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逢夕:【不用客氣啦�!�
沈清悠:【你什么時候回家呀?媽媽一直在念你~】
這幾天里,逢夕一點回家的念頭都沒有過。她也沒說得太絕情,而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再過幾天呢。有你陪媽媽我放心的�!�
沈清悠:【這哪里能一樣呀。你在和我在,對媽媽的意義是不一樣的[笑臉]】
沈清悠:【那早點回來喲,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小禮物,感謝你這次出手幫忙[親親]】
逢夕倒是沒想到她這么客氣。拍攝的款項已經(jīng)按照拾月這邊的定價打進(jìn)了拾月的賬戶,這其實就是一筆簡單的生意,她拍攝,對方付錢,合作也就順利完成,不需要額外再感謝什么。
她又應(yīng)了幾句,隨后退出這個聊天框,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宋詩諳也給她發(fā)了消息。
宋詩諳:【阿夭阿夭!】
她的嘴角浮現(xiàn)了笑,【在呢在呢�!�
宋詩諳:【我媽媽出差回來啦,我很隱晦地打探了一下,他們應(yīng)該也是有準(zhǔn)備給我哥聯(lián)姻的意思的。我就說嘛,大哥都跑不掉,我哥又怎么可能獨善其身�!�
逢夕的心一緊。
果然……
她也是這么想的。
他怎么可能跑得掉呢?
宋詩諳與她解釋得清楚了些:【他們現(xiàn)在雖然都闖蕩出來一小片天地,但是目前還是脫不開宋家的幫助,而幫助也就意味著束縛,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沒法不順從家中長輩決定。】
無意之中,逢夕已經(jīng)捏緊指尖。
宋詩諳:【不過我進(jìn)一步試探人選的時候,我媽就沒有太準(zhǔn)確的意思了,我想應(yīng)該是還沒決定。我想了下,現(xiàn)在大哥的事情都還只是剛開始操辦,所以我哥這邊的話,應(yīng)該還不著急,各項事情也都還沒決定好吧。】
逢夕的心提起又落下。
有這個意向,但還沒定好。
……這其實算是個好消息。
宋詩諳:【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們努力的時候到了!你放心,我一定站在你這邊,我一定會幫你的!】
還有一句她怕嚇到逢夕沒說:她可期待逢夕做她嫂子啦!
她很喜歡逢夕,而且,她覺得應(yīng)該很難有人不喜歡逢夕。
又軟又乖,性子溫軟,長得又這么漂亮,單是放那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恨不得造個金屋把她藏起來,要是有誰能娶到她,那就是誰的福氣好嗎!再說了,逢夕和哥哥認(rèn)識這么多年,雖然差了幾歲,但勉強冠上一句“青梅竹馬”不過分吧?青梅竹馬誰能不嗑呀?
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哥哥對逢夕也是不一樣的。
兩廂情愿的好事,她又為什么不樂見其成呢?
宋詩諳笑瞇瞇地一點頭,她覺得她甚至都想好了接下來的故事走向。
逢夕很認(rèn)真地道了謝。她幫自己打探這么多可不容易啦。
至于最后……
逢夕:【我努力。】
小烏龜也愿意鉆出殼來,朝天上冷月大膽一回伸出爪子。
要聯(lián)姻,沈家也不差。或許有可能?
有她這句,宋詩諳覺得這件事基本上就妥了,稍稍放下心來。
郎有情妾有意,又有一方主動,這件事怎么能不成呢?
——簡直很難不成啊!
