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翻版的你�！彼呀�(jīng)站在她的身后，喝了一口牛奶說道。
“一點都不像�！彼淅涞卣f。
“是不像，但發(fā)型一樣，還有穿衣風格也跟你差不多，”他說，“不過還是你比較順眼。”
弗蘭琦羅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剛想接，但手機卻在她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黑屏了。
“離家出走前你應(yīng)該充足電的�！彼麡吩赵盏卣f著走出了浴室。
她有些氣惱地將手機扔在桌面上：“你的給我�！�
“你可以問我買。”
“算了�！�
她走出浴室，重重地靠上沙發(fā)。
“還決定回去嗎？”他邊沖咖啡邊問。
她沒說話。
他拿著咖啡端到她面前，又附加了一句：“沒加牛奶�！�
“昨天為什么跟著我？”她接過咖啡問。
“無聊，”他說，“偶爾東張西望恰好看見了，所以就跟著了�！�
“你有認真過嗎？”她看著他。
“什么？”他漸漸將不知游離在哪的思緒收集中在她身上。
“沒什么�！彼齾s不再說了，起身走向了窗口。
忙碌繁華的市中心，永遠都透著迷人的摩登感。
但她有些閑膩地瞇起了眼。
“去玩吧。”他說
“不去�！�
“走�！彼蝗莘终f地一把拉起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我說我不……”
砰！門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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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后，兩個打扮低調(diào)的身影出現(xiàn)在車站。
“你覺得有勁嗎？”她有些嘲諷地說著，順帶將帽沿又拉低了一點。
麥葉希同樣帶著鴨舌帽，歪著頭一幅玩世不恭地站在車站一側(cè)。
左右等車的路人都有些在意地向他望去。
“他們不會認出我的�！彼⌒牡販愒谒呎f。
“最好是�！彼h離了他一步。
公車來了。
人群蜂擁而上，小小的車站變得很擠，酷暑的悶熱更將人心抓得氣燥難耐。
其實她不想上去的，但是人群惶恐自己被丟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硬擠，于是她就無端端被擠上來了。
回頭看的時候，嗬！麥葉希那家伙還渾然不知地低著頭用他那雙adidas板鞋磨著地板……
她一下子跟著人流進了公車的中間區(qū)域，難受地擠在中間。
“喂……”連聲音都淹沒在了售票員的叫嚷與人群的熙攘聲中。
“嘩！”車門結(jié)實地關(guān)上了！
“買票買票！”售票員跑到車尾收錢去了。
她好不容易擠出個空檔喘著氣，一手扶著柱子一手將頭上緊箍著的鴨舌帽也拽了下來。
她今天的穿著是十分普通的，紫色T恤衫，牛仔短裙和一條黑色的七分褲與帆布鞋。
是剛才隨意在一家店挑的，比起他那一身名牌，她實在是要低調(diào)多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該怎么辦？
首先，司機在車頭開車，很專心；售票員在車尾收錢，也很專心；她在中間，周圍很吵。
附加，她沒錢。
正在她艱難地推開人群向司機那走去的時候，車子急剎車了！
她在人群中，也看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聲音是這樣的：有些人倒吸了一口氣，售票員叫喊著奔到了門前，車門“嘩啦”一聲打開了。
“讓一下……”清澈而又熟悉的男音。
她低著頭，然后看見一雙adidas板鞋出現(xiàn)在她眼底。
“好了你別動……”麥葉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還扶住她的肩膀，拉著她向柱子旁走去。
