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季風拿著手機走回爬爬墊那里。
溫暖抬眸，看到了季風神情異樣：
“有事？”
“是葉雨薇。”
溫暖一愣，回過神來記得之前葉雨薇就發(fā)過一條消息給她。
只是當時著急找季風，這事一下子就給忘了。
“她之前也聯(lián)系我了……”
聽溫暖這么說，季風也蹙起了眉：
“看下她給你發(fā)的消息。”
溫暖擔心葉雨薇有急事，連忙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溫總，我想請你幫個忙，找你借一筆錢，我一定會還的。】
葉雨薇入職也有一陣子了，溫暖和她接觸的比季風更多，自然了解她的性格。
應(yīng)該是真的有事……
季風和溫暖各自對照了一下消息，溫暖是大概4小時前收到的信息。
季風這邊是2小時50分之前。
眼神交流一番后，溫暖直接拿起手機打起了葉雨薇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隨后又被掛斷。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溫暖連續(xù)嘗試了幾次都一樣，便對季風搖搖頭：
“被人掛斷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季風沉吟了一會：
“葉雨薇平時在公司，有沒有關(guān)系比較好的同事？”
“沒有，她跟著我做事的時候，除了工作之外，其實很少說話�！�
“知道了�！�
季風點點頭，從自己的微信里找到了同學張?zhí)瘛?br />
在他的印象里，葉雨薇也有種特立獨行的孤僻感，張?zhí)袷前嗬镂ㄒ灰粋�和葉雨薇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同學。
電話打開了免提，很快就被人接通。
“你好，張?zhí)裢瑢W，我是季風……”
“季風？你和你女朋友分手啦？”
溫暖疑惑的看向季風，原來不止是沐晚秋她們嗎？
季風：……
這都什么事？打電話的第一句能說這個的？
“沒有，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很好�！�
“那你打電話找我干嘛？你想偷情？嘶，也不是不可以……”
溫暖又一次看向季風。
季風：……
“張?zhí)裢瑢W，今天找你是因為葉雨薇的事情，剛才她聯(lián)系了我們，但當時我沒看手機。
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葉雨薇的其他聯(lián)系方式。”
季風在電話里把之前的情況和張?zhí)駨?fù)述了一下。
張?zhí)裨诼犅勄闆r后，也開始跟季風說起了一些葉雨薇的事情。
“季風，雨薇她以前……”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但她情況挺特別的�！�
“抱歉，打斷你一下張?zhí)裢瑢W，這些事情屬于她的隱私，如果有一天我想知道，她又恰好想說。
我可以作為一個聽眾，聽她自己告訴我。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怎么聯(lián)系到她的方式告訴我�！�
“額，好。”
……
4個小時之前。
葉雨薇回到了自己租在偏遠地段的老房子那。
雖然她大部分時候住在學校，但還是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來存放自己的東西。
比如一些破破爛爛過去的玩意，舍不得丟，又帶不到學校里。
就比如那個碑位，又比如那個裝滿灰的黃桃罐頭罐子。
蹲在自己的板凳上，葉雨薇端了碗泡面在桌上。
打開了自己買的筆記本電腦。
準備看一下最近公司的幾款游戲的業(yè)務(wù)流程。
雖然只是個小助理，但她接手的事情挺多。
而且溫暖給了她10000塊錢，說是平常的助理資金，吃飯付賬，文件，還有一些瑣事使用。
其實葉雨薇知道這是溫暖對她的照顧，沒說明，是因為顧及她的情緒罷了。
“溫總這么好的女人被季風這個B逮住，真是便宜他了，換我是男的……”
篤篤篤！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葉雨薇的自言自語，她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誰��？”
“社區(qū)查水電，登記身份�！�
葉雨薇微微蹙眉，心里有些反感，但還是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稍顯破舊的木門。
在開門的一剎那，葉雨薇的身體瞬間緊繃，就想把門抵住。
可對方的力量明顯遠遠超過了她。
轟！
在門鎖被打開的一瞬間，房門幾乎就被撞開了。
葉雨薇重重摔在地上，一高一矮兩人走了進來，然后關(guān)上了門。
看到葉雨薇如今的樣子，兩人明顯愣了一下。
“你TMD的讓我說你什么？幾個月不見，你還真從良了�。�
打扮成這樣？清純少女？你是要去拍電影��？哈哈哈哈……”
她咬著牙，聲音嘶啞：
“我錢早就還完了，這里不歡迎你們，出去�！�
“還完了？你還完什么了？伍強還欠我們30多呢，這都年底了利息也該出賬了，5萬，拿來吧�！�
“呵，伍強欠錢跟我有個叼的關(guān)系。”葉雨薇冷笑了一聲。
“你不是他女兒？你TMD笑什么�。恳粋�燒雞。”
矮子直接拽住了葉雨薇的辮子，把她腦袋提了起來。
高個子蹲了下來，語氣比矮子和善不少：
“小葉，有沒有錢還��？年底了，兄弟們?nèi)兆右膊缓眠^。”
“沒錢�！比~雨薇目光晦暗。
“沒錢？那好辦，跟我走吧�！�
葉雨薇舔了舔牙，之前被季風說了之后，她很久沒做這個動作了，但今天真是忍不�。�
“跟你走，要不要挨艸��？”
“你說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可是正規(guī)公司。”
【第132章
大哥大嫂（2合1）】
“正規(guī)公司，呵呵呵……”
啪！
矮子一巴掌扇在葉雨薇臉上。
“笑NM呢？換幾件衣服，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條好魚了？”
“唉唉，周科打人干什么？她這么漂亮，要是給你打壞了，拿你腰子抵債啊？
我們就是來收賬的，伱整天咋咋呼呼的干啥呢？”
顧奇示意矮子松手，被放下頭發(fā)的葉雨薇稍稍松了口氣，往后退了兩步。
此時的她也逐漸冷靜下來：
“我和伍強根本沒有關(guān)系，他的錢，你應(yīng)該找他，而不是找我�！�
“你是伍強女兒，我們找不到伍強，那就只能找你了�！�
“我不是伍強女兒�！�
穿著有些痞氣的顧奇笑了起來，很出乎預(yù)料的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黃皮紙袋子。
稍微在里面翻找一下，就拿出一份文件來。
“小葉啊，真不是你顧哥欺負你，我也是按照公司的規(guī)矩辦事。
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無論是親父，養(yǎng)父，繼父，只要是在18歲之前撫養(yǎng)過你。
那你們在法律上就屬于繼父女的關(guān)系，無論怎么說，你都需要盡到贍養(yǎng)他的責任�！�
“我和他之間根本沒有聯(lián)系，他也沒養(yǎng)過我，他只是……”葉雨薇緊緊咬著牙，辯解顯得有些無力。
顧奇卻只是擺擺手：
“你和伍強之間怎么樣，發(fā)生過什么，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是菩薩，你跟我許愿也沒用�。�
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現(xiàn)在是有義務(wù)償還債務(wù)的。”
“為什么？”
“你媽死后，沒有立遺囑，她的那套房子雖然現(xiàn)在是伍強住的，但你們雙方都有一定產(chǎn)權(quán)。
伍強現(xiàn)在欠公司的錢，他還不上，就得用房子抵押。
現(xiàn)在他，房子，你，公司，我們之間有了間接債權(quán)關(guān)系，所以你有兩個選擇�！�
顧奇的口齒非常清晰，說的也不是江湖規(guī)矩，而是正經(jīng)的法律條例。
只是這其中有多少彎彎繞繞，葉雨薇也不可能了解。
“什么選擇？”
“第一，就是經(jīng)我司的手，把那房子賣了，還上賬目之后，剩下的錢你和伍強再分。”
葉雨薇臉色越發(fā)陰暗，她媽的房子也很偏，目前那的房價大概2萬多1平，40多平，100萬的樣子。
但房子要是經(jīng)他們的手去賣，100萬的房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賣20萬。
到時候怕是連伍強的賬都不夠還。
最終的結(jié)果，依然是糾纏不清。
“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就簡單了，你出錢把伍強的產(chǎn)權(quán)買了，那房子就屬于你，伍強也有錢還了，多好？”
