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便揉了揉女兒的頭，主動為顧雪婷解釋起來：

    “也許姐姐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和一些人，這叫思念�！�

    “喔！”

    小女孩點點頭，7-8歲的年紀或許還很幼稚，但他們已經(jīng)可以聽懂成年人的大部分話。

    他們知道思念是什么。

    尤其是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更早熟一些，心思也更細膩。

    顧雪婷掛上一絲笑容，只是笑容略顯苦澀：

    “思念么，也許吧……”

    “姐姐再唱一首歌吧，伱唱的真好，彈的也好�！�

    面對小女孩的邀請，顧雪婷的心都快被她萌化了，肯定沒辦法拒絕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好，那我再唱一首吧�！�

    “唉，姐姐等等，剛才那首歌叫什么名字你還沒有說�！�

    “剛才那首歌叫‘把回憶拼好給你’�！�

    “那這首呢？”

    “這首，我唱完再說�！鳖櫻╂眯χ�賣了個關(guān)子。

    指尖輕輕的撥弄琴弦，她略微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因為這首歌的起調(diào)比較低……

    輕輕彈唱，婉轉(zhuǎn)的旋律再一次將所有人吸引。

    一直唱到副歌的部分：

    “從前初識這世間，萬般流連，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過這世間，萬般流連，翻過歲月不同側(cè)臉。

    措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我曾難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夢話，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我曾將青春翻涌成他，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就像是美麗的八音盒斷掉了發(fā)條，又像是隨身聽突然沒了電。

    顧雪婷的彈唱到了這里戛然而止。

    周圍的人，不管是那對母女，還是其他聽著歌聲的乘客，心中都泛起了奇怪。

    這歌好聽��！

    唱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

    忘詞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其他事情。

    顧雪婷沒有理會那些小聲的議論，她的目光停滯在琴弦上，思緒也被無限制的拉長。

    長到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問題的不是她。

    她也沒有忘詞，忘曲。

    有問題的是這首歌……

    《起風(fēng)了》

    不，這首歌也沒問題。

    她只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醫(yī)院的時候，溫暖笑著對她說：

    “苦難既然把我推到了懸崖的邊緣，那么我就在這懸崖的邊緣坐下來，順便看看懸崖下的流嵐霧靄。

    然后打電話給季風(fēng)，讓他給我唱一首起風(fēng)了�！�

    起風(fēng)了……

    是一首季風(fēng)經(jīng)常唱，但網(wǎng)上搜不到的歌！

    顧雪婷沒有聽過季風(fēng)唱起過這首歌，也不知道兩首歌是不是一樣的。

    她的記憶，并沒有斷在這里。

    而是斷在了半年前，斷在了那次畢業(yè)季的聚會上。

    斷在了季風(fēng)清唱的那首《我走后》。

    【我走后你別再想我，盡管有太多的不舍，這是你要的自由我還給你了�！�

    那時候的她只是驚訝于季風(fēng)會唱歌，唱的還挺好。

    可現(xiàn)在她好像終于明白過來那首歌的意思。

    原來他們的結(jié)局，早已經(jīng)在那個時候就注定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

    那首歌《我走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們的畢業(yè)季里。

    顧雪婷猛然抬頭，看向之前季風(fēng)所在的方向，只是那里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一切，就如同那首歌里唱的一樣。

    這本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季風(fēng)已經(jīng)還給她了。

    “原來，你也夢到過么？”

    碎分的劉海恰好在這時落了下來，遮住了顧雪婷幾乎空洞的目光。

    說好了不會再哭，這時候為什么又想掉眼淚了呢？

    顧雪婷沒有再去彈唱，她把木吉他還了回去，自己蹲在車廂接口處的墻角，把臉埋在了膝蓋里。

    周圍人面面相覷，對面的母女也看出了異樣。

    小女孩悄悄伏在媽媽耳畔：

    “姐姐好像哭了�！�

    “可能是姐姐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情，我們這個時候不要打擾她�！�

    “那我可以請她吃零食，哄她�！�

    “好，倪倪最懂事�！�

    “姐姐，不高興的時候，吃點東西就好了�！�

    顧雪婷悄悄抬起頭，輕輕點了點：

    “謝謝。”

