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過份了吧……”他皺眉揉著胸膛口。
“是有點,”詩迦點頭,“但她醉了。”
“你這個混蛋!”葉蕾真的開始發(fā)泄地打起來,揪住他的領(lǐng)口拼命地捶打他的胸口,邊打邊哭了。
他的神情變淡了,任由她打。
“你不躲嗎?”詩迦納悶地盯著他。
“我今天已經(jīng)被打過很多次了,”他說,“多一次也不要緊。”
清冷的十字路口,女生的哭聲很孤單,很讓人心疼。
“你怎么這樣……”葉蕾終于打得沒勁了,雙手的動作變得很緩慢,最后無力地垂下來。
他嘗試著將她扶正。
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誰也沒料想得到的事情。
葉蕾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掂起腳尖,閉著眼睛,親上了他!
詩迦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明顯也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扶上她的腰,但她抱得很緊很緊,他根本不能推她。
葉蕾吻地很深很深,根本不能阻止,她完全把他當(dāng)成了他。
十字路口,紅綠燈似乎突然出了問題,亮光停擱在紅燈那一塊,不再下移,一對相擁的男女顯得特別顯眼。
°°
酒吧窗口
樸俊錫黯著眼神看著他們。
“敵不逢手啊紫堂櫻……”他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乃f道。
“說你還是說我?”她冷冷地回應(yīng)。
“說我們�!彼f。
°
°
***
馬路的燈光明亮地很。
她從酒吧走出來的時候,葉蕾,詩迦,他,都不見了。
于是她開始喝酒,拿著酒瓶,一邊喝一邊走,在寂涼的馬路上,她覺得自己顯得很可笑。
終于,她靠在馬路邊的墻上,再也走不動了。
偶爾有車子呼嘯而過,她真的像一個醉漢一樣倒在了墻邊,酒瓶也滾落在一邊,多么落魄。
終于,有車子在她那邊停下了。
韓久奈從車中走下,她的司機看著墻邊的她,嘆著氣搖了搖頭。
她單手就把她拉了起來,她靴子的跟很高,非常不穩(wěn)地傾在她懷里。
久奈扶著她,坐進(jìn)了車座內(nèi)。
車內(nèi)的燈光柔和,她倒在車窗邊,深栗色的發(fā)絲蓋住她的側(cè)臉,顯出一種疲態(tài)。
她看著她單薄的深紫色雪紡連身裙,脫下自己的大衣蓋在她身上。
“干嘛總是糟蹋自己?”她輕輕地說。
聲音的確很輕,但她醒了,而且看見她了,她吃力地從沙發(fā)軟椅上撐起身子,把整個身體的重量搭在了久奈的身上,輕笑:“你想好了?”
“我不會參與你們的戰(zhàn)爭�!本媚慰粗�。
“就是不站在我這邊?”她迷迷糊糊地靠上沙發(fā)背,突然提高了聲音,“韓久奈你總這樣!”
“你醉地很厲害�!�
“你應(yīng)該站在我這邊的……”她拍了拍她的肩,又好像開始自言自語,“你本來就在我這邊……本來就是的……”
“停車。”
等車子停下后,久奈打開車門的同時對司機說:“送她回紫堂家。”
“那小姐您呢?”
“我自己能回家�!彼f著要關(guān)上車門,但是,她沒成功,因為紫堂櫻突然傾上身子抓住了她的衣角,這個動作使她自己重重摔在軟椅上。
幸好是軟椅。
“回家吧。”久奈輕輕地拉開她的手。
“你站在我這邊好不好……”她的聲音開始讓人心疼。
……
……
……
“至少……”她躺在軟椅上,快睡著的時候,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至少……我做過你一個月的女朋友……”
第一百四十四章:危險游戲●花開
久奈穿得單薄,站在馬路邊,看著車子緩緩經(jīng)過自己身前。
透過車窗,她的側(cè)臉在車內(nèi)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安寧,沒有凌厲,沒有尖銳,沒有妖嬈。
她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
°°
寒風(fēng)蕭瑟的馬路,燈光明亮,久奈站在了十字路口,凝望那盞已經(jīng)壞掉的紅綠燈。
閃不停的紅燈——
——
——
“紫堂小姐!有高二的學(xué)長在門口找你哦!”一個女生在喧鬧的班級門口喊道。
櫻放下手中的畫筆,淡淡地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微卷的栗發(fā)用一個棕色的蕾絲帶系成蝴蝶結(jié)扎在腦后,柔順的劉海在微翹的睫毛邊輕輕顫動了下。
“紫堂櫻我喜歡你!”那個學(xué)長干脆走了進(jìn)來,把一個紫色的精美禮盒遞到她面前。
“學(xué)長你是沒戲的!”筱蠻和詩迦在一邊樂哉哉地說。
她轉(zhuǎn)過身,向教室后門走去。
“紫堂櫻,請你收下!”學(xué)長不放棄,拿著禮盒跟在她身后。
咔——
坐在教室最后一個位置的她突然站起身,恰好擋住了學(xué)長,紫堂櫻走出了教室后門。
她也走出教室后門,順帶關(guān)上了門,學(xué)長尷尬地杵在原地。
無人的走廊,經(jīng)過很多教室,學(xué)生的嬉鬧聲不絕如縷。
紫堂櫻在這樣的走廊,突然放慢了速度,直到久奈跟上她,她們并排。
她主動地,牽上久奈的手。
整個走廊開始模糊,若明若暗。
——
——
十字路口
久奈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有了這種習(xí)慣,靜靜地杵在原地,注視著比她更安靜的馬路。
——
——
籃球場
咚咚……
“這是你第幾次掉框了�。俊彼晨吭诜鍪稚�,心不在焉地?fù)v著杯中的冰激凌,對她說話。
“你下來,”她站在場中央,抬頭看著看臺上她的背影。
“不要,”她說,“走路很累�!�
“你身體太虛了,多做點運動。”
“不要�!�
“我教你打籃球�!�
“不要。”
“喂,”她叫住她,“你剛才為什么不收那個禮物?”
