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是真的。上一世的我,死在了二十五歲,死亡原因是,胰腺癌晚期,跳樓自殺�!�
傅南希皺眉,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死因,為什么他會拖到胰腺癌晚期,最后還為此跳樓自殺了。
傅南希沒有說話,楚玄易邊看出了他的想法接著說道:“是不是覺得很離譜,楚家的兒子竟然因為一個胰腺癌而選擇跳樓自殺�!�
“可是你知道嗎,就是這么悲哀,上一世的我太傻了,一直期待著爸媽和姐姐會會回心轉(zhuǎn)意,期待著你回國后會幫我,可是都沒有。江硯舟污蔑我賭博,爸媽和姐姐就信了,即使我查出了胰腺癌,把診斷書拿到他們面前,他們也不信。”
傅南希仿佛被他的悲傷感染,整個胸腔都被悲傷的情緒纏繞,喘不過氣來。
“玄易,我......”
“你什么,你想問你為什么不幫我?”
玄易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語帶譏諷地拿話刺她:“你自己想不到嗎?現(xiàn)在才二十二歲,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相信我了,在我的話和江硯舟跟我姐的話中間,你會下意識地覺得我在說謊,之后還有三年的發(fā)展過程。”
他停頓了一下,毫無感情地笑了一聲:“哈哈,傅南希,你自己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按照那個去趨勢發(fā)展下去,三年后的你,會相信我沒有賭博而是真的生病了嗎?”
傅南希怔愣著沒有說話,也無法反駁,因為她知道,她不會。
看著悲傷的楚玄易,傅南希似乎想說什么,她想要辯解,想說這輩子的她不會這樣,可是這樣的話卻又顯得蒼白無力。
可他還來不及縷清思緒,他便不留余地的引爆了真正的炸彈:“傅南希,你知道我死在什么時候嗎?”
傅南希心中不安,轉(zhuǎn)頭去看楚玄易,他的眼里布滿了熊熊燃燒的憤怒和悲戚。
“我死在你和江硯舟婚禮的那一天,從你們舉辦婚禮的教堂樓頂,一躍而下。”
“怎么可能?!”
傅南希驚慌地從長椅上站起來,看著長椅上的楚玄易,滿是不敢置信。
大風吹亂了楚玄易的短發(fā),發(fā)絲隨著風在他額前飄揚,他盯著傅南希,眼睛也憋得通紅,呼嘯的風聲將他的話語吹得破碎,仿佛開了慢速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蹦進傅南希的耳朵里。
“怎么不可能,江硯舟以死相逼呢?或者三年后的你也愛上了江硯舟呢?”
傅南希一時不知該怎么反駁,她想說她不會,她想說她愛的人是他,可是就像他說的,按照她上輩子的發(fā)展經(jīng)歷,她怎么能空口說自己不會呢?
傅南希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么他知道自己經(jīng)常會跟江硯舟和楚清然通話之后那么生氣,又為什么會在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不相信他的話之后執(zhí)意要分手。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后續(xù)發(fā)展結(jié)果,如果他不是重生回來的,如果他沒有努力找到那些證據(jù),按照原本的發(fā)展,自己會在一天天對他的懷疑和不信任中,流失掉對他的愛。
他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一切,才會那么堅決地要分手。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她還有機會獲得原諒,不是嗎?
“玄易,對不起......我替我自己向你道歉,但是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給我機會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楚玄易笑著轉(zhuǎn)頭看他:“不,傅南希,你不需要道歉,就像我也不需要你的愛一樣,我們分手了,就這樣吧。”
“不行,玄易,你別離開我.......”
傅南希蹲在楚玄易面前,緊緊抓著他的手,抬頭看著他,眼里是他從未見過的慌亂。
“玄易,不許走,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沒辦法原諒我,可是你答應我,不要這么決絕,給我機會,好不好,我不回國外了,我在這里陪著你,我會對你好,等你哪天原諒我了我們再在一起好不好?”
傅南希的聲音都在顫抖,雙手卻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眼里充滿了祈求。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楚玄易心里忍不住一疼,他上輩子也這樣求過她,求她不要答應爸媽和江硯舟的要求,求她不要和江硯舟結(jié)婚。
可是她卻沒有心軟,如今輪到她來求他了。
楚玄易靜靜地看了傅南希好一會兒,直到他忍住了鼻頭的酸澀和喉嚨里的哽咽,才硬起心腸冷聲說:“你愿意等就等吧�!�
就當是,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機會吧,慢慢來。
楚玄易最近一直在忙畢業(yè)的事情,畢業(yè)設計和實習的事情堆在了一起,每天都在焦頭爛額中度過。
而楚清然則終于發(fā)揮了一次姐姐的作用。
在拿到江硯舟的那些證據(jù)之后,雷厲風行地將一切都查清楚了。
原來江硯舟十幾歲的時候,因為楚父楚母的寵愛,手上零花錢多到用不完,又因為年紀小沒經(jīng)歷過這些,太過單純好騙。
一下子就被那些整日吃喝嫖賭的二流公子哥帶入了賭場,而他也在一天天的紙醉金迷中迷失了自己。
從此以后,江硯舟開始刻意假扮楚玄易,借由楚玄易的身份出入各大賭場。
“所以很早以前,硯舟就開始計劃了。”
楚清然看著對面的楚玄易,輕輕說道。
聽完一切的楚父楚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餐桌另一邊正在安靜吃飯的楚玄易,都沒說話。
這是那天之后,一月多月以來,玄易第一次跟跟他們一起吃飯。
對于自己這個兒子,楚父楚母深知他們自己虧欠了他太多,想要彌補都無從下手。
至于江硯舟,畢竟疼愛了這么多年,哪怕他做了壞事,他們也不希望做的太絕,所以一開始,楚清然提議說把他送到國外的軍事教育管理學校去的時候,他們是不同意的。
硯舟容易生病,去國外本來就是一個人,還要去軍事教育學校,他們怎么能安心。
直到楚玄易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不送去國外留著讓他繼續(xù)賭博嗎?”
楚父楚母于是就不敢再說了,硯舟現(xiàn)在變成這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太過嬌寵偏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