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趕緊拿起面前冰可樂喝了一口。
...............
V牌品牌方也對上次司念的推廣效果很滿意。
新品上市品牌方找了很多藝人模特推廣,司念那組圖不光是網(wǎng)友就連品牌方也覺得符合v牌的氣質(zhì)和風格,想要延續(xù)一下關(guān)系,在繼續(xù)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
司念還去跟v牌品牌方國內(nèi)的負責人見面吃了次飯。
據(jù)她所知v牌這種香餑餑就算沒有任何代言人或者大使title,一個品牌好友的關(guān)系無論是娛樂圈還是時尚界都盯得蠻緊的,搭上了都是不容易。
飯局過后負責人還差人送一送司念。
來送司念的應(yīng)該也是v牌著力栽培的新人管理層,樣子很年輕,并且奢侈品牌對于外表的苛刻似乎已經(jīng)卷到了旗下員工里,乍一看還以為是品牌方新簽下的男模。
新人管理層陪著司念在路邊等車。
兩人聊了兩句,對方談起自己曾經(jīng)在法國留學然后回國做的奢侈品行業(yè),車快要來的時候,對方紳士透露出周末有一個名家畫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的邀請。
司念面對眼前紳士優(yōu)雅,身上散發(fā)出淡淡高級香水味的年輕男人。
盜湯圓文件死全家
她微微猶豫,然后還是搖搖頭委婉拒絕。
對方愣了一下,笑笑也不再勉強。
回到家里,司念一邊洗澡,一邊又想起剛才約她看畫展的男人。
她最近對自己有一定的復(fù)盤。
其實根據(jù)最近頻繁在陸紓硯那里的反應(yīng),司念感受到自己現(xiàn)在又有錢事業(yè)發(fā)展也不錯,其他方面已經(jīng)沒什么大要求,大概生活中唯一還欠缺點的,是她可能真的有點寡。
不然怎么見到陸紓硯,稍微離的近點對視一眼就好像容易把持不住。
如果從沒談過的可能還能頂?shù)米∮X得沒什么,但她又不是母胎solo,甚至成年后的大部分時間,晚上覺都不是一個人睡的。
所以賞心悅目的異性會對她有吸引力,會寡是正常的。
這種狀態(tài)肯定交個男朋友緩解一下就好了。
肯定也不是只有陸紓硯才怎么樣。
只是剛才v牌那管理層明明年齡長相學歷工作全都優(yōu)秀,舉手投足給人的感覺也很舒服,沒有什么配不上她的,只是她怎么大腦里跳出來第一反應(yīng),還是拒絕。
司念一邊想一邊沖掉身上的泡沫,自己也有點琢磨不通自己這是什么心態(tài),關(guān)掉水,用浴巾把自己圍了起來。
..................
司念平常工作中能碰到異性的機會不少。
不敢保證全部方面都滿分優(yōu)秀,但大多數(shù)起碼外表上都是絕對沒得挑的異性,但凡想要發(fā)展出什么,是很容易的事情。
司念最近的工作是拍攝某知名運動服飾品牌的廣告海報。
運動品牌新一季推出了全新的情侶系列,衣服都是男女同款的情侶款,司念是女模,搭檔的男模是國內(nèi)業(yè)內(nèi)top,氣質(zhì)一絕。
兩人這次合作品牌方也是花了大價錢,正式拍攝時對于廣告硬照的拍攝都是信手拈來。
然后畢竟是情侶同款系列,拍攝時必不可少需要有些互動。
白幕前司念一身酒紅色衛(wèi)衣米色鴨舌帽,男搭檔同款黑色衛(wèi)衣酒紅色鴨舌帽,胳膊搭在她肩上,面對鏡頭姿勢隨性自然,都不用再說別的,光是這兩個人往那里一站,就十足能讓人有購買欲。
司念感受到肩膀上的手。
婚紗照都拍過不止一次了,這種拍攝互動很正常。
拍完一組后又繼續(xù)換衣服換姿勢。
這次司念身上又換上早春紫色馬卡龍色系的衛(wèi)衣和短裙,拍攝道具工作人員搬來了很多彩色不規(guī)則立方體,有一個pose是男搭檔坐在立方體上,司念稍微坐到男搭檔腿上。
不算太親密的姿勢,只稍微靠坐一下就可以,只是司念穿的是短裙,拍的時候還是得時刻調(diào)整著避免走光。
這個姿勢也是女性比男性高一點。
司念一手環(huán)著男搭檔脖子看鏡頭。
從早到晚將近十個小時的工作后終于圓滿完成拍攝。
收工時已經(jīng)快晚上八點了。
因為有名并且?guī)泦虇踢特意去找今天跟司念搭檔拍攝的top男模要合影,司念站在電腦前,看工作人員翻了翻今天拍好近千張原始照片。
