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因?yàn)橛幸涣K帥]咽下去,在口中融化了。
瞧這喝藥的模樣,當(dāng)真是要被慣壞了。生起病來,好像也嬌氣了。
宋卿時也同她一道擰眉,仿佛苦在他嘴里一般。他又給她喂了幾口水,她好不容易才緩過來,轉(zhuǎn)身趴在他懷里,揪住他的衣服不肯動了。
仿佛是在說,誰叫他讓她吃藥的。
他那件連一道折痕都無的襯衫,輕易的摧毀在了她的手里。
偏偏襯衫的主人沒有意見,他將碗放去一邊,也不敢揉她的頭,只撫著她的背。
他很享受他們這樣親昵。來之不易,而且不知哪天會失去。
“今天有沒有想起來什么?”他問說。
逢夕猶豫了下,像是在思考。最后仍是搖頭。
他撫了撫她的背,薄唇輕抿。
記憶不斷流失,而且一直想不起來,這樣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戚榆遞了個削好的蘋果過來,“來,寶寶,吃這個,去去苦味�!�
這兩天她吃了太多藥,他們看著都心疼,不然肯定不會縱著她放那里吃吃不吃的。
逢夕接過來,“謝謝�!�
逢夕總是與他們這么客氣,這幾日過去,客氣一點(diǎn)沒減。但戚榆并不在意,客氣就客氣吧。
她傷得最重的時候沒有排斥自己,非要自己離開,已經(jīng)很不容易。
有宋卿時在這,她知道他們想單獨(dú)待會,所以便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倆。
宋卿時拆開帶來的糕點(diǎn),等她吃完蘋果后,給她遞了一塊。是從前她很喜歡吃的一家,就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記不記得。
“錄完的那期節(jié)目,電視臺來問說可以放嗎?接下來幾期,你這邊肯定錄不了,他們會換人,但第一期他們還是想保留。主要是看你的意思,想讓他們放嗎?”
電視臺快嘔死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人,原本順順利利的,可是才錄了一期,人就被沈清悠給干進(jìn)了醫(yī)院。
他們內(nèi)部也已經(jīng)查清楚,給沈清悠的門票是額外扣下來的一張,并不符合程序。這種事兒平時其實(shí)很多,但是這回犯了事兒,這件事自然也就要被追究。給她門票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降職,連降三級,從一個說得上話的小領(lǐng)導(dǎo)變成了普通職工,她自己也不愿意,直接遞交辭呈了。
這次事情,影響很大,電視臺對內(nèi)肅清整頓,對外緊急公關(guān),還得對逢夕這邊負(fù)一份責(zé)。
雖然逢夕只錄了一期,但是他們覺得那期錄得很好,所以不想換人重來。接下來逢夕這邊去不了,他們也等不及,那就從第二期開始換人拍就行。
逢夕剛醒過來的時候不想處理這些,也無力處理。現(xiàn)在總算是能分出一份心力來處理工作。
既然他們想要,那她也沒意見,反正她錄都錄完了,能播的話也不算白費(fèi)。
與宋卿時說著話,她感覺腦袋又開始晃。
只不過,錄制那天的事情,她突然隱隱有些印象。
那天,好像有個很可愛的小女生坐在她旁邊錄的節(jié)目,從錄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錄完以后,她們還留下來說了好多話。
想得越深入頭就越暈,她閉了閉眼,停止去回憶。
不是第一次受傷,也不是第一次失憶。她覺得這次的情況好像是要比上次好的。
看著她再次痛苦起來,宋卿時停下動作,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
——怎么還這么嚴(yán)重?
他的眉心不斷緊擰,很想遷怒,只在拼命壓抑。
再治不好,他會與那波所謂的專家好好談?wù)劇?br />
上一次她受傷,是自己闖入原始部落,受傷是意外,也無從責(zé)怪。
但這次不同,是人為的故意傷害。
宋卿時不可能不發(fā)火,也不可能放過。
那邊還傳來了什么自殺的消息。他聽見的時候,神色連波瀾也無,只問一句:“救回來沒有?”
