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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離世三周年忌日的那天,江應森失約于她,陪在小青梅的身邊。
喪子,丈夫不忠,謝清梨摸著孩子冰冷的墓碑。
這就是她借系統(tǒng)之手重溯四次得到的結局。
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發(fā)生危險,江應森仗義相助。
謝清梨選擇攻略他,只是因為這位恩人的命格極差,所以她想要助他扭轉命運。
四次下來,謝清梨本已經(jīng)認命,可她卻意外發(fā)現(xiàn)江應森的日記。
【第四次了,玩膩了,是時候找一個聽話的來經(jīng)營婚姻了�!�
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
原來時間回溯的時候江應森都有記憶。
時隔八年,她再次召喚了系統(tǒng)。
【更換攻略對象吧。】
江應森的結局會如原本命運一樣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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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應森的第三通電話化作忙音之后,謝清梨打去了他辦公室的工作電話。
接線的助理聽見是謝清梨的聲音,她語調不自覺地磕磕巴巴了起來。
江總他......有些事。
這樣搪塞的話語謝清梨自然是不會相信,不想讓孩子的亡魂聽見謝清梨略帶怒氣的聲音,謝清梨稍微走遠了一點。
我們之前說過,不論什么事,孩子忌日必定要一起來看他。
助理有些為難,抱歉夫人。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江總。
微涼的風已經(jīng)呼嘯了一天,謝清梨坐在墓碑旁邊,一遍又一遍撫摸著江蓁的名字。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當時給孩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謝清梨期盼他會像桃樹一樣繁茂,生命力旺盛。
謝清梨回頭望向蓁蓁墳墓旁邊種著的桃樹,布在她的頭頂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這聲響好像是對謝清梨的安慰,又好像是對江應森的埋怨。
從中午一直坐到晚上,謝清梨才看見墓園門口緩緩走來的江應森的身影。
他一身鮮艷色彩的風衣,在這個滿是黑白色彩的墓園顯得格外突出,皺起的眉毛展現(xiàn)出江應森對于謝清梨將他叫來這件事多加不滿。
謝清梨站起來,拍落粘在她黑色裙角的灰塵。
揉了揉已經(jīng)麻木的腿,謝清梨看向他,
你起碼也該換件衣服再來。
敞開的衣領里面,還留著一些曖昧的紅印,甚至他的身上也殘留著不屬于她的香水味。
江應森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突然他猛地伸手將謝清梨摁在墓碑上。
石頭磕在她的腰間瞬間劇烈的疼痛席卷了謝清梨全身。
謝清梨,這種過家家的游戲你還要玩到多久
蓁蓁當時是作為胚胎從你肚子里拿出來的。
胚胎是不屬于人類的。
三年過去,江應森再次提起這件事,謝清梨剛剛強忍回去因疼痛而爆發(fā)出來的眼淚再次落下。
見她哭了,他手上卸了一層力。
舔掉謝清梨臉上的淚水,江應森語氣緩和了一些,
梨梨,事情過去三年了。
你也該放下了。
放下謝清梨不可思議地重復了這句話,
任何人都可以勸我放下,但是你不行。
蓁蓁是因為你而死的!
脖子上束住謝清梨的力氣突然消散。
腿一軟,她跪在了地上。
剛剛情緒明顯緩和下來的江應森此刻又染上了憤怒的底色,
謝清梨,我們已經(jīng)退讓了許多!你不要得寸進尺!
在兒子的墓前,和謝清梨結婚五年的丈夫,將他和他的青梅稱之為我們。
清清楚楚的,謝清梨被他劃分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