“不好意思……”他沿路還很好心情地向周圍的人抱歉。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了柱子上，另一只手拉住了扶手，整個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o在了她的身后。
“現(xiàn)在才來？”她壓低著聲音有些埋怨地說。
“想我？”
“想你的錢�！彼f。
“請問要去哪里？”售票員這時擠到了兩人面前。
“終點站�！彼读藘扇说腻X。
“終點站是哪里？”她問。
“一個小鎮(zhèn)。”
第四十八章：一個私生女的張狂
弗蘭修卡休閑的午后，學生零零落落地走在林蔭大道上，悶熱的陽光讓心情變得有些煩躁。
但弗蘭修卡的學生可不會就這么閑在空調(diào)間里睡覺。
“你見過紫堂雪了沒？”這是今天很多學生的開口語，然后接下來的一句是，“那你看到紫堂櫻沒？”
細心的學生已經(jīng)將麥葉希今天的缺席與紫堂櫻的消失聯(lián)系上了。
“兩個人都沒來啊……”他們議論著。
哦，對了，除了這些，另一件新聞也慢慢熱了起來。
“聽A班的人說，紫堂雪和泉筱蠻吵得很兇�。俊�
“好像是吧……”
“為什么？”
“聽我朋友說，為了一個位子。”
“什么位子？”
“紫堂櫻的，她今天沒有來學校，位子是空的，所以紫堂雪就坐上去了�！�
“然后就吵起來了�。俊�
“不清楚，好像紫堂雪蠻屌的樣子，然后泉筱蠻也火起來了。”
“那后來呢？”
“后來我只看見體育老師拿著教棍沖到A班去了，泉筱蠻最怕他……我想是紫堂雪贏了吧�！�
“她很屌��？”
“嗯！不要太屌！”
“跟紫堂櫻比呢？”
“我怎么知道？她們又沒吵架給我看過！”
“我好想看啊�！�
“你好神經(jīng)啊……”
——摘自弗蘭修卡女廁兩女生談話
°°
*
弗蘭修卡一年A班
琦羅與葉蕾一前一后地走進教室。
“久奈，”葉蕾喊起了仰躺在兩張合并座椅上的韓久奈，“筱蠻和詩迦呢？剛才吃飯的時候就不見了。”
“去操場了�！彼氩[著眼抬起頭。
“去操場干嗎？”
“無敵……毒沙……死去活來……什么膠”
“�。俊�
“她們搞那玩意兒去了�！�
“什么？什么玩意兒？”
“就剛才說的，原版的名字還長著呢。”
“到底什么�。�！”
“她們回來了，”韓久奈用下巴指了指門外，“你自己問�！�
葉蕾疑惑地轉(zhuǎn)向門口，隨即看見了兩泥人似的泉筱蠻與謝詩迦捧著一個裝滿粘稠狀物體的玻璃大罐，眼神發(fā)亮地奔進了教室。
“什么東西�。 彼行⿶盒牡爻笸肆藥撞�。
“超級無敵宇宙第一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毒沙白膠大什錦�！�
“什么？”
“超級無敵宇宙第一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毒沙白膠大什錦�！�
“�。俊�
“超級無敵……你耳朵有病啊，要我說幾遍！”
“干嗎用？”琦羅也站的遠遠地問。
“惡心的東西當然要伺候惡心的人啦！”泉筱蠻瞪著眼睛說。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挖沙子的方法是錯的�！敝x詩迦看著自己臟兮兮的雙手頗有微詞地說。
筱蠻立即沖著她大吼起來：“喂喂！用你那方法的話，咱到明天晚上也什么都做不成！”
“筱蠻，你真的要跟紫堂雪作對？”琦羅很快猜出來了。
“不是紫堂雪！就那小妞也配跟櫻同姓？！”
“最好不要，在櫻回來前，你最好先不要惹事�！�
“櫻就是因為她才走的！媽的！”
“少罵點臟話行不行！”謝詩迦受不了地盯著她。
“管我啊！而且不是我惹事，是她先惹我的！”
她抱著玻璃罐子一躍上了紫堂雪的座位。（其實上午的那場戰(zhàn)斗，是未分勝負的，泉筱蠻被光老頭拎出了教室，紫堂雪自動退出位子坐到了另一排。）用棉花球塞住自己的鼻子，將罐子打開，立即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撲鼻而來。
“你們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葉蕾捂著鼻子問。
“沙子，白膠，辣椒，胡椒，”詩迦捂上了鼻子細著嗓子一樣樣報，“大蒜，青蔥，濃醋，醬油……哦，我還看見學校廚房里有些吃剩的牛排雞骨，也順便加了進去。”