“那個學(xué)長?”她回過頭。
“嗯�!�
“我不認(rèn)識他,也不喜歡他。”
“哦。”她繼續(xù)打球。
“久奈,”她轉(zhuǎn)過身,靠在扶手上,“你為什么把頭發(fā)染成這個顏色?”
她拂了拂金色的微翹的短發(fā),沒有回答。
“你跟你媽斷絕關(guān)系了吧?”她突兀地說出這句話。
籃球在久奈手中靜下來了。
“我看見了,”她看著她,繼續(xù)說,“前天在校門口,你媽帶了另一個男人來接你放學(xué),你打了那男的一拳�!�
“是她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彼偷偷卣f。
“那你知道現(xiàn)在那男的怎么樣了嗎?”
她抬起頭,看著紫堂櫻暗爍的眼瞳。
“他在走樓梯的時候從三樓摔下去,腿斷了。”
“你怎么知道?”
“因為是我干的�!�
籃球掉在地上,聲響空絕在體育館上空。
“心情不好,所以換了發(fā)型�!彼届o地回答了她的第一個問題。
她點了點頭,把冰激凌扔進(jìn)了扶手旁的垃圾桶。
這時,有一群初中部的女生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了體育館大門,她們看見韓久奈,興奮地喊住她。
“久奈學(xué)姐!”她們說,“你好帥!”
“噢。”她這么回。
看臺上的她呵呵笑了。
等那群初中生走后,體育館的空氣又安寧下來。
“韓久奈!”她叫她。
久奈抬起頭。
“你喜歡我嗎?”
——
——
那一年,所有的故事都來得很突然,天真爛漫的年紀(jì),她們玩了一個危險的游戲。
久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三刻了。
——
——
學(xué)校后墻口,久奈靠在墻口,她站在她面前,眼瞳暗暗閃爍。在久奈看來,她像精靈一樣。
“為什么喜歡我?”久奈開口。
她笑了:“因為你不是男生。”
“但我不會喜歡一個女生。”
她歪了歪腦袋,卷卷的長發(fā)在她的腦后跳躍了一下,她這樣回應(yīng)她:“你不會喜歡一個女生,但你也不會喜歡一個男生,所以,是男是女對你來說沒有分別。更何況我是萬里挑一的。”
真是萬里挑一的女孩。
——
——
十一點了,時間走得這樣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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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了
“久奈啊,”詩迦站在班級門口,又問了一遍,“我們真的走了哦?”
“都說了久奈的爸爸來接她嘛,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泉筱蠻拽住她的后衣領(lǐng)就往外拉。
“再見!”她站在綺羅身邊對她揮手。
“再見。”她回應(yīng)。
她們走了。
教室里的空氣浸著晚霞的香氣,淡淡的,玫紅的。
她坐在前窗口的第一個位子,戴上最近才配的黑框眼鏡,安靜地看著一本畫冊。
教室外的走廊有隱約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漸漸加快。
她側(cè)過頭看向門口,她的精靈一樣的身影如約而至地跳躍出來,腦后的卷發(fā)還隨著喘氣微微擺動。
她站起身來。
“別動�!彼f。
于是久奈真的沒有動,停駐在了玫紅晚霞的窗口。
她把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合著制服裙擺的可愛頻率,白色帆布鞋踏過一塊塊瓷磚。
漸漸的,她們之間只有一個講臺的距離。
她總喜歡歪歪腦袋,新奇地打量久奈臉上的表情。
然后,突然地一下,她跑進(jìn)了她的懷里。
久奈有點不適應(yīng)地將手放在她的腰間。
“不要擔(dān)心,”她說,“綺羅她們都回家了,我看著她們走的�!�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女生。
——
——
十字路口,她看了眼從酒吧里走出的爛醉的人們,低頭,把冰冷的手放進(jìn)薄外衣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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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室
下課了,學(xué)生接二連三地涌出教室門。
久奈走在她的身后,相距四五厘米的地方,這已經(jīng)是她習(xí)慣的距離。
在走廊里,綺羅她們淡淡談笑著在前面走,她們倆走在后面。
突然,她停住了腳步,久奈下意識朝她看去。
“綺羅,”她邊說著邊轉(zhuǎn)身拉住她的手,“我有東西忘在畫室,你們先走!”
