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直接洗澡刷牙洗臉護膚,企圖用忙碌麻痹一下不自覺的自己,然后做完所有睡前流程躺倒床上,又開始睜著眼睛睡不著。
一閑下來就感覺到渾身像是怎么也不對勁,哪里空了一塊兒的那種煩悶和不舒服。
司念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逃避沒有用,還是不得不想起自己最后面對陸紓硯時,心里那種說不出口上不了臺面的思想。
她從前是那種人就算了,現(xiàn)在怎么還是那種人。
想走捷徑不勞而獲的毛病都改了,怎么這個毛病改不了。
就算是再,她也不能啊。
司念盯著天花板一直盯到眼睛都酸了,終于,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
她咬住下唇,面對界面猶豫了很久,打字搜
“女人容易把持不住該怎么調(diào)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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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天沒想
◎臉紅◎
互聯(lián)網(wǎng)世界給答案都很快。
司念看到自己的問題很快就被給人工智能ai出了好幾條答案:
1.喝點中藥
2.吃點西藥
3.用小刀切一片檸檬放進嘴里舔一舔,
雖然沒用,但是嘗起來味道栓栓的。
司念對著“檸檬栓栓的”調(diào)理辦法:“”
人工智能不貼切,人工智障還差不多。
她扣掉手機再次面對天花板,
感受著臉頰更高的溫度,深呼吸不停告訴自己女人成熟的標志就是學(xué)會克制自己。
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十九歲開始前雄心壯志只能拉手開始后沒多久就忍不住做了全套的小菜鳥了。
................
圣誕節(jié)過后就是元旦和新年。
蔣一晗年底加了一個月的班后終于能有假期,兩人一起逛街跨了年,司念想了想,還是把她跟陸紓硯之間之前有點誤會,陸紓硯后面又給她補了分手費和房產(chǎn)的事情給蔣一晗說了一下。
“奪少?你說他給你了奪少?”蔣一晗聽到司念說的分手費好像還不敢相信,
直到司念舔了下唇瓣,
直接給蔣一晗看了下她現(xiàn)在作為至尊vvvip客戶的銀行余額。
蔣一晗雙眼一白兩腿一軟直接原地暈了過去。
司念被暈倒的蔣一晗嚇得差點打120,好在沒過幾秒,
蔣一晗又自己掐人中醒了過來。
“我沒有打算現(xiàn)在就開始揮霍的”司念一邊扶起蔣一晗一邊小小聲。
蔣一晗捧著司念銀行賬戶上跟她手機號一樣長的數(shù)字淚目:“我的天吶。”
“我為我從前無知而淺薄的揣度道歉。”
“一天花一萬都要花上兩百七十年還不算利息,
這要怎么花的完啊�!�
“陸紓硯現(xiàn)在是世界上最拿得出手最大方的前男友�!�
司念:“”
蔣一晗翻來覆去看完了余額數(shù)字,終于又看向司念:“這么多,
那你現(xiàn)在還討厭你前男友嗎?”
