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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后,蔣尋墨端起身前的茶杯,解釋道:“那些話,你莫要放在心上,明浩他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這個年紀(jì)正是好斗的時候,他到底是不如小池明理。”

    說罷,他低下頭抿了一口茶水,茶杯放回原位的時候,與茶幾碰撞,發(fā)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

    李映池手肘撐在茶幾上,白皙的手指撐在臉頰處,縫隙間壓出了些軟肉。聞言,他搖了搖頭,“我知道的,我不會在意的�!�

    他不是那種小氣巴拉的人,不愛計較細(xì)節(jié)。而且他知道的,其實蔣明浩也不是完全的惹人討厭,偶爾他人還是挺不錯的,要是說話不要那么直沖沖的,會好好說話就更好了。

    “那就好�!笔Y尋墨微微頷首,站起了身,“想說的,要說的,也就這么多了�,F(xiàn)在看到你在這里過得不錯,我也就安心了�!�

    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水仍在桌面上晃動著,淡黃茶水蕩起輕波,茶味的澀意已經(jīng)散在了空氣里。

    蔣尋墨陷在暗處的臉部線條分明,但他氣質(zhì)溫潤,沖淡了些銳氣,迎著點金色日光勾勒而起的唇角,模樣典則俊雅。

    “池池,時候不早,我也該走了。”

    李映池看著他站起身,呆滯了一秒,而后也跟隨著迅速站起身,“尋墨哥,你這么快就走嗎?”

    他顧不得其他,連忙走到了蔣尋墨的身邊拉住了他的袖子,“就不在這住一晚嗎?回去的路途遙遠(yuǎn),走不了多久天色就要暗下來了,多不安全呀。”

    李映池此時此刻忽然有了一種,后知后覺的離別感。

    無關(guān)任務(wù)和其他,只是一種朋友之間的離別,并且這一別,便是此生再也不會相見。

    從這個世界任務(wù)的一開始時,蔣尋墨給予他的陪伴與善意,到后來來往多次后,依舊對他的耐心與關(guān)照,李映池已然在心中把蔣尋墨當(dāng)作朋友。

    可如今最后一面,竟然只是如此的倉促,便要分別。

    李映池心中空落落的找不到實處,顫抖著纖長的羽睫,不斷想著理由想要將蔣尋墨留下來,“最近附近的山上有山賊呢,專門挑你這樣一個人走的搶,你要是現(xiàn)在回去,走到那邊的時候正好是晚上,萬一你受傷了,我怎么給村長他們交代呀。”

    “而且最近這邊的天氣可好了,附近的風(fēng)景特別美,吟詩作畫都很適合。府內(nèi)還有那種新奇的西方玩意,我從來都沒見過的,尋墨哥,你在這兒留幾天吧�!�

    他已經(jīng)有些口不擇言了,但他抬眼望著蔣尋墨依舊溫柔的臉龐,卻感受不到一絲動容。

    李映池握著男人的手也漸漸的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不,不用幾天,留一天也好,尋墨哥,再多留一會兒吧�!�

    “你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怎么才剛坐下來沒多久,就又要離開呢?”

    “尋墨哥……”李映池原本握著男人衣袖的手無力地垂落了下來,漂亮的眼眸里含著水光,失落地喃喃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怎么會�!笔Y尋墨無奈地嘆了口氣,捧住少年的臉,蒼白的指節(jié)輕柔地擦去他眼角邊欲落不落的淚珠,“不要瞎想�!�

    “只是我著急回去處理些事罷了。池池,我怎么會不想和你做朋友,你是我見過最聰穎、最可愛、最心地最善良的人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蔣尋墨看著少年此刻含淚的模樣,心中也好似被人用手緊緊地碾碎了般劇痛。

    他怎么會想和李映池做朋友?

    他朝思暮想久久陪伴的少年,他如何甘愿只做朋友。

    可他不能說,他不能讓少年為難。

    于是蔣尋墨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少年柔順的發(fā)絲,黑沉的眸子里笑意淺淺,但并不及眼底。

    “池池,不要哭。不是因為你,只是我太忙了。池池,你知道的,我才剛上任,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好。等我處理好那些事情,我一定會來皇城見你的。”

    李映池眉間微蹙,眼眸含淚,看向蔣尋墨的眼里滿是細(xì)碎的光,“那你帶我一起回去�!�

    旁聽·原本很開心的準(zhǔn)備等著蔣尋墨滾·突然看見李映池跑去蔣尋墨身邊心中很急·但因為李映池哭了不敢輕舉妄動·白允川聽見這一句話,原本就緊繃著的神經(jīng)差點直接斷掉,“什么?不行!”

