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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直升飛機上,看著渺小的沈家醫(yī)院,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淚。
我微微嘆了口氣。
這個城市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九叔,顧淮年。
都變成了我的黃粱一夢。
葉君,嘆什么氣你是舍不得他們嗎陳姝調(diào)侃著問我。
我苦笑一聲,擦了擦眼角道:阿姝,你不要亂講話了,你還嫌我戀愛腦不夠慘嗎
陳姝淡淡一笑,并未再理我。
直升機飛到了機場附近的一個基地。
我隨著陳姝下了飛機后,陳姝遞給我了一打證件。
我接過證件,看到上面全新的身份和名字,露出了這些年最真心的一個笑容。
陳姝見我浮現(xiàn)笑容,也抿了抿嘴,露出了嘴角的梨渦,小君。從此,你就要跟前程往事徹底告別了!
我感激地看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基地里,陳姝安靜地等著我洗澡、換衣服、剪發(fā)。
待我再次出來,已經(jīng)是短發(fā)了。
一如證件上的我,短發(fā)颯爽,嘴角含笑。
那是十五六歲的我。
那時候沈家動蕩不安,我被沈九送到了國外留學,認識了同學陳姝。
我們一見如故,從此便再也沒有斷過聯(lián)系了。
而如今我仍是那個樣子,卻堅毅成熟了幾分。
我戴上口罩,坐上了陳姝的車,去了機場。
等待飛機的時候,我看見沈九和顧淮年,以及沈顧兩家的人,在瘋狂地尋找我。
可惜,我與沈九、顧淮年擦肩而過的時候,沈九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在口罩下,泛起了一個解脫的笑容。
飛上了萬里晴空后,我才摘下了口罩,放松了下來。
N國是一個風景宜人的小國家,也是陳姝母親的家鄉(xiāng)。
我去醫(yī)院檢查完身體后,醫(yī)生告訴我,我只是長期精神緊張、情緒焦慮帶來的身體虧空,需要靜養(yǎng)下即可慢慢恢復。
而我的腳腕,只要近些年不再受外傷,也是可以慢慢恢復過來,未來也可以再次起舞。
我很驚喜,也很珍惜如今的生活。
陳姝幫我請了當?shù)刈詈玫寞燄B(yǎng)師,為我調(diào)理身體。
陳姝的母親也會定期邀請我去家里聚餐,每次聚餐的時候,一家人一起起舞,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真實感。
而他們對我,就像對家人一般,讓我將以往的陰霾通通驅(qū)散了。
我開始向真實的世界伸出了觸角。
我一邊養(yǎng)身體,一邊運營陳姝的舞蹈店。
可能是這些年壓抑太狠了,工作的時候,便拼勁全力去努力。
不論是店里的活動,還是管理的方式,亦或是舞蹈教學的創(chuàng)新,我總是全身心去研究。
陳姝總是勸我,不要那么拼命,這里的人都很安逸。
可我卻總是搖搖頭。
也許,目前我要靠忙碌度過這段過渡期。
可我萬萬沒想到,在開第一家分店的慶功日,我卻又見到了沈九和程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