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讓開了身子,門漸漸敞開。
房間里除了奢華至極的擺設(shè),的確一個人影也沒有。
吳語韻在門廊口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微笑地看向樸俊錫。
“很不錯的設(shè)計�!�
“謝謝,我會轉(zhuǎn)告我爸的。他應(yīng)該會為紫堂夫人的這句話而高興半個月�!�
她打量起他身上的睡衣裝束,頭兩個鈕扣沒系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你……和櫻一起住在這嗎?”
“您怎么不直接問我是不是和她睡同一張床?”他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残α�。
……
“那么……你知道櫻什么時候回來嗎?”她問
他始終靠在門邊,眼神游離在門外,嘴角緩緩勾起:“現(xiàn)在……”
與此同時,身穿黑、白、金色條紋短裙搭配黑色絲襪和一雙暗紅色天鵝絨高跟鞋的紫堂櫻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性感而華麗的復(fù)古風(fēng)格。
“你怎么站這?”她面對樸俊錫而站,肩頭還挎著一款暗紅色的LV包。
“幫你接客呢�!彼孟掳椭噶酥咐镂�。
紫堂櫻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吳語韻正淡淡微笑地站在門廊口。
“櫻,我有話要對你說。”
“除了她,都出去。”
管家仆人很快安靜地退了出去,唯獨樸俊錫還半靠在門邊紋絲不動。
“我很樂意觀賞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彼f
“你真想觀賞的話,代價是很大的……”紫堂櫻很順手地將門廊邊價格昂貴的復(fù)古花瓶輕輕推了一下。
他很險地用腳接住了!
“還有你房間里那個女人……叫什么來著?愛麗絲還是瑪麗爾?不如兩個都問問好了……”她提起了一款黑色鋼金手機,慢悠悠地翻看著電話簿。
“這……我的手機吧……”他的臉黑了下來。
“哦……難道是莎白?”她似乎已經(jīng)打過去了!
“祝你們談得愉快!”
“謝謝。”她雙手一松,原本擱在耳邊那漂亮的黑色鋼金手機立即垂直而落!
他接手機的動作倒是很嫻熟,似乎經(jīng)過多次訓(xùn)練了啊……
“哦,走之前我還是得說一下……”他又似笑非笑地搭上了紫堂櫻的肩,看向吳語韻,“我的房里缺一瓶69年的波爾多,并不是紫堂夫人所認(rèn)為的那樣……您女兒的私生活雖然并不是干凈地發(fā)亮但至少還沒勾搭上我�!�
他搖了搖手中的紅酒,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你是來觀摩我的私生活的嗎?”紫堂櫻越過吳語韻走向客廳,將包隨手扔在了沙發(fā)上。
“不,我只想問你,什么時候回家?”
“等你走了以后。”她脫下高跟鞋,換上拖鞋,走進了浴室。
“哎?”她站在客廳中無所適從。
“之前那個,才兩個星期而已�!彼穆曇魪脑∈依飩鱽�,還伴著淋浴的水聲。
“之前那個?”
沒有了回應(yīng),只有浴室里涮涮的水聲。
“你在洗澡嗎?”她問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于是她坐在沙發(fā)上等起來。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
她漸漸倚靠著沙發(fā)睡著了。
“你還在啊……”
她醒了,看見紫堂櫻穿著一件浴袍站在她面前,周身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霧籠罩著,很干凈,也遙不可及。
“你剛才說的之前那個?”她并沒忘記問。
“我給了她一大筆錢,比紫堂雄給的還多五十倍�!彼哌M了臥室
“你說的是那個保姆嗎?”她想起來了,紫堂雄跟她提過,那個保姆原本是在紫堂櫻十七歲的時候雇來專門照顧她的,但在兩個星期后,那個保姆就帶著全家老小離開了這座城市。
“保姆?我認(rèn)為她所做的已經(jīng)超越這個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事了。”她從臥室走了出來,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件真絲的長睡袍,身姿曼妙動人。
“我聽你父親說,她只是把你每天晚上喝的咖啡換成了牛奶�!�
“我想管家已經(jīng)很明確地告訴過她我的所有禁忌�!彼龔脑缫褱�(zhǔn)備好的餐車上端起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晚上多喝咖啡對身體是不好的。”
“是嗎……”她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將其中一杯咖啡扔進了垃圾罐,坐上沙發(fā)喝起了另一杯咖啡,“那你就算了……”
“只是因為這件事,你就將她辭退了?”