    ……

    季風(fēng)帶著溫暖回到了座位上。

    溫暖的性格是很敏感的，她能明顯感覺到季風(fēng)的一些情緒變化。

    從剛才見到顧雪婷之后，季風(fēng)就有些心不在焉。

    他很少露出這種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部分時候季風(fēng)做事都很淡然，平日里不管發(fā)生什么，他都是一笑置之的樣子。

    好像沒什么事情能讓他產(chǎn)生情緒波動。

    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該是遇到了讓他感覺苦惱和困惑的事情吧……

    溫暖輕輕握住季風(fēng)的手指，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下了車剛好中午，我們要不要提前想想中午應(yīng)該吃什么？”

    季風(fēng)：（???）？

    凌亂的思緒突然被打斷，感覺就像是混沌中出現(xiàn)了一道光。

    是啊，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生活又不是一定要把所有事情想明白才能繼續(xù)。

    與其讓思緒把自己困住。

    倒不如……

    “我想去碼頭整點薯條�！�

    溫暖愣了一下：

    “吃薯條一定要去碼頭嗎？肯德基不是也有？”

    “但是肯德基沒有海鷗。”

    “所以，你是想去碼頭喂海鷗？”

    溫暖的語氣依然很溫和，可季風(fēng)卻還是在固執(zhí)的強調(diào)：

    “不是，我就是想去碼頭整點薯條�！�

    溫暖：o（￣ヘ￣o＃）？？？

    溫暖快要生氣了，她感覺自己男朋友腦子出現(xiàn)了問題。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男朋友呢。

    雖然一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就算他以后老年癡呆了，自己也會陪著他的。

    “那就去碼頭整點薯條吧�！�

    珍珠前往魔都的高鐵，在魔都虹橋站停下。

    人流時刻穿行。

    從上方俯瞰，就像一群密密麻麻的螞蟻。

    哪怕是客流高峰的小尾巴，人依然多到爆炸。

    溫暖的腿傷雖然已經(jīng)快要好了，可季風(fēng)不想讓她再出什么事，這種時候還是慢一點好。

    他們沒有著急下車，慢悠悠的等人群散盡。

    才緩緩走出去。

    也沒有去和顧雪婷打招呼的意思。

    和他們一樣，顧雪婷沒有裝作“碰巧”遇見的樣子，來找季風(fēng)和溫暖。

    她只是和那對母女打了聲招呼告別。

    一場同行的車程，雙方就如擦肩而過的過客，在中午日光的映照下，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顧雪婷走的很急，因為也怕碰上。

    她仍然向往，卻已經(jīng)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不過走到出站樓梯口的位置時，她頓了一下。

    終究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顧雪婷現(xiàn)在反倒有些慶幸，醒悟在了輸?shù)闷鸬哪挲g。

    沒有對周圍人造成更多的傷害。

    或許季風(fēng)看到的自己，比她自己看到的更糟糕。

    那個站在沙灘上等死的自己，那件爛掉的婚紗，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她不值得。

    “他也會這樣想吧�！�

    顧雪婷呢喃低語，走出了虹橋站。

    在顧雪婷走后，季風(fēng)和溫暖才慢悠悠的出站。

    季風(fēng)在故意拖延，溫暖在故意陪著他拖延，這種無聲的默契最讓人舒適。

    現(xiàn)在，就像之前在車上說的那樣。

    他們要去碼頭整點薯條。

    另一邊的車。

    沐晚秋下車的時候，就不似其他人那樣狼狽。

    畢竟她可是商務(wù)VIP座，根本就不存在擠。

    剛下車，她就拿出電話找到了梁薇：

    “微微，我回魔都了，下午去找你玩啊，我再找個人，顧雪婷怎么樣……”

