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珊珊真的都已經(jīng)忘記自己當(dāng)時說過什么,畢竟是隨便亂找的一個理由,萬萬沒想到言疏朗竟然真的照做了。
即使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因?yàn)樗褞啄昵暗挠洃洰?dāng)成了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她也必須承認(rèn)在這個瞬間,在這個時刻,她因?yàn)檠允枥实睦寺膭恿恕?br />
“我愿意�!�
不知道的或許以為這是什么神圣的求婚儀式,但換個角度,要這么說好像也沒錯,畢竟白珊珊已經(jīng)在心里嫁給他一次了。
“啊�。 �
“臥槽,特么的,編劇是哪個殺千刀的,人嚇人是真的會嚇?biāo)廊�!�?br />
雖然比不上那些鬼片,但為了營造一種恐怖的氣氛,電影之中的音效就不得不處理的特別好,導(dǎo)致很多個關(guān)鍵時候,場內(nèi)都有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半死。
白珊珊坐在言疏朗身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他是個不怕這些東西的,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什么尖叫一說,甚至連吃爆米花的速度都一直保持著沒變動過。
而她因?yàn)檫@是第一次和他坐這么近,再加上有燈光的陪襯,心里微妙的感情就越發(fā)往外擴(kuò)大了一片,尤其是他選電影時的細(xì)節(jié),一直到現(xiàn)在她也沒辦法釋懷。
旁邊的座位上,一直裝作認(rèn)真看電影的言疏朗內(nèi)心情感也很多變,一會兒因?yàn)榘咨荷鹤谏磉吽杂行┚惺灰粫䞍河峙滤l(fā)現(xiàn)自己在偷瞄,只能端著像小學(xué)生一樣的坐姿,眼里看著破案,心里想著老婆。
然后兩個人就這么憑借著一股奇怪的默契,慢慢的、慢慢的,兩只小手交織在了一起,像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分你我。
散場后,白珊珊清了清嗓子,內(nèi)心已經(jīng)間接性默認(rèn)了某個事實(shí),在想開口說“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的時候,卻接收到了一個爆炸性消息。
來信人:舅舅——信件內(nèi)容:打你電話一直沒打通,怎么回事?我在最新的賽事訊息中看到祁祁陌陌的名字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怎么回事是問前半句還是問后半句,但這一點(diǎn)都不妨礙白珊珊激動起來。
“怎么了?是什么消息?”
“祁祁陌陌!找到了!孩子找到了!”
白珊珊心里的情緒錯綜復(fù)雜,其中當(dāng)屬激動為先,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來,像是要直接哭出來似的。
而聽到的下一句話,就有如一盆千斤重的冷水,直直地懸在她頭頂潑下來,冰冷到讓人窒息,低溫似乎已經(jīng)入骨。
“孩子什么時候不見了?”
是啊,她怎么忘記了呢,言疏朗不記得了,不知道在他的記憶之中,把這件事情混亂到了哪里,但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絕對不會是最近的某個時間段。
白珊珊頓了頓,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這個問題,她語氣有些遲疑,看著眼前滿臉焦急和擔(dān)憂的言疏朗,剛剛才燃起的熱烈直接熄了火。
“他們……沒怎么,沒有不見,只是去參加了個比賽而已�!�
其實(shí)她知道這樣子的理由根本解釋不了為什么剛剛她那么瘋狂地說“找到了!”,但此時此刻,在自己待會兒很有可能見到祁祁陌陌的情況下,她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借口來掩飾了。
所以說完了之后,怕言疏朗會起疑心或是繼續(xù)打破砂鍋問到底,白珊珊干脆直接把人拉走,一邊走一邊說“哎呀孩子剛比完賽,我們先去看看吧,別讓他們等著急了。”
她連白知澤的消息都沒有回復(fù),自然也就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比賽,而祁祁陌陌現(xiàn)在又在哪里,一路推著言疏朗上車之后,還要偷偷摸摸拿出手機(jī)發(fā)信息。
——舅舅,你確定是真的嗎?有沒有可能重名了?在哪里看見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找。
第214章
賽扯
白知澤的下一條消息來的很快,看樣子是已經(jīng)等她的回復(fù)很久了。
——絕對不可能重名的,相信我,一定是祁祁陌陌。
還沒等白珊珊高興一會兒,接著又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她突然之間所有歡喜的情緒都打了個折扣。
——但是這場賽事的隱秘性很強(qiáng),地點(diǎn)和時間都沒有確切的透露出來,不等到?jīng)Q賽比完,是不會知道大賽在哪里進(jìn)行的。
這個消息猶如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讓她愣在座位上有些不知所措。剛剛是她跟言疏朗信誓旦旦地說祁祁陌陌沒有丟的,上車之后和司機(jī)說的地址又是自己情急之下胡亂編出來的。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到了地方以后怎么和他說?要直接把祁祁陌陌前幾日接連遭遇綁架的事情告訴他嗎?
