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嘿,都不是吧�!辈苷䲟Q了個姿勢說:“他嘛,既看得清自己的位置,又不仇視我們這些比他起步高的人,當(dāng)然也不想湊近乎謀取利益。我感覺是,他有自己想追求的生活,旭然給他的不是他想要的。”
懵了懵說:“挖槽,這樣一說鵪鶉好高端,挺討人喜歡的�!�
肖志軒說:“差不離,不過你說漏了一條。葉凌這個人思想單純,呆氣十足,他想問題一板一眼,不懂得舉一反三,是個死心眼的人�!�
“對啊,本來就是個書呆子�!辈苷f著,眼睛瞟見葉凌走了過來,連忙噓聲:“別說了,鵪鶉來了�!痹诒澈笞h論別人總是不對的。
“葉凌,這里�!毙ぶ拒幵缇涂吹搅�,面帶微笑地舉起手,把葉凌招呼過來。
曹政默默操了一聲,怪不得鵪鶉喜歡肖志軒,太尼瑪會做人了。
走進(jìn)食堂,葉凌也看見了他們兩個。
“肖志軒。”葉凌輕松地對他點點頭,同時走過去。
“坐啊�!辈苷吡艘粡堃巫咏o他,態(tài)度拽拽地:“志軒給你灌了什么米湯,你叫他不叫我。”
“曹政�!比~凌從善如流,不客氣地坐下來。
曹政歪了歪嘴巴,面露不滿地說:“有你這么連名帶姓稱呼人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你錢�!�
心知曹政是存心找茬,葉凌滿足他的愿望:“政�!�
“噗……”肖志軒正在喝水,不幸又中招:“我的媽呀,哈哈哈哈……”
“我操!”曹政跟肖志軒打?qū)γ�,連忙抽紙巾抹干凈自己的衣服,這可是他剛買回來臭美的,還沒濕過水,現(xiàn)在全被肖志軒一口水給毀了。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葉凌的錯,曹政對葉凌怒目而視:“鵪鶉,我一定跟你有仇!”
葉凌沒想到會這樣,也挺內(nèi)疚的,他對曹政露出抱歉的表情。
“算了算了,一件衣服而已,大不了我賠你。”肖志軒說,水是他噴的,嚴(yán)格說來跟葉凌沒關(guān)系。
“不行,我要鵪鶉賠,不要你賠�!辈苷~凌扛上了。
兩人看著葉凌,葉凌老實說:“就算我賠你,花的也是莊旭然的錢,我自己沒錢�!�
“那也行啊,我管是誰的錢,只要你給錢就行�!辈苷种煨�,要是能從莊旭然手里挖錢,也是一件好事。
“好,多少,給你重新買一件,還是匯給你?”葉凌當(dāng)真的,很認(rèn)真跟曹政說。
曹政也是當(dāng)真的,他伸出五根手指:“不多,五千,回頭我把賬號發(fā)你�!�
知道他們穿衣都貴,葉凌沒什么不適應(yīng),就點頭哦了一聲:“好�!�
肖志軒看他們倆玩真的,表情挺無奈,忍不住說:“我說你們倆,先看看吃什么吧?”本來是請葉凌來吃飯的,結(jié)果倒是一來坑了葉凌五千。
“你們看吧,我不挑食�!辈藛我频阶约焊�,葉凌無所謂地推給肖志軒。
“那我就看著點了�!毙ぶ拒幷f,這邊是食堂另開的餐廳,可以自主點菜,味道也是不錯的。
“喂,怎么沒人問我意見?”曹政感覺自己已經(jīng)人嫌狗不待見了,連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都不理自己。
“因為你耽誤了多少時間,你丫閉嘴吧�!毙ぶ拒幙焖冱c了幾個菜,去交單子。
“鵪鶉,昨天跟旭然去哪里逍遙了?”曹政腆著臉跟葉凌哥倆好地搭著肩膀。
“沒去哪里。”葉凌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說。
“騙紙,我明明聽說你們上山看日落,浪漫呀�!辈苷䲡崦恋匦ζ饋�。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葉凌朝他翻了倆白眼。
“喂喂,看完日落,晚上回去干嘛了?”曹政拉著他八卦。
“沒干嘛�!比~凌坦蕩蕩地看著他回答,眼神無一絲心虛,是真的沒干嘛。
“靠,晚上不是應(yīng)該滾床單嗎?”曹政失望了,眼神瞄著葉凌下三路,難道葉凌不行?
