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季風抱著手機，舔了舔嘴唇。
【看看�！�
沒有等待多久，對面的溫暖應該是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圖片。
【圖片�！�
圖面中是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整條腿筆直，白嫩滾圓的小腿如同秋藕一般，腳指頭像是脆嫩的藕芽兒。
季風盯著看了好久，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可這種感覺……
他突然理解前世網(wǎng)上為什么會有人天天嚷嚷著。
炫我嘴里！
當時季風的反應是，什么都玉只會害了你。
可現(xiàn)在……
似乎也未嘗不可。
屏幕另一邊的溫暖有些緊張，也有些羞澀。
她是早都想這么做了，只是之前的手機不行，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如果季風喜歡的話最好，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她再想別的辦法……
只是這會溫暖見季風久久沒有回復，心里的緊張越發(fā)強烈。
【不好看嗎？】
【輸入什么要輸入這么久？】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后就不發(fā)了。】
溫暖剛發(fā)完消息，季風的話就傳了過來。
【喜歡。】
似乎覺得這一句的力量不夠，季風又回復了了一句。
【好看，很喜歡，非常喜歡。】
得到了這種肯定的答復，盤腿在床上的溫暖憨憨的笑了起來。
喜歡就好。
對于溫暖來說，今天真是很開心的一天。
但她還想更貪心一些。
【你能不能說點跟沐晚秋說的那種話？】
屏幕前的季風眉宇微蹙。
跟沐晚秋說的那種話？他平時都是拒絕沐晚秋的，季風一時間有些沒能理解。
什么話？
溫暖發(fā)送消息之后，心里有些打鼓。
這個要求是不是有些過分？
季風是不是只能和會說話的人說出那種話？比如沐晚秋？
看著季風聊天框里的【正在輸入……】
她甚至開始胡思亂想，猜測季風是不是生氣了。
恰好，手機響起。
【是個很繾綣浪漫又溫柔的詞語，星星點點的困意和所有的美好融在月光里。
伴著星屑和我說的一起熬成夢境。
我也不曉得為什么我想對伱說這句，大概是想讓夢境能有你的身影。
最好，是穿著黑絲！】
溫暖捂住了嘴巴。
對的對的，就是這個。
沐晚秋喜歡的清新小浪漫，其實她也很喜歡。
只是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溫暖遲疑了一下。
【為什么要穿黑絲？】
【1：遮瑕。
2：修飾腿部線條，好搭衣服。
3：防止靜脈曲張�！�
看著季風發(fā)過來的三個作用，溫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但是穿黑絲會腳臭�！�
【絲襪可以削弱太陽曬在腿上的陽光強度，比防曬霜更好，更安全。
而且天逐漸冷了，女生腿部過涼，身體就會自動給腿部囤積脂肪，穿黑絲可以防止腿粗。
另外人在識別彩色時，是有區(qū)別的，黑色會有凹陷感，所以顯著腿細�！�
溫暖看著消息有些恍然，都是科學道理啊！
【但是，穿黑絲會腳臭的�！�
【其實，腳臭的原因是細菌分解了你汗液中的蛋白質和油脂產(chǎn)生的。
你只要每次穿絲襪和鞋子之前用酒精或者碘伏把鞋子和腳丫消毒一遍。
再穿鞋可以至少一天不臭�！�
溫暖：……
感覺季風說的全是知識，干貨，真是沒有一點點私貨啊！
切出去搜索一下【男生為什么喜歡黑絲。】
最多答案：【好色】。
溫暖沉默了一下，看向第二個答案：
【男生喜歡黑絲是智商高的表現(xiàn)，有研究發(fā)現(xiàn)喜歡黑絲的男性智商普遍較高，高學歷者占比超過74%，學歷越高，紳士越多�！�
看到這一條，溫暖才滿意的點點頭。
【那好，吧�！�
收起手機，溫暖板板正正的躺在床邊，迅速進入夢鄉(xiāng)。
見溫暖，季風這邊也跟著躺下，閉上了眼。
……
次日，軍訓事宜已經(jīng)過去，學校的一切都回歸到了正軌。
正常的上課，學習。
有些人很忙碌，而有些人已經(jīng)開擺了。
