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嗯……”
“那個頭發(fā)是淡褐色,皮膚很白,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很完美的那個女生,她是弗蘭琦羅�!�
……
優(yōu)雅淡靜的VIP套房內(nèi),天花板蒙上了一層紫色蕾紗,一排淡紫色的水晶鏈優(yōu)雅地自天花板墜下,將房間分隔成兩個區(qū)域,,一邊擺著一架白色三角鋼琴,一邊擺著沙發(fā),書柜,餐桌等家具,抽象的藝術(shù)花瓶帶來一股神秘感,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層紫色中。
弗蘭琦羅坐在白色三角鋼琴前,一串串優(yōu)美的旋律在她的指尖流露,她的唇間有種很自然的微笑,眼神中的溫柔好像跳芭蕾的紗廉般那么令人神往,她周身無不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藝術(shù)氣質(zhì)。
……
“弗蘭琦羅……”丘珊妮默念,“弗蘭琦羅……弗蘭修卡?”
“嗯,”女生應(yīng)到,“弗蘭琦羅的爺爺就是這所弗蘭修卡的校長,弗蘭&8226;科斯韋爾,她是混血兒哦,父親是意大利的著名畫家,母親是世界知名的舞蹈家,她本身就是一名舞蹈優(yōu)等生,成績也很好呢,是以第二名的成績考進弗蘭修卡的,特讓人羨慕!”
第二名,弗蘭琦羅,丘珊妮暗記心中,自己是以第三名的成績考進來的,與弗蘭琦羅似乎相差不多。
“那個頭發(fā)又黑又亮,特別可愛的女生是葉蕾,她們?nèi)~家是娛樂圈第二大的娛樂機構(gòu),旗下的大牌藝人數(shù)不勝數(shù),聽說今年還投資了好多部好萊塢大片……”
……
水晶鏈另一側(cè),葉蕾半跪在紫色羊絨地毯上,手肘撐在設(shè)計獨特的水晶桌案上,雙手托腮,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專注著眼前。
……
“那個短發(fā)的女生哦,”女生的眼睛突然亮亮的,“就是那個超酷的女生,是韓久奈,韓家是很著名的武學(xué)世家,她的父親還是警視總監(jiān),聽說她本人不但精通跆拳道,柔道,空手道,還學(xué)過少林拳,超會打架的!不過她平常真的很少講話,不過她打籃球超帥的!不!應(yīng)該說她做什么都帥,總之男生玩的她都玩,男生不敢玩的她也玩,哦,最重要一點,她的最大愛好就是睡覺!”
深紫色與淡紫色相交而成的華麗沙發(fā)上,韓久奈靠在角落的地方,頭歪在一側(cè),睡得很熟的樣子,細(xì)密的睫毛偶爾孩子氣地一顫,額前的黑色碎發(fā)被壓得有些凌亂但仍掩不住她俊美的一切,她比女子多了一份個性張揚,比男子多了一份妖媚誘惑。
……
“還有啊,剛才那個嘴里總是叼著棒棒糖的女生是謝詩迦,她的家族經(jīng)營的企業(yè)可是飲食界的龍頭老大,這里所有的餐點也都是她們謝家提供的,所以她的興趣愛好就是,吃!”
……
啊嗚!謝詩迦剛把手里的藍莓蛋糕干完,又將魔爪往餐桌上的水晶葡萄伸去。淡褐色的眼瞳對這水晶葡萄閃現(xiàn)出奇異的光芒……她毫不留情地一口塞進四顆大葡萄,兩腮可愛地鼓起,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含糊不清地念叨:“櫻……住個告務(wù)古任還更四夸張(這個教務(wù)主任還真是夸張),子因為你心給湯(只因為你姓紫堂)各把整個房間農(nóng)墾著克樣子(就把整個房間弄成這個樣子)……”
“笨蛋!閉嘴!”一個高分貝女音爆出。
……
“啊!對了,那個頭發(fā)長長的,看上去特別高傲的那個女生是泉筱蠻,是世界房地產(chǎn)大亨泉氏財團的千金,但她很不好惹哦,脾氣向來都很火爆,至今為止制得住她的也只有紫堂櫻和韓久奈了。”
“不過哦,她好像跟大二的博野學(xué)長有婚約誒,我聽說他們兩個現(xiàn)在還同居呢!”
