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這個時候,紫堂雪笑了。
溫柔地,和善地,美麗地,笑了。
“誰能幫我撿一下嗎?”她面帶微笑地問。
泉筱蠻輕蔑地看著她。
班里沒有響應(yīng),學(xué)生們尷尬地將腦袋別去。
“其實……”紫堂雪還是帶著自然的笑容,從包里拿出一疊黑色金絲邊裝飾的邀請柬,“關(guān)于這個雙休日的活動,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學(xué)生們疑惑地互相對看。
泉筱蠻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手中的請柬。
“開一個狂歡派對吧,在我家,高興的話可以請上你們的父母、好友……或許我的父親還能夠與我好朋友的父母攀談一會兒……”她說著,自信地?fù)P了揚手中的請柬。
班里很安靜
然后
漸漸騷動
“那個……”有一個女生怯怯地走了出來,“讓……我來幫你……”
謝詩迦背靠在桌上怔怔地?fù)u著頭打量女生。
“謝謝。”紫堂雪抽出一張請柬,然后微笑著遞到女生面前。
“我、我也來……”一個男生躲避著泉筱蠻的眼光站出來。
“大家,幫紫堂小姐撿一下書吧!”學(xué)生群中不知是誰帶頭喊起來,接著,整個學(xué)生群就熙熙攘攘地涌上前。
“哼……”這下,是泉筱蠻無語地冷笑起來。
°°
***
“搞什么!”走廊陽臺上,泉筱蠻憤憤地將可樂罐砸在了墻上,“怎么?!一張那么薄的黑紙片就可以把一個人給賣了?!”
“她囂張的日子不多了�!表n久奈握著手機半倚在陽臺上。
筱蠻敏感地轉(zhuǎn)過頭,眼中透著期待的笑意:“你是說……?”
韓久奈酷酷地笑了,將手機屏幕展在她面前:
°°
在來的路上
——櫻
“終于沒事了……”琦羅同樣也收到了短信,淡淡松了一口氣,雙手慢慢地?fù)紊详柵_。
對面樓層,二年A班,窗口一直空著的那個位子終于不再孤單,金色的碎發(fā)襯著俊美的側(cè)臉。
麥葉希好像一直在發(fā)呆,默不作聲,而維吉與阿羅則一臉興奮地圍在他身邊,還時不時推推他的肩膀,似乎要把他的魂給召回來。
“不……”琦羅又突然搖頭自語,“不可能完全沒事……”
泉筱蠻開心完又轉(zhuǎn)頭問詩迦:“下節(jié)什么課?”
“體育�!�
°°
***
操場
光老頭很生氣,傳說他好不容易相親成功的某位女士為他做的世上僅一件的運動服,被人用小刀劃破后扔在了司令臺上,上面還用口紅涂上了:光老頭注定是光棍!
他氣得臉都快綠了。
泉筱蠻也很生氣,傳說她花了大價錢請“香奈兒”為她量身定做的口紅被人偷了,并隨意丟棄在司令臺上,運動服的遺體旁。
“泉筱蠻……”光老頭幾乎是發(fā)著抖地念她的名字。
“小偷!混蛋!被我逮到就死定了!”泉筱蠻錘著謝詩迦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根本就沒理會光老頭。
“泉筱蠻�。 惫饫项^一聲巨吼。
“干嘛干嘛��!”她不耐煩地看他。
他陰郁的眼神狠狠地瞪著她。
“……不會吧……”再怎么遲鈍,筱蠻也是意識到了,“你不會以為是我干的吧?!”
“……”他瞪!
“哎!你不想想,我哪會那么傻去用那么貴的口紅涂在你那臟兮兮的運動衫上�!�
“臟兮兮……”他顫抖著雙唇重復(fù)。
“是嘛!你也覺得不可能嘛!不要瞪了,明顯不是我,我也郁悶好不好!”
“泉筱蠻……”他仍舊瞪,緩慢地伸出食指指著她,“你給我繞操場跑十圈!”
“��?”筱蠻睜大了雙眼,“你還以為是我��!”
“給我去跑��!”他怒喊。
“哎!不是我哎!”她也開始帶氣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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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堂雪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她身邊圍上了一大幫女生,一幫人有說有笑。
°°
“跟你講了不是我嘛!你哪知眼睛看見是我干的了?!”
“不用狡辯!你是不是要我打電話給你家老頭兒?讓他的皮鞭好好伺候你!”
