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席北冥疲憊的揉了揉眉宇,淡淡說道。
慕笙聽席北冥這么說,一直懸掛的心,總算放松下來。
她望著席北冥,對席北冥啞著嗓子道謝道:“謝謝�!�
“陪我休息一會。”
席北冥將手放在慕笙的肩膀上,啞著嗓子命令道。
慕笙看了傅司臣和陸玲一眼,傅司臣只是溫和的對著慕笙點點頭。
慕笙和席北冥的關(guān)系,大家心照不宣,傅司臣也沒有用鄙夷的目光看慕笙。
慕笙讓陸玲好好看著悔兒,扶著席北冥往一旁的病房走。
許墨已經(jīng)給席北冥安排了一件病房,供席北冥休息。
席北冥躺在病床上,漆黑深邃的鳳眸,掃向慕笙,面無表情道:“有什么想說的嗎?”
“席先生說的可是新聞上席太太假懷孕的事情?”
慕笙雖然一直擔心悔兒,腦子弄得混沌不堪,但還是知道席北冥想要問自己什么。
“解釋�!�
席北冥沉著臉,目光犀利道。
“不是我做的�!�
慕笙凝視著席北冥,沒有絲毫退縮。
“安錦,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脾氣�!�
“當然,我不會自掘墳?zāi)��!?br />
“席先生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過于巧合嗎?”
“先是我知道要燒死我的人是席太太,緊接著我們之間的地下交易,席太太不孕曝光,一切似乎都是沖著我來的�!�
“明面上看,會將這些新聞賣給報社的人,是我沒錯,但是在席先生心里,難不成我是這么蠢的人?”
“我和席先生簽訂協(xié)議,我為了錢,席先生為了孩子。”
“我不會自討沒趣,做這種斷生路的事情�!�
慕笙的分析,的確是合情合理。
在這個新聞曝光后,慕笙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只要楊洛和席北冥離婚,她就可以翻身,這是席北冥懷疑慕笙最大的理由。
“這么說來,倒是我冤枉了你�!�
席北冥半瞇著眸子,斜斜靠在床頭的位置,神色冷淡的對慕笙道。
慕笙看了席北冥一眼,淡淡道:“席先生盡管去調(diào)查,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是席太太。”
“安錦,你太放肆了�!�
聽慕笙將懷疑的目光對準楊洛,席北冥的臉色倏然一冷,駭人的眸子,冷冰冰看著慕笙。
見席北冥用這種冷然又陰暗的目光看自己,甚至還帶著警告。
慕笙毫不畏懼繼續(xù)說道:“席先生要維護席太太,我無可奈何,但是不是我做的,有人想要栽贓在我身上,我也絕對不會客氣�!�
“我和席先生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希望席先生可以找一個更合適的女人給你生孩子�!�
“你以為交易是你說結(jié)束就能結(jié)束的?”
席北冥半瞇著眸子,一把握住慕笙的手,將慕笙扯到自己懷中,兇狠無比的咬住慕笙的唇。
慕笙半推半就,沒辦法推開席北冥后,只好圈著席北冥的脖子,張嘴咬住席北冥的喉結(jié),低笑道:“席先生這樣,會讓我以為,你迷戀上我了。”
“閉嘴�!�
女人的話,讓席北冥的心口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陰郁著臉,盯著慕笙,冷冷道。
慕笙見席北冥生氣,知道他這是惱羞成怒,男人的心思,不難猜。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這就是男人所謂的犯賤心理。
慕笙撇唇,將臉埋進席北冥的胸口,嗅著席北冥身上的味道,沒有在說話。
“這件事情,
我會調(diào)查清楚�!�
席北冥見慕笙不說話了,瞅著慕笙的神色,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婆娑著慕笙的眼簾,緩緩道。
慕笙瞥了席北冥一眼,輕咬嘴唇道:“席先生所謂的調(diào)查清楚,是在知道幕后之人是席太太后,便縱容,是不是?”
“安錦,注意你的言辭,你流產(chǎn)這件事情,和洛洛沒有關(guān)系�!�
“人證物證都有,席先生卻還是要幫席太太遮掩罪行嗎?”