季風每次上大課的時候都會坐在最后面，所以這一點他看的很清楚。
不過想要從這些人里分辨出一些有實力的，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季風和溫暖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有幾天沒在一起約會了，最多只有中午在食堂搭個飯。
這幾天，溫暖按照季風的要求，招募了一個具備助理，還有一定HR從業(yè)經(jīng)驗的秘書。
叫趙蘭。
每天沒課的時候，溫暖都會跟著趙蘭學習各種各樣的職業(yè)相關知識。
按照季風的意思，讓溫暖招聘趙蘭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她開了。
溫暖學習的過程中，需要藏拙。
藏拙不是笨拙，是為讓趙蘭展現(xiàn)的更多，為了溫暖更好更快的學習。
當溫暖覺得從趙蘭身上學不到什么東西的時候，就是把她開了的時候。
學習和工作交叉進行。
兩人每日的行程壓力不小，公司的事情也很忙。
明天周六是29號，溫暖會帶趙蘭去公司進行一次累積了幾天的招聘。
面試人員基本上都是大學生。
有魔都大學的，也有周圍其他大學的。
季風還沒見過趙蘭，只是聽溫暖的語氣，趙蘭這個人有些過于凌厲和嚴苛。
感覺上并不是很好相處。
季風表示無所謂，反正他現(xiàn)在在公司也就是打雜的。
到了周六，季風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先燒香拜神，然后開始打雜。
雖然給竇丁他們請了鐘點工來處理衛(wèi)生，但公司的衛(wèi)生狀況只能說還湊合。
今天要招聘，那公司衛(wèi)生還是盡量干凈一些的好。
忙忙碌碌弄到中午。
季風點了個蓋澆飯，弄了瓶冰紅茶，手邊放了包黃山，妥妥民工三件套。
他沒有坐溫暖的辦公室，而是坐在之前給自己擺的小辦公桌那。
嗯，這么一看，更像打雜的了。
不過季風覺得，老板在不做決策性問題的時候，就是打雜的，這點沒什么問題。
今天吃的是肉沫茄子。
老商圈的蓋澆飯，只能說油鹽拉滿了。
黑乎乎，辣乎乎，咸呼呼。
季風吃的頭皮都有點發(fā)麻，被這一頓飯辣的，斯哈~斯哈~的呼個不停。
剛吃完飯，打掃垃圾的時候。
一個約莫30歲出頭，身穿灰色職業(yè)裝的女性走了進來。
在她踏入公司的那一刻，季風就知道，這人便是趙蘭。
趙蘭臉上畫著不算濃的職業(yè)裝，面相說不清是刻薄還是高冷。
一時間，季風竟然開始思考，溫暖和這樣的人學習，會不會被帶歪的想法。
季風看到她的同時，趙蘭也在審視著季風。
季風連忙起身，裝作不認識的問道：
“你找誰��？溫總這會不在�！�
趙蘭抬眸，露出了一個職業(yè)化的微笑：
“溫總之前沒有通知過你今天的事情么？”
“通知？你是說今天下午的招聘么？”
還沒等趙蘭回答，季風突然伸出頭，對著門口路過搞衛(wèi)生的大樓人員問道：
“唉，大媽，門口那堆廢品先別動，我回頭問問他們還有沒有要的。”
趙蘭沒打斷季風的舉動，她走到總裁辦公室的沙發(fā)那：
“那我先在這里等一會吧�！�
“好的姐。”
季風剛點頭，門口就走進來兩人，一個快遞員，一個保安。
季風連忙對快遞員招招手：
“唉唉，快遞外賣，放在我這里就行了�！�
隨后又看向一旁的保安：
“怎么了哥？”
“3樓中庭，你們這邊物業(yè)費要交了。”
“好的哥，我馬上就過去交�！�
趙蘭見狀笑了笑，心里已經(jīng)對季風的身份做出了大概判斷，行政？
還算湊合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沒露出什么鄙夷，不過也差不多快了。
她看了一眼公司的情況。
竇丁他們都在忙碌，整個辦公室里除了敲擊鍵盤的聲音外，只有偶爾的私語。
趙蘭看了一眼他們的工作內(nèi)容，看不懂。
但感覺上不是在玩鬧，也不像是她猜測的皮包公司。
指尖未來？
這樣的一群小年輕，真的會有未來？
她覺得就是溫暖在拿錢開玩笑。
反正公司在這，工資照給就行了，別的她也懶得管那么多。
至于對公司的歸屬感？
呵呵，她只對錢有歸屬感。
思索著，一身紅裝，挎著紅色皮包，略顯凌厲的溫暖已經(jīng)走了進來。
竇丁他們見到這樣的溫暖，微微一愣：
“溫總好�！�
溫暖點點頭算是回應，然后徑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里。
