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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fā)展的太快,但幸運的是,賀相川加快了步伐沖線,剛好避開了江應森的沖撞。
而江應森卻遭到那一撞的反噬,徑直摔倒在了步道之上。
在所有人都沖線之后,江應森才慢慢從步道之上爬起。
看著給賀相川送水的謝清梨,江應森感覺從喉嚨處泛起濃烈的血腥味。
不甘心。
從開始重溯起,江應森第一次感覺到了不甘心的滋味。
本來應該屬于自己的女孩現(xiàn)在對著另外一個男人微笑。
江應森只覺得眼睛酸澀無比,心里也像淋滿了檸檬汁一般。
原本計算好,會給自己送水的孟夕俞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盯著自己孤孤單單的影子,江應森感覺自己像個敗犬,維持著搖搖欲墜易碎的自尊。
在寢室里,江應森褪下自己的外褲,剛剛摔倒的地方完全破皮,稍微消毒就疼得不行。
他想擺脫孟夕俞給自己買瓶碘伏,卻發(fā)現(xiàn)發(fā)過去的消息前面多出了紅色感嘆號。
望著空蕩無人的寢室,江應森自嘲笑了兩聲。
好像這次的重溯,他運氣極差。
在藥店買碘伏的時候,江應森遇見了謝清梨。
她正和賀相川并肩走著,好像是剛剛吃完飯正在散步的模樣。
江應森不想讓他們注意到他,努力在藥店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可往往天不遂人愿。
謝清梨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江應森,我們聊聊
托運動會的福,她們很快便找到了一間空教室。
江應森拉開椅子坐下,謝清梨的手指敲擊在課桌上發(fā)出銳利的砰砰聲。
你到底要把一切搞砸到什么地步
面對謝清梨的質問,他并不感到意外。
上一次重溯,明明已經(jīng)跟我達成結局,但你還是和夕俞糾纏不清。
這一次我放你自由,你卻纏著我不放。
江應森,謝清梨嚴肅地看向他,你是不是犯賤
怎么能算是犯賤呢
江應森看見現(xiàn)在謝清梨略帶怒意的表情心中卻有些暗爽,梨梨,畢竟你之前是我老婆啊。
前面幾次回溯,我對你那么重要,怎么這次說不管我就不管我了
曾經(jīng)只對著我笑的臉,如今卻對著其他男人,讓我怎么調理的過來
江應森,我是人。謝清梨蹙眉,不是你養(yǎng)的小貓小狗。
你對我只是有獨占欲罷了,這不是愛情。
而且,你怎么好意思提前幾次回溯的事情
明明是你腳踏兩只船,還讓夕俞懷了孕。
你自己在和我結婚的情況之下都沒能安守本分,憑什么要求我在單身情況下只追隨你
江應森聽著謝清梨細數(shù)著他的一條條罪狀,表情慢慢從呆愣變得帶了一些興奮,
你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你吃醋了
謝清梨手扶著額頭,吃醋都是上一次的事情了,我都跟你重申過無數(shù)次。
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江應森。
這一次能不能就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
不能。江應森回答的很快,梨梨,你比上一次要有趣得多。
既然你能喜歡上我一次,我也有信心可以讓你喜歡我第二次。
他一步一步畢竟謝清梨,在謝清梨靠在講臺上的時候,用手圈住。
別低估我的決心。
聽見這些話,謝清梨只覺得比吃了一個蒼蠅還惡心。
她正準備說準備攻略江應森只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但這份恩情早就在前面幾次的回溯之中報答完畢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
賀相川站在門口,他的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難看得可怕。
推開江應森的手,謝清梨追上去準備和他解釋,但賀相川卻快步離開了教學樓。
微信響起,賀相川給謝清梨留下了言,
我不是你報復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