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江玖不解：“你要找什么地方？前面都是樹林，你是云寨人嗎？不回家，亂走什么？”
男人越發(fā)著急了：“我就是在找回家的路，我不是云寨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了，總之，我醒來就在云寨�！�
陸明不等男人把話說完，一腳把他給踹暈了。
找到人，大家都松了口氣。
趙卓熙說：“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到明天，往回走。”
他們帶的干糧吃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就要在原始森林里吃蟲子了。
按照老規(guī)矩，蕭一墨和陸明在周圍砍了一圈草，大祭司把生石灰撒了一圈。
大家圍坐在一起，趙卓熙還撿了干草，在地上燒著后，留下草灰，把頭蓬鋪在地上讓江玖躺著休息。
江玖還真沒有接連走三四天的路呢，著實困極了。
眼睛剛閉上，就睡著了。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來到一座類似宮殿的地方。
走著走著，看到一道藍光。
忽然，藍光后面有個女人飄在空中，穿著是古裝十分的華麗高貴。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想要離開嗎？踏入這里就能回到你原來的世界�！�
江玖猶豫了一下，想離開，卻隱隱感覺自己一定是有東西舍不得，猶豫了好半天。
忽然，她看到有個男人也來到這里，只見他二話不說，走了進去。
“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個考古學家，無意間闖入這里，現(xiàn)在我要回去了，你不跟我一起嗎？”
江玖搖搖頭：“我要回家嗎？可是家里已經(jīng)沒有讓我牽掛的人了�！�
男人疑惑不解：“你沒有父母嗎？沒有兄弟姐妹嗎？沒有朋友和同事嗎？再說這是古代，又封建又落后的地方，你真的愿意留下來嗎？”
江玖猶豫了，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她是跟著爺奶長大的。
上了大學后，爺奶也相繼去世，她再也沒有親人。
后來她畢業(yè)，學的金融，考入了一家銀行做普通職員。
生活才算是穩(wěn)定下來。
再后來，她的父母也都找上她，想要跟她相認。
可是她的父母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江玖給各夠她的父母要了一筆錢，又把老家的宅子給賣了，湊夠了城市的首付，用公積金買了現(xiàn)在住的房子。
終于有個家了，誰料想，她穿越了。
第238章
來自現(xiàn)代的朋友
江玖是被周圍的鳥叫驚醒的。
一大早，她聽到了鳥叫，可真不覺得悅耳，只覺得聒噪。
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煩死嘞，別叫了�！�
趙卓熙輕笑一聲，從地上撿了一個石子，照著那只鳥扔了出去，鳥飛走了，同時也飛起一陣鳥群。
頓時，四周安靜極了。
江玖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周圍的陽光很刺眼，也終于睡醒了，才勉強睜開眼睛。
今天沒有看到霧，倒是看到陽光透過樹葉照進來，一道一道的，有些地方還有七彩的光暈。
迷迷瞪瞪坐起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醒了，篝火依然點著，上面烤著一只野雞。
“餓了嗎？吃點東西吧。”
趙卓熙給她撕了一條雞腿，遞給她。
江玖餓了，就著剛烤的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得出，大家都在等著她，不過回去的路，他們都標志好了，并不著急。
至于那個男的，依舊被五花大綁，靠著一棵樹，假寐。
“喂，你餓嗎？餓就醒醒，吃點東西�！标懨黪吡怂荒_。
男人醒了。
陸明把他的手松開了，給他一塊雞肉，他確實餓慘了，吃的狼吞虎咽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趙卓熙開始審問他。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來禁地做什么？”
