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眼下阿霜懷孕,我不能刺激她,就算結(jié)婚也是逢場作戲,你至于這么小肚雞腸嗎!”</p>
“你往日的乖巧溫順都去哪了!你太讓我失望了。”</p>
我躲開他的觸碰,只問了一句。</p>
“和寧霜領(lǐng)證也是你的本意?”</p>
他有些愧疚地垂下眼眸,嘴唇囁喏,</p>
“這都是為了我們……”</p>
我不愿再聽他令人作嘔的蒼白辯解,呆呆看著手上的婚戒。</p>
六年前沈家公司瀕臨破產(chǎn),是我潛入海中撈海螺珠賣出高價,讓他們有了流動資金。</p>
沈槐序選婚戒時放棄了鉆戒,</p>
而是和我一起挑選珍珠鑲嵌,親手打磨時,</p>
他說我們的愛和這枚戒指一樣,獨一無二,沒有瑕疵。</p>
如今,他食言了。</p>
我將婚戒摘下遞給他。</p>
“這個還給你,你也該換新的了。”</p>
沈槐序第二日就急匆匆地召開發(fā)布會,官宣和寧霜的婚事。</p>
他說婆婆一直催促,也只能無奈應下。</p>
同我解釋的時候,</p>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日歷。</p>
他倒是會選時間,</p>
我們六周年紀念日這天,他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和別人結(jié)婚的消息。</p>
我苦澀一笑。</p>
我們名存實亡的婚姻,哪還有什么紀念日?</p>
他臨走前特意囑咐媒體記者都在前院</p>
讓我看好女兒,別跑出去調(diào)皮搗蛋。</p>
我冷冷地看著他。</p>
女兒剛出生時還沒有小貓大,安安靜靜,不哭不鬧。</p>
沈槐序還擔憂以后她會不會受人欺負。</p>
如今他的眼里,恐怕只看得到寧霜和沒出世的寶貝兒子。</p>
喝下傭人送來的花茶,我卻覺得頭昏昏沉沉。</p>
再醒來時,本來在我身邊的女兒不見蹤影。</p>
我連鞋都來不及穿,急匆匆地跑出去尋找。</p>
可我喚了不知道多少聲,始終無人回應。</p>
跑到池塘附近時,</p>
我才看見女兒面色慘白,漂浮在里面的小身子。</p>
我目眥盡裂,給女兒人工呼吸時我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青紫的傷痕。</p>
本想叫司機送我們?nèi)メt(yī)院,</p>
可他卻嘆了口氣,“先生吩咐過我們,今天不能讓太太出門�!�</p>
沈槐序怕我毀掉他的發(fā)布會。</p>
竟狠心把我和女兒困在家中!</p>
我心一沉,不管不顧地向外跑去。</p>
卻再次被保鏢無情攔下。</p>
看著呼吸微弱的囡囡,我咬牙舉起石頭砸向自己額頭。</p>
鮮血涌出,我面目格外猙獰。</p>
“都給我滾開,誰再攔著就是想逼死我。”</p>
他們猶豫著讓開身子,可大門依舊緊鎖。</p>
我披頭散發(fā)地抱著囡囡沖進了前院的會客廳。</p>
管家被嚇了一跳,沒能及時攔住我。</p>
沈槐序正笑著摟緊寧霜,對著攝像頭訴說著兩人的愛情故事。</p>
可笑的是,他講的都是我們的過往。</p>
屋內(nèi)的記者們都扭頭看向我和懷里的囡囡。</p>
我不停地喘著粗氣,血和淚水在臉上混成泥濘的一團。</p>
“求你讓我和女兒去醫(yī)院,她真的等不了了�!�</p>
我話音落下,寧霜不安地捏緊了雙手,心虛地低下了頭。</p>
女兒的落水是她的陰謀!</p>
她想徹底除掉我和孩子,讓我們滾出沈家。</p>
沈槐序臉色一沉。</p>
“沒看到我在接受采訪嗎?跑著來鬧什么!”</p>
有好奇的工作人員隨口問道,“這位女士,你剛剛說這孩子是沈總的女兒?”</p>
沈槐序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他嘆了口氣道。</p>
“她是我們家保姆,那孩子是她未婚先孕生下的�!�</p>
“孩子爸爸跑了,她患上癔癥,一直沒辭退�!�</p>
寧霜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p>
可我顧不得那些,跪在地上磕頭祈求著。</p>
磕得頭破血流,血跡沾染在地板上,格外瘆人。</p>
“囡囡溺水了,再不去醫(yī)院真的會出事!”</p>
沈槐序倒吸一口涼氣,想起身靠近我,卻被寧霜拽住手腕。</p>
她讓保鏢將我拖走,</p>
“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下賤的傭人,明知道今天有采訪還故意來搗亂!”</p>
我被打得鼻青臉腫地扔了出去,</p>
掙扎著起身想跑去醫(yī)院時,女兒卻慢慢睜開了眼睛。</p>
“媽媽,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p>
我摸摸女兒的小臉,“是我們不要他了,媽媽帶你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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