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了屋之后,我聞見一陣皂香。
他還梳洗了?
司清硯坐的位置很巧妙,燭光下的面容更添了一抹妖媚,眼神濕漉漉地望著我,像只被拋棄的流浪貓。
他恭敬地將面放到我面前。
我靜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半晌,他起身將面挑起放到我嘴邊。
我不動,手捏住他的下頜骨稍微往上抬了抬,道:
「你是我的人嗎?」
此話問得別有深意,司清硯拿著筷子的手力道重了重,臉上是一種事情出乎意料的深重怔然。
眼睫微動,坦然應聲:「是。」
我勾起嘴角,逼近他,兩人呼吸交纏:「要不要?
「想不想要?」
「……殿下�!�
司清硯聲音中透著一種難以自抑的濕熱情緒。
「嗯?回答我�!�
唇瓣印上他棱角分明的頸側。
他手一軟,放下湯面,扶住我的腰身,用牙齒叼著我的腰帶,一點點抽出來。
「是殿下的人,想,要�!�
11
從天黑到天亮,整整一夜。
我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但帳子里仍一片昏沉。
不堪入目的畫面直往腦海里鉆。
這是我第一次除了解毒,在床上的云雨。
司清硯還睡著,聽到我些微的動靜,露出漆黑星亮的瞳仁。
「殿下�!�
「司清硯,」我說,「我要回京了�!�
他第一時間沒說話。
「你是想繼續(xù)當司清硯,還是做回林清越?」
林清越,傳言中父皇的私生子,真正的慶安王。
他眼神一凜,我聽見了他的心跳。
亂序了,毫無章法。
「我……」他聲音很僵,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無奈一笑,「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抬起眼,直視他眼睛。
「一直�!�
解毒那日,我的確沒懷疑。
是第二日顧洲白上門,一腳踢向他的時候。
那一腳來得猝不及防,司清硯飛出去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還順便調整了摔倒的方向,砸到了顧洲白為我制的秋千架。
「蔣老夫人壽宴時,柳嫣身份拆穿時,除了知情之人不驚訝外,還有一個你�!�
「慶安王,」我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真是不怕死�!�
司清硯……不,應該是林清越,他抿了抿干澀的唇,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慌張,
一反溫順的模樣,而是霸道地將我攬入懷里,兩人在錦被下肌膚相貼。
「既然殿下都知曉了,」他聲音里還含著未散的春情,引得人心頭一蕩,「那不如……再來一次?」
我一巴掌拍過去:「滾!」
他呵呵地笑著,松開了手。
我斜睨著他:「若是顧洲白知曉他追隨的人正躺在我的榻上,不知是何表情�!�
「你猜猜?」
他俏皮地朝我眨眼。
我翻了個身,一腳將人踢下了床榻。
私生子是存在的,但不是慶安王,林清越是被父皇推出來為他真正的兒子清路了。
林清越是我去世五年的皇叔的養(yǎng)子,自幼便在山上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