她心中當(dāng)然清楚,言疏朗是有資格知曉這件事情的,但祁祁陌陌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輕,如果自己猛然之間把所有經(jīng)過都告訴他,難免他會承受不住。
到時候自己還得一邊找祁祁陌陌的線索,一邊照顧這個大人,兩頭不一定忙得過來,因此白珊珊心中糾結(jié)的很。
眼看著出租車就要停下,她雙手絞在一起,心中的慌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緊抿著唇,猶豫著要不要攤牌。
下一秒,手機(jī)“——�!绷艘幌�,拉回了白珊珊的思緒,她不抱任何期望的以為又是一條垃圾短信,正要滑動刪除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爆炸性信息。
給她透信的人是唐佳怡,而信件的內(nèi)容正是她猶豫再三也不知道該做何決定的賽址。
緊隨其后的是另一條消息。
——珊珊,你看到今天的新聞沒有?祁祁陌陌應(yīng)該就是被人騙去比賽換取名次了,我剛剛黑進(jìn)他們的后臺查了一下地址,你趕緊去找找這里有沒有孩子。
她的爆料無疑于是把白珊珊解救于水火之中,讓她原本還漂浮不定的心思,一下子就有了落腳的地方。
恰在此時,司機(jī)一個剎車,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她胡謅的那個地方,而賽址離這里不過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鐘車程。
這就像是給白珊珊安了一根定海神針,她狀似很抱歉的說道:“真不好意思啊,我記錯地方了,司機(jī)師傅您再往前開一點(diǎn)�!�
兩人皆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自然就真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記錯了,恰巧她說的那個地方離這兒也不遠(yuǎn),司機(jī)師傅很是和藹,笑了一聲活躍氣氛。
“沒事兒啊小妹妹,你說的那地兒離這不遠(yuǎn),我再往前開開就到了,坐好咯�!�
松下一口氣來的白珊珊并不知道剛剛言疏朗聽到她說的話時,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的靈光,也錯過了他那一瞬間緊緊蹙起來的劍眉。
十五分鐘后,車子抵達(dá)目的地,白珊珊差點(diǎn)沒忍住就自個一個人拋下言疏朗跑去會場里面了,倘若不是司機(jī)師傅要收費(fèi)的時候他應(yīng)了聲,恐怕她會真的忘記自己是跟他一起來的。
“祁祁陌陌來這里干嘛?”
下了車,白珊珊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讓她答不上來的問題,她猶豫了會,看著他疑惑但卻充滿信任的眼神,心中也覺得這么一直瞞著不是個事。
“我也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都到這兒了,進(jìn)去不就知道了嘛�!�
看似她說的很輕松,但是實(shí)際情況是因?yàn)樗约憾疾荒艽_定祁祁陌陌是不是真的在這里面,畢竟看剛剛短信中唐佳怡的口吻,明顯是大賽的網(wǎng)絡(luò)防護(hù)做的很好,所以她才沒有和自己擔(dān)保。
兩人悠哉悠哉地在里面轉(zhuǎn)悠著,但是心思一個比一個沉重。
白珊珊心里只是單純的想著兩個孩子在不在這里面?
如果不在的話接下來應(yīng)該去哪里找?并且自己要不要那時候就和言疏朗坦白呢?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她旁邊的言疏朗想法也很多,因?yàn)榫驮谒退緳C(jī)師傅說記錯路了的時候,他沒有忘記當(dāng)時產(chǎn)生的怪異感,就好像她并不是真的記錯路了,而是一開始就不知道。
與此同時,他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出很多自己認(rèn)為混亂,實(shí)際上卻是真實(shí)的發(fā)生順序的事情。
而在這些事情之中,最讓他感到心驚膽戰(zhàn)的就是自己記憶之中竟然有祁祁陌陌失蹤的事例,而且好像不是一開始想的那么遙遠(yuǎn),而是就距離自己很近很近的……一周前。
在車上意識到了不對勁之后,言疏朗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想找白珊珊驗(yàn)證,但看著她似乎突然變得高興些了的樣子,又不忍拿這種事情來破壞氣氛。
于是一忍再忍,終于在踏入賽址的前一刻,他有些繃不住了,維持著面上一派的從容淡定,手心卻已經(jīng)微微滲出汗來,心里也緊張不已,因?yàn)樗芘伦约旱男⌒乃紩话咨荷嚎创?br />
這會往里又走了好幾分鐘,別說是找到祁祁陌陌了,就連看到一個人影都困難,工作人員也是沒有絲毫影子,仿佛這里只不過是一個被騰空了的基地,內(nèi)里只剩下了空曠。
白珊珊有些惶恐,她覺得自己剛剛一直擔(dān)憂的事情這會快要發(fā)生了。
“誒誒誒,你們兩個,都是什么人?怎么在往里面走呢?是不是比賽人員?有沒有邀請函?”