“噢!你很怪哎!就跟你說不是我,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有人誣陷的好不好!”
“你是說我是傻子嗎?!”
“嘿你自己承認(rèn)!”
“泉筱蠻!目無尊長也要有個限度!”
“冤枉學(xué)生也是有限度的你怎么就不知道!”
好了,這兩人徹底吵起來了,即使謝詩迦在中間拼命勸阻,泉筱蠻和光老頭還是粗著脖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嚷開了。
紫堂雪倒是開心著呢,她將卷發(fā)理到肩前,然后用指尖慢慢地舒順發(fā)絲,周圍的女生于是又將無數(shù)的贊美詞獻(xiàn)給了她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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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懷念我教棍的味道了!”光老頭已經(jīng)氣到了一個點上,他從身后抽出那根粗粗的教棍,然后揮向了泉筱蠻!
咻——!
凌厲的摩擦!
咚——!
實感的墜落!
光老頭呆呆地怔在原地,手臂還停留在半空中,連一聲痛都沒來得及喊。
紫堂雪猛地推開擋視線的女生,狠狠地看去。
泉筱蠻看著橙色籃球一上一下地跳動在草坪上,教棍落敗地滾出了草坪。
她驚喜地轉(zhuǎn)過頭!
“櫻!”葉蕾開心地大叫!
“喔……”學(xué)生群中發(fā)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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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邊緣的欄桿上,她慢條斯理地坐著,腦袋微微傾斜,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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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留言阿隨和阿曲都有認(rèn)真看過,但由于阿曲這次考試實在是失利,被嚴(yán)格限制了上網(wǎng)時間,沒辦法幫阿隨傳文,也沒能回復(fù),不過周末開始一切恢復(fù),現(xiàn)在還請大家耐心等待,看文愉快!
第五十六章:蔓延的極致冰涼
“櫻!”筱蠻歡悅地大叫著跳了過去。
她從欄桿上下來,帶著一股回歸的魅力,走向了弗蘭琦羅。
“還好嗎?”琦羅看著她問。
她微微點頭,然后冷然地轉(zhuǎn)過身。
琦羅,葉蕾,久奈,詩迦以及泉筱蠻都習(xí)慣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們視而無睹光老頭,徑自向操場出口走去。
“你……你們……給我站�。 惫饫项^快氣到不行了,“把泉筱蠻那丫頭留下來!”
泉筱蠻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站��!”他于是直接沖過去擋在了紫堂櫻面前,“現(xiàn)在是我的課!”
紫堂櫻冷冷地看著他:“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辯什么,”繼而緩緩逼近他,重重說了兩個字,“走開!”
“啊~紫堂櫻!”光老頭先退后了兩步到安全距離,繼續(xù)說道,“終于露出本性了啊!對師長就是這種說話態(tài)度嗎��!”
“盡管給紫堂雄打報告吧�!彼f著折身走過了他。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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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喊聲,莫名的稱呼。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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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堂雪臉上淌著善意完美的笑容走到了她身后兩米的地方,然后停住。
“你可回來了……”她慢慢地說。
紫堂櫻干脆地轉(zhuǎn)過身,微卷的長發(fā)隨風(fēng)揚起。
她一步一步走近了紫堂雪,直視著她的眼,說:
“夠了。”
口氣很輕,帶著紫堂櫻標(biāo)志性的輕蔑。
她們對視著,帶著激烈摩擦的硝煙味兒。
°°
***
紫堂櫻回來了,整個弗蘭修卡都在為這個消息而瘋狂。
麥葉希也回來了,只是他回來地很低調(diào),好像在刻意地減少話題。
但是學(xué)生們的流言總不會因此而休息,兩人的緋聞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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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樸俊錫,他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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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
靜靜一人