    李映池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回頭瞪了眼白允川,“你閉嘴�!�

    蔣尋墨感受到一旁仿佛帶著刀子的視線,拉住李映池的手,微微低下身,看向少年總是蒙著氤氳霧氣的眼眸,輕聲哄道:“池池不能和我一起回田平村。”

    “見你的第一面時,我就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待在那樣偏僻的山村中。在我心里,你合該被人用這世間無盡的寶物嬌養(yǎng)在金屋中�!�

    可他自己做不到。

    蔣尋墨明白,他無論是哪個方面都比不過現(xiàn)在已是南齊王的白允川。

    在看見了白允川待少年極好后,他心中懸起的石頭也落回了原地,想要將少年帶走的心思也徹底歇了。

    他不會利用少年對自己的依賴,強(qiáng)壓著少年同自己一起走。

    如果自己不能讓李映池得到最好的東西,那么他不愿意耽誤少年,他的小池值得更好的。

    李映池懵懂地抬眼,仍不太明白蔣尋墨這番話的意思,但被蔣尋墨牽著的手已經(jīng)被放回了原位。

    蔣尋墨離開了。

    留下了他帶來的東西,一人一馬不帶著任何其他的東西,又走回了來時的路。

    他走后的兩天里,李映池都有些魂不守舍,食欲也漸漸的沒那么好了。

    白允川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除了擔(dān)憂少年身體的原因,更多的是擔(dān)憂蔣尋墨在少年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如何。

    原本近日的相處讓他心中漸漸有了自信,可那一日的情況,少年對蔣尋墨的在意完全不是作假,這兩日的情況也實在是讓他有些慌了。

    但蔣尋墨畢竟已經(jīng)離開了,白允川堅信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蔣尋墨離開后,白允川還特地派了幾個暗衛(wèi)去送蔣尋墨離開。

    生怕他路上出個什么意外再讓李映池難受,順帶還在鼓秋縣縣衙那邊動了些手腳,給新上任的縣令多安排了點工作。

    既然蔣尋墨說他們是好朋友,那他就讓他們當(dāng)一輩子的好朋友。

    白允川冷笑一聲。

    別想再出什么幺蛾子影響自己和少年的感情。

    解決了蔣尋墨那邊的事情,白允川便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哄李映池的大業(yè)中去了。

    除了每日帶著李映池出門游玩,去他精心挑選的一些地方,觀賞些少見的美景與動物,確保少年的心情愉悅,不讓其他人再占領(lǐng)少年的心神外,白允川還日日差人帶些珍寶上府,供少年挑選。

    他在各種少年感興趣的地方下足功夫,只為逗他開心。

    對于少年今日食欲不佳的問題,白允川也是費勁心思,名廚大師是一個接一個的進(jìn)府給少年做吃食。

    各種口味各種造型,輪番上陣。

    過了好幾天,他才好不容易將少年哄了個半好,終于讓少年恢復(fù)到了一開始來到蔣府時的模樣。

    李映池最近心情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

    他心里清楚白允川是在關(guān)心自己,心中對于他這幾日的盡心盡力也十分感激,本以為自己恢復(fù)后,白允川就會停下那些獻(xiàn)寶似的舉動,沒想到越發(fā)的變本加厲了起來。

    另外還多了一件奇怪的事。

    每天或者隔半天,白允川就會拿著些設(shè)計的家具畫紙帶給他看,問他喜歡哪些,有時是直接問他喜歡的風(fēng)格,和喜歡的裝扮顏色。

    李映池問白允川是不是想要給自己的房間換個裝潢,他也不答,只是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蹭,黏黏糊糊的。

    第70章

    吝嗇小農(nóng)夫(完)

    到了杪夏之時,

    屬于秋天的氣息逐步入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包裹住了熱意,令這一帶氣溫也漸漸地降了下來,

