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有沒有看昨天網(wǎng)上那個最般配情侶排行榜?”有兩個女生從左后方邊走邊談著走向出口,并沒有看見他們。
“排了什么?”
“就現(xiàn)在最火的一些情侶啊,第一名是我們學校麥葉希和紫堂櫻。”
“早兩個月更紅嘛,現(xiàn)在他們復合了肯定是最般配嘛,家世這么對門,長得也都超棒�!�
“但他們也是最不被看好的�!�
“為什么?”
“不知道,反正媒體都這么認為的,他們現(xiàn)在重點研究紫堂櫻呢�!�
“怎么說的?”
“她長得太漂亮了,之前就是以第三者插足到麥葉希跟皇瑾梨之間的。麥葉希也帥得要命的,反正他們兩個都很危險,雜志上還說這樣的情侶是最容易對互相產(chǎn)生不信任感的,有人預測他們倆在這個冬天肯定會分。”
“反正紫堂櫻本來就是第三者�!�
……
……
她緩步走出車位,走到了車道中央。兩個女生看見她的時候,談論的聲音霎時沒了,驚恐地對看了一眼,竟站在原地躊躇不前了。
她緩緩地走向女生,每個腳步都藏滿了危險的暗號。
突然,他拉住她的手臂將她一下子反轉過來,摟進懷里,向出口走去。
“你干嘛!”她有點生氣地看著他,腳步又不得不跟著他。
身后的女生們顫顫地松了一口氣。
“別動手,”他笑著在她耳邊說,“主任要來了�!�
“那又怎樣?”
“我跟他說這里有兩個喬裝的記者,還偷了我們學校女生的制服�!�
“啊?”
“你管你上課了�!彼f著的時候,腳步已經(jīng)出了停車場。
°°
大一教學樓階梯上
麥葉希已經(jīng)進了大二的教室,她一個人正走向一年A班。
“小妞!”洛洛突然從扶手邊蹦出來,嚇壞了周邊的一些學生。
“莫子呢?”她習以為常地繼續(xù)向前走。
洛洛跟到她身后,神秘地湊到她耳邊:“莫子說,你的那些乖孩子朋友們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
樸俊錫候在樓梯轉彎口的墻邊,隨行地走在了紫堂櫻的身邊。
“本世紀最偉大的妖精回來了……”他在她身邊說著勾起了嘴角。
她眉頭微蹙地看了他一眼,他仍舊微笑,示意她向前看。
她向前看了,腳步漸漸緩下。
走廊盡頭的一年A班教室門口,泉筱蠻,葉蕾和謝詩迦站在那,好像一直在等她。
“聽說了吧,有人要轉過來�!斌阈U靠在門框邊口氣不輕不重地說。
“是你熟悉的�!比~蕾說著,側過了身子。
她看著前方,眼瞳逐漸收緊。
女生從班級走出,越過葉蕾與筱蠻,站在門口中央,抱臂,若有似無地笑。
淡黃色的發(fā)絲像絲綢一般光滑,柔軟。
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孔。
走廊上學生們的視線驚訝地轉換在兩人之間,冬日的寒風吹得肆虐,揚起她的發(fā)梢。
“艾夏……”樸俊錫在一邊微笑低喃。
“親愛的,”莫子突然從走廊口出現(xiàn),搭在櫻的肩上,“你的戰(zhàn)爭正式開始了。”
她垂在裙擺邊的手用力地收緊,周身憤怒地微顫起來。
在這段十米長的距離,她踏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第四步,腳步越來越快。
艾夏在走廊的盡頭,微斜腦袋,黑黑的眼瞳閃著暗光。
風越來越寒,毫不留情地呼嘯著,肆虐著。
空氣混亂了。
她的腳步很快,卷著憤怒,在接近她半米的時候,揮手。
啪!
學生們瞪大了眼睛,女生們驚地捂住了嘴。
艾夏的發(fā)絲朝著一個方向蓋住了她的臉。
“我警告過你不準回來!”她的聲音低沉地可怕,在艾夏的腦袋邊重重落下。
啪!