紫堂櫻坐在窗前,用畫筆把粉色的顏料在調(diào)色盤上涂染開來。
淡淡的粉色。
潔白的宣紙上沒有任何作畫的痕跡。
她一直用畫筆在調(diào)色盤上重復(fù)著打圈圈。
有些出神……
“噔、噔、噔�!遍T被扣響。
她放下畫筆,起身走向門口。
開門
樸俊錫站在門口。
她二話不說,將門重新關(guān)回。
“Hey!”他用手擋住了門板,一折身閃了進(jìn)來。
她轉(zhuǎn)身不再搭理他。
“看見你回來的第一眼,我就發(fā)現(xiàn)了�!彼谒砗缶従彽卣f。
“發(fā)現(xiàn)什么?”她敷衍地回應(yīng)。
他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腰說道:“你全身上下,都在散發(fā)一種全新的味道,女人味兒�!�
“要是你不松開你的手,我保證你全身上下將會散發(fā)一種腐爛的味道�!彼淅涞乜粗�。
他卻將她摟地更緊了。
“你們睡了,對吧?”他在她耳邊輕語。
她一把推開了他。
“出去!”她大叫。
°°
藝術(shù)樓寬敞空寂的樓道中,她慢慢地走著。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她聽到了喧鬧聲,然后看見了麥葉希。
他走在一個女生的身邊,那個女生很可愛,臉上泛著開心的笑容。
來的是一整個二年A班,但當(dāng)時,她真的只看到了他們倆。
他幫那個女生拿著書,什么話都沒有在說,只顧低頭走路。
直到,他走到了她面前,發(fā)現(xiàn)有人擋著他,才抬起頭。
瞬間安靜了一般。
他只看了她一眼而已,然后朝左邊挪了一步,是想讓道給她。
該死的是,她也恰巧往右挪了一步。
于是,兩人還是面對面。
這下,他往右,然后欠開身子,讓她走。
她一句話都沒說,經(jīng)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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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一開始緊緊地相信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直到看見純白的床單上那一抹曖昧的暗紅,她才終于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個晚上的痛楚與心跳,當(dāng)她全身顫抖地從他寓所跑出來的時候,他沒有任何表情地靠在門邊。
最后一道防線,他闖過了,冰涼從頭頂觸電般躥到腳尖。
那種冰涼,在看到他跟那個女孩站在一起的時候,蔓延到了極致。
第五十七章:最恐怖的月末
知道弗蘭修卡最令人恐懼的是什么嗎?
答案:月末考試。
那是所有A班子弟的惡夢,它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老鼠夾,只要哪位倒霉者一不留心甩了甩尾巴——啪!
生命終結(jié)。
哦,不不!也并不是那么恐怖,對于像弗蘭琦羅紫堂櫻這樣的優(yōu)等生來說,那根本沒什么大礙,對于泉筱蠻謝詩迦這種中間分子來說,那是一顆不大不小的定時炸彈,幸虧遙控器掌握在她們自己手里,而對于吳維這種A班空降生來說,那就是世界末日……
°°
主任辦公室
“哎,詩迦……”泉筱蠻鬼鬼祟祟地湊到了謝詩迦耳邊,“找到?jīng)]��?”
“別急啦,在找……”謝詩迦埋頭在一堆試卷中間……
“快點,都十分鐘了,主任隨時都回來,也不知門口那頭豬是不是又在睡覺!”她有些著急地瞄了眼手表,又抬眼往門口看了過去。
幸好,韓久奈還背對著她們很端正地守在門口。
“難道在這里?”謝詩迦又摸向了保險柜。
摸索了半天,打不開。
“這樣是不行的……”突然,有一個聲音冒出來!
“啊啊啊——�。。 比阈U和謝詩迦尖叫著抱在一起!
“喂!別叫了!喂喂!阿羅!快捂��!”
臉上突然被覆上一只手,聲音一下子悶在嘴邊發(fā)不出來。
謝詩迦用力將頭扭了過去,然后看見了一臉無語的維吉。
“嗚嗚嗚!”泉筱蠻不滿地扭動脖子瞪著阿羅,從嘴里發(fā)出模糊的抗議。
“啊呀!你這女人口水可真多!”阿羅一把扯開了手夸張地甩了甩。
“你的手可真臭!”泉筱蠻也毫不示弱地用袖子厭惡地擦著嘴巴。
“這是天才設(shè)計師的手!”他將手晃在她眼前。
“保險柜只是擺著裝飾的,”維吉松開了詩迦,走到垃圾桶旁,輕輕一踢,垃圾桶應(yīng)聲而倒,“這里才是真正的保險柜�!�
他從一團皺巴巴的紙中揀出一張,展開,笑了。
那張紙的最上方寫著:弗蘭修卡月末考參考答案。
聰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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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進(jìn)過A班的人絕對不會想象到這月末考試的恐怖,題目出得光怪陸離暫且不說,僅僅考試后的一大堆家長會學(xué)生會就夠嗆人的,還有對于考試失敗者的一系列處罰,更是駭人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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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泉筱蠻和謝詩迦才會出動,連一向?qū)κ裁词露紳M不在乎的韓久奈也難得地配合她們。
“怎么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泉筱蠻警惕地問。
“這就是高手和菜鳥的區(qū)別。”阿羅說。
“嘁!”她攤出了手,“給我�!�
“怎么可能。”維吉將答案好好地藏了起來。
“嘿!”她瞪大眼睛,“是我們先來的哎!”