“滿腦子黃色思想。”葉凌撇開頭嘀咕了句。
“誰滿腦子黃色思想?”肖志軒走回來,正好聽見葉凌嘀咕。
“操,不會是說我吧?”曹政自己跳出來認(rèn)領(lǐng)。
“三句不離和諧運(yùn)動,說的就是你了。”肖志軒搖搖頭,對他放棄拯救。
“好你個鵪鶉,枉費(fèi)我對你們這么上心。好,以后不理你們的事兒了�!辈苷⑾率难裕媸悄茏龅降脑�,估計葉凌會很開心。
“這樣最好�!比~凌小聲說了句。
“鵪鶉你說什么,有種說大聲點!”曹政跟葉凌拌嘴,肖志軒看熱鬧,整頓飯就是這樣。
曹政和肖志軒兩個在學(xué)校里太出名,偶爾來一次食堂吃飯,身邊圍觀和偷偷窺視的人免不了。不過都是敢看不敢議論,更不敢上前搭訕。
這次多了葉凌這個別人完全沒見過的人,有得議論了。晚上會發(fā)上去BBS人肉葉凌也不奇怪,看葉凌的穿著打扮和顏值,多半是把葉凌當(dāng)成也是那一掛的公子哥,是個新發(fā)現(xiàn)的攻略對象什么的。
劉藝晗最近交到女朋友,倆個人真實濃情蜜意的時候。偶爾來餐廳這邊改善一下伙食,在女朋友面前做個臉。
偏偏這么巧又遇到了葉凌,還是林子雯跟他說的:“你看,那不是葉凌嗎?”再仔細(xì)一看,林子雯發(fā)現(xiàn)葉凌身邊的兩個人很面熟,好像經(jīng)常在BBS上看到:“那兩個人好面熟,藝晗你認(rèn)識嗎?”
劉藝晗當(dāng)然認(rèn)識,他比林子雯更關(guān)注校內(nèi)的風(fēng)云人物,此時咽了咽口水說:“是肖志軒和曹政�!�
“啊?”說到名字林子雯也想起來了,實在很驚訝,拼命搖著劉藝晗的手說:“可是那不是……他們怎么會跟葉凌在一起?是朋友嗎?”難道葉凌不是什么窮學(xué)生,而是富家子弟?還是權(quán)貴那種!
“這個我怎么知道�!眲⑺囮险Z氣不好地說,直接想拉著林子雯調(diào)頭離開:“雯雯,要不我們別在這里吃了。”
林子雯奇怪說:“為什么,不是說好來這里吃嗎?難道是因為葉凌,可你和葉凌是朋友……”她咬了咬嘴唇,難忍興奮:“不如你過去打聲招呼,說上幾句話也好��!”那可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人物,離他們這些平凡小百姓太遠(yuǎn)了。
劉藝晗馬上反感地說:“我不去,那些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我有自知之明,何必上去找罪受。”說著看了一眼葉凌,眼帶鄙視:“走吧,我跟葉凌也不熟。”
林子雯被劉藝晗拖走了,沒辦法,想來想去只好給朋友張淑妮發(fā)了一條短信:“淑妮�。∪~凌是金龜婿,你趕緊下手�。�!”
坐在餐廳吃飯的葉凌還不知道,自己跟肖志軒和曹政吃飯的照片,已經(jīng)被PO上了校內(nèi)BBS,標(biāo)題很明確就是人肉他,問這個人是誰?