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了個人,就站在他們的右手邊,并且因?yàn)楣馐窃谒沁呎樟恋模园咨荷哼@邊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暴露在了空氣中,而他卻連看清正臉都困難。
“不是的,叔叔。我們不是比賽人員,也不是工作人員,只不過是來這里面找人的,請問您認(rèn)識兩個叫祁祁陌陌的孩子嗎?”
等到說話的那個男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白珊珊沒有立刻注意到他的顏值,而是先看見了他身上穿著的一襲與警服有九分相似的服裝,心中默默想到:既然都在這里當(dāng)保安了,肯定每一個比賽人員都可以見到吧。
她心中抱著這樣的想法,自然就渴望在男人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事實(shí)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
第215章
迷弟
男子的眼神明顯有些飄忽不定,在看見她赤裸到毫不掩飾的目光注視之后,臉頰更是泛起一片紅暈,像是某個純情的男孩遭受到了撩撥,有些抵抗不住。
“沒,沒有啊,什么祁祁陌陌?哪個祁字我都不知道,這地方人來人往的,我怎么可能記兩個小孩子的名字啊�!�
他一邊說話一邊撓著自己的后腦勺,直把那頭原本做了發(fā)型的秀發(fā)柔亂才肯作罷,說話的語速也越來越快,像是人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時下意識做出的行為。
對的,就是不安,占據(jù)他心里地盤的同時還有惶恐,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呢?且讓我們倒回到前十分鐘來觀看陌生男子的視角——
“不是我說,你小子真要替我值班�。磕闶裁磿r候變得這么好心了,不是圖我什么便宜吧?”
“你可拉倒吧你,就你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有什么小便宜可讓我占的啊,不收你錢就不錯了,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開玩笑開玩笑,那我必須要啊,好不容易咱們這富二代肯體驗(yàn)體驗(yàn)生活了,我不給個機(jī)會那真說不過去�!�
路然這么調(diào)侃著,手上換衣服的動作也沒停,他今天要和女朋友出去約會,但恰巧又兼職了大賽的保安一職,時間發(fā)生嚴(yán)重沖突,人家女方都已經(jīng)不耐煩了。
還是和他住同一個寢室的宋沉煜今天正好和他一起來了,換衣服的時候不知道心里打著什么鬼點(diǎn)子,一直在寢室里面當(dāng)大爺?shù)娜诉@會突然說要幫他值班。
雖說這個消息確實(shí)是把路然嚇了一大跳,但他也知道自己兄弟都是些靠譜的,做不到不輕易承諾,既然都這么開口說了,兼職交給他,他也放心。
路然穿到一半的衣服都脫了,又換回自己的便裝,語氣似乎有些感嘆人生的沉重:
“哎呀,你說這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就是不一樣哈,要是我哪天也投胎投到了個富豪家里邊,那肯定不能找這破兼職�!�
是的,站崗時間長,還經(jīng)常無事可做無聊到發(fā)呆,即使是路然這么一個尊重警察的三好青年,也覺得給比賽當(dāng)保安確實(shí)沒必要。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點(diǎn)突然惹著宋沉煜了,原本還笑呵呵和他開玩笑的人,突然之間就翻了臉,面色陰沉,看起來極不好惹,像是個黑社會的老大。
“別老說什么富豪,我現(xiàn)在的錢都是自個投資賺的,誰要他給的那些破錢了�!�
路然默默地閉了嘴,同寢兩年半,幾乎所有室友都知道宋沉煜和他家里邊的關(guān)系不好,所以平時吐槽歸吐槽,基本上不怎么會cue到他父母,剛剛也是他一時嘴漏才說出來了。
誰能想到就因?yàn)檫@句話,宋沉煜越想越氣,最后干脆直接推門走了,獨(dú)留他一個人站在那里,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最后除了怪自己話多之外,也沒什么可抱怨的了。
于是被迫又穿回制服的路然,到了自己的崗位之后就一直心情不好,郁郁寡歡,今天他腦子里面不知道想的些什么東西,出來的時候把手機(jī)落寢室了,這回也不能告訴自己女朋友沒法去約會。
他心里頭郁悶,想假借抓人的名義發(fā)泄怒火,恰巧這時又碰上了白珊珊兩人,自然是看都沒看就直接開口,誰能想到往前一走,略過站在前面的姑娘之后,他突然看見了言疏朗。
言疏朗在他心中是什么樣的存在呢?大概就是不可侵犯的神明吧。
要算年齡的話,兩個人差了至多也就三四歲,最關(guān)鍵的是路然高中時候就是想要當(dāng)CEO的,自個兒開個公司做老板,所以和他幾乎是同年齡層的言疏朗,就成了他一直仰慕的大人物。
所謂“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心里奉為top
one的大佬有一天出現(xiàn)在了眼前,而且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換誰誰能不激動啊。
