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霍庭宵對他點了點頭。
陳旭安面色凝重,上前幾步,撿起那砸在地上的保溫盒。
“老徐,庭宵,嫂子,一起去趟局里吧。”
這件事不簡單,所有涉嫌這件事的都要一起去。
“嗯�!�
三人跟著一起去了公安局。
公安局距離軍區(qū)醫(yī)院不遠(yuǎn),也就幾分鐘的路程,他們走幾步就到了。
【徐則之好聰明,他竟然知道王艷芳給他下藥了,我還想著怎么提醒他呢,沒想到他自已發(fā)現(xiàn)了,那我也不用擔(dān)心了。
那個女人簡直太瘋了,被粘上,徐則之也是太倒霉了。】
溫星月跟在霍庭宵身側(cè)慢慢走著,徐則之推著霍庭宵,她瞥瞥眼看了看臉色還有些白的徐則之,心中為他松了口氣。
【只要把這個壞女人抓住,那徐則之以后就不用出事了,這個女人簡直太壞了。】
徐則之聽著溫星月的話,那有些驚恐害怕的心,終于得到了慰藉。
抓住了這個瘋女人,他以后終于不用那么慘了。
想到自已以后那么慘,徐則之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生生后背被驚出了冷汗。
徐則之沒想過自已以后的婚姻是什么樣的,但至少也得娶個嫻靜溫婉的妻子,兩人相敬如賓的,絕不是想要與個瘋子糾纏在一起。
更別提自已婚后還被當(dāng)成狗,不想想剛剛嫂子透露的,他就覺得自已狗都不如,心頭涌上一股作嘔的感覺。
心中對結(jié)婚更是抗拒!
他接受不了一點。
“你和王艷芳怎么回事�!�
霍庭宵皺眉問著他。
他怎么會招惹上這么個瘋子。
“前段時間,她受傷了,來醫(yī)院包扎,我給她包扎的,從那以后她就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粘上我了�!�
徐則之沒想到自已只是盡醫(yī)生本能,這個瘋子竟然就跟精神病一樣粘上了自已。
“我那完全就是盡醫(yī)生的本能,這個瘋女人偏偏認(rèn)為我就是喜歡上她了,從那以后,她就每天來醫(yī)院找我,起先她偽藏的好,只是給我送點吃的,送點買的東西,我一樣沒收,我明確告訴她,我不喜歡她,我給她包扎傷口就是醫(yī)生幫助患者,并不是什么喜歡她。”
“然后那瘋女人不信,一口就咬定了我就是喜歡她,還在醫(yī)院宣揚的人盡皆知,還對來辦公室給我送資料的小護(hù)土大打出手,她家里有點錢,父親開了個小服裝廠,仗著家里有錢,就誰都不放眼里。
那時候她就偽裝不下了,后來擔(dān)心小護(hù)土再被那女人欺負(fù),我就讓主任給我安排的男護(hù)土,后來我又去找了她爸,讓她爸把她管束好,她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來找我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見到嫂子她肯定就是誤會了,牽連了嫂子�!�
對霍庭宵,徐則之也沒隱瞞什么,將自已與王艷芳之間的事完整告訴了她。
他也是沒想到王艷芳這樣瘋。
“嫂子實在對不起啊,等事情解決,我在上門給你賠禮道歉。”
想到差點牽連了溫星月,徐則之還是愧疚的不行。
“沒事,她沒傷到我�!�
溫星月?lián)u搖頭。
【從小哥哥和爸爸就鍛煉我,就是怕我受欺負(fù),從小打架就沒輸過�!�
溫父和溫儒商對溫星月簡直操碎了心
,就怕她受欺負(fù),所以從小就請了人教溫星月如何打架不受欺負(fù),后來溫儒商從軍后,每次放假回來也總會教妹妹防身術(shù)。
【這事也是怪不得徐則之的,徐則之也是個無辜的人,他把王艷芳當(dāng)患者,王艷芳卻固執(zhí)的認(rèn)為那就是喜歡她的表現(xiàn),不顧一切都要把人得到手,王艷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誰對她有一丁點好,她就要不擇手段把人捆在自已身邊,讓人給她當(dāng)牛做馬,她的前幾任丈夫就是受不了她控制欲,變態(tài)的癖好反抗被她打死了。
她接受不了每個靠近她丈夫的女人,哪怕是不小心靠近的,這個女人都要發(fā)瘋,輕則讓人把那女人打一頓,重則,將人打得喪命。
好幾個無辜女孩子都被她打死了。
可這女人,仗著那些女孩子家里沒權(quán)沒勢,拿了點錢逼得他們不得聲張。
若他們不收錢,就讓人揍他們,逼得他們活不下去。
可憐有一個女孩子的父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重病在床。】
