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蘇曉晨表示自己心里不平衡,狠狠的多吃了一個他碗里的荷包蛋!
下午的時光就格外的好度過了些,看看片子玩玩游戲,蘇曉晨還沒玩夠呢,已經(jīng)到了5點,要出發(fā)去盛遠酒店,參加同學會了。
其實蘇曉晨對這種看誰變化最大,看誰出人頭地這種攀比的聚會沒什么興趣,但礙于提出的人是徐柔晴,那時候她又正好心窩子耳根子都軟,頭脹腦熱的就說了“好啊”,所以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沒有機會反悔了。
秦昭陽自己開了車去,這次倒是一改往日的低調,很是拉風的開了一輛蘭博基尼。
蘇曉晨還是頭一次見他開這輛車,轉悠了幾圈直接趴在了車身上,“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移情別戀了,我覺得我愛上你的車了�!�
秦昭陽睨了她一眼,眼神涼颼颼的,“你敢�!�
蘇曉晨縮了縮脖子,使勁的摸了幾把車身,“我不敢……”
秦昭陽一時沒繃住,笑了起來,轉了幾下鑰匙圈,“這是我二叔的,正好你下學期課程不緊,你去考駕照,到時候想要什么車我送你�!�
蘇曉晨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剛想夸太子爺最近怎么那么上道呢,他邊開了車門邊說,“當然,前提是跟我結婚再說。不然你騙了我的人,又騙了我的財,跑了之后我找誰去?結婚了好歹還有法律保護�!�
蘇曉晨嫌棄地翻了一個白眼:“……”湊不要臉。
就算秦昭陽一無所有了,就沖他的身材,他的臉,他那技術……喂,嚴肅臉,想哪去了,說的是太子爺隨手get的技術,OK?
也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小妖精前仆后繼的往上撲,除去太子爺?shù)纳矸荩彩敲骰位蔚拇蛑鴿摿勺謽拥膬?yōu)質男。
到盛遠酒店的門口時,正好遇見這個時間過來的徐柔晴,她是搭著柯瑞的車來的,蘇曉晨下車的時候往后座看了眼,正好看見柯瑞對著她笑了笑,客客氣氣的。
徐柔晴正好看見,牽了牽唇角笑得有些不明意味,面上更是有幾分復雜難辨的神色。
他們雖然沒有遲到,但絕對不算來的早的,踏進包廂的時候已經(jīng)人滿為患,正高談論闊,激揚文字,指點江山。
徐柔晴先走進去,她今日有刻意打扮過,明艷動人,和以往的清秀倒是判若兩人。
蘇曉晨倒是沒有太刻意的打扮,但起碼的尊重和禮貌也是有的,好好的收拾了一下。
班長看見她的時候倒是很高興,拉著徐柔晴和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看見接完電話隨后進來的秦昭陽時,卻愣在原地。
蘇曉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秦昭陽今天倒是沒有穿西裝,一身長款的毛呢風衣,里面一件淺色的毛衣,深色的長褲,其實是很低調內斂的打扮,可勝在一張臉足夠招蜂引蝶,硬是襯得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更不用說他自帶氣場,方圓十米之內那妥妥的必須要被他的氣場輻射到。
柔和的燈光勾勒下,他的眉眼都柔和了些許,清俊,卓然,帶上他眉宇間那點漫不經(jīng)心,習以為然的蘇曉晨都有些心跳失律。
丫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看也沒看其他人,徑直向她走來。
秦昭陽在第一中學的名聲那是響當當?shù)�,不說蘇曉晨這一屆,就是比蘇曉晨小了三屆的學妹,隨便抓一個問問,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知道秦昭陽的。
蘇曉晨對此表示很困擾,“我哪里比他差了……好吧,我是比他差了一點……行行行,差了很多,但我好歹也算半個風云人物吧?”
話音剛落,班長就冷哼了一聲,“是啊,你這個風云人物怎么風云的呢,每個月都會被罰寫一份檢討,三天兩頭被滅絕罰抄課本,說起來你的經(jīng)歷絕對能給可愛的學妹們當勵志故事聽�!�
蘇曉晨把班長壓在角落里暴打了一頓。
秦昭陽但笑不語。
開席的時候班長先是把大家都介紹了一遍,到秦昭陽這里的時候幾乎是掀起了一番高潮。
蘇曉晨抿著她的溫白開,心碎的無以復加,這拼臉拼錢的坑爹年代啊。
秦昭陽面上倒是一絲表情全無,是淡然的揚了揚眉,簡單的重新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是秦昭陽,蘇曉晨的未婚夫。”
蘇曉晨側過臉看他,他表情更加坦然了,“我說錯了?”