-
逢夕發(fā)給沈清悠的片子,她那邊的工作人員運作了下,發(fā)上了各大平臺。
這些片子拍得好,只要是看了的人都給予了肯定,正好作為那一晚演出的謝幕照,為這場演出畫上圓滿的句號,而且對于沈清悠的形象塑造來說也很有利,所以他們發(fā)完以后還順帶買了一波宣傳。
沈清悠現(xiàn)在在國內(nèi)也小有名氣,有不小的關(guān)注度。作為一名青年鋼琴家,而且還是冉冉上升、勢頭很好的青年鋼琴家,不少業(yè)內(nèi)的人對她都有所耳聞。這回這批照片放出去以后,她的工作人員只在一開始造了勢,不想,沒過多久,這股流量突然爆了。
這組照片以乘火箭的速度往外擴,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火出了圈。
登上熱搜不說,各項數(shù)據(jù)也都瘋漲。
照片里她溫婉大方,燈光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剛好閉眼在享受彈奏,那一幕里,身著華麗禮裙的她真的宛若公主。所有人都看癡了,“鋼琴美人”的稱號直接就被冠在了她的頭上。
這一切發(fā)生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所有人反應(yīng)不及,沈清悠那邊負(fù)責(zé)的人員驚訝到收不住下巴。這么大的流量自然是他們想要的,可是之前怎么也得不到,沒想到這次因為一組照片,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落入了手中。
逢夕今天提早下班,下班前還補了下妝。
姜暮雨揶揄說:“穿得這么漂亮還化妝,今天宋卿時來接?”
已經(jīng)是早春,她穿了件薄紗裙,像云霧一樣,層層疊疊的,夢幻般的溫柔。
后背是交叉綁帶設(shè)計,有些露,不過對這個年紀(jì)跟花兒一樣美好的姑娘來說,這并不算什么。胸部腰部設(shè)計都很貼合,很顯身材。
這身裙子穿在逢夕身上,真的很漂亮。
她平時性格使然加上工作方便,都穿得利落簡單,也很少化妝,完全是靠天生麗質(zhì)頂著一張臉?biāo)奶巵y殺。
今天這么一通,堪稱隆重,就是很不尋常,姜暮雨的揶揄不無道理。
逢夕解釋:“是他來接。不過是因為我們要去一個會所玩�!�
這次和上次的聚不太一樣,上次的規(guī)模小,都是一圈認(rèn)識的人,這次的規(guī)模大很多,也會有很多人。
他可能是覺得她最近太無聊了吧,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所以想帶她去透透氣。她也確實有些無聊,所以答應(yīng)了一塊去。
既然今晚要去玩,那理應(yīng)打扮一下。
不過這條裙子不是她去挑的,是他助理送來的衣物之一。那幾件都是這個風(fēng)格,她隨意點中這件而已。
姜暮雨了然點頭:“懂,我懂。好好玩啊——”
逢夕:“……”她覺得姜暮雨沒懂。
她低頭看看,有些不確定地問:“好看嗎?”
姜暮雨牽起她的手轉(zhuǎn)了一圈:“拜托,你這樣都不好看的話,那世界上真是沒有好看的人啦。特別漂亮,我的寶貝,你就等著驚艷全場吧!”
她這么說,逢夕就放心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沒有多說,再看了眼妝容后就匆匆出門。
而他的車果然已經(jīng)停在那里等她。
司機開的車,他坐在后座。
逢夕在距離車子還有幾步的距離之外忽然駐足。
后座車窗開了個縫隙,她可以從這里窺探到他。他穿著黑色西裝,一身嚴(yán)謹(jǐn),高挺的鼻骨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修長的手指隨意捏著份文件,正低眸在看。
面色沉靜而專注,這一幕格外蠱人。
她眸光閃爍了下,而也是這一頓,司機已經(jīng)飛快地過來為她開啟車門,結(jié)束了她短暫的竊窺。
她垂下眼,俯身上車。
宋卿時隨意望來一眼,不經(jīng)意的眸光卻是倏然沉下。
逢夕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褶皺,大抵也心知原因,她淺淺一笑,也不主動說,點開手機看了眼。剛才趕著將手頭的事情做完,一直沒看手機,這么一小會功夫,竟是堆積了不少信息。
而也是這時她才看見沈清悠發(fā)來的感謝。將事情始末看完以后,她一板一眼地回復(fù)不用客氣。這是她的工作,她認(rèn)真對待是應(yīng)該的,片子后續(xù)走向、是否會火,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都看時運,能被這么多人看見是意外又難得的好事。
