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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靖川趕回時,診斷報告也新鮮出爐。
孫曉雨的腳踝粉碎性骨折,以后就算治好,也適應(yīng)不了舞蹈的訓(xùn)練強度。
而喬喬因為在連續(xù)打擊中沒好好修養(yǎng),高燒合并成肺炎,已經(jīng)快昏迷了一天一夜。
程靖川先去看了喬喬,看著兒子蒼白的小臉,神色陰沉如鐵。
程團長,這應(yīng)該是個意外。但孫曉雨一直在鬧,還說是喬喬要害他。
醫(yī)生無奈說明情況。
當(dāng)時他趕到時,喬喬已經(jīng)昏迷過去,其后又一直沒醒。
孫曉雨言之鑿鑿,他也只能先如實轉(zhuǎn)播。
不過,他也看知三當(dāng)三的孫曉雨不爽很久了。
猶豫半晌后,他還是開了口,還有一件事...
片刻過后,程靖川疲憊地從病房中走出。
他先請醫(yī)生先幫忙照顧下喬喬,然后才走向隔壁。
孫曉雨自從知道自己的情況后一直在哭,等到程靖川進門,兩個眼睛都快腫成了核桃。
不過哭聲瞬間小了很多,哽咽的呼吸里都是委屈。
川哥,我的腳廢了,我以后可怎么辦呀。
會不會是因為二次受傷,上次趙知晚推過一回,這次又...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佯裝堅強地低下頭,然后將程靖川的手緊緊握住。
你也別怪喬喬,他也不是故意的。我那時說要送他好看,也只是氣話。
只要你以后待我好,我就不計較這么多了。以后我就在家里給你們做飯,好好伺候你們爺倆。
她一面說著,一面淚水滾滾。
嬌怯怯的梨花帶雨模樣,瞧著倒似溫婉賢良范,將所有的委屈肚子咽下。
程靖川的眼神卻很冷,他一揚手松開孫曉雨,沉聲道,
喬喬醒了,他說是被你強灌了喬喬雞湯。
根據(jù)醫(yī)生的形容,喬喬嘴巴有受傷的痕跡,再結(jié)合撒了一地的雞湯,他有心詐一詐。
一聽這話,孫曉雨臉色一白,眼神更是飄忽不定。
川哥,小孩子最會胡說八道了。我喂他雞湯,他亂動我才動作粗魯了點兒。可他也不該推我呀,我的腳...嗚嗚嗚...
程靖川呼吸一滯,眸中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居然敢傷害我兒子,你怎么敢的。
以前是他豬油蒙了心,居然還夸她有愛心,比趙知晚更會心疼孩子。
天底下,又有誰能強得過親生媽媽的慈母心。
可是他,還居然攛掇著兒子傷害趙知晚。
還有...
他再次抬眼,眸中寒芒畢現(xiàn)。
醫(yī)生還說,這次你腿斷之前,似乎沒有受傷的痕跡。
孫曉雨,你敢發(fā)誓,那次在文工團雜工房中,真的是知晚推你的嗎
在醫(yī)生說起這個推測時,他眼前一黑,五臟六腑都瞬間被攪得天翻地覆。
他冤枉了趙知晚,因為這個賤人!
孫曉雨被他的殺人眼光嚇到,瑟縮著往被中縮去。
慌亂中又碰到了腳踝,鉆心的疼痛刺得她眼淚直飆。
程靖川卻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心。
他轉(zhuǎn)過身,努力平復(fù)完呼吸,才冷冷地一字一頓道,
我會給你安排好轉(zhuǎn)業(yè)工作,但是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還有,我不希望再傳出任何對喬喬不利的流言。
孫曉雨本來還在哀嚎著,聽到這話一下子住了口。
川哥,你...你把我的名聲都搞得這么臭,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陪了你這么久,你憑什么說甩就甩。
如果你真立得正,會三番兩次勾引我
程靖川冷嗤出聲。
我們都不是什么好人,被人鄙夷被人嘲笑也都屬活該。
這些,你我都該受著。現(xiàn)在,我要去彌補我的錯誤。希望你也好自為之。
這一次,他不再留戀,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
沒有多久,喬喬終于轉(zhuǎn)醒。
他仍舊抖個不停,不停地喊著媽媽。
程靖川心中一痛,忙亂地將孩子摟進懷中。
爸爸帶你去找媽媽,我們都去道歉,我們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