“這是真的��?!博野學(xué)長很可愛��!”
……
“安靜吃你的!”泉筱蠻手指向謝詩迦,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桌面,不耐煩地吼著。
桌面上,一疊高高的木塊有序搭著,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將手伸向中間的一塊小木塊,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將它抽出來。
“呼!好險!”她很快地縮回手,拍著胸脯,咧開嘴笑著看向?qū)γ嫔嘲l(fā)上朦朧在一層紫色中的身影,“櫻,該你了�!�
大廳中
“紫堂櫻,”女生的語氣有著滿滿的憧憬,“她長得好漂亮,聽說見過她的男生都追過她,可以成立一個共和國了呢,而且又聰明,這次新生的第一名就是她,在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最擅長的就是小提琴了!”
“而且她可是紫堂家的獨女,將來可是要接管帝楓的!”
“對啊,弗蘭,謝,韓,葉,泉五大家族,都是帝楓旗下的,在這里也有好多人家里的股份都掌握在帝楓手里�!�
“對啊,所以我爸才要我跟她們搞好關(guān)系�!�
“唉,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一件事?”一個女生突然神秘地說道。
“什么什么?”其他女生立刻齊刷刷豎起了耳朵。
“紫堂櫻在高中的時候曾經(jīng)挑釁過一個很有勢力的黑幫,聽說那天戰(zhàn)況激烈著呢!”
“��!不會吧……那紫堂櫻怎么樣��?”
“真的,那時我跟她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她還是好好的,不過這件事傳得很狂,但很快被紫堂家壓下來,所以外面知道的人很少,不過紫堂櫻在那件事之后就消失了三個月,那個黑幫也沒有什么報復(fù)行動,三個月后紫堂櫻回學(xué)校的那天,那個黑幫老大居然還派人送了一輛限量版跑車過來,估計又是一個迷上的�!�
“哇……真拽哎!不過說起來她本人好像從沒接受過男生吧,從小到大收到過的情書都直接進垃圾桶的�!�
“也是,這種身份的女生啊,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能攀上的,更何況……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有原夜少爺這么優(yōu)雅高貴的王子在身邊守著,當(dāng)然再看不上別的男生嘍!”
“啊,是��!原夜少爺真的好優(yōu)雅!他和紫堂櫻的事情是真的嗎?真的在談啊?”
“傳到現(xiàn)在了好不好!��!嫉妒死我啦!我從初一就開始暗戀他的嘞!”
“報紙上也總是說紫堂家和原夜家有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那么說紫堂櫻應(yīng)該是原夜少爺?shù)奈椿槠�,不過我總感覺不像那么回事……”
“對了!我倒想看看當(dāng)紫堂櫻遇上麥少,會發(fā)生什么呢?”一個興趣的聲音從另一個女生嘴里冒出。
“�。←溕�!麥葉希!他很帥哎!我真的超想見他本人的!”
“麥少爺和原夜少爺從小到大都是對手,但由于麥少爺一直在英國接受教育,去年才進弗蘭修卡,似乎沒見過紫堂小姐吧�!�
“聽上去很有趣哦!不過麥少爺今年好像又要去美國進行專門進修,唉!好不容易考進來想看看他的!”
“哦!有一次我參加一個時尚派對的時候見到過他!真的很精致哎!不過圍在他身邊的女明星,女模特好多!我都擠不進去�!�
“好羨慕!你們說紫堂櫻會選原夜少爺還是麥少爺?”
“拜托!紫堂櫻和麥葉希又還不認(rèn)識,再說我們還是有一點機會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紫堂櫻那么優(yōu)秀,我們哪有機會!”
“但你別忘了,她從小到大從未接受過任何一個男生,連原夜少爺和她的關(guān)系都還有點不清楚呢!”
“也對!呃?那個丘珊妮呢?”一個女生突然問道。
剛才丘珊妮站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jīng)空了。
“管她呢!要不是看她學(xué)習(xí)成績那么好,我才懶得理她呢!”
“說來也是,連紫堂櫻這樣高校皆知的風(fēng)云人物都不知道,真是典型的書呆子!”