這事兒能讓沈清悠火一把,而這是她拍的片、拾月出的片,所以這事兒也能給拾月帶來一片熱度,她們雙贏。
沈清悠今天休息,是在家里得知的這件事情,爸媽都在家,陪她一起高興了很久,戚榆今晚還準(zhǔn)備親自下廚做一桌好菜來慶祝。
逢夕回消息時,戚榆就在沈清悠旁邊,連忙道:“悠悠,你快點問下夕夕,問她晚上能回來吃飯嗎?媽媽做好吃的�!�
戚榆的眼神充滿期待,直直看著聊天框,催促她問。
戚榆自己也能發(fā),就是平時她怕消息發(fā)多了打擾到逢夕,惹孩子煩,所以很克制發(fā)消息的頻率。趁著這下她們正在聊天,所以她趕緊讓沈清悠問。
“好,別著急。”沈清悠淡淡笑著,摟住她的肩膀安撫著她,按照她的指示發(fā)過去信息。
沈經(jīng)垣也看了過來。
逢夕還在看手機,回得很快:【不啦,我和卿時哥要去一個聚會,你們吃吧�!�
都不用沈清悠轉(zhuǎn)述,戚榆已經(jīng)看見了回復(fù)。她有些受傷地收回眸光,“這孩子……怎么就是不喜歡待在家呢�!彼植皇悄绢^,她當(dāng)然感覺得到這點。
沈清悠愣了下。
戚榆嘆了口氣。大學(xué)她就喜歡住校,好不容易畢業(yè)了吧,不說別的時候,就說最近,在宋家住的時間比在家里的還多。上次回來還沒兩天呢,轉(zhuǎn)眼就又去了,一走好幾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即使他們在這召喚她,說想她,她也會找事情推脫掉。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戚榆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她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腦子里亂亂的,全都是逢夕。
就在她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清悠突然皺起眉,抬手抓住了心口的位置,用力得指尖發(fā)白、衣料也皺起。
戚榆一腦袋的東西頓時就被拋到腦后,慌忙問道:“怎么了怎么了?心口疼嗎?”
她扶住女兒,沈經(jīng)垣亦是大步走來。
也就疼了那么一簇,沈清悠慢慢緩和過來。她蒼白著臉搖搖頭,稍微用力地喘著氣。
“怎么感覺最近嚴(yán)重了很多?”戚榆看向沈經(jīng)垣,眼里的擔(dān)憂難掩。
沈經(jīng)垣的眉頭也緊鎖著,給沈清悠倒來一杯溫水,“先觀察觀察。”
逢夕本以為沈清悠還會回復(fù),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后,才放心地關(guān)掉手機。
而宋卿時斟酌許久,終于是自己將眉間平撫下去,沒有說什么。
作者有話說:
你就憋著吧,別說,憋死你憋死你(惡魔低語)
感謝大家支持~今天也來紅包。
感謝在2023-03-08
19:05:53~2023-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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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潮熱
◎卑劣◎
抵達(dá)會所后,天色還不晚。
下車后,宋卿時問了她一句:“冷不冷?”
她只需要點一下頭,他就會把外套給她披上,也總比穿這么少的好。可逢夕搖頭:“不冷呀,溫度剛剛好,而且里面會有暖氣,溫度會更適宜的�!�
宋卿時眸色染深。
這些他又不是不知。
他只是覺得,她穿這樣還是太少。
也不知是誰給她準(zhǔn)備的衣服,怎么會準(zhǔn)備這一身。
他剛才本來想問責(zé),可細(xì)細(xì)思慮過后,又歸于沉寂。他的心思素來深,沒人看得出他具體在想些什么。
逢夕已經(jīng)挽著他往里走,她知道今晚會來很多人,里頭會有不少熟識。她確實很久沒出來了,有些想他們。
她知道他有意見,而他此刻有多隱忍難言,她心里就有多雀躍。這大抵是一種叛逆。
但也怪他。
——明明想說,但是又不說。這人真的是。
她今晚真的很漂亮,在出門前她甚至還簡單地打理了一下頭發(fā)。
他們一出現(xiàn),就吸引來不少視線。
不少人迅速地在交頭接耳:“宋總身邊那位是?”
