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祝寶珠連連點頭:“我不說,你快說�!�
陸嬌無語的望了祝寶珠一眼,這女人可真敢說,她怎么覺得那么不可信呢。
不過一旁的潭小丫明顯的信了,她望向祝寶珠小聲的說道:“你們知道她為什么老是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嗎?因為她身上有傷痕,而且很多�!�
潭小丫一說,祝寶珠和陸嬌嚇了一跳,兩個人飛快的望向潭小丫,一先一后的開口。
“真的假的?”
話雖然如此問的,但兩個人都有些相信了,要不然柳娘子不應(yīng)該穿得那么嚴(yán)實,陸嬌還想起上次自己打梁子文,柳娘子問她為什么那樣大的力氣。
當(dāng)時的她分明是分外激動的,似乎恨不得那大力氣是她的。
陸嬌想著臉色不太好看,望著潭小丫說道:“她那身上的傷是不是她相公打的?”
潭小丫點了點頭:“是的,當(dāng)時我問她,她躲躲閃閃的只說摔倒了,但我說是她相公打的,她沒有反對。”
祝寶珠聽了潭小丫話的話,忍不住大罵:“羅新武個畜生,竟然這樣打自己的娘子,他還是個人嗎?我要去問問他,他是不是沒有良心,竟然對自個的娘子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祝寶珠說完起身就想出去找羅新武。
潭小丫趕緊拉住她:“你別去找羅新武,你要是找羅新武,回頭他肯定再揍柳娘子,要知道羅新武可是很好面子的,你看柳娘子來縣城三年,有說過羅新武的事嗎?因為她知道,若是她膽敢說出來,羅新武肯定把她往死里揍�!�
祝寶珠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依舊很生氣。
正廳里,陸嬌望了祝寶珠一眼說道:“你別著急了,這事得從長計議,我們悄悄想個辦法幫助她,不讓羅新武再打她�!�
陸嬌想著,這個時代的家暴男還真是難以懲戒,因為大家就算知道你打媳婦,最多勸說兩句,也不會拿你怎么樣,這樣一來,男人更是有恃無恐了,往后還不把人往死里揍,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柳娘子和羅新武和離,不過羅新武愿意嗎?
祝寶珠聽了陸嬌的話,立刻追問道:“陸姐姐,你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陸嬌搖頭:“我會想辦法的,你別著急了,這一時兩時的哪來的辦法。”
陸嬌剛說完,門外,陸貴走進(jìn)來稟報道:“姐,許縣尉和他娘子一起過來了�!�
陸貴一稟報完,祝寶珠和潭小丫就知道縣尉和娘子過來肯定是請陸嬌幫她們瞧病的,整個清河縣的人,都知道許縣尉想生孩子想瘋了。
祝寶珠和潭小丫二人立刻起身和陸嬌告辭,人家有病人,她們還是先走吧。
“陸姐姐,我們回家午休�!�
“嫂子,康康就麻煩你了,晚上我叫他爹親自過來接他�!�
“好的,別擔(dān)心,我們這邊有先生看著小家伙們呢�!�
祝寶珠和潭小丫二人走了,陸嬌吩咐陸貴去把縣尉和他娘子張娘子請進(jìn)來。
許縣尉和張娘子很快跟著陸貴的身后進(jìn)了后院花廳。
陸嬌起身請他們坐下來,許縣尉精神很是不好,垂頭喪氣的一副死了爹娘的傷心樣,一側(cè)的張娘子雖然心里有些不落忍,不過心中還是暗爽。
許清音以往一直以家里僅有一個孩子的事情拿喬,許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捧著她,就連她這個大娘子也不敢得罪她半分,現(xiàn)在好了,自家相公查出來,許清音根本就不是相公的孩子,她是她娘偷人偷出來的種,根本不是許家孩子。
這不相公一查出來,天不亮就命人把許清音給送了出去,聽說送到了幾百里地外,把她嫁給了一個鄉(xiāng)下漢子。
其實張娘子知道,許縣尉這樣做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了,按理她娘膽敢用這樣的事欺騙縣尉,就該狠狠的罰她們母女,但許縣尉最后到底放過了許清音,畢竟是他疼了十幾年的孩子。
廳堂上,張娘子望著陸嬌,擔(dān)心的開口問道:“陸娘子,我聽我家相公說了你給他看病的事,我們也都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今天我和相公過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他這病能不能治?”
張娘子一問,許縣尉顧不得傷心了,抬頭緊張的望著陸嬌,陸嬌溫聲說道。
“他這個病治是有法治的,可以開刀治療,只是能恢復(fù)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而且這個病開刀后很容易復(fù)發(fā),不過開刀后,他是可以恢復(fù)生育能力的,至于能生幾個,能生幾年就不知道了,或者一直能生�!�
“這些都是沒數(shù)的,就是大夫也無法預(yù)估身體上的事情,我們只能盡量做到最好。”
陸嬌一說,許縣尉和張娘子眼睛就亮了,尤其是張娘子,雖然她有三十五六歲了,但不少婦人三十五六歲也是能生孩子的,她其實一直也想生個孩子。
“那我這樣的年紀(jì)還能生嗎?”
這一回許縣尉也幫著她問了一句:“若是不能生,你能不能給她看一看?”