教室里的琦羅聽見這個尖銳的聲音,皺著眉,握緊了冰冷的手。
走廊上的學生們驚滯了。
她始料未及地靠在樸俊錫懷中,劉海垂下,白皙的臉頰上有一個淡淡的印痕。
“我回來了又怎樣?”艾夏走到她面前,用同樣的口氣對她說。
她的眼神冷地可怕。
艾夏無所謂地歪了歪腦袋:“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吧紫堂櫻,當初你教訓我的時候多威風啊�!�
她沒有任何表情,抬起手,放在艾夏的領口,漸漸地揪緊:“你不配這制服�!�
“不是你說了算的,”艾夏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紫堂櫻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你幼稚地以為你的時代就來臨了嗎?”
“我能站在這還真托你的福。”
“艾夏,”這句話,她說得不輕不重,正好只有她們兩個聽見,“我已經(jīng)讓你失去過一切,可能的話,我會再干第二次�!�
“這一次,”艾夏回應地又輕又緩,“失去一切的絕不是我�!�
她面無表情地松開手,走向教室,在經(jīng)過泉筱蠻身邊的時候,她留下了一句話。
“你們真會添亂的�!�
筱蠻看著前方,直到她與自己擦肩而過都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
第一節(jié)課下課后,艾夏出去了。
°°
“你猜她去哪兒?”洛洛感興趣地問莫子。
莫子看著窗外:“紫堂櫻,看好你的男人。”
她敏感地抬頭朝對面二年A班的教室看去。
她所看見的,是在教室最后的儲物柜,麥葉希愣愣地坐在那兒,艾夏已經(jīng)撲在他的懷里。那個班級寂靜無聲,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那里。
第一百五十二章:零碎的愛情片段
天臺
“你認識她?”她靠在鐵網(wǎng)上,冷冷地看著對面懶懶站著的他。
他點頭,把手放在了口袋里。
“什么時候?”
“我們還沒交往的時候。”
她有點接受不了,背過身看著諾大的校園。
“我不知道她就是艾夏。”他在她身后說。
“麥葉希,”她的聲音冰冷,但含有不安的情感,“我不喜歡你和她站在一起,任何情況都不行�!�
“我知道了。”他從后抱住她的肩。
“還有,”她繼續(xù)說,“我跟你交往的時候,你跟皇瑾梨分手了沒有?”
“我和她在紐約就分了,她上次在我家說的那些話你別去相信�!�
“……”她低下頭。
“你在意第三者這個詞?”
“我從小就討厭這個詞�!彼p輕地說。
“你不是,我才是。”
她微怔,轉過身子看著他。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還是原夜勛的未婚妻,是我做第三者把你搶過來的�!�
……
“麥葉希是紫堂櫻的,任何人都搶不走�!彼L說完這句話把她抱進了懷里。
她被一股溫暖的安全感包圍,真的是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
下午
她走進教室的時候,艾夏正撐著腦袋看著她,用全班都聽得見的聲音問她:“他向你解釋了?”
“你就這么缺男人,見一個搭一個�!彼呑卦贿吇貞�。
“對啊,”艾夏反而笑了,“我就缺你的男人�!�
她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她。
“聽好了弗蘭修卡的學生們,”艾夏突然站起身坐在桌沿,雙腿交疊,看著紫堂櫻,示威般地說,“一個星期后,麥葉希是我艾夏的男人,絕對!”
°°
這個宣戰(zhàn)來得太快,她握緊手中的筆,指尖用力地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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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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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上被人發(fā)出一系列照片,照片中是同一個人,紫堂櫻。
這些照片中全都取景于一個地方,一個空曠的全玻璃式游泳池。她坐在一個長長的搖椅上,凝神看著游泳池水面,整張照片的基調(diào)都寧靜地讓人心慌。
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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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麥葉希不小心泄露的一張紫堂櫻生活照,所幸的是,他也沒有多問。
她也并不想讓他注意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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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你忽視太久的男人,他終于等不及了�!甭迓蹇粗娔X屏幕中的照片說。
“說不定下次就是錄像帶,”莫子拂了拂頭發(fā),“你真的決定瞞著麥葉希?”