“……這么明顯的氣味和顏色，不管怎樣都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
“只要氣味就夠了，”泉筱蠻像個巫師一樣地高舉著罐子在紫堂雪的椅子上跳來跳去，嘴里還不停，“臭死你，臭死你，臭死你個死女人……”
“筱蠻�！表n久奈盯著門口喊起了她。
“忙著呢！”
“她來了�！�
“誰來啦？！”
“你想臭死的那個死女人�！�
“你說什么？”筱蠻扭過頭朝門口看去，動作還保持在“群魔亂舞”階段。
……呃……紫堂雪……光老頭……還有很多學生……聚在門口。
“泉……筱蠻，請問你這丫頭又在做什么……”光老頭抽、動著嘴角問她。
紫堂雪幸災(zāi)樂禍地眨著大眼睛，抱臂靠在了門框邊。
學生們無不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她她……打掃呢！”
“她隨便跳著玩呢！”
葉蕾與謝詩迦同時開口，不過還不如不開口的好……
“陷害同學是吧？看來我又有的事干了啊泉筱蠻！你真是令我的生活多姿多彩！”光老頭一邊撩起袖管一邊朝泉筱蠻走近。
筱蠻漸漸反應(yīng)過來，將罐子抱在懷中“哇哇”大叫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你給我過來！”他緊追不舍地跟她在教室里竄來竄去。
“呵呵……”紫堂雪看著她笑了起來。
“久奈幫我！”泉筱蠻跑過韓久奈身邊時終于求救地喊了一聲。
于是韓久奈在光老頭經(jīng)過她身邊時伸長了腳，他悲壯地倒下了。
趁這空檔，筱蠻向門口跑去。
紫堂雪看著漸漸跑近的她，展開了優(yōu)雅的笑容。
“哐當！”
“哇呀！”
“筱蠻！”
葉蕾，詩迦以及琦羅都著急地奔了過去。
筱蠻重重地摔在地上，玻璃罐子碎地四分五裂，粘稠的黑色漸漸蔓延開來。
一股酸臭味……
紫堂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痛……”她吃痛地坐在地上捂著手肘，眼角已經(jīng)微微有眼淚溢出了。
“喂你干嗎�。 痹婂壬鷼獾氐芍咸醚�。
“搞清楚啊，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彼跉廨p輕地說。
“你明明就是故意！”她想撲上去了，但立即有兩個黑衣人攔住了她。
“謝小姐！請自重！”他們護著紫堂雪說。
“聽見沒，他們讓你自重！”她在他們身后笑著說。
“喂有沒有搞錯！櫻才走一天哎！你們就這么聽她話�。 �
“謝小姐，請冷靜，我們不希望對您動手。”
“你個混蛋的裴小妞……”泉筱蠻坐在地上還想罵人，但實在是痛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姓紫堂�！彼f。
“裴小妞！”
“隨便你，反正我也不想把你當回事兒。”
她輕蔑地說著走進了教室，突然，樓梯口傳來一聲巨吼。
“喂！那個姓裴的！”
她回頭，看見一個長相可愛的男生氣呼呼地瞪著她。
“向她道歉！”
“什么？”
“向她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呢？”
“那我就會把你對她做的事重新做一遍，在你身上！”
“憑什么？”
“就憑她是我的女人，我是她的男人！”
泉筱蠻第一次心怦怦跳地看著修博野。
“呵呵……”她又笑了起來，“你們倆可真般配�！�
“裴藝雪，”一直沉默的琦羅也低低地開口了，“你要向筱蠻道歉�！�
走廊上的氣氛驟然安靜下來。
她收起笑容，背脊?jié)u漸僵硬。
“那她怎么不向我道歉？”語氣明顯轉(zhuǎn)冷，“她妄想用那些東西弄臟我，她怎么不向我道歉！”
走廊更加寂靜了，連光老頭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起來。
“等她向我道歉再說吧！”她大叫了一聲，推開保鏢走出了教室。
“砰！”樓梯口，她撞到了樸俊錫。
“裴藝雪？”他不確定地問。
“我是紫堂雪！我姓紫堂！”她一字一字重重地說。