一直以來是他不能生,是他害得張娘子沒辦法生孩子,所以現(xiàn)在他是想張娘子生孩子的。
陸嬌沒說什么,招手示意張娘子過前,張娘子走到陸嬌身邊坐下來,陸嬌替她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又問了一遍月經(jīng)的情況,然后說道。
“你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有些虛,而且焦慮,要想懷孕,一要補氣血,補身子,二要保持快樂,別讓自己焦慮,這樣很容易就可以受孕了�!�
張娘子大喜:“陸娘子,若是我能順利懷孕,給你送一籃子的紅蛋�!�
第332章
顱腦損傷
陸嬌哭笑不得的望著激動過頭的張娘子。
一側(cè)許縣尉也很高興,不過很快他想到了自己要開刀的事,不由得緊張起來,一是怕開刀,二是能開刀的人實在不多。
“陸娘子,這開刀的人太少了,我去哪兒找開刀的人��?”
張娘子一腔歡喜的心,瞬間被冷水澆了,是啊,得自家相公開過刀治好病,她才能懷孕呢,現(xiàn)在他們到哪兒去找人給她相公開刀啊。
陸嬌笑著說道:“其實我就會開刀,不過許縣尉的刀我沒辦法開,我會請我徒弟來開這個刀,這個許縣尉不必?fù)?dān)心,不過在開刀前,許縣尉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說�!�
許縣尉急切的說道,陸嬌點了一下頭:“我相公現(xiàn)在成了胡縣令的幕僚,許縣尉得協(xié)助我相公做事�!�
陸嬌說完,許縣尉夫婦驚訝了一回:“你說謝秀才成了胡縣令的幕僚�!�
陸嬌點頭,她也不怕把謝云謹(jǐn)當(dāng)胡縣令幕僚的事告訴許縣尉夫婦,眼下許縣尉要開刀,只能指望她,她說出來也不怕他把這事說出去。
許縣尉夫婦二人相視一眼后說道:“清河縣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其實私下里很黑,四大姓家族的子弟做出了很多不好的事,但他們勾結(jié)了揚縣丞和彭主薄,官商勾結(jié),商人送當(dāng)官的銀子,當(dāng)官的給商人大開方便之門。”
許縣尉說完,張娘子連連點頭:“這事確實很麻煩,清河縣人人都當(dāng)我家相公一心想生孩子,其實那也是我家相公保護(hù)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不想和他們勾結(jié)到一起,又沒什么能力抗衡他們,只能做出這樣的下策舉動�!�
陸嬌點頭,望著許縣尉道:“難道就這樣讓他們?yōu)樗麨�,他們只不過是小小的商賈,若是找到突破口,完全可以一舉拿下他們,許縣尉身為朝廷官員,難道不想為百姓辦點實事,除掉這些害蟲。”
“當(dāng)然以前許縣尉一個人不敢得罪那些吸人血的商賈,但眼下有胡縣令支持,趙捕頭相助,若是再加上許縣尉,難道這么些人還對付不了四大姓以及一個縣丞和主薄。”
“許縣尉不愿與他們同流合污,其實內(nèi)里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人,這樣的你難道真的愿意看著清河縣被這四大姓的人霸占著為所欲為,商賈可是最沒地位的啊,你們這些朝官還用得著怕他們?”
陸嬌一番言詞,生生把許縣尉身上的熱血給燃燒了起來,他陡的站起來說道。
“好,我愿意協(xié)助他們,扳倒清河縣四大姓的惡徒,還百姓一個安寧的環(huán)境�!�
一側(cè)張娘子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陸嬌望了望許縣尉,輕笑起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我們做這些暫時不會聲張,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許縣尉點頭,想到自己的病,又掉頭望向陸嬌:“那我的病什么時候開刀?”
陸嬌想了想說道:“回頭我抽空去保和堂一趟,和齊磊商量一下給你開刀的事,等說定了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許府通知你的�!�
“好,麻煩陸娘子了。”
夫妻二人正欲起身,門外,響起數(shù)道腳步聲,眾人掉頭往外望去,看到謝云謹(jǐn)帶著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緊隨謝云謹(jǐn)身側(cè)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長得白凈俊秀,只是神容有些癡憨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跟個三四歲小孩似的。
陸嬌看到這人,第一時間想到謝云謹(jǐn)和她說過的田晉安,至于田晉安身后跟著的兩個華衣女子,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他的姐姐們,因為兩個女子容貌和他有些相像。
田家人長得都很不錯。
陸嬌正想著,一側(cè)許縣尉夫婦已經(jīng)站了起來:“既然陸娘子有客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許縣尉夫婦一站起來,田家一家子就過來打了招呼。
“見過許縣尉和張娘子�!�
許縣尉和張娘子點了一下頭,和田家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后面陸嬌請謝云謹(jǐn)送送許縣尉和張娘子。
謝云謹(jǐn)立刻替陸嬌介紹了一下田家來的人。
除了腦子受傷的田晉安外,來的還有田晉安的五姐田婉和田歡。
田婉已經(jīng)嫁人,田歡還沒有嫁人。
眼下田家的護(hù)鏢之事,這兩姑娘也有參與,家里唯一的男丁傻了,女子們只得接過來。
謝云謹(jǐn)介紹完,就送了許縣尉夫婦出去,后面陸嬌請了田家人坐下。
田晉安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開始扭起了身子,他不時的抬眼往屋外望去,陸嬌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想去前院玩滑滑梯。
陸嬌笑著說道:“你就是田晉安嗎?等姐姐替你看完病,你就可以去玩外面的滑滑梯了。”
田晉安聽了立刻歡呼起來:“好的,我聽話�!�
陸嬌起身走到田晉安的身邊坐下,示意他伸出手來。
陸嬌一邊給田晉安檢查,一邊和田家兩姐妹說話。
“先前我相公和我說了田晉安的情況,他這樣的病一般都是由腦損傷造成的,人的大腦有很多神經(jīng),傷到了很難修復(fù),因為神經(jīng)細(xì)胞是不可再生的細(xì)胞,但是大腦是有可塑性的,所以腦損傷,一般治療之后,還是有可能恢復(fù)一部分的,至于恢復(fù)多少這就不知道了�!�
“顱腦損傷分輕型,中型,重型,輕型基本能痊愈,但很明顯的田晉安不是輕型,但若說他是重型也不至于,因為重型的腦損傷,會癱瘓,臥床不起,大小便失禁,田晉安沒有這樣的癥狀,所以他的腦損傷應(yīng)該是中型的�!�
陸嬌說了一堆,田家六姐兒田歡心急的開口:“我就想知道我弟的病能不能治?”