慕笙心口涌起一股怒火。
她恨席北冥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維護楊洛。
對席北冥而言,楊洛就這么重要?
她慕笙又是什么?
“是有人要陷害洛洛,總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席北冥見慕笙生氣,握住慕笙的下巴,黑色的鳳眸裹著深深的寒意。
“不必了�!�
慕笙推開席北冥的手,從男人的懷中下來,理了理凌亂的長發(fā),倨傲道:“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有時候,真相不是想掩蓋,就能掩飾的�!�
慕笙丟下這句話,便挺直脊背離開,席北冥望著慕笙的背影,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沒有阻止慕笙。
他不能在慕笙面前承認,縱火和想要慕笙流產(chǎn)的人是楊洛。
所以,他只能維護楊洛。
席北冥將身體靠在身后的枕頭上,眉宇帶著深深的疲憊之態(tài)。
許墨從外面進來,見席北冥一臉倦容,許墨恭敬道:“老板,可有什么想吃的�!�
席北冥剛才給悔兒輸了那么多血,現(xiàn)在只怕應(yīng)該餓了吧?
席北冥沒什么胃口,看了許墨一眼,淡淡搖頭道;“不用,我并不餓。”
“許墨�!�
第章
她曾經(jīng),想過讓悔兒去死
許墨點點頭,就要退出去的時候,席北冥突然叫住了他。
許墨停下腳步,看向席北冥,似乎等席北冥的指示。
“你去將陳瑾竹過來,我有事情問他�!�
席北冥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沉吟道。
幾分鐘后,陳瑾竹過來,席北冥突然來醫(yī)院,陳瑾竹是有點意外的。
席北冥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就連傷風感冒都很少。
今天的席北冥,看起來卻一臉疲態(tài),臉色也透著沒有血色的白。
“今天怎么過來醫(yī)院?還有,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真生病了不成?”
陳瑾竹坐在席北冥床邊,撐著下巴,看著席北冥詢問道。
席北冥看了陳瑾竹一眼,啞著嗓子道:“悔兒出車禍了,我給他輸血�!�
“悔兒?他的血型怎么和你的一樣?”
陳瑾竹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瞪大雙眼道。
席北冥的眼眸閃過些許暗沉之色,他慢悠悠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以前幫陸玲的哥哥治過病,應(yīng)該知道她哥哥是什么血型吧?”
陸玲的哥哥早些年,出了一場車禍,就是在陳瑾竹手下的,所以陳瑾竹手中應(yīng)該有他哥哥治病的資料。
“你是懷疑悔兒不是陸玲哥哥的孩子?”
陳瑾竹溫和的臉色微微暗沉幾分,看向席北冥深沉的眼眸道。
“一個和我長得這么像的孩子,還有和我一樣血型,你覺得我能不懷疑嗎?”
如果說,悔兒的樣貌和他長得像是一個巧合,那么血型一樣,也是一個巧合嗎?
席北冥想到自己看到悔兒的時候,總有一股莫名親近之意,眼眸閃爍著些許迷離。
悔兒……會是他的孩子嗎?
“你在外面,有沒有……其他女人?”
陳瑾竹看向席北冥微微晃神的臉,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我會在外面睡其他女人嗎?”席北冥有些厭惡道。
席北冥雖然出身豪門,卻從來不會和那些富家子弟那般亂搞女人。
他一直都很潔身自好,就連應(yīng)酬的時候,也只是逢場作戲,不會親近那些女人。
“這倒是�!�
“不過,你若是懷疑悔兒有可能是你的孩子……那會是誰生的?”