“當然要瞞著他,”洛洛這次沒有笑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發(fā)生關系就算了,還被拍下錄像帶,事情搞大了。”
“這是不是真的還不確定�!蹦佑檬滞兄掳�,低喃著說。
“洛洛,”一直靠在椅背上沉默的櫻說話了,“把安爵的事情都告訴我,全部�!�
洛洛靠在了桌沿,一手輕輕地推動鼠標,說著:“我推薦你一個人,她是個講故事的好手�!�
電腦屏幕上,她點開了皇瑾梨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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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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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巨星演唱會后臺
皇瑾梨坐在專屬休息室,慢慢地卸下臉上的妝。
“你害怕了?”她看著鏡子,邊摘下加長型的假睫毛邊輕視地說。
“你說不說呢?”休息室一側,紫堂櫻帶著墨鏡,眼神不知聚集在什么地方。
“呵……”她笑出聲,靠上椅背,“如果我不說的話還出得去嗎?”
°°
休息室門口
一個經(jīng)紀人打扮的男人停在門口,疑惑地打量著兩個漂亮的女保鏢:“我有叫保鏢來嗎?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是瑾梨小姐雇傭我們的�!甭迓逭f。
“好好……讓瑾梨快點出來,馬上就到她出場了。”
莫子清了清喉嚨:“瑾梨小姐說,她嗓子不舒服,表演取消�!�
“什么!”男人的嗓音驚訝地拔高,“取、取消!瑾梨,瑾梨你……你們讓我進去��!”
“瑾梨小姐說她現(xiàn)在誰都不見�!�
“嘿!哎奇了怪了!瑾梨你想想清楚,現(xiàn)在還有五分鐘就到你了,你叫我怎么向主辦方解釋!瑾梨!”
“您可以說這是麥少的意思�!�
“麥、麥少?!”經(jīng)紀人先是驚訝,接著又馬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好好,行!你們在里面好好聊!”
經(jīng)紀人很快就踏著步子離開了。
“這沒眼光的男人,”洛洛瞇起眼看著經(jīng)紀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他難道沒看出我長著一張充滿星味兒的臉嗎……”
°
°
“得了,”皇瑾梨這次連臉上的底妝都洗掉了,“這次我是出不去了,就干脆給你講故事吧�!�
她看向了皇瑾梨。
皇瑾梨坐在轉椅上,拿出一支煙,準備點火。
“別吸煙�!彼f。
“怎么?大小姐聞不慣?”
“……我有哮喘�!�
她聽著,還真是把煙放下了,嘲諷地笑:“人果然不是完美的,老天把哮喘連著榮華富貴一起丟給了你�!�
“說你的�!彼f。
“好吧�!彼鹩彝冉化B在左腿上,整了整黑色的裙擺,蓋住大腿,整套動作性感極了。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說:“我沒有讀過大學,高中畢業(yè)后就跟男友去了英國打工�!�
“男友?”她打岔。
皇瑾梨苦苦地笑了一聲:“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每天三頓能不餓已經(jīng)很不錯了,更別提讀書,他的爸爸是一間小型公司的老板,愿意資助我完成學業(yè),還把我從孤兒院接到他們家,到了那兒我才知道他們也就父子二人,他們對我很好,漸漸的,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高中畢業(yè)的那一天,也是他爸爸肝癌去世的那一天。他爸留下了一筆錢,他決定用這筆錢去英國打工,我也跟著他去了,他曾經(jīng)許諾到了英國會給我最好的生活,但是實際上,他給了我惡夢。”
……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學會賭博的,在英國欠下一大堆的高利貸,你知道那些收高利貸的都是狠角色,他不管逃到哪里都沒用,連著我也一起被他們抓到,關進了一個很可怕的倉庫,那里到處都是欠了錢的倒霉蛋的嚎叫,申吟�?膳聵O了�!�
……
“他們說如果不還錢的話就會切下他的器官去賣,我看見他向他們下跪,求饒,心里痛極了。后來,我就碰到了那個男人�!�
“安爵?”她接上。
皇瑾梨點了點頭,眼中沒有任何情感:“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
“我也不記得是哪天,反正在那個漆黑恐怖的倉庫,他就突然出現(xiàn)了,連平常那些經(jīng)�?橙说膼汗骺匆娝疾桓艺f話。那個時候是我們被逼還錢的最后期限,他們開始對我男友動手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他們吊起來打,又怕又不敢哭,只有在一邊求他們放過他。可能是我喊的聲音太大,他注意到了我,然后叫他們停手�!�
……
“他對我說,我的男友不必賣器官,但作為交換,我得去一個地方陪一些人�!�
“陪酒?”
