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拉拉扯扯奮力掙扎的時候，陳武抬起腳把我媽踹到了馬路上。”
“他親眼看到那輛大車加速沖過去，把我媽卷到了車底�！�
“陳武和那幾個混子扔下我媽的尸體不管，掏了錢竄到了網(wǎng)吧繼續(xù)上網(wǎng)�！�
“這群畜生！”
“如果他們作為目擊者，能夠跟交警提供更多的線索�！�
“說不定就能及時找到肇事車輛�！�
“也不會讓茍無方和茍小芳逍遙法外。”
“但是他們竟然裝聾作啞的繼續(xù)在網(wǎng)吧玩游戲！”
“該死！”
聽的心里憋悶，蘇野按動打火機又給周惠點上一摞黃紙。
放的時候依舊是鎖定在埋周惠的位置。
避開陳武這個畜生。
蘇野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陳武一直口風(fēng)很緊嗎？”
“車禍的事他一點都沒透露�！�
“你又怎么知道那天是他踹得你母親？”
聞言，陳文沒忍住冷笑出聲，看著火光回憶起了25天前的晚上。
他說道：“你既然知道這里埋了人�！�
“知道埋的是誰嗎？”
蘇野平靜的說道：“難道是陳武？”
“沒錯�！�
陳文看著蘇野，感覺他神秘莫測。
就像電視上演的會奇門遁甲的術(shù)士一樣，能掐會算。
陳武的尸體就在院子里埋著。
這是事實，根本由不得陳文狡辯。
只要蘇野一個報警電話，尸體立刻會被挖出來。
到時候，陳文就是百口莫辯了。
既然蘇野沒有報警，或許真是像他說的那樣。
他只是想知道一個真相。
想通這些之后，陳文說道：“我畢業(yè)之后，就跟茍小芳求了婚。”
“茍無方對于我這個女婿非常滿意�！�
“的確，我這質(zhì)量的倒插門女婿可不太好找�！�
“結(jié)婚之前，我說自己思想保守，沒碰過茍小芳。”
“結(jié)婚之后，我一碰茍小芳就犯惡心，更別提跟她同房了�！�
“哈哈哈，茍小芳還一直說我不行�！�
“大約在半年前，失蹤多年的陳武突然聯(lián)系上了我。”
“他因為傷人剛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想找我要點錢救救急�！�
“我之前就一直對我媽撲到馬路上的經(jīng)過抱著疑問。”
“陳武一聯(lián)系我，我稍作猶豫就答應(yīng)了給他錢。”
“但是，我維持了多年的好女婿人設(shè)可不能崩了，還有大用呢�！�
“對外我都是宣稱把掙的錢給了茍小芳，自己只留個煙錢�！�
“外人都知道我手里沒錢，茍小芳有�！�
“我當(dāng)時剛剛查出來患有腦瘤，原本正在計劃著把復(fù)仇提上日程。”
“陳武這個時候出現(xiàn)正合我意�！�
“于是我靈機一動，讓陳武去我家里取錢�！�
“他剛出獄沒地方住，我就讓他在我家住幾天。”
“順便幫我照顧著點獨自在家的茍小芳�！�
“不出所料�！�
“陳武就照顧到茍小芳的炕上去了�！�
“畢竟茍小芳不是第一次出軌了，之前就跟村里的一個流氓勾搭成奸�！�
“茍無方聽女兒說我不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以為我常年在外跑大車不知道，暗自得意偷偷給我?guī)Я司G帽子。”
“其實我跑車休息的時候，都會看看家里偷偷安裝的監(jiān)控�！�
“陳武勞心勞力的照顧了茍小芳一個月�！�
“這女人還真爭氣，懷孕了�！�
“起初茍小芳還真沒在意，畢竟她之前就有不調(diào)的毛病�！�
“但是隨著月份增大，茍小芳可能試出來不對勁了�！�
“偷偷跑到了醫(yī)院檢查�！�
說到這里，陳文眼神陰沉，但是嘴角卻掛著笑。
這令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扭曲。
他開心的說道：“要不說老天有眼。”
“給她檢查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
“曾經(jīng)來參加過我們的婚禮�！�
“茍小芳懷了，宮外孕�！�
“我同學(xué)出于好意，悲痛的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陳文癲狂的笑了出來，說道：“簡直是天助我也。”
“宮外孕，一不留神可是會死人的！”