話音一落,起哄的人比比皆是,更是有人開玩笑問蘇曉晨,“曉晨同志啊,你這戀愛長跑跑了幾年把秦昭陽給追到的?”
蘇曉晨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答,秦昭陽已經(jīng)一眼掃過去替她回答了,“不是她追我,是我追的她�!�
……是這樣嗎?蘇曉晨自己都傻了,她怎么記得是她主動來著?
接下來的局面自然不用說了,多半圍著秦昭陽和蘇曉晨打轉,神奇的是,這么多來灌酒的硬是一個人都沒能灌上秦昭陽一杯。
他面色淡然地又打太極避開一杯,專心致志的喂飽她,“吃你的就好,別東張西望的,有這智商關心別人?”
蘇曉晨的智商無辜躺槍。
除了某些話題不太討人喜歡之外,這種聚會其實還是很有意思的,蘇曉晨就角落里坐著的功夫已經(jīng)把以前班上的同學都八卦了一遍。
徐柔晴喝多了去廁所,剛離開就有個不甚面熟的女生坐過來,看了眼一旁始終神色淡淡,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秦昭陽,壓低了聲音問道:“曉晨啊,你知不知道柔晴的男朋友是誰�。俊�
蘇曉晨愣了一下,剛揚起的友善笑意頓時就是一僵,裝傻的“嗯?”了一聲。
那女生以為她不知道,笑了笑,“說起來,以前柔晴還在背后說過你的壞話,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她不好的消息,說是被包養(yǎng)了……”
蘇曉晨的面色終于沉了一下,“別說了�!彼驍嗨�
見那女生的表情有些錯愕,扯了扯唇角露出個漫不經(jīng)心地笑起來,語氣卻有些嚴厲,“話不能亂說,別聽說的就跟自己親眼看見的一樣。我不太愛聽這樣的話,我希望以后也不要從別人嘴里聽見類似的,懂了?”
那個女生怏怏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蘇曉晨卻再也沒有笑過。
等吃過飯,時間還早,班長便組織下一場,去KTV唱歌。
蘇曉晨剛才那件事之后,早就已經(jīng)興致缺缺了,扯了扯他的手,“我不想去了�!�
“那就回家。”他抬手攏了一下她的領口,“等會經(jīng)過樓下的時候買個巧克力蛋糕給你當夜宵。”
蘇曉晨眼睛就是“噌”地一亮,原地滿血復活,“好!”
☆、Part
71.
秦昭陽推脫班長時的說辭是這樣的,“今晚都記在我賬上,你們玩得盡興�!�
班長愣神之際,他又補充了一句,“不夠盡興的話,宵夜去TC會館吃,記在我的帳上�!�
蘇曉晨覺得此招受用匪淺,“我以后炫富的時候也能這么說么?全部記我賬上,不盡興再去TC會館吃宵夜�!�
秦昭陽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提點道,“你完全可以說,全部記我老公賬上,我老公叫秦昭陽�!�
蘇曉晨滿頭黑線,“湊不要臉……”
不過前者眾人也許只是用一種看土豪的眼神看你,后者……是用看土壕的眼神,那待遇可是差了一個檔次不止。
接下來的幾天,秦昭陽依然過得格外沒有異議,白天的時候通常把她拎到自己家里捏著玩,晚上送回去。
偶爾有想去的地方,就捎上她去溜達一圈,初十過完之后他便回公司忙工作去了,這一忙,蘇曉晨好幾天都沒看見他。
直到她就要入校的前一天下午,他才打來一個電話說要來家里吃個飯,聲音有些疲憊,壓得低低的。
蘇曉晨就眼巴巴的從下午還是等到了晚上,晚上6點的時候他準時回來,是司機送來的,外面套著深色的長外套,里面是筆挺的黑西裝。
蘇曉晨來開的門,他進門連鞋都還沒換,先把她攬進懷里親了好幾口,這才松開,一本正經(jīng)的換鞋子……
她捂著嘴站在那里,臉色微紅,眼里水波蕩漾,一副被侵犯的良家少女模樣。
秦昭陽看著便笑了起來,牽過她的手往里走,“怎么幾天不見,之前那股機靈勁又沒了,想我想的?”