柏助答說:“救回來了。還好林先生去得及時。本來以為她是故意躲人不開門,而林先生他們那天是勢必要見到她,不許她再躲,所以就硬闖進(jìn)去了,沒想到剛好撞見,救下了人�!�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正好找到人了,那就讓他們繼續(xù)。
他的慈悲與手軟,從來不是對所有人。
之前沈清悠倒是厲害,干脆躲起來,躲了個萬事清凈�,F(xiàn)在既然被挖出來了,那就沒得再讓她躲。
沉吟須臾,宋卿時加了個吩咐:“把和她有關(guān)的新聞和評論,全都整理出來,送到她面前。”
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他偏是最要讓她面對,他眸中劃過一道狠戾。
神思轉(zhuǎn)回,宋卿時溫柔地吻過逢夕嘴角,連聲音也輕:“好點(diǎn)了嗎?”
作者有話說:
這迷人的反差感,瘋批感我喜歡~先吃點(diǎn)糖。
來晚了,姨媽來了太難受了,寫得有點(diǎn)久。久等~
還沒破60呢,寶貝們沖沖
感謝在2023-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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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暗涌(一更)
◎欲望越大,野心越大◎
林父帶著補(bǔ)湯進(jìn)來的時候,
沈清悠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在發(fā)呆。
自打被救回來以后,她就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
對外界呈厭惡搭理的態(tài)度。
林父早已習(xí)慣。他將手里的保溫桶放在桌上,打開,
一邊弄一邊和她說:“等你身體恢復(fù)一點(diǎn),
我?guī)闳ジ拿�。�?br />
沈清悠只希望他安安靜靜的,并不想聽見他說話,
尤其是這些事情。聽完這句話后,
她抗拒地翻過了身,
背對著他。
林父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因此住口。主要是她躲了太久,
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緊逼而來,已經(jīng)不容她再喘息。
“是沈家的意思。咱們也占用挺久了,就還給人家吧。你看看,想叫什么?有什么想法嗎?”
他以為沈清悠還是不會搭理他,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后,她忽然出了聲,
咬著牙,
一字一字,吐字清晰:“還叫清悠�!�
在林父看不見的背面,她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
他們現(xiàn)在,連“沈清悠”這個名字都不肯留給她了是嗎?
不就是要她改嗎?那她就改姓,把姓還給他們。
可是她還是清悠。
這輩子都變不了的。
林父只是擰了下眉,對于她的決定,
倒也不是很意外。
想叫就叫吧,
起碼能把姓先還給人家。
他原先是做好了她連名帶姓都不肯改的準(zhǔn)備的,
現(xiàn)在好歹愿意改個姓。
“起來喝點(diǎn)湯吧,
流了那么多血,你媽說給你補(bǔ)一補(bǔ)�!�
子女流的血,父母會心疼。可是子女自己,卻根本無所謂。
沈清悠依然神色淡淡,嘲諷道:“補(bǔ)了有什么用,不是馬上要送我上法庭,去坐牢了嗎?”
林父動作一頓,他嘆了口氣:“清悠,做錯事情,我們就接受懲罰。你把逢夕害得不輕啊,她到現(xiàn)在都躺在醫(yī)院里呢�!�
她是沒有看見,沈家和宋卿時,恨不得將她給活剮了。
說她聰明她倒也是聰明,直接躲起來,什么都看不見。只是,說她傻她也是傻,他們怎么可能會允許她躲?
聞言,剛才還什么都不想理的沈清悠一下子坐了起來,朝他喊著:“我把她害得不輕?!她難道就沒有害我嗎?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上我的微博,我不敢看從前喜歡我的人現(xiàn)在是怎么罵我的。我以后再也不可能演出了,我才是真的什么沒有了,可是為什么都沒有人心疼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失血過多,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你不該救我的,你為什么要來呢?讓我就這么死了不好嗎?那我就真的解脫了�!�
她就不用再面對這個世界了。
不管失去什么,失去多少,她死了之后,就都沒有感覺了。
林父臉色黑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把你帶到這個世界,治好你的心臟病,你以為都是很簡單的事情是嗎?別人拼了命的讓你像正常人一樣活著,結(jié)果只是出了一點(diǎn)事情,你就想著去死?”
面對他的指責(zé),沈清悠更加崩潰,“你們根本不想讓我活著的,不然你們怎么會這么逼我?”