“哈哈哈……看她樣子也像……哈哈哈!”
VIP套房內(nèi)
紫堂櫻右手持酒杯,輕俯下身,左手伸向水晶桌面搖搖欲墜的“木塔”。
紅色的液體在酒杯的反光下泛出誘惑的光。
葉蕾在一旁專注著不敢動。
泉筱蠻小心翼翼地看著,突然毫無預(yù)兆地開了口:“哎!櫻��!這個教務(wù)主任是挺奇怪的,只因為你姓“紫堂”,就把這房間弄成這樣,連琦羅那架白色鋼琴上都要蓋一層紫色蕾紗,還放幾朵玫瑰!真作!“
弗蘭琦羅會心地笑了笑。
“你不是不讓我說這些嘛!”謝詩迦抬起頭,嘴里剛?cè)M兩顆葡萄。
“閉嘴!”
“……”
“對了,櫻!為什么你總愛跟我玩這個?你很喜歡這個游戲嗎?”
“不是喜歡這個游戲,而是喜歡看你輸?shù)谋砬��!?br />
她淡靜地繼續(xù)著木塊的移動,嘴里幽幽地飄出這么一句話。
什么人吶這是!泉筱蠻翻了個白眼,不安分地坐回位子上。
“與其現(xiàn)在想方設(shè)法干擾我,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彼p盈地將木塊抽出,“木塔”并沒受多大的影響,等一切平靜后,她看向泉筱蠻,“別忘了,輸了,一輛愛馬仕�!�
“可惡!小看我!”泉筱蠻摩拳擦掌,盯著“木塔”專注了一會后,漸漸向其中一塊木塊伸去。
很緊張
紫堂櫻輕抿一口紅酒。
手握住木塊了,接下來只要將它抽出,絕對不能影響到整體。
筱蠻的動作很小心翼翼……
謝詩迦在房間內(nèi)東張西望
呀……橙子!
她興奮地拿起水晶盤里的橙子,快手快腳地想剝開它。
用力!不行
再用力!不行
使勁用力!還是不行
她一癟嘴,眼睛朝別的地方瞄去。
呀……蛋糕!
橙子向后隨手一拋,然后屁顛屁顛地向蛋糕蹦去……
“成功!”木塊抽離組織的一瞬間,泉筱蠻興奮地喊出聲。
“嗷!”腦后突然遭受不明物體襲擊,在一聲慘叫的同時,泉筱蠻猛地向水晶桌面撲去,“木塔”瞬間瓦解,亂成一團向四周散去!
“啊!”受到驚嚇的葉蕾朝后退時被地毯絆倒。
與此同時,襲擊物橙色物體以桌面為基礎(chǔ),光速般彈向沙發(fā)一角熟睡中的某位!
“痛!”又一聲慘絕人寰
受害的三位以奇怪的形狀癱倒在各處
一股無名火漸漸竄升
“謝詩迦!”三個高分貝女聲爆出
“嗯?”謝詩迦不盡興地回頭,嘴角還沾著奶油
看來這孩子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廳
“喂,剛才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好像有,“駕”什么的……”
“啊?我們學(xué)校有馬嗎?”
套房內(nèi)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謝詩迦可憐巴巴地盯著桌上吃到一半的蛋糕,頭頂著剛鬧完事的橙子,保持著搖搖欲墜金雞獨立的姿勢,嘴里不停重復(fù)著,“對不起我錯了……”
葉蕾在一邊扳五指認(rèn)真數(shù)著,弗蘭琦羅不時向她投注愛莫能助的眼神。
某位又睡得如死豬般蜷在沙發(fā)里……
泉筱蠻哀怨地盯著散落一地的木塊,又偷偷瞄了瞄沙發(fā)上始終淡定如一的紫堂櫻。
她放下酒杯:“明天,車,開我家。”
筱蠻抑郁地低下頭,一聲不吭地走到謝詩迦旁邊,伸出手……
“哇哇哇……”謝詩迦的眉立刻糾結(jié)在一起,腰部一陣亂扭,“痛的痛的!不要捏我呀!!”
