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章

    只可惜,千年前驪姬發(fā)狂,血洗神宮,崆峒印也在混亂中被毀,碎成五片,一片供奉在無相宗,另外四片則不知所蹤。

    這些年里各大世家表面不說,實則暗地里都在借斬妖除魔之名派出弟子尋找神器碎片。

    是以,供奉在無相宗的這一片崆峒印碎片若真是內(nèi)鬼所偷,還真不好說是誰�;首遄�,當然想更上一層樓,會稽和譙明自然也不甘落后,他們?nèi)叶加袆訖C。

    甚至搞不好不是他們?nèi)�,而是……她爹監(jiān)守自盜呢?

    連翹不無可能地揣測,于是,也很識趣地閉嘴了。

    事到如今,她決定先把尸體帶回去問問她爹。

    當然,在和她爹交代的時候,她刻意掩去了所中情蠱之事,只說,那情蠱已經(jīng)被毀了。

    連掌門倒是沒有懷疑這一點,讓人叫了姜黎過來,給會稽一個交代。

    畢竟謝明燃雖死了,身上卻還能搜出空的裝蠱的盒子。

    蠱的事情算是不言自明,姜黎吃了個啞巴虧,也不好再對連翹發(fā)作。

    只是謝明燃被暗殺的太突然,還沒來得及說出那晚看到的人的模樣,如此一來,崆峒印究竟是誰偷的還是沒有下落。

    話雖如此,但這也只是明面上的交代。

    等其他人走后,連翹拉著她老爹在背地里仔細盤問了一番究竟是不是她爹干的。

    連掌門義正嚴辭的否認。

    連翹托著腮:“那會是誰呢?”

    他們連氏一沒有皇室的權勢,二沒有姜氏人多,三沒有周氏有錢,全靠著輪值到掌門才沒真正垮臺。

    如今,十年輪值之期將近,今年便是最后一年了,連氏一旦卸任掌門,恐怕就要一朝樹倒猢猻散了。

    連翹忍不住異想天開:“要真是咱們偷的就好了……”

    她爹立刻皺眉,訓斥道:“翹翹,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連氏一向以清正自持,修的是上善若水之道,怎么能動歪心思?”

    然后便是長篇大論,連翹趕緊捂住耳朵:“我錯了爹爹,只是說說而已罷了。可是——爹爹,這個人既然能對無相宗出手,是不是意味著散落的另外四個碎片也有著落了?”

    “不錯�!边B掌門蹙額,“碎片之間有所感應,無相宗的碎片被偷當晚,我用星盤占卜,發(fā)現(xiàn)不少地方突生異象,想來那些掉落的碎片應當就在這些地方了�!�

    說罷,他拿出一張輿圖,只見上面標了四五個點位。

    連翹更不是滋味了,一旦崆峒印碎片被集齊,四大世家立即便要重新洗牌,到時候恐怕免不了兵戎相見,血雨腥風,于是關心道:“那內(nèi)鬼是誰,阿爹有懷疑的嗎?”

    連掌門搖頭:“此人能悄無聲息地連破十八道禁制,實力之深厚,在世的也沒有幾位。出事當晚,我和你幾位世叔便已會面商討該如何找回神器了�!�

    “商討出結(jié)果了嗎?”

    連掌門眉間隱隱有慍色:“結(jié)果?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如今無相宗的碎片已經(jīng)丟了,他們借口無相宗保護不力決定要各自插手,所以商議最后,對崆峒印再無限制,誰先找到碎片便歸于誰。如此看來,神器再臨只怕是遲早的事了�!�

    連翹明白了,怪不得陸無咎會知道崆峒印丟失之事,恐怕天虞已經(jīng)插手了。

    “那咱們呢?要不我去吧?”

    連掌門皺眉:“神器碎片靈力巨大,又散落凡塵百年,氣息早已不純,不知滋養(yǎng)出了什么邪物。那晚我夜觀星象,只見有異動的這幾處皆是妖氣沖天,遮云蔽月,此行實在太過危險,你不合適�!�

    “我不去,那還有誰?”