蘇曉晨很不給面子的“呸”了一聲,甩開他的手徑直往餐廳走。
蘇謙誠如今看秦昭陽的感覺已經(jīng)又有些不同了,說話之間的語氣勉強算得上是和顏悅色……
吃過飯,他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他這幾日大概被摧殘的有些慘,眼底下都有淡淡的青色,進了門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壓在門后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遍,那兇殘程度就差把她一口吞進去了。
“明天我送你回校。”他額頭抵著她的,就這么靜靜的凝視著她,看了她好一會,執(zhí)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著,“我已經(jīng)兩天沒睡覺了�!�
蘇曉晨這會心疼了,“忙的?”
他點點頭,把她抱在懷里,“恩,忙著吞并小公司,拉資源,做業(yè)務�!�
他野心勃勃,想要一征娛樂版圖。
蘇曉晨摸了摸他的臉,“那你趕緊回去睡覺?”
秦昭陽搖搖頭,拉著她躺在床上,“我睡會,等會時間差不多了就叫我起來,我再回去�!�
他幾乎是沾枕就睡,盡得蘇曉晨真?zhèn)鳌?br />
韓瀟璃進來了好幾次,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的,蘇曉晨看了眼時間,跟韓瀟璃一起去收拾了一下客房,今晚就讓他睡在她房間里了。
其實期間,秦昭陽醒過來一次,他想著等會還要回去,便一直是淺眠,韓瀟璃進來的次數(shù),以及和蘇曉晨的對話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她正坐在電腦前畫畫。
微微側著身子,一張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眉目之間似乎是沉淀了一種氣韻,看上去頗有一股風采。
畫著畫著眉頭微皺或者是唇角微抿,認真而專注。
她的天分不多不少,畫畫卻是她最感興趣的。
秦昭陽對她畫畫時候的樣子記得格外清楚,從小到大,再鬧騰的性子,一旦認真的坐在畫架前便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她喜歡的東西,他的態(tài)度一向是縱容和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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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晨隔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里叫秦昭陽起床,奈何等她日上三竿爬起來去叫人的時候,秦昭陽早已經(jīng)坐在樓下的飄窗前和韓瀟璃說說笑笑的。
蘇謙誠今天要去公司,一大早就不在家里,三個人的午飯也是格外的家常,卻頗有些精致。
吃過飯,秦昭陽幫著她收拾東西,準備送她去學校。
蘇曉晨上大學以來走讀的時間比住校長,加之來去方便,有需要的隨時都能買到,除了換洗的衣服以及筆記本之外,似乎就沒什么可以帶的。
秦昭陽送她到寢室,幫著收拾了一下,除了思思之外,寢室長和老二都已經(jīng)到了,三個人分配了一下衛(wèi)生任務之后一起去吃飯。
思思姍姍來遲,正好趕上掃尾,邊吃還邊惦記著,“曉晨啊,你過稿了沒�。俊�
蘇曉晨含著肉骨頭支支吾吾的說了句,“還沒有呢,昨天剛交�!�
秦昭陽看了她一眼,抽了張紙巾遞過去,“擦擦手�!�
她從善如流的接過來蹭了蹭,主動交代,“我接了雜志社的稿子給他們畫封面,試水的那張因為風格不行被掐了,昨天剛交了新的畫稿�!�
他“嗯”了一聲,不發(fā)表意見,或者說,默默的贊許了一下。
這此后,秦昭陽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兩個人之間的模式又變成了每天電話短信聯(lián)系,鮮少能見面。
蘇曉晨除了要忙畢業(yè)的事情之外,還要忙雜志社的事。
一個月之后,她的畫稿過稿,雜志出刊沒多久就領到了稿費,不多,正好足以吃香的喝辣的。
等她興致勃勃地打電話告訴秦昭陽的時候,卻是助理接的,他要出差,正準備登機了。
蘇曉晨愣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不過秦昭陽的確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版圖,每個星期起碼有兩天都能看到星光公司的動態(tài),有五天都是星光公司藝人占據(jù)各大報社雜志的娛樂新聞頭條。
更甚至于秦暖陽,徹底紅了。
在這種全球經(jīng)濟大范圍內都有些低迷的情況下,秦昭陽卻是以黑馬之姿穩(wěn)步前進。
不過在此之下,兩個人的聯(lián)系倒是越來越少。
再次見到秦昭陽是在她刷,看見一個娛樂官微上他的照片,剛從國外飛回來的機場照。
筆挺的手工西裝襯得身姿筆挺,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峻又淡然,他邊走還邊跟助理說著什么,微微側著頭。鏡頭拍攝的角度很好,把他的照片拍得人模狗樣,絕代風華。
思思正從她身后經(jīng)過,見她對著照片出神,不由“嘖嘖”了兩聲,“至于嗎!不就是你男人嗎,至于跟狗看見了肉骨頭一樣雙眼放光,饑渴的下一秒就能撲上去一樣嗎?”