司念抿了抿唇,
望著地板,聽見自己低聲說:“不討厭。”
新的一年新的工作開始。
上次c牌大秀之后有意向跟司念接觸的奢牌多了幾個。
不過畢竟是奢牌,
向來只有他們選人沒有人選他,從接觸到談成其中要走的過程不少。
司念新年首先談成一個v牌的日常推廣。
日常推廣比較簡單,
沒有任何title和廣告,
很多明星模特跟大牌都是從這種日常推廣先接觸起,要求是v牌最近出了主打款新款包包,
司念要背著新款包拍點動態(tài),
發(fā)給品牌方審核過后再發(fā)到她的社交媒體平臺,
作為一種新品的宣傳。
V牌這個新款包目前只先在北美上市,
國內(nèi)柜臺最近還沒有要買得代購,
品牌方連帶著其他幾件新的單品給司念一起寄了過來,還有一張品牌公關(guān)的手寫明信片。
司念背著包又拍了一組宣傳照。
她文案雖然沒提V牌但粉絲也一眼就認出這是v牌的推廣,最近好幾個明星都背著這個包發(fā)動態(tài)營業(yè)了,司念這組是拍的最好看最讓人有購買欲的。
推廣效果好,司念對著評論開心笑笑。
然后她又順手翻到上次發(fā)的被粉絲看出有點男友視角的圣誕照片,愣了愣,忽然又開始想起那天晚上。
陸紓硯最后傾身過來給她解開安全帶,女友視角入侵,好像稍不注意就能親到的樣子。
陸紓硯本人嘴很軟挺好親的
司念忽然意識到自己又在想什么,趕緊劃到下一條。
她本來準備看點搞笑視頻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然后手機這時收到新消息。
好像想到什么就來什么,新消息來自陸紓硯。
之前明璟公館的房子已經(jīng)過戶到司念名下了,司念一直沒去住,這會兒陸紓硯找她,說是新年物業(yè)那邊戶主還需要交接一下,要兩個人同時到場。
司念對著陸紓硯的消息皺了下眉。
因為沒去住,所以她之前確實只搞定了產(chǎn)權(quán)好像沒有關(guān)心物業(yè),忘了還有物業(yè)那回事。
不過物業(yè)那邊的戶主交接需要兩個人本人同時到場嗎?
助理不能辦嗎?
司念想了想,反正她工作頻率降低現(xiàn)在有時間了,回:【哦】
................
兩人約的時間是星期一下午。
司念自從分手后就沒有來過明璟公館。
她到的時候陸紓硯已經(jīng)在等了,司念看到陸紓硯今天一身黑色西裝大衣,里面是白色襯衣和領(lǐng)帶,站在那里,白皙清俊得有些過分。
司念見到陸紓硯內(nèi)搭的襯衣和領(lǐng)帶后又想起來今天是工作日:“你今下午不上班嗎?”
她問完就又感覺自己問得很多余。
雖然名義上是打工的總裁,但融盛實際就是他的,陸紓硯是老板又不是打工的員工,愛什么時候上班什么時候上班,又不需要考勤打卡。
陸紓硯面對特意背了個大包里面裝文件的司念,答:“調(diào)了日程�!�
兩人先去了物業(yè)中心。
司念之前也沒買過房子更不熟悉流程,不過明璟公館的物業(yè)服務(wù)一向是盡善盡美,物業(yè)經(jīng)理滿臉微笑地服務(wù),兩人在物業(yè)中心簽了幾個字,系統(tǒng)確認戶主變更已完成。
前戶主甚至提前預(yù)存了五年的物業(yè)費。
司念收到前任戶主已經(jīng)預(yù)存五年物業(yè)費的發(fā)票回執(zhí)。
這五年物業(yè)費也不是筆小數(shù)目。
她看了看陸紓硯,陸紓硯對物業(yè)經(jīng)理點點頭,辦完了手續(xù),問司念:“我能上去看看嗎?”
司念:“嗯?”
