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dāng)小杏兒端著水盆走進(jìn)房間,見趙慕青正在給趙姝玉梳頭。
動作十分生疏,弄得她家小姐滿臉委屈地看著鏡子。
“二少爺,讓奴婢來吧�!�
杏兒將水盆一放,匆匆走了過去。
卻見那妝臺上不知為何一片凌亂,平日里擺放整齊的首飾皆被胡亂撥在一旁,著實(shí)奇怪。
趙慕青梳了半響,也沒梳出一個像樣的發(fā)髻,遂也不強(qiáng)求,將篦子遞給了小杏兒。
他倒是一副主人家的模樣,轉(zhuǎn)過身就開始凈臉凈手。
和上一次避人耳目,遮遮掩掩地匆忙離開,是判若兩人。
“小姐,今天可要快一些,三少爺都在院子里候著了�!�
“三哥?”
趙姝玉本還泛著懶,聽小杏兒一說,詫異回頭。
“是啊,方才我端水進(jìn)院子,看見三少爺已經(jīng)在院子里了�!�
聽小杏兒煞有介事地說完,趙姝玉有些不安地看了趙慕青一眼。
卻見趙慕青只是動作頓了頓,便又一切如常。
待兩人收整完畢離開房間時,果然見廂房外的小院子里站著趙西凡。
晨光中,趙西凡聽見響動,回頭看來。
三人目光交匯的一瞬,他看著趙慕青面無表情的臉,許久后,緩緩一笑,“二哥,昨夜可還休息得好?”
趙慕青移開視線,沒有回答。
反倒趙姝玉有些繃不住了,主動上前兩步,勉強(qiáng)笑道:“三哥哥怎么來了?”
聞聲,趙西凡的目光落到趙姝玉的身上,看她一臉的緊張,一副欲蓋彌彰的小模樣。
“想來接你早點(diǎn)去上香�!�
趙西凡微微一笑,伸手順了順趙姝玉頸側(cè)的長發(fā)。
果然在那嫩白的脖頸一側(cè),看見了幾枚小小的紅印。
然趙姝玉卻渾然不覺,還朝著趙西凡靦腆笑道:“三哥哥可用了早膳?若還沒有,不如咱們一道吧�!�
趙西凡但笑不語,也沒推辭趙姝玉的提議,接著三人便一同向花廳走去。
接下來一頓早膳,趙家兄妹三人同席,氣氛著實(shí)詭異。
然則趙姝玉是自己心中有鬼,想到朝晨時,在小杏兒離開后,她控制不住地叫了幾聲。
她總覺得站在外面的三哥哥應(yīng)該聽見了,但看此時趙西凡的反應(yīng),卻是再尋常不過。
一頓早膳下來,趙姝玉東拉西扯地同趙西凡說了好些話,都是些不著邊際的內(nèi)容。
趙西凡一直笑應(yīng)著,不時還拉上趙慕青說幾句。
趙慕青的反應(yīng)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給趙姝玉夾菜的動作,頻繁了些。
趙姝玉苦著臉,不想吃。
趙慕青輕飄飄看她一眼,趙姝玉便乖乖埋頭苦干。
趙西凡將這二人的互動看進(jìn)眼底,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散了。
他神色冷淡地垂下了眼,緩緩地?fù)芘肜锏难喑嶂�,然而良久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微微笑了�?br />
早膳過后,霍翊坤已在前院打點(diǎn)好一切,眾人準(zhǔn)備出發(fā)去靈雨寺上香。
然而臨出門前,高家的馬車駛來,停在了趙家的大門前。
原來是高熙珩帶著高沁雪主動上門,欲和趙家人一同去上香敬神。
第179章
眾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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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眾人上香
馬車晃動著一路前行,趙姝玉坐在車?yán)�,如坐針氈�?br />
她一會兒垂下眼撥弄手指,一會兒抬頭看向窗外,就是不大敢正眼去瞧坐在對面的女子。
一路上,高沁雪看著趙姝玉小動作不斷,自也沒錯過她脖子上那幾處不算明顯的印記。
高沁雪幽幽一笑,目光投向窗外的連綿綠意,和聲道:“妹妹昨夜睡得可好?”
趙姝玉一愣,猶豫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回道:“尚可�!�
高沁雪見她那言不由衷,又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昨夜妹妹房里可是來了不尋常的東西?”
不尋常?
趙姝玉一聽,頓時有些慌了。
難道二哥昨夜宿在她房里,這高家表姐都知道了?