“哼……”她冷笑,“要只有那樣也就好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過我們,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男友死掉,所以我答應他了。你知道嗎,當我說我愿意的時候,那個曾經(jīng)說會讓我過上好日子的男人是笑得最開心的一個。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發(fā)誓我不是為了他去的,我是為了他爸爸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才去�!�
……
“他讓我去塔斯威酒店的一間標準套房等著,在那以前,我從來沒去過什么星級酒店,更別提那種奢華場所,真是可笑,我后來居然跑到了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那兒的門恰巧有一扇是開著的,我傻傻地就進去了�!�
……
“從小,當我一個人害怕緊張的時候就愛唱歌,在那個豪華卻無人的客廳,我閉著眼睛一邊發(fā)抖一邊唱歌,唱到后來,他終于被我吵醒了……”說到這兒的時候,皇瑾梨的眼中漸漸地有了笑意。
“他……是他?”她問。
她微微點頭,繼續(xù)說:“原來他剛辦好一場派對,朋友都剛走所以門是開著的,而他進了臥室倒頭就睡,還不準經(jīng)理來打擾他,所以,我就那么輕易地進去了�!�
……
“那個時候我尷尬地不知所措,他沒有質(zhì)問我,只是問我本來要去的房間號,我跟他說了,他一邊打哈欠一邊告訴我該怎么走,聲音也懶洋洋的,我永遠記得那個場面,他真是可愛極了……”
……
“后來我就去了那個房間,還沒敲門就有人來開了,進了那里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比我想象的更齷齪……”她盯著鏡面,有些發(fā)起呆來。
她沒有追問她,也在一邊靜坐著,沉默了許久,皇瑾梨深呼吸一口,終于開口。
“他們并不是什么客戶,有男有女,還有攝像機,我很快就看出來,他們是拍那種片子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你是我的墓
休息室的暖氣開得很足,吹得人暈暈的。
裝飾鏡上的燈光明亮閃耀,把皇瑾梨的素顏映得很透很透。
“然后,我想逃,但他們不讓我走,那些男的女的都是一伙的,他們把我圍住,拉扯我的衣服,還拍了很多照片……”說到這的時候,她低下頭,發(fā)不出聲音來。
“跳過吧�!彼f。
“……”她搖了搖頭,抬頭繼續(xù)說,“后來,有人敲門,他們手忙腳亂地把衣衫不整的我拉到浴室,用毛巾塞住我的嘴壓在浴缸里,我那個時候絕望極了,根本不指望自己會被誰救起。但是,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推開了,我看見他�!�
……
“外面一片吵亂,他的手里拿著我不知何時丟下的房間卡,就那么闖了進來,也闖進了我的世界�!�
……
“我當場就哭了,外面有幾個人想進來,他說不許進來,他們就乖乖候在門外一個都沒進來,他一聲不吭地用浴巾裹住我,讓外面那些人把那些混蛋都押走后,才抱著我走出房間,整段路上,我沒有看見一個人,安靜地不要命,后來我才知道他是那家大酒店的少爺,那天,是他封鎖了從那個樓層以上的整個樓層,直到把我?guī)У剿姆块g,才解除了封鎖。”
……
“那次我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我真的是累了。醒來后,他不在,但我從經(jīng)理那知道了一些事,在我昏迷的這一天一夜,高利貸的人來找過一次,但很快又走了,我那時以為他們是不敢在這酒店鬧事,但經(jīng)理告訴我,是他對高利貸的人說我是他的人,還幫我還了債,所以他們不敢再來了。我那時有點意外,但必要的道謝還是要的,我跟經(jīng)理提出要見他,經(jīng)理對我說,他在上學�!�
……
“我開始回憶他的樣子,真的是一個很好看很好看的男生,但我很快又想到我那個沒人性的男友,心里總是有點擔心,于是在他沒回來的時候就跑出酒店找回那個倉庫,幸好,他們連帶著把他也給放了,哼,他逃得無影無蹤,根本不敢回來見我。安爵那時不在倫敦,所以才沒有計較這件事。”
……
“后來,為了還他的錢,我拼命地打工。第二次碰見他是在他的學校,我是因為要送外賣才過去,沒想到訂外賣的是他,實在是想不到,他在那種高級的學校上課,卻要吃外賣,而且還天天都這樣……后來,是他們班的女生對我說,他在追我。”
……