“就在一個月前，茍小芳檢查完之后，準備回家收拾東西，預(yù)約了過幾天去醫(yī)院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去醫(yī)院多麻煩……”
“當(dāng)天晚上，我收到消息就潛伏了回來，偷偷動了手。”
“什么西瓜皮……都是我后來放的�！�
“我只是躲在廚房暗處，在茍小芳起夜的時候推了一把�！�
“原來畜生的血也是鮮紅的�！�
“我在臥室門口，看著她在月光下，一步步的爬到西側(cè)被我鎖住的小門附近�！�
“她絕望的拍門，哭著求我送她去醫(yī)院�！�
“呵，我的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
宮外孕。
發(fā)生意外流產(chǎn)時，極容易出現(xiàn)大出血的情況。
難怪茍小芳會在短時間內(nèi)就死于大出血，甚至沒機會求救。
蘇野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
他看著陳文，雖然嘴上說著暢快但是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蘇野毫不懷疑，如果當(dāng)時茍小芳沒有流產(chǎn)死亡。
已經(jīng)動手的陳文，可能也會選擇別的方式來結(jié)束她的生命。
茍小芳只是個開始。
按照順序，后面死的人是陳武，最后是昨天晚上的茍無方。
暗中觀察了片刻，看蘇野對自己報仇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yīng)。
陳文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他不是惡人，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極端。
但是，如果不這么做他又怎么對得起自己的母親。
蘇野指了指樹下，繼續(xù)說道：“陳武呢？”
“他又是怎么回事？”
陳文呼出一口濁氣，說道：“是我大意了�！�
“我偷偷回家弄死茍小芳的事，被聞訊趕來的陳武看到了�！�
“他是收到茍小芳的消息，來陪她去流產(chǎn)的。”
“還可以順便找茍小芳拿點錢。”
“他深夜從我家后面的楊樹林穿過來，正好看到了我鬼鬼祟祟翻墻回家的過程�！�
“陳武躲在暗處，拍了我翻墻回家的視頻和照片�！�
“知道茍小芳那天夜里死亡之后，他威脅我跟我要20萬�！�
“這照片和視頻只要一曝光。”
“茍無方絕對會把我交給警察。”
“我被逼無奈，只好先答應(yīng)可以給他錢�！�
“但是，12年前我媽撲到馬路中間的原因，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別劃走，后面還有一章�。�
第208章
我沒忍住，我壓根也不想忍！
陳文站起身，來到了玉蘭樹邊上，伸手輕輕撫摸一朵白玉蘭的花瓣。
他說道：“我?guī)е愇鋪淼竭@棵玉蘭樹下，當(dāng)著我媽的面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只要他解開我的疑惑，我就答應(yīng)給他20萬�！�
“可能覺得這么多年過去了，沒人會把他怎么樣。”
“也或許是他覺得20萬值這個秘密的價�！�
“陳武就站在這里，不屑的控訴我媽是如何的沒有眼力見，如何的多管閑事……”
“我媽當(dāng)著他那兩個狐朋狗友的面，拉他回家讓他感覺多沒面子�！�
“他把我媽踹到路中間，全是我媽自找的�！�
陳文的語氣越發(fā)急促，雙拳攥緊眼神越發(fā)陰冷。
仿佛又看到了陳武那張沒有人性的猙獰臉龐。
說到激憤之處，陳文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我沒忍住�！�
“我他媽壓根也不想忍。”
“就在這棵樹底下，我親手掐死了陳武�！�
“挖了個大坑，讓他跪在我媽的骨灰旁邊，下去給我媽懺悔。”
“我給過他機會了。”
“但凡他態(tài)度好點，念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
說出結(jié)果之后，陳文的戾氣也褪去了很多。
