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31
章
我們異管局也有臥底了
林傲渾身緊繃，
只覺得心里升騰起一股寒氣。
她怎么會是貪婪之神的眷屬？她連貪婪之神是什么東西都是剛知道的。
教會的人看出了她身上有八個異能，憑此認(rèn)定了她是自己人。這樣的判斷非常草率，但林傲不能出言否認(rèn)。
林傲往杜崇明那邊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她微低著頭，臉上看不出表情。
她在異管局那邊已經(jīng)暴露了，眼下順勢加入教會，
看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教會的大門，是那么好進(jìn)的嗎？教會所信仰的貪婪之神可是真實存在的。
神明眼皮子底下，
她真的能隱藏好自己的秘密，
偽裝成一位虔誠的教徒嗎？
林傲是依靠特殊的異能菟絲子來獲得他人異能的，
和真正的眷屬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她很容易暴露。
但是現(xiàn)在她沒有選擇加入或是不加入的權(quán)利，如果要博弈，
她一個人的力量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
她得拉上異管局共沉淪，
才有一絲生機(jī)。
林傲又看了一眼杜崇明。
她的動作太明顯了。
紅衣主教跟著她的視線，
微微扭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怎么了？你為什么一直在看她？她有什么問題�！�
林傲猶豫著說：“我只是有點震驚，
我怎么會是尊貴的神明眷屬，我前幾天才被異管局抓走編號�！�
杜崇明僵了一下，
硬著頭皮和林傲對視。
林傲的真實身份比她原本預(yù)料的復(fù)雜百倍，即使是杜崇明，也需要花一點時間消化。
“什么異管局的人。”紅衣主教嗤笑了一聲，
“八個異能，你肯定是我們教會的人�！�
她上下打量著林傲，“資料上說你失憶了？唔，
你可能是出了一些意外導(dǎo)致失憶，
才被人當(dāng)成普通的異能者帶走了......不過這不重要，
即使失憶，你對我神的信仰也是不會動搖的�！�
林傲故意裝出驚喜的樣子，“原來如此，那教會是不是能查到我原來的身份了。那我的記憶能恢復(fù)嗎？”
她必須主動提起這件事，免得日后教會調(diào)查不到她真實的身份，覺得她在刻意偽裝。
紅衣主教語速不快不慢地說：“這件事不著急，等回去再慢慢查。你可能是失憶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剛剛成為我神的眷屬。如果是第一種情況，你可以自己去翻閱卷宗，看能不能找到自己過去的資料。如果找不到，那應(yīng)該就是第二種情況�！�
林傲詫異地挑了一下眉，心說你們教會真的還挺隨便的，有神明罩著確實不一樣。
“我記得，杜副局長之前說，找到了我家人的線索�！绷职疗诖卣f，“當(dāng)時我以為她們是主動和我斷絕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想想，可能另有隱情？”
杜崇明露出苦笑，搖了搖頭，“抱歉。之前的線索是我們判斷失誤了，那并不是你的家人�！�
林傲眼里期待的光欻一下滅了。
“不要對異管局這幫人有所期待，她們是一群無用的家伙�！奔t衣主教不留情面地說。
“你先進(jìn)去吧，晚點教會里會有人去接你�！�
“我車上的兩個人......”林傲指了指越野車。
“她們還要接受調(diào)查。”紅衣主教說。
林傲順勢問道：“同洲市里發(fā)生什么變故了嗎？前天還是好好的。”
“這與你無關(guān)�！奔t衣主教簡略地說。
林傲既然是教會的人，那就不可能是她動的手。
沉吟了一下，杜崇明略顯遲疑地開口，她謙卑地說：“尊敬的卡特里娜主教，這支六人隊伍昨晚在城外城發(fā)生了意外，死了三位隊伍里的成員，當(dāng)然，我知道這一切肯定與林傲沒有關(guān)系，但她是參與者，我想請她協(xié)助我們還原真相�！�
她頓了頓，補充道：“那畢竟關(guān)系到城外城的事，我們得知道那里有沒有脫離掌控�！�
卡特里娜主教皺下了眉。
她來這里是為了調(diào)查前任教宗死亡的真相，和這件大事相比，林傲只是一個失憶的眷屬罷了，她已經(jīng)排除了林傲，這里不值得她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你們?nèi)ヌ幚戆�。”她揮了揮手。“給你們一天的時間�！�
卡特里娜主教說著，在眾人面前逐漸變成一道虛影，直到完全消失。
一股籠罩在眾人頭頂上無形的壓迫隨之消失了。
杜崇明微微挺直了腰，重新站得板正。
“林傲，我們換一個地方，重新聊一聊吧。”杜崇明微笑著說。