“先幫我調(diào)查陸玲哥哥的血型�!�
席北冥的眸子劃過一道光,看向陳瑾竹沉聲道。
陳瑾竹摸著鼻子,點點頭,回自己的辦公室,將陸玲哥哥的資料找出來。
終于讓陳瑾竹找到了陸玲哥哥的資料。
他拿著對方的病歷去找席北冥,將對方的情況給席北冥看,在看到上面血型的介紹后,陳瑾竹的臉色暗沉幾分。
“看來,悔兒真的不是陸家的孩子。”
陸玲哥哥的血型是A型,怎么可能擁有這么特殊血型的孩子?而且陸玲也不是這個血型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悔兒不是陸玲哥哥的孩子,陸玲在說謊。
“你幫我去將陸玲帶過來�!�
席北冥抿著薄唇,放下手中的病歷,對陳瑾竹說道。
“好�!�
……
悔兒經(jīng)過席北冥給他輸血,已經(jīng)脫離危險。
慕笙坐在床邊,看著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悔兒,伸出手,輕輕婆娑著悔兒的眼簾。
“悔兒,媽咪在這里陪著你,所以,別怕,知道嗎?”
慕笙沙啞著嗓子,將臉貼著悔兒的胸口,低喃著悔兒的名字。
一旁的陸玲,見慕笙這么難受,她揉了揉鼻子道:“笙兒,別難過了,悔兒這不是脫險了嗎?”
“陸玲,我好恨自己�!�
慕笙回頭,看向陸玲,啞著嗓子,痛苦萬分的抓住胸口的衣服。
見慕笙露出這種表情,陸玲擔憂的握住慕笙的手,啞著嗓子道:“笙兒,我知道你很內(nèi)疚�!�
“但是你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報完仇,就好好照顧悔兒,悔兒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他會理解你。”
“如果我將真相告訴悔兒,悔兒會原諒我嗎、”
慕笙有些惶恐甚至害怕的抓著陸玲的手臂,眼睛通紅一片。
她拋棄了悔兒,甚至不愿意認悔兒,悔兒肯原諒她自私自利的行為嗎?
看著慕笙痛苦萬分的樣子,陸玲輕柔安慰道:“肯定會原諒你的,悔兒是一個好孩子,絕對不會恨你�!�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媽咪就在自己身邊,還是自己最喜歡的漂亮阿姨,會很高興�!�
陸玲的話,讓慕笙的眼睛更紅。
她其實心中有些害怕,害怕……悔兒會抗拒自己,或者,怨恨自己。
她曾經(jīng),想過讓悔兒去死。
想到自己曾經(jīng)竟然起了這種惡毒的心思,她便恨自己。
“陸小姐,安小姐�!�
就在陸玲抱著慕笙默默安慰的時候,陳瑾竹低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男人低沉的聲線有些突兀,嚇了慕笙一大跳,同時也嚇到了陸玲。
慕笙在面對陳瑾竹的時候,不由自主便有些緊張。
陸玲看向陳瑾竹,不由自主握住慕笙的手,對著陳瑾竹扯了扯唇道:“陳醫(yī)生,有什么事情嗎?”
“我有事情找你,可以麻煩你出來一下嗎?關(guān)于悔兒病情的。”
“悔兒還有什么問題嗎?”
慕笙聽陳瑾竹說是關(guān)于悔兒病情的,心口一窒,看著陳瑾竹緊張問道。
陳瑾竹看了慕笙一眼,微笑道:“不算是什么大問題,但是陸玲是悔兒的姑姑,我需要和她單獨談�!�
陳瑾竹的意思就是不能讓慕笙聽。
慕笙眉頭緊皺,一臉若有所思的看向陳瑾竹。
而陸玲自然是不明白陳瑾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看向慕笙,輕輕捏了捏慕笙的手心,起身道;“好,我跟你出去談�!�
看著陳瑾竹和陸玲兩人離開的背影,慕笙不由甩甩頭,勉強收回精力,繼續(xù)守著悔兒。
陸玲跟著陳瑾竹走出悔兒病房,卻見陳瑾竹不是帶自己去他的辦公室,而是往病房那邊走。
陸玲心生警惕,看著陳瑾竹溫和俊逸的臉道:“你這是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怎么?擔心我賣了你不成?”
陳瑾竹半開玩笑的對著陸玲笑道。
“陳醫(yī)生真是喜歡開玩笑�!�
陸玲扯了扯微微僵硬的唇,對陳瑾竹淡淡說道。
陳瑾竹目光幽暗道:“不需要擔心,我?guī)氵^來,是有人想要見你�!�
誰?