“喂，收斂點，”他警告般地看著她，“要是你不乖的話，你親愛的姐姐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那你就告訴她，最好現(xiàn)在就開始想想該怎么討好我吧！”她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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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博野啊……”泉筱蠻滿臉感動地看著修博野。
“嗯！筱蠻！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我說啊……”
“嗯！說吧！我聽著！”
“你那詞兒可真讓人感動��！”
“呵呵！可不是嗎！”
“但我聽著好熟悉啊……”
“是嗎……”
“是不是麥葉希說過來著……”
“�。窟馈�
“就是那句，那我就會把你對她做的事重新做一遍，在你身上。是不是上次在餐廳的時候他對櫻說的吧……”
“那句……因為覺得挺帥的，所以就……啊啊！可是后面一句是我自己想的！重點的那句！”
“哦……扶我起來吧�！�
其實，這樣不喊不叫，還眼淚汪汪的泉筱蠻是很能勾起男生保護欲望的。
樸俊錫有些納悶地打量完兩人，轉(zhuǎn)頭看向了葉蕾。
葉蕾有些表情不自然地轉(zhuǎn)身走進了教室。
他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的背影，卻沒有跟著她……最后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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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哇塞！剛才可真精彩�。“⒘_！”維吉手里捧著一個DV哇哩哇啦地走了過來，阿羅也在一邊嘻嘻笑著。
“精彩個屁！”泉筱蠻又有精神了。
他開始自顧自地搗鼓DV：“嗯……把它錄下來……然后傳給阿麥……”
“麥葉希沒來學校嗎？”琦羅問道。
阿羅立即興奮地回答：“是的是的！”
“那……你們知道櫻在不在他那里？”
“紫堂櫻為什么要在他那里？”
“對啊，”維吉也好奇地看著她，“紫堂櫻在哪里？為什么你要問我們？”
“她……沒什么，當我沒問�！�
“你剛才那句話是說阿麥現(xiàn)在是跟紫堂櫻在一起嗎？”
“不是，我是問問而已�！�
“無緣無故問我們這個的話，會引出很多疑問來的，紫堂櫻為什么不來學校？”
“這個……你們不要問了！”這兩人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她有些不耐煩了！
“噢，她離家出走了��？”
維吉此話一問出口，整個走廊的學生都安靜了那么一下。
弗蘭修卡的下一個勁爆話題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
第四十九章：萌芽
說不清是怎樣的感覺，當她從公車上走下的時候，腳踩的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一片土地，沒有大城市的摩登風情，卻絲絲含透小鎮(zhèn)古樸的韻味；擦肩而過的不是時尚潮人，卻個個帶著淳淳的魅力。
這兒的味道，很干凈，很夏天。
總車站的人很多，有扛著大袋小袋的民工，有抱著小孩的胖媽媽，有手牽手的情侶，也有并肩走的父女……
還有一些叫賣冷飲、首飾和報紙的小販。
“赤豆棒冰——綠豆棒冰——鹽水棒冰——”一個老婦捧著一個面盆大的木盒，方言叫唱著穿梭在人群間，偶爾會停下和客人買賣。
總車站的門口有幾個學生妹口含著可愛多，卻也有兩個新奇地跑去買了根鹽水棒冰。
麥葉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款便攜式的DV，對準正笑著往學生妹手里遞棒冰的老婦認真地照了一張相。
她歪著頭觀察他認真的模樣，比之前那幅玩世不恭可順眼多了。
“怎么會想來這里？”
他在低頭儲存照片的時候，她一步一步漫不經(jīng)心地踩著地磚問道。
“想來，就來了。”
“我問的是原因�！�
“因為想來�！�
“這個不算原因�！�
“算�！�
“……那你是來做什么的？”
“我不是正在做嘛。”他重新又舉起DV，鏡頭緩慢地掃過人蘭修卡