林傲看著杜崇明毫無破綻的表情，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到一旁，坐上了一輛懸浮車。
“那邊還沒有結(jié)束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林傲問。
透過懸浮車的車窗，能看到越野車還沒有通過服務(wù)站的檢查。
“之前可能有點麻煩，現(xiàn)在沒有了�！倍懦缑髡f，“只是流程稍顯繁瑣一些�！�
林傲皺起眉，沒有說話。
懸浮車安靜地載著她們?nèi)ネ惸芄芾砭帧?br />
車?yán)锏臍夥帐衷幃�，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話，用什么態(tài)度相處。約葛
半晌，杜崇明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扶額道：“林傲，你讓我感到很意外�！�
林傲眨了下眼睛，誠實地說：“我也很意外。”
“你有......八個異能�！倍懦缑鬟@句話說得很艱難，“寄生之種和你有關(guān)嗎？”
“沒有�！绷职梁敛华q豫地否認(rèn)。
杜崇明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的異能是A級【操控】，不僅能操控物體，還能操控生命。
通過這個異能，她在見到林傲的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杜崇明能夠感受到她一個身體里，居住著兩個靈魂。
杜崇明原本以為一個是林傲，一個是污染林傲的怪物。
她們在林傲的身體里達(dá)成了某種完美的共生狀態(tài)，所以林傲能夠在異能者和墮落者之間來回地切換狀態(tài)。異管局想要研究這個特殊的例子，這能夠幫助她們擺脫很多困擾。
林傲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研究離不開她的配合，所以杜崇明把她送到了城外城，占光明那里。
杜崇明希望通過洗腦，讀取林傲的記憶與秘密，并在她腦海里打下忠誠烙印。
但是占光明和沈無秋都死了。
不僅如此，林傲還搖身一變，成為了神明的眷屬，教會的人。
林傲的異能不是污染，而是神明的恩賜。
異管局之前所有的猜測都落空了，她們被林傲耍了。
什么完美的共生，異能者和墮落者之間的切換，近乎奇跡般的恢復(fù)能力......都是她們一廂情愿的臆想，事實上，這些只不過是神明恩賜的一部分。
不僅如此。
杜崇明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和林傲說過的話，手指微微收緊。
她在教會的人面前，大談異管局的理想與未來，暗示了異管局真正的意圖。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們的理想不能暴露，林傲今天必須死。
杜崇明看著越來越近的異管局暗下決心。
如果林傲死在路上，那么這件事就屬于她個人和林傲的恩怨。如果林傲死在異管局，就會上升到異管局和教會之間。
為了異管局，她可以犧牲自己。但是不知道林傲的實力到了什么水平，八個異能，A級異能者王嬙是不是被她殺了？
杜崇明在心里思索著自己動手成功的把握。
如果不行，就安排一場慘烈的車禍和爆炸。
就在這時，林傲突然抬頭看著杜崇明，問：“你沒有什么事情安排我做嗎？”
杜崇明愣了一下。
林傲眼神里充滿真摯。
“你......什么意思？”杜崇明遲疑地問。
“我們是守衛(wèi)人類的異能者，是強(qiáng)大而光榮的戰(zhàn)士�！绷职谅掏痰卣f，“這一點，即使我變成了教會的人，也不會改變�！�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才是唯一的、正確的道路�！�
杜崇明嘴唇動了動，“你見過占光明了？”
“見過�！绷职撂谷坏溃�
看著林傲，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從杜崇明腦海劃過。
難道說，林傲已經(jīng)被占光明洗腦成功了？她腦海里被打上了忠誠的標(biāo)記？
杜崇明一時懷疑，一時警惕，一時欣喜。
但事已至此，林傲有什么理由偽裝成效忠異管局的樣子呢。
如果林傲沒有被占光明洗腦，她怎么會知道洗腦這件事，怎么會知道占光明洗腦用的臺詞？剛才在卡特里娜主教面前，她就應(yīng)該暴露異管局才對。
如果她被洗腦了......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用和林傲同歸于盡了。
無數(shù)復(fù)雜的念頭里，人類的求生欲最終占了上風(fēng)。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倍懦缑鲊�(yán)肅地說。
