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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垂眸看著地上的瓷磚,忽然緩緩開口:“你是來找我做的嗎?”

    像是忽然找到了理由一樣,他無聲的笑了笑,重新抬起頭看向?qū)Ψ�,“也是,兩萬一次的價(jià)格實(shí)在是太高了秦賀東,你還想要做嗎?我現(xiàn)在就脫衣服隨便你怎么玩”

    他說著便伸手去解扣子了。

    “林晉安!”秦賀東忍不住按住了他的雙肩低吼出聲,“我沒有!你不要這樣!”

    “那你想要什么!”青年也忍不住帶著怒火看他,“秦賀東你什么時候能放過我?我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都不可以嗎?!”

    男人握著他肩膀的手都失去了力道。

    他面前的林晉安是那樣的瘦,只要他發(fā)起狠來,便根本不會讓對方有任何逃脫的機(jī)會。然而秦賀東卻做不出強(qiáng)迫的事情,只能緩緩的放開了手。

    “晉安”他沙啞又疲憊的開了口,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對不起,打擾你了�!�

    “我只是放不下你�!鼻刭R東自嘲的笑了笑,“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到你隔壁住下了,但是你一直都沒有出過門。我很擔(dān)心你,我怕你做傻事不過現(xiàn)在,我放心了�!�

    “你不要怕�!彼置嗣䦟Ψ竭濕著的頭發(fā),“我不會再對你做那些過分的事情了,你回去上班吧,記得好好吃飯,不要再繼續(xù)瘦下去了。那些錢是我欠你的,你不用還給我洗完澡之后,也要記得把頭發(fā)擦干否則,會著涼的�!�

    青年的眼眸烏黑的像是墨玉一樣。

    他似乎是有些驚愕,但又像是在發(fā)呆,總之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秦賀東到底是開了口,拳握緊后又松開,“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他輕嘆了一聲,當(dāng)真收回了手,打算轉(zhuǎn)身離去。

    門鎖被解開,男人拉開了門,讓帶著寒氣的夜風(fēng)都吹了進(jìn)來。他抬腿往外走去,似乎也不打算再回隔壁,而是要回到他的別墅里去,徹底離開對方的生活了。然而林晉安忽然被冷的心口一疼,看著他過分熟悉的背影,輕輕的張口呢喃了一聲——

    “東子?”

    秦賀東頓住了腳步,猛的轉(zhuǎn)頭抱住了他。

    ☆、43.懷孕

    一切仿佛是身體的本能,他死死的抱住了懷里的林晉安,像是要將他融入自己的骨髓一樣兇狠。等到身體緊緊相貼時,秦賀東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么,然而卻絲毫不愿松開臂膀。他也不怕再被訓(xùn)斥了,低下頭去吻啄起林晉安的額角眉心。而被他抱在懷里的青年卻還微微失神著,仰頭看著他輕聲問道:

    “你到底是誰?”

    “你是秦賀東還是我的東子?”

    他茫然的問著,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哪個答案。

    秦賀東做不到騙他。

    他依舊緊摟著林晉安,然而卻閉上了眼眸,沙啞道:“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你不是東子�!鼻嗄甑拖铝祟^,卻沒有像先前一樣推他了。

    秦賀東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繼續(xù)去親吻他的額頭,仿佛這樣才能證明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挽回的余地一樣。而林晉安則低嘆了一聲,慢慢的閉上了雙目。他終于明白為什么秦賀東對他的態(tài)度會發(fā)生變化,然而就算一切都想起來了又能怎么樣呢?那個一心一意會陪著他的東子,是無論如何也回不來的了。

    他早就知道了。

    男人仍舊在親吻著他的眉心,虔誠無比。

    “不要讓我走好嗎?”秦賀東低聲哀求著他,“讓我再陪著你好嗎?我不會做任何事情”

    林晉安沒有回答。

    他也沒有拒絕,只是繼續(xù)閉著眼睛,任憑對方抱著自己。內(nèi)心真實(shí)的情緒恐怕就算是他都無法說清——他當(dāng)然是恨的,恨死了面前這個人所有對他的折辱;然而他又是那樣的沒有出息,一回到這個溫暖的懷抱里,就無法再邁開任何一步了。