    白日里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熱得難熬。

    淺淺陽光下,有掉落而下的半枯樹葉正隨著微風(fēng)打著旋兒,

    發(fā)出些輕微的沙沙聲。

    南齊王府北邊的院子里,白允川常待的書房門被人暢通無阻地推開,

    有輕而緩的腳步聲響起,

    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伸出,

    拉住了門把。

    是這幾日認(rèn)識了不少字,膽子逐漸大了起來,想要在白允川書房挑戰(zhàn)一下自己的李映池。

    他得了白允川的允許,在府內(nèi)哪里都敢進(jìn)去瞧瞧。

    白允川還生怕他無聊,給他在皇城內(nèi)各處都打點好了人,

    只等他過去玩,只是李映池到底不太擅長與人接觸,待得最多的還是家里。

    今日天還蒙蒙亮?xí)r,白允川就照例進(jìn)宮早朝了。

    一時間,

    府內(nèi)就只剩李映池一人清閑無事,他睡醒后便覺著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帶著系統(tǒng)玩樂,

    洗漱完就去問了侍女書房的位置。

    其實比起自己一人去學(xué)些那種彎彎繞繞的古文字,

    李映池更喜歡白允川帶著自己識字,他習(xí)慣了那樣,

    但白允川最近有些太忙了,以致于李映池只能自己一個人來。

    實在是太忙了,

    雖然白允川不說,其實這幾日里,

    李映池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一些異樣。

    男人待在府內(nèi)的時間越來越短,晚上的時候?qū)⑼约核虏痪�,就偷偷摸摸地離開了,有時候,他甚至?xí)䦶匾刮礆w。

    李映池那幾日睡得也不安穩(wěn),天還沒亮就自然醒了過來,有一天恰好撞見了白允川頂著一身狼狽進(jìn)門。

    二人面面相覷,一人睡得迷糊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人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過后來李映池也沒說什么,他直覺白允川不太想回答,便也不想為難人。

    左右不過是些私事,自己從前為難別人也就罷了,如今完成了任務(wù),還是該有分寸些。

    他雖和白允川親密了不少,更為進(jìn)一步的接觸也做過,但李映池對與感情與愛情之間的感覺,總還是如同夢里看花,隔著層霧般的半知半解。

    這一點同李映池接觸過的人都知曉。

    只是從前父母嬌寵未曾教過他,他又少與人有接觸,后來又來到這些世界中,遇到的人皆是心中憐他,不愿殘忍地?fù)荛_那一層薄霧。

    總是覺得緩緩,再緩緩,他們之間還會有很多的時間,有一生的時間來教會少年什么是愛。

    但事實總是殘忍。

    這到底只是一個缺漏的世界線,他們也只是被困于世界中的一角,而李映池卻只是短暫停留的蝴蝶,撲扇翅膀后又會飛走。

    好在他們所求不多,少年也足夠心軟。

    只是眉眼與心間的片刻動容,也足以讓他們感到胸腔中滿溢的幸福。

    李映池就如剛剛出世的小動物,在充斥著各樣顏色的世界里邁出了他的第一步。

    每一次遇見,都是一次觸及心靈的成長教學(xué)。

    李映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他看上去不聲不響,可一直都有在學(xué)習(xí)。

    第一次做任務(wù)時他便能維持好人設(shè),并且在系統(tǒng)的指導(dǎo)下越發(fā)熟練,漸漸的,他舉一反三,發(fā)現(xiàn)這并不只是一個按照劇情走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血有肉,他也好似短暫的重活了一次。

    李映池開始學(xué)習(xí)他們的一切,開始接觸自己從未了解的東西,學(xué)他不懂的遇見,學(xué)他不懂的情感,學(xué)他不懂的分別。

    學(xué)著那些男人們待他好的樣子,懵懂地感受著心臟的跳動,也開始學(xué)著如何去回應(yīng)。

    情感是坦誠的,李映池也是坦誠的,他不忌諱情愛的事情,可他到底還是過于單純,唯一對這些的了解,也只是來源于對自己父母那一代的印象。

    或許等他明白那樣快速的心臟跳動,究竟是什么的時候,便也能將之訴之于口。

    李映池一直在成長著。

    那么現(xiàn)在友情也好,愛情也罷,沒人會再去計較,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愛他的人總會告訴他答案。