“我也不是完全清楚。”林傲說，“最開始我是昏迷的，不過后來聽到了爆炸的聲音，我就醒了�！�
杜崇明暗自點頭。
林傲有恢復(fù)型異能，她比其他人更容易清醒，這沒有問題。
“我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占光明和陳原爆發(fā)了猛烈的沖突，陳原......她炸死了占光明�！绷职涟胝姘爰俚卣f，“占光明死了以后，季如歌就突然瘋了，她和陳原也打起來了�！�
“后來陳原死了，季如歌......”林傲壓低聲音，“瀆神而亡�！�
杜崇明眼神復(fù)雜，從細(xì)節(jié)上看，林傲說的話都沒有問題。
站在她的角度知道的更多，她幾乎已經(jīng)還原出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林傲在昏迷中被占光明完成了洗腦，這一切她本人是沒有記憶的。
占光明和陳原打起來，有可能是陳原成了墮落者，或是陳原發(fā)現(xiàn)了占光明的秘密。
占光明是精神系異能者，她打不過陳原是正常的。
她死了以后，被洗腦過的季如歌突然暴走，這也有可能......季如歌瀆神，如果不是林傲親眼所見，她是編不出來的。
相信林傲，異管局就會擁有一個臥底。
質(zhì)疑林傲，異管局就會失去一個副局長。
該怎么選，杜崇明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她們異管局，在教會也有自己的臥底了。
【??作者有話說】
杜崇明：為了不拼命，我什么都相信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32
章
不要相信科學(xué)與智慧
異能管理局很快到了。
她們沒有遭遇任何的意外，
安全地降落在異管局的樓頂。
杜崇明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
剛才在路上，她已經(jīng)通過隱蔽的方式將林傲的情況和異管局簡單地溝通了一遍。
局里的決定是開個高層會議，一起討論一下這件事。
不過杜崇明也擔(dān)心這只是異管局的托詞，
她們隨時可能改變想法，直接空投一枚導(dǎo)彈以絕后患。
作為副局長，她很了解異管局的行事作風(fēng)。
幸運的是，
林傲的情況雖然復(fù)雜，但她足夠有價值，
值得異管局猶豫、糾結(jié)、冒險。
“我稍后有一個重要會議，
要先去參加一下。”杜崇明下了車，
對林傲說，“如果有什么特殊情況，我會安排人去找你的�！�
“唔，
你可以先去做個檢查，
不用擔(dān)心，
不是異能檢測，是精神方面的檢查�！�
林傲眼神暗了暗。
“精神檢查？”不會查出來她有病吧。
“常規(guī)檢查罷了�！倍懦缑鳒睾偷卣f，
“沒有什么危險，也不痛。”
但這對林傲來說，
比異能檢測危險多了......不對，林傲轉(zhuǎn)念一想。
就算發(fā)現(xiàn)她人格分裂了又如何？
她現(xiàn)在是教會失憶的成員，同時也是被異管局洗腦了的臥底。
過去犯過的錯誤，
完全可以一筆勾銷。
“好的�！绷职琳f。
杜崇明安排精神檢查大概是為了驗證占光明是否洗腦成功，對這一點，她不是很擔(dān)心。
占光明的異能應(yīng)該達(dá)到了A級。
她留下的烙印只要打上了就沒那么容易失效，
林傲尚且需要花一定的時間才能徹底擺脫烙印的干擾，
直到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還會時不時冒出一些沖動，
恨不得為異管局拋頭顱灑熱血。
應(yīng)付檢查綽綽有余。
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異管局發(fā)現(xiàn)了洗腦有問題，她也可以在教會面前把鍋甩給異管局，把自己摘干凈。
送走林傲后，杜崇明獨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疲憊地揉了揉臉。
其實在她這個層次，已經(jīng)很少面臨像今天這樣危險的局面了。
人活到這個歲數(shù)，職位達(dá)到這個等級，心態(tài)似乎也發(fā)生了很多的變化。
杜崇明撫摸著制服上的徽章。
她也開始惜命了，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總是沖在危險的第一線......杜崇明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疑惑。
她回憶起了一些很久沒有想起過的事情。更年輕一點的時候，她不是現(xiàn)在這個性格。
杜崇明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原來我也被干擾了......可占光明的年紀(jì)對不上，是那顆水晶球......”