葉雨薇聞言，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
先不說她根本沒錢去購買伍強的產(chǎn)權(quán)，就算真的買下來，伍強能把房子讓給她？
呵呵，如果辯駁和爭吵有用，她就不會受那么多的苦。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老賴了。
看似是兩個選擇，實際是兩個無解。
她根本毫無選擇。
“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想想辦法�！�
“你想NM呢？想下去陪她�。口s緊走，別在這浪費我們時間�！�
矮子周科提到葉雨薇媽時，葉雨薇臉上驟然閃過一絲與往常吊兒郎當樣子完全不同的神色。
兇惡，狠厲。
不過顧奇倒是沒有像周科那樣逼迫葉雨薇，他擺擺手：
“說話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帶上人家母親家人，多不好。
小葉，你這段時間……還真認識了幾個朋友？那感情好啊，人有發(fā)展總歸是好的，來，你先問問。
顧哥就在這等著，我們玩會手機，看看有沒有圣誕節(jié)目�！�
隨后，葉雨薇糾結(jié)了片刻，便開始給溫暖發(fā)去了短信。
【溫總，我想請你幫個忙，找你借一筆錢，我一定會還的�！�
葉雨薇對這條信息寄予著希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里的那抹希望，也逐漸變成了絕望。
一個小時過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葉雨薇臉上的表情并沒有發(fā)生太多變化，這么多年來，她似乎已經(jīng)對絕望這件事情產(chǎn)生習慣。
周科越發(fā)不耐煩，他突然抓起葉雨薇的領(lǐng)口，就要往床上拖去。
手段十分粗暴，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葉雨薇也不是善茬，抄起手邊的熱水壺就往周科的臉上砸去。
啪！~
被砸的周科抬手就給葉雨薇一巴掌。
葉雨薇根本不慫，一腳踹在了周科褲襠上。
“啊！”
周科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看他的樣子，也知道葉雨薇的這一腳是下了死手的，毫不留情。
聽著周科在地上慘叫，一旁的顧奇就跟沒事人一樣。
沒有阻攔的意思，也沒去查看周科的傷勢。
他掏出一包煙，給葉雨薇遞了一根。
“小葉，性子還是那么烈啊，我記得以前，我是叫你葉子來著，煙戒了么？”
葉雨薇盯著顧奇，回想著眼前這個如同毒蛇一般的男人。
顧奇的做事方式很特殊，他做事和一般的江湖人不同，很干凈。
就像是剛才要賬，都是拿著文件材料來的。
過去的經(jīng)歷讓她知道，顧奇比周科危險的多，是真正心狠手辣的角色。
只是他做了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做個二馬，連頭馬都不是，這就讓葉雨薇很奇怪。
時代變更，曾經(jīng)的社團已經(jīng)變成了財物公司和安保公司。
顧奇也變成了一個名義上的財物公司業(yè)務(wù)員。
以顧奇的能力，真不該止步于此的。
“顧哥，謝了。”
葉雨薇接過煙，顧奇伸手給她點上。
“一個多小時了，小葉，不是你顧哥不照顧你，這圣誕節(jié)的我跑出來收菜已經(jīng)夠憋屈了，你總得讓我有個交代吧？”
“顧哥，幾個月錢我已經(jīng)還完，我和伍強早就斷絕了關(guān)系�！�
“我知道，但說這些沒用啊，我只是個收菜的�！�
“我是不是……走不出來了？”
“要是沒有伍強的話，或許會容易一些。”顧奇將臉隱藏在煙霧里，讓人猜不透他話里的意思。
葉雨薇沉吟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
“我明白，今天一定不讓顧哥為難，再等一會，行嗎？”
“行，正好等他緩過來�！�
葉雨薇點點頭，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點光明，一點點希望，一切似乎都在逐漸變得好起來。
她不想讓這一切幻滅，就讓她再掙扎一下吧。
拿出手機，翻到了自己最不想求的那個人。
葉雨薇突然自嘲的笑道：
“呵，我一個爛貨，還有什么好端著的……”