……
“時間到了�!蓖蝗�,靠在沙發(fā)里側(cè)的韓久奈看著腕表懶洋洋地說。
大廳
一個角落,一些華麗打扮得男生握著酒杯談笑。
“哎,那些女生很優(yōu)!”
“哈,你敢泡嗎?”
“即使敢泡,恐怕你連人家頭發(fā)絲都沒摸到一根就被遣送到銀河。”
“哈哈是啊,那些女生惹不起!”
“誰說的,我看是你們膽小,我就泡給你們看!”
“哦他來勁了哎,那你看中哪個?!”
“紫堂櫻!”
“……紫堂櫻可不好惹……”
砰咚!大廳一側(cè)的大門被兩個守在門口的保鏢打開。
廳里的學(xué)生興奮地看去。
她踩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出門口,紫色的精靈在眼角一閃即逝。
美得迷離的女孩
她的身后,泉筱蠻,謝詩迦,弗蘭琦羅,葉蕾以及打著哈欠的韓久奈也依次走出。
周圍的人驚艷地說不出話
她們穿過凝滯的空氣,徑直向大廳出口走去
快到大門口了,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端著酒杯,攔在她面前。
“紫堂小姐,能夠在這里遇見您實在是我的榮幸,您真的很漂亮,倘若您能與我共舞一曲,我將無限感激�!彼霃澲�,紳士地向她伸出了右手。
全場人的焦點都聚焦在這一刻
男生看上去很自信的樣子
“哎,這男生以前不是我們一個學(xué)校的吧?”葉蕾歪著腦袋問泉筱蠻。
“嗯!要不怎么會來送死……”泉筱蠻不耐煩地看向別處。
紫堂櫻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
向他走去——
接著——
無視般——
越過——
學(xué)生們詫異地看著。
男生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尷尬地駐在原處,下一秒,他又以閃電般的速度趕上她,重新?lián)踉谒媲埃?br />
“紫堂小姐,請允許我介紹自己,在介紹完之后我想您可能會重新考慮是否與我共舞一曲�!�
“喂!你到底……”
“筱蠻……”
琦羅拉住了欲發(fā)作的泉筱蠻
男生開始開口:“我是著名財團王家企業(yè)的繼承人王家寶,我們家與紫堂先生合作甚密,家父與令尊在大學(xué)時代也曾是同窗好友。哦,對了,我的父親也是此次開學(xué)典禮的理事,你們見過面的,而且我想以后還會見面,下個月我家將舉辦一場家庭派對,希望屆時紫堂小姐也能夠出席�!�
男生拿出一張請柬,自信地遞向紫堂櫻。
“切,哪有人這么厚臉皮說自己家財團還著名,我就沒聽說過……”泉筱蠻不屑地蹩了蹩嘴。
她的右手食指纏繞著倚在肩前的發(fā)絲,百無聊賴地打著轉(zhuǎn)兒。
她打量著男生——
之后,伸出手,接過請柬。
眾人有些愕然
男生驕傲地抬起頭,得意地向他那些呆若木雞的朋友看去。
“嘶~嘶~”
正在愕然的人更加愕然。
泉筱蠻嘲諷地笑了一聲。
男生僵在原地,嘴角的得意還來不及收回來
紫堂櫻輕盈地將漂亮的請柬撕成零碎的小紙片,擲進了男生手中的紅酒杯。
變紅了,紙。
她接過葉蕾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手,什么話都沒留下,冷冷地越過男生,走遠(yuǎn)。
“王家寶?這名字有夠瞎!”泉筱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走遠(yuǎn)。
琦羅,葉蕾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走遠(yuǎn)。
“哎,我說,你家庭派對是不是有很多吃的,哎喲喂喂喂……”謝詩迦被韓久奈拎著,走遠(yuǎn)。
第四章:無關(guān)愛情的那些浪漫事
學(xué)院一角
陽光灑過草坪閃耀出晶瑩的綠,鋪滿石磚的小道旁有一棟爬滿綠色植物的古老的歐式建筑,散發(fā)出淡淡的藝術(shù)氣質(zhì)。
透過屋子敞開的窗,映入眼簾的是一架鋼琴,三個男生。
屋內(nèi)的設(shè)計很簡單,但很別致,四處擺放了不少古典樂器,但最突出的還是那架黑色的鋼琴,因為這是一間琴室。
男生有如琉璃般的淺褐色發(fā)絲,黑色的眼瞳,白皙的肌膚,修長的指尖游走在黑白琴鍵中,一曲淡雅的琴聲溢在輕盈的空氣中。
鋼琴王子,原夜勛
凌亂硬朗的黑色中短發(fā),棕色璀璨的眼瞳,釋放著勾人氣質(zhì)的樸俊錫慵懶地斜靠在鋼琴邊,無聊地擲著手中的蘋果,修博野專業(yè)地擦拭著DV鏡面,嘴里不閑著。
“麥葉希去了紐約,弗蘭修卡會清靜很多吧,真無聊……”
“不會,”樸俊錫看著蘋果,笑意染上嘴角,“因為櫻來了�!�
“啊……”修博野立即抬起頭,笑笑,“對!我差點忘了,這學(xué)期的女主角我有人選啦~”
說完修他寶貝地拍了拍自己的DV,突然又一皺眉,“哎不對!這么說的話,姓泉那潑婦不是也在!”