高沁雪見趙姝玉神情閃爍,一臉的緊張,那模樣生嫩又可愛,終于忍不住“噗嗤”一笑,“這冬日里有蚊子也不是怪事,妹妹回去以后記得涂藥便好�!�
說罷,高沁雪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脖頸示意,趙姝玉頓時明白了過來。
趙姝玉垂下腦袋,漲紅了臉,低聲道謝。
趕緊將衣襟攏了攏,卻還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跡。
高沁雪見狀,輕輕一嘆,搖頭失笑。
她解下自己的小貂圍脖,遞給了趙姝玉,“玉兒妹妹用我的吧�!�
趙姝玉頓時猶豫,然還未開口,就聞高沁雪又道:“聽聞妹妹前些日子病了一場,靈雨寺那處風(fēng)大,妹妹病體未愈,就別與姐姐推辭了,我的婢女桃兒今日還多備了一條。”
話都說到這份上,趙姝玉也不便再推辭,小杏兒準(zhǔn)備的不周全,她現(xiàn)在的確需要一條圍脖來遮一遮那見不得人的痕跡。
她向高沁雪道了謝,接過了白色的小貂圍脖,笨手笨腳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系,高沁雪見狀,又主動伸手幫她整理。
一時間,兩人倒像極了親姐妹,做姐姐的溫柔賢淑,做妹妹的靦腆羞澀。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之間的氣氛輕松了許多。
那高沁雪也不是個端著的人物,說話溫柔大方,舉止進(jìn)退有度。
也漸漸卸下了趙姝玉的心防,雖然趙姝玉依然還是有些別扭,但至少在明面上,高沁雪不算一個討厭的人物。
這駕拉著女眷的馬車沿著官道一路前行,后面還跟著另外兩駕馬車。
高熙珩與趙西凡同乘一駕馬車,霍翊坤和趙慕青則乘坐另外一駕。
三駕馬車中,人人都各懷心思。
且說那厚著臉皮主動上門的高熙珩,坐上馬車后不久就開始有意無意地向趙西凡打聽趙姝玉的事情。
平日里喜歡做什么?喜歡吃什么?又多久出一次門?
搜腸刮肚,又喋喋不休,末了還強(qiáng)調(diào)一下,這是幫人問的。
哪想趙西凡卻極不給面子地來了一句,“你幫誰問?”
一下堵得高家小少爺面紅耳赤,支支吾吾了半響,憋出一句,“三表姐喜歡趙姝玉,想要結(jié)交,我不過是幫她問問罷了�!�
趙西凡一聽,不知道該笑這表弟純還是蠢。
但也沒戳破高熙珩那一張繃得通紅的面皮,只別有深意道:“若有機(jī)會,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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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誰要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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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誰要他背
這廂心思寫在臉上的高家小少爺,得了趙西凡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正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那廂另一駕馬車上,便沒有這等閑趣之景。
霍翊坤和趙慕青兩人相對而坐,一個滿眼陰郁,一個神色淡然。
自從上了這駕馬車起,這二人就沒有說話,一路上霍翊坤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然坐在對面的趙慕青卻是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
或者說凡塵俗世皆不入眼,衣衫一換,長發(fā)一束,那一夜縱欲之相一掃而空,依然眉間淡雅,眸色澹澹,又成了那溫潤如玉的趙家二公子,世中謫仙。
然霍翊坤看著不遠(yuǎn)處的趙慕青,心中卻是冷笑不止。
好一個才名遠(yuǎn)播的趙家二公子,竟是一次又一次宿在幼妹的房中,得寸進(jìn)尺。
霍翊坤身為趙府的大總管,自然手眼通天,他原本無心去探趙慕青和趙西凡的私事,但自從他撞見了趙慕青與趙姝玉的白日偷歡后,便留意起后院幾間院子的動靜。
是而昨夜趙慕青回了府卻沒有回房歇息,他亦知曉。
至于趙慕青宿在了哪里,他不用想也知道。
果然今天一早,他就又接到了消息——
天才剛剛亮,趙西凡就去了含玉軒。
思及此,霍翊坤不由冷笑,看來這趙西凡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當(dāng)趙家與高家的三輛馬車到達(dá)靈雨寺時,寺廟的山腳下已拴了不少馬車。
正月初一來上香的人還真不少,向上一望,山道上人來人往,向下一瞧,山下市集也是一派熱鬧。
趙姝玉下了馬車,跟著眾人一路往山上走,然而沒走幾步,她就開始暗暗叫苦。
昨夜她一連承歡幾場,今晨又被趙慕青狠弄了一陣,腿間私密處到現(xiàn)在都還不時會流出精水,一踏上山道,便雙腿發(fā)軟,腿兒腰兒都嚷著累。
眾人見趙姝玉走得艱難,心里大都有數(shù)。
唯獨(dú)高熙珩不知其中緣由,斜著眼哼哼道:“看吧,平日里做什么都偷懶,現(xiàn)在連小半座山都上不去�!�
趙姝玉無端被諷,心中自是不忿。
高沁雪生無可戀地看了高熙珩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另外三個男人都沒有說話,但臉色都不大好看。
然正當(dāng)趙慕青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時,忽然高熙珩走到趙姝玉的面前,矮下了背脊。
他扭頭看向她,卻是一臉嫌棄道:“上來吧�!�
趙姝玉愣愣,數(shù)息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要背她上山?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一臉不明其意的茫然。
下一刻,她疑惑不解的目光求助地望向一旁的哥哥們,趙西凡微微瞇眼,而霍翊坤的臉色則更加難看。
還有趙慕青,只見他重重一咳,冷著臉道:“成何體統(tǒng),男女授受不親!”