【季總，我想找你借點錢，你放心我一定還�！�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季風不答應(yīng)，葉雨薇又補了一條信息。
【能不能幫幫忙？】
可這兩條信息如同給溫暖發(fā)送的一樣。
石沉大海。
沒有人回應(yīng)她，沒有任何人。
出乎預(yù)料了么？似乎也沒有，這種情況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倒不是覺得季風和溫暖不愿意幫助她，季風和溫暖都很好，他們都是值得尊重的人，領(lǐng)導(dǎo)，或者朋友。
只是眼下圣誕節(jié)，季風和溫暖，應(yīng)該在一起吧。
或許他們正在做些正常情侶應(yīng)該做的事情，所以沒看手機？
“呵……”
她本就是路邊的狗屎，泥濘里的蛆。
沒有看到理所當然。
重新回去，似乎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見到周科陰狠狠的朝著自己走來，葉雨薇突然轉(zhuǎn)頭：
“顧哥，我們走吧。”
“你TMD……”
周科又要上來扯葉雨薇頭發(fā)，顧奇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周科衣領(lǐng)。
壯碩的周科被瞬間拽住，一陣旋轉(zhuǎn)撞在了墻上。
“周科，我不是說了不能打，人打壞了你把錢還上么？咱們做事不能這樣的。”
“滾NMD，顧奇你算什么玩意？”
被周科罵了，顧奇也不生氣：
“你罵爽了嗎？罵爽就走吧，還得開車呢�！�
“我開車？”周科眼神不定。
他盯著葉雨薇的目光，有些別樣的東西。
“來時我開車，回去的時候不得你開車？”顧奇理所當然。
“艸！”
兩人一前一后把葉雨薇帶了出去，走到一輛面包車前，顧奇對葉雨薇指了指：
“小葉，坐后面去�！�
葉雨薇看了一眼周科，又看了看顧奇，再次道謝：
“謝了，顧哥�！�
如果顧奇不讓周科開車，周科和她一起坐后面，她挨打都算輕的，更離譜的事不敢去多想。
“小葉啊，現(xiàn)在社會不比前幾年，真不一樣了，都是講法治的，出來混，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顧哥�！�
顧奇笑了笑，葉雨薇還是太小，也沒人教，看來是沒聽懂自己的話。
或者是聽懂了也沒錢，畢竟請律師都得不少。
算了，言盡于此吧，再多說就沒意思了。
汽車行駛的過程中，他也沒再多說什么。
一路行駛，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名為【夜愿】的大型會所前停下。
葉雨薇下車的時候，表情微怔。
這地方……
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不是說正不正規(guī)那些事情，主要是她以前混跡的地方都是小夜店。
不說破爛不堪吧，反正就葉雨薇自己一口流利的臟話，也能想到她以前混的地方不咋樣。
夜愿這樣上檔次的地方，她以前根本沒來過。
“顧哥，這里？”
“這里是夜愿啊，是夜的愿望，都跟你說了現(xiàn)在是正規(guī)公司來著，不過錢還是得還的。”
“那以前的幫會？”
“呸呸呸，現(xiàn)在哪有幫會了啊，都是財物公司，我們也是能跳槽的�！�
“夜的愿望……”葉雨薇呢喃了一句。
顧奇卻領(lǐng)著人走了進去。
夜愿是一家大型綜合娛樂會所，相對常見的舞池，酒吧，游樂場，臺球場，浴場，歌廳，應(yīng)有盡有。
除此外，還有高端些的洗腳，按摩，保齡球等等項目。
周科在來到夜愿之后，整個人也老實了很多。
身上的戾氣雖然不減，但這種地方，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哪怕有臟活，也不能擺在臺面上。
不然你在這就混不下去。
走近夜愿的大廳，葉雨薇表情比之前更復(fù)雜了許多，她突然有種時代變了的感覺。
和自己印象中的臟亂差不同，即使跟著顧奇來到了舞池區(qū)，整體環(huán)境也是比干凈整潔的，和以前的店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今天站在這里，葉雨薇反而有些局促。
“來吧，老大在等你。”
葉雨薇被帶到了舞池區(qū)的后堂大房間里，房間內(nèi)的燈光昏暗，坐著一男一女，還有大量的酒女。
男的30歲左右，葉雨薇略微有些印象，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見過。
那個女的年齡更大一些，葉雨薇并不認識。
正如同顧奇說的那樣，時代變了，上面的人也換了。