“不……”她看著她,“不止是辭退,是我讓她的一家從這座城市消失的�!�
吳語韻突然覺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好多的秘密。
“那你要多少?”紫堂櫻坐上了梳妝臺,雙腿優(yōu)雅地交疊,一副理所當(dāng)然地看著她。
她意識到了紫堂櫻是什么意思,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
“你一直都是用錢來打發(fā)那些真正關(guān)心你的人的嗎!”
“不,我只用錢打發(fā)那些多余的人。”
“可是……”她看見紫堂櫻有些厭倦地揉了揉肩膀,于是,“我們換個話題吧……”
紫堂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對著鏡子無聊地梳起了頭發(fā)。
“你的發(fā)質(zhì)很好。”吳語韻起身走近了她。
“謝謝。”她無趣地應(yīng)著。
“其實你很有禮貌�!�
“如果你只想談這些的話,我要睡覺了�!彼鹕碜呦蛄伺P室。
“能跟我講一下你的母親嗎?”
紫堂櫻在臥室門口停住了腳步,頓了幾秒后,又繼續(xù)走了進去。
“她是個神經(jīng)病�!�
吳語韻怔怔地站在沙發(fā)旁,看著她在臥室里若無其事的背影。
“外界都說她是憂郁癥,其實她就是個神經(jīng)病,從生出來就是。”她又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算紫堂雄倒霉吧,娶了她,當(dāng)了十幾年的悶大頭,還好,她很快就死了。”
“……”吳語韻不知道該說什么。
“放心,我不是神經(jīng)病。”她打開了酒瓶,往高腳杯里一邊倒一邊說。
“哦……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急切地想解釋。
紫堂櫻將倒好的第一杯紅酒遞給了她。
她接過,想了一下,還是站起了身。
“我得回去了,你……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家住�!�
紫堂櫻站在落地窗旁,沒點頭也沒搖頭,在黑夜的映襯下,她越來越魅惑而疏離。
吳語韻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房門又被打開,樸俊錫走了進來。
“你可從沒對我這么好客啊……”他端起桌上原本給吳語韻的那杯酒,站在了她的身邊,“而且我也從沒聽說艾久蕙夫人是個天生的神經(jīng)病……”
紫堂櫻淡然扯開了睡袍的絲系帶,扔向了樸俊錫。
“拿掉�!�
他笑著靠上落地窗旁的鐵藝欄桿,從絲系帶一側(cè)摸出了一個微型的竊聽器:“沒想到你撒起謊來比我還逼真。”
她勾起唇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紅酒。
“再敢做這種事的話,我會燒了這里的。”她說
“你不是每次都發(fā)現(xiàn)了嗎�!彼麑⒏`聽器扔進了紅酒杯中,“她現(xiàn)在肯定是覺得你很可憐吧……從小被一個神經(jīng)病媽媽養(yǎng)大,生長在豪門卻從來不曾擁有正常母愛,性格越來越孤僻的小女孩……”
她看著窗外,那輛豪華的勞斯萊斯?jié)u漸駛出了克利爾酒店。
……
第二十章:十七歲的禁忌
勞斯萊斯內(nèi)
“徐伯,櫻十七歲那年,老爺為她雇過一個貼身保姆是嗎?”吳語韻靠著車窗問道。
“是的,夫人�!�
“能告訴我那個保姆被辭退當(dāng)天所做的事嗎?”
“這個……夫人,當(dāng)天的具體情況說實在我也不清楚,在辭退的理由上,小姐沒有多說,只知道小姐曾經(jīng)因為那位保姆擅自將她每晚的咖啡換成了牛奶而非常生氣過,所以我們都以為是因為這個原因�!�
只因為這個嗎……
吳語韻坐在皮椅上發(fā)起呆來。
“夫人……”
“嗯?”
“或許是因為偷竊吧……”
“徐伯……你確實知道什么對吧?”她試探性的問
“如果這對改善小姐與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幫助的話,我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如實稟報夫人的�!�
“果然是有其他原因的嗎?”
“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那天,小姐與她的朋友進了老爺?shù)臅�,書房里的情況我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在那之后的十分鐘,紫堂家突然來了一輛救護車,醫(yī)務(wù)人員說他們是接到了一個年輕女子的來電,說這里有一名保姆需要急救,接著我們就在書房發(fā)現(xiàn)了那個已經(jīng)口吐白沫的保姆。打求救電話的,是小姐�!�
“那個保姆是生病了嗎?”
“不清楚,小姐說她已經(jīng)被辭退了,所以我們不必去理會�!�
聽上去真是絕情的話啊,就這樣被丟棄了嗎?