    揠苗助長不是白允川的長處。

    他會被少年的容貌吸引,也最終甘愿為少年純粹的靈魂駐足。

    一見鐘情后的細(xì)水長流才是他的選擇。

    他允許自己得不到一絲回報的付出,也感恩于自己得到的任何一點回應(yīng)。

    王府內(nèi),幾位侍女正站在書房的院子外等候著吩咐,閑暇時也不敢多嘴,只能用眼神和不斷變化著的表情,不時傳遞著八卦的心思。

    她們都知自家王爺生得俊美非凡,又驍勇善戰(zhàn),在皇城不知是多少閨中少女的如意郎君,偏偏總是同太子專研些打打殺殺的玩意。

    老管家和她們?nèi)找古沃鯛斣缛粘杉�,卻始終盼不來點希望。

    上次南巡一遭,王爺還差點沒能回來,現(xiàn)在別說結(jié)婚娶妻了,府內(nèi)上下都覺得王爺能留住一條命好好活著已是上天恩賜。

    結(jié)果這一次回來,不僅王爺看起來恢復(fù)得很好,還帶了個漂亮得好似天上仙子似的小公子回來。

    一看自家王爺對那小公子的態(tài)度,侍女們便懂了,他們王爺可從來沒對誰這么溫柔體貼過。

    這哪是什么小公子,這是她們未來王妃。

    她們本來就是十分贊同的,在知道了那小公子還是王爺?shù)木让魅藭r,更是恨不得直接給府上準(zhǔn)備一樁婚事。

    不過也差不遠(yuǎn)了,今日可不是一個尋常的日子,今天可是……

    “長夕姐,這些是什么呀?”

    輕軟的聲音不算大,但也打斷了幾人不斷延伸的肆意想法,她們趕緊端正站姿,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唯一抬起頭的長夕,便是最近同李映池說過最多次話的侍女,聽見少年喚自己,她便立馬走進(jìn)了書房內(nèi)。

    李映池正站在書架旁邊,手上捧著個本子,有些好奇地翻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長夕姐,這個是白允川寫的嗎?”

    長夕聽見自家王爺?shù)娜�,一張臉繃得死緊,多的一眼都不敢往李映池身上放,只匆匆瞥了一眼那本子,恭敬答道:“回小公子,正是。那應(yīng)當(dāng)是王爺還未及冠時曾用過的字帖本�!�

    李映池有些意外地視線落在那些矯若驚龍的字墨上,仿佛都能透過這些字看見少年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白允川。

    他纖白的指尖落在紙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勒著白允川的筆鋒。

    一黑一白,一銳一柔。

    這畫面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長夕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內(nèi)心暗嘆難怪王爺動心,就算自己是個姑娘,再多看一眼,恐怕都要把持不住了。

    李映池看了一會,翻到了白允川自己寫下他自己名字的那一頁,恍然發(fā)覺自己練了這么久的字,竟然還沒有試著寫過白允川的名字。

    他心中生起了要與幾年前的白允川比試一番書法的心思。

    叫長夕幫自己研了磨,李映池就自顧自地琢磨起了如何下筆會更好些。

    寫了不知多少遍,廢棄的紙張在白允川為處理公務(wù),整理得格外整潔的書房內(nèi)快落了滿地,凌亂散開。

    李映池蹙著兩條細(xì)細(xì)的黛眉,舉著白允川年少時的字跡與他的自己對比,仍是不滿意極了。

    只嘆男主不愧是男主,就連寫字都比自己厲害許多。

    他不再想著要同白允川比試高低,放下那本字帖,自己按照自己平日里最舒服的筆法,一筆一畫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白、允、川……”

    李映池用毛筆寫字時很認(rèn)真,嘴里還喃喃著男人的名字,最后寫出來的一幅字,雖然和白允川的沒有可比性,但這次有了許多他自己的風(fēng)格。

    是另一種獨屬于他自己的認(rèn)真。

    墨跡還沒干呢,書房的門就再一次被人推開了。

    “我怎么老遠(yuǎn)就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這么大膽,嗯?”白允川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帶著明顯的笑意,走到了李映池身邊。

    待看清書案上鋪開的幾張被墨漬沾染的白紙時,白允川難得地愣了愣。

    “這些……都是你寫的?”他啞著嗓音明知故問,彎腰撿起了幾張不知何時落在腳邊的紙張,“寫這么多我的名字,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禮物?”