連體統(tǒng)都拿了出來,這話已是頗重。
趙姝玉本就不信高熙珩會有這份好心,怕他打著半路故意嫌棄她重,將她一把丟到地上的壞主意,有了趙慕青的表態(tài),自是顛兒顛兒地走到哥哥們那一處,撅著嘴巴道:“誰要他背,竹竿一樣,我還怕把他壓折了�!�
第181章
山莊一游
話說這高家小公子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不僅僅是因?yàn)橛兄h(yuǎn)勝于常人的家世,還有一副人見人夸的好皮相。
少年英姿,帶著幾分略顯青澀的陽剛,偏生容貌俊俏,堪稱漂亮。
又是個看見女人就討厭的性子,在趙姝玉眼里,高熙珩就是一朵帶著刺還要亂晃扎人的赤玫瑰。
好看惹眼,但囂張跋扈都占了一份,她趙姝玉是惹不起。
但現(xiàn)在有哥哥們在一旁撐腰,平日里受了高熙珩不少氣的趙姝玉算是扳回一城。
而被比作竹竿的高熙珩,頓時掛不住臉。
虧他好心幫這臭丫頭一把,她竟還瞧不起他。
高熙珩正欲發(fā)作,一旁的高沁雪趕忙拉住了他。
“玉兒妹妹馬上就要及笄了,已不是小丫頭,你這樣做的確不妥�!�
說著,高沁雪吩咐丫鬟小桃去找轎欙,不多時幾個轎夫抬著轎欙而來。
接著高沁雪看向趙姝玉,溫文一笑,“我今兒也有些邁不動腿,玉兒妹妹就陪姐姐一起乘欙吧�!�
趙姝玉自是求之不得。
當(dāng)下對高沁雪的善解人意頗有好感。
這上山乘欙是常有之事,不多時,高沁雪和趙姝玉便乘著轎欙在前,幾個男人在后,到了靈雨一陣上香敬神,各添香油暫且不表。
上完香后,幾人剛走出靈雨寺的大門便遇上了同來上香的高家其他姊妹。
眾人昨日一同出游,頗感親近,今日又是一番巧遇,便有人提議去高家在靈雨寺后山的別苑泡湯泉,住上一日解解乏。
趙姝玉也有些心動,但又怕遇見范顯。
高沁雪見趙姝玉猶豫,遂道:“都是些高家內(nèi)眷的姊妹們,沒有外人,那湯泉有藥用,是極好的,妹妹身子骨弱,不妨去試試�!�
時下地?zé)釡拇_是稀罕東西,一般的富貴人家是建不了這等別苑。
趙家?guī)讉男人皆想到這對趙姝玉的身子有好處,便也沒有出聲反對。
趙姝玉見這一群人中也沒有范顯的身影,猶豫片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
然而就當(dāng)眾人準(zhǔn)備向后山出發(fā)時,趙家匆匆趕來了一名小廝,來報(bào)府上有人帶著大公子的書信登門拜訪。
具體對方是個什么身份,那小廝也說不清,反正似乎有些來頭,前院的劉管事聞訊后便立刻派人來通稟霍翊坤。
當(dāng)下,霍翊坤不得不折返趙府,而和他一同回去的,還有趙慕青。
畢竟趙行遠(yuǎn)不在府上,趙慕青便承了主人的身份,盡管大小諸事皆是霍翊坤在打理,但明面上,霍翊坤也只是趙府的總管。
他二人一走,這處便只剩下趙西凡和趙姝玉。
高家眾人依然熱情不減,大半個時辰后,這十?dāng)?shù)人乘著轎欙,到了后山的別苑。
深山密林中,高家這處占地寬廣的別苑有個十分風(fēng)雅的名字——霧竹山莊。
莊如其名,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山中有熱霧,竹影憧憧,熱霧氤氳。
而一踏入山莊里,融融暖意便撲面而來,權(quán)不似外間九寒天。
這座別苑常年有人打理,是而一眾小姐公子們忽然駕到,也能安置下來。
不多時,房間安排好了,眾人收拾一番,便去了花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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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盲:欙(音同雷),現(xiàn)代叫滑竿
