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顧不得旁人的視線,脫下外套直接披在我肩上,聲音冷如寒冰,“這里是科研基地,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規(guī)矩?!”
未等她把話說完,蘇彥成已一臉憤恨,指著我控訴道:“林院長,我可是華珍的未婚夫��!這個男人竟然敢當(dāng)著整個研究基地的人面勾引華珍!他沒把我放在眼里,分明是連你也沒放在眼里!”
“你一定,要幫我撐腰,也要幫華珍主持公道啊......!”
說著他不顧傅華珍的阻攔,將手中家屬證往我姐跟前一遞,紅著眼睛地低聲說道:“院長,您還沒見過我吧,可我早就聽華珍說起您了,今日一見,果然威儀非凡。”
傅華珍臉色一片慘白,幾步搶過家屬證,沉聲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還不快點(diǎn)滾回去!”
蘇彥成卻不依不饒,眼淚說落就落,“我知道,你說過的,總院會面家屬不得在場,可是,可是今天我也是太,太心疼你了,才會......”
他抽噎著還要往下說,卻被身旁幾人紛紛插話:“彥成哥什么都為了傅隊(duì)著想,傅隊(duì)你不要再怪他了�!�
“就是,我們可看見了,明明是這個不知道哪里跑來的男人冒充你丈夫,還敢威脅彥成哥!”
“傅隊(duì)寵彥成哥全基地都知道,他敢在這里撒野,真是全然不知好歹!”
“而且,人家彥成哥都搬進(jìn)來三年了,他才上趕著說自己是傅隊(duì)的丈夫,太好笑了!”
傅華珍倒吸一口涼氣,指著說話的人,怒吼,“你們再說一個字,就給我滾出研究基地!”
說著,她用力揪起蘇彥成的手腕,就往基地里走去,“你給我回去收拾東西!”
蘇彥成卻還以為傅華珍是為了基地的規(guī)矩才這樣對她,急忙說道,“華珍!你今天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在總院會面的時候出現(xiàn),那我就不出現(xiàn)好了!”
“反正我們都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向總院介紹我,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我姐全程面帶寒意,拳頭緊緊握著。
沉默了半晌,我姐指著蘇彥成,目光卻直直盯向傅華珍,“三年前隨隊(duì)的家屬,就是他?”
蘇彥成聞言,用力掙脫開傅華珍,轉(zhuǎn)過頭來得意的笑了笑,“是我,基地里的人都可以作證的,我才是華珍未來的丈夫。”
“而他,不過是個愛慕華珍的男人,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我低頭哼笑了一聲,將外套裹得更緊,冷淡地開口,“姐,我要和傅華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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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蘇彥成忽然怔住,隨即揚(yáng)唇嗤笑,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用力往后一扯,“你跟誰裝呢?這里哪來的什么姐?!別給我演戲!”
我的頭皮被扯得生疼,我姐眼神驟冷,反手摁住蘇彥成的手腕,不留情地將他狠狠摔在地上,“你再敢動我弟弟一下試試!”
一時之間,眾人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我。
蘇彥成狼狽地爬起身,還未站穩(wěn)便緊扯著我姐的褲腳歇斯底里地喊道:“林院長!你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他怎么可能是你弟弟啊!”
“他不過就是個鄉(xiāng)巴佬,你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哪里像院長的弟弟啊!”
然而,我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死死盯著傅華珍,“要不是今天我來,你準(zhǔn)備騙我多久?”
傅華珍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下意識搖頭,抬手指向蘇彥成,“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我們研究所里的人,根本不是我什么家屬......家屬證也是鬧著玩的!”
話音剛落,蘇彥成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華珍......你說什么呀!”
我冷笑一聲,指著自己一臉的血漬說:“是嗎?既然不是你的家屬,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既然他不是你的家屬,又為何說我是勾引你的流氓犯!”
我姐不顧自己的形象,抬起手就狠狠地打了傅華珍一巴掌,“我弟弟娶了你七年了,當(dāng)初他為了你掏空家底供你上學(xué),還幫你進(jìn)了科研基地。今天你竟然任由你的情人這么毆打他......!”
這一番話落地,其他人才紛紛意識到事情的真相,不由得都遠(yuǎn)離了蘇彥成,低聲說道,“怎么回事啊......原來那男人真的是傅隊(duì)的丈夫啊......”
“那彥成哥......豈不是才是那個小三啊......”
“蘇彥成竟敢搶林院長弟弟的妻子,這下完了吧......”
“總院院長是那男人的親姐,怎么辦那,她會不會將我們都辭退啊......”
“我看最先遭殃的,是傅隊(duì)吧......”
傅華珍聽得急紅了臉,她拼命搖頭,急切地看向我,“不是的,正祁,你跟你姐解釋一下,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露出了蘇彥成親手刺上去的“流氓犯”三個字,問:“你怎么還敢問我對不對的?”
“三年前,你讓蘇彥成頂替我去隨隊(duì),你在科研基地有個家的時候,怎么不問我對不對?”
“你讓我在家里等你,我等了三年又三年,可是我等來了什么?!”
我姐面露心疼和愧疚,“正祁,三年前她的隨隊(duì)申請都是我批的,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么申請單上沒有寫名字,都怪姐,當(dāng)時沒有查清楚�!�
我搖頭,傅華珍有心瞞我騙我,又怎么會讓人發(fā)現(xiàn)?
她就是太過了解我,認(rèn)為我一向聽她的話罷了。
要不是幾天前我心血來潮找人問了,我今天也不會過來。
此刻我渾身都充滿鈍痛感,險些沒站穩(wěn),傅華珍伸手就來扶我,“正祁......”
我側(cè)身躲過,冷眼看向她,“傅華珍,我告訴你,我不僅要和你離婚,還要讓你嘗嘗被當(dāng)成流氓犯捉走的滋味!”
我能將她扶上研究隊(duì)隊(duì)長的位置,自然也能將她拉下泥潭。
什么研究隊(duì)隊(duì)長,我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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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完,我姐就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朝著身后的人吩咐道,“傅華珍背叛丈夫,讓情人冒認(rèn)家屬隨隊(duì),即刻起,立即撤下研究隊(duì)隊(duì)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