司念抬頭瞟了眼去跟男模要合影的喬喬搖頭笑笑,然后又低頭,在看到那組男模坐著她站著的照片時愣了一下。
拍攝時還不覺得,這個姿勢,好像突然有點讓她幻視之前在明璟公館,給陸紓硯擦領(lǐng)口上的墨跡時。
同樣是一高一低,照片里兩人的姿勢距離比她跟陸紓硯當時挨得都近多了,她甚至都半坐在人家腿上。
只是司念突然發(fā)現(xiàn)點不對勁。
她最近不是很寡嗎,不是賞心悅目的一靠近就很容易把持不住嗎,怎么拍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
給陸紓硯擦個領(lǐng)口墨跡解開扣子看到點鎖骨都忍不住心猿意馬,今天跟男搭檔又靠坐腿上又攬脖子的竟全程心無雜念,只想著鏡頭。
還是說因為是工作期間所以沒工夫心猿意馬。
可是她之前跟陸紓硯也不是什么容易遐想的情景啊
司念的出神一直持續(xù)到走出攝影棚。
直到喬喬叫她才回過神,司念先讓喬喬可以下班自己回家了,喬喬選擇搭地鐵,然后司念拿出手機打車。
她看到手機收到幾條微信。
想什么來什么,是陸紓硯發(fā)的微信,說剛發(fā)現(xiàn)兩人上次去物業(yè)戶主交接時身份證拿錯了。
司念看到陸紓硯拍了張她身份證的照片過來。
她對著陸紓硯拍的自己的身份證照片一頓,接著從包里翻出錢包,取出里面的身份證。
是陸紓硯的。
“”
司念對著陸紓硯身份證上都好看的突出的照片沉默幾秒。
這幾天都沒用身份證,沒發(fā)現(xiàn)拿錯了。
陸紓硯:【我明天叫助理給你送過來,順便再取我的】
司念想起自己明天還有個郊區(qū)的外景拍攝。
【不用,我明天出外景】她回,【你在家嗎,我現(xiàn)在在附近,過來拿】
拍攝用的攝影棚離陸紓硯現(xiàn)在住的地方并不遠,十來分鐘車程。
司念以前來過這里,甚至還跟陸紓硯一起住過一小段時間,大門還有她的人臉信息,從進小區(qū)到上樓都很順利。
只是門口的智能鎖該怎么按門鈴有點忘了。
司念伸出手摸了摸電子屏本想找找門鈴怎么按,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滴”的一聲,門自動開了。
司念頓時有些局促地收回手。
陸紓硯忘了刪她的指紋?
不過門開都開了那就進吧。
司念輕輕推門進去,站在玄關(guān)處看到陸紓硯不在客廳,她往里瞧了瞧正準備叫聲名字,聽到里面?zhèn)鞒瞿_步聲。
盜予泥文件死全家
有人從房里走出來。
下一刻,司念看到陸紓硯。
準確的說,是看到半.裸的,陸紓硯。
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男人只穿一條深色睡褲,上身赤.裸,脖子上搭一條白色毛巾,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頭發(fā)還帶著烏黑的水汽,裸.露的上半身精瘦而健壯,腹肌整整齊齊地羅列。
司念望著眼前的畫面張了張嘴。
陸紓硯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司念樣子仿佛并沒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微動了動眉,看著她說:“這么快就來了�!�
“我剛在洗澡�!�
司念好像還沒清醒地答聲“哦”。
陸紓硯又摘下脖子上毛巾,拿起那件搭在沙發(fā)上的睡衣。
他當著司念的面穿上,一顆一顆,不疾不徐,長指捻動從下往上扣上鈕扣,一直扣到最后一顆。
司念眼睛別過去沒有追隨,只是余光仍無法忽視。
大多數(shù)人眼里脫衣服是一種誘惑,但其實有時候穿衣服,從渾身赤.裸穿到什么也看不見,眼睜睜看著所有的風景都被一點一點藏在衣料下面,同樣讓人無法專心。
司念在陸紓硯扣完最后一顆扣子后才又轉(zhuǎn)回頭。
陸紓硯穿好衣服,去書房拿了司念的身份證。
兩人交換。
男人渾身還散發(fā)著沐浴露的香氣,司念捏著自己的身份證,沒有抬頭地說:“那什么,我不是故意不按門鈴的。”
盜湯圓文件死全家
“你好像沒刪我指紋�!�
“摸了一下門就開了。”
陸紓硯“嗯”了一聲,他好像并不在意這闖入,只是上前一步,上身微微往前傾了一些,邀請說:“坐會兒?”