第182章
湯泉落水
午膳后,眾人相約去山中打獵探野。
趙姝玉只喜別苑中的熱泉美景,本也乏著,遂推辭不去。
高沁雪也在午膳后回房間小憩。
大部分人都進(jìn)了山里打獵野趣,只剩下零星幾個女眷在莊子里休息。
回到房中,趙姝玉本想小睡一會兒,但到了陌生的環(huán)境,多少有些興奮,翻了幾個身也睡不著,便干脆起身,去外間閑逛。
此時偌大的莊子里靜悄悄的。
趙姝玉帶著小杏兒一路信步閑走,走向山莊深處。
因著地勢的關(guān)系,高家這座別苑是沿著一處山坡而建。
別苑的前院,也就是眾人的起居處修在山下,而一路向山坡上走,便是連綿幾個湯池木屋,竹林綠樹,高籬環(huán)繞,一步一景,皆相映成趣。
見得此景,趙姝玉不由輕嘆,這熱泉依高處而建,流水湍湍,從山上一直流到山下,難怪整個霧竹山莊都暖意融融,全無冬日嚴(yán)寒。
推開籬門,走進(jìn)院內(nèi)。
沿著石板小路向前行,不多時便見一汪繚繞霧氣的熱泉赫然眼前,不遠(yuǎn)處幾塊大石花籬后還有一方小湯池。
再走幾步,是一間茅舍木屋。
里面是供人更衣的地方。
舉目一望,這樣的小湯池還有好幾個,不過相距甚遠(yuǎn),隔著竹林花籬,要繞上幾繞才能得見。
趙姝玉帶著小杏兒一番閑走,到了這片湯池深處,看見一汪熱泉,不似很深。
便忍不住脫了鞋襪坐在池邊玩水。
然沒過多久,山上起了風(fēng)。
趙姝玉覺得有些冷,但又舍不得離開,便吩咐小杏兒回山下拿披風(fēng)。
杏兒走后,趙姝玉又踢著水玩了一小會兒。
見山中風(fēng)停,便解了外衫,挽起褲腳,提起襦裙,走進(jìn)了池中。
這池子水并不深,趙姝玉兩條白嫩嫩的腿泡在熱泉里,著實(shí)舒服。
她仰望山林,深深吐息,正是一片心曠神怡之際,竟一不小心,踩滑了去。
“撲通”一聲落水,這趙家四小姐頓時從嬌嬌小仙女變成落湯雞。
從頭濕到了腳,她狼狽地從池子里站起,連滾帶爬地上了岸。
呆愣一瞬,趙姝玉坐在池邊,徹底傻眼。
不過片刻,身上便寒意驟顯,她抖了抖,打了個噴嚏,四下一望,躲進(jìn)了湯池邊的小茅屋。
這供人更衣的茅屋里倒是十分干凈。
還備了幾張巾帕放在壁龕中,顯然是為這泡湯的人準(zhǔn)備的。
趙姝玉不幸落水,萬幸還有一間茅屋和一件外衫。
她用帕子匆匆擦了擦身,斟酌一瞬,選擇了脫下濕衣。
濕衣一脫,帕子擦干了身子,便不覺得那般寒冷。
穿上薄薄的外衫,趙姝玉呆在小茅屋里等小杏兒回來。
可左等右等,她都沒有等來小杏兒,反而等來了一群大男人。
當(dāng)一陣雜亂的腳步及近,眾人說笑的聲音傳入后山。
本以為是小杏兒歸來的趙姝玉聽見了陣陣男音,面色從疑惑到愕然,最后一片慘白。
原來是去了山中獵野的少爺們歸來,看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便來了后山泡湯泉。
可趙姝玉哪里想得到會遇到這等事,當(dāng)下就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她把濕衣服角落一收,攏著薄薄的外衫就往屏風(fēng)后面躲。
然而她還未站穩(wěn),小屋的木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趙姝玉驚嚇回頭,下一瞬與來人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