    連掌門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世道將亂,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連翹卻不甘心:“爹爹此言差矣,那可未必吧,我們不爭,別人也未必會放過我們,萬一我們找齊了,便可逆天改命,有百益而無一害,何不試試?”

    何況,她還存了點小心思,這神器能夠破萬障,小小蠱毒必然也不在話下。

    若是能集齊碎片,她身上的蠱便也有的解了。

    所以此行,她是不去也得去。

    連掌門依舊不答應,但實在拗不過連翹死纏爛打。

    默然許久,他長嘆道:“你心性不定,歷練歷練也好,不過此行兇險,且碎片散布在四方,一個人恐怕不那么容易,最好是結(jié)伴而行,聽聞姜氏有意和皇室聯(lián)手,你怎么想?我看,陸無咎倒也確實不錯,雖然性子冷了些,但人并不壞。”

    天虞皇室主鎮(zhèn)中原,地域最廣,權勢最大,若是能和陸無咎結(jié)伴自然會少去許多麻煩。

    更關鍵的是,連翹和他一起中了情蠱,時不時就要發(fā)作,也必須結(jié)伴。

    可今日陸無咎一整日都同她待在一起,卻連提也不提這件事,難道要她主動開口去求他嗎?

    呵,不可能!

    連翹抿著唇,很是傲慢:“他��?我想想吧�!�

    連掌門嘆了口氣,也不好再勸。

    于是,連翹便為了誰先開尊口暗自和陸無咎較勁起來。

    ——

    第一天,陸無咎毫無動靜,完全沒來找她,連翹也很坐得住,反正中蠱的又不是她一個人,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第二天,陸無咎還是沒有動靜,連翹有點坐不住了,該不會他當初說的是真的,這蠱真的拿他沒辦法吧,那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被拿捏了?

    第三天,陸無咎依舊沒有動靜,連翹如坐針氈。她裝作巡查時不時去陸無咎所在的縹緲峰轉(zhuǎn)一轉(zhuǎn),可這個人毫無異常,竟然連看都不看她,連翹徹底慌了,不會吧,難道真的要她主動開口?

    一連三天,連翹被搞得夜夜難眠,黑眼圈都快墜到地上了。

    可她又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去找陸無咎,只是晚上睡得格外不好。

    這晚又是這樣,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口渴得厲害,遂半夢半醒地爬起來摸索去外間倒水。

    誰知杯子還沒拿起來,再抬頭,只見窗邊赫然站著一道黑影——

    連翹半醒未醒,還以為是小賊,下意識抄起手邊的劍便刺過去。

    然而那劍還沒觸及,只聽劍身微微錚鳴一聲,被兩指夾住,緊接著她的嘴也被捂住。

    黑暗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是我�!�

    透過窗牖里灑進來的淡淡月光,連翹一抬頭,只見銀色的月光從頸線上流瀉下來,如玉山傾頹,春光乍泄,一直沒入微敞的領口。

    她晃了一下神,才看出來這人是陸無咎。

    瞬間心花怒放。

    呵,嘴再硬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來了?

    連翹剛想出言嘲諷,卻發(fā)現(xiàn)陸無咎捂著她嘴的手微微有些發(fā)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么覺得陸無咎噴薄在她頸側(cè)的呼吸也熱得厲害,好像……

    似乎比她上一回更加嚴重。

    不會吧!連翹樂極生悲,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不太好的猜想——

    難道這個蠱還是會日益加深的?那這次他該不會要抱她吧?

    第6章

    結(jié)伴

    誰正誰負

    這個猜想太可怕了。

    連翹用眼神示意陸無咎她不會叫出來,示意再三,陸無咎才終于放開捂住她嘴的那只手。

    兩人一分開,連翹迅速用手背抹了抹嘴:“喂,你是不是癥狀加重了,我怎么覺得你比我上回要熱上許多?”

