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姜珩驚呆了瞬,“這都能怪到你身上?”
陸沂川很有作為監(jiān)護人的自覺,“絨絨出了任何問題都是怪我�!�
姜珩有些無語。
陸沂川馱著貓端著碗出門。
姜珩聞著貓飯的味道,沒忍住又踩了踩,“話說,你都不害怕嗎?”
男人停下腳步側(cè)了側(cè)臉。
“我死而復(fù)生,又變成貓什么的?”
陸沂川擱下碗,把貓抱下來,“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么會害怕?”
他又道:“小貓很可愛,如果絨絨是小貓的話,就更可愛了�!�
姜珩被他說得嘿嘿直笑,“陸沂川,你可真好。”
陸沂川眼睫往下掃,拿起一個貓咪爪子形狀的勺子挖了勺貓飯遞到姜珩嘴邊,“好嗎?”
姜珩嗷嗚一口吃下,“頂頂好�!�
男人微笑,“吃完這頓飯我們來算算賬�!�
“……”
姜珩呆了呆,“算賬?”
新鮮的胡蘿卜粒塞到小貓嘴里,陸沂川表情溫和,“我的失誤我會檢討,但我沒說這事就這樣算了�!�
這下姜珩連胡蘿卜是什么味道都沒嘗出來,“為什么?”
陸沂川居高臨下的,溫和的面容下是藏不住的強勢和掌控。
“因為絨絨總是學(xué)不乖,出了事第一時間不是來找我,而是在想一些莫須有的事�!�
他彎下腰,和姜珩平視。
“我不管你對別人怎么樣,但我要你記住一點。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身后。在我這里,絨絨是最重要的,全天下,沒有人比你還要重要�!�
他盯著他,像是想要將接下來要說的話刻進姜珩的靈魂。
“只有我對你,永遠(yuǎn)不會變。”
姜珩的呼吸瞬間漏了幾拍。
-
陸沂川連著兩個星期沒去學(xué)校,整個人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連導(dǎo)師都聯(lián)系不到他。
趙朔平日里看著和陸沂川很熟,可到了找人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對陸沂川一無所知。除了學(xué)習(xí),他連他家住哪里、平時喜歡干什么、和什么人玩都不知道,找到最后,只能聯(lián)系見過幾次的宋璋。
宋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甚至去他別墅的暗室里都沒發(fā)現(xiàn)人。
他急得天天關(guān)注社會新聞,生怕看見什么深夜陌生的男人尸體。
好在在他一連串的消息轟炸下,在某個清晨,陸沂川終于回他電話了。
宋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男人也不回嘴,就這么安靜聽著,仿佛只是來報平安,等他罵完就想掛電話。
“等等!”宋璋喊住他,“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電話那頭有風(fēng)聲傳來,陸沂川的聲音夾雜在風(fēng)里不怎么清晰,“不重要,也不用找我,我很好。”
“好個屁!”宋璋怒道:“你知道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嗎?你同學(xué)讓我轉(zhuǎn)告你,你要是再不回去,導(dǎo)師就不打算給你畢業(yè)證了,你兩年的研就白讀了�!�
陸沂川扯著嘴角笑了聲,“白讀就白讀吧,我本來也不是很想讀�!�
宋璋氣到極致,反而笑了起來。
他知道陸沂川這個狀態(tài)根本聽不進去,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就去找姜灼。
姜灼好歹算個老總,雖然姜家沒落了,但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幾番操作下來,倒真讓姜灼查到了陸沂川新買的別墅。
他盯著那個地址獰笑一聲,第二天一早就和姜灼殺了過去。
宋璋按響門鈴,心底卻做好了翻墻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沒幾分鐘陸沂川就從里面出來了。
男人身形挺拔,臉色雖然蒼白,但和之前比恢復(fù)了許多人氣,肩膀上立著一只貓,神色瞧著完全沒有之前死氣沉沉的樣子。
看見宋璋,陸沂川的臉色微變,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第42章
門外,姜灼臉色疲憊,宋璋的眼神仿佛能殺人。
陸沂川神色自若放下貓,“你先回去好不好?我跟他們聊一聊�!�
姜珩看了看宋璋,又把目光放到姜灼身上。察覺到小貓的目光,姜灼扭頭,接觸到那雙琉璃般的眼睛時他頓了頓,不自覺的往前跨了一步。
陸沂川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
姜珩收回目光,沒說什么,從陸沂川肩膀上跳下來,消失在門口。
姜灼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只白貓,等到它消失不見,他回頭,發(fā)現(xiàn)陸沂川正在盯著他看。
他眼底的神色讓姜灼不由得皺了皺眉。
宋璋拍了拍跟前的鐵門,“陸沂川,你給我開門!”