    他和秦賀東已經(jīng)陷入了死局。

    男人又低下頭來親吻他的眉心。

    他其實(shí)很想再品嘗一下那瓣粉唇的甜美,然而到底不是當(dāng)初的時候,因此還是死死的克制住了不該有的念頭,繼續(xù)緊緊的摟著懷里的青年,生怕下一秒就被用力的推開了。林晉安疲憊的低下了頭,仍舊說不出一個字來。秦賀東也不禁嘆息了一聲,抬手撫了撫他還濕著的頭發(fā)。

    “也不早了,我送你回臥室休息。”他知道自己逾越,可還是忍不住過分的侵入了對方的生活,“我就在客廳里�!�

    林晉安閉著雙目,任他把自己抱去了臥室。

    他甚至還在想秦賀東會不會做些什么,然而男人卻真的只是幫他蓋好了被子關(guān)掉了燈,隨后便離開了狹小的臥室,重新回到客廳里關(guān)了大門。他看了一眼門縫的位置,外面還是亮著的,顯然對方還沒有休息的意思。但林晉安很快又重新閉上了雙目,側(cè)過身將自己蜷縮在被子里了。

    有什么好去管的呢。

    既然想要留下,就隨他去好了。

    他依舊沒有打算回醫(yī)院復(fù)職,按照前幾日的規(guī)律,一貫都是要睡到早上十點(diǎn)再醒的。然而七點(diǎn)多的時候,林晉安卻聽到了廚房里放水沖碗的聲響,忍不住皺著眉醒了過來。他如今睡得格外淺,有一丁點(diǎn)動靜便無法再繼續(xù)安睡了。青年又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了那股莫名的怒意,起身往客廳里走去。

    “你在做什么?”

    秦賀東一怔,扭過頭來看他。

    男人還穿著昨夜的衣服,但大約是在沙發(fā)上將就了一夜,難免有些褶皺起來。他立刻沖林晉安笑了笑,神色之中還帶著幾分小心:“你起來了?我給你做了早餐�!�

    林晉安皺了皺眉,走到他身邊瞥了一眼。

    電飯煲里大約是燉了白粥,正咕嘟咕嘟的響著;而一旁的小碟子里則已經(jīng)煎炸了兩個荷包蛋,看上去倒也還算不錯。

    “你去洗漱吧。”秦賀東大約是有些緊張,又沖他笑了笑,“累的話也吃完了早飯?jiān)偎!?br />
    “好�!绷謺x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狹小的廚房,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刷牙洗漱。大約是對方已經(jīng)將自己的生活用品都從隔壁搬了過來,他只有一個牙刷杯的水池臺上如今已經(jīng)整齊的放好了兩套洗漱用品。林晉安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又微微愣了愣神。他伸手拉開了鏡子上的柜門,只見里面也還藏了一整套已經(jīng)有些落灰了的用具。

    他又闔上了鏡子的門,低下頭去接水刷牙了。

    秦賀東怕他幾天沒好好吃飯,忽然用些重口味的東西難受,因此也只是燉煮了一點(diǎn)白粥,又煎個兩個雞蛋,出去買了幾個實(shí)心饅頭重新蒸軟了罷了。他整齊的將早餐放好,又把兩人的餐具都準(zhǔn)備了。林晉安剛好從浴室里出來,臉上還帶著濕漉的水滴。男人皺了皺眉,立刻就走上前去,幫他用擦了擦那些冰冷的水。

    “怎么不用熱水洗臉?”秦賀東低聲問著,“我準(zhǔn)備了熱水在瓶子里,就放在水池上面”

    “冷水好清醒一點(diǎn)�!绷謺x安錯開了他還要繼續(xù)擦拭的大掌,“吃早飯吧,你應(yīng)該還要去公司上班的,對嗎?”