“那你為什么說是偷竊呢?”她問
“在那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艾久蕙夫人的那款價值3000萬的鉆戒不翼而飛了�!�
“那就認(rèn)定了是那個保姆嗎?!”她有些激動
“夫人,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當(dāng)時和櫻一起在書房的還有誰?”
“夫人,那是個禁忌�!�
“……不是說是她的朋友嗎?不是那五個女孩中的誰嗎?”
“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不是了。”
“徐伯,告訴我,告訴我關(guān)于櫻的一切�!彼难凵裰袧M是堅定。
“……夫人……”管家為難的低下了頭,但終究還是說話了:“在小姐的幾位朋友中,弗蘭小姐和原夜少爺是與小姐一起長大的……其實除了他們,還有艾小姐……她是艾久蕙夫人妹妹的女兒,比小姐早一個小時出生�!�
“……”
“艾小姐與原夜少爺?shù)年P(guān)系曾經(jīng)很不一般……”
……
……
紫堂家
“那個孩子……原來發(fā)生過這么多事嗎……”吳語韻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中,眉頭輕皺,心里漸漸感覺有些沉甸甸的,“老爺知道嗎?”
“老爺一直在忙,所以他對于小姐的事并不十分清楚。而且,我所了解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櫻的生日就是明天了吧?”
“是的,夫人。不過小姐從來不喜歡辦任何Party。”
“我知道了……給我櫻所有朋友的號碼�!�
第二十一章:他回來了
弗蘭修卡的校園中心,周圍經(jīng)過的學(xué)生說說笑笑,廣場上的噴水池噴出自由的水花,伴著一聲聲和悅的放學(xué)鈴,優(yōu)雅愜意。
吳維站在了噴泉旁,堅定地握住自己的書包帶,他今天的任務(wù)好重!吳語韻說,今天不管是死是活,就算遭到五雷轟頂,千刀萬剮等等等諸如此類的自然災(zāi)害加人為虐待,也一定一定要把紫堂櫻帶回家!
哦媽媽桑呀……
他還是忍不住泄氣地長嘆一聲……
~~~~~~~~一個身影從他旁邊越過~~~~~~~~~
“紫堂櫻!”他大聲叫住了她。
她肯定聽見了!但她還是頭也沒回地走了……
“加油,櫻她哥,”樸俊錫突然提著包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我看好你�!�
“你哪有資格去看好人家呀!看好你自己吧!”泉筱蠻從后頭重重推了樸俊錫的肩膀一下,他差點失足滾下階梯。
“喂!我說你……”
“徠徠徠~~~”泉筱蠻做了個世紀(jì)版的丑臉。
“你一定要成功哦!”葉蕾笑著走過。
“動作要快點!不然我的肚子會叫的!”謝詩迦擔(dān)憂地提醒他一聲,走過。
韓久奈晃悠著飄過……
“其實櫻很容易感動�!备ヌm琦羅信任地看了他一眼,走過。
“我可是把我家最高級的都搬出來了,你別讓我白費功夫啊�!毙薏┮芭牧伺淖约旱腄V,走過。
“你快追不上她了……”原夜勛說著,走過。
“啊?哦!”吳維“嗖”一陣風(fēng)地飛了出去!
“喂……你確定他辦得到嗎?萬一讓我們空等怎么辦?”泉筱蠻懷疑地瞥著腦袋。
階梯上華麗的貴族團體中的每一個成員皆是懷疑地?fù)u了搖頭。
°
°
“櫻……你要去哪里?”吳維終于在校門口氣喘吁吁地趕上了她!
她忽視他,腳步一刻不停。
“媽燒了一大桌菜吶�!�
……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
“那……你不回家的話,我會一直跟著你的……”
……
“我就跟著你!”
……
……
他就這樣一路跟在她的身后,她卻從來懶得開口。
°°
車站
“你乘公車嗎?”他疑惑地看看她,她還是不理他。
公車來了,前后門直直敞開,一窩蜂的人都涌了上去。
她很輕松地踏上了前門,向里走去,而當(dāng)吳維費了好大的勁擠進前門的一瞬間,他看見她又悠然地從后門走下,頭也不回地向車站對面走去!
“喂喂喂喂……”吳維伸出手在空氣中絕望地抓著……結(jié)果……
“哎你是上不上啦!手亂抓什么��!性騷擾啊你!”
一個胖女人像拎小雞一樣輕松地將他一把往里甩了進去……
“大媽!”他坐在車子地板上欲哭無淚,“你干嗎�。 �
……
公車在彎彎曲曲危險行駛?cè)缀�,終于在行人驚恐的目光下急剎車,隨即一個一臉抓痕的男生狼狽地跳了下來,朝反方向急跑去。
她在哪里?