因此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情況——看到了言疏朗之后,路然再回答姑娘的問題就有些敷衍起來了,隨便一兩句糊弄過后,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往前邁了邁,想要離言疏朗更近些,表情也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變的諂媚起來。
“言總啊,言大總裁,您能給我簽個名不?我一直都是你的迷弟,你真的太牛x了,我還讀高三的時候就想著以后一定要向你學(xué)習(xí),真的,您在我心里就是個神!”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情緒都有些不受控制了,最后更是下意識帶上了幾句口頭禪,惹得言疏朗頻頻皺眉。
路然一通話“嘟嘟嘟嘟”的轟炸完之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個本子和筆來遞給言疏朗,眼神里面帶著滿滿的期盼,就像是這個簽名對他來說至關(guān)重要似的。
然而言疏朗只是頓了頓,而后用對待旁人一樣冷淡的語氣問道:“說完了吧?容許我在前面之前先問個問題,你真的不認(rèn)識兩個叫祁祁陌陌的小孩子嗎?”
如果換做別人,他肯定會直接生人勿近地道一個字出來:“滾。”
但是念在剛剛白珊珊問問題沒有得到明確回復(fù)的前提之下,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氣不過的,想要把她的那一部分尊重給掙回來。
所以就導(dǎo)致了聽到這個問題之后的路然:咦?怎么感覺好像有點(diǎn)熟悉的亞子?
隨后猛地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姑娘問的問題嗎?
他動作幅度很大的直接把頭的方向轉(zhuǎn)向了白珊珊那邊,似乎一點(diǎn)都不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她,心里的如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不會吧不會吧,不是一直說言總不近女色,為了自己的初戀守身如玉嗎?難道這個就是他的初戀?
這時候,簽名什么的好像在一瞬間就變得不重要起來了,八卦作為人的天性,此刻引導(dǎo)著路然思索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和姑娘的身份,甚至他已經(jīng)開始旁若無人的摸索著下巴裝深沉。
第216章
憶起
意識到這個不知名保安的想法已經(jīng)越來越偏,白珊珊覺得自己必須要開口制止一下他天馬行空的想象了。
“誒那個,哈嘍?你還在聽嗎?”
路然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還是站在他“愛豆”面前的,立刻收回了下巴上的那只手,尷尬的笑了一聲緩和氣氛。
“是這樣,言總,呃……小姑娘,我們這兒的比賽人員是可以查到名單的,雖然我不一定見過你們說的那兩個小孩,但是他們要是真的來比賽了,絕對可以找到名字�!�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在言疏朗面前,早已經(jīng)忘了之前來應(yīng)聘的時候是怎么答應(yīng)別人絕對不會泄露名單信息的。
此刻還被蒙在鼓里的白珊珊依舊欣喜不已,依照祁祁陌陌的智商,如果要是過來這種大賽,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參與比賽的選手。
她正想開口,猛然想起剛剛這個保安對她和言疏朗的兩副面孔,又默默把那股情緒壓了下去,身后的手肘推了推言疏朗,暗示的意思尤為明顯。
“那我們可以看一下比賽成員的名單嗎?”
言疏朗在一聽到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心里就有了這個打算,所以她的推搡在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助攻罷了,讓他順理成章的開口詢問。
“可……以吧�!�
心中的大佬都開口了,任誰能不直接答應(yīng)他的要求呢?路然心中本來也是這么想著的,問題是在那一剎那,他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些自己說話的片段,好像是承諾了什么人不能透露名單。
最后頂著兩個人期盼的目光,他硬是沒能想起來那天主管帶他參觀的時候具體說的那些話,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員工宿舍拿名單。
“言總,比賽三天前就截止報名了,這里面是所有報名里篩選出來的最終參賽名單,如果里面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那他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不在這了�!�
大賽開始的前一天需要疏散所有與比賽無關(guān)的成員,除了一些內(nèi)部的工作人員之外,連他這種保安也要在早上檢查完會場之后離開。
在他面前,白珊珊急切的翻著手中的紙頁,偏偏令人頭疼的是,找來找去,心就像是被無數(shù)的螞蟻啃食著一般難受,可翻到最后一頁也沒有看到祁祁陌陌的名字。
事已至此,她除了選擇放棄也別無他法了,這里恐怕真的沒有祁祁陌陌。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新聞上會出現(xiàn)他們的名字和訊息呢?難不成是……報名了比賽之后卻被其他選手刷下去了?