能夠洗腦，并打上忠誠烙印的精神系異能者鳳毛麟角，但能夠洗腦的水晶球就未必了。
這東西不僅能一代傳一代，說不定還能量產(chǎn)。
這樣的秘密，異管局從未對她透露過分毫。
直到那顆水晶球被炸毀，它留下的精神烙印效果開始逐漸地減弱。
杜崇明眉頭緊鎖。
她是A級異能者，精神烙印的年頭也很長了，所以清醒得比別人更早。
要把這件事上報嗎？
上報以后，讓異管局再安排人來給自己洗一遍腦？
那是神經(jīng)病才會干的事。
杜崇明按了一下內(nèi)線，她對那頭吩咐道：“安排王醫(yī)生去給林傲做精神檢查。”
林傲的精神烙印可能并不牢固，她要安排一個自己人過去才能放心。
“好的�！蹦穷^很快安排了。
這時，杜崇明辦公室的天花板，全息投影儀發(fā)出“滴”的一聲。
線上會議要開始了。
杜崇明對著桌面升起的掃描儀，脫下白色手套，驗證了自己的虹膜和指紋。
瑩白色的光束從投影儀上投下，交織出了一副全新的場景。杜崇明從自己的辦公室，驟然切換到了一間闊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nèi)擺著一條長桌，她處在下方三分之二的位置。
長桌兩邊人影閃動，越來越多的投影出現(xiàn)在了這間會議室。
她們有些是局長，有些是副局長，還有一些是代為列會的秘書。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時間來參加這一場會議，有些人會安排自己信任的心腹來代自己旁聽，傳達(dá)自己的想法。
這次會議參加的重量級人物已經(jīng)不少了。
她們風(fēng)度翩翩地分成了激進(jìn)派和保守派。
激進(jìn)派認(rèn)為林傲是個無法復(fù)制的奇跡，她們應(yīng)該抓住這個機(jī)會。
“有卡特里娜主教親自確認(rèn)，我想林傲的身份毋庸置疑�，F(xiàn)在的問題是，林傲到底有沒有被洗腦成功，我們到底要怎么處理這個意外之喜。”
“如果林傲被洗腦成功了，她就是可以信任的，我們絕不能就這樣殺了她，這是我們深入了解教會的最佳機(jī)會�！�
“如果林傲沒有被洗腦，那么這件事就有意思多了。她不僅瞞過了教會，還避開了那個誰......張光明的洗腦。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想要做什么？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她，獲得教會的情報。”
“她比我們更害怕教會，她需要和我們合作，絕不敢向教會透露我們的真實想法�！�
人家叫占光明，你連個名字都沒記住。
杜崇明在心里吐槽。
另一邊的保守派則認(rèn)為激進(jìn)派過于保守。
“你們的思路還是太狹窄了�！�
“要我說，兵分兩路。一邊，我們?nèi)プヒ恍┙虝娜藖碜鲆幌聦嶒�，看她們失憶以后是不是能被洗腦。如果成功，那我們以后能做的事就多了去了�！�
“另一邊，我們安排人再去給林傲洗兩遍腦，把她腦子洗得干干凈凈，順便看一下教會能不能發(fā)現(xiàn)她們的人被洗腦了�！�
杜崇明聽完心里一沉。
“抓教會的人做實驗，這件事還是太過冒險了。”激進(jìn)派的人否決道，“不要找死�！�
“那就多給林傲洗兩遍腦，洗得干凈一點。”保守派的人說。
“如果教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洗腦林傲，那怎么辦？”杜崇明恰到好處地開口，“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對她進(jìn)行了洗腦尚且有辯解的理由�，F(xiàn)在再這么做，一旦被發(fā)現(xiàn)，誰能面對教會的怒火�！�
杜崇明看了眼剛剛收到的消息，不動聲色地清除了這條信息的痕跡。
王醫(yī)生說，林傲的精神烙印真實存在，但似乎有松動的跡象......她絕不能讓異管局的人這么快發(fā)現(xiàn)這個隱患。
這一次發(fā)現(xiàn)了林傲，下一個被發(fā)現(xiàn)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況且，林傲的精神烙印只是有些松動罷了，又不是不存在。
她現(xiàn)在是可以信任的，是忠于異管局的。
就算以后出了問題，她杜崇明也退休了。
“林傲的精神烙印剛剛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非常牢固�！倍懦缑骶従徴f。
......