    李映池手里的毛筆還未放下,聽白允川這樣問,他在硯臺里壓了壓墨漬,薄薄的眼皮抬起,暈著些紅意的眼尾上揚,有些奇怪道:“幾張字而已,做什么這么夸張�!�

    白允川寶貝似地拿著那幾張字,眼神還放在李映池手下未完全干掉的紙張上,好像對于那張紙的歸屬在意得不行。

    “可這是池池第一次寫我的名字啊,你之前都沒有寫過。”白允川雙手撐在書桌上,認(rèn)真地看著李映池,“池池是不是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特地來練我的名字,想給我送禮物?”

    李映池眼眸登時睜得渾圓,驚得筆都拿不穩(wěn)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怎的之前都沒有告訴過我?”

    他有些無措地站起身,粉嫩的唇瓣被咬得泛紅,望向白允川的眼里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些愧疚。

    白允川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忙放下手中的紙張,環(huán)住了少年纖柔的腰身,“都是我不好,是我忘記跟池池說了。可現(xiàn)在不是巧了嗎,我沒說,可池池還是給我準(zhǔn)備好了禮物�!�

    “天意如此,我們兩個有緣�!�

    李映池?fù)u頭,話語間已然帶上了些鼻音,“寫幾個名字怎么能算是禮物?我都沒有給你提前準(zhǔn)備好禮物�!�

    白允川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哄道,“要是池池覺得不夠的話,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好不好?”

    “……什么要求?”李映池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白允川。

    “今晚陪我去個地方吧,池池。”

    之后李映池寫下的那些白允川名字的宣紙,全部被白允川收藏到了一起,要不是李映池覺得難為情,他恨不得要一張一張地裱起來。

    最終只是選了李映池最后寫的那一張。

    他親自做了個木框給那張紙鑲在了墻上,好叫他自己坐在書房里抬頭就能看見。

    實在奇怪,哪有人在家里裱自己名字的。

    李映池覺得那樣不好,白允川卻覺得沒什么不好的。

    但他不說,還以此要求李映池在一旁屬了自己的名字,好讓兩個人的名字留在一張紙上。

    般配,確實般配,白允川決定之后換一個寶石做的框。

    -

    這一天的夜晚來得很快。

    好像今年的夏季真的快要結(jié)束了,連太陽落山都落得比以往快,讓人不知道該惋惜落日的短暫,還是該期待未知夜晚的來臨。

    白允川不喜歡大辦生辰宴。

    他的生辰之日沒有叫來其他朋友和下屬,只是讓后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像往常一樣和李映池一起吃了頓飯。

    很平常很普通,就像以前在田平村里的每一晚那樣。

    吃罷飯之后,李映池就被白允川蒙住了雙眼。

    視野頓時一片漆黑。

    李映池坐在椅子上,不明白白允川這是想要干什么,心中疑惑之余還有些掩藏不住的他黑色絲綢掩住的眼眸輕眨,“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噓。”白允川粗糙的指腹壓在少年的唇瓣上,示意他不要再問,只道一句“你待會就會知道了”后,便牽引著他的手坐上了馬車。

    李映池坐在車上,聽著車輪滾動的聲音,不斷猜測著今晚會去到哪。

    也許是商城?又或者是一些專門販賣奇珍異寶的地方?白允川會讓自己給他買些禮物嗎?

    可他并沒有什么錢,現(xiàn)在身上唯一的錢還是之前把白允川的玉佩當(dāng)?shù)魮Q來的,白允川后來在府內(nèi)給他的錢,他都偷偷藏在白允川的床底下了。

    他不好意思拿。

    不過……那個當(dāng)?shù)舻挠衽搴孟裼只氐搅税自蚀ㄉ砩稀?br />
    也是,畢竟原劇情里面那個玉佩就是白允川下屬尋到他的關(guān)鍵,也不知道白允川拿回玉佩為什么沒有追究。

    難道是想今晚在他生辰的這個大好日子里,去追究自己的罪責(zé),然后把自己送的牢獄里面?