發(fā)帖人還算謹(jǐn)慎,把肖志軒和曹政的臉打了馬賽克。
可是知情人太多了,二樓就曝光了肖志軒和曹政的身份。
這類帖子不允許發(fā),沒幾分鐘就被斑竹刪。帖。不過發(fā)帖人又發(fā)了一帖,這次沒上照片,繼續(xù)問餐廳內(nèi)跟肖志軒和曹政吃飯的人是誰?
剛才看過照片的人不少,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全部在帖子里展開討論。
直到發(fā)帖人回復(fù)說:我拿照片去問學(xué)姐,已經(jīng)弄清楚他的身份了,知道真相嚇我一大跳!
此條回復(fù)發(fā)出來,底下跟帖的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這個人究竟是誰?樓主你他媽的不能說話只說一半呀!還讓不讓人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要出名了~
這章莊莊沒出現(xiàn),他要是再出來,某人會腎虛的(*^﹏^*)
第017章:挨打
人肉葉凌的那個帖子里,大家都在蹲等樓主曝光葉凌的身份。但是樓主還沒暴料,就有一個ID叫做荊州公子的人發(fā)出長長的一層樓,里面把葉凌的大事小事通通曝光了。
其樓層首先說,他是葉凌的室友的朋友,這些都是聽那位朋友說的。
他說葉凌是個山村里考出來的窮學(xué)生,家里窮得吃不上飯。在一周之前,葉凌還是穿得土里土氣,連多花一毛錢都不舍得的窮逼。此處舉了幾個例子,說明葉凌是真的很窮很摳門。
突然有一天,葉凌認(rèn)識了一群牛逼的人,穿上了好衣服,開上了豪車,不用挨窮了。
最后層主感嘆,這年頭發(fā)家致富的方法真是花樣百出,葉凌是幸運(yùn)的,他認(rèn)識了不得了的人,我等只能羨慕嫉妒,不能恨。
得知真相的各院學(xué)生們,無不是感嘆號N多,把這個帖子刷得飛起,一下子就幾百上千樓。
有人羨慕葉凌幸運(yùn),也有人直接說恨他,恨不得代替他:葉菊苣,放開貴公子們,讓我來!
還有一部分人,心理比較酸,根本不認(rèn)為葉凌發(fā)家致富僅僅是因為認(rèn)識了不得了的朋友。他們反問,葉凌憑什么跟這兩個人做朋友?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嗎?
葉凌有什么出挑的地方?論家世百分之九十九的校內(nèi)學(xué)生都比他好。論成績,剛才那個層主已經(jīng)說了,葉凌考上來只比分?jǐn)?shù)線高了兩分,成績不算好。
要說葉凌唯一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條件,那就是顏值身材好。
說明這個問題之后,很多人看這段窮學(xué)生和貴公子們的友情,就變味了。
他們之間絕壁不是友情!
這是此貼的最終結(jié)論,之后就是各種各樣的猜測,層出不窮,討論個沒完沒了。
這帖子太毀三觀了,斑竹看不過眼又給刪了。
好事者再開一帖,號召感興趣的人進(jìn)帖繼續(xù)討論,還說請斑竹手下留情,他們只是瞎侃侃而已。
有人問他們怕不怕被當(dāng)事人扒皮報復(fù)?
好多人發(fā)個笑笑不語的表情,說貴公子們不玩BBS,至于那位發(fā)跡的幸運(yùn)者,他現(xiàn)在忙著呢,估計也沒空上來看八卦。
葉凌確實忙,中午和肖志軒他們吃完午飯,就回了一趟寢室。
寢室里秦浩文不在,其余兩個在睡覺。葉凌悄悄放下書退出來,出校坐公交車去學(xué)車。老板已經(jīng)知道葉凌自己會開車,只是缺個本兒,學(xué)學(xué)理論知識也就考上了。
就給了葉凌幾本書,讓他自己看。
葉凌在那邊看了一陣子,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坐過來問話,她手里也是拿著一本書:“嗨,你也是剛學(xué)嗎?”
這姑娘大大方方地,葉凌對她并不反感,但也不熱情,點點頭說:“今天剛來�!�
姑娘說:“我看這個看不懂,你知不知道究竟是咋樣?”