蘇曉晨雙手托腮萬分憂桑的45度仰望思思,“饑渴啊,萬分饑渴啊……好久沒見著他了�!�
思思立刻翻臉了,用舊社會地主婆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她,“果然是開了葷的,受不了吃素的日子了�!�
正貧嘴呢,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秦昭陽……
他剛下飛機沒多久,去了公司一趟處理好事務之后便先給她打電話,“我剛回來,現(xiàn)在去接你?”
蘇曉晨也很干脆,“好,我在寢室樓下等你�!�
等掛完電話,蘇曉晨心里頓時蠢蠢欲動起來,有種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她起先還不知道是為啥,等看見秦昭陽從車里出來的那瞬間,她頓時明白了,到這個時候她不能不贊同思思的說法——果然是開了葷的,受不了吃素的日子。
她看著秦昭陽站在那,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如果寢室周圍沒有那么多圍觀的妹紙以及宿管大媽的話。
秦昭陽現(xiàn)在名聲大噪,已經(jīng)完全今非昔比了,比起之前,只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提起秦昭陽的時候都是要說是秦墨和程安安的兒子,秦家的繼承人。但如今,卻是要尊稱一聲秦總,他的父母是秦墨和程安安。
雖然只是順序先后,卻是千差萬別。
他生下來便肩負重任,頂著光環(huán),那么短的時間內這么扭轉局勢,真的很了不起。
司機把兩個人送到了市中心那套公寓樓下后,停了車就走了。秦昭陽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光顧著聽她手舞足蹈地說起最近發(fā)生了什么,這會人煙稀少的,不由也蠢蠢欲動起來。
剛邁上電梯,他便把蘇曉晨壓進了監(jiān)控死角,把她摟進懷里低頭狠狠地吻著她。
蘇曉晨被突然襲擊,一時傻愣愣的看著他,不回應也不反抗。秦昭陽哭笑不得,抬手蓋住她的眼睛,“好久不親熱都忘記什么感覺了?”
她動了動身子,剛張嘴想反駁,他已經(jīng)就勢又吻了下來,直接撬開她的齒關,勾住她的舌頭含住。
蘇曉晨“嗚嗚”地抗議了兩聲,被無視了才老老實實的勾著他的脖子乖乖的承受著。
他解了渴,動作也溫柔了下來,手指摩挲著她的腰側,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的蹭了幾下,“我想你了�!�
蘇曉晨很沒出息的心尖都麻麻癢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一下一下親著她,到了樓層,直接橫抱起她出了電梯。開門的時候騰不開手,還是她開的門。
秦昭陽做的就是全程低頭看著她,不論她擺出什么表情來始終唇角帶著笑意,溫溫柔柔的。
說實話……蘇曉晨不覺得害羞,反而被盯得有些發(fā)毛。
剛開了門,他大步邁進去,長腿一勾直接關上門,一個轉身邊放下她邊抵在墻邊再次傾身吻住她。
這回沒那么輕易放過她,他餓得久了吃起來都是狼吞虎咽的,沒幾下就把她剝成了一顆大白兔奶糖,上下其手,就抵在墻上來了一回。
她嗚咽著被他折騰,偏偏自己也舍不得放手,纏得緊緊的,逼得他發(fā)了狠,下手都有些沒輕沒重的。
蘇曉晨后背都蹭紅了一片,只喊疼,他翻過她的身子看了眼,皺了皺眉頭,終于存了幾分理智,帶她回了房。
☆、Part
72.