陸玲還未問出口,就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神色肅然的許墨。
第9章
悔兒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誰想見她,答案顯而易見。
“陸小姐,請�!痹S墨看向面色巍巍僵硬的陸玲,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陸玲深呼吸一口氣,繃著臉,皮笑肉不笑道:“是席先生要見我?”
“是的�!痹S墨看了陸玲一眼,點頭道。
陸玲心有不安,不明白席北冥為什么要避開慕笙,單獨見自己。
“請吧,陸小姐�!币婈懥嵴驹谠夭粍樱S墨再次做出一個請的姿態(tài),對陸玲說道。
陸玲看著像是門神一樣的許墨,咬咬牙,猶如壯士斷腕一般,走近席北冥的病房。
席家。
楊洛拿著手機,聽到私家偵探的話后,整張臉都黑了。
“好,我知道了,繼續(xù)幫我看著北冥那邊的動向�!�
放下手機后,楊洛在房間走來走去。
席北冥發(fā)現(xiàn)悔兒的身份了?若是悔兒回到席家,她在席家還有立足的位置嗎?
這個小野種,究竟是誰生的?
“少夫人,老爺子過來了。”
正當楊洛在房間走來走去的時候,管家站在門口,對著房間內(nèi)的楊洛緩緩道。
楊洛的身體倏然繃緊,深呼吸道:“好,我馬上下去�!�
老不死的過來,肯定是想逼她離開席家,這個結(jié)果,她早就預(yù)料到了。
楊洛收拾好一切,便下樓見老爺子。
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神色格外嚴肅,看到楊洛下樓后,老爺子冷淡道;“過來坐�!�
和以往面對楊洛的那種熱情不一樣,此時的老爺子,冷的令人發(fā)顫。
楊洛勉強坐在老爺子對面,小聲道:“爺爺,你怎么過來了?”
“新聞,我都看了,北冥喜歡你,所以才去這種方式欺騙我這個老頭子�!�
“爺爺,這件事情和北冥沒有關(guān)系,他都是為了我才會欺騙你,你要生氣,沖我來就好,千萬不要生北冥的氣�!�
楊洛一臉慌張的看著老爺子,眼睛紅紅一片,對著老爺子哽咽道。
“你還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
老爺子瞇起眼睛,射向楊洛,冷冷道。
楊洛垂眸,歉意道:“是我身體不好,沒辦法給北冥生一兒半女,北冥知道爺爺很想抱曾孫,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惹爺爺你生氣,我……很抱歉�!�
“這里有一筆錢,你拿著�!�
老爺子將一張支票,推到楊洛的面前,神色冷然道。
楊洛看向老爺子推到自己面前的支票,臉色發(fā)白道:“爺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爺子譏諷看向楊洛,渾濁的眸子滿是犀利之色:“怎么?嫌棄太少了?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爺爺,我是北冥的妻子,我不可能要這筆錢的�!�
“開個價錢。”
老爺子知道楊洛不會這么輕易的離開席北冥,他鎮(zhèn)定自若的望著楊洛,再次說道。
楊洛見老爺子這樣,臉再次變了變,捏著拳頭,咬牙道:“我愛北冥,我正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夠給北冥生孩子的,爺爺,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若是你努力之后,還是沒辦法生孩子?”
老爺子望著楊洛,諷刺道。
楊洛嘴唇煞白一片,她起身,直接跪在老爺子面前,哽咽道;“爺爺,我愛北冥,我不能離開北冥�!�
“我會努力的,一定會將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給北冥生孩子�!�
“爺爺,我和你保證�!�
“可是我不想等,萬一你還是生不出來,我也沒那么長的命�!�
“你原本就沒有什么家庭背景,不適合成為我們席家的當家主母,當年要不是北冥執(zhí)意要娶你,我是不會讓你進門的�!�
“可是,你太不爭氣了,你連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現(xiàn)在還有臉繼續(xù)霸占這個位置?”
