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好,是簡芳菲女士嗎?”
“是,怎么了?”
“你的老公喝多了,非要為了一根項鏈跟人比賽車,我看情況不妙,你還是過來一趟吧好嗎?”
“我老公?”簡芳菲皺眉。
“對,他說他叫林嶼舟,是你的老公,難道我打錯電話了嗎?”
“你沒打錯,是他發(fā)神經(jīng)�!�
簡芳菲不想再和林嶼舟掰扯。
索性想掛掉電話。
那頭的負(fù)責(zé)人又說:
“簡女士,我們這邊是極限賽車,你先生為了你這么玩命,你真的不來看他一眼嗎?”
“為了我?”
“對,我們賽車冠軍會得到一條價格不菲的項鏈,他說他想把它贏下來送給你�!�
“所以呢,這和我有什么必然關(guān)系嗎?”
“可他說是為了你......”
“世界上說為了我的人多著,想做我老公的人也多著,他還排不上號。”
“另外,請你轉(zhuǎn)告他,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他的生命威脅不到我�!�
“要真是想死,誰也不會攔著他�!�
說完,她干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負(fù)責(zé)人聽著忙音,有些凌亂。
這,真的是正常的夫妻嗎?
怎么越看越不像。
林嶼舟自然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內(nèi)容。
可他還是想試試。
這是他欠她的。
當(dāng)初他為了一條項鏈,不由分說地把她扔進了冰冷的海水里。
所以,現(xiàn)在他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之前的過錯贖罪。
他忍住強烈想吐的欲望,堅決地打開了車門,上了車。
“開始吧,一切后果由我承擔(dān)�!�
比賽開始后,林嶼舟才意識到,他根本不會賽車。
又因為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他幾乎連方向盤都握不住。
賽車的方向難以把控,不斷撞上防護欄,在原地打了好幾個轉(zhuǎn),沖出去無數(shù)次。
到最后,是意志撐著他沖出重圍。
他誤打誤撞,成功獲得了第一名。
他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四菞l項鏈。
作為代價,他已經(jīng)渾身是血,肋骨也斷了好多根。
可他仿佛不知道疼一樣。
轉(zhuǎn)身把項鏈仔細(xì)認(rèn)真地揣在懷里,就去找簡芳菲。
下午,簡芳菲被公司叫去加班,修改一個項目競標(biāo)的建筑圖紙。
這個項目其實在之前就已經(jīng)談好了,
只是因為工期拖延,和對家的搗亂才沒有按時開工,提交方案。
簡芳菲明白,她接下這個項目很危險。
做他們這一行的,平時不少招人記恨,
她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等于給對家做了出頭鳥,
但只要成功完成這個項目,她就能升職成公司的副經(jīng)理,工資翻一倍。
這種誘惑對現(xiàn)在的簡芳菲來說,實在太大了。
可偏偏在簡芳菲認(rèn)真修改方案圖紙的時候,
林嶼舟不打一聲招呼地在公司樓下喊她的名字。
一瞬間,眾人矚目。
搞得她躲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下去見他。
林嶼舟還穿著賽車時候的衣服,全身是血,臉色也差的要命。
簡芳菲見到他時嚇了一跳,隨即皺眉道:
“你怎么來了,有事?”
“是有事找你的,芳菲。”
“這是我給你贏來的項鏈,你皮膚白,帶上最好看不過了,我知道當(dāng)初為了顧瑤的項鏈,曾經(jīng)不由分說地就把你給扔到海里,請你收下,就當(dāng)是我為之前不懂事的我賠罪好嗎?”
簡芳菲只覺得煩。
明明她都說不認(rèn)識他了,他怎么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再細(xì)數(shù)他之前干的那些事,哪件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
想到這里,她一把奪過林嶼舟手里的項鏈扔到一邊,
一字一句地和他說:
“林嶼舟,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是你什么老婆,我和你沒關(guān)系,你沒必要贖什么罪�!�
“而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覺得區(qū)區(qū)一條項鏈就能抹去之前對我的全部傷害了嗎?”
“你未免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也太幼稚了。”
“算了,今天就算我沒看見過你,以后別來了�!�
林嶼舟的心像是墜入了冰窖,
“芳菲,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彌補你,哪怕就只是幾天也好?”
“然后呢?”她冷不丁反問。
林嶼舟被她的反問噎住了話。
她冷笑:
“我接受你,你就打算這么贖罪嗎?這行不通的,我不會接受你的贖罪和道歉�!�
“除非有一天,你和我一樣痛苦了,那才算道歉�!�
“你現(xiàn)在的存在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生活,請你離我遠一點,謝謝�!�
林嶼舟伸出手抓住簡芳菲的胳膊,問:
“你是不是還在生顧瑤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