    “不去�!蹦腥诉B猶豫都沒有,立刻就搖了搖頭,“交給副總和秘書了,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會來找我的�!�

    “哦�!�

    林晉安垂了垂眸,走到餐桌邊坐下了。

    對比秦賀東別墅里那張餐桌,他這小出租屋里四方形的小桌子便顯得格外狼狽起來。然而秦賀東卻并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樣擁擠的空間讓他和林晉安的距離都縮短了許多。他把翻找出來的榨菜倒了一些在林晉安的餐盤上,又夾了一個雞蛋到對方的碟子里�?曜颖环畔�,他似乎是又打算去撕半個饅頭給對方,然而青年卻搖了搖頭,輕啞的拒絕了他接下來的服務(wù):

    “夠了,你吃吧�!�

    林晉安拿起了筷子,夾了一點(diǎn)白粥送到口中,“謝謝你�!�

    秦賀東頓了頓動作,只是撕了半個白面饅頭自己吃了。

    他低頭用一口早餐,便要抬頭看一眼對方,仿佛一個不注意的時候,林晉安就會消失在他的面前一樣。青年哪里察覺不到他的目光,然而只是不想理會,便始終都安靜的低頭喝粥罷了。溫暖的白米粥確實(shí)讓他的小腹溫暖了不少,身體也慢慢的不再那樣虛軟疲憊了。林晉安還沒有和食物較勁的幼稚念頭,因此終于將那片略有焦黃的雞蛋夾到了粥碗里

    只是他剛剛嘗了一口,身體便不可抑制的涌上了一股惡心。

    青年猛的放下了筷子,錯開身體拼命的咳嗽了起來。

    秦賀東立刻就站起了身,滿目焦急的走到他身邊,又是無措又是緊張的拍撫著他的脊背。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不過是吃了一口雞蛋而已,為什么反應(yīng)會如此的劇烈?林晉安甚至無暇去理會他的動作,只是繼續(xù)劇烈的惡心反胃著,在幾下狠咳之后甚至將先前剛剛用進(jìn)去的一點(diǎn)白粥都吐了出來。秦賀東更是目眥欲裂,一邊低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快速的拿了電話出來——

    “林晉安我送你去醫(yī)院我送你去醫(yī)院!”

    青年扶著他身體的手顫了顫,又咳嗽了一下后才抬起了頭。

    他的眼眸里都本能的帶了淚水,口中也滿是酸楚,瞧著實(shí)在是狼藉不堪。然而秦賀東卻一邊打電話聯(lián)系著醫(yī)生,一邊蹲下身倉促的擦拭起他的面孔來。他早已是那家私人醫(yī)院的�?�,一個電話過去就預(yù)定好了一切。林晉安還在大口喘息著,男人安慰的吻就落到了他的臉頰上。

    “我沒事�!彼麚u了搖頭,只當(dāng)自己是先前一直沒有好好吃飯,身體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太強(qiáng)烈了一些,“不用去醫(yī)院�!�

    “不行�!蹦腥说纳ひ舸藭r到嚴(yán)厲了起來,根本不容許他拒絕,“我去給你倒一杯水先漱漱口你乖乖的,就跟我去一趟好不好?萬一生了病你不知道呢”

    “你看你都這么瘦了”

    林晉安沒有說話。

    一杯溫水很快就送到了他的唇邊,秦賀東甚至都舍不得他自己拿杯子,就蹲在地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喂著他。林晉安只是想漱口,他便又去拿了垃圾桶過來候著,直到對方將口腔中的酸楚都漱盡之后,才匆匆去臥室又拿了一套新的干凈的衣服出來。林晉安的面色有些蒼白,大約也是沒什么力氣,就任他幫自己脫掉了睡衣,換了一套簡單的恤和長褲。若非此時并不合適,恐怕秦賀東還能直接抱著他下樓,驅(qū)車趕去私人醫(yī)院急診了。

    他第二次來了這個地方。

    秦賀東停了車,又匆匆到副駕上幫他開了車門,隨后才牽著林晉安的手,一邊撫著一邊哄著人往急診大廳走。他提前聯(lián)系好的醫(yī)生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看見人就立刻迎了上去。然而林晉安還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便沖那些醫(yī)護(hù)搖了搖頭。他低啞的解釋自己只是不適嘔吐了一下,而在他身旁的秦賀東卻始終緊皺著眉頭。

    “幫他好好的檢查一下�!彼鲋謺x安坐到了診室的椅子上,“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吐的很厲害�!�

    “都吃了些什么?”醫(yī)生先詢問起病史情況,“是有什么平常不怎么吃的東西嗎?”