雖然白珊珊心里當(dāng)然覺得自己的孩子就是最牛的,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畢竟只是上幼兒園的年紀(jì),如果要是輸給一些高智商的成年人倒也不足為奇。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她把那份名單遞了回去,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角,不知道是想和他出去單獨(dú)聊聊,還是讓他一起快點(diǎn)離開這個地方。
“謝謝你,那我們就先走了�!�
找不到名字,身旁的女孩還在催促,言疏朗原本還想問問有沒有隱藏選手的名單,這回也只能把這句話憋在了心里。
路然笑著擺擺手,像是歡送客人一樣的說著“下次再來啊,再來�。 �。
他往回走的路途之中,又想起了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比起沉默寡言的大總裁,這小姑娘還是挺有禮貌的哈,走之前還跟他說拜拜。
等會——拜拜?
“臥槽,我簽名還沒要到手呢!”
路然走到一半就頓住了,心里本來想著他們倆一個不愛說話,一個活潑可愛,性格還挺搭,現(xiàn)在看來——這言總怎么還帶老奸巨猾的呀?!
他在那個地方跺了半天腳,硬是讓聲控?zé)舫掷m(xù)了10分鐘沒滅,就差沒拿一把釘子撒腳底下踩了。
誰又能體會他心里到底有多郁悶啊,就連雜志社都很難采訪到的大人物,今天讓他偶然之下給碰著了,人家還答應(yīng)要給自己簽名,結(jié)果呢!結(jié)果呢!
“啊啊啊��!”
他鬼哭狼嚎了半天,放在褲兜里的手表突然響了一聲,是下班的時間到了,原本還仰天長嘯的人,突然就換上了一副笑臉,樂呵呵的往換衣間跑。
“珊珊,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祁祁陌陌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嗎?”
言疏朗的語氣并不像他所說出來的語言一樣冷冰冰,甚至比起其他人來說,可以稱得上極其溫柔。但白珊珊依舊如墜冰窖,感覺自己從天堂再次墮入了地獄。
和他坦白這一切事情,她或許可以安撫一下自己的情緒就解決,更重要的是一直沒有找到的祁祁陌陌,才是讓她擔(dān)憂的情緒不減緩增的重點(diǎn)。
“對……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因?yàn)楹⒆觽円恢苤氨蝗私壖芰�,就是你上次趕到的那個組織,他們之前邀請我過去談判,后來卻一直不放人,我也沒能在那里找到祁祁陌陌�!�
白珊珊停頓了一會兒,一口氣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說完,感覺自己心里面好像松了一口氣,但渾身上下還是只覺疲累。
她不知道聽完這些話,言疏朗會怎樣想她,又會不會指責(zé)她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zé)任,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言疏朗,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記憶中祁祁陌陌在哪,但如果你有一丁丁點(diǎn)的印象了,讓我和你一起去那里找找好嗎?”她微仰起頭,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他,意志堅定無比。
既然言疏朗并沒有把孩子失蹤這件事情的記憶羅列到近期內(nèi),那就證明他腦海之中一定還有別的地方是他們現(xiàn)在待的,所以白珊珊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然而她這不說還好,一說卻讓他更加頭疼欲裂,腦袋像是快要炸開一樣的疼痛,一個一個破碎的片段浮現(xiàn)出水面,卻怎么也拼不出一幅完整的畫面來,
幾分鐘之后,當(dāng)他的手從腦袋上放下來,眼神比起之前清明了不少,不知是喃喃自語還是在告訴她這個消息。
第217章
云家
“可是我印象之中……他們就是在這里。”
好像是怕白珊珊聽不懂他說的具體是哪個地方,于是他還抬手指了一下眼前的建筑物——赫然就是剛剛他們出來的那棟樓。
“這,這里?可是我們剛剛進(jìn)去,明明沒有找到祁祁陌陌的名字啊�!�
白珊珊不覺得那個保安會騙人,亦或者是拿一份假名單來糊弄他們,畢竟的確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所以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愣住了。
假設(shè)說言疏朗的記憶恰好就是祁祁陌陌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那他們難道被藏起來了嗎?或者說他們剛剛離開?