一覺睡醒,天已經(jīng)黑了,窗口透著遙遠天幕上的星輝。
身旁的位置還有些溫熱,想來應該是剛起來不久,她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剛打開門就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循著那香氣走過去,就看見秦昭陽穿著家居服正站在微波爐面前熱吃的。
聽見聲音,轉過頭看了過來。
蘇曉晨剛睡醒還有些意識朦朧,就赤著腳這么站在地板上。
秦昭陽叫了她幾聲,她也沒回應,就靠著墻角看著他,好一會才回過神,蹭過去從身后抱著他。
秦昭陽的腰間一緊,低頭一看,就看見她白白嫩嫩的手環(huán)在自己的腰上。
微波爐還在運轉著,發(fā)出溫和的嗡嗡聲,前面亮著一盞小黃燈,可以朦朦朧朧地看見里面旋轉的碗。
她其實還沒有睡夠,耷拉著眼皮在他背上蹭了幾下,輕聲問道:“你這次回來多久�。俊�
“這次多待一段時間,兩個城市要來回跑�!彼D過身,把她摟進懷里,“舍不得我走?”
蘇曉晨搖搖頭,又點點頭,“嗡嗡”的運轉聲里,她輕哼著小聲說道:“我最討厭你出差了,一走就是好久。”
他聽得不真切,但足以聽見,微微一愣,隨即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fā),偏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卻未做什么解釋。
蘇曉晨垂著頭,手指繞著他的衣角拽著玩,好一會才問道:“那我畢業(yè)那天你一定要來好不好?”
秦昭陽捧住她的臉仔細地看了看,她的眼神里帶了點委屈,又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低頭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吻到最后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在滿足自己,柔軟的嘴唇蹭著她的臉,一邊輕吻一邊說:“好,我一定來。”
話音剛落,微波爐的時間也正好從設定的時間回到原點,清脆的一聲“叮”就落在他的尾音上。
蘇曉晨聞著香氣,肚子都餓了起來,也不愿意被他乖乖地抱著親了,拱來拱去的要開飯。
秦昭陽對下廚這種事實在是沒有天分,除了會簡單的用微波爐操作,或者是壓力電飯鍋之外,其余的是一點都不精通。
所以他晚上親自下廚只是除了一大碗甜的雞蛋羹。
做法比較簡單,粗暴一點都毫不影響成品的口味……所以深得太子爺?shù)暮駩邸?br />
蘇曉晨肚子餓了也不挑食,分了一半給他之后,抱著大碗就吃了起來,等吃完時間也已經(jīng)不早了,她往手腕上的手表上瞄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
“完了完了……”邊說著邊跟兔子一樣直接躥近房間里。
秦昭陽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挑了挑眉,順手收拾了一下碗筷,等他收拾好到書房的時候蘇曉晨正在敲鍵盤,他繞到身后看了一眼。
她正專心致志的聽著對方跟她提要求,他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抱了自己的筆記本就在她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蘇曉晨關電腦的時候他的公務只處理了一半,他看了眼時間,把剩下的留著到明天,也關了電腦陪她回房。
5月初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些熱了,其實五月是個很尷尬的月份,介于熱與不熱之間,天氣正是陰晴不定。
下場雨會涼,出太陽的大晴天偶爾又會有大夏天的炎熱。
蘇曉晨是想……五月屬于開空調有毛病,不開空調蛇精病的狀態(tài)。
秦昭陽開了窗透氣,自打上次蘇曉晨從這里搬出去之后,這里他便也來的少了,忙起來連來回都省了,直接住在了公司里。
稍微有空些便想著往帝爵世家跑,哪怕是見不到她,隔著一堵墻知道她就在隔壁,似乎就能安心不少。
所以這里只是偶爾他應酬到?jīng)]法回去,或者時間太晚了才來暫住,這一趟出差之后,這里好久沒有人跡,連空氣都有些不夠新鮮。
他急著趕回來,除了在飛機上合了一會眼之外,回來前的一個星期之內睡眠時間都只有每天5小時。
剛才消耗了那么大的體力,這會也終于有了倦意,抱著她上床休息。
蘇曉晨其實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她當畫手之后休息的時間也壓縮了起來,多余的時間還要準備論文,答辯。
這個時候蘇曉晨才體會到家世的重要性,在思思到處找工作準備踏入社會的時候,她還有滿滿的時間去做她想做的,根本不用為工作發(fā)愁。
所以有時候思思心里不平衡起來就愛掐她或者痛宰她……