趙蘭起身點頭：
“溫總�！�
“嗯，準備一下吧�！�
季風恰好也在這時候回來。
他看到一身紅色小西裝的溫暖也是一愣。
我女朋友真好看捏！
從抽屜里拿出職業(yè)職稱表，遞給溫暖，然后認真道：
“溫總好�！�
溫暖抬眸看了季風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趙蘭。
聰明的自閉少女瞬間明白季風沒有和趙蘭說自己的身份。
她抿了抿嘴，憋住笑，緩緩點頭。
“等下招聘你也來吧�！�
“我？”季風指著自己。
“嗯。”溫暖點頭，看了眼趙蘭。
趙蘭聳聳肩，表示自己沒問題。
時間很快到了1點，之前在網(wǎng)上約好的面試人員已經(jīng)到來。
因為公司承諾的業(yè)務工資還不錯。
雖然提成制，但做不滿8000的話，按照8000發(fā)工資。
這意味著保底工資就有8000。
這個價格除了程序員崗，其他系已經(jīng)非常有吸引力了。
簡歷一共44個。
約的時間是1點起。
但到了12點45，就有第一個應聘者到來。
看面相，是個約莫30歲，戴帽子的男子。
按照之前的約定，主持應聘的人是趙蘭。
溫暖需要學習招聘流程，問話內(nèi)容，節(jié)奏，崗位，薪資預算等等。
這些都不是查資料能明白過來的，她都需要學習，所以很認真的盯著趙蘭。
趙蘭坐在辦公桌前，應聘者在對面，季風還好心給他們兩人倒了杯水。
“謝謝。”
趙蘭看了看對方的簡歷，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呂全，22歲，魔都大學計算機系，什么職位�！�
“程序員�！�
“你寫的大四實習工作一年，怎么工作經(jīng)歷上寫的兩年？”
原本沒什么精神的季風一聽，頓時坐直了身體。
這人，22歲？
好，好面相。
呂全的雙眼有點茫然，他先是看了看周圍，然后才把目光聚焦在趙蘭身上。
“加班加的。”
趙蘭：？？
季風：好！
趙蘭感覺眼前的呂全有些不太正常，這人看上去說是30歲她都信。
身份證倒是22，真的假的？
“那好，呂全你的專業(yè)和經(jīng)歷都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
不過我還想知道你有什么更具體一點的能力體現(xiàn)，或者有沒有具備什么特別的職業(yè)能力？”
呂全茫然的眼神稍微凝了凝。
思索片刻。
他緩緩伸手，脫掉了自己帽子。
露出了自己才22歲，就已經(jīng)沒剩下幾根的頭發(fā)。
“特別能加班算不算？”
【第103章
何以與君識，無言淚千行】
特別能加班？
一旁的季風看了差點拍手叫好！
如果季風是個社畜，此時只會對其怒目而視。
卷狗，卷尼瑪呢？
但現(xiàn)在？
好好好！這可真是個優(yōu)秀的品質。
要不是趙蘭在這，他恐怕都要直接站起來說，我們公司正需要你這樣有能力的同志了！
溫暖感覺到了季風欣賞的目光，不過她對季風為什么欣賞這種表示疑惑。
其實不止是季風，作為面試官的趙蘭也是微微點頭。
她的職場經(jīng)歷可不少，自然明白“特別能加班”這五個字意味著什么。
在過去5年和未來5-10年里。
特別能加班，都將是最為優(yōu)秀的職場能力。
沒辦法，大家都在卷。
莫名其妙的卷，在上面沒有干預的情況下，已經(jīng)不是你想不卷就能不卷了。
“之前工作的公司好好的，為什么要來我們公司呢？你的簡歷上也沒寫�！�
“那家公司倒閉了。”
趙蘭點點頭，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倒閉倒是很常見。
“那伱對薪資待遇的要求是什么？”
“2萬吧，越多越好�！闭f出這個數(shù)字的呂全很平靜。
“很好，呂全先生，那你先回去，保持電話暢通，我們明天晚上之前給你答復�！�
“好�！眳稳⑽Ⅻc頭，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呂全走后，趙蘭扭頭看向溫暖：
“溫總感覺這人怎么樣？”
“挺好的�！�
趙蘭微微詫異，她原本以為溫暖會不喜歡這種不修邊幅，頭發(fā)比較稀疏的人員。
“通常來說，這種有高強度工作經(jīng)驗的程序員，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都需要留意一下。