她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可能性,只覺得好像哪個都不太對勁,就在這時,他又說了一句話,讓她真的有些大跌眼鏡了。
“對,是沒有找到,因?yàn)檫@場大賽還有一份隱藏名單,那個保安手上估計不會有這樣機(jī)密的信息�!�
言疏朗說的信誓旦旦,雖然現(xiàn)在時間太急,并不允許他一下子就想清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僅僅是理清這么一件小事,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往前走了幾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返回來拉著還在震驚的白珊珊一起走進(jìn)去。
這種時候腿長腿短就很重要了,比如像言疏朗這樣的一雙大長腿,白珊珊即使已經(jīng)被他拉到小跑起來,想要跟在他后面也依舊有些吃力。
兩個人隨著他的腳步東拐西拐,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一片黑暗,白珊珊看不清周圍的環(huán)境,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才算是個頭。
“進(jìn)去吧,如果不出我所料,這里面應(yīng)該會有我們想要的信息。”
言疏朗站在了一扇門前,腳步陡然停了下來,他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一動不動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很顯然是讓她做出一個選擇:要不要和他一起進(jìn)去。
他察覺到身后的女人有想要向前的趨勢,但走的十分緩慢,甚至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還牽著她的手,根本就沒有辦法從中感受到變化。
直到兩個人處于并肩的狀態(tài),白珊珊才深呼吸了幾口氣,像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而后用很淡定鎮(zhèn)靜的語氣說道:“進(jìn)去吧,希望如你所愿。”
如他所愿,也就會如她所愿。
屋內(nèi)的景象比起外面可謂是云泥之別,說的夸張一些,那無非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雖然沒有什么特別華麗雍容的裝飾品擺在里面,但卻透露著一股低調(diào)奢華的,來自于金錢的氣息。
如果說從外面看,這只是一棟平平無奇不過規(guī)模有些偌大的建筑物的話,那么這個房間就相當(dāng)于是集齊了所有豪宅別墅會有的東西。
名畫,古董,瓷器……和隱藏在這些東西里面的,白珊珊格外想要看見的,那份隱藏名單。
她向前走了幾步,幾乎是在眼睛瞥到的那一瞬間,就伸手拿起了這張紙,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從頭掃到尾,本來還在為了沒有祁祁陌陌的名字失望,但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么說這個地方很不對勁呢,就是她看見了祁祁陌陌的名,但僅僅只是名,卻沒有姓,亦或者說是沒有白這個姓,跟在他們名前面的……是云。
白珊珊愣在了原地,如果說自己剛剛那一瞬間閃過的大膽推測是正確的話,祁祁陌陌不僅被人帶來這個什么鬼地方參加大賽,而且報名的時候還不能使用真實(shí)姓名。
“怎么?看見什么了?”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聽上去像是言疏朗的隨口一問,畢竟他對于這份名單并沒有那么的執(zhí)著,因?yàn)樵谧约旱挠洃浿校斜冗@個名單上的名字更值得他去確認(rèn)的事情。
即使白珊珊并不知道這些,可也并不打算透露祁祁陌陌被迫改姓的事情,畢竟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推測罷了,目前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她還是不要這么隨意說出來為好。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好厲害,居然可以未卜先知�!�
她本來就存了想要跟言疏朗透露真相的心思,這會兒當(dāng)然就不會介意說的話有沒有影響了。
而她之所以會說到未卜先知,那是因?yàn)橐匝允枥尸F(xiàn)在的記憶狀態(tài),本應(yīng)該只記得發(fā)生過的事情,可是這個地方不管是他出事后也好,亦或者是出事前,她都可以肯定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這里。
然而事實(shí)真的如此嗎?當(dāng)然不了。
白珊珊是第一次來這里沒錯,而她之前沒有被言疏朗帶來過這里也沒錯,所以她會很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言疏朗之前沒有一個人來過這兒。
“不是未卜先知,珊珊……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自己想要一股腦說出來的那些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聽見他來了這么一句,要說心里不好奇他說的事情是什么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但不知為什么,明明還沒有聽到他說出口的話,她心里卻已經(jīng)慌亂起來了。
“其實(shí)這里我之前就來過,而且,祁祁陌陌也不是第一次被帶來這了。”
言疏朗說完這句話好像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因?yàn)樗乱幻腌娚碜泳陀行┌l(fā)軟似的靠在了背后的桌子上;卻又好像因此積攢起來了一些勇氣,接下來說的話更為順暢,給白珊珊帶來的打擊也更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看到名單之后愣在了那里,其實(shí)不是因?yàn)闆]看到祁祁陌陌的名字吧?而是他們的姓被改了,改成了云,對不對?”