男的似乎被馴服了，也不犟了，把嘴里的東西咽了，乖乖的回話。
“我叫李可，反正不是你們這兒的人，我來這里是因為在這個山里，有一個很大的墓葬，我是來找這個墓葬的�！�
大祭司有些不解：“你是云寨人？可是真正的云寨人，不會讓人找到這個墓葬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可嘆口氣，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我真不是云寨人，我也是真想找到這個墓葬，我不是盜墓的，我是個考古，考古學家……你們明白嗎？”
不明白，他們不明白，因為在古代，根本沒有考古這個項目。
但是江玖明白。
江玖愣了一下：“你是考古學家？現(xiàn)代人？”
李可聽到江玖的話，也愣住了，竟然開始對暗號。
“宮廷玉液酒”
江玖：“一百八一杯。”
李可又一怔：“符號看象限�！�
江玖：“奇變偶不變�！�
這是自己人，李可找到組織了，激動的站了起來。
“天空飄來五個字。”
江玖又對上了：“那都不是事。”
李可再看江玖，仿佛見到了親人，眼淚汪汪的。
“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江玖也很郁悶，竟然在這里又見到一個穿越者。
“兄弟，你哪里人？什么時候穿來的？那邊是幾幾年？”
李可激動的快哭了，用方言說。
“我是川川的，才穿來沒多久，我那邊今天是22年�！�
“我們不是發(fā)掘了一個三星堆的古墓么，我是去參加挖掘的，誰知道車在山崖上走，翻車了，醒來后，就在這里了�！�
“美女，你是哪里的？穿來多久嘞，你是幾幾年的？”
江玖確定了，對方李可就是現(xiàn)代人。
“我是蘇城的，銀行職員，出車禍來的，我來的是20年，穿來半年多了�！�
江玖扶額：“陸明，把他的繩子解了吧，他是自己人�！�
這里面，除了江玖和李可，所有人對他們倆的對話，是一點都聽不懂。
尤其是江玖用的家鄉(xiāng)話，李可用的川語，倆人說話跟加了密一樣，讓人一頭霧水。
江玖又問：“既然穿來了，你怎么想著來這里？”
李可長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這里是我們考古界最向往的地方，西王母的墓，傳說中，西王母不但有長生不老藥，還有一個穿越時空的轉(zhuǎn)盤�！�
“我醒來之后，就是云寨人，我打聽出來云寨人竟然守著西王母的墓地一千多年，我又打聽出西王母的墓地，打算找到那個地方回去，誰知道，在樹林里迷了路，被那位姑娘救了�！�
原來如此。
江玖哭笑不得：“那你綁架她做什么？”
李可又嘆口氣：“我哪里綁架她了，她是個醫(yī)者，是個大夫，懂草藥，我只是讓她幫忙，等我找到西王母的墓地，自然就放她回去了�！�
“再說，我一路上還做著標記呢，她是不會走丟的。”
江玖無語了：“那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他們的禁地�！�
李可只覺得可笑：“禁地？作為考古學家，那個地方不能挖？在我們眼里，就不存在什么禁地，不過是怕他們找到西王母的墓地，瞎編的�！�
好吧，現(xiàn)代人，主打一個不信邪。
江玖想了想說：“但是這個地方很遠，而且只是一個傳說，你確定你能找到嗎？我看，不如你就留下來吧，作為現(xiàn)代人，你留在古代也是有很多優(yōu)勢的�！�
誰知李可輕輕的搖頭：“我不要，我剛從學校畢業(yè)，才簽了合約，第一項任務(wù)就是挖三星堆，未來的大好前途還等著我呢，況且我女朋友也在家里等我，說好的，等我回去我們就結(jié)婚，房子都買好了，你讓我留在這里，我不愿意。”
江玖無奈的嘆口氣：“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吧，你說有地圖，能讓我看看嗎？”
李可獨自穿越到這里，身邊也沒個商量的人，見到江玖，很是慶幸。
從包里拿出一張很詳細的地圖，還有一張羊皮地圖。
展示給江玖看。
“這是我的地圖，這是我從云寨里偷的，你看到?jīng)]這里有重合的地方，這一片，是宮殿，這一片，是寺廟�！�
“按照古代人修建陵墓的規(guī)格，如果這是西王母的陵墓，那個能穿越時空的地方就在這條線上�！�
江玖又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而大祭司看到李可拿的羊皮地圖，驚呼一聲。
“這個，這個便是我祖母丟失的地圖，沒想到在云寨，是他們的人偷了�！�
李可不管那么多，把地圖收起來，反問江玖。
“你不想家嗎？難道你不想回去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江玖無奈的摸摸鼻子，小聲且慶幸道。
“說句實話，我穿越的比你幸運，你看到那個男人沒，他是大寧的皇帝，我是他的皇后，你說，我都是要當皇后的人了，我還回去干啥？”
李可羨慕又震驚的看了一眼，江玖身后的趙卓熙。
感慨無比：“同是穿越人，你為啥這么點幸……”
第239章
尋找傳說中的傳送門
江玖干笑兩聲，小聲對李可說。
“也沒有那么幸運，因為我的原主一家是被滅門，傷心致死，我才穿越的。”
李可恍然：“被滅門？那也夠慘的了�！�
江玖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打算？”
李可認真的研究了一下地圖，說：“我們都千辛萬苦走到這里了，我還是想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那個地方。”
江玖有些懷疑的摸摸下巴。
“這種事情都是傳說，實在是太玄幻了，萬一找不到，我們這些人跟著你，豈不是遭了老罪了�！�
李可瞪大了雙眼：“還有什么比我們穿越更玄幻的呢�！�
“如果說西王母的長生不老藥是假的，你可以不信，可穿越是實打?qū)嵉�，根�?jù)能量守恒定律，既然能穿來，肯定有機緣能穿回去。”
不得不說，李可成功說服了江玖了。
“這么說，你是一定要往里走，繼續(xù)尋找回去的路了？”
李可鄭重的點點頭：“我一定要去尋找的，就算死也要去，況且若是真的死了，說不定就回去了。”
江玖無語：“你要尋死也不能讓這么多人陪你。”
她扭頭看了一眼眾人，又認真的看了趙卓熙一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要不你們先回去吧，他是我一個故人，我想陪他去找那個神秘的地方�！�
大祭司一聽都炸了：“不行，那是禁地，你們不能去，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蟲怪獸，萬一出事，都出不來了。”
蕭一墨也勸道：“郡主，你別冒險，主子會擔心你的。”
江玖的眼神對上了趙卓熙的。
她以為趙卓熙也會勸她，誰知，趙卓熙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大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陪你�！�
最后，江玖決定，要陪著李可一起去找那個神秘的地方。
大祭司和蕭一墨，帶著白悅按照他們一路上的標志，原路返回。
趙卓熙，陸明和江玖陪著李可繼續(xù)去原始森林。
因為不知道要去多久，大祭司把所有的藥都給江玖留下了，連食物一起，他們只留簡單的東西。
蕭一墨則說：“等我回去寨子里，多帶點人來接你們。”
趙卓熙擺擺手：“不用了，你在寨子里守半個月，半個月內(nèi)我們回不去的話，你再帶人來尋�！�
江玖其實不想讓趙卓熙跟著的，他是一國之君，萬一出現(xiàn)問題，這個國家怎么辦？
但是趙卓熙為了她，執(zhí)意而往。
眼瞅著快到中午了，江玖也不糾結(jié)了。
兵分兩路，一個回去，一個繼續(xù)西行，尋找穿越的路。
回去的再走三兩天就行了，原始森林還是有些東西能烤著吃的，等大祭司帶著白悅回去，楚玉別提多開心了。
只是聽說趙卓熙和江玖他們跟著，那個奇怪的男人，一起往禁地深處去，忍不住提心吊膽的。
“怎么辦？要不要把山腳下的侍衛(wèi)給喊過來？”
蕭一墨想了想說：“這么多人來寨子里，不是什么好事�！�
“主上說，讓我們在寨子里等上半個月，如果他們回來了，一切是最好了，如果沒有回來，我們就要進去尋人了�！�
楚玉想了想說：“也只好如此了�！�
“禁地似乎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可怕吧？”
蕭一墨跟她簡單說了一下環(huán)境，楚玉就算不放心，也沒辦法了。