司念抬頭對上陸紓硯邀請時的眼睛。
男人瞳孔仍然漆黑,他臉上明明沒有一點多余的神色,可司念自從在進來時看到陸紓硯沒穿上衣后就開始異樣的心臟,在男人如此距離拉近邀請的那一瞬間終于瘋狂感受到癢,癢到快要爆炸。
全部在勾人。
微濕的頭發(fā)勾人,眼神勾人,脖子勾人,香氣勾人,甚至單薄睡衣下所有的一切,她剛剛看見但現(xiàn)在穿好衣服看不見了的地方,都在瘋狂勾人。
陸紓硯睡衣材質(zhì)昂貴的輕軟。
傾身時領(lǐng)口微微拉下只露出鎖骨,再向下所有的一切都藏在擋住的陰影里,但沒有誰比她更心知肚明這衣服只需要解兩顆扣子敞開向下的便能一覽無余,甚至連他身上那條褲子,腰帶應(yīng)該都是睡衣的松緊設(shè)計。
特點是輕便,好脫。
都不用多少力氣,一扯,就下來了。
陸紓硯目光仍在靜靜邀請。
他好像什么也沒有做,晚上洗澡,聽到客廳動靜赤.裸上身出來,這一身睡衣,甚至邀請來還東西的朋友在他家坐一坐,對他只是最普通尋常不過的狀態(tài)。
沒有額外意思的狀態(tài)。
只是司念終于繃不住。
“不坐了,”司念早已滿腦子混沌,感受到血液的上涌拼盡全力抓住最后一絲的清醒,保證自己再待下去絕對會把持不住對無辜的人做出一些事情,瘋狂把自己身份證裝回包里,“不坐了�!�
“你忙,我先走了�!�
她跑走時太急甚至忘了帶上門。
陸紓硯緩緩站直身體。
他看著敞開的大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衣。
.................
主環(huán)路上,司念是全程開著車窗回家的。
司機本來對此還頗有微詞,畢竟空調(diào)的浪費也是一筆費用,但在收到后座客人豐厚打賞之后立馬作罷。
夜晚的車輛一路飛馳。
冷空氣吹在人混沌又發(fā)熱的頭腦,把原本凌亂的頭發(fā)吹的全部向后,物理性的降溫讓坐在車里的人什么也不愿去問去想,直到回到家時,進門的肢體全都松垮,像是去憑空犁了幾畝地的虛脫。
司念扔掉包,栽倒在沙發(fā)上時手機甚至又收到了微信。
陸紓硯在問她安全到家了嗎。
司念看著手機上的這信息。
她一直盯著看了好幾分鐘,好像要穿過屏幕看透點什么,直到最后又無力垂下手機,閉了眼,一拳,狠狠敲在自己額頭。
疼痛卻也打不醒這感受。
掙扎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司念幾乎絕望地哭了一聲。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毛病改不掉。
她可以不喜歡陸紓硯,但她饞陸紓硯身子。
她只饞陸紓硯身子。
49
?
