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說完,不管那邊如何聲嘶力竭,謝韻婉掛斷電話。
去到公司,謝韻婉隨意躺倒在沙發(fā)上,翻看著從前和我的信息。
最近半年,我們的對話少得可憐。
大多數(shù)都是我在問她,有沒有按時(shí)吃飯,睡得好不好。
且每次她去過蘇子祁房間后,第二天我必然是一天都不回消息。
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宣泄著自己的怒氣。
消息越來越少,直至一周前,她的衣食住行我再沒問過一句。
她坐起身,眉頭緊蹙。
前一周的信息一屏就能裝下。只有三條。
前兩條是兩天前,我問她是否要來煦兒的生日宴。
她恍然記起我好像提醒過她,可她忘了。還以為是煦兒為了自己的地位,故意在鬧。
謝韻婉有些惱怒,可她都說了會道歉的,就不能再等等她嗎?
最后一條,是那句臨別的話:
【我和煦兒走了,祝你幸福,往后別再見了�!俊芭椤钡囊宦�。
第6章
謝韻婉一腳將滑椅踹飛到墻上,臉色陰沉。她纖長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飛:
【木懷瑾,你瘋了是不是?】
【你以為你離開我能過什么好日子?】
【你要是現(xiàn)在回頭,我還能勉為其難和你在一起!】
【放心,我沒和蘇子祁結(jié)婚,你還是我唯一的
丈夫�!�
謝韻婉坐立難安地等了一整晚。無人回復(fù)。
電話打過去,永遠(yuǎn)也只有那句:“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謝韻婉再也等不下去,開著車往別墅趕。
凌晨的街道安靜極了,只有一家早點(diǎn)鋪開了門。
店主夫妻二人一個(gè)包包子,一個(gè)蒸包子。
熱氣蒸騰中,配合得親密無間,像是煙火人間的具象化。
謝韻婉恍然想起,從前在云南,和我也曾有過這樣一段時(shí)光。
那時(shí)我不聽家人勸阻,執(zhí)意和她去開夫妻玉石店。
我將她一步步帶入門,我銷售,她收錢。忙得不亦樂乎。
甚至有人因此嫉妒說她是只知道靠男人的嬌妻,她也渾不在意:
“我花我老公的錢,關(guān)你什么事?”
從前也有過爭執(zhí),可我向來只是氣幾天也就過去了。
謝韻婉攥著方向盤有點(diǎn)抖,但仍自我安慰�?磥磉@次我是真生氣了。
沒事的。
這次她低低頭,好好哄一哄我便是。
看著越來越近的別墅,透出了那一抹暖黃色燈光。
她整個(gè)人放松下來。車打著旋兒,停在了別墅門口。
謝韻婉從車上下來,理了理衣服,又換上了一副撲克臉。
她心想,這次哄歸哄,但也該讓木懷瑾知道點(diǎn)輕重。
以后別動不動就帶著孩子里離家出走。
她推開門,好整以暇地等著木懷瑾將她摟進(jìn)懷里。
可眼前人低下頭,卻是蘇子祁。
他泫然欲泣:“韻婉,你去哪里了?嗚嗚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謝韻婉眉頭緊皺,她從來沒覺得蘇子祁這樣聒噪。
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他,謝韻婉徑直往樓上走去:“阿瑾……”
可樓上,并沒有木懷瑾的身影。不僅如此。
整個(gè)別墅內(nèi),和木懷瑾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了。
衣柜空了一大半,從前各式各樣的西服,和滿
是趣味的童裝,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