    陸無咎微微垂眸,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手,只回了一句:“想太多�!�

    冷冷淡淡的樣子,差點讓連翹以為剛剛的熱度是錯覺。

    “沒有么?”

    連翹納悶,卻沒有看到陸無咎優(yōu)雅地擦完手后,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有些抖。

    事實上,這蠱從傍晚便開始發(fā)作了,陸無咎一開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慢慢的,每一根經(jīng)絡都開始發(fā)癢,到了控制不住、目眩神迷的程度,才不得不往蓬萊峰來。

    當然,連翹也是沒那么好騙的,她思忖道:“不如我點燈看看?”

    陸無咎立即制止,然而連翹手更快,輕輕一吹,瞬間燭火通明。

    那一剎那陸無咎微微擋了一下,連翹卻眼尖地看到了他喉結(jié)上的汗,嚷嚷起來:“還說沒有,你都出汗了!”

    要知道這人可是當初一人單挑三個大妖,泰山壓頂都不形于色的那種,能讓他出汗,至少也說明,他確實沒法招架了。

    連翹陰陽怪氣起來:“喲,我記得前幾天某人不是還很傲慢么,小小蠱毒,這就抵抗不住啦?”

    陸無咎沒有半分打臉的意思,反而抿著唇:“你好像很高興?這蠱若是我沒記錯,下次便該輪到你了?”

    連翹瞬間噎住。

    好啊,威脅她是吧?

    她笑瞇瞇:“我哪里是高興,我分明是關心殿下啊,不知殿下這回感覺如何啊,也讓我有個準備�!�

    陸無咎語氣冷硬:“沒什么感覺�!�

    連翹當然不信,沒感覺是吧?那她偏要試試,究竟是怎么個沒感覺。

    她記得這蠱發(fā)作時必須保持在一定的距離內(nèi),于是故意假裝找東西,慢慢往后退,離他遠一些。

    一步,兩步,當她退到離陸無咎三步之遠時,肉眼可見的,陸無咎那冷白的側(cè)臉開始繃不住了,背在身后的手也越攥越緊。

    當然,望向她的眼神也像刀子一樣,越來越鋒利。

    連翹才不管,陸無咎越吃癟,她就越高興。她故意踩在能讓他崩潰的邊緣線上,來回三次,忽遠忽近,便是傻子也能品出不對。

    何況連翹的嘴臉壓都壓不住,終于逼得陸無咎微微出了汗,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玩夠了沒有?”

    連翹臉上瞬間浮現(xiàn)得逞的笑意:“三步!你這回發(fā)作不能離我三步之內(nèi)對不對?”

    “無聊�!标憻o咎扯了下唇角。

    連翹才不覺得無聊,甚至終于生出一種久違的得意:“上回我發(fā)作時可是五步之內(nèi)哦,沒想到這個蠱還會因人而異呢�!�

    陸無咎反唇相譏:“你怎么知道不是因時而異,興許下回到你時便成了一步之內(nèi)?”

    連翹急了:“是又怎么樣,那再下回你還是負的呢!”

    話一脫口,陸無咎挑了下眉:“哦?你似乎很期待?”

    連翹也終于意識到不太對勁。

    不是,負的?怎么負。

    她立馬捂住自己的嘴,突然又想到,也不只有上面可以負啊,隨即又捂住自己的裙子。

    陸無咎倒是很淡定。

    連翹于是也強裝鎮(zhèn)定,他都不怕,她怕什么?說不準這蠱存放太久早就失靈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就那樣唄,她倒要看看誰先下得了口!