他臉色發(fā)青地板著五指,那兇婆娘已經(jīng)有毀掉他二十部DV的前科,從他們認(rèn)識起每年兩部的紀(jì)錄隨時都有被打破的可能……
“哎……平常天天在家里看她臉色已經(jīng)夠苦的了,沒想到又在同一所學(xué)�!�
“你真該考慮離婚。”
“廢話,從她摔壞我的第一臺DV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絕對不要娶這種女人。她簡直就是帶著芭比娃娃的面具做著巫毒娃娃的行為!”
“如果你爸也清楚這一點的話你就不用這么慘,可惜他毫不知情�!�
“我的天��!”
修博野面色幽怨地捂住臉頰蹲在墻角,想起以后的日子就不寒而栗……
樸俊錫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正在彈琴的原夜勛,口氣含著微微的調(diào)侃:“聽說在剛才的大一開學(xué)典禮上,櫻把那些理事都嗆得說不出話了�!�
原夜勛無動于衷地繼續(xù)彈琴
“學(xué)生都對她挺感興趣的�!�
……
“當(dāng)然,男生就更不用說了。”
……
“噢,二十分鐘前還有男生向她當(dāng)眾示好�!�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嗚嗚嗚!”
修博野突然煞風(fēng)景地竄了出來,結(jié)果被樸俊錫的一個大蘋果給堵回墻角。
原夜勛還是不受影響
樸俊錫看了看表:“現(xiàn)在這時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校務(wù)會議了,大廳上的時候?qū)W生眾多,理事會吃了悶虧,私下里的他們未必是好角色,櫻的話我看……”
“哆!”旋律嘎然而止,一個低沉的音從鋼琴深處顫出。
原夜勛從容地站起身,緩步走向門口。
“他去哪里?”修博野啃著蘋果,將眼里的疑惑投向樸俊錫。
“校務(wù)會議�!�
***
“砰!”會議廳大門被兩名黑衣人推開。
紫堂櫻輕盈地走進大廳,略過訝異的空氣,直走向理事會最高席位——理事長座椅。
那是一張黑色牛皮,很大,很氣派的轉(zhuǎn)椅,與她的高貴相得益彰。
會議廳微暗的燈光籠罩在她周身,越發(fā)神秘,手肘自然地搭在紅木扶手上,她漫不經(jīng)心地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理事會一時沒做出聲。
“我來解釋了�!彼聪蛟谧硎拢旖俏⑽⒑�,說得無比輕松。
“紫堂小姐……”
“我是學(xué)生您是理事,注意稱呼好嗎?”她靠在沙發(fā)背上,悠閑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剛想開口就被打回去的白理事尷尬地咳嗽了幾下。
“紫堂同學(xué),”王理事雙手搭上桌沿,嚴(yán)肅地看著她,“你在開學(xué)典禮說過會出席校務(wù)會議并解釋你遲到開學(xué)典禮的行為,但你卻又再次遲到校務(wù)會議,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養(yǎng)成遲到的習(xí)慣?”