明明才30歲的人，卻像是一個暮氣沉沉的疲憊老者。
直播間里，聽到陳文說的話很多人都咬的牙根癢癢。
【陳武這個畜生，這他媽噴的是什么糞？要我說他就是悲劇的根源，要不然陳文的母親也不會被大車壓死。】
【陳文這十二年來，背負了太多，一直活在復(fù)仇的陰影之下，結(jié)果真相太慘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是害死母親的加害者之一�！�
【為了報仇，陳文犧牲了自己的幸福，跟茍小芳結(jié)婚，偽裝成一個好女婿……他好累，這樣真的值得嗎？我的天，我已經(jīng)開始熏疼他了�！�
【哎，主播咋整，他會抓陳文嗎？又是難選的一道題�！�
【霍元假在不在，在的話請出來，我想把你踢出直播間。】
【你看不到你看不到，看不到這一段！退退退�。。▽S非紅下的咒）】
……
平行時空，正在看直播的小黃和小白嘴角沒忍住抽動一下。
得，他倆被網(wǎng)友特殊對待了。
小白看著直播間里眼眶泛紅，死氣沉沉的黝黑漢子。
她糾結(jié)的問道：“組長，這怎么辦？”
“咱們是不是得去抓人�！�
“按照陳文的說法，他在咱們這邊手上已經(jīng)沾了茍小芳和陳武2條人命了�！�
“只要去他家就能把陳武挖出來�！�
說著，小白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已經(jīng)晚上9點多鐘了。
她說道：“再過不久，茍無方也會遇害�！�
作為警察來說，小白說出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
她的私心里也同情陳文的遭遇。
但是，秩序依舊需要有人去維護。
否則，這個世界將會亂了套。
小黃組長看著直播間里的蘇野，眉頭緊鎖心情沉重。
主播在發(fā)現(xiàn)問題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聯(lián)系江隊？
難道，主播的目的是包庇陳文嗎？
那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沒必要把陳文拉過去刨根問底。
回想著之前沈悠悠傷害案中的情景。
兩個案件雖然不同，但是核心問題似乎都涉及到了血親復(fù)仇。
當(dāng)時自己面對沈家人犯案的情景，和面對現(xiàn)在的陳文簡直如出一轍。
可結(jié)果呢，自己后來也去了巨山區(qū)。
看到了沈悠悠一家四口安然的生活。
這一次，主播會怎么做呢？
他是不是有什么計劃，自己貿(mào)然行動會不會影響他？
小黃心思雜亂，低聲說道：“再等等�！�
“看看主播會不會有什么提示。”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小黃還是提前找到了茍無方和陳文的聯(lián)系方式。
聞言，小白乖乖的閉嘴盯著直播間里的蘇野兩人。
蘇野正在點燃最后一把黃紙，放在周惠的骨灰位置。
他平靜的說道：“茍無方的死也是你制造的吧。”
“你跑了這么多年大車，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車的手剎片有沒有問題�！�
“而且，還故意把車停在斜坡上�！�
陳文挑動燃燒的黃紙，繼續(xù)說道：“太巧了，昨天我正好接了拉牛的活兒。”
“我感覺這是老天給我的暗示�！�
“我謊稱夜間跑車自己一個人跑太累，就去找茍無方幫忙�！�
“路上，茍無方旁敲側(cè)擊的說了很多話�！�
“說自己的女兒命苦，年紀輕輕的就早早走了�！�
“說他們茍家不配拖著我，讓我另外在去找個老婆�！�
說到這里，蘇野忍不住嘖嘖稱奇。
喲呵，茍無方還挺開明。
茍小芳死了才沒一個月，竟然就勸陳文續(xù)弦？
陳文冷哼一聲，說道：“我還以為這老東西轉(zhuǎn)了性了�！�
“結(jié)果他又說，讓我找個女人出去過日子。”
“以后也不用給他養(yǎng)老了。”
“他身子骨還硬朗，還能跑跑大車養(yǎng)活自己。”
“賺點錢就夠花了。”
陳文這么一說，蘇野立刻明白了過來。
“茍無方想把給你的大車要回去？”
“嗯�！标愇狞c點頭，繼續(xù)說道：“這車原本我也不打算開了。”
“腦子受不了，很危險�！�
說著，陳文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腦袋。
他的頭最近一個月以來，跟要裂開一樣的疼痛，偶爾還會伴有嘔吐。
陳文繼續(xù)說道：“所以，得在還能開車的時候，把茍無方了結(jié)了。”
“其實，我猶豫了很久�！�
“要不然也不會昨天晚上才動手。”
“所以，我給了茍無方一個算是自救的機會吧�！�
嗯？自救的機會？
蘇野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意思？”
“我開車的時候，茍無方在副駕駛上喋喋不休跟個婆娘一樣�！�
“我實在是煩了，堅定的答應(yīng)會還給他大車�！�
“他這才稍微閉了嘴�！�
“就在馬上要到一個監(jiān)控盲區(qū)的時候，我問了他一個問題�！�
（本章為【愛吃京式月餅的夏先生】加更，感謝大老爺打賞的大保��！雖然你沒要求爆更，但是我就想為你爆一章�。�
第209章
老天爺保佑運氣好，請主播謹慎對待！
陳文回憶著昨天晚上的場景。
大車行駛在偏僻熟悉的漆黑鄉(xiāng)道上。
陳文雙手把住方向盤，茍無方坐在副駕駛位上。
他兩腿搭在前車窗附近，雙手環(huán)抱半躺著打盹。
陳文心情沉重。
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場景吧。
只不過當(dāng)時開車的人是茍小芳。
陳文目不斜視盯著前方說道：“這條路是真黑啊，連個路燈都沒有�！�
“小芳之前撞死過人那晚上也這么黑嗎？”
聞言，茍無方的鼾聲立止。
他緩緩睜開眼睛，側(cè)頭看著陳文說道：“這種陳年往事你都知道？”
掏出煙點上抽一口，茍無方小聲的埋怨著。
“那妮子打話就口無遮攔，真是什么事都跟你說�！�
“她也不怕被別人聽到會招來麻煩�！�
“唉，現(xiàn)在也不會有麻煩了�！�
“算了算了，她人都已經(jīng)沒了……”
茍無方右手拿煙支在車窗上，側(cè)臉看向窗外。
裊裊煙霧中，似乎在回憶著自己的寶貝閨女。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苦楚，個中滋味怕是只有當(dāng)事人能說得清吧。
陳文對茍無方這番作態(tài)無動于衷。
他看著即將出現(xiàn)的監(jiān)控盲區(qū)，繼續(xù)問道：“小芳撞死的那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這些死者的信息，你在事后打聽過嗎？”
“死者有沒有兒女，她的家人過的好不好�！�
“這些你都知道嗎？”
如果打聽過，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陳文的一連串問題，茍無方顯得很煩躁。
他猛地撇過頭來，責(zé)備的看著陳文說道：“這么晦氣的事，我怎么會去打聽！”
“死就死了唄�！�
“沒把小芳嚇到就不錯了�！�
“當(dāng)年那些沒監(jiān)控的路上，都是大車晚上最喜歡走的路�！�
“多少人死在大車底下，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
“得虧那段路我跑得多了熟悉，知道走哪里沒有監(jiān)控�！�
“事后沒被抓到，能像我們逃過一劫的，那都是老天爺保佑運氣好！”
陳文沒有說話，茍無方也不再言語繼續(xù)看向窗外。
他沒注意到，陳文抓住方向盤的手攥的指節(jié)發(fā)白。
漆黑的夜里只有大車在無聲的前行，就像擇人而噬的猛獸。
又開了十幾分鐘，陳文神情冷淡的看著前方即將出現(xiàn)的陡坡。
而茍無方抽完煙之后，煙屁股一扔又閉目打起盹來。
陳文把車停在剛上山坡的位置，其實并不算陡峭。
頂多算的上是個平緩的坡底。
陳文踩住剎車，皺眉自語說道：“怎么回事，右邊中間的車輪好像出了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扎破輪胎了�！�
聽到動靜，茍無方立刻清醒過來。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坐起身說道：“你在這等著吧，我下去檢查檢查�！�
說著，茍無方從儲物格里掏出手電筒，打開車門爬了下去。
幽幽車燈照耀下，從右后視鏡里，陳文看到茍無方弓著身子鉆到了大車底下。