他四處張望了很久后,才終于看見對面小樹林中隱約閃過的紫灰色。
他積極地追了過去。
小樹林的公路邊�?恐惠v炫黑的敞篷法拉利跑車
“喔……”他瞥了一眼,“這車真帥……”
他一陣嘆息后繞過車,穿進了小樹林,很快追上她:“櫻!”
“你還真是煩。”她邊走邊丟了一句話。
“我說過我一定要跟著你,直到你跟我回家!”
她又不說話了,直走進了一幢白色的小屋子。
他連打量都懶得打量就跟了進去。
“喂!”她轉(zhuǎn)過頭,“你確定?”
“��?”
她指了指白色瓷磚上的標(biāo)志。
WC!
哦……原來這里是公廁……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尷尬地?fù)狭藫虾竽X勺。
她進去了。
他靠在墻上,耐心地侯著。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一刻鐘……
他前后看見三個女生,五個男生陸續(xù)進了廁所又出來了,除了在第十四分的時候有一只狗慢慢地踱進公廁還沒出來。
是的,是一只狗。
吳維無聊地靠著墻,回想著那只狗的樣子,他知道那是只黃金獵犬,健碩的軀體,有力的四肢,金黃的毛發(fā),還有那高貴的高高昂起的腦袋,脖子上掛了一塊銀色的圓牌,看不清寫了什么。它走路的時候,腳尖還一踮一踮的,尾巴傲慢地隨著身體節(jié)奏擺動,活像在說:“哥們兒,這我的地盤�!�
他閉上眼睛,在心里倒數(shù),決定當(dāng)他數(shù)到零的時候就沖進去找人,考慮到自己的膽子和面子的大小,他把起始數(shù)定為100。
當(dāng)他數(shù)到70的時候,一個清澈的男音響在了他的耳邊。
“請問……”
他睜開眼,然后瞳孔放大了一倍。
“哎�。 彼皇肿ブ鴫�,一手直指男生大叫了一聲。
男生金黃色的碎發(fā),白皙的肌膚,精致帥氣的五官,一身干凈優(yōu)雅的Dior休閑裝搭配潮流時尚的單品。
純種的貴族啊……
“麥麥麥麥……”吳維還在結(jié)巴中。
“你有看見一只狗嗎?”男生直接問他。
“你是麥葉希�。。。 �
“是只黃金獵犬。”
“你真的是麥葉希�。。 �
“它的毛是金黃色的�!�
“我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脖子上還掛了一塊銀牌。”
“天哪!你真是真人嗎!”
“算了,不問你了�!�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后,男生無趣地轉(zhuǎn)身走了。
“等會!”吳維終于清醒過來,叫住了他,“我、我看見了,在里面!”他指了指男廁。
男生斜下腦袋懶洋洋地瞅他一眼,終于還是慢慢走了進去。
°°
***
紫堂櫻一直無聊地靠在吳維靠著的那同一堵墻的反面,她低頭查看手機上的時間,二十分鐘了。
還真是像牛皮糖一樣難纏的家伙。
“櫻!你還在不在里面�。俊彼谕饷婧傲似饋�。
她沒回答
“那……我數(shù)到五就要進來了……五……四……”
她在他數(shù)到四的時候側(cè)身走向了男廁。
“三……”
她低頭走進男廁里間的時候直直撞上了一個人。
“二……”
“女生?”男生的聲音納悶地傳來,她有些慌亂地捂住了男生的嘴,男生一下站地不穩(wěn)靠向了墻壁,她也被他拉著靠在了他的懷中。
“一……我進來嘍!”
她對著男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cè)耳聽著門外的動靜,男生手中牽著的黃金犬很聽話地趴在了地上。
“櫻?”一會后,吳維的聲音從女廁傳來。
突然,她的腰間一股微妙的力道,男生單手把她摟在懷中,她失聲輕叫。
“櫻……?”吳維疑惑的腳步漸漸向男廁傳來。
“放開!”她警告地看向男生。
“喂……你叫什么名字?”男生的下巴懶懶地靠在她的肩頭,曖昧的口氣縈繞在她的耳邊。
她的手被男生反扣在腰后,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當(dāng)吳維踏進男廁的時候,他看見麥葉希散漫地靠在墻邊,懷中緊緊扣著紫堂櫻,而那只高貴漂亮的黃金犬則一副看免費好戲地坐在一邊。
嗵!