“我告訴你吧,我已經(jīng)和陳家談好了,他的女兒,從英國留學回來,博士后,還是鋼琴家,在國外名氣很大,很適合成為我們席家的主母,你最好不要在這里自取其辱�!�
老爺子連接替席太太這個位置的人都找好了。
楊洛全身都在顫抖,近乎不敢相信的望著老爺子冷漠無情的臉。
“考慮清楚,答復(fù)我。”
“如果你不肯離開,我的手段,你應(yīng)該很明白,我不會心慈手軟�!�
丟下這句話,老爺子拄著拐杖,徑自離開。
楊洛看著老爺子離開的背影,拳頭不由死死握緊成拳。
老不死的,你想讓別的女人成為席太太,簡直妄想。
只要席北冥還愛我一天,你就休想將我趕出席家。
楊洛姣好的五官,在此時顯得異常猙獰可怕。
她起身,回到房間,拿起桌上的一把刀子,看著泛著寒氣的刀子,女人的嘴角勾起異常冷然的寒意。
……
陸玲忐忑不安的走進病房,看著站在窗子邊上,背對著自己的席北冥,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席北冥究竟找她有什么事情?看席北冥的樣子,似乎……有點詭異。
“席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陸玲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席北冥問道。
席北冥回頭,看向陸玲,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中的鑒定報告扔到了陸玲的面前。
陸玲不明白的看了席北冥一眼,當她將報告撿起來,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臉色變了變。
“席先生,我不明白。”
陸玲強自鎮(zhèn)定,將手中的報告放下,望著席北冥說道。
“看不懂?”席北冥勾了勾唇,狹長的鳳眸帶著深深冷漠之色。
陸玲用力捏住手中的鑒定報告,說道:“自然�!�
“需要我說的更加明白一點嗎?陸玲。”
“我真的不明白席先生你在說什么,要是沒什么事情,我還要回去照顧悔兒,席先生給悔兒輸血,我是萬分感謝�!�
“悔兒是我的兒子,而生下悔兒的人,是誰?”
席北冥走近陸玲,眼神冰冷道。
陸玲冷淡道:“席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悔兒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陸玲,你是打算繼續(xù)嘴硬嗎?”
席北冥從口袋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當著陸玲的面,慢條斯理的把玩著。
看著席北冥手中的槍,陸玲的身體不由抖了抖。
席北冥……不會是……
第90章
不要在挑戰(zhàn)我的耐心
“我不想和你在這里廢話下去,悔兒是誰的兒子,我只要調(diào)查你哥之前車禍的記錄便知道他的血型,怎么?還想繼續(xù)撒謊?”
席北冥用槍口抵在陸玲的下巴位置,細長的眸子閃爍著森冷的寒意。
陸玲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眼底的冷意。
她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紅著眼睛滿是憎恨道:“席北冥,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想隱瞞下去。”
早就知道,席北冥在給悔兒輸血之后,一定會發(fā)現(xiàn)悔兒的身份。
“悔兒是笙兒生下來的�!�
“她……還活著?”
席北冥的臉色僵了僵,盯著陸玲道。
“活著?你覺得笙兒可能還活著嗎?”席北冥的話,讓陸玲覺得可笑,她雙眸近乎犀利和憎恨的看著席北冥。
席北冥陰郁著臉道:“她在哪里?”
“她死了�!�
“席北冥,是你害死笙兒的,你沒資格說自己是悔兒的父親�!�
“他是我的兒子�!�
席北冥冷冷看著陸玲,眼底不帶絲毫感情道。
“那又如何?笙兒當年生下悔兒后,便死了�!�
“悔兒……一直跟著我,我騙他說他是我哥哥的孩子,因為笙兒不想悔兒認你,
也不想悔兒被你們席家搶走。”
“她還活著……在哪里?”
席北冥雙眼帶著些許暗紅色,他搖晃著身體,走近陸玲,雙眸泛著絲絲冰冷的寒意,厲聲道。
悔兒是他的孩子,是慕笙給他生的孩子。
慕笙……說不定還活著……
“席北冥,你在做夢呢?當年不就是你讓人放火將慕笙燒死的嗎?”
陸玲冷著臉,對著席北冥嘲諷道。
陸玲在說什么?他什么時候讓人放火燒死慕笙?