熟人還好,稍微不熟點的真是好久沒見過逢夕了,乍一看是真認(rèn)不出來。等一通交流過后、各種猜測浮出水面后,才忽然有人冒出一句:“宋二身邊出現(xiàn)的女人可不多……這該不會是逢夕吧?”
他們反復(fù)打量、反復(fù)確認(rèn)過后,一個個的皆是震驚:竟然真是逢夕——這居然是逢夕?
“都說女大十八變,但是這變化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我看了三遍都沒認(rèn)出來,你說是逢夕以后我才看出來是她!”
落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多,而且璀璨生亮。
逢夕恍然未覺,宋卿時下顎微緊。
人靠衣裝。
她素日里故意低調(diào),也就不引人注目,但今日這身打扮一出場,斷然便能攫奪所有人視線。
柳秋秋端著杯酒在和陳京儀說話,遙遙望著這邊,勾著紅唇笑。
陳京儀疑惑:“你看著卿時和逢夕笑什么?”
這個笑,未免也太意味深長了點兒?
柳秋秋一臉看破一切的表情,但面對疑問,只是搖頭:“沒有啊,我哪有笑�!�
陳京儀:“……”你要不摸摸你的嘴角再聽聽你在說什么?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陳京儀挑起柳葉細(xì)眉:“呀,阿夭今晚可真漂亮。早就跟她說了,要多打扮打扮,她總不聽,整日里穿得那么低調(diào),一點小姑娘該有的明亮艷麗都沒有。今天這樣就對了嘛�!�
今晚的聚會規(guī)模不算大,逢夕的這一身裙子也并不算隆重,她只是稍微點綴了下。而也只需要這么輕輕一點,明珠的光芒就霎時綻放,令滿室盈光,根本遮掩不住。
柳秋秋舉起兩根手指:“首先,小聲點,宋卿時那廝小氣得很,可不讓人叫她阿夭,只自己在那喊得開心�!�
陳京儀笑盈盈問:“那二呢?”
“第二,阿夭今晚是很漂亮,不過——你要不順便再看看她旁邊那人的臉色?”
陳京儀直接笑出了聲。笑了好一會,才彎著眼說:“你可給他留點面子吧�!�
柳秋秋聳一聳肩,亦是樂哉。
她們說話間,逢夕已經(jīng)看見了她們,與宋卿時分開,朝這邊走來。宋卿時立于原地看了兩秒,才收回視線。
今晚確實熱鬧。
不少熟人,逢夕走了一圈,聊得很是開心。
過了一會,她找來侍者問了下洗手間的位置,去了一趟。
她剛關(guān)上門,就有人打開隔間門,在洗手臺前一邊洗手一邊說話。
一個女人先挑起話:“宋家大公子要聯(lián)姻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另一個人漫不經(jīng)心地答:“荊茉嘛,我知道�;旧锨枚�,就等著走流程�!�
“唉……”
聽聞這聲嘆,說話者輕笑道:“你唉什么唉?看上宋昱時了?”
逢夕沒想到在這也能聽見宋大哥的名字。
“什么呀,我還想當(dāng)小三不成?我只是在想——宋卿時�!�
“也是,宋家大少的事兒結(jié)束后,也該輪到二少了�!�
“你說宋卿時會和哪家的扯上關(guān)系?”
“我有聽我爹地分析了一點,不過也不確定啦。宋昱時的事情一結(jié)束,現(xiàn)在最炙手可熱的就是他。對了,章筠回國了你知道嗎?”
“章筠?——哦,她啊�!�
隨后響起一陣笑聲。大抵是她們領(lǐng)會到了一個共同的意思,從而心照不宣的笑。
逢夕聽得云里霧里。
她捕捉著她們話中的關(guān)鍵——章筠?
北城上流圈的人物在逢夕心中自成一譜,她很輕易地就從中尋出這一位的名號。
章筠么。
章家小姐。
而章家所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與現(xiàn)在分到宋家二房、由宋家二房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是同道的。
——這些信息她能夠信手拈來,也是因為這些早已潤物細(xì)無聲地化進(jìn)了她心里。
至于是誰教的、誰帶的,不言而喻。
逢夕洗著手,細(xì)致地洗過一根根白皙纖長的手指,安靜平和。
她們說著說著,突然轉(zhuǎn)折,點出章筠……是為何?