聽姑娘露出一口方言,葉凌挺親切地,就瞄了一眼,對她解釋了一下,應(yīng)該是怎么樣。
“謝謝啊。”姑娘笑著道謝,謝完了也不走,繼續(xù)坐在葉凌身邊看書,葉凌只好往旁邊挪動,跟她保持距離。
“哎,這個又是怎么樣?”過了一會兒姑娘又有問題了,這次太急躁,整個人貼了上來,飽滿的胸脯直接貼在葉凌手臂上。
“X你麻個痹!小癟三敢泡老子的媳婦!”
葉凌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一拳頭沖過來打在他嘴角上,打得他整個人撲倒沙發(fā)上去。
“哎喲老公,你干嘛打人呢!”姑娘拉著她嘴里的老公,是個中年土肥圓,還地中海。
“他泡我女人,我能不打人嗎!”土肥圓理直氣壯地囔囔,驚動了整個屋里的人。
連老板都過來查看,不明所以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看到葉凌從沙發(fā)上直起腰來,嘴角青紫出血,連忙跟員工說:“去拿冰來,給這位客人冰敷。”然后才問:“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土肥圓搶先說話,指著葉凌口口聲聲說:“這小癟三占我媳婦便宜,被我看見了,我一時來氣打了他一拳。”
老板說:“他怎么占你媳婦便宜了?”
土肥圓說:“摸我媳婦的胸!”
老板看了看不出聲的葉凌,又看了看那姑娘:“這位大妹子,是不是這樣?”
那姑娘想說不是,結(jié)果看見土肥圓的兇相,又不敢說了,只好低著頭不管事。
“看吧看吧,就是他咸豬手,活該被打!”土肥圓挺得意地。
葉凌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太怕痛了,這一下痛得他說不出話。自從被莊旭然失手砸死之后,葉凌對暴力十分敏感,而且很反感很抵抗。剛才冷不丁地挨了一拳,心臟都緊縮了起來,滋味實在不好受。
等員工把冰袋拿來,替葉凌冰敷了一會兒,葉凌才開口說:“老板,我要求查看監(jiān)控。”
老板一直在等葉凌發(fā)話,這會子聽了馬上點頭:“好的,我們這邊確實有監(jiān)控,這位先生是冤枉還是確實行為惡劣,一看監(jiān)控就知道了�!�
土肥圓一聽說要看監(jiān)控,立馬囔囔起來:“怎么了,你們不信我?懷疑我說謊是不是?”
老板說:“看一看就知道是誰的錯,這個要求很公平。”他立馬讓員工去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土肥圓囔囔說:“誰知道你們的監(jiān)控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做手腳!你們跟他不會是一伙的吧?”
老板總算知道,什么叫做智商感人,這位實在是太把別人當(dāng)傻子了。
一會兒員工就過來說:“老板,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我們看了一遍,這位葉先生全程在看書,兩手拿著書本,根本沒有占便宜一說�!�
老板點點頭,跟三位當(dāng)事人說:“請三位一起過去看看�!�
葉凌最先站起來,去看監(jiān)控,雖然不看也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土肥圓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拉著那姑娘走人:“走走走,我們不學(xué)了,換一家學(xué)。這里太他媽欺負(fù)人了。”
他們要走,這里的員工當(dāng)然不敢攔著,畢竟不是直接對他們本單位造成直接損害,沒有權(quán)利去扣留土肥圓。
“站住!”葉凌開口說,他是直接受到傷害的當(dāng)事人,由他開口最好。
土肥圓卻沒有停下腳步,葉凌追出去說:“這里有你們的登記資料,你敢走我就敢報警抓你!”
土肥圓不依了,甩開媳婦回頭跟葉凌嗆聲:“你他媽的算老幾,憑什么報警抓老子!老子又沒有殺人犯法!”
“你無故打人就是犯法!”葉凌也跟他嗆,甚至連土肥圓身邊的大姑娘也被他點名說了:“還有你,你明知道我是無辜的,卻閉嘴不言,任由他冤枉我,你們都不是好人!”