謝詩迦狂點頭。
“但是是我們先找到的�!卑⒘_說。
維吉智者般地慢慢點頭。
“怎么?要打架?”泉筱蠻將袖管一下撩起,指了指門外的久奈,“告訴你,現(xiàn)在是三比二!”
“不,”他搖頭,“是二比三。”
“�。俊敝x詩迦莫名地問,“有什么不一樣?”
阿羅將下巴指向了門外。
泉筱蠻猛地回頭。
麥葉希散漫地靠在門框邊,低頭玩著打火機。
韓久奈則仍舊不動生色地背對著她們而站。
泉筱蠻納悶地走到了韓久奈正對面。
“OhMy天吶!”謝詩迦看見她對著久奈超級郁悶地叫了出來,然后一抬手往久奈的眼皮上扯下了兩張小紙片
小紙片上各畫著兩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雙眼皮兒的。
哦,她知道韓久奈在干嗎了。
“再見了!”阿羅和維吉笑著走出門口。
“等會兒!”詩迦喊住了阿羅,“我有琦羅的照片。”
他的背突然一怔。
“還有她的全部愛好資料,我可以很快便寫一份的�!彼^續(xù)說。
“把答案給我�!彼S吉伸出了手。
“喂喂!你不會吧!”維吉緊張地后退了兩步。
“追琦羅的人多著呢�!敝x詩迦理著劉海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快點!給我!”他直接撲向了他。
“啊��!阿麥!把這個瘋子拖開!”維吉無助地被逼在墻角大叫。
很奇怪的是,麥葉希好像什么也沒聽到,仍舊一動不動地靠在門口,沉默地將打火機一開一合,火苗微弱。
“是三比一!”泉筱蠻得意地對著維吉大叫,“你輸定了!”
維吉的手被阿羅用勁掰開,紙團一躍而起。
“喔喔喔!”筱蠻和詩迦張大手臂朝紙條狂追去!
就在此時!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不,是吳咬金!
紙條落出了陽臺外,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卦以诹藚蔷S的腦瓜子上。
“啊!啊哈!”吳維看著紙條驚訝地大笑起來,“答案!哈哈!”
“喂!吳維!喂你別走!喂喂喂!”不管筱蠻與詩迦在陽臺上叫得如何半死,他還是一步三跳地哼著歌捧著紙條歡快地跑了。
第五十八章:不該被曝光的秘密
紫堂櫻看見他的時候,他正靠在教學(xué)樓的后墻上,嘴里叼著一根煙,沒有點。
他的右手還無聊地轉(zhuǎn)著一個黑色的打火機。
那個她見過的可愛的女生離得很近很近地站在他的對面,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他。
他斜著腦袋沒看女生,似乎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打火機上。
一棵老樹隱隱約約地?fù)踝×怂哪槨?br />
她站在二樓資料室的窗前,別過了頭。
“櫻,”琦羅抱著一疊試卷走來,“都拿好了,走吧�!�
她走向門口,突然想起關(guān)窗,于是又走了回去。
這回,她又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即使只是一瞬間。
女生突然抽走了他叼在嘴邊的煙,趁他回頭的時候,掂起了腳尖。
“咚!”她重重地把窗關(guān)上,玻璃被震地顫顫發(fā)抖。
弗蘭琦羅回頭奇怪地看著她。
“走了�!彼卣f。
°°
***
考試是在大會堂舉行的,四個年級的A班全部聚集起來,座位順序打亂。
會堂門口,她被紫堂雪攔下來。
“姐,”她面無表情地喊她,“我會考第一的�!�
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走上前,重重地與她擦肩而過。
琦羅將試卷分年級依次發(fā)放下去。
教務(wù)主任以及光老頭人手一棍,叉著腰巡視著在座位上蠢蠢不安的學(xué)生。
紫堂雪坐上位置后,就開始看著紫堂櫻,她坐在她的后兩排第一個位子,靠過道的。
在考試開始前的一分鐘,麥葉希才來了,他緩慢地踱進(jìn)會堂,女生跟在他的身后,低著頭,臉頰微紅。
紫堂櫻沉默地坐著,看著他一步步踏上過道的階梯,距離越來越近。
他的發(fā)絲垂下,尖尖的下巴嵌著冰冷。
……走過了……
他的位子在她后三排第五個,而女生則在前面的第二排第三個。
°°
考試開始了
會堂里一片沉寂,除了刷刷的寫字聲證明這里還有生命存在。
主任舉起講臺上的泡茶喝了一口。
謝詩迦捂著嘴偷笑了。
五分鐘后,主任扭曲面容捂著肚子跑開了。
哈,接下來的事可就好辦了!