第76章
他的小妻子,當(dāng)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厲害
溫星月越看王艷芳身上的事,越覺得這人簡直喪心病狂。3539
【而且,那幾個女孩的尸體還被她放在地下室每日都要去用刀劃她們發(fā)泄自已心中的怒火。】
她的話,暴露的信息越發(fā)的多,同時也讓霍庭宵和徐則之更加認(rèn)識到了嚴(yán)重性。
這個女人太瘋了。
想到自已被這么個女人纏上,徐則之心里作嘔。
臉色剛白了幾分,唇?jīng)]有絲毫血色。
公安局的路三兩步到了。
“嫂子,你們先喝點水,我們已經(jīng)讓人去審問王艷芳了�!�
到了局里,陳旭安給溫星月他們倒了兩杯水。
徐則之因為舉報了有命案被人帶去詳細(xì)詢問情況了。
“謝謝。”
溫星月捧著水杯道謝。
“星月,你在這坐一下,我去與陳旭安說點話�!�
涉及到那么多命案,霍庭宵不能坐視不理。
他也得快點去把那些無辜女孩被關(guān)在哪的消息告訴陳旭安,盡快派人去把她們帶出來。
王艷芳簡直太瘋了。
“好�!�
溫星月乖巧應(yīng)著。
【不過,徐則之到底是怎么知道王艷芳身上竟然背有命案的�。窟知道王艷芳要給他下藥強女干他的?】
溫星月疑惑。
她看徐則之的命運線,沒寫過他發(fā)現(xiàn)王艷芳身上背有命案啊,他也沒發(fā)現(xiàn)王艷芳要給他下藥一事啊。
“王艷芳很早就纏著徐則之了,之前還有過一次裝醉酒想要徐則之送她回家,很多人喝了酒都管不住嘴巴,王艷芳那時候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已背了人命的事,不過那時候徐則之沒當(dāng)回事,以為她是醉酒胡言,但通過今天王艷芳她想要給徐則之下藥的事,引得了徐則之懷疑,覺得她真有可能干這種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對公安報備一下都是好的,至于是否真的背有人命,這個徐則之并不知道,還需要公安調(diào)查。
徐則之是學(xué)醫(yī)的,對藥氣味敏感,他聞出了那湯的不對勁。”
見她皺眉沉思,霍庭宵握住了她手,溫聲與她說著。
不想她因為這件事愁的小臉皺巴巴的。
王艷芳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徐則之也不是會亂說話的,小桃花精不會去找他們對證的,自已只要給她編出個合理的理由就好。
小桃花精不是較真的人。
溫星月正疑惑呢,聽見霍庭宵的話瞬間恍然大悟,疑惑的小臉舒展了。
“這樣啊,我剛還在疑惑呢,徐則之好厲害。”
溫星月確實沒多想,畢竟她只能看大致事情發(fā)展,具體細(xì)節(jié)是不知曉的,而且有的人氣運改變就在一瞬之間,看他做出什么選擇罷了。
“我不厲害嗎?”
霍庭宵冷不丁出聲,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
他的小妻子,當(dāng)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厲害。
“厲害呀�!�
溫星月眨眨眼,盯著他,眼眸微彎,亮亮的。
【霍庭宵當(dāng)然也厲害呀,他告訴了自已為什么誒,我都不用動腦子想了�!�
霍庭宵無奈笑了。
……
霍庭宵很快離開了。
溫星月獨自坐在外面等候。
正著呢,突然又一陣吵鬧。
“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你們要多少錢放了我女兒盡管說,你們把我女兒抓了不就是想要錢嗎?你們開個價,
給你們,快把我女兒放了。
還有那個報公安抓我女兒的人在哪,立馬帶我去見她,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人竟然敢報公安抓我女兒!”
十足十囂張氣焰,語氣不屑。
“王先生,王小姐正在接受調(diào)查,現(xiàn)在是在局里,請您安靜,不要大聲喧嘩�!�
局里工作人員攔著,話中透著冷意。
他們這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
溫星月扭頭看去。
王父約摸一米五的身高,身穿黑色皮衣,白襯衫被圓肚子撐得鼓起,腳踩黑皮鞋,手上夾了個大皮包,脖子上戴著大金項鏈,粗短肥胖的手指還戴著三個金戒指。
“人在前面等候室是吧?我看見了,拿去,別攔我,滾遠(yuǎn)點!”