“陸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孩子是那次大火之后生下來的,因為慕笙要是生孩子,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你理會過慕笙嗎?她懷孕產(chǎn)子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冷落慕笙多少年?席北冥……”
陸玲帶著恨意的話,讓席北冥的眼神越發(fā)的陰翳沈執(zhí)可怕。
他掐緊手心,冷淡道:“我會找到慕笙,悔兒也會認祖歸宗。”
陸玲聞言,雙眸帶著憤恨的對著席北冥道:“席北冥,你給我聽清楚,悔兒和你們席家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當年,你可是和慕笙離婚了的,既然你已經(jīng)和慕笙離婚,悔兒便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
“你現(xiàn)在想要悔兒認祖歸宗,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席北冥半瞇著眼睛,原本就無情的眼眸,在此時閃爍著絲絲冷酷之色。
他看著陸玲,笑的無比冷漠道:“既然是我的孩子,當然要回到席家,陸玲,你認為自己可以阻止悔兒回到我們席家?”
陸玲全身都在顫抖,慕笙肯定不希望悔兒回到席家?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又要怎么辦?
席北冥在知道悔兒是自己兒子之后,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悔兒?
想到這里,陸玲眉頭緊皺,想阻止席北冥,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暗自著急。
席北冥冷淡道:“你可以走了,悔兒我會讓人好好照顧�!�
“席北冥,你這個樣子,對不起笙兒�!�
“你當年對慕家做的事情,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你要怎么和悔兒說?說你親手殺了他媽媽嗎?”
陸玲帶著凄厲憎恨的聲音,在席北冥的耳邊重重響起。
席北冥捏緊拳頭,雙眸泛著寒冰之氣,射向陸玲。
“不要在挑戰(zhàn)我的耐心,陸玲�!�
“呵呵,你心虛了是不是?因為你很清楚,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席北冥,你沒有資格認悔兒,永遠……”
陸玲丟下這句話,跌跌撞撞離開。
安靜的病房,涌動著一股深沉又僵冷的氣息。
席北冥一直握緊的拳頭,在此時緩緩松開,他近乎出神的望著自己的手心,嘴唇泛著些許白色。
慕笙……
他還記得,少年時候,女孩帶著馨香的吻,還有她的呼喚。
那么的清晰。
席北冥,你究竟在想什么?
席北冥甩甩頭,表情近乎冷漠的笑了笑。
“老板,太太出事了。”許墨從外面進來,朝著席北冥恭敬道。
“怎么?”席北冥揉了揉鼻梁,皺眉道。
“太太自殺了�!�
“你說什么?”
許墨的話,讓席北冥臉色大變,他一把抓住許墨的衣服,眼神犀利道。
“辛虧管家發(fā)現(xiàn)的及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止血了,可是太太的情緒有些激動,需要你過去安撫。”
許墨看了席北冥一眼,說道。
“你讓人看著悔兒,我回去�!�
“是�!�
……
陸玲腳步近乎虛浮的回到悔兒的病房,慕笙正靠在悔兒的床邊淺眠。
聽到腳步聲后,慕笙立刻驚醒,睜開雙眼,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陸玲后,她揉了揉眼睛,啞著嗓子道;“陸玲,席北冥找你什么事情。”
陸玲走近慕笙,將席北冥已經(jīng)知道悔兒身份的事情告訴慕笙。
“笙兒,對不起,我也想要隱瞞悔兒的身份,但是……席北冥找到了我哥哥以前出車禍的病歷,所以他知道悔兒不是我哥哥的孩子。”
“席北冥那么聰明,這一次又要席北冥給悔兒輸血,我們就算是想要隱瞞,也沒有辦法。”
陸玲捏了捏拳頭,望著慕笙,歉意道。
慕笙渾身無力,目光近乎無神的看著陸玲。
見慕笙露出這種表情,陸玲抓著慕笙冰冷的手,安慰道:“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的,笙兒,你先不要著急�!�
“我早就應(yīng)該預(yù)料道,讓席北冥給悔兒輸血,就預(yù)想到會有這種結(jié)局�!�
慕笙扯了扯繃緊的唇角,看著陸玲,啞著嗓子道。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席北冥想要悔兒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