    “只是一碗白粥和一個煎蛋而已他嘗了一口煎蛋就吐了。”

    “我先來給他量個血壓吧�!贬t(yī)生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便打算先從最基本的情況查起。林晉安無奈的伸了胳膊過去,倒也還算配合對方的動作。他的血壓并不高,相反,還略有些偏低,并不像是一個成年男性該有的健康體魄。醫(yī)生皺了皺眉,又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患者蒼白的面容,便安排護(hù)士給他抽血化驗(yàn)去了。

    “那再做一個血常規(guī)看一下可能有一點(diǎn)貧血”

    “全做了。”秦賀東并不在乎那一點(diǎn)檢查費(fèi),“你把所有血檢都給他做一遍�!�

    醫(yī)生一愣,看著對方的嚴(yán)肅的神情,不禁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還從未遇到主動要求做全部檢查的患者,亦或是被秦賀東的氣勢壓得有些發(fā)愣,竟然真的將所有檢查都勾選了,甚至都忘了撇掉其中女性患者才做的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檢查。護(hù)士過來給林晉安抽了三管血,青年則始終配合的伸手,就算并不想要來這里,也還禮貌的和對方道了一句“謝謝”。

    秦賀東撫著他的脊背,絲毫不掩飾自己和林晉安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又拿了一杯急診室里的溫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哄著青年喝了,把人哄到靠在他身上時,才終于將水杯放到了一旁去,一邊撫著一邊低語讓他休息休息。檢查單很快就被護(hù)士送到了醫(yī)生的面前,全部做下來果然是厚厚的一沓。醫(yī)生先掃了一眼最基礎(chǔ)的血常規(guī),看見血紅蛋白偏低后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電腦診斷里輸入了一個“貧血”。

    “是有一點(diǎn)貧血�!�

    “其他的呢?”秦賀東生怕有一點(diǎn)毛病被他漏了,擰著眉頭繼續(xù)催問,“要開什么藥你都直接開”

    ,

    “我看看——”醫(yī)生重新低下頭去查看檢查單,卻猛地瞪大了眼睛,格外不可置信的撫了撫眼鏡框。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患者,怎么瞧都像是個男性,然而檢查單里的結(jié)果又讓他驚愕不已,實(shí)在是搞不懂自己遇到的情況。秦賀東察覺了他的古怪,又低聲問了一句“怎么回事”。醫(yī)生這才緩緩的抽出了那張單子,一邊皺眉一邊同他解釋:

    “患者明明是男性怎么絨毛膜激素這么高?”

    閉著眼休息的林晉安猛的睜開了雙目。

    他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的瞪大了眼,然而他身旁的秦賀東卻并不明白這項(xiàng)數(shù)據(jù)背后所含的意義。

    “這是什么意思?”

    林晉安顫抖起來,死死的拽緊了秦賀東的胳膊。

    “我懷孕了”

    ☆、44.下跪

    林晉安恍惚的看著那張檢查單,甚至都沒有心思去理會驚訝無比的急診醫(yī)生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似乎是只剩下了那兩個表示增加的上箭頭,連秦賀東在他耳畔說著什么都根本聽不見。男人也是一怔,不可置信了一瞬后便立刻抿起唇,打電話給院長重新安排一個嘴緊的婦產(chǎn)科大夫來。

    急診醫(yī)生還搞不懂情況,以為自己是真的把女性看成男性了。

    他摸了摸腦袋,又瞧了瞧手里其他的單子,除了貧血一點(diǎn),倒也確實(shí)沒什么毛病。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很快過來接手,林晉安便被秦賀東半扶半摟著到了另一層樓上。他始終處于茫然之中,因此當(dāng)醫(yī)生詢問他先前的情況時,也只會眨著眼睛輕輕的“嗯”一聲罷了。倒是秦賀東與他這幾個月都住在一起,一并把事情都仔細(xì)交代了。

    他也沒有隱瞞林晉安雙性人的身份。

    婦產(chǎn)科醫(yī)生被院長親自招來,本就已經(jīng)做好了情況棘手的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聽聞此事時,也是驚訝了一番。但作為醫(yī)生,她也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患者,因此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開了幾個檢查,親自帶著患者去做了。

    等到再回家時,已經(jīng)是中午。

    秦賀東一整個上午又驚又喜,就算已經(jīng)陪著人回到了出租屋里,可還是心跳如鼓,難以平靜。時間已經(jīng)不早,他直接打電話訂了一份清淡但有營養(yǎng)的孕婦餐,隨后又抱著林晉安在沙發(fā)上坐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吻啄著對方的額頭和眉心。檢查單散落在茶幾上,還帶著一張超報(bào)告。林晉安此時才終于回神了一些,也沒有理會正緊摟著自己的男人,伸手將單子拿到了面前。