根據(jù)葉凌自己的感官,他對土肥圓是極度厭惡,認(rèn)為土肥圓是個惡劣之人。對土肥圓的媳婦則是不贊同,覺得其品行有問題。
“哈哈!老子不是好人,你是好人,那你被老子打了左臉一拳,是不是應(yīng)該把右臉也給老子打一拳?”土肥圓站在葉凌面前大笑。
“好人不代表要忍氣吞聲,你打我一拳,我理應(yīng)也打你一拳!”葉凌出其不意,舉起拳頭打了土肥圓一拳,正中土肥圓的左眼。
“媽了個巴子!”土肥圓撲上去跟葉凌算賬。
“都住手!光天化日斗毆,不要命了!”圍觀的人群中,突然走出兩個人,過來拉架。
葉凌本來就不想動手,還給土肥圓一拳就夠了,因此順勢被拉到后面站著。
“草尼瑪弊的,你們走開,別攔著老子!老子要干死那個小癟三!”被打了一拳的土肥圓不依,對來拉架的兩個青年用力推搡怒罵:“滾開!別多管閑事!”
葉凌聽不慣那些粗言穢語,對拉架的青年們說:“你們自己小心點,省得他狗急跳墻亂咬人�!蓖炅擞旨右痪洌骸斑@個人沒有素質(zhì)可言�!�
土肥圓炸了,拼命咒罵:“草泥馬逼!草泥馬逼!”就像葉凌說的一樣,他對拉架的兩名青年動手。
那兩人終于忍不住喝道:“住手,我們是警察!”
土肥圓說:“老子還他媽是局。長呢!少拿警。察嚇唬老子,老子是嚇大的!”
兩個便衣把證件拿出來,舉在土肥圓面前:“我們現(xiàn)在以侮辱人民警察以及當(dāng)街斗毆的罪名拘捕你,希望你配合我們。”
看到證件,土肥圓傻眼了,他真倒霉催地遇上了警察。
“還有你�!逼渲幸粋便衣對葉凌說:“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去做個筆錄�!�
葉凌沒想到因這事能把自己整進(jìn)局子里,不過還算淡定,因為他的罪名不重,頂多就是個民事糾紛,所以很配合地點頭:“好的。”
從頭到尾葉凌的態(tài)度很好,之前的前因后果,這兩個便衣也知道,所以對葉凌比較客氣。
回去的路上,便衣警察對葉凌打趣說:“你那聲不是好人把我們哥倆聽愣了,不然早就出來調(diào)解了。”
今天算是他們倆的休假日,證件本來不應(yīng)該帶著的,但是出于某些原因,隨身戴在身上。也幸好帶了,否則被土肥圓打了還不知道怎么證明自己。
葉凌根本就不知道人家警察同志在打趣自己,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了句:“辛苦了,你們是人民的好警察,所以千萬不要讓那種人逍遙法外,盡管他很有錢�!�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進(jìn)局子了,小受要炸毛了
第018章:告狀
葉凌被帶回了局子里,人家派了一位女警過來給他做筆錄。因為當(dāng)時證人很多,并不存在說不清的情況,所以很快就做完了,叫葉凌找家長或者親屬來保釋他。
“我是外地人,家人和親屬都不在這里。”
女警看了看葉凌的資料,是M大的學(xué)生,很理解地說:“那么你可以打電話給老師�!�
葉凌很猶豫地問說:“警官,這次的事情會對我的學(xué)業(yè)有影響嗎?”