“是誰在逼你?你知道給你治病有多貴嗎?你從小到大看病的那些錢,如果不是沈家,我們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給你治不起。是沈家給你這顆健康的心臟。逢夕害你?她害你什么了?你如果對逢夕好一點(diǎn),不去欺負(fù)她,推她,害她受傷,現(xiàn)在你難道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被林父吼得有些怔神,下意識地說:“可是,可是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我們難道不是你爸媽嗎?他們本來就是逢夕的啊。逢夕跟你一起分享了這么多年,你要跟她說謝謝的。”
沈清悠又難過又委屈地癟起嘴,她轉(zhuǎn)開頭,“你知道什么呢?我的節(jié)目也被她搶走了�!�
“清悠,你在乎的是不是太多了?你想想,你現(xiàn)在在乎的只是喜歡你的人還喜不喜歡你,只是你還能不能演出。如果你之前在乎的也只是這些,然后你什么都沒做,那你現(xiàn)在也依然還擁有著這些。欲望越大,野心越大,當(dāng)能力匹配不上野心,就是你痛苦的根源�!绷指笇说剿诌�,“喝吧,你媽為了你的事情,好幾個晚上沒睡好,非要爬起來給你燉湯。”
他這樣一個長篇大論下來,沈清悠徹底失去言語。她的整個世界都被扒空了,被塞進(jìn)了新的東西。
“遇到事情就想死,清悠,你該有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shù)��!绷指刚娴氖呛苁?br />
沈清悠的眼眶又紅了�?墒撬龘�(dān)當(dāng)不起。代價太大了,大到她無法承受。
她有多絕望,根本沒有人知道。
她從小到大都在為營造一個世界而努力,為奔往一個山巔而努力,可現(xiàn)在,那個世界崩塌了。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忽然屈起膝來,抱住膝蓋痛哭出聲,哭聲凄厲,聽得人心口發(fā)涼。
可是她沒有勇氣再自殺了。
有些時候,勇氣只有一次。
她現(xiàn)在只能被迫去面對這個世界。即使等待她的前路,下滿了刀子。
林父站在一旁,只能旁觀她的痛苦。
今天他對她再沒有了任何慈愛溫和,只有劈頭蓋臉的指責(zé),指責(zé)多到她都反應(yīng)不過來。
溫柔沒有用的,他現(xiàn)在只想罵醒她。
若是早知如此,當(dāng)年……他會不會將她帶走?即使心臟治不好,也好過現(xiàn)在這般……
突然有人敲響病房門,他趕緊去打開門�?吹絹砣撕�,他卻是一愣。這個人他認(rèn)得,是宋卿時的助理。
“您來……有什么事嗎?”他有些無措地問。
沈清悠聽見聲音,也抬起頭來。在看見他時,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慌張地想讓林父過來將人趕走。她之前并沒有覺得他有多重要,這是第一次,對他產(chǎn)生了依賴。
可是林父那么老實(shí)憨厚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去趕人家?
柏助面無表情地走到她旁邊,“給您看一些東西。”
他拿出一沓文件,足足有一厘米厚。
沈清悠滿眼防備,“這是什么?”
“您可以看一下。這些是最近和您有關(guān)的輿論�!�
只是聽見一句話,沈清悠就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剛才還能和林父平靜對話溝通,而現(xiàn)在,重新陷入崩潰。
她的平靜冷靜盡數(shù)消失,現(xiàn)在情緒敏感易怒。
可是柏助的出現(xiàn),無疑是為她加上一注刺激。
“我不看,你滾──”
“林小姐,這是宋總的交代,您看看吧�!卑刂⑽⒁恍�,將文件攤開,“您不看的話,我也不介意念給您聽�!�
他如一個惡魔一樣扯起唇。
她拒絕面對的世界,被手動搬到了她的面前。
沈清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他改口竟然這么快,而且,如果連他都已經(jīng)……那外面的人,是不是也都……
她神色痛苦地捂住耳朵,臉色看起來蒼白無力,卻還在用最后的這點(diǎn)力氣在進(jìn)行瘋狂的掙扎,“你瘋了嗎?你滾,你滾啊!”