    越想越天馬行空,李映池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寒而栗,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了,靜靜地靠在白允川的懷里等著到達(dá)最終目的地。

    很快,他們就到了。

    他們到了白允川用生日愿望換李映池過來的地方。

    李映池被白允川穩(wěn)穩(wěn)地從馬車上抱了下來,到了這時,他眼上的黑色絲綢都還沒有被取下來。

    黑夜里暖色的燈籠照亮了他們此時的模樣,也讓白允川能夠看清少年此時的美麗。

    他昳麗的眉眼被遮住,只露出下半張白皙的小臉,小巧精致的鼻尖將黑綢頂出一些弧度,下方是因為緊張而微微抿起的嫣紅唇瓣。

    白允川忽然有些緊張,手心都似乎冒了些汗。

    他的手掌不斷地抓緊又放松,最終趁著少年看不見,不顧形象地將手放在衣袖上擦了擦。

    實在沉默了太久,李映池站在原地,都快以為身邊沒有人了,他試探著開口問道:“我什么時候能看呀?”

    “現(xiàn)在�!遍Z陜町

    眼前的黑綢順著男人的動作落到了地上,燈籠微黃的光線瞬間充斥在了視線中,李映池不太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

    片刻后,他抬頭看向自己目前所處的地方——一個看上去才裝修好沒多久的府邸。

    不是商店,也不是牢獄。

    李映池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府邸,晚風(fēng)吹拂著他臉頰邊的發(fā)絲,配合著他的側(cè)顏,有幾分難言的溫柔惑人。

    他開口,嗓音軟軟,“這是哪兒呀?白允川。”

    今晚白允川像是看不夠李映池一般,他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少年的身上挪開,此時被點了名字,仍是沒移開視線,反而走近少年,牽住了他的手。

    “池池,你曾和我說過,你的年紀(jì)到了,到了該存錢買一個婚房的年紀(jì)�!�

    白允川推開門,牽著李映池走了進(jìn)去。

    “你記得嗎,我也曾和你說過,錢的事情不要擔(dān)心,婚房我會給你準(zhǔn)備。我從來都不舍得騙你,池池。這婚房是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我親自設(shè)計的,里面的家具也全是問過你的意見后選出來的�!�

    他們就這樣牽著手,將整個府內(nèi)的房間逛了個遍。

    每走到一個新的房間,白允川就會開始給李映池介紹,這里面哪個細(xì)節(jié)是他設(shè)計的,哪樣又是李映池自己挑選的,要是以后他們住在這里,這個房間會被變成什么樣。

    白允川很興奮地向少年介紹著,介紹了一路。

    他在少年的面前,好像從來都沒有穩(wěn)重到哪里去。

    白允川此刻不是一個王爺,不是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將軍,他只是一個對著自己心上人永遠(yuǎn)緊張,永遠(yuǎn)心如擂鼓的,永遠(yuǎn)情竇初開的男人。

    實在是太美好了。

    白允川幾乎被自己腦海中勾勒出的美好未來沖暈了頭腦。

    可他早已淚流滿面。

    白允川在李映池身上傾注了所有的愛意,他從前不愿意承認(rèn),總是愛用傷人的話掩飾自己,可有時候逃避只會推開愛人。

    他承認(rèn)他早就愛上了少年,他熬夜設(shè)計新房,沒日沒夜地前來盯著進(jìn)度,挑選家具,他像任何一個普通男人那樣絞盡腦汁地討好著心愛的人。

    少年已經(jīng)留在了他的身邊。

    他的愿望實現(xiàn)了。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呢?為什么心就像空掉了一樣,風(fēng)一吹,就好像隨著這個秋天散掉了。

    李映池看著白允川無聲流淚的模樣,松開了被男人拉住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不知不覺間,他的臉也已經(jīng)被淚水浸濕了。

    “你哭什么?”李映池問他,“白允川,你為什么會哭?”

    白允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重新握住了少年的手,他低著頭,不讓少年看見自己的臉,“池池,我?guī)氵^來不是想逼你,只是想表達(dá)我的心意。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止是現(xiàn)在,我希望未來我們也能一直在一起�!�

    少年一路的沉默,令他的聲音都顫抖了。

    白允川勾著他的指尖,道:“就算你拒絕,也無所謂,但我不會放棄。”

    李映池眼前好模糊,比被黑絲綢蒙住眼睛時還要模糊,他聽見自己問白允川,“你的生日,為什么給我送禮物?”