女警知道他挺無辜的,但是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肯定有影響,她說:“多少會有,不過你以后表現(xiàn)得好一點,沒準(zhǔn)你的老師不會為難你�!�
葉凌已經(jīng)大三了,以后能表現(xiàn)的時間并不多,他聽見這段話心里挺堵的,覺得要是自己不沖動打那一拳就好了。
拿出手機(jī)翻開電話本,葉凌看見莊旭然的名字被存在第一位,這肯定是莊旭然拿他手機(jī)弄的。
看見莊旭然的名字之后,葉凌很猶豫,他真的不確定打給莊旭然比較好,還是打給老師比較好。
“你家親戚很遠(yuǎn)嗎?就沒有在這附近的?”女警都替他愁,這孩子一看就是老實孩子呀,特別是聽了事情經(jīng)過以后,活脫脫的一實心眼的人。
一提到親戚,親人,葉凌的心臟一抽,他真的不希望父母辛辛苦苦送他上學(xué),最后卻得知他進(jìn)局子的事情。
想來想去,葉凌給莊旭然打了電話。
今個是周一,莊旭然在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要是平時他肯定會關(guān)機(jī)。不過這次習(xí)慣性掏手機(jī)的時候,看見用葉凌做的屏保,他放棄了關(guān)機(jī)。
手機(jī)響起,莊旭然還在心里想,這要不是葉凌的電話,他準(zhǔn)遷怒。
沒想到還真是葉凌的,莊旭然跟客人打了聲招呼,出去外面接聽:“葉凌?干什么?”
葉凌轉(zhuǎn)過臉去,小聲對手機(jī)說:“莊旭然,我進(jìn)局子了�!�
“什么!”莊旭然直接聲音高八調(diào),連忙問他:“怎么進(jìn)去的,現(xiàn)在人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葉凌支支吾吾說:“是斗毆進(jìn)來的�!�
“什么!”莊旭然的聲音又高了幾個調(diào),他就操了,葉凌斗毆?要不是葉凌自己親口說的,他能信嗎?“究竟怎么回事?你受傷了沒?誰敢打你?”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葉凌眼暈,他說:“現(xiàn)在沒事了,筆錄都做好了,等著人來保釋。”
莊旭然沉默了下:“哪個局子,告訴我,我讓志軒先過去�!�
葉凌問了那位女警才知,然后給莊旭然報了個地址,果然距離學(xué)校比較近。
“好,先掛了,我給志軒打電話�!鼻f旭然掛了葉凌的電話,立馬給肖志軒打電話。
現(xiàn)在肖志軒還在學(xué)校,跟莊旭然一樣,聽見葉凌斗毆進(jìn)局子,他和曹政的表情是滑稽的。
“你趕緊過去給他撐場子,別給人欺負(fù)了都不知道,我這邊還有點事,馬上就過來�!�
“行,我跟曹政馬上就過去�!毙ぶ拒幷f。
這邊局子里,葉凌掛了電話,看見女警看著自己,他挺不自在地,因為打電話給莊旭然,顯然不對。
“怎么樣?找到人可以保釋了嗎?是你的親戚?”女警挺擔(dān)心他的。
“嗯,不是親戚,也……差不多吧,等他來了再說�!比~凌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那好吧,你現(xiàn)坐著等一會兒,我去看看那邊怎么樣�!蹦沁吺莻挺有錢,也挺有關(guān)系的老油條,他們挺害怕對方不依不饒地。
要是葉凌這么個單純沒背景的學(xué)生被報復(fù)了,后果不堪徹想,這不是法律可以避免的傷害。
“老子什么都不用說,我不承認(rèn),是他打我!我沒打他!他占我媳婦便宜!”土肥圓什么都不聽,什么都不承認(rèn),還打電話去找關(guān)系過來保釋自己。
“這位先生,請你把你的資料報一下,還有身份證拿出來,否則我們無法辦案�!本瘎�(wù)人員耐心地重復(fù)了好幾次,可惜對方不聽。
那兩個作證的便衣,把拷回來的U盤交給同事:“你們慢慢來,我倆去泡杯咖啡�!�
做筆錄的青年警官說:“順手給我?guī)б槐�,謝謝。”
土肥圓就囔囔說:“那個視頻是假的,沒有作證的資格,我不承認(rèn)�!�
人也不跟他說話了,繼續(xù)耗著,等土肥圓所謂的保釋人到了再說。作為警察,他們最煩惱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些關(guān)系戶,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現(xiàn)在在土肥圓明顯錯誤,葉凌那邊顯得勢單力薄的情況下,他們只希望土肥圓別太過分,那位關(guān)系戶別太得理不饒人。
甚至希望葉凌自己也有關(guān)系,把這位人品有問題的大叔KO掉。
當(dāng)然,這些都是作為凡人的內(nèi)心世界,站在職業(yè)的立場上,不能夠說出口。
公路上,一兩銀灰色的轎車急(沒有超過規(guī)定內(nèi))速奔馳,路況十分好,也沒有遇上令人跳腳的紅燈。
“連老天爺都在幫鵪鶉。”曹政開的車,他挺擔(dān)心地說:“鵪鶉沒受傷吧?我很懷疑他會打架嗎?”