    但是今晚,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連翹抵著拳咳嗽兩聲,鄭重其事道:“既然你來了,想必也知道這藥效的磨人之處,碰巧,我這幾日就要出去尋找崆峒印碎片,你要不要一起?當然——你可別誤會,我可沒什么其他想法,也不是要和你結(jié)伴的意思。”

    陸無咎聽到前面時面色平靜,聽到后面時微微皺了眉,半晌,只說了一個字:“行�!�

    連翹一看他這副高傲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誰叫他們綁定在一起了呢?為了早日脫離苦海,還是趕緊找齊碎片的好。

    她忍了忍:“那就到時候見吧,現(xiàn)在,我要休息了�!�

    說罷,她煞有其事地拿劍在地上從床邊劃出一道線,然后搬了把椅子背靠在床邊,說:“你就待在這里,若是敢靠近,可別怪我不客氣!”

    陸無咎看了一眼那毫無靈力的警戒線,連眼皮都懶得抬。

    再然后,他既沒坐椅子,也沒碰床,抱臂靠在了床柱上,闔著眼等著余下的半個時辰過去。

    連翹則拉上了簾子,小心翼翼地拉上了三重,又趴在帳子旁邊側(cè)耳傾聽。

    但是除了山風吹拂過樹梢的簌簌聲,再無其他動靜。而且陸無咎的呼吸聲很輕,輕到連翹漸漸生了困意。

    一連熬了三天,她實在困的很,原本想熬到半個時辰過去,沒想到眼皮漸沉,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連翹再度睜眼,已是天光大亮。

    她掀開簾子一骨碌爬起來,只見自己身上衣著完整,沒有半分凌亂,這才放下心。

    不過,再一抬頭,她呆住了——

    只見她昨晚原本藏在床頭的小衣居然被堂而皇之的掛在了椅子扶手上!

    小衣上還插了張紙條,字跡遒勁,語氣克制。

    但……不難讀出意思是提醒她下次注意睡姿,不要什么都往別人懷里踢。

    連翹捏著紙條的手微微顫抖,這意思她昨晚睡著的時候把小衣踢進了陸無咎懷里?

    不會吧,不會這么尷尬吧!

    她想象了一下陸無咎用一指挑起自己的小衣的畫面,頓時臉色爆紅,恍恍惚惚,哀嚎一聲一頭扎進了枕頭里。

    更悲慘的是,這小衣居然還是她穿過的……

    這和當著陸無咎的面脫衣服有什么區(qū)別?連翹捂著臉,覺得自己還是找塊豆腐撞死比較體面!

    小衣事件間接導致連翹一整天都不敢面對陸無咎。

    是以,在商討準備帶誰一起去找碎片時,連翹含含糊糊決定先跳過陸無咎,自己先找找。

    為防妖界異動,此次崆峒印碎片被盜一事并未對外公開。

    是以,連翹和她爹商討再三,最終定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剛拜入山門沒兩年的散修,她的好友晏無雙。在如今世家把控一切的時代,尋常人能有機會修煉已經(jīng)是了不得了,更別提拜入無相宗。

    可想而知,晏無雙必然根骨奇絕。

    但是,她有一個致命缺點——沒文化。

    斗大的字不識得一筐,直到現(xiàn)在,才能勉勉強強得認得信。

    這也難怪,誰讓她從前是當山賊的呢。

    所以,拜入無相宗后,晏無雙格外與眾不同——她修的是體術。

    她的裝扮也極其好認,若是你總在路上,看到一個文文靜靜但拎著兩把大錘的少女,必然就是晏無雙無疑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會砍會殺就行了,要什么文化。老娘最煩那些弱唧唧的狗屁書生,啰啰嗦嗦,一刀就能砍死倆!

    所以,當連翹問她要不要一起下山的時候,晏無雙扛著兩把大錘,一口答應下來。

    “走,當然走!在山上可算憋死老娘了,不能打不能罵的,尤其是那個唧唧歪歪的弱雞周見南,天天張嘴圣賢閉嘴書上說,果然是個賤男,天天吵的人心煩�!�

    連翹:“……那個,你口中的弱雞周見南,也跟咱們一起去�!�

    晏無雙瞪大眼睛:“你說那個賤男?他去能干嘛,靠嘴皮子把妖怪笑死嘛?”