陸嬌望了田歡一眼,田歡長得高挑颯爽,不似一般閨閣女子,一看就是行走在外的颯爽女子。
田歡身邊五姐田婉是個溫和的人,看到田歡的動作,立刻伸手拉了拉她。
田歡嘆氣道:“我這不是著急嗎?”
陸嬌望了她們姐妹一眼說道:“沒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大腦是有可塑性的,他這樣的腦損傷是可以治的,不過能治成什么樣子我就不敢肯定了�!�
第333章
殺夫案
田家兩姐妹聽了陸嬌的話,立刻高興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弟的腦子治過之后,會比現(xiàn)在好。”
陸嬌笑著點頭:“那是肯定的,我初步估計,他經(jīng)過治療后,應(yīng)該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眼下田晉安就像個幼童,很多事,田家人都幫他做好,生怕他再生出什么意外來。
田家二姐妹聽了陸嬌的話,那叫一個激動。
兩個人一先一后的站起來說道:“陸娘子,若是你能治好我阿弟的傷,你就是我田家的大恩人,日后若有需要,我田家必盡全力相幫。”
“對,若是我阿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我娘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當(dāng)初阿娘死就是因為弟弟受傷成了傻子,若是他能治好,阿娘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的。
田歡眼眶微微紅了,田家太需要一個男丁頂門立戶了,阿爹的年紀(jì)大了。
陸嬌看田家姐妹激動成這樣,趕緊說道:“我會盡全力幫他治療,不過能治成什么樣子,我可不包。”
別最后沒達(dá)到理想的狀態(tài),她們生氣。
田氏姐妹立刻道謝:“謝謝你了�!�
門外,謝云謹(jǐn)走了進(jìn)來,田晉安一看到謝云謹(jǐn),就高興的跑過去叫道:“云謹(jǐn)哥哥,我要去你家前面玩那個好玩的。”
謝云謹(jǐn)望著田晉安點了一下頭,安撫道:“等一下,我馬上帶你去前面玩滑滑梯�!�
“好啊�!�
田晉安歡喜的笑,謝云謹(jǐn)?shù)纛^望向陸嬌:“怎么樣?他能治嗎?”
陸嬌又把和田氏二姐妹說的話和謝云謹(jǐn)說了一遍,謝云謹(jǐn)很高興。
他雖然為人清冷,但和田晉安關(guān)系卻不錯,所以他希望田晉安能恢復(fù)正常。
“不管怎么樣,你盡力而為就行了,別太有負(fù)擔(dān)。”
謝云謹(jǐn)不希望陸嬌有心里負(fù)擔(dān),他這樣說,也是希望田家二姐妹知道,治不好也不要怪陸嬌。
田氏二姐妹立刻接口道:“謝秀才放心,不管我阿弟好不好,我們不會怪陸娘子的。”
謝云謹(jǐn)立刻笑著點頭,轉(zhuǎn)身望向田晉安:“我?guī)闳デ懊嫱嬉粫䞍��!?br />
田晉安高興的走過去牽著謝云謹(jǐn)?shù)氖滞庾撸竺嫣锸隙忝昧⒖掏蜿憢傻溃骸笆裁磿r候開始治�!�
陸嬌和她們說了一下治療情況:“明天開始吧,我和你們說下治療過程,每天中午吃過午飯過來,我替他針炙一柱香的功夫�!�
陸嬌之所以選擇中午,是因為每天中午劉子炎要過來,兩個人正好一起針炙了。
“一天兩遍薰蒸腦部,這個怎么操作呢,我給你們開一份藥方,你們煎了后,用布浸泡后包住腦部進(jìn)行薰蒸,記住,一定要保持熱度,不管用什么把腦袋包住都行,堅持薰蒸一柱香的功夫,另外早晚喝湯藥。”