-
柏助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宋卿時還在陪逢夕用晚餐。
他對這個處理結(jié)果尚算滿意,示意柏助可以下班。
“我晚上在這里陪你好不好?”他抬眸,與她商量。
“我不需要人陪我�!狈晗σ廊痪芙^。
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之后她可以自己睡覺,不必勞累他們。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這一晚竟然確實(shí)沒有以往的平靜。
深夜里。
她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境。
夢境重合交疊,她被困在里面,走了一重又一重,卻遲遲走不出來。
夢中有一棵晴日里盛放的粉山茶,一轉(zhuǎn)眼,卻又在暴雨中被打得落花遍地。
她夢見溪水潺潺,溪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而她蹲在地上,剛要抬起頭,夢境又轉(zhuǎn)換。
重重夢境,將她困住鎖住,令她脫不得身。
驚醒一次以后,她的額間滿是碎汗。
──也不算全醒,只能算是半睡半醒。
逢夕緩了緩,很快又睡了過去。
而這一次,夢境平和多了。
出現(xiàn)的場景很正常,都是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她夢見她和宋卿時一起去參加宴會,她果真是穿著一條紅裙子……這點(diǎn)她記得的。
她這次受傷以后,這場宴會的具體情境被她忘了一部分,記憶有些斑駁。而在今夜的這個夢里,所有的記憶為她演練重現(xiàn)了一遍。
他們在無人之處肆意接吻,她被他推到墻邊,連站都站不住。沒多久,她就被他帶去了車上,緊接著,有人發(fā)出聲響,打斷了他們的繼續(xù)。那一晚,情況最為失控。
接下來的記憶也都如此,飛快地為她重現(xiàn)了一遍。
等到這樣一場夢結(jié)束,被人叫醒的時候,她只覺得疲憊至極,好像被人帶著走了一遍夢里所有的事情一般,極耗心力與心神。
護(hù)士問她說:“您還好嗎?您看起來好疲倦,有哪里不舒服嗎?”
她緩緩搖了搖頭。
頓了下,她又說:“最近這段時間,被我忘掉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護(hù)士愣了愣,驚喜道:“是嗎?那太好了!醫(yī)生說過,是短暫的意識缺失,您肯定能想起來的,瞧,果然是這樣──”
逢夕同她一起彎了彎唇。
沒有記憶是一種很彷徨的體驗(yàn)。這次想起了這么多事情,雖然看似沒什么變化,但她莫名覺得心里安定了許多。好像,終于站在了實(shí)地。
“您別著急,慢慢來,之前的記憶肯定也能想起來的�!弊o(hù)士寬慰著她,“說不定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嗯,不急�!�
說了會話,她頭又開始暈,便只是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護(hù)士為她蓋好被子,看著她有些虛弱卻難掩精致與漂亮的小臉,不由得心疼。真是可憐,白白遭了這回罪。好在,聽說兇手找到了,正在接受法律的制裁,也算大快人心。
-
逢夕在醫(yī)院里住了小半個月,就跟著宋卿時出院了。
繃帶已拆,劇烈的眩暈感也已經(jīng)褪去,現(xiàn)在只是偶爾眩暈。她覺得待在醫(yī)院不太舒服,也不自在,就想回家。
沈家不太放心,擔(dān)心宋卿時那邊人少,照顧不好她,想接她回沈家,但是被她婉拒。她對沈家不太熟悉,回沈家恐怕會不太習(xí)慣。
至于宋卿時,他并不覺得他照顧不好她。
出院后,他沒有帶她去璽悅壹號,宋宅自然也不可能,他帶她去了他另外的一套別墅靜養(yǎng)。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逢夕穿得很嚴(yán)實(shí),密不透風(fēng)。她推開車門,走下車。
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急了,她微微晃了下。她穿著一件長款的風(fēng)衣,迎風(fēng)站立,衣角翩飛。
而他已經(jīng)繞過來,牽住她的手。見風(fēng)吹過來時,她閉了閉眼,他直接將她抱起,大步往里走去。
面上微冷,動作卻柔。
司機(jī)還有過來迎接的阿姨都是一驚。
愣愣地看著先生將……未來太太?就這樣抱了進(jìn)去。
他的身形比她要高大得多,從背面看過去,她完全被遮住。他的黑色大衣挺括冷硬,加上明顯的體型差,反襯得她更加柔弱不堪折。
真的很般配。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起來。
宋卿時派人去請了一位很有名氣的老中醫(yī),請他過來給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待會就到。
她身體太虛弱,上次喂她吃藥時他想起了中醫(yī),這次也就動了這個心思。按長期來說,中醫(yī)的調(diào)理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如果也能治下她到現(xiàn)在都還未徹底痊愈的眩暈,那自然是更好。
他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養(yǎng)著的這朵嬌花。
就是,哄她吃藥,可能會令他很是頭痛。
作者有話說:
阿夭:今天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喝這碗黑乎乎的藥。
喂藥情節(jié)要來啦。千哄萬哄,揉盡柔情。
破60啦破60啦,今晚有加更!不會像昨天那么晚啦!我一口氣走下情節(jié)。馬上要想起來啦!
感謝在2023-04-13
05:01:27~2023-0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