    白允川說:“因為我最想要的禮物,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我想要留住他�!�

    “白允川�!�

    晚上的風(fēng)忽然刮得好大,李映池的聲音好似都模糊在了風(fēng)里,“你是不是喜歡我呀?是哪種喜歡?”

    “是……娘親喜歡爹爹的那種喜歡嗎?”

    風(fēng)聲真的好大,李映池什么都聽不見了。

    白允川的淚都被吹得無影無蹤,他聲音哽咽著,卻答非所問,彎下的背脊弧度甚至讓李映池心驚。

    “你的到來,便是上天在這個夏季里,送給我的最好禮物�!�

    “池池,夏季要結(jié)束了嗎?”

    無人應(yīng)答,只有風(fēng)聲不斷作亂,良久,他輕笑一聲,“原來已經(jīng)到秋天了啊�!�

    【世界數(shù)據(jù)收集成功,本世界即將關(guān)閉,倒計時3、2、1——】

    耳邊嘈雜的風(fēng)聲,隨著眼前忽然飄散開來的流光溢彩的碎片,也漸漸停止了。

    意識殘留的最后一刻,李映池伸出的指尖好似觸碰到了什么,他蒼白著臉,唇邊勾出一點點笑意,“不要哭,白允川,怎么連你也會哭了?”

    第71章

    古板小師尊(一)

    【此世界您的身份是:青云門下劍宗宗主,

    清池仙君。性格特點為孤僻冷淡、心胸狹隘。】

    【世界背景:收徒大典上您見云簡舟天生根骨絕佳,便心生妒忌,借收徒為由將他冷藏在自己宗門里,

    從不傳授修煉功法,只把他當(dāng)作雜役般差使。

    原本您以為這樣就能將他扼殺于襁褓,

    可云簡舟依舊修煉飛快,無法抑制的落差感很快讓您生出了心魔。最后仙魔大戰(zhàn)之時,

    云簡舟以一敵千立下大功,

    而您卻因入魔被逐出青云門,

    一世流浪。】

    【您的任務(wù)是:扮演炮灰?guī)熥饘π⊥降茉坪喼圻M(jìn)行打壓,最后因入魔被逐出師門,補(bǔ)全本世界空缺的劇情線。】

    ·

    仲春始初,正是個雨水頗豐的季節(jié)。

    清晨時分,朦朧細(xì)雨淅淅瀝瀝地從高空處落下,

    潤濕了青云門這一片延綿的翠綠山峰,也潤濕了青云門下方不斷攀延上升直入云間的數(shù)千級臺階。

    今日青云門內(nèi)有要事需商討,事關(guān)新出世的秘境,各宗都極為重視。

    有不少人正在趕往青云門的路上。

    或步行,

    或御劍,或乘著坐騎,

    皆是向著門派內(nèi)行去。

    修仙之人無需撐傘便可避開風(fēng)雨,

    一路上瞧不見一把紙傘,皆是施法將自身與雨幕隔開了。若是從上往下看去,

    便輕易能將所有人的模樣收入眼中。

    “怪不得人人都說春天是個好季節(jié)。”

    穿著一襲灰袍的藥修甩了下衣擺,正與同行的人閑聊著,

    “上月門派里才收進(jìn)了一批天賦異稟的新弟子,這月初就又發(fā)現(xiàn)了個新秘境,

    可真是好事連連啊�!�

    同行的人點點頭,隨意聊著:“對了,你可曾聽說上月大典時劍宗那位清池仙君收徒之事?據(jù)說他還收了不止一個�!�

    “你所言當(dāng)真?”那藥修聞言表情驚訝,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地瞪起雙眼,“清池仙君獨來獨往百年,向來不愿收徒,這次怎的……嘿,可真是便宜了那些人!”

    “噓!”