陸嬌說完并沒有讓田氏姐妹把藥材拿來讓她添加靈泉水,田晉安傷的是腦子,不是身子。
所以她決定每天中午替田晉安針炙的時候,在銀針上抹靈泉水,這樣腦部的神經(jīng)可以慢慢的恢復(fù)。
至于田晉安能不能完全恢復(fù),這就不是她能預(yù)料的了。
陸嬌說完,田氏姐妹高興的連連點頭:“好,我們按你說的辦�!�
這么多年,他們田家找了很多大夫,基本上看過的人都說沒治了,這都傻成這樣了,傻了多少年了,怎么治。
沒想到現(xiàn)在遇到這么一個人,竟然說可以治,哪怕沒有肯定說治好,但能好一點是一點啊。
田氏姐妹連連的道謝:“謝謝,謝謝你了�!�
陸嬌被她們搞得不好意思了,擺手道:“沒事,若要謝,等哪天田晉安的腦損傷治好了,你們再來謝我�!�
田婉和田歡連連搖頭:“不,不,就算治不好,我們也感激你。”
人家費心費力的,治不好也是有苦勞的,過去他們找人,人家直接不治的。
陸嬌不再和她們客氣,喚了馮枝進(jìn)來送田家姐妹出去,兩姐妹臨走的時候,一再的邀請陸嬌日后去田家做客,陸嬌想到自己每次參加宴會,就遇到各種麻煩事,趕緊的拒絕。
不過田氏姐妹一再堅持,陸嬌只能答應(yīng)。
晚上,陸嬌和謝云謹(jǐn)說起田氏姐妹來:“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人受不了。”
一側(cè)謝云謹(jǐn)看陸嬌吃受不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陸嬌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啊。
不過看她的樣子,真是可愛。
謝云謹(jǐn)現(xiàn)在覺得陸嬌不管做什么都好看又可愛,就是他什么時候才能攻下陸嬌的心,什么時候才可以像旁人一樣叫她嬌嬌呢。
飯桌上,四個小家伙嘀嘀咕咕的說著今天上課的事,臨了和陸嬌講起韓東晟來。
“今天一天他都沒說話,要是他每天都不說話就好了�!�
不說話的韓東晟還是可以接受的。
謝云謹(jǐn)和陸嬌無語的望向四個小家伙,人家在傷心呢,你們倒是開心。
謝云謹(jǐn)溫聲說道:“韓東晟正傷心呢,你們應(yīng)該沒事開導(dǎo)開導(dǎo)他,陪他說說話,不能因為之前他犯的過錯,就不和人家玩�!�
謝云謹(jǐn)說到最后又提醒了四個小家伙一聲:“人家爹之前可是幫助了爹爹的�!�
四小只立刻保證:“我們明天肯定和他說話,開導(dǎo)他�!�
第二天吃過早飯,安排四個小家伙去上課,陸嬌打算帶馮枝去保和堂,安排一下許縣尉手術(shù)的事情。
只是她剛帶著馮枝走到前院,就看到院子外面,謝云謹(jǐn)急急的走了進(jìn)來,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陸嬌看到他這樣,擔(dān)心的迎了上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云謹(jǐn)抬頭望向陸嬌,沉聲開口道:“先前趙捕頭來找我,和說了一件事,昨夜羅新武被人殺死了�!�
陸嬌一下子想到了之前潭小丫說的事,羅新武家暴柳來娣。
現(xiàn)在這個家暴柳來娣的男人竟然死了,真是報應(yīng),活該。
陸嬌掉頭望向謝云謹(jǐn)說道:“我本來正要找機(jī)會和你說呢,那羅新武不是個好東西,竟然家暴自己的娘子,我聽潭娘子說,柳娘子經(jīng)常被他打,身上到處都是傷�!�
第334章
不是我殺的他
陸嬌話落,謝云謹(jǐn)一臉的了然,他眸光清幽的望著陸嬌說道:“你知道是誰殺了羅新武嗎?”