    一個小小的,還沒有什么模樣的寶寶正蜷縮在他的肚子里

    他深吸了一口氣,竟是淚如雨下。

    林晉安原本對孩子是沒有什么執(zhí)念的,然而經(jīng)歷了先前那樣可怖的流產(chǎn),他卻怎么也無法放下那個鮮血淋漓的胚胎,此時得知自己又懷了一個,他甚至生出了些寶寶又重新回來了的念頭,淚水都更加洶涌了幾分。秦賀東見他痛哭著,心里也頗不是滋味,甚至本能的也酸澀了眼眶。他更加緊摟住了青年幾分,又湊在他耳畔不斷低語:

    “對不起晉安對不起”

    “這一次我什么都不會做了你不要哭了我會好好對它的”

    他這樣道歉著,林晉安反而抬起了頭,一邊哽咽一邊罵他:“不你是殺人犯它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它和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你走我不要你呆在這里”

    秦賀東一怔。

    胸膛就此被推開,就算林晉安此時也虛軟無比,可還是格外小心的摟住了自己的小腹,警惕又疏離的看著他。男人原本升起的那一點(diǎn)喜悅竟是在此時消散了個干凈,只剩下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來。他是不輕易落淚的,但此時卻不受控制的模糊了一點(diǎn)視線,然而隨著深吸氣的動作,淚意又盡數(shù)被他憋了回去。

    “晉安”男人沙啞的低語著,“之前是我做錯了�!�

    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又吸了一口氣,竟是直接在地上跪了下來。膝蓋觸碰在冰冷的地板上,撞擊的聲響都有些沉悶。林晉安淌著淚水,似乎是不敢相信秦賀東會跪在自己面前,一時間雙唇都是微微張開著的。他喘息了幾下,便聽對方又沙啞道:

    “我是殺人犯,我害死了那個孩子�!�

    “我知道這樣的道歉并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我還是再和你說一句對不起�!鼻刭R東苦笑了一下,“如果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也很后悔,你大概只會覺得我在騙你。但是真的我真的很后悔。”

    “我有遺傳自母親的躁狂癥,也就是精神病。那段時間我沒有吃藥控制,整個人大約都是很不可理喻的吧。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你已經(jīng)懷了孩子,大約只是想羞辱你結(jié)果沒想到”

    他到底是沒有忍住。

    一點(diǎn)點(diǎn)淚順著臉頰淌下,秦賀東的嗓音也更加低啞了幾分,“但現(xiàn)在它又回來了我到底算他的父親,晉安我不會和你搶它,也不會再害它了你就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可以嗎?”

    林晉安垂下了眼眸。

    他自己只是一個連工作都沒有了的人,也沒有任何人會幫忙照顧他。如果他仍舊獨(dú)身,那他絕不會去在乎秦賀東的所謂“照顧”。然而現(xiàn)在的他,卻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

    他自己可以不屑秦賀東手里的錢,但他的孩子不能。

    青年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里的仇恨,“那你怎么保證你的狂躁癥不會再發(fā)呢?”

    他仍舊是警惕的,“萬一你又要我去打胎呢?”

    ☆、45.妥協(xié)

    秦賀東跪在地上,也不禁沉默了下來。

    心情大約是苦澀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喜悅早已不知消失到了何處。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悔恨過自己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然而如今跪在冰冷的地上,卻是他最為痛苦的一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才緩緩的開了口,但嗓音卻也滿是苦澀——

    “我會和你分房�!彼鹆祟^,“家里會請一個專門的保姆照顧,她會一直陪著你”

    “至于那些藥,我會每天當(dāng)著你的面吃下去�!�

    他說罷又低下了頭,大約是要喘息幾下,“晉安對不起”

    林晉安閉上了眼。

    看著秦賀東這樣跪在自己面前,他也沒有任何愉悅,反而覺得彼此之間的一切都可笑了起來。當(dāng)初的他是多么卑微的跪在秦賀東面前啊現(xiàn)在一切卻都反了過來。

    但那個死去的孩子卻是怎么都回不來了。

    手掌慢慢的撫到了腹部,他終于開了口:

    “你起來吧�!币暰并沒有放在男人的身上,他只是安靜的看著沙發(fā)邊上的一盆綠蘿,“我答應(yīng)你�!�

    “晉安!”秦賀東猛的抬起了頭。

    他滿臉都是驚愕,似乎是沒有料到自己能這么快得到答復(fù)。喜悅又一次泛上,他甚至本能的想要去摟住林晉安,然而思及方才的承諾,又不得不僵住了身軀。林晉安則摸了摸肚子,垂著眸輕喃出聲——

    “是不是該吃飯了?”