    身后的沐奎見沐晚秋一副要開溜的樣子，頓時有些急。

    “晚秋，朝陽今晚的飛機，你不去接機嗎？”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唉，你這丫頭！”沐奎有些無奈。

    ……

    大部分高鐵都在魔都虹橋站，而普通列車會�？吭谀Ф颊尽�

    此時的魔都站臺內(nèi)。

    張超剛剛下車，柳明月則是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她表情略微有些狼狽，臉頰很紅，眼睛也有些迷離，嬌滴滴的拖著個大箱子。

    張超完全沒有幫她的意思，就這么走在前面。

    其實張超的心情，遠遠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平靜。

    但自己曾經(jīng)求而不得的存在，就這么輕易的得手，也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下了車，他就撥通了季風(fēng)的電話：

    “風(fēng)哥，我到魔都了。”

    “超子？來加班啊？歡迎歡迎�！�

    張超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說資本家都是這樣的，開口就讓你加班，太真實了……

    “風(fēng)哥，我有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有事？什么事？”

    “我做錯了事……”

    電話那頭的季風(fēng)沉默一會，然后語氣也稍微嚴肅了些。

    “說吧，偷偷改游戲數(shù)據(jù)了？還是假氪過了頭，把真氪佬逼走了？”

    平衡假氪，調(diào)整數(shù)值，也是張超這個GM的部分職責(zé)。

    要是真氪佬被逼走了，那張超不說全鍋，七分鍋是有的，給你開工資就是讓你干這個的，不存在不粘鍋。

    對于季風(fēng)來說，這些事情才算錯事。

    張超差點沒崩�。�

    “不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是啥？你嫖娼被抓了？出來這么快嗎？”

    “柳明月求我辦事，不過我沒答應(yīng)她……”

    “就這？”

    “我，我還把她給睡了！”張超說到這里，突然有點后悔。

    電話那邊的季風(fēng)停頓了幾秒，才發(fā)出略微感慨的聲音：

    “拔吊無情？好好好，超子，你終于悟了！”

    “不是，哥……”

    季風(fēng)向來不喜歡管這些員工私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空間和隱私。

    他也管不過來。

    交給員工自己做就行，前提是不干涉到公司。

    “這么點破逼事你都能打電話給我，你也真是個廢物。

    她的事你自己拿捏吧，記住，私事就是私事，別牽扯到公司，你現(xiàn)在是指尖的成員�！�

    張超愣了愣，這就完了？

    他原本以為的批評和訓(xùn)斥，似乎都沒有出現(xiàn)。

    季風(fēng)只是讓他注意私生活。

    “我知道了，風(fēng)哥�！�

    掛掉電話，張超的步伐都輕快了些。

    人流太多，柳明月已經(jīng)快要跟不上張超，實在著急時，終于還是開了口：

    “張超，你能不能等等我�！�

    張超笑了笑，回過頭時表情一臉奇怪：

    “我為什么要等你？我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柳明月愣在原地：

    “可我們剛才……”

    “不是我們，是你和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別那么幼稚，這種事也別太較真�！�

    “別較真？這種事情怎么可能不較真？你之前不是答應(yīng)我了？”

    “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

    柳明月想說張超明明答應(yīng)了指尖入職的事情，可仔細回想一下，剛才張超確實什么都沒有說過。

    也沒有答應(yīng)她任何事。

    那他們之前做的，豈不是……

    “我就這樣被你白睡了？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見柳明月有撕破臉的架勢，張超也是一點都不慣著她，直接甩臉：

    “柳明月你腦子不好吧？你現(xiàn)在用的手機還是老子分期買的，現(xiàn)在還供著呢？

    你TMD跟我裝什么清純少女？自己是什么貨色你自己不清楚么？”

    面對張超的惡言惡語，柳明月反而沒有了質(zhì)問的底氣。

    因為張超說的是事實，她現(xiàn)在用的手機，都是張超之前給他買的。

    “張超，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只是想找個機會……”