林傲認(rèn)真地看了眼醫(yī)生的工牌。
“王醫(yī)生，你一般什么時候上班？”林傲問。
這種庸醫(yī)可遇不可求，她可得打聽清楚，不要錯過了。
“周一到周五，我都在這里。”王醫(yī)生不知為何滿頭大汗，她用紙擦了擦，“周末，我的助理會上班，你可以讓她來聯(lián)系我�！�
林傲摸走了桌上的兩張名片，認(rèn)真地說：“好的，謝謝王醫(yī)生�！�
“嗯�！蓖踽t(yī)生迫不及待地把桌上的檢查報告塞進(jìn)碎紙機(jī)里處理掉，“你的檢查結(jié)束了，你可以離開了�！�
林傲捏著名片，離開了這間診療室。
有意思，有人在背著異管局幫她。
會是誰呢？林傲走在走廊里，慢吞吞地篩選著可能的人選。
和她有關(guān)聯(lián)的，且有能力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只有杜崇明。
她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林傲微微皺眉。
她一時無法確定，但無論杜崇明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插手幫了自己，就已經(jīng)攪進(jìn)了這場漩渦里。
教會、異管局、杜崇明，林傲手里暫時有了三方可以利用的對象。
但還不夠，林傲在心里加上了一個傭兵團(tuán)，這才是她真正可以利用的第三方勢力。
要想成立傭兵團(tuán)，要先確定在城外城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
林傲一步一步整理著自己的計劃。
就在這時，一個病人瘋瘋癲癲地從一間診療室里沖了出來。
“我沒瘋，我沒瘋！”她穿著緊繃的束身衣，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臉上浮現(xiàn)著一種絕望的癲狂。
林傲往旁邊避了一下。
這間精神病院里住的很多都是san值跌破一定數(shù)值的異能者。
病人在走廊里跌跌撞撞地奔跑，突然停在了林傲面前。
“我真的沒瘋，你也是來看病的嗎？快跟我一起跑，這里的醫(yī)生才是瘋子，她們都瘋了�！�
“嗯�！绷职琳f。
“我和你說一個秘密�！辈∪藟旱吐曇�，往她這里湊了過來，她認(rèn)真地說，“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
林傲怔住了。
“相信科學(xué)�！辈∪酥貜�(fù)道，“相信知識，我們要研究武器，科學(xué)才是未來正確的方向。不要接受污染，不要接受異能，我們可以依靠科學(xué)的力量去戰(zhàn)勝那些變異生物�！�
林傲剛想說什么，一道冷淡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
“把這個瘋子帶下去�！�
林傲轉(zhuǎn)過身，見到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教會長袍的女人。
“卡特里娜主教安排我來接你。”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葉安�！�
“林傲�！绷职琳f著，往一旁走了兩步，看著診療室的人把病人押了回去。
“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我換了兩個地方才找到你�！比~安走在前面問。
林傲不緩不急地跟在她身后，“異管局沒空管我，所以我來這里逛一逛。”
“沒事少來這里。”葉安說。
林傲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人的走廊。
“卡特里娜主教說你失憶了，所以我現(xiàn)在要提醒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比~安背對著她說。
“不要相信科學(xué)與智慧，這是教會第一守則�！�
林傲眨了下眼睛，仿佛在思考一般，在心里低聲重復(fù)了一遍。
不要相信科學(xué)與智慧......智慧？智慧之神？
【??作者有話說】
林傲：所以你們教會的人，都沒有腦子啊，恐怖如斯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33
章
前任教宗的隱秘
林傲默不作聲地跟在葉安身后，
打量著她的背影。
身為教會的一員，葉安穿著一襲長至腳踝的長袍，腳上套著一雙手工鞣制的皮靴，
除此以外身上沒有別的東西。
不像異管局的人，她們身上穿著制服，衣服上會佩戴榮譽勛章，
腰間別著槍，手腕上有多功能智腦。
僅從衣著上判斷，
教會和周圍總是格格不入，
像是落后了一個世紀(jì)。
她們不相信科學(xué)與智慧，
將科技產(chǎn)物拒之門外。
林傲想到了監(jiān)獄。
那里受到教會的規(guī)則卷軸限制，不允許攜帶科技產(chǎn)物入內(nèi)，條件非常嚴(yán)苛，
最有科技含量的就是抽水馬桶。
所以，
教會內(nèi)部也是如此？沒有了電腦和空調(diào)，
生活豈不是很不方便......林傲隱隱為接下來的生活發(fā)愁。
不對，應(yīng)該沒有那么苛刻吧。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第一位教會成員時，
那位主教正在持槍搶劫。主教有多種異能，由此可見她也是神明的眷屬，
而非普通的教會成員。
葉安帶著林傲路過電梯，從靜謐的樓梯間，一層一層地往下走。
“我們不能乘坐電梯嗎？”林傲問。
葉安扭頭看了她一眼，
“可以，但是只能坐教會的電梯�！�
林傲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但葉安沒有繼續(xù)解釋下去。
兩個人從精神病療養(yǎng)院里出來，
葉安伸手打了個響指。
一張色彩瑰麗的飛毯從葉安的長袍底下鉆了出來，
靜靜地懸浮在空中。