問的雖然是疑問句,但他根本不需要得到白珊珊的回復(fù),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一句。
“云家和言家是世交,我和他們唯一的小少爺從小就玩的很好,而后大概是在上高中的時候吧,他曾有一次帶我來過這里,并且囑咐我千萬不要說給伯父聽,否則他會受到重罰�!�
“當(dāng)時我沒以為這件事情會牽涉到祁祁陌陌,所以也根本沒有細(xì)細(xì)打量這個地方,又過了幾年,我出國留學(xué)歸來,就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一個你�!�
第218章
攆人
“如果沒錯的話,我還記得……”
言疏朗低頭看著地面,那樣子,就像是在對以前的記憶做一個整理報告。
吱~
就在這一刻,門被推開了。
一張熟悉的面孔從門口擠了進(jìn)來。
“言……言大總裁,哇,原來你在這里啊,我們真是有緣分啊,在哪兒都能碰到,還有你,姑娘,你們……是一起過來的嗎?”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保安。
突然照射進(jìn)來的光線讓白珊珊有些不適應(yīng),她本能地躲到了言疏朗后面。
“有什么問題嗎?”言疏朗向前一步說道,“你就算想要簽名,也不至于追到這里吧?”
“話說回來,這么隱秘的地方,你是怎么找過來的,莫非這間屋子里裝著監(jiān)控?”
“是的,言總,”
保安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么現(xiàn)在,請言總帶著這位姑娘一起出去吧!”
說話的同時,保安還時不時地回頭向門口的方向看上幾眼。
透過門縫,言疏朗大概也看到了外面站著的幾個保安,便也沒說話,拉著白珊珊的手就走出了屋子。
“真是的,”門口一個保安說道,“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這個地方。”
“要不是監(jiān)制人員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唉,什么也別說了,等著挨處分,被罰錢吧……”
幾個保安只是低頭嘆氣,倒并沒有對言疏朗和白珊珊表現(xiàn)出什么不友好的態(tài)度。
“言總裁……”
言疏朗剛從屋子里出來,路然,也就是自稱是言疏朗迷弟的那個保安便追了上來。
言疏朗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路然道,“有什么事嗎?”
路然摸了摸自己頭,一臉愧疚的說道,“剛才的事,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例行公事,畢竟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
言疏朗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個我理解,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我們很早就來到這里了,你們?yōu)槭裁粗钡浆F(xiàn)在才過來?剛才聽他們說,是監(jiān)制人員通知了你們,是嗎?”
“是這樣,”路然認(rèn)真回應(yīng)道,“雖說整個賽場的一切秩序和治安都由我們保安來維護(hù),但我們保安并沒有權(quán)限調(diào)取整個會場的錄像�!�
“剛才,就是會場的監(jiān)制人員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情況,他們把這邊的情況反映給了云家,云家是本次比賽的主辦方,這個您或許也是知道的,就是云家派我們過來把你們趕出來的�!�
“哦!”
聽完保安的敘述,言疏朗恍然大悟般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
一直站在旁邊的白珊珊,此時也忍不住開了口,“言疏朗,那我們該怎么辦?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呢!”
“走吧!”
言疏朗搖了搖頭說道,“總會有辦法的,這次派保安過來的是云家,我們不應(yīng)該讓保安為難�!�
“�。≈x謝言大總裁理解!”
路然怎么也想不到,身為大總裁的言疏朗竟然會如此體諒自己一個小保安。
趁著這個機(jī)會,路然又把那張簽名卡掏了出來,雙手遞到言疏朗面前。
“言總,簽個名吧!”路然臉色微紅,彎著腰,一臉崇拜的神色,“今天能夠兩次見到心目中的偶像,也是我一直做好事?lián)Q來的福分,我怕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jī)會見到言總您了�!�
言疏朗雖然冷酷,但終究不是冷漠之人。
看著路然一臉誠懇的樣子,言疏朗便接過鋼筆,筆走龍蛇,飛速在簽名卡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言疏朗手里接過簽名卡的那一瞬間,路然的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
“謝謝,謝謝!”
他連連鞠躬說道。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你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
言疏朗揮了揮手,便帶著白珊珊離開了。
簽名卡捏在手里,路然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自己可是過來攆人的啊,人家不僅沒有生氣,還大大方方地給自己寫了簽名。
這有錢人,就是大氣�。�
其他幾個保安,見路然得到了言疏朗的簽名,也紛紛過來圍觀,路然把心中的愧疚化作一團(tuán)怒火,通通撒在了其他幾個保安身上。
“去去去,一邊兒去!”
“誰說讓你們看了?想要看的話,你們自己找言總簽去!”
“我剛才跟言總道歉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一個人過來?”
“切!”
幾個保安沒看著簽名,紛紛沖路然翻個白眼,“不看就不看,以為我們真弄不來呢?”