陸沂川這回倒很聽話的把門開了。
宋璋走進來扯著他左右看看,見他是真的沒什么后才松開手,“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大家找你都找瘋了嗎?”
陸沂川對自己的認(rèn)知很清晰,“說實話,除了你,大概沒人會滿世界的找我。”
宋璋哽了哽,心想,他可真是他爹。
陸沂川把目光移向姜灼,“姜總?cè)绽砣f機的,也跟著來找我?”
宋璋頓時不滿了,“你說的什么話?要是沒了姜總,怕等你死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給你收尸�!�
陸沂川平淡地接過話頭:“我以為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后,姜總恐怕巴不得我早點死�!�
聽他這么說,宋璋不由得想到那個慌亂怪誕的夜晚,那個陰森恐怖的房間以及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往姜灼那邊看去,果然在陸沂川說完后,姜灼的臉頓時就變了。
許久不見,他印象里意氣風(fēng)發(fā)的姜灼疲憊了許多,哪怕他的穿著依舊一絲不茍,可神色里總是帶著幾分揮散不去的倦色,看著蒼老了許多。
姜灼看著陸沂川時,總是下意識地去搜尋他脖子上的東西。男人今天穿了件圓領(lǐng)T恤,脖子修長,膚色冷白,所以顯得那截紅很顯眼。
目光一旦粘上就很難再移開。
姜灼張了張嘴,“我們應(yīng)該談?wù)劦�。�?br />
“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标懸蚀ǖ溃骸叭绻銇硎菫榱舜_認(rèn)我的安危,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我很好,現(xiàn)在不會死,以后也不會去死。至于別的……”他看著姜灼,“我們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交談的必要�!�
空氣里的氛圍一時間降到了冰點。
宋璋左右看了看,終于知道姜灼為什么肯幫他了。
自從上次陸沂川昏迷,在醫(yī)院一別后,姜灼和陸沂川再也沒見過面。
姜灼思考了許久,在他終于下定決心要找陸沂川談?wù)劦臅r候,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陸沂川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在姜灼先開口前就先回絕。
姜灼攥著手,咬著牙道:“陸沂川,那是我弟弟!”
陸沂川平靜和他對視,“你弟弟是姜星白�!�
他的話像刺,精準(zhǔn)地往姜灼心窩里戳,他忍不住向前一步拽著陸沂川的衣領(lǐng),“不管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始終在姜家生活了十多年,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也有感情�!�
“所以呢?”陸沂川偏了偏腦袋。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明顯激怒了姜灼,可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將怒火壓制下去,看著陸沂川,眼神幾乎是帶著哀求。
“我求你成嗎?他都走了,你就讓他入土為安不好嗎?”
隔著衣服,他甚至都不敢和陸沂川胸口凸起的那塊接觸,目光觸到時像燙到一樣移開。
“四年了,你就讓他完完整整的安息行不行?”
陸沂川拽著姜灼的手,將他一點點扯離自己,“姜灼,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我做的事過不過分他自己會來評判,還輪不到你來說�!�
姜灼道:“我是他哥!”
“我再說一次,你的弟弟是姜星白,從我把單子給你的那一刻,姜珩和你們就沒任何關(guān)系。”
他直白開口,“絨絨活著的時候你們沒人在意他,他死了,別對他的身體有這么強的占有欲�!�
“……”
姜灼張了張嘴,怔怔往后退了兩步。過了幾秒,他像是難忍重負(fù)一般彎下腰,抱著頭蹲在地上,積攢了許久的痛苦終于宣泄了出來。
“我能怎么辦?你告訴我,我能怎么辦?星白重病躺在醫(yī)院,醫(yī)生說手術(shù)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我什么都做不了……我連姜珩的尸骨都拼不全……陸沂川,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陸沂川蹲在他身邊,說話時的語調(diào)像是在微微嘆息,“小時候你嫌棄姜珩話多麻煩,從來不肯照顧他,都是把他丟給保姆和我。后來大了,你身邊有著數(shù)不清的新鮮玩意和朋友,自然不會多看你弟弟一眼�!�
“我不否認(rèn)你是愛著他的,只是他無福享受。后來姜星白回來,你對他愧疚,對姜珩也愧疚,于是你把缺失的愛都加注在姜星白身上。”
“結(jié)果到最后,你發(fā)現(xiàn)你之前留不住姜珩,而現(xiàn)在,面對病危的姜星白,你也無能為力�!�
姜灼動了動嘴唇,臉上的顏色慘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旁邊,陸沂川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要是你,就應(yīng)該好好守在醫(yī)院里�!�
“你已經(jīng)寒了一個弟弟的心了,姜灼�!�
……
良久,姜灼抹了把臉站起來。
站他對面的陸沂川迎著光,眼底久違的盛著光,“絨絨很善良,不管曾經(jīng)怎么樣,他比誰都希望你們過得好�!�
直到送走姜灼,宋璋緩了幾秒才從剛剛的變故里回過神,他扭頭想跟陸沂川說什么,結(jié)果看見對方勾著唇露出一個很淺的笑。
他問宋璋,“你覺得他是真心想要回姜珩遺骨嗎?”
