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有手有腳，我能干的，他又不缺個(gè)腦子，怎么就干不了？」

    秦越啞口無言。

    但他沒死心。

    到我生日那天，秦越說要好好慶祝，我才再次進(jìn)了廚房。

    我忙了一天。

    做了靜靜愛吃的松鼠桂魚，和秦越愛吃的小炒牛肉。

    忙到孩子放學(xué)，秦越下班。

    我歡歡喜喜把菜端上去。

    秦越推開門，露出他身后的秦蟄安和顧念。

    秦蟄安捧著蛋糕過來。

    「老婆，生日快樂�！�

    我看著鼓掌的靜靜，嘆了口氣。

    「放下吧。」

    總不能當(dāng)著孩子的面，讓他滾出去。

    秦蟄安看我高興，自告奮勇要去買一點(diǎn)酒和飲料。

    他出去了。

    靜靜把蛋糕上插上蠟燭，卻找不到打火機(jī)。

    我回臥室取打火機(jī)，出來卻看見顧念已經(jīng)把菜都倒進(jìn)了自己衣服下擺。

    還抓著蛋糕，一把一把的塞進(jìn)去。

    靜靜嚇哭了。

    我看見她伸手去推靜靜，身體比腦子更快把她推開。

    剛才出去買酒的秦蟄安推門進(jìn)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他目眥欲裂。

    「薛薇！你干什么？！」

    6

    他手里的酒扔在地上。

    自己跑到了顧念身邊。

    顧念沒怎么樣，我的力氣不算大，但她站在那里，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紅著眼圈，看著秦蟄安。

    秦蟄安把她從頭發(fā)絲看到腳后跟。

    「哪兒疼嗎？哪兒磕壞了？」

    顧念搖了搖頭。

    她背對(duì)著我們，給秦蟄安看她懷里的那些菜。

    「給你藏的�！�

    「她們趁蟄安不在吃，我給蟄安留著�！�

    我從未見秦蟄安發(fā)那樣大的火。

    他看著那些菜呆了一會(huì)兒，回頭把桌子掀了。

    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失望。

    他甚至沖著我揚(yáng)起了手。

    但最后他還是沒打下來。

    他只是拽過顧念，看著我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火沖我來，為什么要這么對(duì)她？」

    「我對(duì)你太失望了，我從來沒想過你是這種人�！�

    他抓著顧念，轉(zhuǎn)身離開。

    我站在滿地的狼藉里，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下去。

    我和秦蟄安結(jié)婚四十年。

    原來也就不過如此。

    在他心里，

    顧念給他留一點(diǎn)菜，比我為他做了四十年飯，更加的真心實(shí)意。

    秦越坐在椅子上，衣服上也沾了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