紫堂櫻一抬腳磕上了男生的膝蓋,他吃痛地松開了手。
啪啪啪!紫堂櫻勝!吳維情不自禁地拍起手。
“汪!”黃金犬氣勢地朝吳維吠了一聲。
吳維驚嚇間終于理清了狀況,紫堂櫻有麻煩!
他四處張望后操起了洗手臺上不知哪來的一根水管,高舉頭頂,大喊起來:“欺負(fù)我妹妹!我跟你拼了!”
他朝男生沖去,男生輕巧地躲開,他又轉(zhuǎn)身沖去,一個腳步不穩(wěn)滑向了地面!
紫堂櫻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手卻被男生拉住。
“喂,你……”
“呀!”吳維又沖了過來,不過這方向還真沒個準(zhǔn)頭,他的水管居然指向了紫堂櫻!
“哇哇!櫻快讓開——”他大叫起來,速度卻止不住了!
她突然被男生一推,直靠向了墻壁。
當(dāng)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安靜了。
男生單手抓住了水管一端,但水管頭還是不遺余力的刮傷了他頸間白皙的肌膚。
一道紅紅的刮痕。
吳維怔怔地看著他的傷口,怕怕地收回水管:“你沒事吧……?”
“沒事……”他微皺著眉,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捂在了傷口處。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下手這么重�!眳蔷S愧疚地看著他。
“她走了�!�
“誰走了?”
“你妹�!�
“�。堪�!櫻!”他連手里的水管都沒來得及扔掉就跑了出去。
……
麥葉希牽著狗走出了小樹林,坐進了那輛黑色的法拉利,黃金犬也聽話地躍上車,趴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他拿起擱在車上的相機,一張一張翻看照片。
“紫堂櫻啊……”他的視線在一張照片上鎖定,照片中,一個穿著灰色露肩長款T恤的女生站在籃球場中,她的卷發(fā)利落地束在腦后,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淡然的神情,有種不可言說的迷人。
形象漸漸與那個身穿絳紫色制服,一頭柔軟卷發(fā)的女生重合……
第二十二章:生日快樂
腳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扭到的,沒走一步就鉆心地痛,她終于攙扶著一棵樹停了下來。
“喲!美女!你腳怎么啦?”一個調(diào)侃的聲音傳來
她不耐地抬頭,四個痞子一樣的男人不正經(jīng)地向她走近……
°°
***
“喂!”遠(yuǎn)遠(yuǎn)地,吳維大吼了一聲,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水管,高舉頭頂向上革命戰(zhàn)場似地義不容辭沖向前,“不許欺負(fù)我妹妹!”
這架勢,這嗓子吼地……
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吳維用那根破不啦嘰的水管一下撂倒了兩人,那大無畏的敢死隊精神不斷爆發(fā)著,他模仿著李小龍的經(jīng)典動作和表情,連叫喊聲都一模一樣,似乎打出了興致,還耍了幾手少林棍,將那些痞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可惜的是,他在耍棍的空檔把自己頭給砸出個大包……
這個笨蛋!
她無語地看著那頭豬一邊嗷嗷亂叫一通,一邊抱頭躲避著痞子黨的反擊。
“嗷!痛死我啦!你這個流氓打我屁股!嗷———”
不一會兒工夫,他變成了一頭真正的豬,手里的水管也滾到了她的腳下,不過他那股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從未退縮的倔樣倒還挺帥。
她靠著樹干抱起臂來。
“呀!”他奮力一推,其中一人摔在了離她身后兩米的地方,那人氣惱地爬起來,揮著拳頭向正在被其他三人圍攻的吳維沖去。
“啊———”慘叫一聲后,那人就倒在了地上,抱著腿痛苦掙扎著。腳邊是剛從紫堂櫻腳下踢來的那根水管。
其余三人詫異得看過來,她若無其事地靠在樹干上。
一個老大模樣的人跑到了她身邊,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肩膀。
“不管了!你們趕快把這小子解決掉,我先帶這妞去……嗷!”
剩下兩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被她后肘輕輕一捅就昏死在地上的老大,瞪大著眼往后退了兩步。
“靠!”其中一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咒罵了一聲向前沖去,她幾乎是毫不費力地朝他膝蓋上了一腳。
噗!一秒都不到的時間,他悶聲倒在了地上。
剩下一人早就不知所蹤。
吳維一屁股癱在地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回想她剛才利索的動作和一點都沒有懼色的表情,就像是打架的老手一樣。
不,是高手,打架的高手!
難道學(xué)校里傳言說她差點滅了一個黑幫的事是真的?
女人真可怕,漂亮的女人更可怕,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哦……他直接自殺算了。
“沒能力就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