“不用我們陪嗎?”葉蕾轉(zhuǎn)過頭來。
“不用!”
°°
砰!
畫室的門被她鎖上了,久奈靠在墻邊,看著她一系列嫻熟的動作,笑了起來。
“笑什么?”她轉(zhuǎn)過頭來。
“你每次都只會用這個借口�!彼f。
“但我每次都成功啊�!彼叩剿媲埃⑿�。
久奈把手放在她肩上,繞過耳垂挑起她腦后的卷發(fā)。
她摘下久奈的黑框眼鏡,戴在自己臉上。
她仍舊把注意力放在她的頭發(fā)上,栗色的,微卷。
接著,臉頰上有一個柔柔的冰涼的觸感。
久奈笑了一下,低下頭,耳根有些紅。
她很開心地笑了,突然拿手機出來,放在她們中間,按下快門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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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第二更!
第一百四十五章:危險游戲●凋謝
十一點一刻,她好像站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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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紫堂家
“扶梯在那邊,草叢里面�!彼陉柵_上指手劃腳。
久奈按照她說的地方找到了扶梯,靠在堅實的樹干上,小心地踏上前,敏捷地站上了最長的那根樹枝,順著它一步一步,跳進(jìn)了巴洛克式的陽臺。
后來,在她的白紫色的公主式房間里,久奈坐在床沿,出神地看著桌面上她和她在畫室的照片,她把它打印了出來,用一個很木制的簡單像框框起來。
她回過頭看向櫻的時候,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把腦后的棕色蕾絲帶狠狠地拽了下來,毫不留情,也像賭氣,連帶著拽下了幾根栗色的長長的發(fā)絲。
“今天是我生日,”她對著鏡子說,“十六歲生日,紫堂雄沒回來�!�
“就你一個人?”
“所以你來陪我。”
久奈點頭了。
她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掀開絨被,坐在里面后就一聲不吭了。
大大的床,小小的她。
°°
第二天清晨,久奈四點多的時候就醒了,天是灰白色的,薄弱的光穿透不了窗簾。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踏在柔軟的地毯上,透過窗戶打量外面的天色。
“你回去吧�!彼恢朗裁磿r候醒的,坐在床上看著她。
“我可以再陪你一會兒。”
“不用,”她也下了床,走到她身邊拉開了窗簾,“你爸不知道你在這,他會擔(dān)心。”
陽臺的門開了,晨霧圍繞在她周身,涼涼的,有種樹脂的清新味道。
久奈轉(zhuǎn)過身,從陽臺欄桿上撐起,跳在了樹枝上。
“等會兒。”她在身后叫住她,她回頭。
她搭在欄桿上,說:“你過來。”
她納悶地過去了,意料不到的是,她突然傾上身子,在她的唇角快速而輕盈地碰了一下。
她怔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拉住了欄桿,才沒有掉下樹枝。
“再見!”她笑著向她揮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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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久奈還記得她的眼中第一次閃出無情的光芒時,是為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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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空蕩蕩的教室,四五個初中的女生圍在她的桌邊。
“久奈學(xué)姐,讓我們加入吧!”一個嬌小玲瓏的可愛女生伏在她的桌面上,抬頭仰望著她的下巴。
她沒有理她們。
“我們只想跟學(xué)姐們做好朋友�!迸鷳┣蟮卣f。
“久奈學(xué)姐,”女生說著笑了一下,“如果久奈學(xué)姐答應(yīng)的話,紫堂學(xué)姐也一定會答應(yīng)的!”
她的睫毛微抖了一下,看向說話的女生。
“久奈學(xué)姐跟紫堂學(xué)姐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吧?大家很好奇來著,所以每天放學(xué)后呢在那個教室,”女生說著指向了對面教學(xué)樓的窗口,“在那里,我們看得一清二楚哦,久奈學(xué)姐抱過紫堂學(xué)姐……兩個學(xué)姐呢。”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們。
“還有,”女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粉色的可愛包包,“我們拍了好多漂亮的照片,用我的手機�!�
紅色的晚霞漸漸消去,女生的笑容越來越甜。
砰!