    門口剛好響起了敲門聲。

    秦賀東立刻起身,匆匆去開了門。

    由于一切還太過倉促,他也沒來得及仔細(xì)鉆研孕期的伴侶應(yīng)該吃些什么東西才好,只是打電話到慣常去的那家酒店,要求送一份孕婦餐,又仔細(xì)叮囑了清淡罷了。他接了配送員手中格外沉的餐盒,關(guān)上門后才轉(zhuǎn)身將東西都放在了桌上。林晉安也起了身,雖然沒多少力氣,但還是幫著一起解開了塑料袋,打開餐盒將里面一個個密封好的小碗拿了出來。他早晨的時候還因一個煎雞蛋而惡心到嘔吐的地步,但此時反應(yīng)卻小了很多,坐在桌邊聞著那股香氣,也沒有生出任何不適來。

    更何況他也知道,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他是決計(jì)不能再不吃東西的了。

    秦賀東坐在了他的對面,小心又緊張的看著他嘗每一道菜。

    如今真的對人上心時,他才終于意識到當(dāng)初的自己是多么的自大狂妄,相處了這么久居然連林晉安喜歡吃那一道菜都不知道。他貪戀的看著對方的面孔,自己倒是連筷子都忘了動。林晉安一直被他盯著,哪里能感覺不到這樣過分炙熱的目光。他抬眸瞧了一眼秦賀東,忽然覺得男人帶了些傻氣,但又實(shí)在是無法生出任何除了厭惡以外其他的情緒,便只是繼續(xù)低著頭咀嚼米飯罷了。

    他吃的很慢,但是卻把一整碗米飯都吃了。

    其他的菜也都有品嘗,只是素菜用的多一些,葷菜吃的少。但能有這樣的胃口,秦賀東便已經(jīng)十分滿意,見他停下筷子之后都不敢再問。他又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給林晉安喝著,這才自己拿起了碗筷,快速的解決了剩下的飯菜。

    “晉安”他遲疑了一瞬,放柔了嗓音問他的意見,“你先睡一會兒,下午的時候,還是搬到我那里去好嗎?”

    “那里畢竟環(huán)境要好一點(diǎn),平常也安靜。”

    林晉安抿著溫水,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的出租房到底是鬧市之中,連空氣都要比郊區(qū)糟糕許多。他自己可以不在乎這一點(diǎn)污染,但他肚子里的孩子卻不行。然而若是回到那個別墅里,他卻又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間令他痛苦的臥室。青年微微吸了一口氣,又抬起了眼眸:

    “但我不要住在你的臥室里。”他側(cè)過了頭,不想對上秦賀東的視線,“我不想再進(jìn)那間房了�!�

    “好的我會安排傭人把隔壁的書房騰給你做臥室的�!鼻刭R東抿了抿唇,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46.孕中吹簫舔穴交歡晉安潮噴不止

    秦賀東立刻安排人去重新布置了別墅。

    他手里有錢,又有一群秘書可隨意指揮,一個中午就已經(jīng)把臥室旁邊的書房裝修成了新的臥室。院子里許久沒有打理的花草樹木也是重新修建的一番,還搬了不少新的正盛開著的月季過來。因此當(dāng)林晉安重新回到這里時,甚至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下車朝里面走去。

    安排來照顧他的保姆也已經(jīng)就任,一見他來便端了一碗水果粥出來,雖并不多言,但卻是明顯知道他懷孕了的事情的。秦賀東在一旁格外緊張的陪著他,見他吃著東西沒有再嘔吐的意思時才稍稍放心下來。大約是有好好用餐的緣故,林晉安的氣色已經(jīng)比先前好了許多。他用罷了粥,便獨(dú)自上了樓,倒是沒有理會秦賀東。