楚玉和蕭一墨等人在巫寨焦急的等待不說。
單說，江玖跟著李可，一路走，一路尋，又往西北方向走了一天一夜，就在江玖力竭，質(zhì)疑李可的時候。
在他們的面前，真的出現(xiàn)一個很大的空地，這個空地到處都是巨石，十幾米高的巨石堆，人在它們面前，仿佛是只螞蟻。
不但江玖震撼，趙卓熙和陸明也震撼。
“真有這樣的地方��？”
李可興奮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真好，太好啦�！�
“能找到這一片地方，就能找到傳說中的時空轉(zhuǎn)移陣法�！�
江玖無語：“不是穿梭時空門么，怎么叫時空轉(zhuǎn)移陣法？”
直到此時，李可才從包里掏出一本破舊的書遞給江玖。
“我是從這本野史里看的，他們說西王母的宮殿前，有一個八卦陣，如果陣法對上了，就可以開啟時空轉(zhuǎn)移。”
江玖仔細翻了一下那本描寫著太極八卦，解釋易經(jīng)的書，感覺這本書有點扯。
“真的假的，西王母還用這個陣法轉(zhuǎn)移，她不是可以飛嗎？”
李可也不知道真假：“西王母還有長生不老藥呢，誰見了，傳說有的可信，有的不可信，我們要去驗證，要去考古，要用事實說話，這便是我們考古的意義�！�
江玖看了一眼這么多巨石的巨石陣。
“休息一下吧，走了這幾天，還怪累的�！�
李可也決定休息一下，好好研究下一步怎么走。
四個人就在巨石陣里找了個干凈點的位置，打了個篝火。
陸明和趙卓熙去打了兩只野雞，野兔。
到了這種深山老林里，野生的動物沒見過人，也根本不怕人，所以這些吃的，還是比較好抓的。
尤其是在夏天，還有大蛇，要不是江玖怕蛇，他們連蛇羹都能做。
他們倆人去弄吃的。
江玖和李可研究資料，看那個什么針到底在哪兒，需要什么條件才能開啟，怎么開啟。
說著話，江玖忽然問李可。
“你不是考古學家，是個盜墓的吧，為什么連這種晦澀難懂的書都能看懂？”
李可微微一怔，急赤白臉的替自己辯駁。
“我不是盜墓的，你是不是看多了，我就是個考古學者，我們接觸的多，當然學的多�！�
不過這些對江玖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李可能不能驗證，那個時空傳送的陣法存在。
江玖仔細的翻閱那本古書，看到了一張圖。
“這是個星空圖吧，你看這里有七星連珠，要打開那個什么時空門，是不是還要配合天象啊。”
李可掐指一算：“應(yīng)該就是夏天，夏天的星星很容易連在一起，不過，還有一個機關(guān)，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
他們研究了很久，天都黑了，李可拿著書本湊著火，也看不清楚字跡了，才把書本給收起來。
第240章
七星連珠送人回
四個人都客客氣氣的。
這幾天太累了，江玖和李可說的也不太多。
除了各自的情況，基本也沒什么可聊的，畢竟不是同時代的人。
吃了東西，江玖已經(jīng)往地上一趟，枕著趙卓熙的大腿睡著了。
陸明也覺得晚上不會有什么危險，盤腿練功，假寐。
趙卓熙也靠著柱子，伸直了一根大長腿，睡著了。
只有李可，躺在那里，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
睜大眼睛望著星空，身體很累，怎么也睡不著。
也許是這個地方海拔很高，也許是這個地方環(huán)境很好。
李可望著星羅棋布的天空，忽然看到一顆流星劃過。
一顆，兩顆，三顆，漸漸的，變成許多。
“江玖，快起來，獅子座的流星雨來了，你不起來許個愿�！�
江玖睡得迷迷糊糊的，趙卓熙倒是醒了，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確實非常壯觀。
晃了晃她的肩膀：“起來看星星了�！�
接著他看向李可：“你們管這個叫流星雨？”
李可點點頭：“是啊，流星，像是下雨一樣多的時候，就叫流星雨�！�
趙卓熙這一路跟李可就沒話說。
別人可能不知道李可和江玖對話的含義。
趙卓熙知道，他猜測李可跟江玖一樣都是從那個地方來的人。
至于江玖會不會跟著李可離開？
趙卓熙心里也沒數(shù)。
但是，他明白江玖的心思，之所以要陪著李可一起尋找那些神話傳說，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李可是她的同類人。