陸紓硯:“檢查一下,我想看看我還有沒有什么東西沒有帶走�!�
現(xiàn)在是她的房子,所以他能不能進去,先經(jīng)過允許。
司念一想也是:“那好�!�
兩人坐電梯上樓。
司念看著電梯里的倒影突然有些恍若隔世的恍惚。
她好久不來這里,上一次在這里是被陸紓硯發(fā)現(xiàn)她日記分手之后什么也沒拿到,整個人萬念俱灰,一個小行李箱好像就打發(fā)了她五年。
現(xiàn)在好像又重新進入到另一種境地。
司念又透過墻面倒影看到陸紓硯。
電梯到了。
已經(jīng)是自己的房子了,司念主動開了門。
室內(nèi)空氣都是新風系統(tǒng)凈化過的所以即便長時間沒人住也沒什么灰塵,入目一切如舊,甚至連吧臺上的玻璃杯都嶄新發(fā)亮。
司念先進門,踩踩腳下地毯回頭:“那你去看你還有沒有什么東西忘了拿�!�
陸紓硯跟著進來,看向這套他和司念曾經(jīng)同居的房子。
司念先去逛了逛衣帽間。
她看到自己從前那些精致土的衣服和首飾都還在,全都維持原樣,只不過陸紓硯的東西已經(jīng)空了,應(yīng)該是他之前把房子轉(zhuǎn)給她時已經(jīng)搬過一次。
臥室也是原來的樣子。
司念走進臥室找了點兒記憶,然后不自在地把視線從床上別開。
她去翻翻抽屜替陸紓硯找找他還有沒有什么落下的東西,結(jié)果拉開抽屜,看到里面幾盒還沒開封沒來得及用的安全套。
司念盡力保持鎮(zhèn)定關(guān)上抽屜。
陸紓硯去了書房。
司念逛了一圈兒臥室沒找到什么遺漏的東西,正想問陸紓硯書房看完了沒,陸紓硯先過來了臥室:“司念,有去漬用的點涂筆嗎?”
司念轉(zhuǎn)頭:“什么?”
陸紓硯指了指他襯衣領(lǐng)口。
司念看到陸紓硯白襯衣領(lǐng)口上面突然兩塊突兀的黑色墨點,她頓時皺了下眉問你是怎么搞上的,陸紓硯很坦然,說剛才鋼筆摔了一下,墨水濺出來。
大衣上也濺的有,只是都是黑色看不出來。
司念聽著這個解釋“哦”了一聲:“你等一下,我找找哦�!�
其實要是陸紓硯的衣服沒搬走的話他直接在這里換一件干凈的就可以了,但衣帽間里他的衣服什么都空了。
從前的一切東西也還是原樣,司念在衣帽間抽屜里找到了去漬用的點涂筆。
她告訴了陸紓硯要怎么用,要墊一張紙巾在下面然后用筆尖把清潔液壓出來慢慢擦到?jīng)]有痕跡,陸紓硯自己試了兩下,因為位置在領(lǐng)口,別著手不太好弄。
脫下衣服擦的話孤男寡欲的似乎也不合適。
司念看著就覺得磨蹭。
于是她看了兩眼直接拿過點涂筆:“我來�!�
又因為高度要抬手會累,指了指沙發(fā)說:“你坐下�!�
陸紓硯坐到臥室的雙人沙發(fā)上。
應(yīng)該是為了方便,他敞開大衣,摘掉領(lǐng)帶,又主動解了一顆襯衣扣子。
司念站過去認真用點涂筆擦拭陸紓硯白襯衣上的墨跡。
墨跡比油漬什么的更難去除,不過好在是剛弄上新鮮的,司念揉揉擦擦,痕跡總算淡了不少。
不過光用點涂筆要完全看不出來是不太可能的。
知道這男人愛干凈又講究衣服臟一點點都不穿,但司念并不打算慣著他,繼續(xù)擦陸紓硯襯衣上的第二個墨點。
這個墨點比剛才那個位置更靠下些。
司念墊進去的手指也往里深了些。
她本來一直心無旁騖眼里只有污漬,直到伸進去的指背好像觸碰到,感受到什么。
司念忽地愣了一下。
是男人襯衣下的皮膚,和體溫。
司念感受到這體溫之后手指動了動,視線不由地向上。
她看到陸紓硯坐在沙發(fā)上,高度比她矮了一截,此時也微仰著頭,靜靜正從下往上看她。
兩人目光相對。
男人雙眸黑的像是要把人陷進去一樣。
盜予泥文件死全家
司念卻感覺這雙眼睛像是在用小勾子勾著人,并且這樣她位置更高的角度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比平常的氣場收斂,微妙中,好像提示出一種隨她所用,等著她,盼著她,她想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的主控感。
她怎么樣都可以
司念伸進去的手指徹底僵下來,目光卻又不由自主地從上往下,從鼻梁,到唇瓣,到下巴,再到喉結(jié),鎖骨
陸紓硯皮膚在男性中算白,鎖骨更是精致瘦削,只是再往下,便什么也看不見了。