技術大佬雖然很好，但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普通碼農(nóng)。
能加班的碼農(nóng)，就是比不能加班的好用�！�
溫暖平靜的點點頭，季風也說過類似的話，所以她也不算驚訝，淡漠的開口：
“我知道了�！�
趙蘭微微蹙眉，她總感覺溫暖這個總裁有些奇怪。
很多東西都不懂，確實是個沒有經(jīng)歷過職場的小白。
但她身上的冷漠，疏離，也是實打實的。
按理說，要是富二代玩票性質的公司，作為老板通常都會很活潑，很開朗。
喜歡反駁別人，急于證明自己。
可這些問題，溫暖身上一個都沒有，她平時會問自己一些問題，但始終沉默居多。
這種感覺，讓趙蘭有種無法控制局面的失控感，很不舒服。
“那，下一個吧？”
“好�！�
第一個面試者算很正常的，但接下來的情況，就逐漸抽象起來。
溫暖也逐漸明白了，為什么招聘這種事情，也需要大量的學習。
……
趙蘭盯著眼前的短發(fā)女生問道：
“那么你來我們公司，是為了應聘什么職位呢？”
“會計�！眲㈡煤芷届o的回道。
“你有什么特長么？”
“我算數(shù)算的很快�！�
趙蘭：……
“那你來我們公司，能為公司帶來什么呢？”
“帶來一個會計�！眲㈡靡廊黄届o。
趙蘭：……
“我是說，你能為公司創(chuàng)造什么價值呢？”
“創(chuàng)造一個會計的價值�！�
趙蘭嘴角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
“那你為什么來我們公司應聘呢？”
“你們公司招會計�！�
“那你有什么能力能勝任這個崗位呢？”
“我是會計，而且算數(shù)很快�！�
“那258乘以12再除以23減15，最后等于多少？”
“不會，反正月底能平賬�！�
趙蘭：！��！
季風：她是個天才！
趙蘭起身與劉婷握手：
“很好，劉婷小姐，你的情況我們很滿意，明天晚上之前會給你答復�！�
送走劉婷，接下來應聘的人多有奇葩。
更有甚者連季風這種老油子看了都搖頭。
……
趙蘭：“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面試者A：“簡歷上不都有嗎？”
趙蘭：“出去！”
……
趙蘭：“程序員崗？你會做什么？”
面試者B：“我會和公司共創(chuàng)未來，闖出美好新明天�！�
趙蘭：“……，能接受加班嗎？”
面試者B：“有加班費費嗎？”
趙蘭：“你不是要共創(chuàng)未來么？”
面試者B：“我會修電腦�！�
趙蘭：“出去！”
……
趙蘭：“你還有什么問題？”
面試者C：“我可以加入你們公司嗎？求求了，我是女生唉�！�
趙蘭：“你是畜生都不行，出去！”
44個面試人員的招聘，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如果碰到了感覺上還不錯的人選，趙蘭便會多聊一會，如果人不行，那就三言兩語打發(fā)。
不得不說，趙蘭的職業(yè)素養(yǎng)挺不錯。
能力不說多出眾，至少勝任他們這樣的小公司，完全是沒問題的。
這場面試，一直持續(xù)到了下午5點多才結束。
在所有面試結束之后，溫暖需要和趙蘭聊一會，整理有關于這場招聘的整體細節(jié)。
還有他們鐘意那些人。
人數(shù)不多，這次的人事選擇，將由溫暖來做最終決定。
哪怕是季風本人，都不會管這件事。
作為老板，事事管，事事問，那公司也發(fā)展不起來。
溫暖有很強的成長空間，能力提升也非�？�，對于具備這種能力的人才，哪怕她不是溫暖，季風也會給她試錯空間。
如果做出錯誤的選擇，他及時糾正就行。
通常情況下，決定還是讓她自己來做比較好。
季風唯一干涉的選擇，就是第一個面試者，呂全。
其實他不干涉也無所謂。
趙蘭應該會推薦留下這個人。
季風此時有點無聊。
女朋友在學習，兄弟們在猛猛出單，自己總不能跑隔壁去打LOL吧？
現(xiàn)在才下午5點。
季風尋思著打打雜算了，不過衛(wèi)生上午已經(jīng)搞過，現(xiàn)在公司里好像沒什么活。
“要么下樓給他們整點燒烤啥的？”
說干就干，拿著錢包推門下樓，雖然魔都這邊已經(jīng)有不少商販弄起了支付寶付款。
可這個時期，移動支付還不至于取代現(xiàn)金。
至少微信出來打對臺之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