“哇哇哇！你輕點��！輕點！��！”泉筱蠻的鬼叫聲回蕩在整個醫(yī)務(wù)樓。
“別動……”葉蕾小心地包扎好筱蠻的手肘，又用棉花球蘸了點藥水涂上她擦破皮的膝蓋。
琦羅靠在窗邊打電話，手機里不知是第幾次傳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候再撥……”
久奈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我的人已經(jīng)去找過了，沒有消息，她好像不在城里�！�
她擔憂地皺起眉。
詩迦表情豐富地瞅著筱蠻的傷口，安慰地朝她的嘴里塞了個話梅。
“我叫你輕點！死裴小妞！我一定要廢了她！奶奶的！”筱蠻惡狠狠地嚼著口中的話梅還不忘飚幾句臟話……
“叮叮咚咚咚咚叮——”葉蕾的手機鈴響起，她卻沒有要接的樣子。
“不接嗎？”詩迦問道。
她一邊檢查筱蠻的傷口一邊淡淡地笑道：“不要緊的�！�
“你跟俊錫沒事吧？”琦羅問。
瞬然，她的笑容頓了一下，又繼續(xù)往筱蠻的膝蓋擦藥：“沒事的……”
“哎哎……”泉筱蠻有些擔憂地盯著她，“注意你的力氣……”
“哦……”她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著。
“哎哎！啊！痛痛！”筱蠻尖叫著猛地縮回了腳。
“對不起啊，那我輕點？”
“不要！我要琦羅幫我涂！你走開走開！”
“啊唷！我不是故意的嘛，快點啦！”
“我要琦羅！”
“琦羅要去練舞廳都快遲到了，你不要鬧了！”
“筱蠻，”琦羅也為難地站了起來，“讓蕾幫你，我真的要走了。”
“沒良心��！”
“你吼完了沒！”韓久奈不耐煩地從床上一躍而起，“不就是涂個藥！能把你痛成這樣子！”
“哈喲你個睡鬼！要不你摔摔看！”
“把棉球給我！”久奈從葉蕾手中一把搶過了棉球，朝著藥水瓶一陣猛浸，然后兇巴巴地爬向了泉筱蠻。
筱蠻恐怖地看著漸漸逼近的她，似乎已經(jīng)預(yù)想到自己的下場！
“喂喂不要沖動啊久奈！韓久奈！你不要過來！”
“藥是這樣涂的！”她不顧筱蠻的喊叫，一把把她壓在屁股下，抓起她的膝蓋，握著棉花球的手猛地擦了下去！
“�。。�！哈哈嗚嗚嗚�。�！”她痛得都有點苦笑失常了……
“那我走了……”琦羅盡量無視筱蠻的哭罵向醫(yī)務(wù)室門口走去。
正巧碰上剛進門的吳維。
她友好地對他笑了一下，繼續(xù)向前走。
“哦琦羅！”他想到什么似地，喊住了她，“羅奇在找你�！�
“羅奇……找我嗎？”
“嗯�！�
“是什么事情？”
“不清楚，不過他手里一直捧著幾朵玫瑰。”
“……什么顏色的？”
“呃……白色”
“知道了……”她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醫(yī)務(wù)室。
“啊……原來琦羅的那個玫瑰學長就是羅奇啊……”謝詩迦咯咯地笑了。
吳維抓不著頭腦地看著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的泉筱蠻以及在一邊悠閑打盹的韓久奈……
“你來探望筱蠻��？”葉蕾問他。
“嗯……”
“嘁……”筱蠻一邊抽泣一邊說，“這家伙什么時候跟我交情這么好啦……明明是另有目的……”
“我是想問……你們有櫻的消息了嗎？”他說
“沒，一點都沒，紫堂雄沒派人找她嗎？”
“也沒有……”
“呼……”筱蠻皺著眉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善美呢？”他有些猶豫地問。
“她走了�！彼龥]好氣地說。
“走……走了？”
“昨天放學后就走了。”
“為、為什么？”
“聽說她爸不允許她在這里念書，所以走了�！�
“為什么不允許她念？”
“我又不是她爸我怎么知道！”
“哦……”他失落地轉(zhuǎn)身。
“喂！我還有話要問你呢。”筱蠻又叫住了他。
“問吧……”他有氣無力地轉(zhuǎn)過頭。
“那個裴小妞，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昨天櫻走之后就被接來了，好像原本安排要讓她們見面的�！�
“她有沒有亂動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