太久沒交際來往了,圈子人多,大家變化也大,她不太能僅憑聲音就確定剛才那兩人的身份,但心里大概有兩個猜測的人選,差不離太多。
自然,今晚一塊來玩的,本也不會是什么隨意的人物。
她慢條斯理地擦干最后一滴水,丟掉紙巾,離開了這里。
逢夕回到柳秋秋身邊還不到十分鐘,就有個男人湊上來說話。柳秋秋認(rèn)識,但逢夕不認(rèn)識,她便跟陳京儀說著話,也聽著他們寒暄。
可他們的寒暄不過幾句,話題忽然落到她身上來。男人的眼睛直溜溜地看著逢夕,笑問柳秋秋:“秋秋,你這可不行啊,不介紹下?”
這人是申城那邊的,今晚跟著朋友來玩,是以他并不認(rèn)識逢夕,和柳秋秋認(rèn)識也是因為之前兩家有過生意上的往來。
柳秋秋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只用了半秒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想遍很多事情。她很利落地就接下了話,摟住逢夕的肩膀道:“哪能啊,行行行,介紹介紹。這是我妹妹,沈逢夕,就跟我親妹妹一樣。”
最后一句拋出來,是要叫他認(rèn)著點兒,這不是能隨便欺負(fù)的人。以后要是碰見她需要幫助的話,也順手幫一把。
在這圈里混的人一個個都跟人精一樣,哪里聽不出這些意思。只不過,祝楊還真不是只想隨便地欺負(fù)下她,所以聽完這話也無畏,還進(jìn)一步積極道:“沈小姐,初次認(rèn)識,你好,我祝楊,祝賀的祝,白楊的楊�!�
他整張臉上都寫著“積極”,已經(jīng)主動伸出了手,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紳士笑容。
逢夕不知道話頭怎么就引到了自己這邊,而且只引到自己身上,明明京儀也站在這里。
她頓了下,還是禮貌與他握手:“你好�!�
祝楊接著搭話道:“你的名字好特別,也很好聽,不知是哪個逢哪個夕?”
他看起來確實好奇。
逢夕剛要解釋下,卻聽得他話鋒一轉(zhuǎn):“要不我們加個微信,你微信發(fā)我?認(rèn)識下,就當(dāng)是朋友了!”
逢夕:“……”
雖然他很隱晦,但是好像也不是特別隱晦。
真是,好清奇的加微信方式啊……
柳秋秋袖手旁觀著,微低頭笑。
她說什么來著,逢夕行情可好了,惦記她的人只多不少。這不,今晚稍微一打扮,只是一亮相,就有無數(shù)只蜜蜂嗡嗡嗡的欲向她飛來。
就算這只飛走,也不缺下一只。蜜蜂們前仆后繼,爭相采擷。
而那個原本擁有這盆花的人,卻對這些危險渾然不知一般。不僅沒有將這盆花收入家中,妥善私藏,竟然還任由它仍然待在外邊,一點不著急。
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反正柳秋秋是想不通,也不理解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不過宋卿時這個人從小跟他們的思想就不在一個高度,可能是她確實理解不到那個層面?
但是,不妨礙她給他作梗呀。
逢夕猶豫了下,想找個借口推辭。而祝楊好像全都看出了一般,還不待她的拒絕之語出口,他就先轉(zhuǎn)走話題,與她聊了會別的,并不著急與執(zhí)拗一定要立即加上微信才行。有進(jìn)有退,且進(jìn)退得宜。
祝楊對她的興趣都擺在了明面上,不停地與她說話:“我平時也經(jīng)常來北城,就是很遺憾,竟然一直沒緣分認(rèn)識到沈小姐�!�
逢夕輕輕一笑。
這位祝先生,看起來好像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話題繞過幾周后,他們倒也能說上幾句了。這回,祝楊再次提出要加微信的請求。
逢夕無奈彎唇。
在旁人看來,她這是就要招架不住了。陳京儀看了柳秋秋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卻見柳秋秋捏著酒杯輕輕搖頭,擺明了是要任由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