陸嬌先是不明所以的搖頭,隨之想到什么似的,陡的抬頭望著謝云謹(jǐn):“你說殺羅新武的是柳來娣?”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羅新武一直家暴自家的娘子,柳娘子殺他也正常。
“我聽趙捕頭說,當(dāng)時他們沖進(jìn)羅家的時候,羅新武的娘子手里還握著殺人的兇器呢�!�
陸嬌想到了柳來娣,不知道說什么了,被人家暴,一怒奮起反擊,雖然殺人痛快了,可到底害了自己一條命。
陸嬌想著想著心情竟然郁悶了,想到自己認(rèn)識柳來娣,她決定去看看柳來娣。
“謝云謹(jǐn),我想見一見柳來娣,好歹我們認(rèn)識了一場,怎么也該去看一看她�!�
謝云謹(jǐn)為難的說道:“趙捕頭說,眼下柳來娣拒不認(rèn)罪,暫時不能見人,除非她承認(rèn)了罪行,我們才可以去看她�!�
陸嬌聽了謝云謹(jǐn)?shù)脑挘硎玖私�,不過想著想著,她又覺得以柳來娣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殺人才是,難道昨天羅新武打她了,因為打得太狠了,所以她出手殺了羅新武,要不然好好的她殺羅新武干什么。
雖然被家暴,可是一直以來都被家暴,她也沒有殺人,怎么忽地殺人了。
除非有什么她們不了解的情況發(fā)生。
陸嬌忽地掉頭望向謝云謹(jǐn):“謝云謹(jǐn),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詐,你想,柳來娣一直挨打沒反抗,現(xiàn)在怎么忽地殺人了�!�
謝云謹(jǐn)想了一下說道:“有可能是羅新武又打她,打得過重了,所以她一怒殺人�!�
陸嬌眼神幽幽的望著謝云謹(jǐn)?shù)溃骸拔覀內(nèi)ゲ橐幌�,就�?dāng)幫幫她,若是她含冤了呢,還有如果羅新武不是柳來娣殺的,是誰殺的,這背后的人可是做出了假局,說明羅新武身上藏著什么大秘密,說不定這就是你們撕破清河縣假像的突破口�!�
陸嬌一說,謝云謹(jǐn)心動了,望向陸嬌說道:“我們悄悄去羅家找他們家鄰居打聽一下,看看昨天晚上羅家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情況。”
“好。”
謝云謹(jǐn)和陸嬌兩個人讓林大送他們到羅新武租住的地方。
羅家租的房子,謝云謹(jǐn)是知道的,他們家因為窮,所以租住在貧民街上,租的地方也很小,是一戶人家西廂的某個房間,旁邊緊挨著別的人家。
謝云謹(jǐn)和陸嬌沒有下車找羅新武的的鄰居打聽情況,而是讓林東裝扮成羅新武的親戚,下去打探消息了。
林東進(jìn)去一會兒就出來稟報了:“公子,娘子,你們不知道里面人人在說這事呢,說柳來娣殺夫,不過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柳來娣挨羅新武的打,鄰居們都知道,不少人還教過她反抗呢,可柳來娣這個女人膽子特別小,不敢還手�!�
林東說完停下來喘口氣又接著說道:“我問那些鄰居,昨天晚上羅新武是不是又打柳來娣了,鄰居說昨天晚上羅新武似乎很高興,在外面買了好幾樣小菜回來吃晚飯,晚上還喝了點酒,并沒有聽到他打柳來娣。”
馬車?yán)�,謝云謹(jǐn)和陸嬌互望了一眼,昨晚沒打柳來娣,柳來娣竟然殺了羅新武,這不符合兇手殺人的應(yīng)激態(tài)度。
陸嬌望向謝云謹(jǐn)小聲說道:“你想辦法找趙捕頭下,安排我們見柳來娣一面,我要當(dāng)面問問她有沒有殺羅新武,若是沒有,我們必須幫助她一回,這個女人太可憐了,一直被男人家暴,臨了還攤上這樣的人命案�!�
謝云謹(jǐn)立刻點頭同意了:“行,這事我去安排�!�
馬車原路返回了謝家,謝云謹(jǐn)打算去請趙捕頭安排這事,陸嬌帶著馮枝從馬車上下來入謝宅。
她剛進(jìn)謝宅,陸貴就進(jìn)來稟報了。
“姐,祝娘子和潭娘子來家里了,說想見你。”
陸嬌一想,便想到祝娘子和潭娘子怕是也知道柳來娣殺夫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
陸嬌帶著馮枝去了正廳,正廳里祝寶珠和潭小丫兩個人臉色都有些驚嚇,看到陸嬌進(jìn)來,祝寶珠兔子似的起身沖到她的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
“陸姐姐,你聽說了柳來娣殺夫的案子了嗎?來娣她竟然殺了羅新武,我們這正準(zhǔn)備幫她呢,她竟然殺人了,這下她活不了了�!�
一側(cè)潭小丫也紅了眼眶,傷心的說道:“她命真是太苦了,被男人打,臨了一怒殺了男人,自己也要倒霉。”
陸嬌并沒有和祝寶珠還有潭小丫說柳來娣殺夫案中,很可能有別的隱情。
這樣的事,不宜讓別人知道,所以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附和兩個人的話。
“柳來娣是個命苦的,竟然嫁了這么個不是東西的男人,我們女人挑男人一定要帶眼睛,要不然后半生真的太苦了。”
這個時代又不興離婚,雖說可以和離,但大部分女人寧愿受罪也不會選擇和人和離。
何況男人要面子,很多人就是打死你,也不可能和你和離的,打死了再娶就是,但絕不會輕易和女人和離。
陸嬌一邊想一邊慶幸謝云謹(jǐn)是個理智的人,沒有因為她提出和離就想出辦法暗算她。
“我們和她相識一場,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祝寶珠建議道,潭小丫為難的開口道:“我聽說犯了人命案的犯人不是隨便能見到的�!�
祝寶珠掉頭望向陸嬌道:“陸姐姐,你能想辦法,讓我們見她一面嗎?”
