將馬車停到長生天門外,她下來時,有下人撐傘遮擋,只感受到絲絲雨后特有的帶著泥巴草地的涼意。

    “去將席玉調到本公主身邊伺候,酒坊那邊,讓他得閑了去看看就行了�!�

    “是�!�

    梁崇月身邊的幾個大丫鬟一眼就看出此次入宮回府,殿下身邊少了云苓姐姐,但誰也沒有多嘴。

    云苓姐姐深得殿下重視,偶爾被派出去執(zhí)行一下別的任務也是有的。

    待她換了身松快衣服,席玉已經捧著熱酒候在了一旁。

    “今日雨大,殿下用些熱酒暖暖身子吧�!�

    被調到酒坊冷落了一段時間,席玉也學乖了。

    在殿下面前,沒有什么事情能瞞的過殿下。

    瞧著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一襲白衫邊沿還縫制了細細的金邊,光彩熠熠,原本清秀的臉龐多了些許淡雅的氣質。

    “放著吧,過來為本公主挽發(fā)�!�

    梁崇月一到長生天里,穿著便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一身水色長裙,紗織的腰帶輕系,隨風飄動,襯得腰肢盈盈一握。

    今日雨大,殿內有些悶熱,好在有冰塊降溫才好了些。

    梁崇月坐在她兩米寬的梳妝臺旁,往臺上放置的擴香石里滴了幾滴她喜歡的香精。

    都是商城里買的東西,又便宜效果也不錯。

    席玉手里捧著剛溫好的酒端到殿下面前,放好后,再凈手給殿下挽發(fā)。

    “隨意些,在家里不必那么麻煩。”

    “是,奴才明白�!�

    梁崇月隨手給自已倒了杯溫酒,放在鼻尖聞著有些烈性。

    果然入喉的那一瞬間如同聞起來一樣辛辣。

    梁崇月看著銅鏡里并不清晰的席玉,這還是他第一次釀這樣的酒出來,看來這幾日酒坊的日子過的倒是有些感觸出來了。

    “這酒不錯,偶爾喝喝到底是與本公主平日里喝的不一樣�!�

    聽到殿下夸贊,席玉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殿下喜歡,奴才還會別的釀法,今日向四爺也送了些蜜釀過來,再放一天,殿下明日若是無事便能喝了�!�

    “小舅舅?”

    “是。”

    梁崇月想起今日在望江樓用膳的事,想必那時小舅舅也在望江樓里,只是那時她還帶著李彧安,不太方便。

    這幾日京中暗潮涌動,大越和狼瓦的使團都已經入京了,她還真說不好明日會不會忽然有事。

    “先放著吧,好酒不怕放�!�

    席玉的手巧,三兩下就為她挽了個簡約又不失美感的發(fā)髻。

    梁崇月在長生天內喝酒賞雨聽曲好不快活,倒是苦了還跪在養(yǎng)心殿里的李彧安。

    原本今日該是針灸的時候了,他半夜收到消息,還未來得及和老谷主告別,留了封信就匆匆趕回了京城。

    不巧碰上下雨天,跪在養(yǎng)心殿的金磚之上,一雙膝蓋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疼。

    齊德元站在一旁都能看出李太師臉色不太好,看來這齊云山的兩年,李太師并未將身體完全養(yǎng)好就回來了。

    想起李太師在長安街上當眾追求公主殿下的樣子,齊德元不由擔心起,李太師一表人才,文采斐然,天下無雙,也算堪堪能配上殿下。

    就是這身體實在太差,這才跪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臉色蒼白,陛下若是真的同意了這門婚事,殿下后半生的幸福實在難以保障啊。

    第147章

    朕惜才所以你不配

    梁湛是練武之人,自然能聽出李彧安的呼吸聲越來越粗。

    放下手中狼毫,輕掀眼皮,冷漠地盯著地上,就連跪著腰板都不愿彎一下的李彧安,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嘲諷,薄唇輕啟。

    “看來愛卿這兩年在齊云山上也并未將身體養(yǎng)好,朕是惜才之人,惜你,更惜崇月,此事還是算了吧�!�

    梁湛一句話就將此事定了個死刑,絲毫沒有提及李彧安無召回京一事,齊德元站在一旁都長出了口氣。

    他就知道陛下只是暫時生李太師的氣,對于李太師的才華,還是認可的。

    當今能讓陛下連錯誤都不計較的人,除了鎮(zhèn)國公主,也就只有李太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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