如果江玖都不幫助李可了，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幫助他了。
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恰恰也說明，他們那個時代的人，不但自信，而且品質(zhì)高尚。
趙卓熙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孕育出江玖他們這樣自信，文韜武略都懂，且人人都平等的人。
如果可以，他其實想跟著江玖一起去看一看。
愛著，所以，追隨。
江玖睜開了眼，也被天上的流星雨所震撼。
“天啊，在現(xiàn)代我都沒見過的流星雨，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
李可指著天上的星星給她解釋。
“這是獅子座，那便是北斗七星，你看勺柄的朝向，可以分辨出東南西北，也可以知道你所在的大概經(jīng)緯度�！�
李可的天文知識太豐富了，講了很多，江玖也是聽的一知半解。
忽然，李可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七星連珠，江玖，時機到了�！�
江玖還不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
忽然，便看到巨石空地中間有些光在閃閃發(fā)亮。
剛開始是微弱的光，隨著天上的星星連成一串，有一道光直射中間一個巨石人像的眼睛。
一個人像的眼睛點亮，接著另一個。
趙卓熙嚇的趕緊把江玖給拉了起來。
“危險�！�
李可也恍然大悟，開始翻書。
“時空轉(zhuǎn)移的陣法要啟動了。”
江玖：“真的嗎？”
趙卓熙拉著江玖離開的巨石陣，陸明也嚴陣以待。
他們便看到所有的巨石陣，所有巨人像的眼睛都被點亮后，他們看的是中間的位置。
而中心的圓點被點亮之后，竟然不是石頭，而是類似于夜明珠一樣的東西，點亮后發(fā)出藍色的光。
李可激動的跑了過去。
“啟動了，啟動了，江玖，我要回家了。”
李可把所有東西都裝在包里，整個人跑到那個光柱里，伸出雙手，迎接奇跡的到來。
只是須臾，他朝著江玖伸出手。
再三確定。
“江玖，這里最終不是我們的家，你確定不跟我回去嗎？”
此時的江玖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撼。
“我，我……”
她猶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去。
李可又說：“這個陣法確實是存在的，但是也是要一定的條件，七星連珠，這種天文現(xiàn)象，據(jù)說五百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這次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江玖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朝著李可伸出手，慢慢的往八卦陣法里走去。
忽然，往日一幕幕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從她出生之日開始，她便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代的記憶。
然后，母親被害，錢嬤嬤帶著她逃亡，逃到江家，便在那里生活，成長。
她跟李可不一樣，她不是穿越者，她只是帶著現(xiàn)代記憶的人，她也是實打?qū)嵣L在這里的人。
她想起了和趙卓熙一起的點點滴滴。
也想起了一起去京城，復仇，炸毀皇后的寢宮。
還想起了自己的魂魄被禁錮，最后為了救趙卓熙，心甘情愿服下毒藥。
種種的一切，她都想了起來。
世界確實有很多玄幻的東西，可是她都來了十來年了，還能回去嗎？
回去之后，她也是孤單的。
“江玖……”趙卓熙的聲音也在她身后響起。
江玖扭頭，看到他深情的目光。
“江玖，別猶豫了，時間不夠了�！崩羁梢苍谝慌源叽偎�。
江玖忽然把手放下了，慢慢的從陣法中退了出來。
“我不回去了，你好好保重。”
“為什么？”李可不解的問。
江玖重重的嘆口氣：“我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回去之后，先不說我這具身體會不會死，關(guān)鍵是，回去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干啥？”