這口氣帶著一絲尖銳。
半小時前,理事會已經(jīng)得到紫堂雄的默許“在對小女的教育上,我和弗蘭先生都希望各位理事不必顧慮太多�!�
她笑了:“紫堂雄壯你們膽了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理事不滿。
“得了,”她歪了歪腦袋,“轉(zhuǎn)入正題吧。”
“這次的遲到與你的傲慢是要有處罰的……”王理事就真的轉(zhuǎn)入他想說的正題了。
“我是說我轉(zhuǎn)入正題,”她伸手端起桌前的咖啡杯,無趣地?fù)u晃,“誰讓你說話了�!�
這下王理事的臉是真的發(fā)青了。
她若無其事地拿湯匙輕輕攪動咖啡。
偶爾的碰撞聲讓氣氛更加尷尬。
僵了很久——
所有人都等著她開口,但她似乎渾然不覺,專注在咖啡上,直到在喝了第一口咖啡后,她輕皺眉:“又加牛奶……”
“紫堂同學(xué)……”
“去換一杯。”她對身后的保鏢說。
保鏢點點頭,走出去。
“如果今天我不遲到,”她轉(zhuǎn)入正題的時候讓人毫無防備,“可能各位理事就有大麻煩了�!�
理事們面面相覷。
“我的朋友偶爾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她勾起嘴角,食指指尖輕叩桌面,發(fā)出“嗒”地一聲響。
會議桌正對的超大屏幕隨即閃現(xiàn)出一幅幅畫面。
在座理事無不臉色驚變,眼神左右閃爍。
夜總會,幽暗的倉庫,地下賭場,黑幫交易場所,場面一幕幕交換著,偶爾有幾個人和幾輛車的影像閃過,卻都有些模糊不清。
王理事的眼睛直直地瞪著屏幕上一張桌上堆滿白色粉末的照片,顫抖著摔進了座椅。
“熟悉嗎?”她靠進沙發(fā)椅,雙腿優(yōu)雅交疊,抱著臂淡淡地問。
理事們坐立不安,誰都知道這些照片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以至于看不清人的面容,但是只要這些照片哪怕有一張流傳出去的話,后果是不可設(shè)想的。
而且問題關(guān)鍵是,他們的身邊一定被安排了眼線,而這些眼線定與眼前這個泰然自若的少女脫不了關(guān)系,更可怕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多少黑幕,可能只是這些,可能更深……
看來,為了擺平理事會,她早就部署好了一切。
“說個價,這些照片我都買下了�!蓖趵硎鲁谅曊f。
很明顯,紫堂小姐要玩游戲,籌碼都下了,理事會只能依次下注,陪她玩下去。
她用中指輕叩額頭,語氣是沒勁的:“你以為我是來換零花錢的?”
理事們屏息靜坐,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
“其實,”她換了坐姿,左手食指輕滑過臉龐纏繞起耳邊一縷發(fā)絲,輕輕打著轉(zhuǎn)兒,“既然我已經(jīng)進入弗蘭修卡,那這所學(xué)校未來四年的校譽我有責(zé)任去維護它,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一件有損弗蘭修卡成員名譽的事情發(fā)生,包括理事會。所以,這些照片……”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弗蘭琦羅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閃爍。
“抱歉�!�
她故意暫停在敏感語句,接起手機擱在耳邊,理事會面面相覷。
“櫻,我們漏了一張照片,被一家報社竊走的,具體還沒查清楚�!蹦穷^的綺羅說。
她注意了一眼理事會,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需要多久?”
“十分鐘,我會做好的。”
啪——!琦羅合上手機,轉(zhuǎn)過身,一個高貴優(yōu)雅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勛?”
她顯得有些驚訝
原夜勛淡淡地笑,一股暖意沁入人心。
°°
紫堂櫻合上手機,淡定地掃向焦慮不安的理事會。
突然,會議廳大門又被推開。
“各位理事好!”謝詩迦掛著一臉可愛笑容咋咋呼呼地跳入。
她的身后,葉蕾推著一輛擺滿精致點心的小車進入。
“會議開到一半,你們都餓了吧,這里是謝家新推出的點心系列,還沒上市哦,這里就先給各位品嘗一下!”她從小車上拿起一塊蛋糕毫無顧忌地先咬了一口。
葉蕾將糕點一一擺在理事面前。
完事后,她們站在了紫堂櫻的身后,謝詩迦得意地向紫堂櫻比了個“OK”的手勢。
“所以,這些照片……”她看向理事會。
各理事齊刷刷緊張得豎起耳朵聽著。
“就當(dāng)是開學(xué)典禮送給各位理事的禮物好了,以后學(xué)生我和一些朋友在學(xué)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請各位理事多擔(dān)待!”