趁光老頭巡游在角落的時候,泉筱蠻立即扯了一張小紙團向吳維后腦勺扔去。
早就跟筱蠻打過照面的吳維立即鬼鬼祟祟地從口袋中掏出準(zhǔn)備好的小紙條,遞給了后座的韓久奈,久奈看了一眼后又傳給了旁邊的同學(xué),這樣一路傳過去,中間又夾了幾個撿便宜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泉筱蠻不耐煩地等著,一晃眼有一團白色閃過。
她詫異地扭過頭。
哇靠!這維吉真夠牛逼的,紙團隨手一扔就扔到了前五排阿羅的手中!
他注意到了泉筱蠻投來的視線,扭過頭對著她得意地笑了,又故意瞄了瞄她那還傳到半路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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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堂櫻正做到一半的時候,她旁座的一個女生突然朝她扔來一張字條,然后不著痕跡地繼續(xù)答題。
她展開字條:他不想負(fù)責(zé),你一點反擊都沒有?
看這口吻就知道是誰,她抬起頭,坐在吳維旁邊的樸俊錫正扭過頭用一種好像什么都看穿似的眼神盯著她。
她將紙條緊緊攥在手心,拿起筆繼續(xù)答題。
不一會兒,又一張紙條被扔過來。
內(nèi)容:就這么妥協(xié)?不像你。
她又將紙條攥進(jìn)手心,沒有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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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筱蠻終于等得無聊了,她一眼瞄到了隔著一個過道,坐在吳維前兩排正認(rèn)真答題的紫堂雪。
她撕開草稿紙,然后刷刷地在上面寫上幾個字:白癡!你再怎么考都考不過櫻!做夢吧!
然后,她扔給了旁邊的謝詩迦,謝詩迦又扔給了前排的修博野……
紫堂雪收到紙條后看了一會兒,然后拿起筆寫了點什么就扔給了后兩排的吳維,吳維繼續(xù)傳。
不一會兒,紙條傳回來了,筱蠻急不可耐地打開,上面寫著:管好你自己吧,無腦女!
那個氣��!泉筱蠻立即又提筆刷刷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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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維剛將紙條傳給紫堂雪想休息會兒,前座的可愛女生突然朝他扔了一張紙條后又馬上轉(zhuǎn)回去,紙條正面寫著:給麥葉希,謝謝。
這個時候光老頭慢慢走近。
他將紙條先藏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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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堂櫻的第三張紙條傳來了,她有些煩心地打開。
上面寫著:女人通常對占有自己身體的男人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不是憎恨就是愛,紫堂櫻,你愛上麥葉希了。
她的手指突然一顫,提起筆,寫了三個字:少煩我。
傳給了前座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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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筱蠻終于等到了她的答案,抄完后發(fā)現(xiàn)最后一題根本就看不清,于是在最后一題答案上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又傳了回去。
于此同時,紫堂雪的紙條也傳來了,她在泉筱蠻罵她是“假冒偽劣貨”后反擊:你這正牌看上去也沒什么市場。
泉筱蠻提筆寫上四個字和一個感嘆號:滾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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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維左手攥著紫堂櫻要傳給樸俊錫的紙條,右手攥著前座女生的紙條,郁悶地看著桌上應(yīng)接不暇地扔來一張又一張白紙,突然,后腦門又被輕輕地砸了一下。
他驚嚇間轉(zhuǎn)過頭,維吉向他歉意地笑了笑,又指了指地上的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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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光老頭好像意識到什么似的,突地轉(zhuǎn)身朝吳維走來,他嚇得手一抖,不管桌上手上紙條全掉在了地上,他立即用腳踩住以掩蓋。
光老頭終究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巡視了一會兒后就踱開了。
吳維將紙條全部撿起,皺著眉看了很久,然后分別傳給了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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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吉接到了紙條,興高采烈地打開,一眼就是四個字:滾你媽的!
紫堂雪的紙條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答案,最后一題還被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