    連翹還沒開口,周見南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扶了扶頭上帶的玉冠,氣憤地道:“晏無雙,我重申一次,我叫見南,悠然見南山的見,悠然見南山的南,不是賤男,你到底懂不懂,我可是譙明周氏的公子,這名字取得多有意境!”

    晏無雙疑惑:“有什么區(qū)別嗎?難道是……悠閑的犯賤?”

    周見南:痛苦面具。

    他真的沒法和這個沒文化女人的溝通!

    他咬牙切齒:“低俗的女人,簡直有辱斯文!我可是符法課第一,哼,要是我沒記錯,你別說分數(shù),恐怕連考卷都不認識吧?”

    晏無雙冷笑一聲:“是啊,我不認識又怎么了,妨礙我在體術課上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嗎?”

    周見南:“……”

    慘痛的回憶瞬間被勾了起來。

    他捂著腮幫子心有余悸:“潑婦!你簡直就是個沒文化的粗魯潑婦,我從沒見過哪家的女子像你這個樣子的!”

    晏無雙哦了一聲:“那你現(xiàn)在見過了。再說,你是誰,你喜不喜歡有個屁用,妨礙我吃還是妨礙我喝了?”

    周見南氣的臉色漲紅:“你你你……

    ”

    晏無雙不耐煩:“你什么你,連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要是像你這么沒用,早就羞愧的一把吊死自己了。那邊剛好有棵歪脖子樹,哦,你現(xiàn)在去上吊也來得及�!�

    周見南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他順了順氣,轉(zhuǎn)身對連翹義正嚴辭:“士可殺不可辱,我是不可能和她一起的,絕不可能!”

    晏無雙抱臂冷笑:“說的我好像很愿意跟你一起似的�!�

    連翹:“……

    ”

    還好,她知道怎么拿捏這兩人。

    于是連翹面無表情地朝晏無雙指天發(fā)誓:“事成之后,我?guī)湍愦鷮懰形臅��!?br />
    晏無雙瞬間喜笑顏開,一把摟住連翹脖子,差點沒把她勒死:“不早說,去去去,和他,也湊合吧。”

    下一刻,連翹推開晏無雙,理了理衣服,又轉(zhuǎn)向周見南:“《凌波秘笈》,干不干?”

    周見南雙眼放光,他想要這本絕版的道法書很久了,只是……他猶猶豫豫,瞥了一眼那個粗魯?shù)呐恕?br />
    連翹狠了狠心:“再加一本《無相心法》�!�

    周見南這才點頭:“你……你不許反悔哦,而且,得保護我周全,否則這個女人一定會打死我!”

    連翹:“……

    ”

    她拍了拍周見南的肩膀:“放心,打不死�!�

    不過,折根胳膊斷條腿的,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搞定了!連翹長長呼了一口氣。

    剩下的,就只有陸無咎了。

    盡管連翹現(xiàn)在很不想面對他,卻還是很好奇他會帶幾個人。

    皇室那么多高階修士,他隨便挑幾個也綽綽有余了。

    然而,次日,到約定地點的時候,連翹卻只看到了一個人和一把劍。

    她也顧不上前天的尷尬了,揉了揉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山腳下再沒有多余的人了。

    終于,她忍不住湊上去:“就你一個,沒有其他人了?”

    陸無咎冷淡地道:“其他人?帶來干什么,礙事嗎?”

    連翹呆住了:“此去兇險,至少也帶個幫手吧?”

    陸無咎微微垂眸,滿臉寫著你看我是需要幫手的人嗎?

    連翹咬牙:好,你夠裝!

    轉(zhuǎn)念又一想,他不叫也好,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并肩作戰(zhàn)。

    到時候萬一集齊了碎片,他們?nèi)龑σ�,說不定能把碎片都搶過來。

    連翹心里嘿嘿地設想,很快便喜逐顏開:“既然如此,那就出發(fā)吧!”