“我不敢相信,但他對我越來越特別,這讓我也有點不安,我逐漸地了解他,當我知道他的爺爺是全球首富的時候,我完全地懵了,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用心,并且還帶我見一些音樂人,因為他說,我的嗓子天生就是屬于舞臺的,我越來越迷亂,我那時只是高中畢業(yè)的窮人,而他是在貴族學校念高三的富家公子,再加上他很有名,我實在接受不了我們之間那么大的差距,但我又抗拒不了他,當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里除了激動與幸福就裝不下任何東西了。在我錄制完第一首歌的那天晚上,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刻,在他的后車座,他第一次吻我……”
“跳過�!彼鏌o表情地說。
皇瑾梨勾起嘴角笑了笑:“從那一個吻開始,我正式成為他女朋友,他給我我想要的一切,最好的制作人,最好的音樂,最好的合約,最好的合作者,他一手把我從一個低學歷的打工妹打造成一個萬丈光芒的天后。那段時間,我簡直像活在夢中一樣�!�
……
“我過怕了苦日子,所以對于所得的一切特別沒有安全感,我怕別人說我只是個花瓶,于是我抽出所有的時間來上課、練習,根本沒有空陪他。一開始他很體諒我,而我不喜歡他玩太多派對,不喜歡他跟很多女生在一起,他都聽我的。但我把他的這些退讓都看成了理所當然,只有在我需要找更好的老師,建更完美的舞臺的時候才會跟他通一次電話,五分鐘后,他會把一切都辦妥。”
……
“半年后,我的噩夢又來了,安爵不聲不響地出現(xiàn)在我的公寓,并且持有當初我被他們強迫拍下的衣衫不整的照片,他以這些要挾我陪一些大客戶吃飯,我怕極了,但我又不敢告訴麥,他說他有線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我,只要我告訴了他,后一秒這些照片就會被發(fā)到網(wǎng)上。”
……
“我害怕失去一切,所以我答應了,但我心里特別不安,我每次都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喝醉,我覺得我對不起阿麥,我甚至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交給他,好幾次,在他還睡著的時候就闖進去把他叫醒,對了,那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拍的。但他每次都不怎么用心,他對我說,在結婚之前,他不會碰我,因為他愛我。”
她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劉海,低低地說:“繼續(xù)�!�
皇瑾梨整了整坐姿,嘆了口氣:“我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我被灌醉,而且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睡在我身邊的男人是安爵�!�
……
“從那天起,他開始糾纏我,在我演出的時候,后臺休息的時候,上課練舞的時候,不管我怎么躲他,他還是會像鬼一樣地突然出現(xiàn)。那時他和麥并不熟,只有一次,他對我說麥葉希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他有一個是黑社會老大的干爹,他知道那些是因為他就是那個老大的手下。我說那你怎么還敢纏著我,不怕我告訴他嗎。他說我不敢告訴的,他看準了我是那種為名利肯舍棄一切的女人,所以他才敢來碰我。”
……
“我恨透他了,但作孽的是我還懷了他的骨肉!”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明顯激動了些,耳垂的綠寶石耳墜不安地晃動著。
“他知道嗎?”她淡淡地問。
她苦笑:“一開始連我都不知道,在一次頒獎典禮的表演現(xiàn)場,我因為鞋跟過高的緣故失誤摔在地上暈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他坐在我的病床邊低著腦袋,沉默地讓我不安,我說我沒事,你別擔心。他卻低著頭問我孩子是誰的。我驚呆了,醫(yī)生還告訴我孩子保住了,還以為孩子是他的,在一邊說了不少好話,他那個時候的樣子太沉默了,讓我很不適應,我感覺我的世界在緩緩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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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沒來看我,羅奇告訴我他已經(jīng)回國去讀弗蘭修卡了,我當天晚上就搭了回國的飛機,我聯(lián)系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開學典禮,我約在學校里見面,那時我抓著他的手向他認錯,并且發(fā)誓以后我的肚子里只會有我們的孩子。他問我孩子是誰的,我說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不告訴他是因為我怕這會引起一場戰(zhàn)爭。我無數(shù)次地哀求他原諒我,后來他心軟了,終于點頭了。他沒有提到要我打掉孩子,但我知道他不好受,這個孩子我也不能留,很快就隱蔽地解決了這件事。”