    像是突然看見了什么,同行的人趕緊止住藥修的動作,示意他噤聲。

    下一刻,一行人從遠(yuǎn)處御劍而來,瞬間便越過眾人,掀起一陣帶著濕意的冷風(fēng)。

    為首之人立于浮空長劍之上,一身打扮古板平凡。

    本該是極為不顯眼的裝束,卻因為他的模樣而顯得格外吸引人。

    他墨色長發(fā)盡數(shù)束于玉冠,膚色是不見天日的欺霜賽雪。身著一襲寬大的純白色衣袍,過長的下擺被風(fēng)吹拂而起,露出的銀絲腰封將他勁瘦的腰身勒得細(xì)韌,整個人如疏云淡月般不可觸碰。

    明明有著一張精致若妖的臉,卻因為他眉眼含霜,氣質(zhì)冷淡,性子也是極為清冷孤傲,令人難以接近,也叫人不敢褻瀆一分。

    正是二人口中剛剛談到的那位——劍宗清池仙君,李映池。

    聽聞這一位仙君常年都待在劍宗之中,一心修煉劍術(shù)無心世俗,且極少會出現(xiàn)在青云門之中,就連待親近的人也是十分冷淡,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說好聽些是清冷孤傲,說難聽些便是有些孤僻怪異,穿著打扮還是修真界里極為樸素的那種,打眼望去,比門派里七八百歲的長老們還要古板像。

    可就算是這樣,仍有無數(shù)人為他的風(fēng)姿著迷,每次短暫露面都能讓一群同門們看癡了眼。

    眾人當(dāng)面什么都不說,背地里一回去便恨不得將自己今日見到了清池仙君的事炫耀給全修真界聽,連修真界美人榜的榜首,在他們心里都偷偷換成了清池仙此刻,只驚鴻一瞥,仙階上的眾人皆是看癡了眼。

    聽見那幾個人的談?wù)摚钣吵孛佳劬氲�,加快了趕往門派大殿內(nèi)的速度。

    身后兩個模樣俊逸的青年見他走得如此快,也不約而同地加快了御劍的速度,三人就保持著這樣差不多的距離一同走進(jìn)了大殿內(nèi)。

    原本此次商討是無需李映池出面的。

    因為秘境試煉之事大多是為弟子提供提升實力的機(jī)會與機(jī)遇,而他之前并未收過徒弟,這一類的事情自然與他無關(guān)。

    但如今問題就出在這一處。

    上個月的選拔大會時,出現(xiàn)了幾個天賦異稟的少年人。

    李映池的師兄以他久未收徒,門下寂寥冷清為由,硬是給他塞了兩個徒弟,其中一個便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云簡舟。

    修仙世界的主角定當(dāng)是天賦絕倫的,擁有著別人一生也無法達(dá)到的機(jī)遇和領(lǐng)悟能力。

    而原主卻只是一個天分平平,靠著百年多的修煉才緩緩達(dá)到如今境界的人。

    為何世上他人修煉皆天賦異稟如此順利,年歲不過二十幾的青年只是一夜便輕輕松松能超過自己,憑什么?

    原主這樣在心中不服氣地問著自己,嫉妒瞬間充斥了他的頭腦。

    最后,他懷著惡毒的心思,收下了那兩個徒弟。

    天賦異稟又如何,只要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再好的天賦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打雜。

    就這樣,原本常年待在劍宗山頭,一年瞧不見一次人影的清池仙君,因為突然多了兩個徒弟,被迫出席了這一次商討大會。

    -

    青云門大殿內(nèi),為探索秘境之事趕來的眾人正在聚在一齊,討論著此次新出世秘境的相關(guān)事項。

    大家顯然對這一次秘境之事很是看重,連平日里不怎么說話人都湊到了最前方,企圖分一杯羹。但因進(jìn)入秘境之后的重要性與危險性,殿內(nèi)的氛圍漸漸變得有些嚴(yán)肅。

    不過這些都與李映池?zé)o關(guān)。

    他是個不喜熱鬧的人,也不愿去想兩個徒弟的前途,心中只覺得這樣的商討大會實在是枯燥乏味。

    來到殿內(nèi)后,他便兀自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等顧溫書找到李映池時,他正半靠在角落座位上,纖白的指尖捏著酒杯,一小口接著一小口地喝著。

    李映池半低著頭,看上去有些走神。

    纖長濃密的羽睫輕輕垂下,在他白皙的臉上落下一點陰影,小巧的鼻尖下是因為沾染了酒液而顯得格外飽滿瑩潤的唇瓣,

    走得近了,顧溫書才發(fā)現(xiàn)李映池身后還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瞧起來低眉順眼的。

    他步伐一頓,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兩人是他上個月讓李映池收下的徒弟。

    許是李映池模樣實在出挑,顧溫書看見云簡舟與相景明二人時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覺得,他們就像跟隨大戶人家小姐出行的護(hù)衛(wèi)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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