    陸無咎一眼看穿她的小九九,冷嗤了一聲,轉(zhuǎn)身徑直走在前面。

    身后,晏無雙和周見南兩個人齊齊縮著腦袋。

    等到陸無咎走開,周見南才驚恐地扯了扯連翹的衣袖。

    “那個……殿下也同我們一起嗎?”

    連翹點頭:“沒錯�!�

    周見南臉上的驚恐瞬間變成欣喜若狂:“你不早說,早說我早就答應了!”

    連翹見鬼一樣:“那個……我要是沒記錯,去年的仙劍大會上,他似乎一下就把你撂趴下了?”

    周見南依舊沉浸在興奮里:“是啊,能被撂倒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好不好,多少人連碰都碰不到殿下衣角就倒下了!要是能再被他打一次就太幸福了。今年我努力修煉了一年,說不定挨打時可以碰到他的手了呢!”

    連翹:“……”

    晏無雙:“……

    ”

    頭一回見到挨打還上癮的。

    真不愧是賤男!

    周見南大約也覺得興奮太過有點變態(tài),咳了兩聲挽回形象:“那個,你們可別誤會,你們不知道,他可溫柔了,八歲的時候我祖父亡故,當時他代表皇室前來吊唁,給了我一盒梅子,我珍藏了許久。”

    連翹:“……許久?有多久,你別告訴我把這個破玩意一直留到現(xiàn)在吧?”

    周見南羞澀一笑,小心摸出了腰間的香囊,然后跟老太太數(shù)錢似的一層一層地解開包著的手帕,只見里面包著的是一個鐵盒子。

    “……

    ”

    鐵盒子再打開,才看清里面赫然是一團黑乎乎已經(jīng)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然后,周見南當寶貝似的遞到兩人面前。

    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

    連翹和晏無雙捏著鼻子齊齊往后退。

    我去,這什么變態(tài)?

    竟然真的藏了十年!

    難怪呢,她總是聞到周見南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臭味!

    第7章

    芙蓉烹香

    蓮開并蒂花無色

    話說連翹以前一直以為這臭味是狐臭,為此,從來不提,生怕打擊到周見南。

    不僅她自己不提,她也不許其他人說,可謂是貼心至極。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這臭味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經(jīng)年的臭味里還混雜著一點甜,甜臭甜臭的,簡直白瞎她一番苦心!

    可周見南不僅不覺得臭,似乎還覺得頗有風味,深嗅一口,滿臉陶醉。

    連翹實在忍不�。骸皣I。”

    晏無雙彎下腰:“嘔嘔嘔嘔……

    ”

    兩人狂吐不止。

    連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周、見、南,把這玩意扔了,別逼本小姐動手!”

    晏無雙也指著周見南道:“我知道了,你留著這個東西是不是想用來下毒?沒看出來啊,賤男,你好毒的心!雖然其他方面我能把你打趴下,但我承認在惡毒這一點上確實比不上你�!�

    周見南:“……

    ”

    他護崽子一樣地迅速把手帕一層層包好,退到樹后。

    “沒眼光,你們懂什么,這是我和殿下友誼的象征,你們這些膚淺的人!”

    連翹:“額,友誼?十年前的事,你要不要去問問陸無咎還記不記得你?”

    周見南瞬間蔫了,眼神飄忽,朝遠處的陸無咎瞥了瞥:“不……不了吧?”

    連翹:“慫包!”

    晏無雙:“沒種!”

    周見南面頰通紅,聲音卻理直氣壯:“你們懂什么,這叫體貼,敬仰殿下的人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shù),若是人人都要到他面前傾訴,他必然會煩不勝煩,像我這樣默默地守在他身后,珍藏我們共同的美好記憶才是正道,像那些沖上打擾殿下的惡俗行徑我可做不出來。”

    連翹:“……

    ”

    怎么,舔還分出個三六九等,舔出層級,舔出優(yōu)越感了是吧?