宋璋愣了愣,“什、什么?”
“他只是想為他的愧疚找個合適的宣泄出口,而現(xiàn)在,我又給了他一個更合適的平息理由。”
他不否認(rèn)姜灼的感情,可同樣的,他也沒高估姜灼的感情。
人性向來如此,陸沂川并不覺得難過。相反,他很開心。
連著姜珩的線都斷了,他終于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宋璋不是很理解陸沂川說的話,只是瞧著他的笑,一股難以形容的寒意沿著他的尾椎爬了上來。
-
陸沂川帶著滿肩的陽光回來時,姜珩正撅著屁股伸著爪子往柜子底下掏。
男人撈起他,舉起他變得灰撲撲的爪子看了看,“干什么呢?”
姜珩扭頭朝柜子底下看,“我的老鼠跑進去了�!�
柜子底窄窄的,哪怕是陸沂川,也解救不出他的小老鼠,“里面臟兮兮的,重新給你買一個�!�
姜珩很是可惜,“可我都跟它相處出感情了�!�
陸沂川想著他咬老鼠的兇狠勁,淡淡道:“如果小老鼠有思想,我想它聽到這話可能不是很開心。”
姜珩:“……”
他抬爪,報復(fù)似的把灰撲撲的爪子踩在男人的衣服上,“我就那么一個玩具,陸沂川你好煩�!�
陸沂川像是沒看見自己衣服上的臟污,“我的錯,明天帶你去買�!彼е埗嗽斄岁�,“絨絨該洗澡了。”
大清早的,姜珩在盆里狗爬式游泳。
陸沂川很有儀式感,給貓洗澡還準(zhǔn)備玫瑰花瓣、小黃鴨、游泳圈,買的盆大了些,姜珩一只貓在里面像是在泳池里游泳。
毛一打濕,姜小喵立馬瘦了圈,貓臉還沒長開,尖尖的,那雙眼睛倒是一直都大。
陸沂川在找沐浴露,姜珩便揮著爪子游到盆邊。他耷拉著耳朵,仰頭看陸沂川,“那個……早上的時候我……”他頓了頓,“姜灼來找你干嘛��?”
陸沂川找好沐浴用品,放好小馬扎,長腿一曲,坐在了姜珩面前。
他拿著小瓢舀了瓢水淋在姜珩背上,“沒什么,就是好些天不見我,過來看看�!�
“哦……”姜珩低了低眼睛,應(yīng)了聲,然后又問,“那你怎么不出門?”
這回輪到陸沂川愣了下,沒留神把水澆到了姜珩腦袋上。
水到淋頭,姜珩呆住了,然后沒忍住“咪”了聲,對著始作俑者瘋狂甩動腦袋。
陸沂川閉了閉眼,剛換的干凈衣服又濕了,眼看著某只貓還在甩,他抬手按住貓頭。
“姜小珩,我又不是故意的�!�
姜珩用頭抵著他的手使勁往外拔,見逃不出五指山后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
“咪……”
我也不是故意的。
陸沂川:“……”
男人收回手,評價,“小氣鬼�!�
姜珩:“?!”
見他開始蓄力,陸沂川眼疾手快摁住貓,“好了好了,該打沐浴露了�!�
一場大戰(zhàn)被海洋沐浴露平息。
作為人變成的貓,姜珩很享受洗澡,再加上相認(rèn)后,他更是肆無忌憚。
濕漉漉的小貓往游泳圈里一鉆,格外人性化的把兩只爪子搭在上面,仰著頭吩咐鏟屎官,“我的背還沒搓到呢,再打點沐浴露�!�
鏟屎官任勞任怨。
他嘿嘿翻了個身,“爪子也要洗,指甲縫縫里還有泥巴呢。”
鏟屎官抓起他的爪子。
……
姜小喵毛短,吹起來很快,吹干后也沒蓬松多少。
陸沂川抱著貓往秤上一放,秤……秤沒顯示。
男人皺著眉,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一個嬰兒秤,終于稱出來了。
1.3斤。
他記錄下這個數(shù)字。
姜珩湊過去看了眼,“我竟然就這么點?”