他輕輕掛上倒擋，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
“原來真的感覺不到顛簸�！�
陳文松開油門，大車順著緩坡緩緩倒退。
車燈照耀下，茍無方的尸體出現(xiàn)在眼前。
陳文掏出最后一根煙點燃，任由大車溜到山坡下慢悠悠停住。
漆黑的道路上，只有車上的牛兒們眼睛閃亮，目睹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陳文熄火走下車，目不斜視的向著附近的小賣部走去。
買完煙回來，他走向地上被壓碎腦袋血肉模糊的茍無方。
“我買煙花了10分鐘。”
“整整10分鐘，都沒人路過發(fā)現(xiàn)你報警�！�
“果然，能逃脫是老天爺保佑運氣好�！�
他蹲在茍無方的身邊，刺鼻的血腥味鉆入鼻腔。
他興奮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十二年前，你和茍小芳撞死的人是我媽�！�
血液蜿蜒流淌，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蟲鳴和牛叫。
陳文在尸體旁邊蹲著點上一根煙，低聲說道：“真晦氣�！�
作為茍無方戶口本上唯一的親人。
讓親朋好友們都贊不絕口的孝順女婿。
出了這么大的“意外”，陳文當(dāng)然不會選擇報警。
他把茍無方的尸體扛到了車上扔進副駕駛室，連夜開車返回了桃花村。
“茍無方出了意外，被自家大車溜車給壓死了�！�
天亮之后。
短短幾個小時，這條消息就成了桃花村的今日頭條。
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事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紛紛感嘆世事無常，卻沒人會去質(zhì)疑陳文說辭的真實性。
他可是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模范女婿。
哪怕茍小芳都沒了，他還是會拎著東西往茍無方家跑。
瞧瞧，他眼眶通紅哭的多傷心。
甚至因為人丁單薄，為了體面還給茍無方請了哭喪隊。
村里人不再多言語，幫著這個外來女婿操辦起了葬禮。
蘇野看著面前再度陷入沉默的漢子。
陳文這也算是臥薪嘗膽，低眉順眼的潛伏在仇人身邊長達10年。
如果不是查出來身患腦瘤，他或許會把報仇的時間線拉長。
最起碼，不會冒險在一個月內(nèi)解決掉三個人。
那樣會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不會引人懷疑。
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回來看望爺爺。
茍小芳和茍無方的死，全部都會被歸咎為意外。
而陳武那個畜生……
或許會長跪在自己母親的身邊吧。
搞清楚了這場長達12年的復(fù)仇。
蘇野以己度人的想著，假如自己是陳文。
當(dāng)茍小芳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自己真的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嗎？
蘇野心中冷笑，沒當(dāng)場弄死茍小芳，都算是陳文有耐心了！
陳文交代完一切，起身看著坐在馬扎上不語的蘇野。
仿佛法庭上陳述完等著宣判的被告。
“這就是我的故事。”
“你會報警嗎？”
蘇野側(cè)頭詫異的說道：“什么報警？”
“剛才難道不是你講的故事嗎？”
陳文看著蘇野明亮的眼睛，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松了口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蘇野�！�
“謝謝。”
“叮叮�！�！”
就在這時，陳文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村里專門負責(zé)辦白事的老人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