諾大安靜的會議廳內(nèi),她的嗓音誘惑地向撒旦手中的豎琴,直直勾引人的心魄,揚起嘴角一絲笑,眼角的紫色精靈旋轉(zhuǎn)地愈加妖艷。
理事會悄然無聲
誰還能說什么呢?
“會議繼續(xù),我不參與,這些相片包括底卷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往各位公司的路上,不必?fù)?dān)心,除了你們本人,其他人士無權(quán)接受這些文件的,也請你們好好記住今天學(xué)生我所提的要求�!彼匚⑿�,在謝與葉的跟隨下走出大門。
出了會議廳大門,候在門口的琦羅,久奈與筱蠻緊隨其后。
“這么快就擺平,真不刺激!”泉筱蠻失望地小喊了一陣。
“琦羅你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弊咸脵堰呑哌吢唤�(jīng)心地說著。
葉蕾曖昧地笑了:“不是琦羅,是勛關(guān)心你的程度越來越高了啊……”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人呢?”
“在琴室額~”泉筱蠻尖著嗓子用極其肉麻的聲音說著。
她拂了拂劉海,朝琴室的方向走去。
°°
***
琴室
優(yōu)雅的琴聲依舊委婉,原夜勛安靜地坐著,清澈地像個天使。
修博野手持DV專注地盯著,鏡頭慢慢移向門口。
古銅色大門被輕輕拉開,一個氣質(zhì)高雅的女生緩步走入。
“哦……我的女主角!”他盯著DV興奮地叫道,又一個身影躍入他的視線,泉筱蠻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鏡頭握了握拳又扭動了幾下脖子,臉上的表情詭異得可怕。
“媽呀!”修博野一驚,手腳哆嗦著收了鏡頭,將DV寶貝地護在懷中,健步如飛地閃出了琴室。
“喂!干嗎見我就像見鬼一樣!你還跑!”泉筱蠻一聲狂吼后也追出了琴室。
樸俊錫識趣地退出琴室,在經(jīng)過紫堂櫻身邊時,他有意無意地朝她勾了勾嘴角,一朵妖媚之花頓生綻放。
她無動于衷
“樸俊錫第108次勾引櫻失敗……”謝詩迦拿起一本小冊子一邊呢喃一邊奮筆疾飛。
他痞痞地笑起來,走出琴室并將門帶上。
原夜勛全神貫注于自己的琴聲中,順暢的音律如行云流水般將人帶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虛幻空間中,整個人的身子連同心靈一起優(yōu)雅地輕盈起來。
但是,還缺了些什么……
她緩步走向角落的復(fù)古木柜,從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提琴。
立在琴室的窗口,她輕合上眼,順著旋律拉起小提琴。
如天作之合般,琴聲與鋼琴聲完美地結(jié)合在一起,樂出天籟之音。
他嘴角微揚,眼中有一絲淡淡的溫柔。
櫻,婷婷而立,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她周身,發(fā)色透出迷離的栗色。頸間的灰色蝴蝶結(jié)愈加高貴典雅。她像被籠上一層薄霧,像個美麗得隨時會化成泡沫的精靈。
一陣風(fēng)輕拂而入,幾朵櫻花瓣伴隨而來,最美的那一瓣輕輕地飄落在她的肩頭。
門外,樸俊錫背倚著墻,半瞇著眼。
他為她著迷過,但她阻止了他對她的瘋狂。
對面的葉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眼中有淡淡的憂傷。
動聽的旋律完美地劃上句號,她睜開眼,與他的視線在空中相交。
氣氛那么微妙。
“謝謝,”她不期地開口,“照片的事�!�
他了然地笑了笑,瞬時陽光也有些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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