陸嬌搖頭道:“別了,現(xiàn)在的她一定不想見任何人,何況我們也見不了�!�
祝寶珠和潭小丫心情不由得低落了,誰也沒有說話。
陸嬌陪她們說了一會兒話,她們就各自告辭回家了,總之想到柳來娣的遭遇,大家心里都有些難過。
夜里,謝云謹(jǐn)和陸嬌二人就見到了柳來娣,趙捕頭在牢房外面把守著,今夜值守牢房的人,正好和趙捕頭關(guān)系極好,所以就得了這么個機(jī)會。
牢房里,柳來娣縮在角落里抖著,聽到陸嬌叫她,一直沒有反應(yīng)。
直到陸嬌走進(jìn)牢房,她才輕顫著抬頭望向陸嬌,當(dāng)她看到來看她的竟然是陸嬌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陸嬌的手,就好像黑暗中的人見到了唯一的光明。
“陸娘子,不是我,不是我殺他的,我沒殺他,我沒有殺他,你救救我,我害怕,我好害怕這里�!�
第335章
突破口
柳來娣明顯驚恐過度了,說出口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陸嬌立刻安撫她,她們必須爭取多問出一些相關(guān)的內(nèi)容來,不然沒辦法幫助柳來娣,最重要的是她想問清楚,柳來娣到底有沒有殺羅新武。
“你別激動,我來這里看你,就是為了幫助你的,所以現(xiàn)在你聽我的話行事,要不然我們誰也救不了你,最后你很可能要為羅新武償命�!�
陸嬌說完望向柳來娣沉聲開口:“來,放松,自己吐氣,放松自己的情緒。”
柳來娣現(xiàn)在把陸嬌當(dāng)成一塊浮木了,她一說,她就照做。
很快,柳來娣情緒穩(wěn)了一些,陸嬌望著她的眼睛問道:“柳來娣,現(xiàn)在我問你,你要實話實說,你真沒有殺羅新武?”
柳來娣立刻點頭:“我沒殺他,我承認(rèn)很多次想殺了他,可是到最后,我就害怕,又放棄了,昨天晚上,他好像發(fā)了財似的,一下子買了好幾樣菜回來,還買了酒回來,對了,他還給了我二兩銀子讓我家用�!�
“他喝完酒后高興的睡了,我收拾收拾吃過晚飯也就睡了,天要亮的時候我醒過來,感覺手里握了個東西,而且粘乎乎的,我睜開眼低頭一看,自己手里竟然握著一柄刀,而那刀上竟然有血,我當(dāng)時就嚇到了,大叫起來,然后有人沖了進(jìn)來,最后有官差到我家把我抓到這兒來了�!�
柳來娣說完又害怕的哭了:“陸娘子,我真沒有殺他,你救救我,救救我�!�
陸嬌立刻出聲安撫她:“安靜,安靜點,我會幫你的,我來就是為了幫你,要不然我不會來。”
她一說,柳來娣安靜了許多。
陸嬌開始問細(xì)節(jié):“昨天他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
“他這兩天一直很高興,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打我,還和我說,最近可以弄到一大筆錢,到時候他就有錢了,還說要給我買兩身衣服呢�!�
“昨天晚上回來,他好像拿到那筆錢了,不但買了菜還買了酒,對了,還給了我二兩銀子家用�!�
柳來娣說完下意識的翻身上的衣服,最后想到銀子掉在家里了,也許被抓她的衙差給拿走了。
陸嬌聽了柳來娣的話,初步確定,羅新武手中應(yīng)該是掌握了一個大秘密,然后拿這個跟人去要銀子了,那背后的人表面上給他了,卻暗中下了黑手,然后借機(jī)栽臟到柳來娣的身上。
眼下最要緊的是洗脫柳來娣身上的嫌疑,陸嬌想著望向柳來娣道。
“昨夜睡覺,你沒有聽到半點的動靜嗎?怎么睡得那樣死。”
柳來娣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睡得比往常沉,一直到天快亮才醒過來,醒來就看到羅新武被殺了,我手里還握著一把刀�!�
陸嬌猜測出這夫妻二人很可能中了迷香之類的東西,然后兇手潛進(jìn)房間,殺了羅新武,栽臟陷害給柳來娣。
柳來娣長期受到羅新武的暴打,這很符合她的人設(shè),被相公虐待的女人,一怒殺了自家的相公,何況柳來娣手里還拿著殺人的刀。
這算是人證物證齊全的事兒了。
不過從這一點不難看出,背后的人很有心計,設(shè)下的這一套計謀幾乎天衣無縫了。
陸嬌又問了柳來娣幾個小問題,都沒什么大用,看來她得想辦法驗下尸,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證據(jù)出來證明柳來娣沒殺人。
陸嬌起身打算離開,后面柳來娣飛快的抓住陸嬌的裙子,惶恐的望著她:“陸娘子,你要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說著再次大哭了起來,陸嬌安撫她:“你放心,我出去就給你找證據(jù),一定盡全力的幫你。”
“謝,謝謝�!�
柳來娣松開了陸嬌的手,陸嬌往外走。
牢房門前隱在黑暗中的謝云謹(jǐn)忽地開了口:“昨夜,你睡在床的里邊還是外邊的?”