王父皺眉看著跟在自已身后嗶嗶個不停的工作人員,從大皮包中掏出一疊紙幣丟過去,他已經(jīng)看到了前方等候室內(nèi)坐著的一個女人身影。
從背影看,身姿窈窕纖細(xì),王父心中一陣蕩漾。
尤其是在注意到溫星月扭過頭來,看著那張漂亮嬌媚的臉,肥胖的臉流露出垂涎。
這么美個人,他定要得到手。
他推開要上來攔自已的工作人員,大步朝前走著。
“王先生!”
工作人員沒想到王父這么羞辱人,語氣更冷了幾分。
“滾開啊,真是你媽的貪得無厭,拿著這錢滾!”
王父一顆心都在上前與美人交談中,工作人員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心中又躁又惱,不耐煩從包中再次拿出一疊錢丟出去。
這群人不就是想要錢嗎?
還說這城里人有素質(zhì)呢,沒想到比他們鄉(xiāng)下的人都不要臉。
溫星月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事皺著眉,好沒禮貌的一個人。
等候室不遠(yuǎn),王父三兩步就走進(jìn)來了。
“你就是那個報公安抓我女兒的人�!�
臨近要進(jìn)門,就語氣兇狠。
他定要嚇得這女人淚眼汪汪的跟他求饒,到時候自已就可以順勢讓這女人跟他,看著越走近越漂亮的臉,王父心中癢得厲害。
想到這么個漂亮的人將在自已身下求饒哭泣,他就心頭一陣火熱,越想越覺得自已想法可行,臉上也故作越發(fā)兇狠模樣!
殊不知,溫星月頭一扭,壓根不看丑到她眼睛的人。
王父實在太丑了,她前不久才吃了小包子,可不能給丑吐了。
王父身材肥胖,走路感覺地都在一陣一陣的顛,一張臉油膩膩的,張口一口的大黃牙,呼出的氣,溫星月都覺得空氣臭烘烘的。
溫星月一點都不想見他。
“你們干什么?”
王父看小美人扭頭,還以為被自已威武姿態(tài)惹害羞,心中一陣雀躍,他剛想推門進(jìn)去,突然,離開了幾步的工作人員喊了幫手過來,兩個公安同志一把鉗制住了要推門進(jìn)去的王父。
王父被鉗制住,自從他發(fā)家后,他還沒受過這種氣,他扭頭,氣紅了眼瞪著身后面色冷硬鉗制住他的兩名公安。
“王先生,你涉嫌挑釁滋事,我們有必要逮捕你。”
兩名公安同志嗓音冷冰冰的。
第77章
宴承樾
“你們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信不信我讓人讓你們沒了工作?”
王父不懂什么挑釁滋事,他從小就沒讀過幾個字,此刻被兩名公安同志鉗制,他只覺得在美人面前丟大臉了,肥胖的臉都?xì)饧t了。
“請你跟我們?nèi)ソ邮苷{(diào)查。”
公安同志根本不接他話,語氣平靜冰冷,押著王父就進(jìn)審訊室了。
里面的嫂子,可是老大說了要重點照顧的,這王父休想進(jìn)去打擾。
“我是服裝廠的王金,城南的服裝廠是我開的,你們知道我一天賺多少錢嗎?你們放開我,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你們說要多少錢,我給你們,放開我!”
在美人面前被這般對待,王父只覺得丟臉至極,他奮力掙扎著,同時還不忘想在美人面前展露自已財力。
他就認(rèn)為這幾個人就不要臉的貪得無厭想要他的錢。
兩名公安同志,連同之前阻攔的工作人員對于這種無知的人都不想說話了。
溫星月看都沒看他一眼。
“月月,月月……”
溫星月坐在等候室,還沒兩分鐘,又有急切著急的聲音傳來。
她扭頭看去。
溫儒商溫凌悅匆匆趕了過來。
兩人面色染著焦急。
“阿月,沒事吧?沒受傷吧?”
兩人進(jìn)入等候室,溫凌悅拉著溫星月打量著。
溫儒商站在一邊也是滿臉關(guān)切。
妹妹大了,他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拉著妹妹查看受傷。
“月月,怎么回事,不是陪庭宵去醫(yī)院檢查腿嗎?怎么到公安局來了?那個欺負(fù)你的女人呢?關(guān)起來了嗎?”