    連翹捏著鼻子躲開,對晏無雙道:“又一個被陸無咎迷得腦子壞掉的!幸好還有你,永遠跟我一起討厭陸無咎�!�

    晏無雙遲疑了一下:“這個,那個,其實,人的眼光也是會變的……

    ”

    連翹大驚:“你不是只喜歡高大威猛、一身腱子肉的猛男壯漢嗎,陸無咎高是高,但是哪里壯了?”

    晏無雙撓頭:“我是喜歡猛男沒錯,陸無咎雖然看起來沒有那么威猛,但是我親眼看見他打架的時候把猛男踩在了腳底,好像……更威猛呢!”

    連翹:“……哈?”

    晏無雙隨即又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遠處長身玉立的身影,嘖嘖搖頭:“不過,他雖然夠猛,但實在不夠壯,還是差點意思,白瞎了那張臉,要是那張臉能配上大師兄的身材就好了!”

    晏無雙一臉春心蕩漾。

    然而,她們的大師兄乃是個體修,且是打鐵匠出身。

    連翹緩緩幻想了那個畫面,一張白凈高冷的臉,配上一身黝黑發(fā)亮的腱子肉。

    這畫面實在太美……連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有時候真的忍不住懷疑究竟是她的審美不正常,還是他們倆的審美太可疑。

    這邊,他們?nèi)顺吵臭[鬧的時候,遠處的陸無咎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只見他回頭一記能凍死人的眼刀,薄唇微啟:“還走不走?”

    周見南第一個興奮地紅著臉跳出來:“走!殿下稍等�!�

    說罷還回頭催促連翹,生怕人家等急了一樣。

    連翹扶額直嘆氣:丟人,太丟人了!

    但是很快更丟人的來了,就在他們準備御劍的時候,陸無咎卻獨辟蹊徑地拿出了一個核舟一樣的東西,然后靈力一點,那微縮的原本只有雞子大小的核舟驟然放大了百倍,一艘富麗堂皇的大船漂浮在了空中。

    再然后,陸無咎施施然拂袖登上了放大版的核舟。

    連翹眼睛都瞪直了,不就是出趟門,用得著這么講究?

    旁邊兩個沒見識的更是目瞪口呆,搓了搓手,一臉艷羨地看著連翹:“這船,咱們也有嗎?”

    連翹咳嗽兩聲,正色道:“想什么呢!此行是為了斬妖除魔,拯救蒼生,怎么可以貪圖享受?御劍!”

    晏無雙山賊出身,艱苦樸素慣了,聞言嘖嘖了兩聲,倒是沒挑什么。

    周見南猶不死心:“咱們沒有,那能不能蹭一蹭殿下的,我看他那龍舟寬敞明亮,還能圍爐煮茶呢,坐四個人應該也綽綽有余?”

    連翹雙手抱臂,笑瞇瞇:“好啊,你去問,他要是答應咱們就上去。”

    周見南瞬間縮頭:“……那算了�!�

    于是三個人磨磨蹭蹭,終于還是決定御劍。

    彼時,坐在船上的陸無咎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桌面,微微一抬頭,就看見連翹抬著下巴瞪了他一眼然后從他窗邊御劍飛馳而過。

    陸無咎指尖一頓,隨即面無表情地也驅(qū)動靈舟離開。

    于是,站在劍上的連翹又眼睜睜看著陸無咎的大船從她身邊毫不留情地掠過。

    “……”

    連翹怒了,不但不載她,還和她比誰快是吧?她狠狠一跺腳,踩的她的劍顫了一下,嗖得一聲也全力追了上去。

    幸好,她們這次要去的有異動的地方是不孝鎮(zhèn),離無相宗不算太遠。

    是以連翹即便是御劍也沒有經(jīng)太多風霜。

    說起來,不孝鎮(zhèn)這個名字也是夠怪的。

    聽聞它原本叫喜樂鎮(zhèn),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外面都叫它不孝鎮(zhèn)。

    晏無雙站在劍上把嘴一撇:“還能有什么原因,我們那兒殺豬多的鎮(zhèn)子叫殺豬鎮(zhèn),鐵匠多的鎮(zhèn)子叫鐵匠鎮(zhèn),不孝鎮(zhèn)就是不孝的人多唄!”