陸沂川拿著手機搜了搜,這個數(shù)值偏瘦,但也正常。小貓之前受了很多苦,只能慢慢養(yǎng)。
他收了手機,取出軟尺,回答姜珩的疑問,“是啊,鼻嘎大的一點,不注意一屁股就坐沒了。”
姜珩很不服地沖他喵喵叫。
陸沂川蹲下身,比劃著軟尺,“來,貓大爺,伸出你的腿。”
姜珩伸出腿。
男人目光往他腿上掃,“伸完了?”
姜珩:“……”
男人拿出軟尺比劃,看了會,他收了軟尺,接著在本子上記錄。
腿長:4cm。
姜珩大驚失色:“怎么可能!”
陸沂川端著貓再量了一次,“錯了,不是4厘米�!�
他道,“是3.5�!�
姜珩:“……”
天塌了!
作者有話說:
姜小貓其實是只短腿矮腳貓。
第43章
姜珩是只矮腳貓。
寵物醫(yī)院的醫(yī)生將他前前后后翻了個面,終于得出這個結(jié)論。
“小家伙的母親估計也是只流浪貓,不然以它這個品種不像是會被遺棄的樣子,母貓生了它后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留下這么小一只貓獨自生活,它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醫(yī)生又看了看姜珩新長出來的絨毛,“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一只銀白拿破侖,眼睛還是琥珀一樣的,長大了會很漂亮,這么漂亮的品相竟然流浪在外……陸先生,你運氣蠻好的�!�
他想到男人初期付的醫(yī)藥費,笑著感嘆,“其實算小貓的運氣好,遇到了你,不然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男人沒說話,臉上并沒有露出多少欣喜的表情。姜珩看見了,主動上前去蹭蹭他。
細(xì)短的軟毛從手腕擦過,陸沂川回神,“那他可以打疫苗了嗎?”
“可以。”醫(yī)生道:“算算年齡,也差不多到打疫苗的時候了。對了,這種矮腳貓骨骼發(fā)育很多都會有問題,之前給小家伙拍片的時候沒看出來,也不知道后天會不會畸變,你多留意一下�!�
陸沂川一一記下,把掛在他手臂上試圖往上爬的姜小貓抓下來,“乖,該打打疫苗了�!�
姜珩尾巴往下落,明顯不開心了。
“咪嗷!”
【很疼的�!�
醫(yī)生拿出來的針管都快有他半截長,哪怕姜珩在心理上已經(jīng)是一個滿十八歲的成年人,可看見那么長的針管,他下意識的還是會犯怵。
陸沂川沒給貓戴頭套,而是捧著小貓,把他的腦袋對著自己,再把屁股對著醫(yī)生,“疫苗不能不打,要是疼了就咬我�!�
正在取針管的醫(yī)生嘴角抽了抽。
他一靠近,小貓就發(fā)抖。而高大的男人手掌心端著貓,貓一抖,他的眼神就涼涼的斜過來。
醫(yī)生:“……”
真的,顯得他像個喪盡天良的反派一樣。
寵物醫(yī)院方圓五里沒有一只流浪貓敢靠近,醫(yī)生也知曉自己在動物眼里的形象。
他在心底微微嘆氣,推掉針管里殘留的空氣,拎起小貓的尾巴,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等到姜珩嗷出來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瀟灑結(jié)束了。
銀白小貓琥珀一樣的眼睛包著兩汪水,哭兮兮的抱著貓條啃。陸沂川在醫(yī)生的忽悠下,又買了一堆東西,把東西放到后備箱才過來接貓。
姜珩一看見他,啃得更快了。
男人揪著他的后頸將他提起來,本來就小的貓頓時縮成一個圓滾滾的球,尾巴搭在肚子前面,懷里還抓著一根和他蜷起來一樣長的貓條。
“咪嗚!”
【這是我的,你不能搶!】
男人垂眸,晃了晃手里的球,“姜小珩,你這樣顯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樣�!�
姜珩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那表情好像在說“難道沒有嗎”。
虐貓人士沉默了幾秒,忽然伸出手,指尖捏著貓條的邊緣就往外抽。
姜珩大驚,連忙伸出爪子扒拉。
可他那點三瓜兩棗的力氣怎么可能敵得過陸沂川,不過幾秒,貓條就被抽出了大半。
“嗚嗚!”
姜珩急得直在陸沂川手里掙扎。
“嗷嗚……”
【我的辣條,陸沂川王八蛋!】
陸沂川瞇了瞇眼睛,停下了動作。
姜珩伸出3.5厘米的小短腿使勁扒拉一下,把貓條扒拉到自己懷里,“你明明答應(yīng)我,好好打針就獎勵貓條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是嗎?”男人涼涼道:“我只是答應(yīng)給貓條,又沒說給多少……”他看了眼姜珩吃了一半的貓條,“半根差不多了。畢竟有的貓昨天晚上撒潑打滾已經(jīng)吃了一根了�!�
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