溫儒商在家接到讓他來公安局的消息就立馬放下手中的事來了。
霍庭宵和徐則之有事要辦,一時半會解決不了,霍庭宵放心不下溫星月一個人待公安局,所以讓人給溫儒商打了電話,讓來接人。
溫凌悅正在家里研究新口味小蛋糕,想著做好了拿著去找溫星月,聽著電話里的消息,也跟著溫儒商一起過來了。
“哥哥,姐姐,你們怎么來了?”
溫星月眼睛亮噠噠看著他們。
“身上有沒有哪受傷的?或者不舒服的?姐姐帶你去看�!�
溫凌悅仔細(xì)查看了一番,沒看到什么傷口,心中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些許。
“庭宵不放心你一個待著,讓我們來陪你。”
溫儒商解釋著。
“到底怎么回事,月月怎么會有人想打你?你不是陪庭宵醫(yī)院看腿嗎?怎么差點被人欺負(fù)?”
霍庭宵只在電話里簡單對他們說了兩句,事情始末他們并不知道,溫儒商提及妹妹差點被欺負(fù),溫和的眸子就泛了冷意。
“那個壞女人想打我,不過我沒被打,我打她啦。”
溫星月笑意甜甜的,向哥哥姐姐講述著自已沒被欺負(fù)的事。
“傻丫頭,差點被人欺負(fù)還笑得這么開心�!�
溫凌悅?cè)嗔税阉^發(fā)。
“沒受欺負(fù)就好,沒受欺負(fù)就好,月月,遇到再有欺負(fù)你的,對待他們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出了什么事,哥哥擔(dān)著�!�
對于自已親自教導(dǎo)的妹妹武力值,溫儒商還是相信的,也揉揉她的發(fā),笑意寵溺。
“嘻嘻,哥哥,我可厲害啦�!�
得到夸贊,溫星月小尾巴翹著。
她可厲害啦。
“凌凌,你在這陪著月月,我去
了解下情況。”
溫儒商又看向溫凌悅。
據(jù)庭宵電話所說,這件事還挺復(fù)雜的,好像還牽扯到了什么命案。
“好,哥哥你去吧,我陪著阿月�!�
溫凌悅點點頭,在溫星月身邊坐下了。
溫儒商離開了解情況去了。
“姐姐,你喝水嗎?我沒喝過噠,這是工作人員姐姐給我的�!�
溫星月看著身邊漂亮姐姐,將自已手中裝著熱水的陶瓷杯舉向她。
“我不喝,你餓不餓,我做了小蛋糕帶來了,你吃不吃?”
溫凌悅將擱置在一邊的小蛋糕拿了過來。
空氣中頓時浮動著奶油的香甜。
受了驚嚇,吃點甜的心里舒坦。
“小蛋糕!”
溫星月眼睛蹭的亮了。
【又能吃小蛋糕了,姐姐做的小蛋糕可好吃了。】
“嗯,才做好的,想著你喜歡,本來是準(zhǔn)備到霍家找你給你帶去的�!�
溫凌悅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淺淺笑了笑,她打開包裝盒,里面一個四寸小蛋糕展露了出來。
是芒果的。
蛋糕上面鋪了滿滿一層橙黃的芒果。
溫凌悅將小叉子遞給了她,接過了她手中的水杯自已拿著。
“嘗嘗,這次是芒果口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溫凌悅溫柔的注視著她。
“喜歡的,喜歡的�!�
溫星月小腦袋點的飛快。
【姐姐做的都好吃,我每個都喜歡,芒果我超喜歡的�!�
上次從溫家回去后,溫凌悅也做了幾次小蛋糕去找她,的,巧克力的,葡萄的,每一個她都很喜歡。
聽著她的心聲,溫凌悅靜靜坐在一邊,眼眸含笑看著她。
芒果是她特意做的,現(xiàn)在入秋了,芒果不容易得,她特意派人找的。
鬧了一通,溫星月確實餓了,她也不客氣,抱著小蛋糕,小口小口的吃著,還會時不時喂溫凌悅兩口。
有溫凌悅陪著她,她也不無聊了。
“溫小姐?”
溫星月正埋頭甜甜吃蛋糕,一道沉穩(wěn)不確定的嗓音從頭頂蕩入。
她抬頭。
溫凌悅也抬頭。
“宴先生?”
看著面前宴承樾,溫凌悅眼中劃過意外。
“真的是你,之前遠(yuǎn)遠(yuǎn)瞧著覺得有點眼熟,沒想到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