“而且，我在這里十來年了，奮斗出一定的效果，我有個商業(yè)帝國，實不相瞞，我和趙卓熙是合作關(guān)系，就算我不當皇后，我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想要個財政自由，活的開心自在嗎？我在這里已經(jīng)做到了，就不回去重新開始了�！�
李可明白了，有些人是想念現(xiàn)代的親人，有些人是貪圖錢財帶來的快樂。
人這一輩子很短暫，在那兒過不是過啊。
“好，我祝你幸福�！�
江玖也朝著李可揮揮手：“我也祝你幸福，祝你早日實現(xiàn)夢想，美夢成真�！�
江玖看看天空，斗轉(zhuǎn)星移，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七星連珠就不存在了。
只見這些巨人的眼睛也都漸漸的黯淡。
就在第一顆巨人的眼睛，光滅的時候。
江玖便看到李可整個人消失在，那個八卦圖里。
所有光都熄滅了，剩下的人陷入了黑暗中。
陸明摔先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火把給點著。
江玖依舊不敢相信，她來到李可消失的地方，再仔細看了看，幽幽的嘆口氣。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終究還是膚淺了�！�
第241章
謝謝你留下來
盡管穿越對江玖來說，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如今李可當真找到回去的路徑，江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江玖看看地上的八卦陣，在看看天上的星星。
只覺得太巧了。
可若是不巧，李可又怎么會穿越而來呢？
好吧，這些事情都不說了。
江玖的記憶也全部回來了，扭頭看了一眼，一直陪著她的趙卓熙，她深深吸了口氣。
“趙卓熙，我回來了。”
趙卓熙剛才一起提心吊膽的，他眼睜睜的看著江玖伸出手，就想去拉她，他舍不得她離開。
誰知過了沒多久，江玖自己回來了。
他不知道她為何改變了主意，卻覺得滿心歡喜。
趙卓熙看著眼前的人，雖然變了外觀，卻還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江玖，伸開了長長的雙臂。
“我一直在等你�！�
江玖溫婉一笑，投入到他溫暖寬大的懷抱中。
篝火點起來，三個人又吃了點東西，準備天亮后回去了。
因為被李可這種情況驚呆了，三個人誰也睡不著嘞。
陸明撓撓頭：“主子，那人不見了，回去后，怎么交待呢？”
江玖看了看天空：“就說他升天了�！�
趙卓熙輕笑一聲：“對，實話實說，他升天了�！�
好吧，只是這個地方實在是詭異。
江玖看了看地上的八卦圖說：“這個地方太詭異了，如果有一天我還是會回來的。”
陸明說：“主上，那個人既然能離開這里，說明西王母的陵墓也在這里，我們要不要進去找一找，傳說中西王母的長生不老藥？”
趙卓熙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圖：“西王母的陵墓離這里太遠了，憑我們?nèi)齻�不一定能找到，況且會驚動云寨那幫人的�！�
而且他這輩子不想要什么長生不老，他只想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共度一生白頭偕老。
“我們還是回去吧�！�
天快亮了，朝陽升起后的霞光，照耀著山的頂部，反射出一道道金光來，在這兒人跡罕至的地方，風景特別美麗。
三個人收拾東西準備往回走，來的時候他們路上標有標志，按照標致回去即可。
陸明在前方引路，江玖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趙卓熙則緊跟在江玖身后，保護著。
三個人又往回走了兩天兩夜，到達了他們跟白悅相遇的地點，就在他們準備休息的時候。
忽然，一支箭宇，從左邊射了過來。
要不是趙卓熙身手敏銳，一把抓住了利箭，只怕，箭頭已經(jīng)插在江玖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