牢房里,柳來娣下意識的接口道:“昨夜我睡在床里邊的,他睡在外邊的�!�
往常都是柳來娣睡在床外邊,方便她半夜去倒水給羅新武喝。
但昨天羅新武喝多了酒,晚上臨睡前起來兩三回去尿尿,然后他嫌煩,就睡在床的外邊了。
牢房門前,謝云謹(jǐn)問完,抬頭望向陸嬌飛快的開口問道:“她睡在床里面,若是她殺的人,刀口應(yīng)該往里傾斜,而且下刀的重力也是往里斜的,如果是兇手行兇,他站在床邊,那他的重力應(yīng)該是往外傾斜的�!�
陸嬌的眼睛立馬亮了,第一時間用力的點頭:“沒錯,你說得對�!�
陸嬌因為高興,走出牢房,激動的伸出手抱了謝云謹(jǐn)一下:“果然不虧是謝秀才,腦子就是比旁人聰明�!�
謝云謹(jǐn)聽到陸嬌的夸贊,心里喜滋滋的。
不過陸嬌已經(jīng)放開了他,掉頭望向牢房中的柳來娣。
“我找到辦法幫你證明清白了,所以你別害怕,我很快就會救你出去的。”
“好,謝謝,謝謝�!�
柳來娣的情緒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因為心里有了希望,也沒那么害怕了。
陸嬌和謝云謹(jǐn)轉(zhuǎn)身往外走,牢房外面,趙捕頭正帶著守牢房的牢獄等候著,看到他們出來,牢獄松了一口氣,催促道:“趙捕頭,你們趕緊走吧,別讓上面知道了,我倒霉�!�
趙捕頭應(yīng)聲帶著謝云謹(jǐn)和陸嬌兩個人離開,一行人不敢從正門走,從側(cè)面的小門走了出去。
等到走出去,趙捕頭才有空問謝云謹(jǐn)和陸嬌:“什么情況,那女人有沒有殺夫?”
謝云謹(jǐn)立刻搖了一下頭:“不出意外,她沒有殺人,兇手應(yīng)該另有其人,羅新武應(yīng)該知道了某個人身上的秘密,他借這個機(jī)會勒索那人一大筆錢,那人便設(shè)計出了這樣的計劃,把罪名栽到了柳來娣的身上�!�
“按照道理,忤作驗尸應(yīng)該可以驗出一些細(xì)節(jié)來,但很明顯忤作沒有驗出來,這其中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這個忤作被人收買了,另外一種可能是這忤作本事太低了,驗不出來�!�
趙捕頭蹙起了眉,沉沉的說了一句:“宋忤作是有本事的�!�
這說明宋忤作很可能被人收買了。
謝云謹(jǐn)抬頭盯著趙捕頭:“這是一個突破口,我們必須查出幕后的真兇,也許這個兇手就是我們要對付的人,對付了他,我們就撕開了清河縣表面假像�!�
第336章
挽救即將失足的少年
趙捕頭凝眉,沉穩(wěn)的點頭:“我會配合你的,接下來你們想怎么做。”
謝云謹(jǐn)飛快的開口道:“你有沒有辦法另外找一個忤作,重新驗尸,到時候陸嬌跟進(jìn)去看一眼�!�
雖然陸嬌可以驗尸,但她不是驗尸的忤作,就算驗出來了,別人也不會信服,二來謝云謹(jǐn)不想陸嬌去接觸尸體,她是個大夫,不是驗尸體的忤作。
趙捕頭想了一下立刻說道:“行,我想辦法另請一個忤作來驗尸�!�
趙捕頭以前經(jīng)常出清河縣辦案,認(rèn)識別的縣的忤作,縣和縣之間其實也是對頭,平時少不得暗中較勁兒,所以他若是請隔壁縣的人來清河縣驗尸,那人肯定會來的。
謝云謹(jǐn)和趙捕頭說了幾句后,就帶著陸嬌回了謝宅。
路上,陸嬌和謝云謹(jǐn)說道:“若是那人來驗尸,你讓趙捕頭和人打聲招呼,我跟進(jìn)去看看。”
謝云謹(jǐn)擔(dān)心的望向她:“你會不會害怕?”
雖然陸嬌是個大夫,按照道理不害怕,但謝云謹(jǐn)還是下意識的擔(dān)心。
陸嬌立刻笑著搖頭;“我是大夫,害怕什么,不害怕的�!�
趙捕頭連夜出清河縣,去了隔壁縣另請了一個忤作過來,然后到縣令面前審請了重新驗尸的手諭。
胡縣令自然是積極配合的,不過楊縣丞卻很不高興的站出來阻止這件事。
“趙捕頭,你什么意思,我清河縣份內(nèi)的事,為什么要驚動別的縣內(nèi)忤作,你這樣置我清河縣顏面于何種地步?”
趙捕頭臉色嚴(yán)肅的望著楊縣丞說道:“這是人命案,我是捕頭,柳來娣一直叫冤,說自己沒殺羅新武,我為了重視案情,慎重的請人重驗,怎么?我做得不對嗎?楊縣丞就這么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楊縣丞臉色很不好看,他發(fā)現(xiàn)最近趙捕頭有些針對他的意思,這是什么意思?
楊縣丞眸色暗了暗,然后賠上笑臉和趙捕頭說道。
“趙捕頭,我也是為我們清河縣作想,若是讓別縣的忤作驗尸,豈不是讓清河縣丟臉,何況你這樣讓人家復(fù)驗,豈不是說宋忤作沒能力,宋忤作恐怕要生氣惱火了,他可是我清河縣唯一的忤作,若是他一怒離開了可怎么辦?”