教室門口,她出現(xiàn)了。
“紫堂學(xué)姐……”女生的笑容不自覺地收斂了一點。
她徑直走來,二話不說地拽過了女生手中的包。
女生沒有放手,于是她一腳踢在女生的小腿上。
“嗯……”女生痛地蹲了下去,其它女生怕怕地扶住她,沒有人上前。
她拉開粉色的包,拿出同樣是粉色的手機,連看都沒看,拆開了電板,拔出存儲卡,連著手機一起,零零碎碎地扔在地上,附帶著踢了一腳。
“紫堂學(xué)姐!”女生紅著臉哭喊。
她從錢包里抽出了一疊錢,面對著女生,松手,紅色的百元大鈔紛紛揚而下。
久奈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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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三刻
也是那個時候,久奈知道,她壞起來可以很徹底。
——
——
學(xué)校教學(xué)樓,久奈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見她懷里抱著自己黑色的包,孤零零地靠在墻邊。那時候,學(xué)校里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也是晚霞。
走廊變成通透的玫紅色,她纖細(xì)的身影在地板上拉下很長很長的影子。
久奈走到她面前,她聽到聲響才抬起頭,給久奈的第一個眼神是冰冷的。
“為什么不等我?”她質(zhì)問她。
“是不是你干的?”久奈問。
“什么?”
“別跟我裝。”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那些女生都被退學(xué)了,是不是你?”
“不是�!�
“那是誰?”
“不知道。”
“紫堂櫻,”久奈瞇起眼,“只有你辦得到�!�
“為什么只有我?”她笑地很淡,有點危險,“琦羅,詩迦,筱蠻,葉蕾,她們都辦得到,你也可以�!�
久奈冰冷地看著她,這讓她不開心了。
“別用這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我,”她說,“這讓我很反感�!�
“那我永遠(yuǎn)都不再看你了�!�
“隨便!”她撞開久奈的肩,徑直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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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心的感情總會被更敏感的人發(fā)現(xiàn),在十六歲之前,韓久奈不知道,原來紫堂雄的眼睛可以看穿他女兒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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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堂家大廳
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很漂亮的男生,白色的襯衫,打黑色領(lǐng)結(jié),褐色溫柔的發(fā)絲。
“哎!他是高二的原夜勛,王子呢……”泉筱蠻興奮地抓著弗蘭琦羅的手臂。
“我知道,”琦羅笑著說,“我和櫻三歲時就知道他了�!�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葉蕾有點驚訝,“我怎么都不見你們來往?”
“他的家教很嚴(yán),”琦羅輕聲回答她們,“很少有時間跟我們呆在一起�!�
紫堂櫻坐在沙發(fā)上,一聲不吭地把玩手機,韓久奈坐在另一邊,沉默不語。
“她們好像吵架了嗎?”謝詩迦疑惑地瞅著她們,看向筱蠻。
筱蠻聳了聳肩。
原夜勛靜靜地坐在沙發(fā)邊,整個大廳他從容自得,一點都不怯生。
紫堂雄與原夜宮軒交談著什么,一邊從樓梯上步下。
后來,在大廳,紫堂雄拍了拍原夜勛的肩:“櫻就麻煩你了�!�
紫堂櫻抬起了頭。
原夜勛禮貌性回應(yīng)地點了點頭,但眼里沒有一絲波瀾。
“紫堂櫻,”紫堂雄繼續(xù)說,“以后由勛來幫你補習(xí)高一的課程,抓緊你的學(xué)習(xí),如果在升入高二之前你的成績能進(jìn)年級前十的話,高二的第一學(xué)期,原夜家會正式接受你為勛的未婚妻�!�
“你說什么?”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有些思想,”紫堂雄將這句話的停頓掌握地很好,“是該轉(zhuǎn)正過來了。”
她在沙發(fā)背上悶靠了很久,看著對面沉默的原夜勛,又看著旁邊同樣沉默的久奈。
最后,她把靠枕扔在地毯上,徑直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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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過了很久,久奈進(jìn)來了。
她坐在床沿,看著久奈靜靜地站在門口,突然就生氣了,把她推在墻上。
“一句話都不說啊你!”
“這是遲早的事�!本媚握f。
“我現(xiàn)在就告訴紫堂雄�!彼f了這句后就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久奈把她拉住了。
“你怕什么��?”她甩開久奈。
“我怕你,”久奈說,“你說出去以后,受傷最嚴(yán)重的是你�!�
……
“根本沒必要,我們根本不是在真正的戀愛,只是你不喜歡男生,而我恰恰也不喜歡而已。”久奈說。
她開始緩緩的后退,低著頭,無力地說:“韓久奈你出去吧……”
——
——
韓久奈記得,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紫堂櫻開始逃課,遲到,早退……而且,她在那個時期認(rèn)識了莫子與洛洛,這兩個可以把“壞”這個字耍地驚天動地的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