第四十九天沒想
◎燒蒙了◎
絕望之后,
司念又放下敲腦袋的手,重新癱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
她發(fā)現(xiàn)有的時候,
人這一生,好像就是有注定的,無論你再怎么努力,但仍躲也躲不過,逃也逃不掉的劫數(shù)的。
就比如說陸紓硯從一開始對她的吸引力。
她可以討厭陸紓硯這種傲慢冷漠又目空一切,除了會投胎明明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二世祖,
卻又無法控制當兩人真正進入親密關(guān)系時,
喜歡他一切的靠近與碰觸。
甚至不自覺的想要更多。
主動地去要更多。
一聞到那人身上帶著體溫的氣息,那些目空一切,
蔑視所有的傲慢與冷漠,
甚至都成了強有力的催化劑。
司念咬住下唇,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
年過之后雖然氣溫回升了不少,
但倒春寒依然是有的。
司念跟v牌的接觸一直良性,
品牌方甚至給她推了一次《Glitz》內(nèi)頁。
像《Glitz》這種大刊時尚雜志想上都是要花錢的。
雜志的封面和內(nèi)頁基本都是由品牌方花錢推人上去給自己的產(chǎn)品打廣告,推一次封面付給雜志社贊助費高達幾百萬,
內(nèi)頁也要小數(shù)十萬不等。
蔣一晗跟主編申請編輯的司念這次上主刊內(nèi)頁,之前司念在副刊《MiniGlitz》兩人一直沒有碰上面,
現(xiàn)在終于有種彼此助力的感覺。
V牌內(nèi)頁的拍攝不是棚拍是實景,
取景在市內(nèi)某著名的古跡景點。
又因為是下一季的內(nèi)容所以拍攝時司念身上是新款春夏裝,拍了兩天雜志拍的很順利,
網(wǎng)上還有些游客的路透,
攝影師對于模特的表現(xiàn)力也異常滿意,
不過唯一不太理想的就是在室外穿著單衣吹冷風,
兩天后司念成功把自己吹感冒了。
她第二天拍完當晚就發(fā)了燒,
當晚吃了退燒藥后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感覺燒差不多退了,只是人依然頭暈鼻塞,四肢軟綿綿的不太舒服。
蔣一晗發(fā)微信在問她今天醒來好點沒,要不要她給主編請個假陪她去醫(yī)院,或者是讓喬喬過來陪她也可以。
司念又量了一次體溫確實燒退了,裹著毯子坐在沙發(fā)上回不用,她昨晚吃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還沒到要去醫(yī)院的地步,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蔣一晗又發(fā)那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趕緊去醫(yī)院,她今晚可能臨時要跟主編去出個差,晚上回不來,自己照顧好自己。
司念:【OK.jpg】
她回完放下手機。
房間門窗都緊緊關(guān)著不透一點風,電視上放著少兒頻道的動畫,暖氣開的溫度很高。
司念沒什么精神,窩在沙發(fā)里裹緊毯子,對著動畫片慢吞吞打了個哈欠。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看動畫片看睡著的。
只是睡著睡著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迷迷糊糊撈起手機,也沒看清來電顯示是誰,接起來:“喂?”
陸紓硯聽到電話里司念仿佛從睡夢中剛醒,缺乏精神的鼻音。
盜予泥文件死全家
他跟司念發(fā)微信問這周末有沒有空,對面一直沒回,便說打個電話問問。
“你怎么了?”陸紓硯立馬禁不住皺眉。
司念聽到電話里的人是陸紓硯。
她歪倒在沙發(fā)上“哦”了一聲,看到電視上已經(jīng)在放另一部動畫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渾身感覺還是有軟綿綿的沒力氣,有氣無力:“有點感冒了。”
“什么事?”
“感冒了?”陸紓硯聽著電話那頭軟綿綿的聲音,“你一個人在家?”
司念:“嗯吶�!�
陸紓硯:“那我過來,你晚上想吃點什么?”
司念:“晚上?”
她又抬頭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大概是感冒藥的催眠效果太好,自己竟然從中午睡到了下午四點多。
司念:“不用過來,我自己”
陸紓硯:“魚粥或者山藥瘦肉粥?”
司念:“”
她也沒力氣跟人爭辯什么,確實晚上不想自己做飯,外賣適合感冒患者的也都是不好吃。
“隨便吧�!彼灸畎l(fā)現(xiàn)自己嘴里淡淡的,還有些想這兩種粥的味道。
陸紓硯過來的時間比預(yù)計的還要快些。
他手里拎著保溫的盒子,之前在小區(qū)外面來過很多次,第一次來司念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司念趿著拖鞋慢吞吞過去開門。
“不用換鞋,”她耷拉眼皮看到門口的男人說,記起自己現(xiàn)在是個病號,“是你自己要來的,被傳染別怪我。”
陸紓硯先伸手摸了摸司念額頭。
不是很燙,燒應(yīng)該已經(jīng)退了。
他說:“又不是流感,不會傳染�!�
司念皺了皺鼻尖。
兩人進門。
陸紓硯魚片粥和山藥瘦肉粥都帶來了,還有什錦蝦仁油菜香菇等幾道清淡的菜品,打開時都冒著熱氣,司念看到菜色,一眼就知道應(yīng)該是以前的廚師做的。
陸紓硯去廚房拿了碗筷,把粥盛到碗里,遞給司念。
司念接過來,先喝了一口。
飯菜下肚人感覺確實舒服更有點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