    男人卻一直陪著他,直到人進(jìn)了新的臥室之后才頓住。

    他站在原地,大約是想笑的,但那笑意卻又帶了幾分苦澀,最終只能搖了搖頭,低嘆著進(jìn)了隔壁的房門。雖然他又一次成功的讓林晉安留在了他的身邊,雖然他們又有了聯(lián)系著彼此血脈的孩子但他和林晉安之間的感情,卻像是已經(jīng)碎掉的鏡子一樣,再也無法拼湊回原樣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皆是如此。

    盡管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大多時候,除卻用飯,林晉安還是呆在自己的臥室里多些。他早晨和晚上也會去外面散步,再順道替保姆買一點(diǎn)菜回來,除此之外,便是認(rèn)真研讀醫(yī)學(xué)課本,大約是準(zhǔn)備再考一個博士的了。

    秦賀東也曾向陪著他,但卻被趕回了公司上班。

    男人頗有些無奈,但也知道如今自己的存在只會讓林晉安覺得不適罷了,因此就算無事,也會每日在公司里等到下午五點(diǎn)再收拾回去。不過到了周末的時候,他還是會努力的勸說林晉安和他一起去外面走走,免得一直呆在家里,悶的心情不好。

    為了腹中的孩子,林晉安倒也始終配合著。

    他又被秦賀東帶著去了郊外的景區(qū)走了一天,雖然見了滿山翠綠,又去看了許多會說話的八哥,身心都放松至極,但回到了別墅里,他還是直接進(jìn)了臥室,只和秦賀東說了一句罷了。保姆見他回來,還又送了一份甜芋圓上去。但他晚上已經(jīng)跟著男人在景區(qū)里吃過鮮魚頭湯,因此也沒有怎么餓著,只是嘗了兩口便去浴室里洗澡了。

    林晉安的臥室是書房改建的,本身并不帶浴室。

    他每次都要到二樓的另一間單獨(dú)的浴室里洗澡,難免麻煩一些。但他又不想帶著一身汗入睡,所以還是撐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去了。熱水放滿了浴缸,整個浴室都氤氳了起來。他脫去了衣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jīng)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伸手頗為愛憐的摸了摸。

    倒是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

    前三個月是懷孕最緊張的時候,既怕出了意外沒能保住,又怕自己生病影響了胎兒的發(fā)育。如今安穩(wěn)的過了這三個月,林晉安也不禁松了口氣。他抬腿埋入了浴缸里,小心的坐了下來,讓身體完全被溫水裹住。隨著四肢的放松,他的意識也慢慢的漂浮了起來,竟是很快就散去了白天行走帶來的疲憊。

    一些其他的欲望慢慢的升騰了起來。

    他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然而太久沒有被撫慰過的陰莖還是翹起了一個腦袋,后方的女穴也濕漉著吐出了一些靡水來。林晉安抿起了唇瓣,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最開始的時候還處于喪母之痛中,自然沒有多少這方面的心情;后來又因?yàn)楹⒆硬坏貌慌Φ拇蚱鹁衩鎸ι�,也沒有心思去想性事上的東西

    如今,他只是稍稍放松了一點(diǎn),人的本能便很快涌上了。

    他抿著唇,表情并不怎么愉悅,但大約是被熱氣蒸著的緣故,面頰卻是泛著漂亮的緋紅的。浴缸里的溫水輕輕的晃動著,他到底是伸出了手,輕輕的握住了自己的陰莖。

    青年的耳根由是也泛起了紅暈。

    他是羞于做這種事的,更何況如今身處的還是秦賀東的地方。他閉上了眼睛,仿佛不去看就能假裝沒有發(fā)生一樣,然而手上卻是一下?lián)嶂约旱年幥o和龜頭的。自我紓解的動作確實(shí)讓他的欲念消散了許多,然而接下來帶來的問題卻是令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

    光是用前面的話,他根本沒有辦法達(dá)到高潮。

    陰莖已經(jīng)完全挺立,原本白皙的色澤都因?yàn)槌溲畎盗瞬簧�。然而就算他用指腹去磨蹭馬眼的地方,卻依舊無法泄出精來。后面的女穴更是濕漉到了極致,不斷蠕動著唇瓣希望被狠狠的頂入。林晉安無論如何都不曾料到,自己的身體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不被秦賀東插著,就不能高潮的地步。

