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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謝清梨這樣發(fā)問,江應森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已經(jīng)不像最開始在寢室樓底下等謝清梨那樣勢在必得。
手心開始出汗,江應森最終還是將他花了一個下午做的玻璃制品拿了出來。
謝清梨看見和上一次重溯時她做的那個玻璃擺件一模一樣的擺件,她眼神突然一暗。
你知道嗎我有多討厭這個擺件。
之前我胳膊上面的疤痕,我養(yǎng)了多久才養(yǎng)好,你當時有關(guān)心過我一點嗎
它碎了之后,你怎么說我的還記得嗎
一句句質(zhì)問擊打著江應森的內(nèi)心。
明明他比謝清梨高了許多,但江應森莫名覺得謝清梨每說一句話他的身影就矮了一分。
你現(xiàn)在拿這個玻璃擺件是想讓我做出什么反應
感動欣喜還是淚如雨下
江應森也說不清楚。
因為他從來沒有哄過謝清梨。
之前每次他倆吵架,不論誰對誰錯,謝清梨總會成為低頭的那方。
江應森習慣性的高傲,讓他覺得只要他做出一點小小的改變,展現(xiàn)出自己其實是愛著謝清梨的,謝清梨便會重新原諒自己投入自己的懷抱。
可事實好像并不是這樣。
我不知道,江應森看著手里歪歪扭扭的兩個玻璃小人,我只是想試圖彌補你些什么。
不用了。謝清梨想將玻璃擺件重新擺回盒子里,可江應森將它緊緊捏住,捏得指尖都開始泛白,這一次你不欠我什么。沒必要。
就當我之前看錯了人。
我們現(xiàn)在一點瓜葛都沒有,不要再打擾我了好嗎
江應森寧可謝清梨恨他。
起碼這樣能證明他們之間起碼是有感情糾葛的。
可現(xiàn)在謝清梨只想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
他不能接受。
明明都有之前的記憶,她不能做的這么絕情。
要絕情也應該是他江應森!
他們兩個之間沉默了很久,卻被一聲呵斥打斷。
誒!你們兩個!
你不是上次認錯人害得人家小姑娘尖叫的同學嗎
怎么又出現(xiàn)在女寢附近!
保安拿著手電筒在附近巡邏的時候,看見了相對而立的江應森和謝清梨。
謝清梨干笑了一聲,她沒想到過去那么久保安還記得江應森和她的臉,
這不是過來賠禮道歉來了嘛,沒事的叔叔。
保安聽見了謝清梨的保證,再三看了江應森一眼,狐疑地走開了。
他走后,謝清梨嘆了口氣,
現(xiàn)在你跟誰說我們之間有過一段婚姻都不會信的。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嗎
沒聽到江應森的保證,看著關(guān)寢的時間將近,謝清梨抬腳準備回去。
等我功成名就!
我會來跟他搶你的!
謝清梨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江應森非得非她不可。
她腳步停頓了一下,最終沒有回應。
她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