    周見南眉頭一皺:“非也非也,你這眼光也太淺顯了,依你所言,若是殺人多的鎮(zhèn)子就叫殺人鎮(zhèn)咯?”

    晏無雙:“……有什么不行嗎?”

    “低俗!太沒水平了�!敝芤娔限哿宿垡陆�,正色道,“據(jù)我博覽群書所猜,這個不孝鎮(zhèn)大約是訛誤,比如咱們剛剛經(jīng)過的那個“蝦蟆陵”原本叫“下馬陵”,乃是一代大儒的墳埋骨之地,所以路過的人都要下馬以示尊敬,故稱為下馬陵。但口口相傳,時間一久讀錯了,才被村民訛為蝦蟆陵。若是依你所言,那個地方應該都是蝦蟆才對,你剛剛路過有看見么?”

    他說的有理有據(jù),連翹隱約有點記憶,晏無雙則瞪大了眼睛:“賤男,沒想到你還有點東西哦�!�

    “那當然了!”周見南得意地微微笑,“我可是譙明周氏出身的,底蘊,你知道什么叫底蘊么?”

    然而他還沒炫耀完,下方鎮(zhèn)上突然傳來響亮的一聲叫罵——

    “我不孝?不孝又怎么了,大難臨頭,你看看有幾個還顧得上孝不孝的?別說你是我婆婆,就算你是我親娘,今兒這門你也甭想進!”

    周見南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從劍上摔下來。

    他扶了扶頭上的冠:“一定是誤會,誤會……

    ”

    一行人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孝鎮(zhèn)鎮(zhèn)口的牌坊下有兩撥人扛著鋤頭在爭吵,吵得最兇的似乎是一個老嫗和一對年輕小夫妻。

    被推搡的老嫗也哆哆嗦嗦地指天開罵:“風氣就是你帶壞的,你……你這個毒婦,遲早要天打雷劈!”

    連翹和晏無雙對視一眼,雙雙冷哼。

    周見南:“……

    ”

    默默把自己嘴巴封上了。

    然后便決定下去看看這個不孝鎮(zhèn)到底是怎么不孝法。

    待他們下來的時候,前方的陸無咎已經(jīng)停了,大約也聽到下面的動靜。

    那富麗堂皇的龍舟瞬間縮小為一個核舟,然后陸無咎不沾一絲塵埃的從天而降,身邊還跟著一個總角的唇紅齒白的幼童。

    連翹:真夠裝的!

    她也趕緊收了劍,搶在他前面落了地。

    白衣飄飄,仙風道骨,長得還一個比一個好看的一群人緩緩從天而降,原本吵架的兩幫人瞬間目瞪口呆,然后趕緊將鋤頭往身后藏了藏,難以置信地道:“這是仙人嗎?”

    另一個愣愣地道:“他們會飛,還帶著劍,長得跟廟里的人一樣,應該是吧�!�

    這些年各大世家廣招弟子,尋常人也開始求仙問道,是以修士并不算稀奇,但是能御劍飛行,長得又這么出塵的,還是極為罕見的。

    于是一群人立即恭恭敬敬地俯首作揖。

    陸無咎淡淡地讓他們不必多禮,相比之下,連翹就熱情多了,親自將人扶了起來。

    然而事實上,這群人看著陸無咎的眼神明顯要更崇敬一些。

    不過,那個老嫗倒是格外熱情,站在連翹旁邊,哆哆嗦嗦地指著對面一個梳的油光锃亮的婦人罵道:“你個不孝東西,連仙人都看不下去要收拾你了,真是老天開眼��!”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