    他死死的咬住了唇,面色都滿是羞惱。

    他是決計(jì)不可能去祈求秦賀東來幫他解決的,然而如今的情況卻又騎虎難下,除非用冷水去沖——但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能做這種危險(xiǎn)的事情。

    林晉安深吸了一口氣,竟是不禁又落了淚。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到這種地步,心情根本不受控制的糟糕了起來。手掌也沒有再繼續(xù)弄下面,而是撫在小腹上,蜷縮著身體坐在浴缸里哽咽。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并未把門關(guān)上,還留著一條縫隙在外面。秦賀東不過是出來倒杯水喝,便聽到了林晉安有些低沉的哭聲。

    他面色一僵,立刻皺起眉頭往浴室方向走去。

    這段時間里,他一直怕林晉安又因?yàn)槟赣H逝世的事情而傷心,始終都小心翼翼,絲毫違逆對方的行為都不敢有。但此時聽到對方獨(dú)自啜泣,他還是本能的擔(dān)心起青年有了輕生的念頭。他猛的拉開了門,三步兩步就走到了林晉安的身旁。

    “怎么了?!晉安”

    青年茫然的抬起了頭,含著淚和他對上了視線。

    他依舊在控制不住的落淚,然而面頰卻是紅的,唇瓣更是艷麗的像玫瑰一樣,不斷的吐出輕啞的喘息。他沒有想到秦賀東會進(jìn)來,一時間淚水都更洶涌了幾分。而男人則死死的皺緊了眉頭,一邊蹲下身安撫他的情緒,一邊伸手撫摸起了林晉安的脊背。

    “怎么了怎么哭了?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會改的”他低沉的哄著,“晉安?”

    “我”林晉安吸了吸鼻子,又慢慢的低下了頭。

    他怎么可能告訴對方,自己是因?yàn)橛畹貌坏桨l(fā)泄才這樣的呢?

    他如何也說不出口,因此便只能沉默著淌淚,大約也是過分尷尬的緣故,渾身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秦賀東在一旁不斷的哄問著他,拍撫脊背的動作都愈發(fā)輕柔起來。他急的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然而嗓音卻是不敢有一絲不悅的,反而滿是耐心:“晉安不哭了,那我送你回房間好嗎?這樣坐下去會著涼的水已經(jīng)不熱了�!�

    林晉安低著頭,依舊一聲不吭。

    秦賀東無法,便只好試探性的去抱他。剛好青年也沒有什么力氣,便被他扶著胳膊慢慢的站了起來。如此之下,依舊挺立著的小莖卻是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秦賀東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便不禁怔住,緊接著便又看向林晉安過分緋紅的面孔,心下倒是了然了如今的情況。

    他為林晉安的孕期做了很多準(zhǔn)備,自然知道懷孕期間伴侶的欲念是會加重的。

    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他牽著林晉安的手小心的讓他踩到了拖鞋上,隨后又去拿了浴巾,一把將人裹住了,“是想要了嗎?”

    林晉安僵了僵,終于抬頭看向了他。

    秦賀東吻了吻他的眉心,略有沙啞的開口:“是的話就抱住我好了。我會幫你的�!�

    在他面前的青年又哽咽了一下。

    他大約是感到羞恥的,然而被浴室里的熱氣蒸騰著,竟是有些忘卻了彼此之間的仇恨,顫抖了許久才輕輕的抬手抱住了秦賀東的腰。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更加有力的臂膀也緊緊的摟住了他。洶涌的吻從上方落了下來,秦賀東反反復(fù)復(fù)的親啄著他的額頭和臉頰,像是吻不夠一樣。而林晉安則顫抖著睫毛,也沒有躲閃,就任憑他隨意動作。

    浴室并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

    秦賀東幾乎是在那擁抱的一瞬間就硬了,但他并沒有不管不顧的解開褲子去做什么,而是在親吻之后仔細(xì)的將毛巾收攏,擦拭了幾下林晉安潮濕的頭發(fā)后又將他的身體裹住了。保姆晚上已經(jīng)回了樓下的客房,沒有主人的要求是不會隨意出來的。因此秦賀東也不怕被人看到,直接橫抱起了林晉安,大步朝他的臥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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