揚縣丞苦口婆心的勸,門外,宋忤作闖了進(jìn)來,生氣的大叫道:“趙捕頭,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驗尸體能力,所以從別地請了人來復(fù)驗,你這樣我還怎么在清河縣衙待下去,若是你讓別人驗,我會辭去清河縣忤作的差事�!�
趙捕頭掉頭望向宋忤作:“宋忤作這是在威脅我嗎?我想問你一聲,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人命重要,柳來娣叫冤,我為慎重特地請了別縣的忤作復(fù)驗,我真不知道我這事礙著你們兩位什么了,一個兩個跑過來阻攔�!�
趙捕頭說完,忽地瞇起眼睛盯著揚縣丞和宋忤作說道:“這其中不會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
楊縣丞和宋忤作心神微沉,兩個人全都搖頭表示道:“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我們是怕清河縣丟臉�!�
趙捕頭冷笑:“我這樣干,百姓只會夸贊我們清河縣辦事牢靠負(fù)責(zé),為慎重案子請人一驗再驗�!�
趙捕頭說完不想再和這兩人多說什么,他揚了揚手說道:“我已經(jīng)去請了胡縣令的手諭,兩位就別阻攔了�!�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出去帶隔壁縣的王忤作前往義莊。
陸嬌和馮枝二人女扮男裝跟著王忤作的身后一路前往義莊。
趙捕頭和王忤作說,陸嬌想學(xué)習(xí)驗尸的本事,跟去看看。
王忤作一臉不可思議的望了陸嬌和馮枝好幾眼,學(xué)什么不好,要學(xué)習(xí)驗尸,他過去學(xué)這個,也是實在找不到門路,再加上意外跟人學(xué)了這個。
路上,王忤作忍不住勸陸嬌道:“你個少年小郎,學(xué)什么不好,非要學(xué)驗尸,我和你說,你還是去學(xué)點別的,別學(xué)這個了,驗尸這行當(dāng),沒錢還吃力不討好,而且又苦又累的,半夜出人命案,你就得半夜爬起來,關(guān)鍵經(jīng)常面對發(fā)了臭的尸體,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下�!�
陸嬌聽了王忤作的話,暗自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去考法醫(yī)這行當(dāng),而是選了大夫這行當(dāng)。
“我今天去看看,若不行的話,以后改行�!�
王忤作滿臉欣慰的望著陸嬌,覺得自己這是做了善事,挽救了一個即將失足的少年郎。
“那就去看一眼,保管你看了以后再不想學(xué)這個了。”
“謝謝王忤作了。”
“沒事沒事�!�
一行人一路去了義莊。
羅新武雖然被殺,但因為被人下了迷香的緣故,所以臉上并沒有任何猙獰痛苦的神色,他好像睡著了,而且眼下還沒有出現(xiàn)尸斑,除了胸前一大處被血暈染開了的血跡,并沒有別的讓人不舒服的樣子。
陸嬌神色如常,馮枝松了一口氣,她本來還害怕不安呢,那被殺的人能好看到哪兒去啊,看了之后,覺得還行,還能接受。
王忤作一進(jìn)義莊就開始進(jìn)行驗尸,他驗尸極負(fù)責(zé)任,從頭到腳,一點一點的查證,最后確認(rèn)死者胸前的傷處是致命傷,一刀致命,他身上沒有別的傷口。
“看來真是那女人殺了他的�!�
王忤作嘆氣說道,陸嬌在一邊狀似隨意的請教王忤作道。
“王忤作,我聽人說那娘子當(dāng)時睡在床鋪里面,她相公睡在外邊,你說她要是殺相公,這手法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例如刀的重力不自覺的往里斜,這是一種慣性�!�
陸嬌說過之后就不說了,王忤作立刻眼睛亮了一下,飛快的開始檢查,最后確認(rèn)刀口往外傾斜,外邊的著力點重,這說明兇手當(dāng)時是站在床邊行兇的,可那娘子是睡在床里邊的,當(dāng)時她被人發(fā)現(xiàn),還抓著一把刀坐在床里面簌簌發(fā)抖呢。
王忤作查到這個發(fā)現(xiàn)后,又仔細(xì)的驗了驗,說道:“殺人的應(yīng)該另有其人,這個兇手應(yīng)該是個男人,女子殺人,多因為恐懼,下手不干脆,所以傷口不夠俐落,顯得模糊,但這個刀口不但往外傾斜,下手還果斷俐落,而且著力點很重,這個兇手很可能會功夫�!�
第337章
我愿意當(dāng)牛做馬
王忤作說完,陸嬌立刻吹捧他道:“王忤作,你好厲害啊,一驗就驗出真相來,看來我們清河縣的宋忤作技術(shù)不如你,你老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
王忤作被陸嬌一捧,差點沒上天,激動得胡子直顫,整個人很興奮。
“我多少年的驗尸技術(shù),他能比得過我�!�
“是,是�!�
一側(cè)趙捕頭飛快地走過來望著王忤作道:“王忤作,你能在驗尸文書上簽字嗎?”
王忤作半點沒遲疑,飛快的開口道:“可以,不是那小婦人殺的,怎能讓她擔(dān)了兇手之名,這不是害了她嗎?我聽說那小婦人曾經(jīng)被這不是東西的家伙打了,可憐一個婦人,怎能叫她就這么替兇手擔(dān)了罪名�!�
王忤作果斷的簽了驗尸文書,陸嬌看著松了一口氣,和王忤作一起走出了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