“現(xiàn)在猜測有什么用,去看了才知道�!毙ぶ拒幍ǖ刈诟瘪{駛。
“嘖嘖,我替鵪鶉感到心疼,他說您是位好人�!辈苷淖彀筒回殨馈�
“難怪,葉凌懷疑你智商不足�!毙ぶ拒幷f:“關(guān)心不代表方寸大亂,這個時候應(yīng)該冷靜才對�!�
“得得得,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您什么時候都這么冷靜�!辈苷]嘴了,因為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局子門口。
兩人快速下車,走了進(jìn)去。
葉凌不時張望一下門口,莊旭然跟他說會是肖志軒過來,可他最先看到的是曹政。
“挖槽,鵪鶉,快讓我看看,受傷了沒有?”曹政過來掰著葉凌的臉,左右端詳,看見嘴角破了一片青紫:“挖槽!這里傷了一大塊!”
肖志軒湊過來看,看到那片腫了的臉,也是皺眉:“怎么回事?”
葉凌掰開曹政的手,才說:“我是無辜的�!�
曹政嘰嘰嘎嘎地說:“誰他媽問你是不是無辜的,我們是問你哪個孫子打的!你打回去了沒有?”
“打回去了�!比~凌很快回答,也很解氣,不過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那個人不承認(rèn)自己有錯,也不承認(rèn)證據(jù)是真的。聽說他有關(guān)系,這種人太可恨了�!痹秸f越氣人,葉凌恨不得化身正義使者,把土肥圓懲治與法。
“草!你也有關(guān)系啊,怕他個球!”曹政氣呼呼地,放眼望去詢問:“哪個是那孫子,我去會會他!”
葉凌指了指土肥圓的桌子說:“那個頭光了一半多的就是他,旁邊是他媳婦,也不是什么好人�!币磺幸蛲练蕡A的媳婦而起,葉凌對被冤枉成咸豬手此耿耿于懷。
“原來是個老孫子!等我收拾他。”曹政擼袖子就要去。
“等等,有你事兒嗎?”肖志軒把他拉住:“旭然一會兒過來,你別瞎搗鼓�!�
曹政聽說莊旭然一會兒過來,就歇了動手的念頭,繼續(xù)問葉凌:“你跟那種人有什么好斗毆的?他先動的手?看你長得太帥自卑了怎么著?”
事情的經(jīng)過結(jié)果,葉凌挺不好意思說的,不過兩人都在等他開口,不說貌似不好。
葉凌硬著頭皮把前因后果說出來,把曹政和肖志軒笑慘了:“尼瑪,還真是因為你長得太帥,哈哈!”
“那誰的媳婦明擺著是想勾搭你呀,二愣子,你以為人家是無意的嗎?”曹政這樣說。
“我不知道,她明明有老公了,為什么還要這樣?”葉凌真沒想過,那個女人是故意的。
“準(zhǔn)確地說,那女人不是他媳婦,他真媳婦估計是個黃臉婆,現(xiàn)在這個頂多是小四小五。”肖志軒推推眼鏡說,雖然葉凌被打是件悲傷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笑了。
“為什么不是小三?”葉凌好奇地問。
“小三估計早八百年就有了,這個新鮮的誰知道是老幾?”曹政不屑地說,這種事他們見的太多,而葉凌就好像沒見過似的,他十分驚奇:“怎么著,你沒見過出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