此時男人正在對著一群酒女訓話：
“你們不讓客人摸，咱們業(yè)績就上不去，咱們做的是什么？是生意。
目的是盈利，要賺錢啊，不寒蟬，這場子這么大，一天消耗得多少知不知道？
笪婷，當時你在街上流浪，被人逮住，差點讓人灌酒給你灌死。
還有芳芳，你媽的醫(yī)療費都是我給墊的。
是誰把你們給帶回來，給你們一個家？是我。
還有你，麗麗，你別笑，你養(yǎng)那個小白臉得了病，沾了一屁股屎，還是我給你料理干凈的。
看病挺貴，我還給你們都安排了工作，就不好好干。
你們的良心呢？你們就這樣對我？
都自己想想吧，做陪酒也不是你們這樣做的。
都出去吧�！�
“知道了洋哥�！北姸嗑婆R齊點頭，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出去。
等人走完，顧奇才走到中年人身旁，輕輕點頭：
“洋哥，這個就是伍強女兒，葉雨薇�！�
王洋上下打量了一番葉雨薇，稍微有些驚艷。
哪怕他混跡夜場，見識過諸多靚女。
葉雨薇的姿色也能算的上是頂級，尤其她的身段，遠遠要比一般女孩更修長。
“小葉對吧，我叫王洋，我們之前在歐帝見過幾次，來，別害怕，坐這�！�
葉雨薇有些不確定對方想要干什么，就主動看了一眼顧奇。
可顧奇只是低著頭，什么回應(yīng)都沒有。
她也只能壯著膽子，坐在了王洋身旁，王洋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后抿了一口：
“我記得你以前是坐臺的，怎么不做了？”
“錢還完了，就不做了�！�
這回答讓王洋有些意外，不做的小姐有很多，但那些一般都是到了年齡，身體不好，或者錢賺夠了。
葉雨薇這樣的年紀，正是青春如花，人美如畫的時期。
不做了？那也太可惜了點。
“伍強跑到別人的場子賭，借了33個跑去澳門，兩期沒還，現(xiàn)在都36了，這事顧奇已經(jīng)告訴你了吧？”
“洋哥你好，我和伍強早就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他不是我爸�！�
“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們也是公司，也是按流公司程辦事，你們戶口本可沒拆。
要是大家借了錢，張嘴就說要斷絕父女關(guān)系，那我們公司業(yè)務(wù)也就進展不下去了。
最起碼的，伍強那套房子你有產(chǎn)權(quán)，我們還有些間接的債權(quán)關(guān)系呢，你說是不是？”
葉雨薇緊攥著拳頭，腦中思緒糾結(jié)了許久：
“那房子產(chǎn)權(quán)我可以不要，伍強的產(chǎn)權(quán)也抵押給你了，你們把房子賣掉也就夠了吧？”
“那房子太偏，不好賣來著，折價我們只能出到30，還差6萬呢？”
葉雨薇緊緊握著拳頭，對于眼下的這種情況她根本毫無辦法。
100萬的房子，只能出到30，說起來都可笑。
可她去爭辯有用嗎？
一半產(chǎn)權(quán)在伍強那，她戶口也在伍強那，房產(chǎn)證更是沒有。
對方是財務(wù)公司，被對方捏著的情況下，這房子根本就賣不掉！
普通人根本就不會買這種房子。
這個王洋，就是想讓她下水罷了。
“就這一次，陪酒，我還完，兩清�！�
“這才對嘛，來，小葉，喝杯酒，什么時候開始上班？”
“謝謝王哥，喝酒就不用了，我現(xiàn)在就能上班�！�
“好好好，今天可是圣誕節(jié)，生意正好，來，顧奇，帶小葉去換套衣服�！�
“是，洋哥�！�
王洋目送顧奇把人帶走，一旁的中年女人才開口：
“挺漂亮的，也挺可惜的，攤上這么個爹�！�
“是挺可惜，但這是生意。”
“你看上了？”
“你不感覺這種上岸的小姑娘很有趣嗎？”
王洋把葉雨薇沒喝的那杯酒遞給了女人，女人接過一飲而盡，隨后開始給王洋揉肩。
沒過多久，顧奇便帶著換好衣服的葉雨薇走了進來。
充滿破碎感的美少女，穿著一身圣誕紅色的小鹿服裝，環(huán)胸露背的款式，頭戴可愛的鹿角。
脖子上有個紅色的項圈，上面還有個鈴鐺，手腕上是腕帶，腳踩高跟鞋，腳踝上也有鈴鐺。
走路時會發(fā)出“叮鈴”的響聲，映著妖嬈的身材，更顯嫵媚動人。
葉雨薇的笑容有些勉強，但她正在盡力的調(diào)整，畢竟她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這行了。
“哇哦，小葉真是漂亮，客人們一定會很喜歡的，準備準備吧，眼下這個樣子可不太行。”
面對王洋的調(diào)侃，葉雨薇的嘴角向下，勉強扯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