靠得太近,溫度的蒸騰,她這才發(fā)現(xiàn)甚至好像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司念知道自己曾經(jīng)埋進去近距離深深吸過這氣息。
甚至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她也知道一切的樣子與觸感。
司念動了動唇瓣,意識到現(xiàn)在這或許也是“女友視角”。
又或者,也可以叫“女主視角”。
“主人”的“主”。
怎么樣對他都可以的,居高臨下的,那種主人。
這樣的停頓一直沒有被打破。
司念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樣渾然不動,直到陸紓硯抬手,像是什么也不知道,指背輕輕碰了一下她臉頰。
他手指皮膚微涼。
盜予泥文件死全家
并且只碰了一下就收回。
陸紓硯望著司念眼睛問:“你臉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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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天沒想
◎饞◎
一切停頓的思緒在這一刻也終于驚醒。
司念臉上好像還殘余著男人指尖冰涼的溫度,
意識到自己剛才面對陸紓硯做了什么甚至想了什么之后整個人都止不住的慌張,下意識否認:“誰臉紅了?”
陸紓硯不語,只是盯著人的臉頰。
司念感受著臉頰升騰的溫度,
知道自己臉上的顏色也無法說謊。
“熱的,”于是她重新定聲解釋,翻了翻陸紓硯外面大衣里面白襯衣的搭配,“你穿這么少當然感覺不到熱,我穿的厚,很熱�!�
“感冒了沒人搭理你。”
陸紓硯聽著這解釋樣子平靜,
只說:“熱的話,
下次少穿點�!�
司念終于蒙混過關(guān)地悄悄松口氣,沒多想地“嗯”了一聲。
.................
陸紓硯貌似沒在明璟公館的房子里落下什么東西。
兩人又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兒便離開,
陸紓硯襯衣上的兩個墨點殘余淡淡的痕跡,
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下電梯時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提議:“去吃個飯吧。”
司念對此沒有太反對。
這次吃的是火鍋。
紅色的湯底在鍋中翻騰,
滿室滿屋香氣四溢,
下入食物后沸騰的鍋底又重新開始蓄溫,直到再次熱度翻涌。
司念能吃辣但陸紓硯不太能吃,
不過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陸紓硯偶爾也會陪司念吃點,今天這家火鍋店離明璟公館很近,
也是兩人之前吃過幾次的。
店里甚至還留有司念經(jīng)常點的專屬菜單。
司念點完她想吃的之后又把菜單遞給陸紓硯:“喏�!�
陸紓硯接過菜單后看了看,
沒加什么,直接交給了服務(wù)生。
兩人中間隔著桌子。
“那你現(xiàn)在住哪兒?”今天辦完明璟公館物業(yè)交接的事情,
司念忽然想起來地問。
陸紓硯說了個地名。
是套離融盛更近的公寓,
司念之前也去過,
不過她嫌那地兒離cbd太近一出門班味兒太重,
更喜歡明璟公館。
司念聽到陸紓硯現(xiàn)在住的地方后點點頭。
菜還沒上來,
兩人相對坐著,司念看到對面陸紓硯這會兒衣服已經(jīng)重新穿好了,整個人端直地坐著,面料肉眼可見奢侈的大衣里白色襯衣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顆,搭配純色的黑色領(lǐng)帶,一黑一白,工整齊整,視覺風格禁欲而克制。
司念對著這樣已經(jīng)恢復(fù)常態(tài)的陸紓硯靜了幾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忍不住想到剛才他坐在她下面的位置,拆開領(lǐng)帶,衣領(lǐng)微敞,仰頭跟居高臨下的她四目相對,帶著身上的檀木香,露出襯衫下白皙鎖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