    “你進不了指尖，這可是溫總說過的話，溫總在公司向來說一不二。

    你不看看我是什么東西，讓我頂著領(lǐng)導(dǎo)的話安排你？你是想我死，還是真把我當(dāng)回事��？”

    “我沒那個意思�！�

    “學(xué)姐年紀比我還大些，怎么這么幼稚呢？”

    柳明月突然想起了那個坐輪椅的女人。

    指尖的總裁么。

    她原本期盼的表情突然變得頹然：

    “所以，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對吧……”

    “入職是沒可能的，貪玩藍月會有些燒雞封模的征稿，外包的，你感興趣自己去試試，我可以給你打個高分�！�

    “憑什么劉程程能得到那么多？我柳明月就只能去搶個外包？

    張超你以前那么喜歡我，我們在一起不好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看著歇斯底里的柳明月，張超給自己點了根煙，感受著內(nèi)心的寧靜和平和。

    突然有種一朝悟道的錯覺。

    這可不是洗葷腳，也不是小紅樓。

    或許就像是季風(fēng)說的那樣，他真的悟了，你不愛她的時候，她最愛你。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煙吸了一半，回眸看向柳明月：

    “柳明月，你要是十七歲就死了的話，我會永遠記得你，可惜你沒死，所以你不是她了。”

    “張超你在說什么鬼話？”

    “褲子不會自己掉，屁股不會自己翹，鴿子不會自己跑，臟了就是臟了。

    反正我不會要飛回來的鴿子，從它飛走的那一刻就不再屬于我。

    如果鴿子真的飛回來，我會逗逗它，但不會養(yǎng)它。

    風(fēng)哥跟我說過，飛回來的鴿子一律當(dāng)雞處理，你聽懂了嗎？”

    看著離去的張超，柳明月愣在原地。

    不是她不想繼續(xù)追著張超走，而是她的箱子太重，已經(jīng)跟不上張超了。

    ……

    當(dāng)肝帝們紛紛返回魔都。

    公司距離正常運轉(zhuǎn)的時刻就不遠了。

    主要是游戲部門和公司財務(wù)主體的運轉(zhuǎn)，淘客部門還是很悠閑的。

    竇丁和大頭兩人開著那輛奧迪返回魔都，一路上愁眉苦臉。

    沒辦法，被堵在高速路上，人已經(jīng)麻了。

    怪不得季風(fēng)和溫暖不愿意開車回魔都，這高速路況，開起來還沒游樂場的碰碰車快，真是吐了。

    其他七人沒有那么糟糕，他們也是選擇坐高鐵。

    不過淘客部門沒有游戲部門那么忙，這些人的車票定在了明天早上。

    倒不是淘客部門的人懶，而是快遞沒有完全正常運轉(zhuǎn)之前，想發(fā)貨都沒的發(fā)，淘客部門根本啟動不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做賬就行，其他的都是軟件自動進行。

    張超在工作群里和劉程程，劉婷，還有幾個游戲技術(shù)部門的程序員聯(lián)絡(luò)了一下。

    尋思著今天直接過去，打掃一下衛(wèi)生什么的。

    幾人也都表示同意。

    可這些敬業(yè)人員在公司聚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公司門居然是開著的。

    “葉雨薇？你怎么這么早？”

    葉雨薇在門口惡補一些助理的知識，看到公司來人，她也停下了動作。

    “不算早吧？我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過了，而且看起來時間不短……”

    說著，她指了指公司里呂全的單獨辦公桌。

    全哥正咪虛著眼，敲淘客軟件的版子。

    張超幾人盯著呂全，面色不善……

    卷狗！

    不得好亖！

    雖然他們也算很敬業(yè)，但面對呂全這樣的卷狗，還是表示憤慨。

    公司沒什么加班文化，季風(fēng)也從來沒強求過，除了趕《少女仆從》的時候加班比較多，其他日子加班很少。

    而且那屬于特殊時期。

    眼下公司動不動就有人加班，就是讓呂全這個卷狗給卷的。

    別人還沒辦法說啥，畢竟呂全是季風(fēng)的大寶貝。

    捧在手心里那種。

    年終獎是公司最高，遠遠高于其他人N個級別。

    連溫暖都很看重他。

    所以公司里無論是誰，對呂全都是客客氣氣的。

    “全哥，這么早就來了？加班呢？”