保安們一邊說著,一邊從路然身邊走過,徑直向著賽場正門的方向去了。
“老路啊,你看你,一句話把我們都得罪了,得,我們先回賽場門口值班去了,這門,就留給你來鎖吧!”
最后一個保安,與路然擦肩而過的時候,刻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說道。
“走吧走吧!趕緊回去吧!”
路然揮了揮手,又轉(zhuǎn)頭回到了那間屋子。
說實(shí)在的,屋子里的布置實(shí)在是豪華,剛才白珊珊進(jìn)來的時候都不免一番驚嘆,更別提路然一個小小的保安了。
不過,因?yàn)橹烙袛z像頭的原因,路然并沒有進(jìn)屋,只是站在門口瀏覽著屋子里的陳設(shè)和布置。
“哥~”
不知道過去多久,沉醉于欣賞屋內(nèi)豪華布置的路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路然轉(zhuǎn)過頭,卻見是自己的好兄弟宋沉煜向這邊跑了過來。
“怎么了?沉煜?”路然開口問道。
宋沉煜氣喘吁吁,一把拉住路然的手,“哥,你快跟我來!”
“什么事情這么急?”路然滿臉疑惑的問道。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這個兄弟一向做事沉穩(wěn),路然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神色匆匆。
“是賽場!”宋沉煜說道,“賽場那邊出了亂子,幾個保安跟參加比賽的客人打起來了!”
“局面有點(diǎn)控制不住,上頭的人又不在,只有你能控制的了了!”
聽了這話,路然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唉,這叫什么事兒啊,這幫人凈給我添亂!”
“不過,這事兒也有點(diǎn)怪我,畢竟,我剛才不該跟他們說那些話,他們不能對我怎么樣,一定是把氣都撒到客戶身上了�!�
宋沉煜再次提醒道,“走吧!哥,事不宜遲!”
“好,走!”
路然點(diǎn)點(diǎn)頭,便跟著宋沉煜一起,急匆匆向著賽場門口跑去。
第219章
同路異心
路上,宋沉煜轉(zhuǎn)過頭,突然開口問道,“哥,你剛才說不應(yīng)該對他們說那些話,你到底說了什么讓他們產(chǎn)生了那么大邪火?連客戶都敢惹了!”
“嗐!”
路然搖了搖頭,“還不是因?yàn)閯偛旁萍遗晌覀冞^來趕言總裁出去的事兒!”
“言總是我的偶像啊,讓我來趕他們,你知道嗎?我當(dāng)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啊我!”
“好在言總不計較這些,還給我簽了名,我沒讓他們看,他們就不愿意了唄!”
聽了這話,宋沉煜只是瘋狂點(diǎn)頭。
“你這么夸張干嘛?”
路然突然覺得,今天的宋沉煜,言談舉止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在贊同你的話��!哥!”
宋沉煜減緩腳步,一臉認(rèn)真地看向路然,“這些個管理人員啊,一個個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萬惡的資本家!哥,我突然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路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懵逼的問道。
“今天是我的休息日!”
宋沉煜一臉黑線地說道,“我特么本來在外面玩兒的好好的,那什么管理,一個電話又把我叫回來了!”
“還告訴我說二十分鐘之內(nèi)必須趕回來……”
“確實(shí)是踏馬的萬惡的資本家,兄弟!”
路然拍了拍宋沉煜的肩膀,接著說道,“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趕到賽場把那邊的事情先解決了再說吧!”
宋沉煜并沒有回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加快腳步,跟路然一起向著賽場門口跑去。
跑不多久,他們遇到了正在慢悠悠走著的言疏朗和白珊珊。
“言總,”
路然依舊是一臉崇拜的樣子,停下來跟言疏朗打著招呼。
“嗯!”
言疏朗禮貌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言總,我們先過去啦!”
“好!”
不管路然跑的多快,言疏朗和白珊珊依舊是保持著原來的節(jié)奏,慢悠悠走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路然和宋沉煜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前面。
路上又恢復(fù)了平靜。
噔噔噔~
踏踏踏~
盡管兩人的腳步聲出奇的一致,但因?yàn)椴骄嗟脑颍瑑扇酥g還是拉下了不短的距離。
為了不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白珊珊盡量把步距邁的很大,但這樣一來,走不多大一會兒,她就感覺有些累了。
好在言疏朗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便時不時地會停下一陣,這樣一來,白珊珊就輕松了許多。
“他剛才到底還要說些什么呢?”
白珊珊突然想起言疏朗剛才在屋子里說過的話來。
他的記憶似乎是恢復(fù)了呢?但現(xiàn)在的行為又不像完全恢復(fù)的樣子……
他到底想起了多少呢?
還有,他剛才到底想要跟我說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