……
“那一年我們的關系始終不溫不火,他又開始玩派對,結交女生,我沒有阻攔,因為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一年后我去了紐約發(fā)展,開始很順利,我?guī)缀蹩焱洶簿暨@個人了,但是我不該放松警戒的,我絕對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又一次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我紐約的公寓,我和他吵了起來,他二話不說就抱住我,這時候,阿麥就突然出現(xiàn)了,我差點忘了他也因為CEO培訓的事到紐約來了……”
……
“他看到了我和安爵抱在一起,我難以形容他當時看著我們的眼神,并不可怕,但冷地讓我發(fā)抖。接著,安爵就被他的人押到了一個廢棄車庫,很多人都圍著他打,下手都狠地要命,阿麥靠在他的車上,低著頭把打火機一關一開,重復這個動作,那個火苗漸漸微弱,藍色的火芯就像他當時的眼神一樣,安靜卻危險�!�
……
“安爵被打地不行了,趴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我也癱坐在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那個不要命的安爵,滿身是血,還對著阿麥豎了中指,說了一句很可怕的話。你猜他說了什么?”
她像是思索著,連搖頭的反應都沒有給出。
皇瑾梨轉過頭,正視著她:“安爵說,麥葉希你最好看好你的女人,不然我肯定玩死她們�!�
……
“后來,阿麥踩了他的手,在碎玻璃渣上,他的力氣是緩緩發(fā)出來的,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反擊,而是一個反擊起來比誰都可怕的男生。最后,在他的車上,他對我說我是第一個敢給他戴綠帽的女人,而且還戴了兩次,他還說,皇瑾梨你有種。這是他對我說過最重的一句話�!�
……
“然后,他就消失在我的世界。兩個月前我找過他一次,那個時候我早就聽說他有一個新的女朋友,我不信。我丟開我的尊嚴去挽留他,那天晚上我去了他的公寓等他回來,鑰匙是拜托羅奇給我的,我在他的浴室將自己洗了很長時間,因為我要給他一個干干凈凈的我。不久他就回來了,我主動,他也沒拒絕我,那時候我真的傻兮兮地以為我吻住了我的全世界,直到他把我抱到沙發(fā)上的時候他才說了第一句話,我簡直無地自容了�!�
……
“他說,皇瑾梨你就這么缺男人。然后他又說了一句,親夠了就滾�!�
……
“我沒滾,因為他發(fā)高燒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他,即使他如此厭惡我,我也一定要留下來�!�
“完了嗎?”她問。
“沒,”皇瑾梨轉過頭看著她,“現(xiàn)在我要為自己說件事,這是我對你做過的唯一一件好事,雖然沒派上多大用處,但我不是一個喜歡默默無聞的人�!�
紫堂櫻摘下墨鏡,示意她繼續(xù)。
“我并不喜歡你,但很奇怪,看到安爵糾纏你,我會有點不安,兩個月前我找過安爵一次,那時他已經(jīng)想把所謂的錄像帶公開出來,我把膠卷故意劃破了,他氣急敗壞卻也在那個時候反利用我使你朋友對你產(chǎn)生誤會……說到現(xiàn)在好像不知我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就抵消。”她說。
“呵呵!”皇瑾梨仰頭笑出聲來,“紫堂櫻你真是個強勢的女人,不過別以為我把錄像帶給銷毀了,安爵還備了復件,跟他斗是很累的,我在他那兒還看見了幾張你們在塔斯威開房的照片,但他的影像都很模糊,連我都認不出。我估計這些照片他早就寄給阿麥過了。但從照片上他刻意模糊的影像這一點可以看出他雖然目標在阿麥,但還不敢正面惹他,他是怕阿麥的,所以你要真撐不下去了就告訴阿麥,再強勢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保護�!�
“我要走了,謝謝你�!彼魃夏R起身。
“紫堂櫻,”皇瑾梨歪著腦袋,懶洋洋地看著她,“從我跟他的故事中,你能聽出我對阿麥的感情嗎?”