    “嗯，溫總交代我做幾個閹割版本的軟件，要安排上后門的那種。

    眼下加班還有三倍工資和額外的獎金，做做也沒什么�！�

    后門啊，呂全可太喜歡了！

    張超聽到是溫暖專門交代的事情，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原來是溫總交代的事情，那確實應(yīng)該抓緊，全哥做的怎么樣了？”

    “我來到公司的第一天就給肝完了，這會在看《陰陽師》的進度。

    不過我感覺進度還是慢了，要么我們以后一起加班吧，這樣能快上不少�！�

    艸，什么先天加班圣體！

    原本高高興興的張超幾人，聽到這話就像是吃了兩斤屎一樣難受。

    怎么會有人喜歡加班��？

    你卷牛魔酬賓呢？

    好惡心！

    ……

    傍晚。

    魔都某個碼頭旁的一家咖啡館里，季風(fēng)和溫暖在這里悠閑的喝著咖啡。

    海鷗每年秋冬兩季10月到次年3月都會有。

    眼下正是時候。

    他們已經(jīng)在這片區(qū)域溜達了一下午，薯條買了差不多20包，花了足足300塊。

    魔都別的不說，黑心商人是絕對多的。

    清冷的海風(fēng)吹多了，兩人便會回到咖啡館里休息一下。

    兩人隨意的聊著天，公司的事情，接下來的發(fā)展，年后可能會遇到的問題等等……

    溫暖就這么一直陪著季風(fēng)。

    認真說著公司的事情，他們的事情，未來的事情。

    溫暖知道。

    這些其實都不是季風(fēng)呆在這里的原因，她能感覺到季風(fēng)隱藏在話語間的不安。

    他的情緒變化不對勁，需要被溫柔的接住。

    而自己是他唯一信賴的人。

    這種時候默默的陪伴他就好，給他一個依靠。

    如果季風(fēng)能夠自我消解掉這些情緒那最好，如果不行的話，她可能就需要主動為季風(fēng)做一些事情了。

    只是……

    他們待在這里已經(jīng)超過4個小時。

    季風(fēng)依然沒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這很不對勁。

    溫暖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

    “我看到晚秋的朋友圈，她居然也回魔都了，這會兒剛到老商圈玩�！�

    “嗯，挺好的�！�

    季風(fēng)只是默默點頭，心不在焉。

    似乎沐晚秋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溫暖瞇了瞇眼睛，繼續(xù)：

    “我看劉程程也到了公司，晚秋和雨薇也在，晚上我們聚個餐吧，正好開個臨時工作會議。

    動模的設(shè)備問題，模特問題都要解決，你不是給她們安排了角色么？今天可以好好聊一下角色思路�！�

    季風(fēng)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

    “有道理，那就聚個餐�！�

    兩人之間，通常來說是季風(fēng)話比較多，可今天溫暖卻扮演了主要的推進角色。

    她見季風(fēng)沒有拒絕，又一次繼續(xù)：

    “把顧雪婷也叫上吧，她負責(zé)舞蹈社的對接，唱歌也好聽，我們可以安排個BGM錄制什么的�！�

    季風(fēng)聞言愣了一下，看向溫暖時，緊蹙的眉宇默默舒展。

    呵，她可是聰明的溫小暖，她細膩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

    他笑了笑，神態(tài)比之前淡然了許多：

    “好，把人都叫上吧�！�

    【第169章

    我的老婆好香�。�2合1）】

    季風(fēng)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又從口袋里拿出了普皖。

    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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