至于寢室長和老二是打算回家去發(fā)展,所以大四也略顯清閑,偶爾出去聚個會什么的,盡情享受生活。
蘇曉晨有時候回過神來看著時間,都會格外的噓唏。
以前覺得四年的時間過不去,如今卻覺得時光太短暫,一眨眼帶走了青春,帶走了她的大學時光。
要說進入社會之前的最后一方凈土,莫過于就是大學的校園了,雖然這里也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可終是比外面險惡的社會純良許多。
蘇曉晨在他懷里滾了好幾圈也沒睡著,攬著他的脖子輕聲地問他,“秦昭陽,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紅領巾是你給我?guī)У�?�?br />
他原本都要睡著了,聽見她的聲音,雖然有些困乏還是醒了,就這么抱著她在她的頸窩之間蹭了蹭,勉強清醒了一些,“我記得。”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壓得低低的,聲線很溫潤,音質又很清冽低沉。
她握住他修長的手指和自己的十指相扣,秦昭陽的手指又長又好看,比她大了許多,這么扣著她的,倒是顯得她的手格外小巧玲瓏。
她就借著不遠處那座大廈高瓦數(shù)的燈牌看著他們彼此相握的手,看不清紋理,可卻能看清輪廓。
她能記住事情開始就認識了秦昭陽,這雙手也是從小牽到大,可如今,這已經(jīng)是一雙成年男人成熟又有魅力的手,她也經(jīng)過時光的洗禮,慢慢長大。
可這雙手,依然還牽著,哪怕是殘忍的時間,都未帶走分毫改變。
她始終記得那年帶紅領巾時,他作為代表站在學校講臺上念演講稿的樣子,面上沒什么表情,聲音也略顯稚嫩,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移不開眼,覺得這個男孩子這時候秀氣斯文,長得很好看。
多年以后,比如現(xiàn)在,蘇曉晨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感嘆,果然臉長得好真的很重要,如果那時候的秦昭陽長得跟她們班里綽號為二狗子的小朋友那樣,她如今鐵定也知道什么叫做冷艷高貴。
十幾年過去了,她依然記得他親手給她戴上紅領巾時的樣子,一低頭,一垂眸,唇角微微勾著,好看得毫無攻擊性。
身上似乎還有淡淡的香氣,時間太遠已經(jīng)記不得是哪種牌子的香皂了……
想著想著,她便念叨了一句,“那么多人,偏就是你給我?guī)У募t領巾,你說是不是緣分?”
秦昭陽勾了勾唇角,壞心眼的收緊的手指,夾得她指關節(jié)一陣發(fā)緊,疼得她“嗷嗷嗷”地叫喚起來。
秦昭陽那點想睡不能睡的怨氣終于散了些,打起精神陪她解乏,“誰說是緣分的?本來我該帶隊往里走給你們班排最后那個小姑娘帶的,不過她沒你看起來那么笨,我就自作主張停在你面前了�!�
蘇曉晨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終于淡定了下來,“原來你喜歡笨的�!�
“我口味很獨特吧?不然也不會看上你了……”他悶悶地笑了起來。
蘇曉晨覺得該轉移話題了,不然今晚她又要郁悶到睡不著了。
秦昭陽似乎是想起什么,輕聲問她,“想好畢業(yè)要干嘛了?”
蘇曉晨前陣子跟他提過,想當畫手,如今看來她似乎正在往這方向走,但他依然想聽聽她的決定和方向。
他們這類人生來不用為生計發(fā)愁,自然有利有弊,如他,身上的擔子就格外的重,不僅為了秦家,也為了他唯一的妹妹秦暖陽。
他肩負起的責任就是讓她能夠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蘇曉晨自然也是,蘇家這個大家族的擔子不用她操心,蘇謙誠的公司他也自有安排,她愿意接手就接手,不愿意便自由職業(yè),甚至于不工作都完全可以。
蘇曉晨想了好一會才說,“其實我還沒有想好,我畢業(yè)那天再告訴你吧�!�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要是有想不通的盡管來麻煩我,我雖然忙,但只要是你的事情,總是優(yōu)先加急處理。”
他的聲音醇厚,就在她的耳邊,情人之間夜晚的輕聲呢喃實在打動人心,她心里軟乎乎的一片,暖洋洋的。
她蜷在他的懷里,好半晌突然抬起頭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罢殃��!�
“嗯�!彼]上眼,輕輕的應了一聲,唇上的觸感溫潤,他微微勾了唇,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背脊。
“你趕緊忙完,然后好好陪陪我好不好?”她手指在他的心口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然后你好好的跟我求一次婚,我一定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