“你只是迷戀他�!彼患偎妓鞯卣f。
“為什么?”皇瑾梨勾起了嘴角。
“這個世界,誰對你好,你就把自己報答給那個人�!彼卣f,“皇瑾梨,你是個不適合有愛人的女人。”
“哈哈……”她開懷地笑了。
她走向門口,扭下門把的同時,又加了一句:“但你的事業(yè)遲早會完美�!�
“謝謝!”皇瑾梨背著她,抬起手,“祝你好運!”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妝飾鏡,指尖滯了一會兒,開門走了出去。
°°
“怎樣?”洛洛抱臂問她。
“回去吧�!彼f。
莫子看著虛掩的門,問她:“皇瑾梨還在里面干嗎?”
“不知道,”她只身走進空寂的走廊,聲音縹緲,“可能在哭吧�!�
“你怎么知道?”洛洛跟上來。
“鏡子�!彼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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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哦~
第一百五十四章:狠招
晚上
麥葉希坐在轉椅上盯著電腦屏幕,她背對著他坐在桌沿,心不在焉地將一個紅透了的蘋果拋起又接住。
過了很久,他突然像低喃一般地說話:“這不是我拍的……”
她轉過頭看見他出神地盯著屏幕,心里晃過不安,從桌上跳下走到他身邊。
果然,他正在細細地打量那張泳池的照片。
她伸手關了電腦屏幕,將他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
“怎么了?”他問她。
“很晚了,”她說,“別玩電腦了�!�
“心情不好嗎?”他拉過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默不作聲地低著頭。
突然,他握住她的手,把視線聚焦在她食指的那款ASQueen的銀戒,那時是作為分手禮物送給她的。
“為什么還戴著?”他的聲音有點懷念的意味。
“我等你親手給我摘掉�!彼f。
他笑了一下,把戒指輕柔地摘下后反握住她的手:“改天我再還給你,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意義�!�
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把手放在他敞開一個紐扣的睡衣領口那兒,感受著他呼吸的頻率。
客廳里的氛圍很寧靜,祥和。
“怎么辦……”她突然喃喃地開口。
“……?”
她把頭埋進了他的脖子:“我覺得我已經(jīng)臟了……”
他輕輕地拍上她的背,聲音輕柔:“為什么這樣想?”
她的腦袋搖了搖,并不抬起。
“最近有沒有人纏著你?”
她很意外他會突然問這個,唰得抬起了腦袋:“為什么這樣說?”
“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彼麚Ьo了她的腰。
她沉默地看著他,很久很久后,突然從他身上離開,快步走進衣物間。他詫異地跟在她后頭,她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你怎么了?”他隔著門擔心地問。
里面?zhèn)鱽砑毤毸魉鞯穆曇�,不久,門又砰地一聲推開,她換了一身衣服,提著個包匆匆忙忙地走向門口:“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你先睡!”
砰!
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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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莫子坐在暗色沙發(fā)中,搖晃著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