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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路遙還以為是池允夜出了什么事。
可到了醫(yī)院,助理一個眼神,保鏢突然鉗住了言路遙雙臂,押送犯人般到了血液科。
你們干什么她尖叫著,身體仿佛要被他們拆散架了般。
話音方落,她驀然安靜下來。
因為她看到了佇立在血液科采血室旁的男人,面容陰沉冷厲。
抽血,你和小月都是HR陰性,她現(xiàn)在做著治療。
護士看她瘦得皮包骨,拿著針頭的手忍不住顫抖,池先生,她的身體狀況,恐怕不適合......
抽!池允夜一記凜冽如刀的眼風壓過去,嚇得護士噤若寒蟬。
言路遙的手按到臺面上,橡膠圈箍住了她的手肘,皮肉被針管刺痛,她方才如夢初醒。
記住,這是給你的教訓。池允夜瞳孔深處涌動著怒火,膽敢泄露小月的住址,導致她在家門口被私生飯堵截,要不是我回去得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家門口,私生飯
言路遙心臟瑟縮,無疑,這必然是杜堇月自導自演的戲。
她張了張口,最終咽下所有的話。
因為無論解釋什么,他都不會信。
血袋裝滿,護士拔去針頭。
這時披著病號服,病怏怏的杜堇月走到池允夜身邊。
前一秒池允夜還是怒火中燒,瞬間變的溫柔,你怎么出來了,醫(yī)生說你本就重病,要好好靜養(yǎng)。
杜堇月看向言路遙,眼神里滿是寬容,遙遙能來給我獻血,已經(jīng)是幫了大忙。我想她只是一時沖動,才會走錯路。萬幸沒釀成大禍,阿允,你就原諒遙遙一次吧!
她做的惡還不夠多池允夜想起言路遙的所作所為就一肚子火,但對上杜堇月哀切的眸子,硬生生壓下,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處處受傷,委屈自己。
我沒事的,吃虧是福。
說著,她眼角耷拉下去,只是今天缺席了甲方的活動,又該說我耍大牌了。
池允夜捂著她孱弱病態(tài)的臉,放心,交給我處理。
別,我不想太依賴你。杜堇月眼波一轉,目光投向言路遙,不如讓遙遙去吧,在這里,你還老兇她。
言路遙腦子里似缺氧了般,眼前景物模糊。
她在竭力保持清醒,卻聽池允夜命令道,你聾了小月叫你去給甲方賠罪!要是搞砸了,馬上離婚,給我滾!
離婚
言路遙撐著臺面顫巍巍站起來,嘴角噙著釋然的笑容,好啊。
離了婚,她就再也不用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